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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江山-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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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知言看了她一眼,既是让她起身也是让她起继续说的意思“好,你说。”

    这宫女起身看着莫知言良久,启唇又合上,似乎在筹措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莫知言能承受多少,她又该用什么话说会比较好。

    又过许久,久到莫知言认为她已经不想说的时候,这宫女却说了句“南诏王造反了。”

    “什么!?”莫知言瞳眸一缩,极快的起身并抓着宫女的手臂让她起身,与她对视。

    又一个人造反了!

    这样的时候,凌霁最困难的时候,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是写了信给他吗?她不是告诉他,她没有事,并让他在能力范围内帮着凌霁吗?

    怎么此刻会出这样的事?

    这宫女看莫知言这震惊并失魂的表情,担心的唤了她“娘娘……”

    这宫女在唤她时,眉头是紧皱的,显然是莫知言抓痛了她,接触到她含着痛楚的眼神,莫知言醒了神,赶紧松开了她,唇启了启,也只发出两个字“何时?”

    “两日前。”这宫女是个伶俐的,莫知言这无头无脑的问话,自是问她丰佑是何时举兵造反的,而她幸好也打探清楚了来的“南诏王两日前攻入蓉城,掳了数万壮丁与子女,还搜刮了无数财物,并还要向北扩张。”

    “他为何?”莫知言是问了这话,但她不是问的眼前的宫女,而是问的自己,问自己丰佑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这样置自己于何地,置凌霁于何境地。

    莫知言虽问的是自己,但这宫女却还是回了她的话“娘娘,南诏王打的旗号是……救您……”

    他收到信了,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吗?或许信没有收到吧,她进冷宫的消息变了方式传到了他的耳中吧,没有她的信,没有她的解释,他以为凌霁真的对她不好,真的是因为顶不住压力将她打入冷宫的吧,所以他举兵来救她,倾了全南诏的兵,只是为了她“他怎能如此……”

    “娘娘……”宫女看莫知言失神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唤她,并想问她接下去的意思。

    良久,莫知言终于回神,看着宫女温言却声音沉沉的道“你辛苦了,先回去吧。”

    宫女看了莫知言一眼,后者很轻的一笑,她知道自己不好久留,只能欠了欠身“奴婢告退。”

    此刻是深夜,说实话,打探不出来什么,但是她等不了,要么让人去将事情查清楚,要么就是自己出宫处理这些事“静忠……”

    莫知言会唤他,静忠不会奇怪,也知道她的意思,是要他去打探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娘娘,奴才明白。”

 第一百八十九章自刎

    莫知言再没有睡着,也再睡不着,就那么坐着等了一夜,不安时屋外随便一阵轻微响声都让她微颤,为了安抚这不安,她只有不停喝着静忠为她沏来的参茶,整整一壶,她喝了个尽。

    而这参茶不仅保留着人参苦涩之味,茶水又清新纯甜的很,想来是静忠为她特意收集夜露沏起来的。

    那宫女来时已近子夜,她是从睡梦中惊醒,接着见了她的,所以自那时起,她就没有妆发过,发是披着的,脸是未清洗过的,就连外衣也是顺手抓了件穿上系好的,没有特意挑选过要穿什么,所以颜色很是素淡,近乎冷轻然喜爱的那种月光白,衬的她一夜未眠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静忠自那时为她去探听消息直至东方露白都还未归,莫知言喝了一夜的茶,倒也不觉得饿,也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桌边等着。

    她不是故意自己什么也不做而让静忠去跑腿,她是害怕,她怕亲耳听到的消息会让她承受不住,她怕亲耳听到的都是坏消息,她不知到那时自己该怎么做。再说,她是冷宫废妃,这么施施然跑出去,也对凌霁不好,所以,在屋里等着,是她觉得最合适的做法了。

    那宫女送来的这个消息确实让莫知言慌了心神,她的梦那么的真,那么的不详,她确实定不下心,只是,她担心的不仅是丰佑,因为那个梦境里虽是迷蒙的,虽是不清楚的,但是,她可以肯定梦中的那个人不是丰佑,那个声音也绝不是丰佑的。

    可她却又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谁,这……才是她最害怕的。

    那样的血色,那样的绝望呼唤,是什么事,是什么人,到底遭受到的是什么?她害怕还会有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还在想着,静忠一身疲累,急速的奔进屋内,见到莫知言都来不及跪,一边奔至一边说到“娘娘,昨夜……襄王自……刎了。”

    什么东西遮着眼,好黑……

    什么东西揪着心,好痛……

    莫知言本来见了静忠是想马上站起的,可静忠奔进来的速度太快,快到她还未起身,于是她也就不起了,坐着听也就坐着听吧,却在听到他进屋的第一句话时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

    整个世界静了下来,止了下来,昏暗了下来,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看不清静忠的样子,看不清他焦急等待她说话的表情。

    伸手揉拭眼睛,才发现,原是眼中蓄了泪,迷蒙了一切。

    那个飞扬骄傲却又一直优雅谦谦的男子啊,虽想过要登帝宝,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男子啊,那个虽喜男子,却对她独钟的男子啊,那个宁愿为她放弃帝宝出走蜀中的男子啊,她以为让他离开对他才最好,留在蜀中,做那一番霸主,好好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对他才是最好,却没想到他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又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若是这样,倒不如当初便别走,留在帝都与凌霁斗个你死我活,两人一决成败,慷慨赴死,也好过如今这样的不幸。

    是真的吗?那个制尽天下奇毒,又制出相应解药的唐门姥姥,那个骄傲不可一世,却将一切照顾细致的唐门姥姥,那个以貔貅为专用,风华盖世的襄王,那个尊贵倾世,却对人体贴的襄王,本该有何等显赫,何等的无忧日子可以过,却怎么死的这般壮烈,怎么是以这般惨烈的结束作为他的结局。

    自刎?

    那场面壮烈,但是……难看。

    昨晚的事?那梦里的人是凌弘吗?他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却又托梦给自己,是为何?

    无人回答她。

    那样殷红恐怖的血色,那样嘶哑绝望的呼唤,在梦里都能深刻感受到,若是在他身侧亲眼见到他自刎的话,她真不敢想象自己是否有这样的勇气面对那样的场景。

    身体最深处蔓生出的莫名寒意整个包覆着莫知言,僵的她动不了,话不出。这寒意将四周也冻结住,连静忠都僵着话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低的声音才发出“静忠,不实的消息不好乱说。”

    静忠明显的一愣,他和莫知言虽不是从小认识,但服侍了这么久,她的品性他却是了解的。

    她是女子,会有女子该有的柔弱,她虽较之一般女子有独有的刚强,但碰到一些事情,她也会迷失方向,也会懦弱的想逃避,但是一旦事情避无可避,她也会直面而对,就算损失伤害的是自己,她也会坦然面对,但是这么久以来,她从来不会不承认,她遇事就算会逃避,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不想去承认事实。

    事实啊,如何能避,如何能不承认呢,他心疼她是女子,允许她逃避,却不允许她不承认事实。

    静忠抬眼看着她,语气很平静,却让莫知言避无可避“娘娘,是真的。”

    莫知言浑身在战栗,看着静忠,眉间打着结,她努力想笑着对静忠说不是她想的结局就不是真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又哭又笑的看着静忠,而且难看的很。

    静忠看着已近绝望的莫知言,筹措着该如何说接下来的话,话语是复杂的,而他的表情更是复杂难辨“而且……娘娘……”

    莫知言还在等静忠说完,那么久以来,静忠难得露出这般的表情,焦急的,慌乱的,再没有平静,无视,恐怕,这件事不仅是严重而已。

    “知言……”静忠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声焦急的男声突起,那是冷轻然的声音,他似乎跑的很快,很急,声音很喘,也抖的厉害“快跟我走……”

    他奔着进屋,在看到莫知言时,伸手便拉起她,想要带着她离开。

    莫知言抬眼看到是冷轻然,而且是这般焦急的冷轻然,心底又是不安地一沉“怎么了?”

    “没时间了,你快跟我走。”冷轻然拉着莫知言想往外走,却发现莫知言的反应很慢,似乎没有要跟着他走的意思“你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

    因为焦急,因为没有时间向她解释,所以,他才这般匆忙,这般迫切,就连声音也跟着加重了几分。

    “你不说清楚,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她是废妃,她已经被命令待在冷宫里,她此刻若是跟着个男人离开皇宫,怕是没有罪都要被按上个罪名,所以她现在的情况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见莫知言不肯走,冷轻然知道他若不说清情况,以莫知言追根究底的性格是不会跟着自己离开的,所以就算再急,他都要冷静下来将事情说与她听“丰佑的事你可知道了?”

    “我知道了。”莫知言疲累的叹了口气,她不想承认这件事,但她又无法反驳,可她心里一直不希望这事是真的“可我有信写给他,告诉他,我这没事的,怎么还是这样了?”

    “怕是有人拦下你的信,让他误听了以为你被关进这冷宫的消息吧。”冷轻然语气里是无奈,分析的和莫知言想的一样,突地一个灵光,又问莫知言“可你已经知道这事,怎么还待着?”

    丰佑这么做怕也是为了以他的实力要求凌霁放了她吧,不是真想反凌霁的,只是莫知言想不通他怎么偏偏挑了如今凌霁这么困难的时刻,是觉得这时候的凌霁,他才能与之对抗吗?

    “这影响不到我,最起码现在他们不会要我的命,因为拿我威胁丰佑胜算更大。”她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南诏公主,也是南诏王谋反的起因,真要是南诏王谋反,绑了她,拉出去威胁丰佑退兵,不是能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战胜吗?

    好,这事她有数,也觉得此刻自己性命无碍,那么另一件事呢“凌弘……”

    凌弘之于冷轻然来说,其实好感度要比凌霁来的深,来的好,他出这样的事不要说莫知言,就是冷轻然也是悲痛和不能接受的,只是他毕竟是男子,就算悲伤也不能落泪,更不能在这个时候不能冷静的处理事情。

    “刚刚知晓。”莫知言的心像是又被剐了一道,痛的流不下泪,说不出完整的话“为何会……”会这样?莫知言再没力气问出口。

    冷轻然的手也凉了下来,闭目许久才睁,眼角有些湿润“我觉得是太上皇的主意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只有凌弘能和凌霁抗衡,也只有他是除了凌霁外最有能力坐那位子的人。”

    这世上或许只有太上皇才有这样的本事说服凌弘谋反吧,只是太上皇如今昏迷不醒,性命怕是都保不住,凌弘又何必还听他的,任他摆布呢?

    “他或许是拗不过他母妃或是太上皇,或许是因为被人怂恿说凌霁对你不好,反正里面原因如今是无人知晓了。”

    他或许是无法的,不是甘愿谋反的,只是被逼着没有办法而已,所以他才在快要攻进帝都前了结自己吗?

    那日的离别,那日的誓言,原来他早就清楚结局会是这样,他说他不会为了凌霁的江山退出,而会为她的幸福牺牲自己。

    他没有骗她。

    “不管怎么说,他谋反了,还和严继究联了盟。”冷轻然忽而声音一沉“但严继究是什么人,他领着草原王与大军进攻玄成,人数绝对会超过凌弘。”

    莫知言猛地抬眼看着冷轻然“窝里反?”

    “没错,凌弘是被严继究逼着自刎的。”她只知道凌弘是自刎的,却不知道是为何自刎的吗?

 第一百九十章诛心的亲情

    被逼?

    那个骄傲到宁愿远离帝都,永不回来面对凌霁的襄王,那个连鞋袜都要用香薰过才穿用的唐门姥姥,那个什么都是自己做主的凌弘,自信了一辈子,却没有想到在最应该他自己做主的一件事上,却是被逼的。

    自刎本就难看,却还是被逼着自刎,这就不是难看了,而是……太落魄。

    严继究为何这么对他?若是一切都是太上皇之前安排好的,那么现在呢?严继究连凌弘都敢杀,难道现在的一切还是在太上皇的掌控中吗?草原大军都快进攻到帝都,国都将不再是国,太上皇有什么理由会让事情到这一步,想来不是一切失控,而是根本一切都不在太上皇的掌控之中。

    凌弘不管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自刎既不好看也让人痛心,冷轻然自然明白莫知言心里不好受,但是事已至此,她现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莫将军回乡和这次回来,都是由韩煜护着的?”

    “也就他护送着,我才放心。”这个莫知言自然知道,而且若不是因为父亲这事,韩煜再过几月就会和凌雅成亲了,这送出去又召回来,时间都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怕是两人的亲事都被这事耽误了,而且这事冷轻然不是也应该知道吗?怎么还会问她?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突升“怎么……”

    冷轻然深深地看了莫知言一眼,半响才说“怕会出事。”

    莫知言感觉自己的呼吸窒了窒,说出的话有着不自觉地微颤“你知道了什么?切不能瞒我。”

    “还未曾听到什么,只是怕……”今日一早他收到丰佑和凌弘的消息便在宫门口等着进来告诉她,听到的消息也止于这两件,并没有收到莫啸堂与韩煜的消息,只是虽然没有听说,但是他预感非常不好,好像整个人堵的慌。

    人最恐惧的便是未知,一切事情不知道,一切事情不在掌握,都要等着别人告知和做决策,自己别说结局,就是连过程都猜不出,算不到,这才是最悲哀与害怕的。

    如今,莫家的事,她一件都帮不到,其他她关心的人,她也救不了,还要一切听别人的,等别人对她出招,她终于体会到不能自主的压抑。

    她害怕,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还会有她关心爱护的人受伤害,她害怕的是自己只能看着听着,却无力无能去帮他们,救他们。

    “娘娘……”静忠一直立于一旁,眼中的意味道不明,他也没上前,只是倾身唤她。

    静忠的好在于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回避,他永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分寸也拿捏的极到位,而他此刻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定是要说极重要的事,鉴于现在的时刻他会说话,难得是……“你知道什么是吗?”

    静忠抬眼,声音很轻,却如惊雷坠地,惊起所有“确实出事了。”

    莫知言深吸一口气,却止在了那里,没有呼出来。冷轻然惊诧的看向静忠,他终究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静忠原本是想先说这件事的吧,却绕了那么大的圈也没有说出来,等到冷轻然来提到这事他才开口,是怕自己知道这件事会绝望吗?是怕自己知道这件事会失控吗?

    是了,若是父亲和韩煜出了什么事,她会的。

    莫知言缓缓转身走向他,声音中透着战栗“你该一早先告诉我这件事。”

    “娘娘……”静忠犹豫着,话语里是想说又像顾虑着什么似的。

    莫知言忽而目中一闪,竟是平和到了极致“你最好将事情都说出来。”

    莫知言从来不这样说话,从来不用这样的语气和面色,她的喜怒多数显于脸上,不管是怒的,悲的,喜的,困惑的,就算是掩饰不在乎的,都让人能接受,她这样的脸色,那明明心痛到极致,气到了极点,却装的这般的平和,平和的让人害怕,平和的让人觉得这样的平和才是最致命的。

    是的,她不是真的平和,而是想尝一尝复仇的味道。

    静忠确实没有见过莫知言这般,就算服侍她有了些日子,但她从没对他这么说过话,他想,怕是冷轻然都是没有见过她这样吧。

    这件事是会让她伤心,是会让她再不管不顾,再无顾忌,她会跌到谷底,她会将心真的杀死,然后浴火重生,她会要报仇。

    静忠知道这样就不是她了,这样会毁了她,可是,她有权力知道真相,她有权力知道自己的家人做了什么事,她有权力知道她的家人怎么背叛了她,她有权力知道自己最亲的人,最爱护的人遭受到了什么事情。

    不经历这些磨难,她如何强大,不痛苦,她如何醒悟。

    她有权力知道,她也有这本事坚强起来,他相信。

    静忠上前一步,停驻在了她一丈之距,然后……恭敬回话“莫老爷与驸马自然是接到了让他们回帝都的密令,莫老爷或许心里已经有数,所以安排莫夫人先行回了乡,然后和驸马一同跟随召他们回来的侍卫队回京。”

    顿了顿,静忠没有抬眼观察莫知言的脸色,而是靠着直觉感受莫知言的情绪,似乎感觉她很平静的在听,于是静忠继续说道“侍卫队人数不少,而且是领了皇命去召回莫老爷的,自然人数上也会比原先护送莫将军离京的人员要多。”

    人数多于韩煜的吗?自然是算好了的,能叫动侍卫队的人,拢共也就那么几个人。

    凌霁?不可能。

    太上皇?昏迷着呢。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莫知言一边听着一边在想着自己的,而静忠没有停下,继续说“娘娘该猜得到接下里会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都遭了不测吗。”这是陈述句,不是问句,莫知言很明白答案是什么,根本就不用再问静忠,只是她仍不放弃的想问,想知道这不是真的。

    静忠知道说的话会让莫知言再次心痛,却编不出谎话来骗她“是。”

    就算已经做好这般的思想准备,但是听到静忠如此肯定与让人失去希望的回答,莫知言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颤的厉害。

    “为了死无对证,可以直接定我的罪吗?”莫知言眼中渐渐湿润,摇晃着瘫跪了下去,冷轻然迅速上前扶着她,让她不至于狼狈的跌在地上“他们何必绕那么大的圈,我是这般的容易对付,直接来找我,杀了我就好……”

    “为什么?!为什么?!……”

    莫知言不是针对谁问的,只是问着自己,恍恍惚惚的,一遍又一遍……

    她这样的反应,冷轻然也不敢在此刻劝说着什么,只是抱着她,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她。

    毕竟如今事情发生的太多,也太快,别说莫知言消化不了,就连他也不能一下就接受这些事实。

    现在是日间,而且时辰很早,本不该昏暗,但是伴着莫名冷风,天色在不自觉间阴暗了下来。

    四下的沉默里,这般的阴暗让人更加感觉寒冷,静默了许久之后,莫知言才开口,声音是空洞洞的“在哪里出的事?”

    “秦岭。”

    秦岭是什么地方,那里地势险恶,山势又高,人烟稀少,在那样的地方,不仅不会被人发现,就连可以救他们的人也找不到。

    地方,挑的真好。

    这事不用静忠说,她自然知道是谁做的,除了她妹妹,没人能做到。

    第一,严继究的军队大多陪在他身边,棠倪燕想找些来很难,再说对于她,凌霁看的很紧,不会让她有兵可用,所以是棠倪燕的机会不大。第二,莫啸堂一死,就死无对证,莫知遥有龙脉护身,没有人会治她的罪,而她莫知言就不同了,南诏王此刻谋反,不管她莫知言是真的南诏公主也好,莫啸堂的大女儿也好,一个是欺君之罪,另一个是谋逆反贼,两样都活不了命。

    而且她知道,没有莫知逸,这事成不了,因为只有他手中有兵可以用,而且会给莫知遥用。

    这事想的周到,但是……太狠。

    这些要诛她心的亲人啊……

    连自己的父亲都杀,莫知逸已经为了莫知遥,连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与心智都丧失了。

    莫知遥为了自己连自己的父亲都杀,而莫知逸居然还帮着她,这才是静忠怕让莫知言知道的原因。

    而这也确实让莫知言心寒,并且……心死。

    她低着头,一语不发,要不是双瞳是圆睁着的,这静默的姿势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是个死人。

    寒风不知从那个缝隙刮进来,透进衣裳,让人一阵阵的瑟瑟,但凉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

    三个人再没有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莫知言抬眼,怔怔看着冷轻然,眼中虽湿润着却没有落下泪来,声音嘶哑的异常难听“带我走。”

    冷轻然猛然抬眼,心喜也决绝地应“好。”

    “娘娘。”冷轻然说着就要扶着莫知言离开,静忠赶紧上前挡住两人“你不能走,你走了,就更说不清楚了。”

    “我不能不管他们。”莫知言深黑的瞳眸里全是痛,那痛就连看的人都能感觉到撕心“我要去找丰佑,如今能救一个是一个。”

    “娘娘……”静忠的眼中有很多话要说,莫知言完全能看得出,犹豫着想说时,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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