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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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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阿婆舍得让我吃才怪呢,大姐你又不是没看见,小草这几日又开始饿得哇哇哭了,娘那日还说着等到了下月家里的母鸡也可以开始下蛋了,到时候蒸些蛋羹给小草吃,可你知道阿婆怎么说的吗”立冬开始有模有样的模仿起来,先是瞪起了眉,然后使劲裂开嘴,压着舌头开始说到“嗯哼,小草才多大点孩子,能吃得了蛋羹么,吃了也就是个浪费,我可是说好了,到时候母鸡下了蛋,那些个鸡蛋我都要攒起来,留一些给立夏吃,另外的拿到镇上卖了去换些铜板回来”。

“你个毛丫头,阿婆要是看见了,又得给你爆栗子吃”,立秋笑着看了看立冬,复又蹲下身继续挖着野菜,一大早出来,篮子却是还没有装满的。

“大姐,不如我们去那边山包上挖毛毛草吧,以前二姐不是同着我们一起吃过吗,吃不死人的,这地沟里的野菜要一棵一棵的找,要是去挖毛毛草,可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呢”,立冬出着主意。

立秋有些犹豫,虽是以前自己同着立春立冬一起吃过,也没死,可到底是村里人对这个毛毛草有着本能的抵制。

“大姐,走吧,走吧,没事”,立冬上前拉立秋。

立秋踌躇了一会,终于是听了立冬的劝,人吃不死,猪更加不会吃死。

有了毛毛草的帮村,篮子很快就装满了,拍拍手上的土渣子,整整衣服,立秋带着立冬准备回家。

“姐,你看,那边,丑狗”,立冬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拗地里。

立秋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只招呼着立冬回去。这丑狗跟着自己和立冬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从着以前自己在村口崴了脚那次,丑狗帮助了自己以后,只要是自己和立冬出到村口,丑狗总是会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默默的跟在自己二人后面。

立冬跟立秋说了好些次,说丑狗肯定是小花狗,立秋却是不相信,就因着立冬的执拗,立秋特的去找了二柱子好好的问了,二柱子还带了自己和立冬往着那处沟堑边去看了,小花狗死之前本就身上有很重的伤,然后没气,再然后被着大柱丢到沟堑下边,就算是它命大,那么冷的天里被丢在野外,也是活不了的。

“大姐,我就觉得丑狗是小花,肯定是小花,你看它的眼睛”,立冬不管立秋跟自己强调多少次,说丑狗不是小花,可立冬就是直觉的认为丑狗就是小花。

“它都瞎了一只眼睛,就剩下的这只眼睛,也不是很好,你怎么能看得出来呢,它喜欢跟着我们,无非是我们两个不像村里其他人那般,见着丑狗就猛驱赶它,它大约是觉得我们对它较为和善罢了”,立秋催着立冬赶紧些走。

立冬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丑狗,丑狗见着立秋立冬走了,也跟着走,停了也跟着停,一只将二人送到了村口,然后转身离去。

“唉,大姐,我好像将它领回家去养”,立冬磨磨蹭蹭的走着。

“养?你可是跟我说笑,别说是它这么丑的狗,就以前小花狗,那么可爱,阿婆和立夏还容不得呢,我劝你赶紧歇了这年头”,立秋将篮子换只手挽了,拉起立冬就往快步走起来。

回到院内,不见李氏,往日这时候回来,李氏都是在灶台处忙碌着的。李老妪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手里抱着小草,满脸不耐烦。

“立秋啊,赶紧去将锅里的粥盛出来,再放就要稠了,立冬,赶紧过来将小草抱走,依依呀呀的烦死个人了”,李老妪见着立秋立冬回来,连忙喊道。

“阿婆,我娘呢”,立冬放下篮子,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从着李老妪手中接过小草。心里却是有些奇了,阿婆今日愿意肯抱小草了,以前顶多是娘忙得腾不开手或者是自己和大姐也都有事情忙的时候,阿婆才会搭把手,但那也只限于娘还有自己或者大姐都要在阿婆眼光能触及到的范围之内才可以。

“刚才那个没爹没想的凤儿来了,也不管着人家欢不欢迎她进来,从着外面就急匆匆的撞了进来,说是周阿婆什么不行了,你母亲听了也不问着我就把小草塞给我了,这要是以前啊,我指定得给她把小草给扔地上了,一个外人哪有自己孩子重要”,李老妪唠唠叨叨的说着。

“阿婆,你再抱会小草一下”,立冬急了,前两日去看周阿婆的时候,周阿婆就已经是卧床不起了,昨日凤儿还偷着跑过来跟自己说周阿婆好像好了些,能喝些米汤进去,今日却是突然急急的来找说周阿婆不行了。

“不抱,你不愿意抱送给你母亲去,我可是抱了好一会了,手都抱疼了”,李老妪无视立冬递过来的小草。

“大姐,快,快去看看周阿婆”,立冬无奈,抱了小草喊着立秋就往院子外面跑。

“死丫头,一个个看得那孤老婆子比着我这亲阿婆还要亲”,李老妪气得直跺脚。

等立秋和立冬赶到周阿婆家的时候,周阿婆家中除了李氏在,凤儿珠儿在,当然珠儿可以无视,珠儿疯了,整日风疯疯癫癫。老村长也在,老村长坐在周阿婆的床头,神情黯然悲痛。前几日,自己是托了人带信到通江镇上去了的,只是那边,没有任何回音。

“娘,周阿婆她?”,立冬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周阿婆,出言问到。

李氏没有说什么,从着立冬手里接过小草,“老村长,我这还有一两银子,是立春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周大娘这边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银子,算是我代立冬立秋她们几个给周大娘的孝顺”,李氏说完,从怀里将银子拿了出来轻轻放在周阿婆的床边,然后抱着小草离开了。

“凤儿,周阿婆她?”,立冬转而问着凤儿,下意识的,立冬不敢去床上喊叫周阿婆,只怕自己喊叫,周阿婆不给自己任何的反应。

凤儿红肿着双眼,“立冬,周阿婆她,她去了”,说罢,放声大哭。

“周阿婆”,立秋坐在床边,抓起周阿婆的手,轻轻抚摸着,长这么大,只有在周阿婆这里才体会到了温情,立秋如何不伤心。

“老村长,周阿婆的后事?”,立秋眼里含着泪看着老村长。

“凤儿,周阿婆是什么时候去了的”,立冬很后悔,后悔昨日没有过来看看周阿婆。立冬昨日本是要来的,被着李老妪拉住立冬让帮着她缝补衣服,这些活儿以前都是立秋做的,从着过年后,李老妪就硬要立冬也跟着学做起来,说是女孩子大了,若是不会干这些,将来都找不到人家。对于立秋,李老妪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嫁与不嫁都是那样,也找不着什么好人家,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立冬身上。

“今日一早起来,周阿婆就只有很微弱的气息,我心里害怕,又要看着我姐,周阿婆具体什么时候去了的,我却是不知”,凤儿伤心自责。

“好了,孩子们,周阿婆是寿终正寝,对于她来说,这是好事,你们不必过于伤心,至于周阿婆的后事,我会在村里找上几人来简单操办了,你们若真是有心,今日就一起给她守个灵吧”,老村长拿起床边的一两碎银子,既然这是李氏帮两个孩子出的心意,老村长就打算拿了这银子去置办上一副棺木及办其他的一些事情。


第一百零四十章 丰收

周阿婆的丧事办得很简单,只置办了副棺木和寿衣回来,寿衣是立冬跟立秋凤儿三人帮周阿婆穿上的,本来这穿寿衣是不应该由年轻人特别是女孩去穿的,只是村里无人愿意帮周阿婆这个孤老婆子穿衣,周阿婆守寡了一辈子,立冬和凤儿又不愿意让诸如老村长之辈的老人来帮周阿婆脱衣擦身穿衣,想要给周阿婆最后一份尊严,于是,穿寿衣便由着立秋带了立冬凤儿亲自帮周阿婆穿了。

周阿婆去后的第二日就下地了的,老村长在村里喊了几个中年汉子,抬了棺木送到原先埋着她男人的地方,就在旁边附近挖了个坑将棺木埋了下去,简简单单的竖立了块墓碑,若是周阿婆的两个儿子日后有孝心,墓碑是可以重新刻制了竖立的。坟前只有立秋立冬,还有凤儿拉着珠儿,四人好生给周阿婆磕了几个响头。

六月中旬的天已是有些热意了,李家村村口前的田地里滚滚麦浪,甚是喜人。随之而来的就是李家村上上下下忙碌一片。

“大姐,这麦穗好扎人啊!”,立冬一大早就跟着立秋和李大成他们往着地里来了。

入了六月,麦子就成熟了,今年各家各户都是第一次在租种的田地里种小麦,原先对于收成是没有多少奢望的,只在年后开春后,见着地里的麦子长得一日比一日喜人,大家心里的期望就慢慢高了起来。

“前儿个王管事的下来,可是说程员外发话了,这一茬的小麦,每家每户收割了后,只要上交六成,自家可以留下四成,不管各家地里麦子收得多或是少,就算大家伙完成了上半年的租子。”,李大成同着李老汉边弯腰割着麦子边聊天。

“程员外到底算是个好的,这方圆里,谁不收程员外好”,李老汉抹了把汗,继续弯腰努力的割着麦子。

立秋和立冬跟在李大成和李老汉的身后,立冬负责将李大成和李老汉割倒的麦子抱起来送到立秋站立的地方,立秋就负责将立冬抱过来的麦子归拢一捆一捆的捆绑好,等着李大成和李老汉停歇了手,再将着捆好麦子挑回村中央的那块空地上去。

天上,骄阳当空,幸在还未似火,若似火,各处田地里忙着收割麦子的村人可是要受不了。六月的天,映黄了麦芒,激起了人们对丰收的向往,田间地头,四处金黄。各家田地里,都有那么几个弯腰弓背的身影在田地麦浪里闪闪烁烁。

“爹,我来替你一会吧”,立冬实在不愿意抱麦子了,手上脸上被麦芒划出了好些细小细小的口子。

“赶紧的抱麦子去,别以为割麦子是个轻松活儿,不要躲懒”,李大成嚷着立冬。

“来,立春,阿公的镰刀给你,你来帮阿公割会,我去坐会”,李老汉割了这许久,早就受累得不行,既然立冬愿意做这个事情,为什么不让她来做呢,她要是会了,明年可是省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可以同着老婆子一样,在家里闲坐。

立冬早就看好了李大成和李老汉是如何拿了镰刀割小麦的,紧握住镰刀,左手向下一抓,就抓住一把麦秆,右手镰刀伸向高出地面二三指麦秸的根部,斜着往下使劲一拉,嚓的一声,小麦就割了一大半。

立秋见着立冬在割,也不好意思光待着了,上前从着李大成手上接过镰刀,李大成这会子是想透了,放着家里的闺女不用自己是傻子么,既然闺女爱干活,让她们干就是了。李大成也就老神在在的同着李老汉在田埂上坐着休息起来。

“大姐,好累啊”,立冬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刚才抱麦子只是手脸被划伤,口子到底是小,可这割起麦子来,镰刀一不小心没斜往下,手上就会被割上一道口子。

“立冬,你这手……”,立秋眼尖的看着立冬的左手小手指上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口子,犹自还冒着血。

“大姐,别叫,就是不小心被镰刀割到了”,立冬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等着,我去给你找草药去”,立秋拿着镰刀就在田埂边上四处找起来。

“立秋,你干什么呢,不干活在那晃荡什么”,李大成大声的喊了过来。

“爹,立冬的手被镰刀割了”,立秋停止了寻找,看着李大成。

“没用的东西,不会又偏要来逞能,赶紧给我滚一边去”,李大成生气的从着立冬手里拿过镰刀,对于立冬手上的伤口看也没有看一下。

立冬的小手指到底是没有寻到草药包扎,不是寻不到,而是李老汉说了,那么点口子,一会就好了,这地里的活儿多,不赶紧干完,倘若老天这时候突然下雨了,这些个割倒的麦子可是要遭殃了。

如此一连割了三日,总算是将着自家田地里的麦子都割完了,挑到村中央的空地上足足堆起了一个小山堆。村里是没有哪户人家养得起牛的,要碾压麦子,只能是自家的壮实劳力扛了绳子拉着石磙来使得麦子从麦秆上分离出来。今年每家每户基本都是大丰收,有些人家收的麦子少也只是因为租种的田地不多。

村中央的空地从来没有如此的热闹喧哗过,从着白日大清早到晚上在空地四周点上几盏油灯,村里人是卯足了劲儿的脱着麦子。李大成家租种的地不算多也不算少,就这脱麦子,可是花了足两日才脱完,这还是李大成和村里人说好,让和别人帮自家一起脱,等自家的脱完了,自己又去帮别人家,这才堪堪完事。

“娘,这剩下的麦子都是我们的么?”,立冬两眼放光的看着堂屋墙角处堆放的三大袋子麦子。

“嗯,程员外家的租子都交上去了,剩下的就这些”,李氏将小草放到地上,由着她在地上嗯嗯哼哼的乱抓乱爬。

“我昨儿听爹和阿婆说了,说是要拿了一袋子麦子去磨了面粉,要好好吃上一顿大白馒头呢”,立冬很是高兴。

李氏勉强跟着笑了下,没有回立冬的话,李大成昨日的确是如此跟着自己说了,但今日早上,李大成又跟自己说了,这三袋麦子不能动,说不定得要去换了银钱,立夏的先生昨日跟李老妪说了,说是立夏读书颇好,以后可堪大用,要李老妪早些做好准备,让立夏今年就去参加应试。

“你这婆娘,我不是和你说了那些个麦子都要留着么,你怎的还是磨了面粉做了白面馒头,你懂不懂得勤俭持家”,李大成一进屋就见着桌上的满满一盆白面馒头,眼睛先是亮了亮,随即马上快速的冲进李老妪房中,尔后冲出来对着李氏吼道。

立冬和立夏坐在桌上一人手里拿着个馒头吃着着。见着李大成吼叫,立冬不敢再大口嚼着馒头,用手小块小块的扣了下来偷摸着往嘴里塞。

李氏抱了小草坐在桌旁,手里拿着馒头往着面前的盛有小半碗红糖水的碗中蘸了蘸,然后将馒头凑近小草的嘴边,小草吧唧吧唧的吃得欢。

“我问你话呢,就知道吃吃吃,赶紧都给我出去”,李大成很馋馒头,可比起立夏的前程,李大成更愿意不吃馒头。

立夏从着盆里抓起两个馒头往着李老妪房里走了进去。立冬手中只剩下半个馒头,看了看盆里的馒头,再看下李大成,终是不敢像立夏那般,低着头绕过李大成身后往着门外出去。

“你喊,你再喊,你个大男人,婆娘孩子想吃口馒头都吃不到,你还好意思在这喊”,李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抱着小草站起。

“怎么,好久没修理你,你这娘们还犯上了”,李大成撸起袖子。

“大成子,你发什么疯呢”,李老妪从外面走了进来。

“娘,你看这婆娘,私自拿了麦子去磨了粉做馒头”,李大成指着桌上的馒头说到。

李老妪酸溜溜的看了李氏一眼,大成子这婆娘的确也够狠,立春那小丫头走时居然给她留了银子,她倒好,一声不吭私自捂了这么久,要不是这次孩子们馋白面馒头了,只怕自己还蒙在鼓里“这馒头是你的好媳妇自个儿掏银子买的”

“那,那你房里的麦子怎么少了一袋,还有,她怎么会有银子?”,李大成问着李老妪。

“那么三袋子麦子,我那屋里怎么放得下,我拿了一袋塞到你们屋里床底下去了,你晚上可要睡警醒些,别让人偷了去,至于她怎么有银子,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自个儿去问你婆娘吧”,李老妪从着桌上盆里抓起两个馒头也回房了。

李氏闭紧了嘴,任凭李大成如何问就是不说银子是哪来的,后来还是李老妪听不过外头一直吵闹着,出来说是立春当初留下的,李大成这才作罢。

立冬这次到底还是没有好好的吃上顿白面馒头,被着李大成一吼一嚷的,再有好吃的心也是淡了。


第一百零四十一章 今生一梦 他世一生

繁花,无尽的繁花……花开花落,一年又复一年,来来往往嘈杂的人群,川流不息的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一切的一切,真实得不能再真实。春夏秋冬,日明月清,喜怒哀乐,无不历历在目,梦中的一切从来没有被记忆深处抹除,如跗骨之俎般的紧紧的藏之于脑海之中。

美妇躺在华丽的大床之上,睁开了眼睛,此时正是夜半之中。奇怪的梦只在伤后昏迷之中出现过,自醒过来后梦却再也找寻不见,唯有一抹记忆清醒的告知自己,那梦真实的做过。

梦里有他,还有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他和她,有的时候美妇回想起来,心里有些微微的害怕,是不是自己今生行事太过,老天在梦里惩罚了自己一场。

窗外月光如水,皎洁的清辉洒满整个庭院,雕梁画栋更显新色,宠爱日复一日的不曾有丝毫的偏减,若是从前,美妇会觉得这对自己是莫大的荣耀,可自有梦之后,美妇觉得这些荣耀如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与没有也就那样,当然,美妇却是不会主动伸手将这些宠爱荣耀拒之门外。

有了这些宠,有了这些耀,自己才有了那个梦,梦中另样的体会让得美妇有了自我审视之心,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过于锋芒毕露,以前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许多不对的事情。所幸,有了此梦,让得美妇暮然清醒,让得美妇还可以有所动作减轻自己当年的罪孽。

美妇无子无女,在宫中,美妇的荣耀甚至要大过皇后,偏是这许多年来。美妇并无诞下一子,不是美妇不愿,而是偏偏就是造化弄人。被荣幸得最多,反而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在宫中。女人要的是皇上的宠,至于皇上的爱,不是想要就能要到,但是美妇做到了,得了皇上的宠,也得到了皇上的爱。

有了宠,有了爱。年轻时候的美妇便日思夜想的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宫里的御医只说着美妇身子并无不碍,却也不能解释美妇为何总是怀不上子嗣。皇上见着美妇思子心切,狠狠责骂了宫中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御医。从着宫外头请了民间颇有名气的几位大夫进宫,最终也是无功折返。

美妇折腾了几年,彻底的就死了心。直到有一年的正月十五,美妇去了鸿恩寺上香,恰巧在山脚之下碰上了一个游方的和尚。游方和尚本是要上鸿恩寺的,偏是被着美妇的先行侍卫挡在山下。美妇既是要上寺烧香,和尚又是寺庙之根本,且不管这游方和尚有道还是无道,断没有在自己进寺之日将他挡在寺外。这便令了侍卫放行。

游方和尚执拗的要谢过美妇。

美妇从马车之中下来,游方和尚要谢过自己,这谢自己接下也就是了。

游方和尚见到美妇的真容,道谢却是不曾说出口,只说了一句“今生一梦,他世一生,梦里梦外,一枕黄粱罢了”,和尚说完,径自撇下美妇,率先往着鸿恩寺踏阶而上。

美妇细细琢磨了游方和尚所说的话,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待得上了山入了寺,差了人去寻那游方和尚,只是遍寻不着。

天色渐渐的明朗,一轮残月还悬挂在空中,美妇竟是半夜醒来再没有合眼,在窗沿屹立了半宿。和尚所说的一梦一生,是说的自己所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么。

“娘娘,您怎的起这么早”,玉珠怕惊醒了浅觉的娘娘,特的小心翼翼轻轻的推开门,门甫一推开,却是见着娘娘直直的站立在窗前。忙从着床边架子上取过一锦缎披风,披在娘娘身上。

美妇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玉珠的到来并没有惊醒美妇。今生一梦,他世一生……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道尽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里的人生,只是那梦,那梦是出现在今生的梦中,梦就是梦,不见得就是真实的,更何况自己做了那梦,醒过来时,自己还是自己,并无什么不同,若说真有不同,也就只是玉珠经常在自己面前提过的,说自己变得比以前要沉静看开得许多。

梦很长,可再长的梦它也终归只是梦,美妇不再自寻烦恼,今生他世,一梦一生,这些,就让它们继续埋藏在记忆深处吧,这些记忆是美妇丢弃也丢弃不了的东西,深刻的刻印在脑海之中,美妇试着去忘记过,可从来也忘记不了。

“娘娘,昨日夜里您歇下后,皇上派人来说,说是从着城外请了位高明的大夫入宫里来,今日就到,皇上希望娘娘抽些时间出来让那大夫瞧上一瞧”,玉珠小心的看着美妇的脸色说到。

美妇依旧没有转过身子,以前的自己的确是迫切的想要个孩子,可自那一梦后,要孩子的**不再强烈,直至现在没有了丝毫的兴致,“你去回了皇上,说是我身子微恙,此时不便见那大夫,让那大夫回吧”

“是”,玉珠行了礼,就转身往后退去。

“慢着,你顺便告诉皇上,就说是我说的,以后不必从外面寻什么大夫进来,我,已是没有那个心了”,美妇缓缓走到床边,从着肩膀上拿下披风。

“娘娘,奴婢先服侍您躺下”,玉珠赶紧先走了过来。

“不必,你去吧,吩咐绿琴,今日上午一概来人不见”,美妇等着玉珠走了出去掩上了门,这才再度躺在了床上,微闭了眼。

京城郊外别院之中,大飞无聊的拿了长长的竹竿坐在池子边上,天气已是开始热了,大飞很想光了膀子,可是谭老爹说了,云姑娘住在别院之中,任何人也不能光了膀子干活,否则就是失礼就是对云姑娘的不敬重。大飞是个聪明的,从着谭老爹对云姑娘的态度之上,已是瞧出了些门道,云姑娘跟谭老爹的关系肯定很亲近的,说不定云姑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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