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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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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帝点点头,与黄存喜道:“去问问守门的口人,适才可见到有人碰过这糕点?”

黄存喜随即去了,李公公也跟上去,协助一二。

过了不久,二人回来,黄存喜道:“今晨明月郡主入宫,与温仪公主在殿前说话,而后公主入殿,将食盒置于殿外回廊之侧,其间明月郡主返回过一次,皇贵妃也曾前来,不过听闻公主在殿内,便不让宫人传禀,待了一会便走了。明月郡主与皇贵妃停留时皆在食盒附近,宫人不敢直视冲撞主子,故而也没有看到什么。”

佟锦惊然抬头,她不知道,在她进殿的这段时间里,竟还发生过这么多的事。

永兴帝的神情陡然沉下。

“明月郡主入宫所为何事?”问的却是太后身边的悦竹姑姑。

悦竹悄然看一眼太后,“回皇上的话,郡主是来向太后认错的……”

太后手按额角,并未出声。

悦竹暗吁一口气,“郡主这些日子深觉有愧于皇上与太后的宠信……”

在圣驾之前,悦竹自然不会说假话,水明月入宫的确有来认错,不过这是前半段,至于后半段内容,太后不会喜欢提,她便也隐下不说。

永兴帝眉间的印痕加重了些,盯着那盒形状狼藉的糕点,目光沉沉,许久没有言语。

“皇上……”

黄存喜轻轻唤了一声,永兴帝猛然自自己的深思中清醒,正对上太后担忧的目光。

“此事……甚为蹊跷,黄存喜……”

黄存喜马上错前半步,永兴帝淡淡地道:“事关太后安危,此事便交由你去暗查。”

黄存喜心中一惊。

事关后宫,又不宜张扬,皇上把此事交由他这个后宫总管来查也算合乎情理,可任何人都看得出,这件事十分难办,表面上是与佟锦、水明月和皇贵妃有关,可她们身后,哪个不牵连着一方势力?要说有人是假以此事暗算佟锦,那便罢了,可万一查到哪方势力意图暗害太后……须知,太后一直是太子最强力的后盾,正因有太后的存在,太后的母家世族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太子,这股势力不容小窥,可若是太后薨逝……

黄存喜不敢再想,战战兢兢地应下差事。

“水明月挑衅公主一事尚未了结,如今又私自入宫,罪加一等,责罚面避半年思过;皇贵妃来去匆匆,入寿安宫而不面见太后,心存藐视,夺其协理六宫之权,暂由韩贵妃协理;温仪……冲动激进,擅与人结怨,险连太后受累,罚其在家清心修行三月,专心为太后祈福。”

永兴帝淡淡地做下简单处置,便与太后道别,又嘱咐李公公与悦竹二人看护好太后,尤其饮食方面。

黄存喜松了口气。

佟锦正值新婚,若她真是被人冤枉,永兴帝做下那样的处置不可谓不过分,可也是这样的处置,把佟锦置于受害之位,“冲动激进”,“与人结怨”,永兴帝与定好了他将来的调查方向。

第160章 局势

佟锦也同样松了口气。

她的一切荣耀都来自于皇上和太后,对皇上和太后的忠心毋庸置疑,所以就算有人想借题发挥,也是找了一项最有利于她的事件,她没动机,不仅没有动机,她还会因太后的离去而失去很多荣耀,这样的蠢事,没人会做。

所以佟锦不太担心,永兴帝并不糊涂,不会急怒攻心之下随便冤枉人,只要肯耐下心来想一想,她也不会担上一个谋害太后、欺君罔上的罪名!

可佟锦也没料到,永兴帝竟会如此轻巧地把事情搁下了。

永兴帝的处置算是各打三十大板,谁也没跑得了,可也没伤谁的筋骨,尤其是对她的处置,可谓别有深意。

“冲动激进”,“与人结怨”,“连累太后”,这是她的罪名,如果黄存喜不傻,也势必要按着这个方向去查,届时查出有人因想害她而险些误伤太后,这件事便可了结。而这个想害她的人,可以是太监、宫女、下人,可以是任何永兴帝希望的人,同时,也可以是水明月,也可以是皇贵妃。

这样一个处置结果,看似随意,其中却包含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如果下毒者只是针对佟锦便罢,如若不是,便要想一想,皇帝此举背后的意思。不是不查,也不是查不到,而是顾念旧情,高抬贵手。贵手可抬一次,却绝无再抬二次之理。

这是一种变相的警告,可知永兴帝心中对下毒人选已有了定论,可佟锦仍在苦苦思索,到底是谁。

无论是水明月还是皇贵妃。她们都有动机。

不同处在于,水明月是针对自己,而皇贵妃则是针对太后。

永兴帝从寿安宫出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黄存喜跟在后头,小心地把呼吸频率降到最低,尽量不要提醒这位此时明显心情不佳的帝王自己的存在。

“小喜子,你说朕是不是越来越胆小了?”

初春的宫墙上挂着往日雪融后留下的陈旧水渍,早上的阳光温暖明媚,一株嫩绿小草自五色石子路的缝隙间探出头来,微微地随风轻颤。

入目已是一片春意盎然。可身前这位历经无数风浪的大周帝王,眼底却是一片寒厉。

黄存喜低了低头,“小喜子”这个称呼还是往年在潜邸时的称呼,早在永兴帝继位后便不再叫了,如今再听。却是饱含了无尽的伤心与孤独。

黄存喜没有言语,他知道,永兴帝现在或许是有感而发。可作为帝王,他绝不愿在任何人面前展露他的脆弱。

果然,永兴帝不等黄存喜的回答,再次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兰熙是他的儿子,出于他最为爱恋和敬重的德仁皇后。也是德仁皇后唯一的儿子。兰熙是个好儿子,也是个好太子,善孝亲仁,能力卓越,虽少时出了些意外以致身体单薄,但于灵力上却是大有长进,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这无疑是最为重要的。永兴帝喜欢兰熙,一直都喜欢,对兰熙的太子之位也十分认同。早做好了自己百年之后,将国家交给兰熙的打算,可这两年。他越发地觉得不对劲。

兰熙仁善,上亲皇父手足。下和百官群臣,于太后至亲至孝,于内宅安稳无争。

永兴帝不愿随意猜度别人,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可世间,真有这样完美的人么?二十年来如一日,让人挑不出他丝毫错处,世间真有这样完美的人吗?永兴帝不信。

永兴帝承认,对太子渐生疑虑与慎王母子脱不开干系,他也明白有些时候慎王与皇贵妃对他与太子多加挑拨,可慎王也是他的儿子,并且优秀异常,只是他晚了几年出生便要一生屈于人下,连一较长短的机会都没有,由此心生不服,也属正常。

重要的是,若自己对太子一直信任,纵有他人挑拨,他又岂会相信?还是心里有了松动。

兰熙是太子,面面俱到这本无可厚非,可让永兴帝在意的是,太子今年不过二十七岁,他的完美,却已持续了二十年。

一个人,只有在刻意为之的情况下,才会面面俱到,各处完美。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又是早失了母亲,如何能做到这一点?永兴帝担心的是,太子早已成为某些利益集团的傀儡,将来一旦太子继位,大周的天下,可会易姓而存?

所以这两年来他对慎王与皇贵妃的一些做为多了些纵容,变数多了,从太子的应对之中,便可发现不少端倪。

这是他对太子的试探,结果并不让他满意,太子与太后身边的利益集团牢牢地捆绑在一起,牢固不破。

纵然如此,永兴帝还是疼爱太子,他认为,太子不过是被他人利用,于心底还是那个敬父爱弟的好儿子、好兄长,只要将他身边最大的掣肘撤去,太子必会海阔天空,再不受任何外力干扰!所以,纵有不满,永兴帝也还是把自己对太子的疑虑放在心底,并小心地不流露出半分。

可近来一件事,却让他对太子,彻底地改观。

永兴帝是位明君,这并不只是他人的奉承之言,自幼继位,历经无数风浪,始终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与各方势力的均衡,这都代表着永兴帝不是一个可以或者愿意被人蒙蔽的人,前段时间的郡主告发公主一案,虽被严格地控制在了极小的议论范围内,可总归是一件丑事,永兴帝震怒之余也下了死令,务必将此事起因探查真相。

皇宫之中,各方势力暗布,许多人都以为,这里是后宫嫔妃的天下,殊不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齐家乃天下安定之本,后宫之事。永兴帝又岂会马虎对待?

真相的调查迅速而机密地展开,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了一个让永兴帝震惊而伤心的结果。

和圣公主之争,本是永兴帝刻意挑起的,他有意偏向慎王,想借此试探太子一方的态度,其中也暗含了分化太子一党的意图,最终,七皇子中途杀出争夺花箭,可结果却是渔人得利。花落兰青之手。

这样的结果无疑让慎王一党极怒,也让永兴帝的心思落空,少了一个和圣公主辅助的七皇子,虽有韩家势力隐在其后,却还是难以与太子一较高下。仍只能算是太子一党的绝对助力。

永兴帝不是没摇摆过,如今平安王一脉失势已久,这桩婚事。不认也罢!可永兴帝对兰青,总是带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愧疚之情,包括上次答应兰青迎娶佟锦的条件,也多是出于这分感情。才会一口应下。

最终,太子与慎王俱无所得。不过太子终究是稳重,没做出什么失态之举,可慎王一党却恼怒之下,由皇贵妃主导出一幕验身戏码,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最起码,在永兴帝不知真相之前,是这样理解的。

可事实上,这件事的发生,真的与太子毫无关联么?

因为独特的血脉。和圣公主注定是大周朝身份最尊贵的公主,若是同时身具武技,还会成为精神领袖一样的存在。这是和圣公主的特殊之处,也是历代帝王最为忌惮之处。

所幸。这一代的和圣公主被发现得太晚,到达不了如开国战神那样的高度,也就无法替代皇帝在群臣百姓间的威信,只能作为一个荣誉而存在。

同时,因和圣公主的血脉关系,产下身具上佳灵力的继承人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和圣公主的归属,势必会引发一场争夺,慎王做为争夺的失败者,心有不甘,竟想出施药苟和之计,有意*淫*乱*后*宫,身为皇子,这是难恕之罪!

可此等机密之事,为何又能被兰青知晓,得以保全公主呢?须知此事一旦泄露,慎王纵然能留得性命,却因有这样的污点,再难以名正言顺的登顶皇位了。

可结果,兰青却并未说出慎王。

此举应该大出了某些人的预料,毕竟未婚妻险些受辱,要有何等的心性,才能让他忍得此事而不发作?但他的作为也确实让他与公主远离了争端,没有成为点燃二党相争导火索的那根炮仗。

永兴帝至今仍记得呈报上来的奏折中,那几个十分眼熟的名字。为首一人,正是慎王的贴身内监,也是此次绑架行动的实施者。

慎王应该是很信任他,不然不会连这等关乎身家的秘事都会找他来做,这个人年纪不大,也不是自幼跟在慎王身边,只是约么十年前,有一次,慎王身边原来的太监冲撞了太子,被太子定以杖刑,这位当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内监挺身而出,与之平分了刑罚,更在那太监挺熬不住,受刑身亡后,渐渐地替代了那人的位置,慎王也爱他忠义,倍加信任。

可这样一个人,却是太子安排在慎王身边的。

永兴帝并非对儿子们不信任,但争嫡夺位之事自古以来曾出不穷,为免兄弟失睦,永兴帝便适当地对儿子们采取一些监控手段,虽然这么多年来,谁在谁的府里安插了探子,谁又陷害谁在圣前失了态这样的事永兴帝知晓得一清二楚,可他却从未提过,直到那日,兄弟相杀之事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面前。

先有兄弟相杀,再有暗谋太后,纵然此事真相与太后无关,但可以预见,太子一党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今太子慎王两党势力胶着,在有意的打压下,太子党暂居下风,可越强迫的隐忍越是饱含强力的爆发,此事一旦彻查,太子党众必不会善罢干休,更会借机翦去其他反对党羽,届时,将会引来多少腥风血雨、多少人头落地?永兴帝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如何不知道,辉煌万丈的龙椅之下,铺就了多少至亲白骨、多少同根血肉!

“太子……”

近似呢喃的一声叹息,黄存喜只恨自己没能找到一条地缝钻下去,没听到这声叹息。

虽然黄存喜也曾在不同的时候分别向太子与慎王讨好卖乖,但那都是在帝王可允许的范围之内,永兴帝如今正当壮年,春秋鼎盛,他只需服侍好主子,便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可过,可能他日后也会如李公公一般为将来谋求出路,但绝不是现在。

片刻过后,身前原有些消颓的身影渐渐挺直起来,前进的速度加快,恢复了往日行走的频率,黄存喜小心翼翼地追随着眼前的那片衣角,不让自己跟得太近,也不会太远。

头顶碧空,刚刚还是初春晴日,此时却涌起几丝不易察觉的阴云,永兴二十二年的第一场雨,近了。

第161章 厨娘

佟锦离开皇宫的时候,天上已飘了雨丝。

这场雨来得悄无声息,就算坐于车中,也听不到雨点打在车顶的响声。

出了这样的事,她自是不能再去探望温雅,拜别了太后之后,便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同车而坐的静云与曼音见佟锦面色不变,都是无比佩服,她们自是知道佟锦绝不会去谋害太后,可遇到这样的事,也鲜少见人如此闲适的,不由得对佟锦更为佩服。

待回到府中,佟锦直接回了清知园,静云二人自然也不会将今日之事到处宣扬,回到园中便将院门紧闭,谢绝一切访客。

“你们出去吧。”佟锦坐在梳妆台前,轻缓而随意地拆下头上发饰,“去喝点珍珠末,定定惊,脸色这么难看,连我都要吓到了。”

静云与曼音面面相窥,果然见彼此都是煞白着一张脸,当下便不推辞,双双出去。

室内重归寂静,连呼吸声都缓细难闻。

佟锦坐在椅上,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双手攥在衣摆之上,不经意间,指节已挣得泛白。

怎会不害怕?就算她是清白的,但又岂知圣心如何?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她没那个信心,确认自己不在其中啊!

可她怎么能怕?今日之事,但凡她露出半分惧意,都恐被皇帝怀疑了去,届时连累的又岂是她一人一身?

只有现在,只有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她才可以放任自己害怕一下,无边的恐惧如同潮水一样层层涌上心头,身上寒毛无一不竖,摆在膝上的双手无声轻颤。这颤抖又似会传染一般,双脚、双腿、乃至整个身躯!她周身轻抖,却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吭上一声。

闭上眼睛,那急来的惧意在她体内盘旋半晌,终是缓缓褪去。佟锦深深地吸了口气,猛打一个激灵。睁开眼来。

抬手,指间尚残余着一丝颤抖,她捏住髻上的缠金发簪,用力地捏了捏,稳住手,将发簪抽了出来。

自行卸去繁复的发饰,佟锦站起身。走到门前。

“让辜大娘来见我。”

辜大娘便是她带到王府来的厨娘,是老夫人派给她的,今早的云片糕便是出自她的手中。

清知园里原本的两个二等小丫头缤儿和线儿守在门前,缤儿闻言回道:“回公主的话,早上公主离府不久,辜大娘就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起来,原是回了侧妃要请大夫,可至今也没见大夫过来。”

佟锦眉梢一跳。

“病了?我去看看。”说着就往门外走。

缤儿和线儿慌忙跟上,路上又遇见喝过定惊茶后匆匆赶回来的曼音。问明了事由,也不禁面色发白。

“公主。”曼音拦下佟锦,“还是由奴婢先去看看。”

佟锦想了想,轻点一下头。转身走向正厅。

曼音快步而去。

会是辜大娘吗?刚刚在宫里时佟锦还很肯定做下这事的不是水明月就是皇贵妃,可现在心里却有点拿捏不准,她刚走辜大娘就病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到底是病了,还是逃了?

少时过后,曼音急步走进正厅,“公主……”她看了缤儿和线儿一眼,两个小丫头都十分乖巧,待佟锦略一示意,便俱褪出门外。

“如何?”佟锦忍不住站起身来。

“辜大娘的确是卧床不起,人也昏沉沉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不过依婢子看,不像是病了,倒像是中了毒。”

佟锦面色微变。

曼音儿时混迹于市井,见过许多旁人从没见过的龌龊事,她怀疑是中毒,便是有迹可循。

“快找大夫入府医治,决不能让她出事!”

曼音点头,“静云已去找了。”

说完又看着在厅中踱步的佟锦,忍不住问道:“公主,可是有人想毒害你?”

辜大娘只是个厨娘,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中毒?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在一些吃食里下了毒,辜大娘身为厨娘,许多东西都要先行试过,便跟着遭了殃。

佟锦默声不语。

静云自府外请来了大夫,确认辜大娘的确是中了毒,只是毒性虽巨,却因服食少量而不足以致命,但也需卧床一段时间,以好药调理。佟锦让曼音带大夫到厨房去,检验食材,最终在面粉里发现了异样,一小袋精粉里掺了足够份量的砒霜!

好险……佟锦不能想象,如果今早她没有放下糕点,而是将点心呈给太后,又或者是自己吃了……想到离宫前偷眼见到枉死的雪弥周身乌青泛黑的样子,佟锦心头的怒火便怎么都压不下来!

会是谁呢?与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竟要取她性命?

佟锦将自己的敌人仇人一一列出,从水明月到皇贵妃,从柳氏到佟玉帛,甚至连远放边关的潘珍珠与陶氏都想到了,却仍是想不出什么头绪。

会是柳氏么?佟锦不确定,只是苦笑,原来她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竟结下了这么多仇家。看来永兴帝说的对,她的确是冲动激进,擅于与人结怨的。

面粉中有毒的事佟锦并未张扬,直到黄存喜亲自来府中调查,这才惊动了平安王爷与王妃。

黄存喜本是依着永兴帝的指示,来平安王府找替罪羊的,若无意外,便该是做糕点的厨娘,可没想到厨娘竟也中了毒,再查之下,便也查到了那一袋精粉。

黄存喜是有点高兴的,因为这代表着,此次下毒整件针对的只是佟锦,而并非有什么多复杂的内幕,这样也能让皇上的心稍加安稳吧?

顺着精粉一路查下去,从哪里领取、何人经手,在秘密而迅速的调查下,一个中年汉子显现了出来。

那中年汉子名为季二,是侧妃季氏自娘家带来的陪房,在季氏身边颇为得力,在季氏的动作下,他今年才新掌的大库房钥匙,不想又是出了这样的差错。

此案最终在季二房中搜中一小包砒霜而告终,到附近药店去查,也确有季二购买砒霜的记录,如此,季二被黄存喜秘密带走,走的时候人都是瘫的,那是吓的。

事情总算有了定论,可,真相当真如此吗?

佟锦与季二连面都没有见过,便没有结怨的可能,季二虽是季侧妃的得力臂膀,佟锦与季侧妃的相处也的确不甚愉快,可若说季侧妃因此想要谋害她,那也是一件很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可是,谁在乎?

平安王爷雷霆震怒,王妃趁机落井下石,仅一个回合,季侧妃便要深避宅院再无还手之力,唯恐皇上降下罪来,因她连累了自己儿子。

当天晚上,辜大娘终于清醒了一些,佟锦不顾曼音等人劝告亲自去看,待见了辜大娘的面却是吓了一跳。

辜大娘身形中等,遮住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平常的妇人,可那张脸……

说起辜大娘,原本也是出于富庶之家,与丈夫感情很好,身下还有一儿一女,可因家产甚巨,遭人觊觎陷害,被族人赶出家门,失了倚仗的辜大娘一家流离失所,又因女儿貌美,被一纨绔子弟强行抢去做妾,丈夫儿子上告不成被打成重伤关进牢里,最终重伤不治死于非命,女儿闻得此事直接撞了墙,辜大娘上门哭诉,反被那纨绔子弟一瓢热水泼在脸上,容貌尽毁。

辜大娘几经周折上告不成,最后便来到京城,凭着一双巧手,专门往高门大户里投奔做工,便是期望有朝一日能为枉死的家人申冤。

随佟锦陪嫁来的许多人都知道辜大娘的事,对她无比同情,又因她待人和善,所以许多人都忽略她扭曲的容貌,与之相交甚好,不过辜大娘仍是怕吓到旁人,平日里多以面纱围面,可如今躺在床上又是身体虚弱,却是不能及时掩盖面容,倒把不知情的佟锦吓了一跳。

辜大娘十分局促,想起来,身子又不方便,便求静云拿面纱给自己。

佟锦安抚下辜大娘,这才问起今日之事,辜大娘回忆道:“早前做点心的时候有一块不小心掉在地上,我不忍丢弃便拿来吃了,过后不久便觉得身体不适……”说着满布烫痕的脸上微微颤动了一下,“那些……那些点心可有人了?”

佟锦摇摇头,辜大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显然刚刚是过于紧张了。

“只是有只猫儿吃了。”

佟锦说完,辜大娘“啊”了一声,“早上我见厨房后院有几只小雀,便掰了一半点心喂给它们吃了……”

佟锦看了曼音一眼,曼音悄悄退下,没一会回转,在门口处朝佟锦点了点头。

从辜大娘处出来,曼音低声道:“我问过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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