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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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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谨恂在门关上的一刻,眼里的怒火陡然闪过,但在下一刻又迅速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怒火烟消云散,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还指望她好言好语的谄媚?

    纪道不敢说话,头垂的更低了。

    元谨恂快速起身,快速向外走去,一路畅通的走入浴房,无视春思、春香瞬间扯下浴巾为她们的主子遮掩的动作,语气干硬:“出去。”

    春思、春香闻言,小心的看娘娘一眼。

    林逸衣泡在浴池里,拢过长发,侧对着元谨恂,没有动,也没有乱,甚至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和动作:“出去吧。”

    “是,娘娘。”

    浴室里瞬间没了外人,林逸衣在水里裹上湿了的浴巾,继续洗澡。

    “我们谈谈。”元谨恂盯着她,眼里没有*,只有宁静,或许半年多前,他会因此发怒,但现在不会。

    林逸衣伸出手本想用点玫瑰香精,但以往好闻的香气最近总觉得的刺鼻,便放弃了:“随意。”

    元谨恂靠在浴池旁的柱子上,他面前三扇屏风张开分别挂着林逸衣不同的衣物、饰品,在蒸腾的雾气下,显得充实、圆满。

    元谨恂闻着鼻尖潮湿的空气,侧对着她表示最基本的尊重,虽然他觉得这完全没必要,甚至会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影响他的判断。

    但元谨恂觉得林逸衣会喜欢这莫须有的‘尊重’,尽管他完全看不出这个所谓的尊重在哪里:“以前的事我们彼此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林逸衣的眼睛动了一下,一丝落寞一闪而逝,她是不是该因此感动?毕竟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算不爱,也该能满足莫须有的虚荣不是吗?

    林逸衣却觉得心里无比安静,以为没有爱情和年龄的关系,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觉得他话语背后充满了要挟,的确,就是要挟。

    他把姿态放低后,阻扰你所有选择的要挟,甚至把他放在弱者的立场恳求!

    林逸衣只觉得想笑,弱者?!谁都有可能是,唯独元谨恂不是,她再次出现在王府,就足以说明,对着男人的所有同情都是多余,他有的是能力禁锢他想要的一切,不论生死!

    而叫林逸衣的生物恰好命好,被下令‘要活的’。

    其实这种事如果夜衡政来,她或许会抱怨会想反击,会觉得咬不死夜衡政不过瘾,但面对元谨恂,则没有。

    林逸衣神色倦怠的靠在水池里,任流动的温水流过身体,觉得有些头晕,这么一会都坚持不了了,然后微微一笑:“好。”

    元谨恂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她,直觉认为她在说谎,事情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

    元谨恂发现自己这样想后,在心里对自己冷笑:有病吗!事情按照他预期的发展,他反而不适应?

    但元谨恂潜意识里已经屈从灵魂先一步问出:“你说真的?”

    林逸衣从水里出来,全身包裹在浴巾里,走入屏风背后:“有什么可假的。”然后想到什么探出头,不好意思道:“我怀孕了,帮我通知厨房晚上加顿夜宵好吗?谢谢。”

    ------题外话------

    八点四十,12点,晚6点,无差别的话会选择这三个时间左右更新,可能因为审核有左右误差 

018

    林逸衣说完退回屏风后换衣,还没有解开身上的衣服,就听到嘭的一声,房门砸上的声音。

    林逸衣神色一动,向外看了一眼,一个人也没有:“这就对了吗,大家都清净。”

    元谨恂回了前院,屏退所有伺候的人,一脚把眼前的屏风踹烂,回身砸了三套茶具,然后扶着软榻的扶手,紧紧的攥着,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怀孕?!

    再他做出最坏的准备,认为已经把底线放的最低的时候,才发现她给那一巴掌多么可笑!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上赶着让对方笑话他!

    他元谨恂要什么没有!权势!地位!人品!犯贱了才要爱一个疯子!

    门外,纪道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归于沉默后,头深深的垂着,何必呢?把人找回来也不过是这个结果。

    房门突然打开!

    纪道顿时站定,敬听!

    元谨恂气的呼吸绵长,目光如鬼!他想吼一句‘把她拉出去斩了’!最终深吸几口气,换成:“让厨房给太子妃准备夜宵。”——碰!——的一声甩上门,又是连续的更激烈的碰撞。

    他元谨恂没气量?!

    错字!

    他有的是气量!

    林逸衣不仁,他就不义!不就是想看看谁先受不了妥协!好!咱们就走着瞧!你想跟夜衡政双宿双飞!做梦!

    怀孕了是吧!

    生!

    想怎么生就怎么生!永远名不正言不顺的孽种!

    孽种!——哐当——

    元谨恂撑着头,神色痛苦,手背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滴下来,淋湿了地上的地毯。

    可笑的、悲伤的、不知所措的,最后只能隐藏在不能丢弃的权势下,冷冷的发酵、蔓延,侵蚀一个人心里深处最骄傲的自尊,疼的人心力衰竭,也没人知道内部已经腐烂。

    想他元谨恂算是圣国史上最龌蹉的太子!头上顶着一个帽子,却被说摘下来,就是碰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发育不良!一生下来就该戳瞎!才会觉得她是自己该等的人,才会在她身上看到温暖、真心、阳光!

    元谨恂一拳打在软榻上!目光充血!如鬼似魔!却要咽下每一滴血肉告诉别人,他是该被人羡慕的一个!

    元谨恂想想就可笑,他是谁!说好听了龙子龙孙,说难听了就是一个人,抛弃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就是追求后院里地位最低下的女人也不配!

    但偏偏他是皇子!如今是太子!

    元谨恂讽刺的笑了!权利!多好用!至少有人想在他背后捅刀子也没有那个能力!

    真爱是不是!

    有感情是不是!

    现在孩子都有了是不是!

    行!谁也别刚过谁!你们不让我痛快!就别指望我让你们痛快!否则他拥有的今天的地位岂不是没用了?

    再说,权势不是就是让这么用的吗!

    铲除所有不顺眼的,站在每个企图攻击他的人的背上,看第二天的日出。

    还有……

    元谨恂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谁说他不用攻心,只是没有合适的人用而已?

    元谨恂神色残忍的盯着地面上活灵活现的虎头,目光对上虎眼上的一堆夜明珠,然后走过去,一脚踩上……

    林逸衣把自己从头到脚搭理好,端着一杯红枣酸奶出来,便看到本该离开的人,换了一身装扮,神态自如的坐在客厅里看书,不远处的茶几上,放了几盘菜色和点心。

    “看什么,还不过来吃。”元谨恂烦着手上的书,神色如常、动作如常、连说话的频率停顿都没有变。

    林逸衣把手里的酸奶交给春香,然后走过去,掀开一个铜盖,眉头一皱:“突然有没胃口了,不过,谢谢。”然后把盖子放下,转身。

    元谨恂突然把书合上:“去哪里?”

    “睡觉。”林逸衣离开。

    元谨恂盯着被她打开却没有吃的盘子静了好一会,重新垂下头,动作缓慢的打开书,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

    林逸衣睡醒的时候,感觉到身旁有人,困顿的翻个身,声音朦胧:“什么时辰了?今天……不上朝……”

    “休沐。”男人的声音冷硬,沉闷,听不出任何感情;“你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进宫拜见皇上。”

    林逸衣闻言,脑袋往被子里钻了钻:“怀孕的人容易困,不去行不行……”

    元谨恂啪的一声合上奏折:“你不用总是提醒我,大夫已经找好了,大夫说不差睡着一个时辰,还有……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免得被人说我们夫妻不尊敬长辈!”

    林逸衣不想动,所以也不回答,该睡就睡,其它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元谨恂垂着头,手里的主笔即便落在双膝的奏折上字迹也依然苍劲有力:“半个时辰后,你如果还没起来,就由我亲自帮你穿衣服。”

    林逸衣蓬头垢面的坐起来,看眼半躺在床上办公的男人,头发比他还长,面色比他还苍白:“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林逸衣看着两人偶有交际的发丝,觉得真是讽刺。

    元谨恂换了一本奏折,问的没什么诚意:“什么话?”

    “头发长见识短。”

    元谨恂回头,见林逸衣一头青丝盘绕在床铺上,红润有余大气不足的脸上,除了还算小家碧玉,永远看不出倾国倾城:“不用自卑,你最近读的书不少。”元谨恂转过头,继续披手里的奏折。

    林逸衣挠挠头,站起来,然后从他身上买过去。

    春思、春香、纪道,碰的一声全部胆战心惊的跪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林逸衣旁若无人的仁自己放来七八个侍女入复读机般,毫无新意的重复着一句话,然后突然停在纪道面前,匪夷所思的开口:“纪道,你不是公公吧?”

    “回娘娘,奴才不是……”

    “那……你打算净身?”

    纪道冷汗直冒,舌头打转,他就这道这一天总会到来,迟早他要因为殿下身份的不同交出现在的位置。

    元谨恂头也不抬的开口:“纪道,出去!”

    纪道神色一僵,垂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是……”

    林逸衣确定他离开后:“更衣。”

    “是,娘娘。”

    春思、春香等七八个丫头快速伺候太子妃梳洗。

    春香趁殿下看折子,没功夫注意夫人的空隙,悄悄的接过书文手里的发钗,靠近夫人,小声的道:“娘娘,礼法有云,妻不可跃夫之身,不可目其眸,不可……踏……总之娘娘,你刚才做的不对。”

    林逸衣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上的小凤钗戴上:“放心,礼法我刚背了一遍。”

    春香闻言陡然有些心虚:跟夫人谈礼法,夫人心里一定最不好受!她怎么这么笨,哪壶不开提哪壶!笨死了!

    一个时辰眨眼而逝。

    林逸衣刚起身准备走。

    元谨恂掀开被子,里面是完整的一套太子朝服:“走吧。”

    ……

    太后和善的抓着林逸衣的手,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喜欢:“回来就好,回里就好,你这孩子有,快走,这里有冰,别热着了。”

    “谢太后恩典。”

    “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

    淑妃立即慈爱的道:“对,都是一家人。”至于以前不给她颜面拒绝的妾室,拒绝就拒绝了,她未来的生活全指望后宫新的女主人,虽然不甘心,到底是要一代新人换旧人。

    ……

    上书房内,元谨恂面色如旧的陪着龙体欠安的元晰听大臣的汇报。

    元晰却悲哀的发现,除了夜衡政,群臣无论说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看元谨恂一眼,哈哈!哈哈!

    元谨恂看看时候不早了,突然合上手边的奏折:“皇上身体不适,该休息了!”

    正在说话的元晰陡然看向元谨恂!

    所有臣子不敢多看一眼,快速垂头告辞!

    这中间只有夜衡政没动,而是注视着皇上,口气不善道:“殿下,皇上还健在呢,何必如此迫不及待!如果忍不住,大可不必让皇上出来!你这样做是在彰显你的优越感,还是让皇上的处境更难堪!

    依微臣看,皇上还是退位算了!免得有人等不及弑父!”

    元晰闻言一口血堵在胸口,险些没背过气去!

    元谨恂目光一冷:“怎么,要伸张正义?需要我给你机会吗!顺便让当今圣上看看他手下的第一大将是怎么一步步谋划他的江山的!”

    夜衡政讽刺的一笑:“总比父子之间违背纲常要容易接受的多,微臣还有事,先走一步,告退。”

    元谨恂盯着夜衡政的背影,咔嚓捏碎了手里的毛笔,孩子爹——爹!——元谨恂觉得一股怒火奔腾的胸口想压都压不住。

    元晰看着元谨恂手里断成两截的毛笔,瞬间觉得当初果然没有看错夜衡政!连呼吸都畅快不少。

    应公公扶住皇上,悄悄的看了殿下一眼,快速带着皇上离开。

    ……

    临近中午,一亮华丽的马车驶出皇宫正东大门。

    突然马车在一处繁华的街角停下。

    元谨恂突然目不斜视的拽住林逸衣欲下车的胳膊,目光如常,声音冰冷:“你去哪里?”

    林逸衣回头:“常来。”

    元谨恂神色突然好了很多,声音陡然从一种状态转入另一种状态,甚至可以说温柔不少:“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元谨恂放手,靠在车背上,音色舒缓:“路上小心。” 

019

    林逸衣突然不知该哭该笑:“知道了……”走在石子砌成的小路上,听着春思叽叽喳喳的向春香介绍这里的一切,仿佛觉得生活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街角出,元谨恂放下车帘:“跟着她,我要知道她都见了什么人。”

    “是,主子。”

    ……

    林逸衣陪着春香笑着,不断闪躲着春思恼羞成怒的‘攻击’。

    春香眼见追不上前面的两人,生气的跳脚:“都说了多少次了,那是意外是意外!你们还笑!”丢死人了。

    春香扶住小姐,为小姐打开办公室的房门:“哦,原来是意外,但人家夫人现在还记得那场意外,想让你当妹妹呢,要不然怎么会,你一回圣都,就堵在门口,求咱们小姐把你嫁给他相公呢?是不是。小姐。”

    林逸衣瞬间点头:“对,我看不是陈大厨喜欢春思,你陈夫人喜欢春思。”

    说着两个人笑的更开心的走进办公室。

    春思气的快速飞奔过去:“你们还说!”心里却不禁庆幸当初听了小姐的劝告,没有与他进行下去,陈夫人现在紧迫盯人的态度,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爱着那个男人,或许,成全是陈夫人爱人的方式。

    但……与她无关不是吗。

    林逸衣一边看积压的数据,一遍回应春香的话:“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以前陈夫人盯春思盯的更紧,还和陈大厨一起跪在后门的位置,向我保证,如果春思嫁过去,绝对不会欺压春思,甚至还可以平妻。”

    春思任命的咬着毛笔杆,死死的盯着她们:“你们还说,还说!”

    春香兴奋的摇着小姐,眼睛放光:“不要听她的继续讲,然后呢,然后呢!小姐为什么没有把陈师傅他们一家赶出去?”

    春思一手捂着额头,整个面部朝天:丢死人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留着他们呢,是让春思张长记性,让她不敢随便找人嫁出去。呵呵。”

    春香立即嗅到了阴谋的暗招:“小姐,你好坏哦——这样整春思。”

    春思赶紧点头:“是吧,是吧,其实小姐可坏了,她还不承认。”

    但下一刻春香有道:“不过,对付小思就得用这招。”

    “啊——你们一起欺负我——太过分了——”

    三个人笑闹着,林逸衣不时腾出手,点点春思凑上来的小脑袋:“你呀……能一身返现为小香做榜样,小香很感激你啦。”

    “什么啊,你们故意欺负我,这个陈夫人,非得逼迫别人嫁给他相公才开心吗,真是——”

    “快过来,看看这个原材料,地道的黑胡椒,改变味蕾的又一站。”

    “什么?”

    “什么?”

    “不知道了,无栽培种植的原厂地发货,是我托狄老板从海陆运回来的。想不到这么快。闻一闻是不是有种……”

    “啊切!”春香瞬间喷了满脸胡椒。

    林逸衣立即汗颜的垂下头。

    春思噗嗤一声笑了:“哈哈,这就不如我聪明了吧,查看原材料不是你那么来的,真笨,看我的,要先远观,然后——”

    三个人正说的热闹,门口的人也看的闲适。

    夜衡政仿佛觉得时间又回到当初他第一次站在这里,她便不需要任何人的关注、圈养,就能生长的茁壮。

    夜衡政看着她,只是微笑的表情慢慢在他脸上凝注,变的沉重,愧疚,如果不是他……是不是她能过的更好一些,没有元谨恂的刁难,面对元谨恂时不会愧疚,她还是那个她……

    春思最先发现夜相,已经谄媚的跑过去,笑了:“夜相来了,怎么不进来?奴婢恭迎夜相。”

    林逸衣准头,也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男子,风度翩翩,风采依旧,夏末的阳光透过层层阻隔落在他身上,带着优雅、有伤和无法掩盖的高高在上。

    林逸衣微微扬眉,笑容初绽:“怎么过来了?进。”

    春思、春香见状,默契的相视一眼,悄然退下。

    夜衡政走进来,修长的身形少了昨天困兽般的暴躁,恢复他一贯的高贵优雅:“今天又出来了?”

    林逸衣起身为他倒杯茶:“常来最近接了几场大宴,这里忙不过来,临时抽调我过来坐镇而已,吃中午饭了吗?”

    夜衡政看着林逸衣招呼他的样子,猛然觉得陌生和不安,当茶杯落在待客的茶几上,夜衡政眼里的光辉散尽,猝不及防间甚至不知道要竖起怎么的刺保护自己。

    上茶?他夜衡政也终于成了林逸衣的客人,需要一杯茶的客气。

    夜衡政看着冒着余温的茶杯,突然觉被他一路推上这个结果的结果,他竟然觉得无法接受,真是可笑,没去的是他,现在觉得委屈、不适应的还是他。

    “怎么了?茶……不合胃口……”林逸衣坐在对面,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笑容,态度并没有任何不妥。

    夜衡政收回目光,不再看桌上的茶杯,转而抛下心里的一切忧虑看向林逸衣,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让他整个人显得难以亲近和高远:“他,今天竟然还让你出来……”

    林逸衣莞尔,喝口自己泡的枣茶,神色没变,神态依旧,明蓝色的抹胸长裙外套了一件唐版密织丝纱,既不出众也不会隐没人群。长发挽起,依如她十年不变的工作装扮……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响起夜衡政愧疚的声音:“对不起。”

    “不用,我说过,我和他之间跟你没有关系,你出不出现,我和他都会走到这一步。”

    夜衡政闻言凄凉一笑,但却不觉得林逸衣在危言耸听;“只是无法否认……如果没有我,这一步的你……”

    “会得到更多的同情是吗?”林逸衣笑容依旧,旋转着手里的茶杯,优雅从容:“我不需要那些,我不觉得现在不好,所以也不需要所为的怜悯,然后竖起道德的大旗打击谁,至于别人会不会竖起道德的大旗打击我,我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

    林逸衣瞬间看向夜衡政。

    夜衡政苦笑:“我非常有所谓,可我翩翩是其中最让你难做的一个,我是不是很可笑,我不想放手,可我也做不到真的放下,甚至昨天还……”

    夜衡政觉得他也许真该如南子所说,好好的清醒清醒大脑,而不是便的如此可笑。

    林逸衣的视线停在夜衡政身上,嘴角含笑,神色温柔,她不会再重复昨天的话,但她坚信昨天的道理,不是每人肩上的责任都轻与爱情,只是取舍时需要的勇气不足,会让人觉得不那么干脆。

    可谁又像她一眼,无牵无挂才敢如此肆意,如果爷爷替换林夫人,她也会为爷爷忍耐元谨恂,道理就是这样简单:“茶叶不好喝——”

    夜衡政起身:“我去找元谨恂。”

    “慢走。”

    感情真好,这种都能谈判的情谊,他们难道看不出彼此的珍惜,或许因为难得,因为想守护,所以他们的碰撞看似激烈,却永远不会致命。

    林逸衣喝口茶,深深吸口气,元谨恂有没有看到呢,他的帝王路上,其实没有她,也不孤单呢……

    林逸衣捧着茶杯,突然觉得有点想花江音和常缕了,不知道她不在,她们是不是一样很开心。

    ……

    花江音死死的抱着岸边的狄易,不让彪悍的侍卫挪动一步:“我不坐船!不坐船!我要走陆路!陆路!”

    “下来。”

    “我不坐船!”

    “下来。”

    花江音娇娆委屈可怜的望着越来越不怜香惜玉的他,垂下长发落地遮住精美五官:“我要走陆路……”

    “好,陆路。”

    ……

    元谨恂看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关大夫,手里翻折子的手自始至终没有听过,也没有多浪费视线在他身上:“依照你的意思,小产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关大夫觉得牙齿都在打颤:“回……回王爷,其实……说……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毕竟有些……孩子……也不是……不是那么容易就落了的……”

    “如果是一位身体长期不好的人呢。”满折废话,这样的废物竟然能升到二品!

    关大夫的头深深的埋在跪着的双膝里,心里七上八下,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如今奇痒难耐,却连挠一下也不敢,以为他还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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