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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善-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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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二郎在花园里遇见了出来散心的罗文氏。罗文氏眼神飘忽,显得很心虚。罗二郎就关心的问,“四弟妹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的。”罗文氏紧张的说道,脸色微微泛红,心跳如雷鼓。
  罗二郎轻声一笑,“四弟呢,我想找他说话。”
  “相公出去了,说是二伯你找他有事。”罗文氏说完,恍然大悟,自己被罗四郎给骗了。
  罗二郎皱眉,“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派人来找他。四弟妹放心,我会将四弟找回来的。”说完,很随意的在罗文氏肩头拍了下。
  罗文氏紧张得差点跳起来,冲罗二郎尴尬一笑。罗二郎好笑的看着罗文氏,“四弟妹这样好的女子,四弟却不知道珍惜。我真替四弟妹感到不值。若是四弟妹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
  “我,我……多谢二伯。”罗文氏攥着手绢,手心都在冒汗。
  罗二郎上前一步,罗文氏没有退却,可是她却紧张得浑身颤抖。罗二郎低头,压低嗓音,悄声的说着话。
  罗文氏根本没听罗二郎在说些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罗二郎的表情还有他的嗓音吸引了。她到今日才发现,罗二郎的嗓音天生低沉暗哑,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有魅力又可靠。还有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真诚,眼中的关心是实实在在的,绝对没有作假。还有罗二郎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不像罗四郎身上总是充斥着别的女人的味道。
  罗二郎的手如春风一样拂过罗文氏的脸颊,又顺手拿走罗文氏手中的手绢,笑着说道:“保重身体,这个就当是纪念。”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而罗文氏的一颗心也跟着罗二郎飞走了,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心腹嬷嬷找到罗文氏,罗文氏才收回那飘走的一颗心。可是就算心已经收回来了,整日里她还是心神不灵,满脑子都是罗二郎英俊的面容,真诚的表情,轻抚脸颊时候的触感,还有那条被顺走的手绢。
  他是什么意思呢?是单纯的关心,还是就如同她想的那样,他想和她……罗文氏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她感觉到了强烈的羞耻感,身体跟着一阵战栗。伴随着羞耻感的还有强烈的快感和激动。总之,唯独没有愤怒。
  罗二郎强烈的表达了那种意思,她应该感到愤怒的。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难道她骨子里就是一个淫荡下贱的女人吗?可是面对罗四郎的时候,为何她又显得那样的矜持,无论如何都放不开。
  罗文氏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整整三天,她才想明白,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罗二郎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如意郎君,那个人才符合她心目中对丈夫的渴望。而罗四郎不过是一坨烂肉,还是一坨腐烂发臭的烂肉。
  想明白了,罗文氏整个人也都轻松了下来。此时此刻,她迫切的想要见到罗二郎,想要看看他英俊的脸庞,挺拔的身姿,听听他说话的嗓音。总之她强烈的渴望罗二郎身上的一切。
  与此同时,罗文氏发现一个很悲伤的也是在情理中的事情,罗四郎已经消失了三天。在这三天里,罗四郎没有回来过。
  罗文氏深深叹气,很是无奈。禀报了罗张氏后,罗文氏就派人去倚翠楼寻罗四郎。以免罗四郎又欠下五千两的欠款。
  结果下人在倚翠楼扑了个空,罗四郎根本就来倚翠楼。下人急忙回国公府禀报罗文氏。罗文氏听了后,感慨了一句,罗四郎果然是个凉薄之人。瞧罗四郎那副色与魂授的模样,还以为他还惦记着倚翠楼的头牌。结果罗四郎提起裤子,就将那头牌丢丢到了九霄云外。
  罗文氏挥挥手,让人继续去找,秦楼楚馆,总有一个地方能够找到罗四郎。不过还没等下人们再次出发,罗四郎就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意气风发的回府了。当着罗文氏的面,直接甩了五百两银牌给罗文氏。
  罗文氏疑惑的问道:“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罗四郎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笑道:“这是老子赚的。”
  “靠什么赚的?”罗文氏好奇的问道。
  罗四郎呵呵一笑,“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老子累了,赶紧弄点吃的来,吃完后我还要睡一觉。”等睡醒后,他还要继续去赌坊里奋斗。直到这个时候,罗四郎才确定,他的人生起点就在赌坊。罗四郎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成为赌神,大少四方的白日梦。至于女人,罗四郎暂时失去了对女人的欲望。
  罗文氏给罗四郎置办了一桌酒菜,陪着罗四郎喝了两杯。等罗四郎吃饱喝足睡下后,罗文氏偷偷的搜查了罗四郎换下来的衣衫,荷包,所有配饰。最后找到了两千两银票。罗文氏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将银票放了回去。自始至终都没有惊动罗四郎。
  罗文氏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人说说话。她带着心腹嬷嬷去了花园,期盼着能在花园里偶遇罗二郎。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罗二郎也来到了花园。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偶遇了。
  罗文氏将心腹嬷嬷打发走,心腹嬷嬷疑惑不已,担心的问道:“少奶奶,你这是……”
  罗文氏严肃的对心腹嬷嬷说道:“无论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当做不知道,更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心腹嬷嬷心头害怕,“夫人,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你不说,谁会发现。”罗文氏怒斥。甩开心腹嬷嬷的手,义无反顾的朝罗二郎走去。
  来到罗二郎身边,罗文氏克服紧张,柔声说道:“见过二伯,还请二伯将手绢还给我。”
  “就当是你送我的,不好吗?”罗二郎轻声一笑,大胆的握住罗文氏的手。罗文氏只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很好,第一步试探成功了。罗二郎已经确定,罗文氏已经掉入了一个名为‘温柔’的陷阱里。于是他再次大胆的轻抚罗文氏的脸颊,犹如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样。
  罗文氏浑身战栗,罪恶感同快感交织出现。这就是她想要的感觉,一个英俊的男人,温柔的抚摸着她,当她如珠似宝,不忍心有半点的不好。罗文氏呻吟一声,身体发软,湿透,缓缓的朝罗二郎倒去。
  罗二郎猛地搂住罗文氏的腰,散发出强烈的占有欲。
  是的,是的,就是这种感觉。罗文氏激动地浑身颤抖,身子软地已经无法站立。罗二郎突然打横抱起罗文氏,朝花园最僻静处的小木屋走去。
  “放心,里面已经收拾过了。”罗二郎咬着罗文氏的耳垂说道。
  罗文氏将自己埋在罗二郎的怀里,她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这太快了。可是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默默的算着时间,她已经同罗四郎有将近三个月没有同房了。她的身体在渴望,渴望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拥抱她,占有她,蹂躏她。所以,罗文氏很顺其自然的放弃了拒绝,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了罗二郎。
  干柴遇上烈火,其结果可想而知。强烈的罪恶感同身体上的满足感,一直撕扯着罗文氏的身心。当一切落幕后,她显得很苦恼。她竟然背着丈夫,同丈夫的兄长有了关系。那她同她所嫌弃的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她堕落了,她再也不是贞洁娴熟的罗四少奶奶。可惜这点罪恶感,在罗二郎温柔缠绵的热吻中,消失得一干二净。从此以后,她要专心做一个坏女人,同时还要做一个好女人,只对罗二郎一个人好的好女人。
  国公府的每个角落都是自己的秘密。今日小木屋很幸运的承载了一个关于叔嫂通,奸的秘密。
  罗文氏带着一脸未曾褪下的红潮回到了自己的院落。罗四郎还在睡觉,他却不知道,就在今日,她的妻子已经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罗文氏让下人打来热水,沐浴更衣,身体还在很诚实的回味着那战栗的感觉。沐浴完毕,穿戴整齐,小心的掩饰住内心的窃喜和得意,开始如常的吩咐下人们做事。
  罗四郎在家休息了一天,然后出门继续到赌坊酣战。这一次,罗四郎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不到一天时间,他就输光了所有的银钱,还倒欠赌坊一万两。不过罗四郎并不清楚他自己究竟欠了多少钱,他已经赌红了眼,借钱的次数又太多。反正那些都不重要,搞到本钱翻身才是正经的。
  罗四郎回到国公府,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被罗文氏发现,罗文氏大骂他。
  罗四郎急切中,说出了真相,“这个给我,我要去翻本。”
  “你在赌博?”罗文氏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去赌博。罗四郎,你给我站住,那是我的首饰……”
  罗四郎跑的比兔子还快,然后哭哭啼啼的去找罗张氏诉苦,告诉罗张氏罗四郎在赌博的事。
  罗张氏惊住,“他刚从我这里拿走一千两,说是有急用。”
  罗文氏哭,“婆母,四郎在骗你,他是去赌博。他将儿媳的首饰全都拿走了。呜呜……”
  罗张氏阴沉着一张脸,“这件事情务必要瞒住,不能说出去。”
  罗文氏不解的看着罗张氏,都忘了哭泣。
  罗张氏怒斥,“蠢货。四郎才出事几天,如今又沾染上赌博的恶习,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公爹会打死他的。国公爷那里,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将四郎逐出门墙。我想你不会想做罗家的下堂妇吧。”
  下堂妇?这同她有什么关系。罗文氏不解。
  罗张氏冷哼一声,“四郎要是被国公爷逐出了门墙,那么你这个四少奶奶也就名存实亡。到时候逼不得已,只能请你回文家。”
  “不可以。”罗文氏叫道,“我替相公生儿育女,就算相公犯了错,也不会牵连到我的头上。”
  罗张氏板着脸怒斥,“你相公都倒霉了,你身为妻子的能有好日子过吗?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罗文氏瑟缩了一下,此刻她无比的想念罗二郎。要是罗二郎在的话,她或许就不用承受罗张氏的怒火。
  没想到老天爷显灵,罗二郎竟然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犹如是来拯救她的天神。罗二郎不动声色的朝罗文氏看了眼,然后对罗张氏说道:“母亲,四弟的事情儿子都知道了。你现在骂四弟妹也没用。不如先让她下去,儿子同母亲一起商量如何处置四弟的事情。”
  罗张氏不耐烦冲罗文氏挥挥手,“赶紧下去,不要再这里碍眼。”
  罗文氏眼里饱含热泪,感激的看着罗二郎。罗二郎顺着看了过来,罗文氏心跳加快,脸色泛红,呼吸急促,手心冒汗,却有种隐秘的快感。急忙低下头,急匆匆的走了。临出门之前,罗文氏回头看了眼,两人之间很隐秘的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懂的眼神。既然罗四郎不在,那么今晚……想到罗二郎的怀抱,罗文氏笑了。为了她的幸福,就让罗四郎在外面多赌几天吧,最好是再也不用回来了。
  沈静秋的书案上,放了一摞的欠条,欠债人无一例外全是罗四郎。
  江瑶清点了一番,咋舌道:“这才多少天,已经欠下五万两了。夫人,我们是不是该收手了。”
  沈静秋摇头,“还不够,等他欠到十万两的时候你再来提醒我。”
  江瑶小声的说道,“夫人,这些欠条足够将二房的现银掏空。而且奴婢认为,如果到了十万两,二房未必肯舍得拿出这笔银子来。就算二夫人肯,二老爷也肯定不会答应。还有二少爷,八少爷他们。二房可不止四少爷一个儿子。”
  “你说的对,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沈静秋笑道。
  江瑶惊呼,“夫人不打算要回银子吗,这可是好几万两银子。”
  沈静秋设局骗罗四郎,自然是要出点本钱的。不过沈静秋有钱,自然不用担心钱不够用的问题。
  沈静秋轻声说道:“投进去的钱,肯定能收回来,顺带还能收点利息。你算一算,罗四郎本人已经掏了多少钱出来。”
  “算上现银同首饰,足有六七千两了。”
  沈静秋笑道:“瞧,我就说赌坊才是真正的销金窟。短短时间,已经从罗四郎身上榨了六七千两,足够支付赌坊的那部分银钱。剩下的就是纯赚。让你大哥继续,至少要从罗四郎身上榨个三五万下来。等到那时候,罗四郎的欠条也该有十几万了,是时候收手了。”
  江瑶小心翼翼的问道,“奴婢能问问夫人,夫人打算怎么收手吗?”
  沈静秋笑道,“秘密。”
  听到咯吱咯吱的动静,沈静秋知道罗隐来了。当即和江瑶一起,急忙将欠条都收了起来。然后拿出一本话本传奇,装作正在看书的样子。
  罗隐进屋,瞧着沈静秋装模作样,不得不忍着笑意。他真想告诉沈静秋,他绝对不会干涉她现在所做的一切,而且还会在暗中给予她相应的帮助。比如防止赌坊暗中使诈,用点手段迫使罗四郎从二房拿出更多的银钱来赌博,诸如此类的。
  罗隐有种隐秘的快乐,两个人都有一个小秘密,但是只有他心知肚明一切。仿佛像是找到了一种新的情趣。所以等罗隐来到沈静秋身边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静秋,我们一起沐浴吧。我会给你擦背。”
  沈静秋瞪大了眼睛。罗隐含笑点头,是的,就是她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沈静秋的脸颊微微泛红,挑眉一笑,看着罗隐的双腿之间。罗隐自信的笑着,他很确定他很行,无比行。就算不良于行,也不能影响夫妻生活。

  ☆、第182章 生不如死

  本是正在欢愉的两个人,突然间,罗隐就将沈静秋狠狠的推开,一个人滚落地上,咬牙,翻滚,卷缩。嘴唇已经被咬破出血,身体在颤抖,冷汗大颗大颗的从额头上落下,可是罗隐却一直不发一言。
  沈静秋慌神了,“五郎,五郎你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啊……”罗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表情早已经扭曲狰狞。他突然抬起头,用平生的力气朝地板上撞去,砰砰砰,完全是要自尽的模样。
  沈静秋吓坏了,“五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五郎,你说啊!”
  “毒,毒……”罗隐口吐白沫,眼睛泛白,身体颤抖地越发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沈静秋不再犹豫,她紧紧的握住罗隐的手腕,将体内的灵力灌入罗隐的体内。而此刻,她顾不得灵力耗尽后的痛苦,她只想救罗隐,想替罗隐减轻痛苦。可是沈静秋却被惊吓住了,罗隐身体内气息混乱,四处乱串,经脉膨胀,好似下一刻就会有暴血而亡的可能。不仅如此,沈静秋还发现罗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难道罗隐是服用了什么药物,还是他修炼了什么邪魔功夫。
  沈静秋没办法冷静的思考,她要集中注意力,引导灵力替罗隐梳理那些混乱的气息,压制他的丹田,净化他的血脉,确保他不会爆体而亡。
  罗隐死咬着嘴唇,骄傲如他,绝对不能被疼痛打败,更不能懦弱的叫出来。即便这样,会让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他也会依旧坚持。十根手指深深的插入地板中,鲜血横流。双眼凸出,仿佛濒临死亡的鱼。胸膛剧烈的起伏,仿佛下一刻,就有恶魔会从胸口破体而出,带来死亡和恐惧。
  沈静秋满头冷汗,已经出现体力不支的迹象,可是罗隐的状况并没有好多少。无所不能的灵力第一次败了下来,败在某种毒药上面。沈静秋心生绝望,老天爷这是要逼死她吗。一切刚刚好起来,却又遭遇这样痛苦的事情。
  沈静秋不能放弃,她怎么可以放弃罗隐,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沈静秋感觉自己快要力竭而亡的时候,终于,罗隐的呼吸慢慢的平缓下来,神情僵硬,却不再痛苦。只是人已经昏了过去。
  沈静秋力竭倒地,紧紧的挨着罗隐躺着。她闭目,已经无力思考。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住罗隐的手,感受他的体温和生命力。真好,两人都还活着。沈静秋长舒一口气,艰难的爬起来,拉响铃铛。
  丫头们进来了,屋里的血腥场面,显然将大家都给吓住了。沈静秋愣愣的看着地面上十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心头有一种难言的滋味涌出来。怒斥下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世子抬到床上去。还有,去请太医,就请最擅解毒的蒋太医。”
  “夫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快去。非得要本夫人亲自去请人吗?”
  “奴婢这就去。”
  沈静秋长叹一声,她很疲惫,可是她还不能躺下。
  江瑶端来热水,请沈静秋洗漱。沈静秋拿起热毛巾,开始给罗隐擦拭。眼角眉梢都皱在了一起,连在睡梦中,罗隐也不得安稳。嘴角早就被咬破了,流了满嘴的血。胸口,背上,都有出血点,密密麻麻的,看着格外吓人。双手十指,更是血肉模糊。衣衫全部被湿透,挤一挤,就能挤出大把的汗水,还冒着一股酸臭味。罗隐这是将体内的水分都流干了吧。
  替罗隐擦拭完后,沈静秋才想起整理自己。
  江瑶关心的问道:“夫人要紧吗?”
  沈静秋摇头,“我没事,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
  江瑶又问道:“夫人,世子这是怎么了?奴婢瞧着怎么像是被人用了刑。”
  沈静秋苦笑,“比用刑更可怕。江瑶,你听说过‘十日醉’吗?”
  江瑶摇头,疑惑的问道:“夫人,那是什么。”
  “一种毒药,一种南越圣女独有的毒药。不过已经被改进,毒性更强。世子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毒药的毒性发作了。可是我没想到,毒性发作的时候,会这么可怕这么痛苦。看着他当时的模样,只怕情愿就此死去。”
  “世子不会死的。就算是天大的痛苦,世子也会忍耐下来。因为奴婢知道,世子心里头惦记着夫人,惦记着朝哥儿,他怎么舍得去死。”
  沈静秋苦笑摇头,“江瑶,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况。他自己拿头去撞地板,那架势就是要自尽啊。还有,你看看他的双手,这是痛苦到什么程度,才会变成这样。都说十指连心,可是连十指上的痛都比不上那种痛苦的万分之一,你说会痛到什么程度。这一次能忍下来,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江瑶安抚沈静秋,“夫人别太担心了,保重身体要紧。解药迟早会配出来的。”
  沈静秋长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迟早会配出解药的。”
  蒋太医被请了过来,可是罗隐还没醒来。蒋太医检查了罗隐的身体,摇摇头,一脸忧心。
  沈静秋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蒋太医,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能接受。请你务必对我说实话。”
  “世子中毒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吧。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毒性发作,不过很显然这一次比上一次要严重得多。”蒋太医叹了口气。
  沈静秋抓紧了椅子扶手,面无表情的说道:“请继续。”
  蒋太医继续说道:“这种毒刚开始是每年发作一次,后来就是半年一次,再后来是三个月一次,一个月一次,一直直到病人死亡为止。而且毒性发作起来的时候,情况一次比一次严重。中了这种毒的人,很多都坚持不到找到解药,就会在毒性发作的时候自我了断。”
  沈静秋心中一痛,问道:“有解药吗?”
  蒋太医慎重的说道:“南越圣女那里肯定有解药。不过老夫还没听说过有谁能从南越圣女那里拿到解药。”
  沈静秋倒吸一口冷气,问道:“不能自己配出解药吗?”
  蒋太医摇头,“目前还没有人能够独自配出解药。因为据老夫所知,解药所需要的几种药材,只有南越才有,而且只生长在圣女所住的凤凰山上。”
  沈静秋闭目,以免眼泪落下。她郑重的对蒋太医说道:“多谢太医。关于解药的事情,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能不能用别的药性相近的药材来替代原本的药材,这样能配出解药吗?”
  蒋太医皱眉深思了一会,说道:“老夫不确定。或许有人尝试过,不过很显然,没人成功。”
  沈静秋心头一动,盯着昏迷不醒的罗隐,“太医,你看世子的情况,是不是服用别的药物所致。”
  蒋太医疑惑,“这个,老夫无法确定。此事只能等世子醒来后,夫人亲自问世子。”
  沈静秋叹气,“多谢蒋太医。青竹,你送蒋太医出去吧。”
  “蒋太医这边请。”青竹恭敬的说道。
  屋里安静了下来,沈静秋坐在床边,抬手轻抚罗隐的额头。额头因为撞击,中间部位出现了红肿出血的情况。再看罗隐的表情,是平静的。沈静秋很欣慰,这说明毒性发作完了,隐藏在罗隐身体内的毒药总算又躲了起来。
  沈静秋慢慢的趴在罗隐的身上,轻声问道:“五郎,我该怎么办?要不我们一起杀到南越去,绑架圣女,逼着她拿出解药来,好不好?”说完后,沈静秋自己就笑了起来。南越圣女所住的地方,岂能容他们随意进出。看罗隐这么狼狈的样子,很显然,南越圣女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沈静秋没发觉到,罗隐的手指头微微的动了一下。她趴在罗隐的身上,疲惫的睡了过去。她太累了,等睡一觉后,她肯定能够想出办法解决罗隐身体里的毒药。
  一早醒来,人却躺在床上。身边是空的,罗隐不见了。
  沈静秋心中发慌,拉响铃铛,嘎吱嘎吱的响动传进耳朵。很快,就见到罗隐推着轮椅进了卧房。
  沈静秋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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