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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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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一回忆,力量是相当强大的,如果他还觉得愧疚的话,就会近乎偏执的行驶他掌握的权利。

    最重要的是,喜功的皇上想多了,他想到,这部从‘唱腔’到‘构思’都绝妙的戏,就如百年来一直传唱的戏目一样,等五百年后唱给别人听时,万一因此有人翻看历史查看烈日帝的原配的话,他岂不是有了污点。

    脑补过度的烈日帝,真的想多了。

    为皇上想多推波助澜的还有沉不住气的大臣,臣子们惊愕的表现激怒了心生愧疚的他!

    他见自己嫡子怎么了!这些个奴才们!孝敬去了,连他的儿子也不能见了吗。

    元谨恂觐见的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背后是千阙殿宇,他一身玄色官袍,沉默冷静,身形如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刻又给他多大的冲击力。

    但真到了跪见的一瞬,元谨恂心里非常平静,激不起一点涟漪,如千百次随着大臣一起拜见他一样,尊敬却不卑微,沉默却不懦弱,安静但不胆怯。

    他便是他,不因皇上召见有任何改变,巍然不动,立如千刃。

    年迈的烈日帝元晰,身着常服,头发半百,精神已经不复前几日明朗,他看着下面的儿子,如此陌生又该如此熟悉:“你……二十有六了吧。”

    “回皇上,儿臣虚岁二十有七。”

    烈日帝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这性子,真像他母亲。

    元谨恂下一刻淡淡而言:“其实父皇说的没错,二十有六也对。”

    “你到是散漫,年龄无所谓人说多大,可有些事也如此散漫,便缺少了男儿豪气。”

    元谨恂依然不温不火,仿佛没听懂皇上暗含的意思:“不过是为皇上办事,散漫一点的结果不便就行了。”

    元晰陡然一愣,哪个做出成绩的儿子不第一时间来他这里邀功,即便他们不来,他们的娘也会为他们含沙射影的添码,而他却平静的说出这些话,不单说,还做了这么多年。

    “你不怕朕忘了你,最终什么都不给你。”

    “儿臣拥有的够多,如果还有幸得长辈赐予是恩德,没有,也没什么。”

    年迈的元晰看着眼前说话稳重,不争不抢的孩子,突然间又想到他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人闷着,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其实,在元谨恂来之前,他已经翻看了元谨恂这十年的所有事。领过兵,但大多回来后别肢解;打过胜仗,可起决定性作用的永远不是他的主力,但他的耗下却是伤亡最严重的。

    从政六年,治下无乱,被提拔的却不是他。

    如果他再看不出点什么,皇上这个位置他便不用坐了。这是欺负他儿子从小到大不说话,更欺负他不像那些人一样有娘!

    对元谨恂的好印象,勾起了他看这些资料时的怨恨,如果元谨恂扶不起来,万事任人欺凌,他看过就罢,谁没生过几个不如意的儿子;但元谨恂明显不是,他看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在意而已。

    仿佛一个纵容身边猫狗争食的主人,他是拨杆的主子。

    虽然这一点另他有些不悦,但也解气,他元家子孙怎么能任人欺凌,就是他儿子准许,他也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你没有话要说?”

    元谨恂抬起头,神色如常:“说什么,你看起来身体依旧?”

    然后是沉默,谋长的沉默。

    元晰不知道元谨恂在想什么。

    元谨恂也不想他。

    元晰没有盼到儿子对他召见的感恩戴德场面,微微失望之于又说不出的骄傲。

    那些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儿子,都给他等着!

    烈日帝话不多。

    元谨恂话也不多。

    两个平日没任何交集的人,突然因为父亲的示好抱头痛哭根本不可能。反而场面越来越冷,最后上位者重重叹口气,把这个不开窍、不给他台阶下的儿子轰走。

    从皇宫出来,望着宫中一眼看不头的巍峨宫墙,经历了自己谋划而定的结果后,元谨恂反而觉得非常荒谬,为里面的人,也为自己。

    元谨恂突然不想再去衙门,从十五岁办差到现在二十有七,元谨恂第一次翘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皇上失望吗?他早已过了那个年纪;激动?根本不可能。

    那是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他即便名正言顺的得到万里河山,然后呢?为这座如画的江山付出全部?然后重复父皇的故事,再看着他的儿女重复他的老路。

    或者他年迈时也会向往长生,只因这个世界上他永远死的心甘情愿,每个不愿意去的人是找不到信仰的支点,没有去时的安港,他有吗?会有吗?

    “我说的话已经做到,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不其然的画面跃然脑海,元谨恂苦笑,这个时刻在挑战他脑神经的女人,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

    元谨恂突然舒口气,既然你来了,便去看看她吧,这件事还多亏了她不是吗?

    ……

    永平王府内,林逸衣今天没有出门,被夜衡政责令半年不得出现在人前的她,目前都是半装死状态。

    她知道她办了一件踩线的事,后续可能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她丝毫不敢说自己没错,没有影射,这时候老实的让能处理这件事的人去处理才是明智之举。

    而她就躲在家里装死就好。

    林逸衣有时候想想也为自己孤勇的行为害怕,所幸她也不傻,戏本并不出格,重要的是,为了摆脱牛皮糖,就是死也认了!

    林逸衣心情不错的哼着歌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和面:“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春思趴在灶台上,脸色乌黑的生火,浓郁的白烟呛得她咳嗽连连:“娘娘你再唱什么啊,难听死了。”

    “就是。”春香在一旁看着她,不停的弯下腰支招。

    林逸衣闲闲的调陷,顺便看她们两眼:“不懂不要乱说,生火也是有窍门的,耐下心来,对火忠诚,它们一定会感动的,到时候不用你们生,自己嘭的一声就着了,瞧你们两个笨的。”

    “娘娘,你根本是整我们,明明有师傅们在,娘娘干嘛把他们清走让奴婢生火。”

    “看的起你呗,这里是咱们的小厨房,难道你们不想吃一顿自己煮的饭吗?”

    春思毫不客气的开口:“不想,咳咳!呛死了,香儿你来。”

    春香接手,拿着吹火桶痛苦的奋斗。

    林逸衣调好馅,斜她们一眼,拿过发好的面,擀皮。

    林逸衣的动作闲适轻松,就像做过千百次一样,在擀皮之余,还有功夫嘲笑两个笨丫头:“你们两个要是学不会生火,本妃就给自己换两个贴心大丫头,谨防某一天你们把我饿死。”

    “娘娘你太坏了……”

    “就是,就是。”

    “顶嘴就把你们卖了。”林逸衣面前不一会便罗了一叠面片,单手捏包,娴熟轻松。

    元谨恂从外面走进来,愣了一下,站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内,看着他的王妃穿着围裙,攥着面团在哪里欺负丫鬟。

    林逸衣也看到了他。

    元谨恂无奈的进来,站在林逸衣面前:“你在干什么,这么呛人。”

    春思立即打开抽烟管,把打算整治王妃娘娘,让王妃娘娘放过她们的小心思掐断在萌芽里。

    厨房里的空气立即清新无比。

    林逸衣捏上一个包子,随手仍在边上,却非常整齐:“见过皇上了?”

    “恩。”元谨恂托起一个圆片,发现透过面纸能看清手掌的纹路。

    林逸衣单手再捏一个:“失望了?”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想得到,得到了又发现就那样还不如不得到。

    元谨恂放下薄片,竟然没有回避:“有点。”

    两人如老朋友般不参杂任何感情因素,只是单纯的就这件事两个知情的人在发表彼此的看法。

    “难免的,他毕竟是皇上。”

    元谨恂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薄片在她手里翻飞,一会就是一个成型包子,不禁想起第一次尝她手艺时的情景:“为什么能这么薄。”

    “加了盐,可以让面凝而不散。”

    这样啊,元谨恂点点桌上的面皮,抬起头,刚想说什么,见她额间一缕发死飘落,想抬手帮忙又怕她反应过度:“单是盐就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她眉眼没有一丝修饰,眼睛注视着手里的动作,不该有任何美丽可言的这一瞬,元谨恂竟觉得她很美。

    林逸衣抬起头,又垂下:“剩下的是秘密。”

    “跟我还有秘密。”

    “跟你怎么就没有秘密了。”林逸衣扫他一眼,身上的刺险些全竖起来:“你答应的事不会忘了吧。”

    元谨恂不想现在跟她吵架:“今晚你吃包子。”

    “摆明的事,你什么时候让我死遁。”林逸衣重新拿起擀面杖擀皮。

    元谨恂无聊的捏着软团团的面,戳一下再戳一下,没有说话的意思。

    林逸衣不耐烦的抬头:“跟你说话呢?回一个。”

    “刚有转机就死王妃,我有那么忘恩负义吗?”

    林逸衣却听懂了,他是说,皇上刚刚对他有所改观,他拖后腿的原配就死了,这是迫不及待为后面的大展拳脚腾地方吗。

    林逸衣笑了,觉得元谨恂顾忌的不是没道理,好事者说不准会用这件事弹劾他居心叵测:“有什么,升官发财死娘子,乃人生三美之一。”

    元谨恂拍拍手瞪她一眼:“荒谬。”

    “我说错了吗?我如果去了,你空出来的可是王妃之位,虽然是继室不怎么了,保不齐我没有孩子,你现在又有很大的可能一飞冲天,你想啊,争这个位置的人肯定只多不少,美女多多全是小萝莉。”

    “越说越不像话!萝莉是什么?”

    “从年龄上来说,就是没有长开的女子;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就是一见就能勾起男人保护欲的尤物,你倾向哪种?”

    元谨恂把她探寻的眼睛拨弄开,受教的点点头:“你不说话的时候其实挺萝莉的。”

    林逸衣闻言手里的包子险些走形:“你眼瞎吧!”她这辈子与这个词没有缘分,垂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春思、春香掩嘴偷笑,觉得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

    林逸衣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放低声音问:“我到底什么时候给你腾位置合适。”

    “再说吧,过了这段时间。”

    林逸衣觉得可以,元谨恂后院有的是美人,不可能对她说话不算话,挺多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真的让她去死,但她就是好欺负的吗!到时候断看谁道行高而已!

    “常来,你也有出银子?”

    “一点点。”常来现在明面上的老板换了位真寡妇,后台是夜衡政。发生这么大的事,元谨恂会知道一点也不稀罕。

    “多看书还是很有用的。”

    “自然。”林逸衣说完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猛然抬起头:“你说我以前蠢了?”

    “王爷,禀王爷,吴院传来消息,沈姨娘有孕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大吉!”这话忍了一天了终于名正言顺的说了,相信王爷也可以名正言顺的高兴。

    林逸衣闻言好笑的看向元谨恂,眼睛亮亮的:“恭喜啊,又要当爹了。”

    元谨恂顿时尴尬不已,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尴尬,这些没颜色的人,早不报晚不报,现在报这些有没有干什么!纪道呢!不想混了!

    但面对自己的女人,元谨恂一向镇定,焉能被林逸衣看了笑话。

    元谨恂淡淡的看向汇报的人:“是吗?”

    林逸衣率先开口:“这种事还能有假?”真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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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变天

    元谨恂顿觉颜面无光,但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觉得被她听到不光彩,元谨恂茫然一瞬,暗含不悦的开口:“下去。”

    小厮吓了一跳,不敢久留,快速离开。

    纪道正好方便回来,把他按住:“你小子不在后院当差,乱跑什么。”

    小厮立即又活了,这回该给赏了吧:“回纪总管,沈姨娘有喜了,奴才是来报喜的。”

    纪道闻言顿时一惊,紧张看眼里面,压低声音道:“你报过了?”

    “报过了?”小厮茫然。

    纪道顿时有种扇自己一巴掌的感觉,早不方便晚不方便,干嘛就这时候方便。

    纪道心里再埋怨自己,王爷忘记的事,他也不能忘记,套套袖子给了赏钱,嘱咐他告诉沈姨娘,‘王爷心里高兴,让姨娘好好养着’。

    小厮掂着银子心里高兴,管那话是不是王爷说的,好话带到肯定还有赏钱拿。

    元谨恂尴尬的站在灶台旁,面上觉丝毫不显,但潜意识里他觉得他该说些什么,可看着林逸衣仿佛不在意,已经开始忙碌手边饭食的她,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谨恂自问,他今天怎么了?沈氏有孕不该是喜事,元谨恂搓着面板上的面球,一点点的扪心自问。

    林逸衣见他还不走,抬起头:“不去看看?”

    “再说吧。”

    林逸衣垂下头,继续包包子,谈不上什么感觉,但也不会觉得多么悲凉,古代不缺孩子,多则七八少则三四,让他们像现在一样把孩子看做宝不太可能,他们对怀孕、生子更加理智。

    男人最甚。

    元谨恂突然觉得林逸衣不太想跟他说话了,而他竟然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她,这不应该?

    元谨恂思想中的惯性被挑衅,心神嫉妒不悦。尤其令她不悦的人,看起来并不因为他有什么不妥。

    元谨恂突然有些迁怒:“自己玩吧,本王还有事。”元谨恂抖抖未沾染任何痕迹的衣衫,想不透便不想的抬步离开,根源不在他身上,他想什么!

    林逸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他不总拿施恩的态度高高在上的与人说话时,也是可以交流的,这种人合作可以,谈情就免了。

    林逸衣垂下头继续忙碌:“你们把火生起来没有!”

    春思、春香立即娇笑的溜过来,一手一个挽住王妃娘娘:“娘娘,您和王爷关系真好。”

    “对啊,就是沈姨娘有喜让人心里不舒坦。”

    “就是,有了你就说出来吗,干嘛藏着掖着非等两个多月才说,摆明不是任性娘娘,娘娘我们要不要……”

    林逸衣快速打断她们:“先把火生起来,否则一切免谈,还不准吃晚饭!”

    “啊!娘娘,你又欺负奴婢。”

    ……

    元谨恂屏退小心过度的纪道,一个人走在重楼院的石子路上,心中诡异的情绪一点点恢复平静,连心中的迷惘也消散殆尽,这么快想他老子怎么样多么不现实,眼下的事就够他好好琢磨了。

    元谨恂走到湖边,不禁又想起刚才与皇上见面的一幕,还真是父慈子孝,堪称温馨。多么讽刺,二十多年不闻不问,一夕间就想收拢一个活人。

    到底是皇上太天真,还是认为血缘的存在无所不能。

    在这座一草一木都是母后心血的府里为他躲过多少次生死瞬间。他的母后,他以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不畏人言的去祭奠她,而他再不让她成为过去的符号,被人忘却。

    元谨恂冷冷一笑,阔别二十多年说父爱?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可能!

    ……

    前朝的动荡刚刚开始,还没有波及永平王府的后院,对她们来说,现在最在乎的不王爷是不是要争那个位置,而是……

    “沈姨娘有喜了?!”姜氏惊讶过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这是理所当然的,她垂下头偷偷问冷姐姐:“王妃怎么说?”

    冷氏绣着花,神色淡淡:“王妃说照旧。”

    姜氏微微有些失望,但又莫名松口气,至少没有被捧,就已经是万幸,她年纪大了说不酸是假的,她比冷氏晚入府半年,如今年纪也大了,冷氏少说还有一女,她什么也没有,怎么能不着急。

    ……

    吴相怡痛快极了,对着镜子边试秋装,边含蓄的笑:“这人啊,就不该尾巴太翘、自恋过度!有喜了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莫非她以为她怀的跟别人不一样。”

    吴相怡掩嘴一笑:“就这件了,绿的清雅,花色又漂亮,本姨娘正好中秋夜的时候穿。”

    舟儿立即道:“姨娘好眼光,这件衣服最衬托娘娘肤色正好,穿上后貌比天仙。”

    吴相怡拂拂发鬓:“那当然,本姨娘最有自知之明,穿不来大红大紫的衣饰,不像某些人,自命清高,殊不知眼巴巴的在门口等着,就能盼来王爷吗?也不想想你一个姨娘有喜,有什么值得王爷大驾光临的。”

    舟儿立即附和:“谁说不是,这人啊,最怕看不清自己在什么位置。”

    “算了,懒得教育她,本姨娘就当闲来无事看笑话了。”

    “姨娘大度。”

    吴相怡看着镜子中盘起的柔亮长发,越看越是喜欢:“把那件荷色的拿给我试试。”

    “是。”

    紧隔得几间的房外,沈千梦不停的让人盯着,脸色有些焦急:“王爷来了没有?”

    飞燕被问的异常恐惧:“回……回姨娘,没有……”飞燕顿时倒吸一口气,胳膊上已经被掐了不止一下。

    宋嬷嬷拿来披风穿姨娘肩上:“姨娘,外面天冷,您回屋等吧。”让她说,她是觉得王爷一开始没来,现在更不会过来。

    沈千梦焉有不懂的道理,可是,怎么可能!王爷难道不开心吗?不想看看他们的孩子吗!

    沈千梦想着委屈的非常想哭,她眼巴巴的等了这么久,他为什么不过来。

    飞燕突然想到什么快速道:“姨娘,刚才小海说,王爷好像很忙,府外来了好多人,王爷都没有见,现在好像前院还有好多来见王爷的人。”

    沈千梦闻言,脸色顿时好了不少:“真的?”

    飞燕快速点头,唯恐点晚了,姨娘再让她去探:“是真的姨娘。”

    宋嬷嬷顿时瞪她一眼:“不懂规矩,怎么不早说!让姨娘吹了这么久的风,万一姨娘和小少爷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姨娘,咱们进去吧。”

    沈千梦心里舒畅了,也不再坚持:“恩,嬷嬷说前院怎么了?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访客。”

    宋嬷嬷怎么回知道,她又出不得后院,但话要答的漂亮:“定是好事,王爷得喜讯第一天就有这么大好事,王爷心里肯定喜欢小少爷的不得了。”

    沈千梦到底年纪小,孩子气,被精于世故的嬷嬷一哄就觉得是那么回事了,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

    最近,朝堂上的气氛异常诡异,皇上明里暗里处置了一批多年来背后剥削永平王利益的人,甚至国库少给永平王支出过几两银子也入了皇上的眼。

    此事让敏锐的朝臣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君心难测,只能说你距离皇上太远,身为皇上的近臣,不能从皇上的举动中看出皇上其中暗含的意思就是有眼无珠。

    而皇上身边都是人精,焉有看不出皇上意图的意思。

    永寿王心里非常不痛快,一个多年来被他压在底下的大哥竟然要翻身!此人还是皇后嫡子!永寿王焉有看着他平步青云的道理。

    最近伴随着永平王进入众臣的视野,永平王府多年来的丑事被频频曝光,尤其他的活宝王妃,竟然仗着家里人给永平王难堪,最后竟然还胜利了,御史台便大张旗鼓的举报永平王治家不严。

    皇上看了折子后,留而不发,反而对身边的得力公公道:“是朕的错,对他一再忽视,最终娶了这么个王妃。”

    应公公没敢说:是您下的旨,亲自赐的婚。

    应公公把皇上的话润了后告诉来探消息的人:皇上看后,对永平王心有愧疚,恐怕要在侧妃上弥补永平王爷。

    这话传的多秒,是告诉那些有女儿的人家,赶紧的,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永寿王听说后,气的半死,皇上要干什么!还要再给皇兄娶个得力的王妃吗!

    “王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怎么做!怎么做!这么多年的安逸,让你们养成惟命是从的毛病了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众朝臣对永平王的态度瞬间诡异起来,永平王频频被皇上召见,向风向标,让很多人深思熟虑后开始衡量永平王的价值。

    这一衡量不要紧,众臣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个心胸宽广、无欲无求的王爷吗!这简直是一个野心勃勃!作壁上观多年,他们还一无所知的猛兽!

    这样的人潜伏他们身边多年,他们竟然还在永寿王、永安王、永乐王之间摇摆不定,何等的讽刺。

    永平王淡薄?不争?

    淡薄,能淡薄到三军谈起他都是赞扬!不争,能不争到想翻身便翻身!

    人家这是蛰伏后的一飞冲天好不好!

    朝堂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古怪,被很多朝臣忽略了多年的永平王,以强悍、包容、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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