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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种田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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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主子的笑了。
小月和丞燕在厨房里将煮好的粥端了上来,正准备伺候亦和用膳,就听到有人在拍打宫门,二人对视一眼,均感到奇怪,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云芳宫了,会是谁呢?
丞燕一路小跑去打开门,只见皇上身边的红人李总管站在宫门外,他马上跪地见礼道:“奴才见过李总管。”
“起来吧,咱家是来宣旨的,请和主子接旨。”李资淡淡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丞燕道。
此时,小月已经将李资前来宣旨之事告诉了亦和,亦和连忙来到殿外,恭敬接旨。虽然她对皇上长的是圆是扁不感兴趣,但是对关乎自己生死的圣旨还是很感兴趣的。
“和主子,奴才奉皇上口谕前来。大皇子这个月底就要送往魏国,皇上恩典准许大皇子与和主子团聚三日。”李资道。
亦和早就注意到李资身旁站了一个三四岁的小童,瘦弱的小身板,漂亮干净的大眼睛,一张小脸透出几分苍白来。她看到这个孩子时,心头忽然一动,一种莫名的情绪溢上心头。
她知道,这具身体有一个儿子,约摸三岁左右。今天看来,应该是这个孩子。
送往魏国,是什么意思?
“奴才告退。”李资看着和主子红着眼睛看向大皇子,心里生出几分不忍,打了个千领着前来送皇子的众人离开了。皇上的旨意很古怪,只要把大皇子送进来,不要留下一个侍奉的人。
宫门再次关上,只剩下大皇子程沆站在红漆剥落的大门
前,看着眼前的亦和,眼神里全是陌生。
“奴才(婢)见过大皇子。”小月与丞燕跪下给程沆见礼。
程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那个女人,穿着一袭半旧的家常衣衫,头上只带着一根家常的白玉簪子,与他平时里见到过的父皇的妃子都不一样,素净简单到极点。来之前,自幼带他的嬷嬷已经说过了,自己这回是来见自己的亲生娘亲。
“澈儿。”亦和吸着鼻子叫了一声,声音就硬咽了起来。这些莫名的悲伤情绪是这具身体特有的,与亦和真的没有半分钱关系。她蹲□子向眼前的娃子伸出了手。
程澈只是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亦和奶声奶气地问:“你是我母妃,为什么要让父皇送我去魏国做质子?”
“送你去做质子?”亦和反问着,上前一步将程澈搂在怀里,将头俯在他弱小的肩上,无声的流泪了。
“主子,大皇子能来是喜事,我先去做吃的。”小月不忍心再看下去,示意丞燕也上前去劝。
丞燕连忙上前道:“主子先带大皇子进殿吧,天暗了,外面冷。”
亦和无声地抱起程澈,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儿子往殿内走去。程澈好奇地打量着大殿外大片松软平整的土地又问:“别人告诉我,去做质子就是送死,是不是?”
亦和听到这话,脚步明显地一滞。这是常识,凭着她原来看了几百部宫斗小说的经验,这绝对是去送死,说这话的人一点也没错。
“澈儿,是母妃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亦和深吸了一口气将程澈放在软登上,看着他的眼睛说。
对程澈来说,亦和是很陌生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刘嬷嬷经常在自己面前说她是自己的亲生娘亲,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人。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娘亲,第一次有这样一个女人抱自己,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温和的语气和自己讲话,他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母妃,澈儿很想你。”程沆小脸一皱哭了起来。
他一直在想自己母妃的样子,他一直想能够像其他兄妹那样能窝在母妃的怀里撒娇,今天终于被母妃抱了,他幸福的哭了。
亦和很高兴,孩子还是肯认她的。她将小小的人儿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地问东问西,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问他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平时都是由谁来照顾他的生活。
所谓母子情深就是这个样子,
血缘的关系是什么都阻隔不了的。才一顿饭的时间,程澈已经与亦和混熟了。
下个月的份例已经送了过来,晚饭很丰盛,程澈吃得很高兴。亦和却食之无味,这样小的一个孩子,送去魏国做质子,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如今她初来乍到,连皇上的脾气秉性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如何去求情了。何况,这种事情定下来,必定也是经过多人商议的,自己一个废妃,如何能够翻得了盘?她能做到的,只是多嘱咐他一些事情,在仅有的三天时间里,给他更多的母爱。
程澈用过晚膳,粘着亦和不肯下地。亦和手里抱着这一团软软的小人儿,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忧。
关于她的事情,已经向丞燕和小月问的清楚。她娘家已经失势,自己在深宫被废了两年,如今遇到这种事情不知向谁求助才好。难道就让事情就此发展下去吗?
“主子,夜深了,该就寝了。”小月看着呆坐在床边守着大皇子入眼的亦和,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澈儿自出生就与我分开,我多看他一会儿。”亦和淡淡地说。
程澈的睡着的时候很不安分,时不时踢踢小腿,伸伸小手,亦和不停地给他盖被子。
“主子,您的身子刚好,还是不要熬夜了,奴婢看着大皇子。”小月继续道。
“小月,此次的病让我忘记了许多东西。”亦和斟酌了一下继续道,“还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改变这件事情?”以往她都是旁敲侧击地问关于这具身体以前的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小月听了心里更加难受,自从主子这次病愈以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不再那么忧郁了,她以为是主子想开了,没想到是忘记了。
小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主子,能改变这件事的,只有皇上。”
亦和也知道,除非皇上开口,否则谁也不能改变这件事,只是心里有着深深的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有一点小小的虐,大家要淡定哦,往后会很甜的。


、第4章,皇上的难题

程沐霄看着将手里的折子放下来,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贾思良道:“去年淮河以北又是大片欠收,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贾思良满头的冷汗,双膝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只觉得寒气逼人,浑身上下都冷得像冰。淮河以北的大片土是,非旱即涝,常年欠收,又不只这一两年,自己真是触了霉头,自从自己上任以后,更是没有一年丰收的。
“臣知罪。”贾思良不敢争辩,皇上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此时若是辩解,只会让他发更大的火,恐怕今日这个户口尚书是做到头了。
“拨下了三百万两银子用于治理淮河,如何不见任何成效,那银子难道扔到水里去了?”程沐霄的语气越发严厉,伺候在一旁的李资偷眼看了一眼皇上,大气不敢出一口。
“臣惶恐,三百万两治理淮河上游卓有成效,现在上游的大片农田已不再遭受水患,只是淮河流域甚长,治理非一日可成。”贾思良一听提到银子问题,再也不敢沉默了,将事实陈述一遍。苍天可鉴,他自从接任上任户部尚书的烂摊子以来,兢兢业业,生怕有什么闪失。
“今年春耕,你多上些心吧。”程沐霄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缓和了一下道。
“臣遵旨。”贾思良在地上叩头道。
“你先下去吧,将治理淮河的折子递上来一份。”程沐霄道。
“臣遵旨。”贾思良又叩了个头退了出去,等到了殿外,他才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会儿才觉察到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程沐霄站了起来,皱起眉头在御书房里踱步。自从那天在云芳宫外听到她的声音以后,他心里莫名的烦躁。想到云芳宫,他沉声问道:“她怎么样?”
李资一听便知道是在问淑妃,忙答道:“和大皇子相处得很好。”
程沐霄听罢,眉头皱得更紧了。三年前那事,至今她都不肯解释一句,如今程澈马上就要被送到魏国做质子了,她还是这样一声不吭,难道那些都是真的?!可是理智告诉他,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为什么,她始终不肯解释一句?
他走到殿外,今日是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明天就会命人将澈儿接出云芳宫,两日后启程送往魏国。梁国土地适合耕种的并不多,所生产的粮食不足以供应梁国百姓食用,每年都要向魏国购买大量粮食,以弥补不足。魏国是三国当中土地最丰饶的,魏国以不售粮为
牵制,要求齐梁二国送皇子到魏宫做为棋子,因为若不如此,说不定某天魏国皇帝一觉醒来,就发现大片良田被齐梁两国瓜分了。
齐国人擅经商,梁国人擅战,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云芳宫里阳光灿烂,亦和带着小包子程澈在泥地里玩的不亦乐乎。在孩子面前,她从来不露出一分忧伤与不安,程澈比起同龄的孩子,尤其显得懂事。他安安快乐地享受与母妃相聚的短暂时光,奶声奶气地问:“母妃,这个种在地里会发芽么?”
亦和温和地笑着,将埋了几日的种子从土里扒出来几粒,指着上面刚冒出的一点嫩芽道:“澈儿,你看种子适合的温度、湿度下,一般五六日就会冒出小芽,约摸十日左右就会破土而出。”
程澈白嫩的小手从亦和手里接过一粒冒出小芽的种子,好奇看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要春天播种?”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春天的湿度温度都适合种子发芽,经历一个夏天的生长,秋季就可以收获了呀。”亦和耐心地给小朋友普及基本的农业知识。
“母妃知道的好多哦。”程澈一脸崇拜地看着亦和说。
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在脸上蹭了一块泥,亦和看着他白白的小脸上弄得像只小花猫,低低笑了两声吩咐小月去打来水,亲自给他洗了脸道:“澈儿记住,到了魏国以后不能调皮,要记得多听少说,懂吗?”
“澈儿知道。”程澈懂事的点头道,“刘嬷嬷经常嘱咐我,要少说话少惹事。”
亦和听得又是一阵鼻酸,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就这样懂事,真不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母妃不要难过,澈儿会照顾好自己的。”程澈伸出小手握住亦和的手道。孩子越是懂事,亦和心里越是难过。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程沐霄站在云芳宫外的甬道上,听着从里面偶尔传出来的支言片语,怔怔出了神。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丑事?
李资站在皇上身后,超没存在感地低着头,看着眼前的方砖。他跟皇上不是一两日了,对皇上的秉性甚是了解。当初,皇上对淑妃用情至深,所以听到那样的事情才会暴怒。可是淑妃也是奇了怪了,死都不肯辩解一句。
“李资,澈儿秉性如何?”程沐霄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李资忙躬
身答道:“听伺候的人说,极是乖巧懂事。”
“如此便好,多派一些护卫过去魏国,保护澈儿安全,那里恐怕比这里还要好过一些。”程沐霄道。
程沐霄一共有三个皇子,淑妃所生的程澈是皇长子,皇后所生的程沣是二皇子,德妃所生的程沅是三皇子,如今德妃快要临产了,不知所生是男是女。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资应道。
“此事你亲自去办。”程沐霄又叮嘱道。
亦和与程澈在云芳宫里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现在有一个皇上正在外面听壁角。亦和看着今日下落得格外快的太阳,心里难受到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只得一遍一遍叮嘱着程澈要吃好喝好,注意安全等语。程澈也知道今天是与母妃相处的最后一天,话格外的多,不停地说着这个那个。
亦和想找出一样东西给澈儿留个念想,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块腰佩,是块质地上好的白玉腰佩,双面镂空雕着盘龙。她刚将腰佩为程澈系好,宫门就被拍开了,李资带着一众人来接大皇子了。
这会儿程澈才露出孩子本性,小嘴一扁一扁的,似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眼圈红红的。亦和重重地抱了一下程澈,才不依不舍地松开手。李资身后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嬷嬷上前将程澈抱在怀里,给亦和见了个礼,随着众人走了。
待众人走后,亦和看着冷清的云芳宫,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抹干净脸上的泪向小月道:“帮我收拾一下,我去见皇上。”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拉走送到火坑里去。
小月与丞燕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劝道:“主子,您现在是在禁足呀,出云芳宫一步便是抗旨,便是死罪,您不能出去。”
亦和被二人抱着腿,一步也挪不动,等听完小月的丞燕的话,顿时也觉得似乎这样冲出去,只能给澈儿添更多的麻烦,那怎么办?难道自己也要像古代后宫女人一样,费尽心机地讨好皇上,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澈儿吗?
最近三天,她能够慢慢接受一些这个身体里的某些记忆,但关于自己如何被禁足二年之久的原因,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亦和的娘家原是有几分实权的,但是自从亦和被禁足,便开始没落了,先是老爹被撤了官,而后是大哥战死在沙场上,紧接着全家被贬到了北方苦寒之地。根据亦和看电视剧的经验,这一切肯定都是有预谋的,但是做为
冷宫里的她,却毫无办法。
程沐霄听罢李资的回禀,说了一声知道了,便低头继续批起折子。他与她,都是性子极倔强的人,当年盛怒之下的决定,如今看来方觉疑点颇多,只是时日久远,再去查当年的事,稍显晚了一点。不过,他忽然觉得他没有耐性了,她是他亲自挑中的人,他不想就此失去她,心里莫名的想见她,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这时御前太监捧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将银盘举到他面前禀道:“皇上,该翻子了。”程沐霄看了一眼那盘绿莹莹的牌子,微一皱眉道:“今日去皇后那里吧。”
御前太监忙躬身退了下去,着小太监前去通报皇后准备,自己站在殿外侯着。
程沐霄头很大,他最近看到折子就头痛。春季又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家里的存粮都不多了,能否顺利支持到今年第一季稻子收豁都未可知,淮北大片土地去年欠收,现在又到了赈灾的时候,开库放粮谈何容易,何况现在国库空虚。他只希望质子一到魏国,就能顺利以低价采购到两万石粮食度过春荒。
想到这一个又一个的难题,他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李资一看道:“让奴才来吧。”他微闭上眼睛往椅子上一靠,由李资为他轻按太阳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交待一下背景,下一章又回归种田了。


、第5章,初遇

亦和一直认为土地是最公正的,只要你有付出就一定有相应的收获。在她与小月、丞燕的细心照料下,才二十天,菜畦里的菜苗已经将地面遮严,而另外大片的粮食也都拱出土。亦和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大概了解了一下此地的气侯,冬季极冷,不适合小麦过冬,而且她来的时候也只能种植春小麦。如今水肥都跟得上,小麦长得整整齐齐,看着人都觉得满心欢喜。
油菜苗也出得很齐,它的生长周期很短,约有六十天到九十天就能割,如今白天越来越长,日照时间变长,近几天越发显长了。
亦和打理着云芳宫里的这一亩三分地,自得其乐。只是在想到自澈儿时,难免酸,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只能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
小月和丞燕见主子送走大皇子以后,并未像当年那般不吃不喝,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某些事情还是忘记的好。但是对于主子如此会打理庄稼都深感惊异,亦和只好笑着说是梦里梦到的。还好,古代人都十分迷信,相信梦人神人授艺之事,倒也没有怀疑。
此事传到程沐霄耳朵里,他心头一动。今年因冬季极度寒冷,淮北大批冬小麦受灾,冻死过半,若是现在种植小麦还来得及的话,能否一试?只是种子也需要良多,若如此多的种子撒到地里没能成功发芽生长,岂不是让梁国雪上加霜,他决定去一趟云芳宫。
这一天清晨,阳光极好。圆滚滚的露珠在嫩绿的叶子上滚动,映着朝阳,甚至投射出五彩的光来。
亦和穿着一套棉布衣衫蹲在嫩苗间,为菜苗培土,移植,株间距太近,不利于苗株生长。她埋头忙于自己的小天地,心里眼里全都是这些勃勃生机的嫩苗。程沐霄一进殿门就被小月和丞燕看到,二人正要通报,却被他挥手止制了。李资示意二人出去,于是偌大的一云芳宫只剩下亦和与程沐霄二人。
程沐霄望着这个二年未见的女人,忽然心里生出薄怒。她在这个云芳宫亦然自得,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
亦和培好一畦黄瓜苗,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个身体,左右晃了两下脑袋,给颈椎做了一会儿放松,正准备弯下腰去,却忽然发现在身边菜畦里的小月和丞燕不见踪影了,她左右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地头上的青衫男子。
微一怔以后,大脑告诉她,这人就是皇上。她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该如何行礼,只得硬着头皮走到皇上近前,福了一福道:“亦
和给皇上请安。许久不见皇上,我连行礼都忘记了。”
程沐霄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在这里悠然自得。”
“妾身不敢。”亦和忽然想起来似乎在面对皇上时,不应该用“我”来称呼自己,心里骂了一句“万恶的封建制度”马上改为“妾身”。
“还有你不敢的吗?”程沐霄看着这个不施粉黛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棉布衣衫,头上无任何发饰,一张脸因为近一个月经常晒太阳,不似以往那般白皙,不过却平添了几分异样的美丽。
“妾身独居云芳宫,种些东西打发时间,若是皇上不喜,命人即刻毁去。”亦和不亢不卑道。
“当年你若肯辩解几句,我也不会……”程沐霄说到此处说不下去了,他是怎么了,这语气像是向一个妃子道歉似的。当年的事情他已命人查得清楚,亦和是清白的,并未与青梅竹马的何彦真有私情。只是一想起曾有人与他青梅竹马,程沐霄就像吞进去一只苍蝇一样难受。不过,现在何彦真已经死了,她也被禁足两年,若说这样的处罚也足够了。
“妾身两个月前生了一场大病,几乎病死,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听到程沐霄不再往下说,亦和平淡地接过话。
“你倒是……”程沐霄又几乎被气个倒仰,这个女人如今不仅胆子大了,也变得伶牙俐齿了。
“皇上息怒。”亦和看出程沐霄有几分怒意,马上又福了一福道,“妾身忘记了一些前事,倒也是好的,免得为一些旧事纠葛不清。今日皇上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沐霄也不愿意再提及当年之事,当时年少气盛,处理事情难免有失偏颇,如今听到她转移了话题,忙顺坡下驴道:“听说你春季里也种了小麦,过来瞧瞧。”
亦和听闻这话,再看到皇上目光四下搜寻,就知道又是一个五谷不分的,恐怕分不出麦功与韭菜的区别,忙沿着田间用青砖铺就的小路来到小麦田头道:“这便是小麦。”
程沐霄看到长势喜人的小麦,问:“春天来得及播种吗?”
亦和也听说了梁国地势偏北,淮河以北大片地区并不适合种植冬小麦,年年都有麦苗被冻死的情况发生,如今听到他问便不动声色答道:“小麦种植根据气候不同,分为冬小麦和春小麦。冬小麦是在气候稍温暖的地方种植,秋播夏收,适合种植地区为淮河以南大片土地;春小麦适合种植在冬季很冷的地区,
比如说淮河以北,开春播种,七月中旬收割。产量比冬小麦稍低一些。”
程沐霄津津有味地听她说完,又问:“现在淮北地区播种还来得及吗?”
“现在天气稍暖一些,不过应该还可以,要注意拨节时的灌溉,不至于影响到产量。”亦和答道。她知道,她放出自己梦到神人授艺才学会种植之事,此事必定已经传到程沐霄的耳朵里,由此答得极是有条理。
“你曾梦到神人授艺?”程沐霄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正是。”亦和答道,“若不然,皇上以为妾身久居深宫,如何会知道这些穑稼之事?”
程沐霄低头语,顺着地头的小路一路走过去,将这一院子的菜苗,庄稼苗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亦和看他一语不发地走着,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以备皇上大人随时提问。果然才走了不到大片的油菜田间,他又问:“这是何物?”
“油菜”亦和迅速答道。
“有何用途?”程沐霄又问。
“俗话说‘油菜浑身宝,菜油品质好,菜苔可供蔬,饼粕好饲料。蜂采菜花酿佳蜜,轮作倒荐地力高’。”亦和说到这里自动闭嘴,因为她看到某人越来越古怪的脸色。而且后面两句俗语确实不适合在这里念出来,因为后面两句是“综合利用途径广,工业农业离不子”。恐怕这个时代,连什么是工业都不搞不清楚呢。
“这也是梦里神人传授么?”程沐霄问。
“这是民俗。”亦和连忙又补充道,“皇上久居深宫,对这些俚语俗言,自然知道不多。我是幼时随家父自淮南来淮北时,听说了一些,如此卖弄,实属不该。”
“既然如此,为何朕从未听说过何地大片种植的?”程沐霄直奔主题问道。
“因为百姓连粮食都不够吃,自然先以粮食为主,这些就菜蔬类就被忽略了。”亦和解释道。
“种植春小麦可还需要注意哪些?”程沐霄又问。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多了,整地、施肥、做畦、浇水、选种、发芽、播种……”亦和说起这些如数家珍,程沐霄虽然认真听着,却也听得云里雾里,等她停了下来,他才又道:“你将这些写下来,三天后交给我。亦和一脑袋黑线,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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