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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贵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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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禁微微一愣,想他贵为大清帝王,执掌天下大权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直言对他说不怕他的惩罚。而更加诡异的是,康熙不但不觉胆敢以极为认真的神色说出此番话的女子无礼放肆,反而觉得这句话如此动听,简直可以媲美他所听过与读过的最为动人的情话。
康熙心中一热,忽然低头在年兮兰的耳边轻轻说道:“赶快平平安安的为朕生下两个孩子,朕想要好好的抱抱你……”
康熙声音渐低,又絮絮的在年兮兰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年兮兰如玉般的俏脸顿时如同火烧一般,盈盈水目含着无限娇羞,令本就出众的容颜多了几分动人的艳色。
由于康熙并未下令禁止宫人们谈论今日御花园中发生之事,因此,此事竟于后宫之中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东西六宫。
早已心若死灰的荣妃、惠妃对此事置若罔闻、漠不关心;和嫔、宣嫔不管心里真实想法如何,面上却是一笑置之;密贵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露出怅然羡慕的神色;谨贵人与静答应虽然不敢再随意说年兮兰的半句坏话,然而心中却依然对她嫉妒不已,想方设法的搜罗打探各种美容秘方,梦想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取代年兮兰的位置,独占康熙的宠爱。
钟粹宫的宜妃听闻此事,先是不屑的冷笑了几声,随后却好奇地皱起了眉头,喃喃低语道:“虽然早就听说雍亲王的李侧福晋是个牙尖嘴利,爱咬尖儿的蠢妇,但她竟然如此针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年氏,也的确有些奇怪……”
宜妃忽然眼前一亮,恍然想起去年选秀之时,德妃曾经动过欲将年兮兰嫁入雍亲王府为侧福晋的念头,再联想李氏出人意料的反应,不禁琢磨出些许其他的意味来。
宜妃心中暗自猜测着事情的真相,微微上挑的凤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若是只有李氏一人犯蠢也便罢了,但若是雍亲王也跟着犯了糊涂,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到时候,本宫定会送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大礼!”
宜妃侧头思索片刻,招了招手,将心腹侍婢姚黄唤到跟前,低声对她吩咐了几句。姚黄恭敬的点了点头,脚步匆匆地退出殿外办差去了。宜妃望着宫灯里摇曳的烛光,唇角微扬,溢出一抹冰冷的笑纹。
永和宫的德妃听闻此事主之时,正在寝殿内插花。德妃尚未听完宫婢的回禀,便气恼的砸碎了手中青玉花瓶。
“好一个年兮兰,本宫真真是小瞧了你!”德妃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阴冷的声音中满是怒意,“本宫原以为你想要得到的就只有皇上的宠爱,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弘历的身上!”
绿竹生怕花瓶的碎片会伤到德妃,赶忙将德妃扶到一旁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下,带着两名宫婢将地上的碎片仔细打扫干净。
绿竹收拾完以后,又为德妃端来一杯刚刚冲泡好的碧螺春,柔声劝道:“主子先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德妃喝了两口茶,略微稳了稳神,拧紧眉头仔细将年兮兰入宫选秀开始发生的每一件事细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年兮兰不同寻常、十分可疑。
德妃惶恐的猜想着年兮兰究竟是与她一样的意外从未来世界穿越回古代的穿越者,还是更为可怕的重生者。德妃揉了揉疼痛的额角,越想越觉得一颗心慌乱不已。
德妃一想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年兮兰极有可能一步步夺走她所在意的一切,便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对年兮兰愈加憎恨,决定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可放过一个隐患。
如同德妃当年只因为定贵人万毓舒哈氏一句无心之言,便怀疑定贵人是重生之人。为了防患于未然,德妃施计谋害了定贵人。直到定贵人身死,德妃才放下心来。
正在此时,侍奉穆常在的宫婢匆匆来报,称穆常在又犯了癔症,又哭又笑,且时常疑神疑鬼,请示德妃能否派人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来为穆常在诊治。
德妃眼中微光一闪,平静的说道:“如今天色已晚,若非是极重的急症,请太医漏夜前来后宫为嫔妃看诊总是不妥。还是先让本宫去看看穆常在究竟病成什么样子。若是能撑过今夜,本宫便明日再请太医前来为穆常在诊治。”
德妃说罢,便亲自前往穆常在所住的偏殿探望。
许是穆常在对德妃极为敬重,又或是穆常在病得当真不是很重,穆常在被德妃拉着手轻声细语的安抚了一会儿,又吃了几块儿德妃特意带来的精致细点,之后,穆常在果然安静了许多,双眼明亮如同常人一般。侍奉穆常在的宫人们啧啧称奇,直将德妃捧成了活菩萨。
然而德妃回到寝殿之中,却露出一抹无情的冷笑,嗤笑道:“本宫耐心的养了那个疯子这么久,如今,也是时候让她为本宫的大业尽一份力了!”
次日上午,康熙下了朝以后,便带着李德全刚从私库里取来的一对成色极佳的正阳绿色翡翠耳环,兴致勃勃地向翊坤宫赶去,打算给年兮兰一个惊喜。
康熙的御驾行到翊坤宫,尚未步下御辇,便见年兮兰带着芳蔺、芳婉正要出门,显然是打算去御花园中散步。
康熙微笑着走下御辇,正欲向年兮兰走去,却见穆常在忽然在一名宫婢的搀扶下赶了过来,哭泣着跪倒在年兮兰面前,不住地磕头请罪道:“婢妾一时糊涂,竟然将有毒的胭脂送给熙嫔娘娘使用,还借由假孕之事意图陷害娘娘,实在是猪油蒙了心,万死亦言难赎己罪!婢妾担心娘娘误用了那盒胭脂,定要亲自帮娘娘指出来才肯放心。之后纵使娘娘原谅婢妾,婢妾也决定要将这条贱命陪给娘娘,以赎前罪!”
年兮兰面露惊讶之色,却是警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交覆于腹部,正欲开口之时,却听康熙沉声说道:“你患了癔症这么久,今儿倒是清醒的古怪。你先且退下,有什么话午后去乾清宫直接向朕禀报便是,不可在此打扰熙嫔的清静。”
康熙正欲唤来宫人将穆常在带下去,却见穆常在倾身扑到年兮兰身边,紧紧的抓住年兮兰的双手,口中不停的说道:“都是婢妾的罪过,请熙嫔娘娘原谅婢妾!”
康熙自从严审过宫婢杜鹃,便已经知晓穆常在被有心人利用,进而成为了奸人手中伤害年兮兰的利剑。康熙命太医为穆常在诊治后,知道她已经神志不清。为了不打草惊蛇,康熙故意在穆常在身边布下眼线,命其记下究竟有哪些人与穆常在接触过,进而查出幕后主使之人。然而,康熙万万没有想到,已经疯疯癫癫的穆常在竟然会直接跑到年兮兰面前撒野。
康熙见穆常在大胆的握住年兮兰的双手,生怕穆常在冲撞了年兮兰,连忙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扣住穆常在的手腕,将她从年兮兰身旁拉开,冷声吩咐道:“来人,将穆常在送回永和宫偏殿,再请一位太医去永和宫为穆常在诊诊脉。”
穆常在此时却是忽然安静了下来,异常柔顺的被宫人们带离了翊坤宫,微微垂下的眼帘掩去了眼中的憎恨与疯狂。
康熙见年兮兰惊魂未定,便带着年兮兰返回翊坤宫中。
康熙拉着年兮兰的手,将其送回寝殿,柔声说道:“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朕再让芳婉找刘声芳取一碗安神的汤药来。等你服了药、休息好了,朕再陪你去御花园散步。”
年兮兰连忙劝阻道:“妾身无事,哪里就到了需要和喝安神药的地步了?若是皇上依然不放心,妾身多休息一会儿也就是了!”
康熙宠溺的点了点年兮兰的鼻子,“也罢。你好好休息一下,若是睏了就小睡一会儿。朕哪里也不去,就在此处陪着你。等你醒了,朕再陪你去逛御花园。”
年兮兰莞尔一笑,乖巧的躺在床榻上合上眼睛。
康熙原本只想为年兮兰盖好锦被,然而,望着年兮兰恬静的睡颜,康熙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渴望,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缠绵的吻上了年兮兰柔嫩的嘴唇。
尚未睡着的年兮兰习惯性的伸出双臂,轻轻揽住康熙的后背,温柔的会应着康熙的吻。
年兮兰原本以为康熙会像以前那般浅尝辄止,只缠着她亲吻片刻便会放开她,却没想到康熙原本轻柔缠绵的吻,渐渐却变得火热而激烈。
年兮兰心中猛然涌起一阵不安,伸手抵住康熙的胸膛,却被康熙狂乱的心跳吓得越发心惊不已。
年兮兰望着康熙往日深邃明澈的凤眸中此时已经被炙烈的欲望激得通红,渐渐失去了理智,动作之间越发粗暴,竟然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狠狠压在床榻上,有力的手掌更是利落的撕开她身上的藕粉色旗装,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身子。
年兮兰大惊失色,不住的挣扎起来,哭泣着恳求道:“皇上,快放开妾身!妾身此时还不能为皇上侍寝,不然咱们的小格格会有危险的!”
然而,平日里对年兮兰百般疼惜、万般怜爱的康熙此时却丝毫不为所动,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年兮兰的身子,不顾她的祈求与哭喊,继续疏解着自己心中的欲念。
年兮兰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康熙,心中忽然闪过一抹疑惑,一边躲闪着康熙的亲吻,一边大声唤道:“皇上,赶快醒醒!您这是怎么了?您说过不会让我和孩子们出事的,难道,您都忘了吗?”
☆、第44章 ,请支持哦*罒▽罒*
年兮兰见康熙对自己的哭喊恳求毫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侵占着自己的身体,动作之间远比平日粗暴百倍,有时甚至会撞上她的小腹,不禁心中大急,生怕会伤害到腹中的两个宝贝。
然而,年兮兰的力气一向不大,即使她拼尽全力挣扎反抗,对康熙而言也只不过如同搔痒一般。不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更加引起康熙心中肆虐的欲念。
康熙此时脑海中已经混沌一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炙热的欲念烧的生疼,心中只剩下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念头,那便是尽情的占有眼前这位有着绝色姿容与娇嫩肌肤的美貌女子。只有靠近她微凉的身子,康熙才觉得自己炙热的身体会舒服一些。
正如同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极度口渴之时,猛然间发现一股清澈的泉水。即使那泉水只是海市蜃楼的虚幻影像,口渴之人也会拼尽一切、竭尽所能地奔向那泉水。那时候,支配他们行为的已经不再是理智,而是人类本能的求生欲望。
康熙用力的亲吻揉搓着身下的曼妙身体,却在见到年兮兰胸前那枚刻有自己名讳的玉佩之时微微一愣,满是欲望的双眼显出些许迷茫之色,不过转瞬之间,便再次被炙热与疯狂欲念取代。
康熙一边压住年兮兰挣扎反抗的手臂,一边想要俯下身子,却被年兮兰浑圆的腹部阻挡了动作。康熙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利落的将年兮兰翻转过去,将她的手臂反扭在背后,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扣住年兮兰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年兮兰挣脱不得,只能尽量放软身子配合康熙的动作。
年兮兰直觉的认为康熙之所以中药必然与穆常在有关。想起刚刚穆常在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年兮兰猜想此药必定是被穆常在下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康熙为了及时的拉开穆常在,曾经直接扣住穆常在的手腕,随后还紧握过自己的双手,因此才会与她一同中了这样恶毒的药物。
年兮兰此时无比庆幸自己的身子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否则若是她此时也同康熙一般理智尽失,只怕一场疯狂的欢爱之后,她的身子极有可能被折腾得小产,甚至会因此出血不止,进而失掉小命。
年兮兰咬着嘴唇暗自耐着,希望康熙舒解之后会尽快清醒过来,同时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尽可能的减少冲击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着腹中的两个宝贝。
李德全与芳婉、芳蔺此时听着寝殿内不同寻常的响动,不由得大惊失色。
李德全与芳婉、芳蔺侍候康熙与年兮兰多时,几人将皆康熙对年兮兰的宠爱看在眼中,简直是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若说康熙会忽然欲念大发,硬逼着怀有身孕的年兮兰侍寝,几人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芳蔺简直快要急哭了,焦急地来回转着圈,哽咽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熙嫔娘娘的身子如今娇贵得紧,是万万经不起半点折腾的!以前熙嫔娘娘每次为皇上侍寝之后,都会非常疲倦,直到后来皇上疼惜娘娘之后,娘娘才不会像以前那般辛苦。皇上明明知晓刘御医所言,深知娘娘怀有双胎已近七月,不宜侍寝,为何却要执意命娘娘相伴?若是伤到了熙嫔娘娘和腹中的龙胎,可就要闹出大事了!”
芳婉也焦急不已,忐忑不安的望着李德全,颤抖的声音恳求道:“李公公侍奉皇上多年,一向深得皇上的信任。李公公应该知道皇上对熙嫔娘娘的用心,皇上是万万不会忍心这般伤害熙嫔娘娘的!”
方婉说到此处,忽然双腿一弯,结结实实的跪倒在李德全的面前,不住地恳求道:“奴婢也知道依照宫中的规矩,皇上在御幸嫔妃之时任何人都不准进殿打扰。但若是当真置之不理,依照此种情形,只怕熙嫔娘娘与腹中的龙胎都会有危险!等不久之后皇上回过神来,必会对熙嫔娘娘与腹中的龙胎心疼不已。只怕皇上盛怒之下,翊坤宫内所有侍奉熙嫔娘娘的奴婢们也都会受到皇上的惩处!”
芳婉说到此处,接连对李德全磕了三个响头,才又继续急切的说道:“奴婢不敢连累李公公,只求李公公放奴婢进殿去。若是日后皇上怪罪,李公公便只推说是奴婢私自闯进寝殿便是,与其他人毫无关联。奴婢就是拼尽性命不要,也要进去阻止皇上。如此不仅可以救下熙嫔娘娘与腹中的龙胎,也等于救了翊坤宫内所有侍奉的奴婢们!”
李德全仔细的将刚刚发生之事在头脑中想了一遍,却是拧紧了眉头,神色凝重的说道:“皇上突然一反常态,硬要熙嫔娘娘于此时侍寝,实在是古怪之极,只怕另有别情。”
李德全微微眯起双眼,询问道:“木槿精通医道,又熟悉各种毒物。她此时身在何处?刚刚为何不见她陪在熙嫔娘娘身边?”
“木槿昨夜着凉受了风,今日清晨起身之时便发热的厉害。因此熙嫔娘娘特意命宫人前往太医院为木槿取来治疗风寒的成药,命木槿好生卧床静养,令她今日不必前来伺候。木槿此时已经服了药,应该正窝在床上发汗。李公公如此问,莫非是怀疑皇上……中了药?”芳婉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芳蔺也难以置信的慨叹道:“宫中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皇上身上下药?真真是不想活了!”
李德全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宫中找死的妃嫔也多着呢!岂不知皇上虽然一向仁德,却生生的被她们磨平了耐性!最后她们却倒打一耙,埋怨皇上心狠绝情,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德全略一思索,便对芳蔺吩咐道:“你赶紧去将木槿唤来,只假装没有听到寝殿里的动静,拿着刚刚冲泡好的六安瓜片,去为皇上与熙嫔娘娘上茶。倘若木槿能够趁机查出皇上究竟中了什么药,并且有解毒的办法,或许还可以将一场危难化于无形。”
芳蔺、芳婉连连道谢,赶忙分头行动,泡茶的泡茶,找人的找人。李德全听着寝殿内的动静,在心里默默的算着时间,越发拧起了眉头,心中的忐忑与不安愈发强烈。
木槿服了药,正躺在床上捂着被子发汗。急性子的芳蔺一脚踢开房门,一阵风般冲到木槿的床边,红着眼睛哽咽道:“你赶快起来跟我走一趟,皇上和娘娘出了事,只怕是中了其他人的算计。如今皇上不顾熙嫔娘娘与腹中龙胎的安危,硬是要娘娘侍寝。李公公也心急不已,命咱们两人以上茶为由进入寝殿查看情况。倘若你能够及时分辨出皇上究竟身中何药,或许还来得及救下熙嫔娘娘与腹中的龙胎!”
木槿一听此事竟然如此严重,只觉得原本昏沉沉的脑袋立时清醒过来。木槿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子,匆忙之间只穿了一只鞋便跟着芳蔺向着寝殿跑去。
此时,寝殿之中年兮兰的情况很不好,她实在是低估了康熙所中之药的药力。年兮兰撑着身子,勉强服侍了康熙两次,没想到康熙不但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动作之间反而越发激狂。
年兮兰只觉得腹中隐隐作痛,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深知倘若继续这样下去,她与腹中的两个孩子便只有死路一条。两个孩子如今尚未满七月,倘若此时早产,必定难以成活。而她的身子经过此番磨难,只怕也会有性命之忧。
被逼至绝境、满心绝望的年兮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光亮,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被佟贵妃命人灌下堕胎药的时候,她在挣扎之间曾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那血液的味道竟是十分特别,除了并无多少血腥之气,还带着淡淡的甜香。
年兮兰心中重新涌起一股希望,既然那位神秘道长承诺赠送她三样礼物,不知她除了自身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之外,她的血液是否也有解毒的功效?
既然此时已被逼到绝境,年兮兰索性决定放手一搏。倘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她与孩子们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年兮兰想到此处,干脆利落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力的回过头去,脸上露出一抹虚弱而妩媚的笑容,眼眶中含着晶莹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康熙,软糯的声音娇媚的乞求道:“请皇上怜惜,亲一亲妾身……可以吗?”
康熙望着泪眼凝住的年兮兰,锐利的视线划过她满是冷汗的苍白的脸颊,停驻在她染有血迹的唇瓣上。混沌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觉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
康熙望着眼前面色苍白、唇瓣染有血迹的女子,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康熙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捧住年兮兰的脸颊,低下头去,如她所愿般吻上了她的唇。
霎时间,康熙只觉得一丝香甜的血液被他允入口中,康熙觉得这甜美的血液仿佛杨枝甘露一般,使他原本燥热不堪的身体舒爽起来。
康熙渐渐回过神来,不过片刻,竟然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康熙震惊的望着眼前的情形,只见年兮兰衣衫凌乱的被他压在身下,原本俏丽的芙蓉面此时却苍白得吓人,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红肿的嘴唇上沾着斑斑血迹,竟连呼吸都有些微弱起来。
康熙慌忙松开扣住年兮兰的手腕的右手,只见莹白如玉的皓腕上竟然留下几个清晰的指印,生生的刺痛了康熙的双眼。
康熙连忙披衣起身,轻柔的为年兮兰整理好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衫,心疼的为年兮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恢复明澈的凤眸之中满是歉疚,“你觉得怎么样?可有觉得腹痛得厉害?你不要害怕,朕马上派人去太医院请刘声芳过来为你诊治。你和孩子们都不会有事!朕金口玉言,答应你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绝不会对你食言的!”
年兮兰见康熙终于清醒过来,心中一松便有些支撑不住了,只来得及给了康熙一个虚弱的浅笑,便昏了过去。
康熙顿时被吓得心惊胆战,立刻转头对殿外大声唤道:“李德全,马上去太医院将刘声芳叫来翊坤宫为熙嫔诊脉。芳婉、芳蔺,赶快取些热水进来服侍熙嫔。”
康熙略微停顿片刻,锐利的凤眸之中精光一闪,又吩咐道:“命木槿即刻前来寝殿侍候,不得有误!”
事实上,刚刚康熙嘴上虽然柔声细语的安慰着年兮兰,然而脑海中却一直忍不住想起年兮兰白皙的双腿上殷红的血迹,心中虽然慌乱至极,却又担心年兮兰受到惊吓,因此才会小心翼翼的隐瞒着。
寝殿外正端着茶杯打算不顾一切的冲进殿中的芳婉、芳蔺与木槿三人听见康熙的吩咐,顿时喜极而泣,连忙按照康熙的旨意各自行动。芳婉与芳蔺忙着去取热水,木槿则直接走入寝殿中侍奉。李德全也擦了擦眼角,赶忙一溜烟儿的亲自跑去太医院传旨去了。
康熙见木槿走进殿中,便直言询问道:“你即刻过来看看朕与熙嫔的手上,可否沾有什么不洁之物。”
木槿走到康熙面前,仔细的查看了康熙与年兮兰的双手之后,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冷,忐忑不安的跪下回禀道:“启禀皇上,皇上与熙嫔娘娘手上残留的药物乃是极为霸道的催情之药。无论男女,中药之后只有行房数次方可彻底解除此药的药性。”
木槿心中虽然对康熙能够如此快速的清醒过来疑惑不解,但深知在宫中生存法则的木槿十分清楚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毕竟,在后宫之中,知道主子太多秘密,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只有那些安守本分,知道何时该张口、何时该闭口的奴婢,才能够活得长久。
康熙听闻木槿的解释,顿时大怒不已。立即命宫中侍卫前去永和宫将穆常在捉拿起来,关入慎刑司严加看管,等候他亲自审问。
由于李德全知道此事十万火急,因此拼了老命狂奔到太医院,匆匆传了康熙的旨意,之后便拉着刘声芳一路飞奔回翊坤宫。
大内总管李德全拉着康熙最为器重的御医刘声芳在宫中飞奔的景象十分罕见,顿时引得后宫之人纷纷侧目。看见这一幕的宫人们私下里纷纷窃窃私语,心中有着诸多揣测。
尽管李德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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