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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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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青莲早在一旁等着这句话呢,这会得了令,手脚麻利的很,不一会罐子里就煮上了糙米,那几个饼子也搭在上面热着。
三叔又叹了口气︰“也不全是谷子皮,只是衙门发的谷子面里混了些罢了。”
众人守着火堆,听着罐子里发出噗噗的声响,饼子热了,李乔递给三叔一张,其他人也拿了罐子上的饼,坐在一边吃了起来。
李乔挨着三叔坐下︰“三叔,我们这是来接您回去的。”
三叔将嘴里的饼咽了下去,然后扫了一圈众人,缓慢却坚定地说道︰“我不跟你们回去。”
众人始料未及,都停了吃饼的动作,李乔沙哑的嗓子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三叔?”
“三叔,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家里的地种了稻子和玉米,今年收成不错,小拾还养了几只鸡……”李横以为三叔是怕跟着回去会给家里增添负担,所以将这几个月的情况粗略讲了一遍,好让他放心。李乔也在一旁跟着帮腔,说家里还喂了两头猪。
三叔听着他们的话面上挂了微笑,拉过楼小拾,赞赏地冲他点点头,却仍开口打断了李横和李乔的话︰“十一年前我来到大秋村,就把这里当成了家,哪有家里刚遭了一点灾,就卷包袱跑人的道理?这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准备一起重建大秋村么。“
李横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李乔却阴了脸,连声音都冷冰冰的︰“三叔,你留在这里可是还为了那个男人?”
三叔瞬间白了脸色,望着李乔,嘴巴开开阖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青莲和那车夫只顾围在火堆旁取暖,当自己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火堆里发出里啪啦的声音,罐子里的动静也变成了“呼呼”的干响,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李横跟楼小拾递了个眼色,他不是一直很得
三叔的喜欢吗,想让他也开口劝劝,楼小拾冲他偷偷呲了呲牙,暗道这会能让他说些什么,也只有赶紧打岔过去︰“青莲啊,你看罐子里的米粥是不是熟了,给大家分分吧。“
青莲忙掀开盖子,用刚刚捡的树枝搅了一下底︰“嗯,熟了熟了,可是……盛在哪里啊?”
众人这才想起他们根本没带碗筷,带米也是李乔听江半提醒的,原本谁都没想到会用上。
“咳,先给三叔盛一碗,我们其他人都就着罐子吃吧。”楼小拾拿起刚刚被放在一旁的那个破碗,里面还有半下子“谷面糊糊”,他顿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谷面糊糊了。
“你们吃吧,我把这半碗谷面糊糊吃了就够……”三叔冲楼小拾伸手,楼小拾不落忍,迟迟没给递过去。
“倒掉!”李乔没好气地打断了三叔的话。
三叔正要够到那碗,手还僵在了半空,闻言皱起了眉头,面上也带了一丝严肃︰“李乔,这是粮食!”
楼小拾似乎都能听见李乔鼻间呼出的重气,下一刻,他将手里的饼子摔在了一旁,站起身,劈手夺过楼小拾拿在手中的碗,在众人以为他要将碗里东西泼出去时,李乔却仰脖将谷面糊糊一口全倒进了嘴里︰“三叔,您不是要留在大秋村么,好,做佷子的也留这孝顺您吧!“声音已哑得跟乌鸦叫似的,嗓子里还带着”“的吐气声。
“胡闹!”难得三叔脸上挂起了长辈的威严,李乔也不理他,抱起水罐子灌了口水,看他的表情,似是连喝水都觉得嗓子疼。
“李横,明天你们就走,把李乔也给我拉走。”
李乔也没再顶撞,抖开油布挨着茅草堆就躺下了。
48。倔强李乔!
也不知道李乔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半天连个动静都没有,众人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默默解决了饼子和米粥。填饱了肚子,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了,青莲一个姑娘家也不好跟他们睡一起,还是那车夫厚道,让青莲一人睡在了车上,他跟大家挤一块。掀开了油布,一个接一个钻了进去,旁边的火堆也不用顾着,让他自个慢慢熄灭就好。
楼小拾刚有点迷迷瞪瞪要睡着,那边就开始折腾了起来。先是压抑的咳嗽声,接着是悉悉索索起身的动静,翻来覆去好几趟,直把所有人都闹醒了。
楼小拾坐起来的时候,正看见三叔拍着李乔的后背,李乔咳声不断,光听着就让人难受,“怎么了?”大半夜醒来真是都冷到了骨头缝里,更别说现在还是冬天,楼小拾缩着脖子,拢手呼着哈气凑了过去。
“没事,就是嗓子疼”李乔几乎发不音出来,哑着嗓子跟磨砂纸似磨过一样。
楼小拾听那声音直起鸡皮疙瘩:“这么一会,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嗐,他吃谷子皮糊糊吃得太急了呗,那玩意,做成糊糊也都是渣子,忒划嗓子。这位爷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哪吃的了那个。”那车夫一看就是常在外面过夜的人,他也只是将脖子缩进棉袄里,不像楼小拾,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青莲也从车里下来,正蹲在地上生火,三叔让她烧罐热水,青莲摇摇头,说水都喝完了。三叔叹口气,抱起两罐子摸进了黑暗里。
“李乔。”李横居高临下看着李乔,语气里有对他不知分寸的责怪,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李乔咧了咧嘴,用那破锣嗓子道:“嘿嘿~大哥,你就别管我了罢。”
没多久,三叔捧着两盛满水的罐子就回来了,将其中一个递给青莲,眼睛却看着一旁的李横:“明天一早你们就走,先带李乔去梧桐县瞧瞧郎中,开几服药,这个莫耽误了。”
李乔也不跟三叔犟了,仍旧咧嘴笑,脸上无赖样十足:“三叔您还是别操心了,侄子说了要留在这孝顺您,这点苦吃不了哪行,不就是划嗓子嚒,多吃几次也就习惯了。”
车夫听了边摇头边咂嘴,似是赞赏李乔的孝顺。水也不用烧热,烧到温时能入口了,青莲就给李乔递了过来,然后火上做上另一罐。
“李乔,你别犟。”三叔有些急了。
李乔却还是笑:“三叔,我没犟。当初,我们走投无路时您伸手拉我们一把,现在换我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车夫这次是直接开口夸了出来,跟着在一旁帮腔,劝三叔跟这几个孝顺的孩子走吧,现在的大秋村也没啥好留恋的。三叔没说话,只是给李乔又兑了些热水。
车夫打开了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说这十来年他也拉过许多次大秋村的活,最初这也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小村子,后来朝廷在山上开了矿,就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秋天时他还来过一趟,山上都秃了,现下怕是连个活物都见不着,“老天爷发怒喽!”最后摇头叹息。
李乔喝了一罐子温水,可能觉得嗓子舒服点了,咳嗽声也不像刚刚那么撕心裂肺了,众人以为转天不就能好了么,谁知后半夜,李乔竟发起了热,也不知是那嗓子引起的,还是半夜起夜多了,被风拍着了,于是众人手忙脚乱,挨着他跟前生了火,就怕他再冻着。
楼小拾见车夫又被闹了起来,略带抱歉地说:“吵醒您了,真不好意思啊。”
车夫被当做下人惯了,头一次有人用“您”称呼他,受宠若惊般地连说“没事”,他见这一家子有礼又孝顺便问楼小拾用不用他帮忙,楼
小拾摆摆手:“明天若是赶路,您还得撑一天,可熬不得夜,趁天没亮您还是再睡会吧。”
楼小拾说得在理,车夫便也不再跟他客套,挨着火堆又钻进了油布里。都知道发热的话要趁早捂些汗,可这环境,别说捂汗了,能别再冻着就好,三叔将最后一点茅草堆在了李乔的脚底。
青莲从车里下来跟在一旁伺候,楼小拾也守在跟前,连连打哈欠,李横过来推了推他:“你也睡会去吧。”
楼小拾摇了摇头,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们都起了,我也跟着忙和忙和吧,打个水蓄个草的。”
李横捏了捏鼻梁,大少爷除了在温柔乡,哪里熬过夜,借着火光都能瞧见眼里布满血丝,声音也低沉了许多:“你睡去吧,我怕我明天盯不住,李乔那小子要再发起犟来,你也好在一旁拦着,别到时都打蔫。”
楼小拾还是摇头,暗道李横怎么能和他比,古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那个以外,大都早早就睡了,楼小拾可不一样,他可是在大学时曾经被称为“战神”的人,一连通宵五个晚上,不费劲。只是这多半年来过惯了正常的作息,猛地一熬夜,这才有点不适应,但还是比李横强,“你去睡吧,我熬夜熬惯了,这一晚上还不碍事,再说明天李乔要是发犟,还是你这个做大哥的拦得住。”
李横将手从脸上移开,抬眼瞧他,楼小拾只觉得他眼神怪怪的,待他还琢磨自己刚刚可有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时,李横点头道了声“好”。
李横钻进了油布里,楼小拾也让青莲回车上歇去,青莲一开始还连说不敢,但碍不住楼小拾劝,说李乔这会也消停点了,用不着这么多人,赶明估计还得忙和,青莲这才道了谢上了车。楼小拾捡了几根茅草坐在了三叔旁边:“三叔。”
三叔点点头,看了一眼楼小拾又叹了口气:“李横之前说的这么轻松,可我知道这半年多来你怕是吃了不少苦,也真是多亏了你,要不那几个孩子还不得怎样呢,他们哦,一个个都犟的很。”说着话,还不时地用手去探李乔的额头。
楼小拾眼睛有点发酸,三叔的话是对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肯定吧,毕竟辈分在那摆着了,楼小拾在对上三叔时,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阵委屈。三叔拍了拍他的脑袋,楼小拾这才注意三叔眼角的皱纹比上次又多了几条,躲在暗处也遮不住满脸的疲惫。
楼小拾第一次听李横说三叔29时真的吓了一跳,瞅着都像39,他也一直以为三叔得有三十多。李横说祖父老来得子,加上三叔聪慧讨喜,真真集全家宠爱于一身,连身为长子的李横父亲都比不上,后来三叔跟个男人跑了,祖父气得不行,虽然搁了狠话,但又料准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因为李三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那些个苦自然吃不了,只是一向精明的李老太爷还是猜错了吧。
“爹爹走之前都没说过一句原谅的话,这怕得是我一辈子的心结了。”三叔望着火堆:“许是不孝的报应,小乙哥陪了我不到五年也走了”
三叔说了许多,却从不提那个“小乙哥”,只说初来这里时满山的海棠树,山间都挂满了花,粉的、白的煞是好看,在地上一滚,身子上都沾满了香气,还有那玲珑小巧的果子,有酸的也有甜的。曾经这里也有一条小河,河里鱼肥虾美,每每抓来一条鱼,那烤熟的香气怕是全村子都闻得到
“三叔”楼小拾想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李乔的呢喃打断了三叔的思绪,他赶忙过去探他额头,又给他取来了水。
即使在火边烤了一晚上,李乔也没发出汗。青莲一早起来要给大家熬粥,谁知李乔抖着身子竟凑过去跟着忙和,三叔喝了他一嗓子,他也只笑着说自己没事。
“李横,你带他走!”三叔转过了身。
“大哥,你们走吧,就是将那袋子糙米留给我和三叔吧。”两人各说各的,李乔的声音已哑的不像他了。
“李乔!”李乔对三叔的喝声充耳不闻,仍旧蹲在地上搅着锅里的粥,脸颊红扑扑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嘴唇却干得爆皮。
李横像是下了狠心,也不去管那个弟弟了,不咸不淡地道:“三叔,你就别管他了,他愿意留在这就随他吧。”
“李横?”三叔不敢置信。
“车夫,一会准备准备吧,吃了早饭咱就走。”李横转头吩咐车夫。
“好
咧好咧!”车夫笑眯了眼,回车上取饲料喂驴去了。
众人围在一起吃饭,李横还有模有样的叮嘱李乔,让他别给三叔添乱,好好照顾三叔,李乔笑着一一应是。
“好好好!我跟你们走!”三叔甩了甩手,站起身不看他们了。
楼小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车夫和青莲都在一旁笑,三叔是犟的很,但也心软的很。
49。一起回家!
吃过早饭,众人麻利的收拾东西,李乔总嫌不够快,怕三叔变卦,坐在车里个劲的催他们快点,后来又蹦下了车,想跟着忙和,被李横提了回去。三叔从废墟里扒出来的东西不多,只有十来本书,掸了掸上面的土,小心翼翼地码在了车上。
走之前,三叔去跟村民们告别,李乔说将衙门发的赈灾粮连同那个破碗都留给他们吧,三叔想了想也同意了。有的村民道谢,有的村民让他保重,难得三叔也红了眼眶,告诉他们自己新的住址。
李乔知道三叔是去告别了,也不再看着众人收拾,随手拿了本书,里面有三叔临的帖子,笔迹狂狷秀丽,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驴车的颠簸搅醒了李乔,他似是惊醒般地坐了起来,见三叔也在外面跟着车走,长长吁了口气,直到出了村子,所有人都上了车,三叔也挨他坐着,李乔这才放了心,撑不起似有千斤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又着了。
众人商量,还是先去梧桐县,带李乔瞧瞧郎中开些药,否则等回到淑浦县,也半夜了,药铺早关门了。李横背着他上车下车,竟没吵醒他,只是吼间发出哼哼唧唧难受的呻吟。郎中给号了脉,又看了看舌苔︰“咳者则剧,数吐涎沫,咽中必干,小便不利,心中饥烦,日卒时而发,其形似疟,有寒无热,虚而寒栗,咳而发汗,蜷而苦满,腹中复坚。“
郎中说得快,又带着口音,楼小拾是没听懂,三叔却在旁连连点头,郎中给开了药,同样十好几包的去热药,价钱竟是上次给李程抓药的三倍,还收了100文诊金。
抓了药又买了些馍馍留着路上吃,楼小拾虽然知道梧桐县比淑浦县要大,但没想到这的东西竟贵的吓人,皆是淑浦县的二到三倍,出于习惯,原本他还想带点特产回去的,这也打消了念头。
路上车子仍旧颠簸,但众人昨晚忙了多半宿,大都又疲又累,没多会就挤在起睡着了,身上罩着油布,和昨晚比,竟也觉得舒服至极。
中途驴车停在路旁歇了会,众人吃了馍馍喝了水,李乔也迷迷糊糊睁了眼,只是嘴里念叨着糊话,我把你的宝贝书都扣下了,看你还说不跟我回去。楼小拾凑到跟前听了半天才听懂,不由得掩嘴直乐,会就将听来的话告诉李横,俩人块乐。
将近子时,众人才回了桃源村,楼小拾感谢车夫跟着忙前忙后又没休息好,结给了他300文钱,车夫高兴地接过了钱,说自己叫旁小三,经常在车行门口揽活,要是以后用得着还找他,然后就驾车离开了。
李家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都起身迎了出来,李夏揉着眼楮,看见三叔后也跑了出来,把扑到三叔的大腿上,软绵绵糯生生地喊了句三叔公,嘴巴又甜道︰“三叔公你可来,三叔公你没事吧,三叔公我好想你。”直把三叔逗笑了,抱起来亲了又亲。
唐娃子站在旁也乖巧地叫了声“三叔公”,三叔愣了下,李夏挣扎着从三叔怀里跳了出来,拉过唐娃子,小大人似的介绍︰“三叔公,这是唐哥哥,我跟您说噢,唐哥哥可厉害了……“
在路上时,李三听楼小拾提过唐小,否则听李夏这没头没脑的介绍他哪知道是谁啊,亲昵地拍了拍这个懂事乖巧的孩子,能明显感觉到跟前的唐小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赶紧生火生火,可冻死我了。”楼小拾直嚷嚷,不用他说,江半就往门口抱茅草去了。
“呦,二哥怎么了?”李舟跟三叔问完好后,就看见大哥背着二哥下车。
李程也叫了声“三叔”,体贴他们赶路辛苦,赶忙跑过去从大哥背上接下了二哥,驮着他进了屋。
他们也猜到几人去不了几天,所以天天晚上给留着饭,这会火塘上热着锅稀粥,只会就咕嘟咕嘟冒泡了,楼小拾接过碗,仰脖口气全喝了,烫得他嘶嘶直吐舌头,却也终于觉得浑身暖和了起来。
“周我,你去把这副药熬了,煎两开,先武后文。”楼小拾指了指桌上的药包。
“噢!”周我应声,问了药壶搁哪了,就生火煎药去了。
刚回来时楼小拾就看见了,屋子旁边黑漆漆的都是散落的木桩,远远看去竟有了模样,两天自然是搭不好屋子,但李程说,那龙骨什么都已经做了出来,估计再有两天就能建好了,还有那竹床送来了五张,三张摆大屋,两张放在了小屋。
江半和周我也没刚来时那么拘谨了,直催他们早点休息去,这里有他们收拾就行,楼小拾打着哈欠点头,实在是太困了,三叔却不放心李乔,直说要等李乔喝了药再睡。三叔可跟他样熬了宿,楼小拾还想再劝两句,李横见他连眼楮都快睁不开了,就让他赶紧回屋,说他会劝三叔的,楼小拾也不矫情,边解棉袄边往屋里走,刚传来扑在床上的动静,就立马响起了不算吵人的呼呼鼾声。
三叔拗不住几个孩子的劝,连李夏都在旁拉他衣摆,总算妥协了回屋睡觉。煎药最费功夫,两开后小火文了刻钟,又搁在碗里晾温。李程揽起李乔,江半端着碗凑到他嘴边。李乔没醒,闻到药味却皱起了眉,嘴里哼哼唧唧,抬起手就要挥开药碗,差点烫着江半和他自己。
李舟坐在旁困得眼皮直打架,心说二哥烧迷糊了还这么着哩,他冲三哥挑挑眉︰“掰下巴,灌。”
江半又吹了吹药,三人合力将药给李乔灌了进去,期间那人挣扎不休,药汁溅了李舟身,李舟撇嘴,趁人不备弹了李乔脑,青莲正巧看见,掩嘴咯咯直乐。
灌完了药,就给李乔塞进了被里,众人这才得休息。其他人不睡,青莲也不好睡,她直跟着忙和到了最后,李程给她在厅里搬张床,其他人挤挤倒也能兑付几晚。
吃了药又捂着被,后半宿李乔就出了汗,挣扎着要踢开被子,吵醒了跟他睡在起的三叔和李横,楼小拾纹丝不动,仍旧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三叔直给他缅被角,后来李乔被李横和三叔两人挤在了中间,这才踢不动被子,只是烧的厉害,身子不停的动,嘴里也直发出难受的呻吟声。李横后来睡着了,三叔却守着李乔半宿,好在天亮时李乔退了热,他这才幽幽睡着。
李乔疲惫地坐起身,浑身都潮透了,他见大哥还揽着楼小拾呼呼大睡,三叔在另边枕着胳膊,从厅里飘来阵阵米香,周我他们压低声音的说话,李程在外面“赫赫赫”地,应是练着拳脚功夫,李舟嘎嘎大笑,嘲他姿势难看,还有李夏和唐娃子叽叽喳喳的叫唤。
他想真好,家人终于都回家了。
50。伺机泄愤!
一早,村民们相约来李家盖房,见楼小拾他们回来了都凑上前搭话,热情地对三叔嘘寒问暖,说这几个孩子一听梧桐县那边受了灾,直担心的要命,转天就雇车去大秋村寻人,夸他们懂事又孝顺。自己的佷子被夸,三叔其实高兴的很,谦虚客套了几句,道这些日子以来真麻烦他们照顾了。
经张大叔提醒,楼小拾才想起自己的地契还在衙门里未取出来呢,急匆匆赶到县城,送了些好处,楼小拾这才没被衙役们为难,捏着几张薄薄的纸他心情无比激动,从此他也是有产业的人了!只是这地契太不结实,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就怕给扯破了。
回到了家里,看新房比之早晨更加像模像样,全家人都高兴得紧,李乔在床上直嚷嚷要给三叔办接风席,李舟也跟着在一旁起哄,楼小拾心情好,大手一挥,去鸡棚逮了两只公鸡交给青莲料理,俩人这才满意,李夏和唐娃子也为能吃到鸡肉而手舞足蹈。
青莲先熬了锅鸡汤盛在罐子里,然后把鸡捞出来剁碎,跟青菜一起炒,直炒了三大锅,袅袅的炊烟洋溢着久违的奢侈气息,鸡肉的香味传出去老远。来帮忙的村民每人都分到了一块鸡肉,个个端着碗吃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跟过了年似的。
李家人也好久没吃到肉了,围在火塘边,等布好了菜一说开吃,唏哩呱啦一阵猛抢,早忘了什么叫客气。
这肉怎么这么嫩?这味怎么这么鲜?比聚福楼的烧鸡还要好吃,李家人直冲青莲挑大拇指,江半他们则早顾不得说话了,青莲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头小口喝着粥。
吃饱喝足后也该干活了,楼小拾去清理猪圈,这时他才注意到两头小猪亲近了许多,有时还会互相嗅嗅,小野猪不再乱顶小母猪,小母猪也不再处处躲着对方了,两天未见楼小拾,都围着他哼哼直叫,似在表示对这脏乱猪圈的不满。
桃源村的冬天对于楼小拾以前生活的城市来说真的不算冷,当然,凡事都有好坏两面,暖冬意味着在这里几乎见不到雪景,楼小拾存冰做冰酪的想法将付诸流水,但也意味着这里更适合秋冬作物的栽培。这不,地里的土豆叶仍没有变黄的趋势,甚至有的还顶着花骨朵,远远瞧去一块显眼的绿,让周围褐色的土地衬得极为突兀,也让这个略显萧条的冬季别有一番景致。不少村民啧啧称奇,道这冬天了,地里怎么还能长出绿叶呢,却没看见早先楼小拾下了多少工夫,稻草一车车的往地里拉,覆在地上为幼苗保温,水和肥也都浇得勤。
三叔渐渐融入了众人的生活,甚至都快成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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