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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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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唐绕端菜进来,这群人中唯二妇女才后知后觉想要跟着帮忙,唐绕摆摆手,说快得了,就又钻进了厨房。
菜没上齐之前,众人已闻着香味吸了半天口水,有个孩子更是“嘶嘶”吸出了声儿,等到菜都上齐,楼小拾说“吃吧”,他们反倒不好意思了,楼小拾直说了第二遍,众人才拿起了碗筷,捧着碗就先喝了半下子热粥,也顾不得烫了。
楼小拾扭头冲唐绕问道:“你不吃吗?”
唐绕笑道:“我刚吃过了,先下去收拾房间去了,爷吃完了叫我。”
楼小拾点点头,唐绕这就下去了,先是拿着扫帚给久未使用过房间掸一掸灰尘,刚只忙完一间屋子,那俩名妇女就寻了过来,非要帮着干,唐绕拗不过,只得给他俩找来两块废布,路过厨房时刚好看见楼小拾在洗碗,又立马过去将这活儿抢了过来。
楼小拾甩甩手笑道:“在铺子里,赶上忙时我不也是跟着刷碗擦桌子吗,这点事不碍。”
唐绕道:“这会不也不忙嘛,爷还是回屋陪李夏他们去吧,我猜他们几个吓得不轻,您多陪陪他们也好。”
楼小拾点点头,这就出去寻李夏他们去了。
后院屋子本不是用来住人,房中并没有床榻,还好稻草有是,唐绕便给他们垫得厚厚,虽然只是睡稻草,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有了个挡风驱寒地儿,这一夜还是极舒服。
再说谢五这边,约莫子时刚过,他那些心腹便都回来了,挨个报告一番,一路上倒并未出现什么纰漏,谢五和李程这就放心了,挥手将他们谴下去,谢五转头问李程:“今晚在这过夜吗?”
李程摇了摇头:“我还得回去跟大哥报信儿。”
谢五点点头,也不再挽留他,给他送出了门口,直到看着他走远,嘴里小声喃喃着:“我实在是赌不起,便让我再做这最后一次狠事吧。”
等谢五回屋后,屋中已多了一个人,躲在暗处,若不是他主动开口说话,还真让人难察觉。
谢五问道:“都办妥了?”
“都办妥了,看着那群山贼给他们抓走了,多半不会留活口。”清冽声音仿佛不带着任何感情。
谢五点点头,又道:“你再去那盯梢几日。”
那人简单道了句“是”便下去了。
转天,三叔被人搀扶着上了驴车,路过行人看他身体孱弱脸色蜡黄,一副随时要倒模样,只觉得这户人家可怜,好生生,孩子就丢了。有人就会凑过来问一句,李乔摇头解释:“我家叔叔因悲伤过度,不想留这睹物思人,还是接回乡下静养些日子。”
众人连连称是,又道了些宽慰话,等看着驴车渐渐驶远,背后摇头叹息,都说这么些日子了,肯定没指望了。
驴车送到门口,李乔结了车资后,三叔就迫不及待往里跑,楼小拾听见动静已迎了出来,知道三叔心急,也不说别,指了指后边道:“在后院呢。”
那几个孩子还没睡醒,也是这几天折腾累了,有人推门进来都毫无所觉,三叔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他们,这才觉得是真找到了,不由得掉了泪,替他们掖了掖被角,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们。
李乔和李舟立在旁边,也觉得鼻子发酸,索性陪在三叔旁边,跟着看着床上四个孩子。
楼小拾也陪了会,但前面还有许多事要做,便过去轻声道“隔壁几间屋子住着是跟过来人,李横跟你们说了吧,我去前面盯着,后院门我先锁起来了。”
三叔拭了拭眼角,转过头来道:“瞧我们,光顾着看孩子,还没过去跟那些人道谢呢。”
楼小拾知道三叔礼多,笑道:“我给你们引荐吧。”
四人轻手轻脚出了屋,楼小拾带着他们来到隔壁屋,刚好那些人都聚在一起,楼小拾给双方介绍,三叔带着李乔、李舟郑重地行了个礼,众人忙给他扶了起来,双方又说了会话。
楼小拾歘空插了句嘴:“你们先说着,我去前面盯着,村里人知道咱家回来人了,肯定要过来看一眼。”
三叔点点头,楼小拾出了屋,锁上了后院门。
楼小拾还真没猜错,他刚坐屋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原来是张大叔和牛大哥看见了早上驴车,这才相约过来看看。
三叔走时也还不知道孩子丢了,村里人看他家一下子都跑到县城,只留一丫头看家,还以为是城里铺子出了什么事,即便有人在城里听到风声说有几家丢了孩子,也根本没往他家上想。
楼小拾索性顺水推舟,含含糊糊地说铺子里是出了些事情,张大叔知他不想多说便也没多问,只嘱咐他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说出来,村里人能帮就帮一把,楼小拾心里热乎,笑着连连应是。
外面动静给众人注意扯了过去,三人来到门口,看几名官差跟在谢五身后,后者那仰首挺胸踱步子架势,一点也不亚于县令老爷,张大叔因老根“益祥”打交道,又跟这位谢五爷攀上过几句话,便过去打招呼,楼小拾和牛大也跟了过去。
双方见了礼,张大叔随便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这位谢五爷要在桃源村置地,纵使满腹疑问,他也没好意思问出来,张大叔道:“不打扰几位忙正事了。”
谢五点点头,带着那两名负责丈量标记官差就走远了。
张大叔这才将疑问跟楼小拾说:“你说这位爷怎么倒想起来才咱这穷乡僻壤地方置地了呢?”
楼小拾跟着笑了几声,也未多说什么。
114。本朝气数!
话说楼小拾送走了张大叔和牛大哥,正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看看四处扑腾鸡,看看兔笼里养兔子,有三叔在家打理,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楼小拾正胡乱想着以后事,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楼小拾打开门,门外站着竟是谢五,楼小拾往他身后看了看,问道:“那俩官差呢?”
谢五笑道:“已经走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还真有些要紧事找你谈谈。”
楼小拾笑了笑:“倒是我失礼了。”说完便给谢五让了进来,仔细又关上了门。
二人来到屋里,谢五开门见山:“我也想建一座像这样院子,这不,来跟你谈一笔砖生意。”
楼小拾点点头:“这事倒没问题,价码如何想必之前你也打听过,只是家里剩余砖料不多,你得再等几个月吧。”
谢五点点头:“一会我去拜访村长,请他帮忙在村子里物色些能工巧匠,我是不想让县城里工匠参合进来。”
楼小拾点点头,表示理解,谢五又道:“我也知那些人住你家,你们干起活来不方便,想请人先帮忙盖几间茅草屋,给他们容身地,其他稍后再说。”
楼小拾笑了笑,心想这谢五一根花花肠子,生九曲十八弯,他指是制砖是吧,刚好省楼小拾主动开口了,又道:“倒不用新建茅草屋,我家旁边有几间空闲,是之前我们住,他们先住那就好。”
谢五其实早就看见了,只是他不想开口求人,这才绕了个弯让楼小拾主动开口。谢五点点头,说了些感谢话,之后双方又客套了一番。谢五站起身说不早了该走了,还要去村长家拜访一趟呢,楼小拾想了想便给他带路。谢五这人也会办事,还给村长拎了礼物,双方坐在一起谈倒融洽,敲定了这请帮手事,又提前告之会先遣些人过来收拾打点,暂住李家隔壁那几间茅草屋。
转天一早,谢五又来了,车上竟还有李程、一诺,无二、四海,前者是给那些人带粮菜布匹、锅碗瓢盆等生活物件来,又告之他们先搬去隔壁住。李程他们则是知道谢五需要大量砖,便赶了回来。
李程上前冲楼小拾道:“我大哥叫你回去。”
谢五见机插话道:“一会跟我车走吧,我只交代他们几句就好。”
楼小拾点点头,谢五扭身,指挥下人将东西都搬进去,又跟着李程进屋,去嘱咐那些人一些话,譬如若有村民问起,他们该如何回答等。
未到中午,谢五跟楼小拾就坐车走了。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开始俩人还闲聊几句,之后便找不着共同话题了,索性各占据一角不说话,楼小拾看着窗外景致,谢五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回到县城,铺子仍旧没有开门营业,李横说这么快就恢复如常,显得太过不自然。俩人倒也落得清闲,正坐在屋中说话,楼小拾道:“你知谢五置了多少地吗?”
李横摇头,问:“多少?”
楼小拾比了比手指:“四十亩,我原先以为他收留那些人只当做件善事,没想到他竟置这么多土地。”
李横想了想,道:“也许他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俩人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别,直说到傍晚掌灯,青莲在外面唤他们出来吃饭。
话说这日傍晚,不倦茶肆迎来了两位客人,其一是谢五也没什么好惊讶,另一个是位老者,花白山羊胡子,楼小拾看着面熟,待再多瞅几眼,心中立马咯噔一声,跟着“哎呀”叫了出来。
李横有些不明所以,瞅了瞅楼小拾又瞅了瞅那老人,直到楼小拾唤了一声“老郎中”,李横才隐约猜出这人是谁。
那老人笑眯眯:“方便咱进屋说会话吗?”
李横和楼小拾这才惊觉还堵在门口,立马侧身让道,给俩人让了进去,直接请进屋,青莲上完茶就退出去了。
李横和楼小拾心中七上八下,不知他来是何意,偷瞄谢五吧,发现他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俩人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了,那老郎中却站起身,给李横和楼小拾郑重地施了个礼。
俩人忙把老郎中给搀扶起来,嘴上道:“快快使不得,真是折煞了晚辈。”
老郎中被扶在了椅上,幽幽开口:“二位不必过谦,老朽是来谢二位救我孙子于危难之中。”
李横和楼小拾心中一惊,齐齐看向谢五,谢五摆出无辜表情冲俩人摇了摇头,老郎中又开口道:“那天也是巧了,老朽因思念孙儿,焦急得夜不能寐,恰巧看见了有人将一篓筐放在我家门前,之后便如其他家那般,又惊又喜,忙按纸上所说将孙儿藏了起来,又巧了让我在街上遇见了夜里那人,那人一直跟在谢五爷身后伺候着,这才有了今天老朽专程来道谢。”
李横和楼小拾呃了一声,都不知该说些什么,那老郎中又滔滔不绝感慨一番。
“如今是个多事之秋,我一把老骨头了,也实在经不起吓了,便决定关了那药铺子,举家搬迁。”
楼小拾心中狐疑,问道:“您老想搬哪去?”
老郎中笑得像个狐狸,道:“桃源村!”
李横和楼小拾心中笃定这里面肯定有阴谋,遂转头看向谢五,问:“这是怎么回事?”
谢五抿了抿唇,表情恭素严整,道:“事情比我之前预料还要糟。”
他这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李横和楼小拾都不明所以,谢五接着说:“得知皇上欲求仙丹那时,我便预料本朝要乱,却也还没想到这么严重,众说周知,北面有大辽频频来犯,西有女真蠢蠢欲动,皇上却仍旧无心政事,只知求神炼药,我前几日得到消息,陵南知府刘象叛,向西夏投降,致使齐城被占……”
楼小拾哎呀一声,谢五又道:“还不止如此,赋税年年增加,不少地方打着‘诛杀贪官’、‘劫富济贫’旗帜发动起义,如咱们这次来时那片山头,便是一个不小势力……”
“如若换了平常,倒怪我大惊小怪了,可如今政权多掌握在奸佞小人手中,而忠臣良将早已诛锄殆尽,说句大不敬话,我朝气数恐怕已尽。”
李横和楼小拾倒吸口气,他俩每日只知忙和铺子里俗事,从来没想过这些,或者说也没有机会让他们知道这些。叫谢五这么一说,这不离打仗不远了吗?楼小拾遍体生寒,喃喃怪不得最近征兵如此频繁。
李横略一思索,问道:“你与我们说这些是何意?”
谢五看着李横,道:“我想避世,归隐山林。”
楼小拾似乎有些明白,问道:“虽然桃源村地处偏僻,但说到避世恐怕还不行吧?”
谢五点点头:“但若说唯一出口被封死了,那桃源村是不是会成为避世最好选择?”
楼小拾想到了桃源村入口那两座山遥相呼应形成险隘,眉毛不由得一跳,问道:“你欲如何?”
不算红润嘴唇上下一碰,吐出冰冷词语:“炸山!”
115。村长祖辈!
“炸山”那两个字如同炸弹一般直轰得楼小拾和李横脑子嗡嗡,前者兀自喃喃:“要疯了要疯了……”
李横半晌回过神来,只觉得谢五这厮胆儿也忒大了些,脸上冷笑了两声,道:“你说倒容易,我且问你,如若真躲进山里,就是再不出来了么?那日子如何过?衣食住行柴米油盐该怎么办?”
谢五脸上也似笑非笑,语气里带了呛声:“你这人目光短,村子不就是郡县缩影嚒,自给自足,何愁衣食住行?”
李横抿着嘴没说话,谢五叹了一口气又道:“其他倒都还好说,不过有一样物什却是难办。”
楼小拾和李横一时还有些懵,没想到他说是哪样,谢五接着道:“粮和菜有地便成,鱼肉也容易,就是穿衣也不难,不过就是养蚕织布嚒,油也是,有那畜生便不愁油,我说最要紧便是盐,这个我是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办法了。”
楼小拾摊摊手,道:“那不就得了吗,盐这行子可是没东西代替。”
谢五又叹了口气,这时,一直没说话老郎中却笑了起来,一脸高深莫测,道:“这个也不是肯定就没辙了……”
三人如听了什么不可思议事般,一齐看向了老郎中,老郎中嘴角挂着笑道:“要我说这个事你们先跟老村长说一说,别你们这里说得天花乱坠,最后人家村里人都不同意,不也没用么?”
谢五问道:“老先生,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郎中道:“你们还是问问老村长吧,这事也不便从我嘴里说。”
三人不明所以,却也有了计较,互相交换了下意见,李横和楼小拾决定明个一早就回村找村长去。
谢五见也再无什么话好说,便和老郎中一齐起身告辞,李横和楼小拾给送出了门外。
二人回到屋中,仍觉得刚才谈话跟做梦似,李横叹道:“那谢五好心计,什么巧合,我倒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预谋好,怎偏偏这么巧,就让郎中看见了。”
李横特意加重“郎中”那两个字,楼小拾明白他什么意思,跟着点点头:“我也这么想,我看那老郎中精着呢,一准也明白。”
李横拉着楼小拾一同坐在床边,问道:“那你是怎么想?”
楼小拾道:“虽然谢五想法很疯狂,但我却赞同,至少他担心不无原因。说实话,打得知皇帝欲炼长生不死仙丹那会儿我便觉得要出事,咱不知什么当朝局势,今天让谢五一说,便觉得这天下已经不太平了。”
李横捏了捏楼小拾手,有些紧张道:“这些话你和我说说就得了,切莫和别人提,小心祸从口出。”
楼小拾笑道:“我当然晓得。”
俩人又谈了些别,就各揣着心事上床睡觉了。
转天一早,李横和楼小拾找了车回村子了,俩人先是回家跟三叔他们通通气,李乔他们表现如昨夜李横一样,皆是一脸不可思议,傻了般半天说不出口,三叔倒没表现过多惊讶,只是幽幽叹口气:“那你们还是先去跟老村长谈谈吧,这盐事没解决,一切都是异想天开。”
李横和楼小拾点点头,三叔又道:“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于是三人又往村长家走去,张大叔开门看见门外三人还有些讶异,见他们一脸心事重重,不由得问道:“出什么事了?”
三叔道:“咱进去说吧,我们有些事想问问老村长。”
张大叔给三人让进了屋,道一句“稍等”,就回内屋去请老爹,耳听得屋内传出悉悉索索动静,没一会,老村长在张大叔搀扶下就出来了。
三叔站起身,跟着一同扶着老村长坐下:“张老爹最近感觉如何?我见您面色比之前好多了。”
老村长笑了笑:“是嗳,新配药方,吃下去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就是这几天闹天,腿有些疼,这才进屋躺躺。”
三叔又嘘寒问暖了几句,接着便不知如何开口了,反观老村长却一副心如明镜样子,看了李横和楼小拾一眼,笑问道:“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吧?要不你们仨也不能一块来?”
三叔叹了口气,将凳子往老村长跟前拉了拉,然后便将李夏他们失踪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皇帝欲炼长生不死药和齐城沦陷事,只听得老村长眉头纠成一团,后来更是气得咳了起来,三叔立马停了口,上前一起帮他拍背:“您老别着急,别着急!”
半天,老村长终于止了咳,长叹了口气,道:“天下要不太平了。”
众人皆不语,沉默了一会,老村长扭头看着李横和楼小拾道:“你们跟我说这些,肯定是有原因吧?”看表情竟好似猜到一般。
楼小拾点点头,站起来凑到老村长跟前,道:“我们想避世,躲进桃源村……然后将这唯一出口堵住,与外隔绝。”
张大叔听了都忘了手里动作,倒吸了口气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谁知老村长却没有生气或是惊讶,反倒是哈哈大笑,半晌道:“真真大胆想法啊!”
李横见老村长没有生气,便道:“衣食住行皆可自给自足,但唯一难就是盐。”
老村长敛去了笑容,看看李横看看楼小拾,然后低着头也不说话,似在考虑着什么,约莫得有一刻钟,屋子里静得连别人喘气都听得见,老村长终像下定了决心,方叹口气道:“这盐事也不是问题。”
众人包括张大叔在内皆看向老村长,一脸不解,老村长道:“我小时候,家里穷得实在是没辙了,我老爹只能挺而走险贩卖私盐……在这山中便有一座盐井,只是后来荒废了……”
张大叔显然一副第一次听说表情,跟其他三人一样,满脸不可思议,老村长看了看自己儿子,又道:“这本不是什么光彩事情,自从你爷爷死后,咱家便将那井封了起来,再也不敢了。”
张大叔开始还没明白老爹这话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我朝盐法最为严酷,贩私盐者可就地正法,想必爷爷非寿寝命终,怪不得老爹从来都是闭口不提爷爷事呢。
老村长半天又叹口气:“罢罢罢,便如你们所说也未尝不好,只是这事做起来却非上下嘴皮子一碰这么简单,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众人皆一愣,才反应过来老村长这是赞同了他们大胆想法,李横他们没想到竟如此简单,还以为要费好一番功夫说服老村长了呢,后来三叔跟他们说,老村长阅历丰富,怎会连他们都能看出来局势,而他不明白呢?
116。村长动员!
话说这日一早,老村长就将全村人召集在一起,也忘了打多前儿开始,张大叔就代替老村长管理村里事,这次老村长亲自出马,还真让村民们摸不着头脑,但却隐隐明白是有些大事了。村民忍不住互相嘀咕,四下探口风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然后在老村长一声咳嗽后,众人屏息,目光一齐投向中间。
老村长先说了些开场白,不外乎就是外面局势,女真频频来犯,大辽虎视眈眈,偏偏淑浦县位于南方边缘,又处于通往北方要塞,日后定是必争之地……
不要小觑老村长在村民们心中地位,他一席话在其他人听来虽然有些夸张,但没有人会怀疑老村长所说真实性,根深蒂固思想也好,或是其他也罢,村民们尊重信任这位老者。
听了老村长话后,村民们不由得哗然,一个个变了脸色,面上是掩盖不去担惊受怕,大多数人慌了手脚,茫然得不知所措,有人则忍不住在底下嚷嚷“逃吧,逃吧……”
老村长又咳嗽了一声,众人再次安静,前者扫了一圈村民,那都是相处几十年如家人一般存在,脸上真情不容有假,老村长叹了口气:“逃又能逃到哪里?”
底下人忍不住叫到:“那怎么办?”
“不逃难道只能干等着吗?”
“老村长您给想想办法,俺们都听您!”
老村长点点头,开口道:“咱们不如躲进山里,隐居避世,不再和外界联系。”
底下人再次哗然惊呼出声,交头接耳讨论着老村长说话,有人不免担心日后吃穿用住,便赶着问出来。
老村长道:“衣食住行,咱们村自给自足,何愁吃不饱穿不暖,又哪里像现在这般需要担惊受怕?”
底下人被说得心动了,日日劳苦不也就为了能吃饱穿暖,有舒心日子可过吗?隔了一会,也不知谁打头喊了一句“支持村长决定”,然后便如连锁反应般,一个接一个,最后无一人反对。
老村长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保密问题,最后散了众人,只留下各家各户当家。楼小拾还记得,几年前他们来时,桃源村还算是个不小村子,村里有几百口人,经过这几年征兵,如今村里只剩下四十来户不足二百人,留下大都是些只求安逸人家。
老村长让各户当家又往跟前聚了聚,道:“你们回去再跟自家婆娘商量商量,难免就有不愿意一辈子都窝在这山里。”
中间有一壮汉大大咧咧道:“嗐,问她们做什么,那帮婆娘个个头发长见识短,再说咱们也知老村长都是为咱们好。”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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