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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开并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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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娘沉默良久，道：“那你去办吧，尽快把信发出去。”
顾莲香也是无奈叹气，这都是什么事。
隔了二日，顾莲香意外的再次收到吴书兰送来的帖子。
“又是诗会？”吴大娘问。
顾莲香点点头，看样子吴书兰真心和她对上了。
“香姐儿，你和吴四小姐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坦白
沉默半晌，顾莲香在深呼吸了几下后，很认真的开口说道：“干娘，我喜欢白大哥。”
“什么？”
吴大娘一惊，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消息来的太快也太突然，一时半会，吴大娘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见吴大娘脸上渐渐失了血色，然后是不安。
顾莲香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她忙道：“干娘，这事我并没有告诉过白大哥，只是我……单恋罢了。所以……所以我们并没有什么逾矩行为。”
白惜安与顾家来往频繁，往日里的相处也从来不避讳什么，见吴大娘脸色大变，顾莲香生怕吴大娘往不堪处想。
隔了好一会，吴大娘才道：“你……你与安哥儿……”吴大娘几次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可偏偏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顾莲香轻叹：“干娘，我日日在你眼皮底下，你何时见我与白大哥有暧昧？再者我也说了，白大哥还不知道我喜欢他。”
吴大娘紧紧抿着嘴，她看着顾莲香，脸上神色并不是太好。
顾莲香也没出声，她明白吴大娘还需要时间来慢慢理清楚。不过今天把话这么一说，恐怕以后再与白惜安相见时，少不得吴大娘就有想法。
想了想，她道：“干娘，上次李家婶子来说秦掌柜的事情时我就想告诉你，可是当时我也才明白自已的心，再者我也怕只是自已错把好感当做喜欢。白大哥在我眼里，如同哥哥一般，我有时也会在想，是不是因为白大哥时时如兄长般的照顾我才对他有了几分心动。”
“所以呢？”吴大娘看着顾莲香，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她道，“你说这番话，可见是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你喜欢安哥儿不仅仅是因为只有几分好奇，是不是？”
“嗯。”顾莲香也不想瞒吴大娘，她点头道，“我很喜欢他，非常喜欢。”
吴大娘眉头微扬，并没有急着说话。顾莲香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眼睛是亮亮，这说明她的内心是坦荡的没什么见不得人。
心里微微一叹，吴大娘想这孩子已经用情深了。谁没年轻过，吴大娘虽然一直没成亲，可早二十年前，当她还是个姑娘时，她也有喜欢过人也被人喜欢过，她自然知道顾莲香此时是什么心态，又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这年头，姑娘家到底不比小伙子，往往喜欢一个人也爱藏在心里面，别说是和好姐妹说就是和亲生父母也不见得会把心底话说出来。如今顾莲香把藏在心里的话这般直白的摊开了说，可见真是喜欢惨了对方，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突然，吴大娘又觉得小姑娘有几分可怜，之前又惊又怒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伸手摸摸顾莲香的头，吴大娘低声道：“这事你哥知道吗？”
“没敢告诉我哥。”顾莲香皱了下鼻子，“干娘，这事你也别告诉给白大哥。”
吴大娘神色古怪的看着她，问：“为什么？”
“我害怕呀。”也许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顾莲香反而没压力，她笑道，“要是他不喜欢我，以后这朋友就处不成了。”
“那要是他也喜欢你呢？”自家姑娘心态倒是放得开，吴大娘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轻轻一叹，道，“安哥儿人不错，年岁上也配得过你，再加上你们也算知根知底，要是彼此情投意合，我看今年……”
“干娘。”顾莲香打断吴大娘的话，“干娘，现在还不是时候。”
吴大娘一怔：“什么不是时候？”顿了下，吴大娘不知想到什么，语气略有些着急的道，“莫不是安哥儿和吴四小姐……”吴大娘终于知道顾莲香为什么与吴书兰不合了。
“他倒是说不喜欢四小姐，看样子四小姐同我一样，是单相思。”顾莲香其实也没几分底气，白惜安说不喜欢难道就真的不喜欢？吴四小姐是吴太保嫡生所出，名门千金，若白惜安和吴书兰好了，这以后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许是见到她眼底的不安，吴大娘大抵也有几分明白，暗地里轻轻一叹，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顾莲香一直不提这事。若是在王家村……
一想到这，吴大娘这心情更是复杂，想了想，吴大娘还是道：“前几天我在西市见到三少爷了。他……他向我问起你。”
“哦，三少爷都问什么了？”顾莲香神色恢复平静，不是很在意的问道。
吴大娘看了她半晌才道：“没什么。”
特意提起见到那人，怎么可能没什么，不过吴大娘既然不说，顾莲香也乐意不再去追问。
“那你还去不去？”
“诗会吗？”顾莲香想了想，叹气道，“这次好像不能不去了。”她是真不想去，可是这次已经没有什么好借口了，纵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同样还是会被人说三道四。吴书兰请她参加诗会的确不会安什么好心，可是顾莲香不去，那女人就有借口说顾莲香害怕，所以这次是不得不去。
吴大娘摸摸她的头，道：“都是些小姐，量她们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也不必担心。正好也见识下这京中小姐的风范。”
顾莲香不想让吴大娘担心，她勉强笑了笑。
这诗会无疑就是场硬战呀。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打扮
“姐……姐，姐快起床。”
顾莲香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是魔音催耳，半晌她才睁开眼：“紫玫，你怎么还不去上学？”
紫玫爬在顾莲香床边，看着她笑嘻嘻的道：“姐，我今天放假，大娘叫你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什么时辰了？”顾莲香从床上坐起。
“快到巳时了。”紫玫从衣架上给顾莲香拿了衣服，笑道，“姐，今天你要去参加诗会，可别忘了。”
顾莲香只觉头一阵阵疼。昨天晚上改画稿一直改到半夜，这还没睡了几个时辰就要起床折腾，顾莲香真想大吼一声她不去行不行。
揉揉眉心，顾莲香见紫玫是忙进忙出，也只得起床准备洗梳穿衣打扮。
“大姑娘起了吗？”屋外传来一声轻脆的声音，只见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
“春蕾，我娘呢？”
春蕾是新买回来的小丫头，专门侍候吴大娘，小姑娘手脚勤快，机灵懂事，虽然来家里才二天，倒像一家人般的不生分。
“大娘天还没亮就醒了，刚出门才回来，现在在厨房呢。”见顾莲香洗好脸，春蕾忙把绞好的热毛巾递了过去，“大娘打发我过来帮大姑娘梳头。”
今天这诗会顾莲香再不情愿也是一定要去的，本来也只是想着随便打扮打扮，可想了想，顾莲香还是道：“帮我梳个好看的发型。”
春蕾轻笑道：“大姑娘放心，我这手艺还是拿得出手的。”紫玫忙把梳子递了过去。
没一会的功夫，春蕾便梳好了，把铜镜往顾莲香跟前递了递，道：“大姑娘看看这分肖髻可行？”
春蕾这手艺不错，配上顾莲香那瓜子脸倒显得清丽婉约。顾莲香心想，若是鹅蛋脸会更好看吧，好在这些日子一直养着身子，这身上开始见肉，原本的锥子脸变成瓜子脸也算是好的，不然顶着一个尖尖的下巴，顾莲香常常会觉得自已就像葫芦娃里的蛇精。
画了眉点了朱红，顾莲香往脸上细细的轻轻扑了层粉，那张小脸看上去更加水嫩了。
“姐，快把衣服穿上我看看。”紫玫又把放在床上的衣服抱了过来，催促顾莲香快换上看看。
明显紫玫比她还要激动，见小姑娘满眼亮晶晶，顾莲香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下，笑道：“书院的先生说你这两天有些顽皮，先生布置的课业做完了没有？”
“一会去做。姐，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顾莲香又点了下她的鼻头，招呼春蕾过来帮她换上衣裙。莲青色烟纱散花裙子配了同色的短袄，头上是金累丝红宝石步摇，又把昨天晚上新作好的淡蓝紫绢花别上去。等穿戴好，顾莲香问：“怎么样？好看吗？”如此隆重打扮这还是头一次，顾莲香也不知道这效果如何，略有些不安的往铜镜里看去。
久久没听到紫玫那软嫩的声音，顾莲香抬头，只见紫玫瞪着大大的眼睛，笑嘻嘻的拍着手道：“姐，你真漂亮！”
“真的？”这前不凸后不翘的，没个S曲线能说漂亮？
一旁的春蕾也难掩眼底惊喜之色，忙道：“大姑娘，你这一打扮可真是顶顶漂亮极了，要是大娘见了，定是高兴的。”
顾莲香这心里美呀，除了身子弱了些，本尊底子是不错的，好好打扮一下，立马变身大美女。
没有女人不爱俏，听了紫玫和春蕾的连番赞美，顾莲香心情大好，见无不妥之处，带着紫玫便往正屋去了。
“哟，这美人是谁家的？”见到如此盛装的顾莲香，吴大娘脸上除了笑还是笑，仔细看看，吴大娘道，“再长个一两年，会越发漂亮。”
顾莲香低头看了眼，胸前终于不再是飞机场了，而是小山丘，等再长一两年，还会再大些，在顾莲香的印象中，所谓的美人就应该是大胸细腰，她现在有细腰了，就差一对大胸。
心里的沾沾自喜又多了几分，顾莲香抿嘴一笑，问：“我哥呢？”
“一早就出门了，说要去张师傅那，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回不回来。”让春蕾把早饭端上来，吴大娘拿了一个荷包给顾莲香，“这里面有些碎银和金珠，你带在身上。”
挂好荷包，顾莲香问：“马车什么时候来？”
“巳时三刻。”
……
也许是怕顾莲香不去，吴书兰早早就打发了马车在顾家门外候着，吴大娘把顾莲香送出门时，见还有随车的小丫环在一旁侍候，道：“让春蕾跟着你去吧。”
顾莲香刚要摇头，春蕾已经走上前来，扶住顾莲香，在她耳边低声道：“大姑娘，还是我陪你去吧，这京里的小姐我倒也认识，免得你一个人不自在。”
顾莲香想想也是这个理，点点头，扶着春蕾的手上了马车。
其实顾莲香一个人去也没什么，可是春蕾这么一说，她仔细一想，倒是她欠了考虑，不管一会去了诗会吴书兰会怎么样对她，可身边有个小丫头总好过一个人站在那谁都不认识，再者，除了吴书兰，与京中别的小姐攀点交情也是好的，顾莲香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她哥的。
马车停在东城的一座院子门口，从外面倒是看不出什么来，除是环境清幽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随车的小丫头也算知趣，立在顾莲香身后小声道：“顾小姐，这是临波小筑，原是前朝王爷的府宅，里面倒也宽敞，这两年小姐姑娘们一向都爱在这里聚会。”
顾莲香冲那小丫头和善的笑了下，不用吩咐，春蕾知趣的上前给了那个小丫头一个银锞子。
那丫头忙道：“谢小姐赏，奴婢就送小姐到这，里面会有人接待小姐。”说完，冲顾莲香行了一礼便静静退下。
趁空，顾莲香小声问春蕾：“这临波小筑有什么来头？”
“这个说来话长了，不瞒大姑娘，我原以为吴四小姐会请你去吴府呢。如今来这，倒是我考虑不周全了。”春蕾有几分不安。
顾莲香本来就不情愿来这什么诗会，再加上春蕾才来家里二天，不知情也在情理中，顾莲香笑道：“我又没怪你，你不必自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进去你再细细和我说说要注意什么。”
刚上了石阶，听到身后有马车声响，顾莲香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一辆装饰漂亮的马车停了下来，先是一个妈子下了车放好马凳，然后一个娇美的丫头下车小心的打起车帘，一个穿着木兰青双绣缎裳暗花细丝褶缎裙的女子盈盈下了马车。
当那女人抬头向这边看来时，顾莲香忍不住轻轻咦了声。
这位姐姐好生面熟呀。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姐
那女子十八九，柳眉杏眼，高鼻樱唇，皮肤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是莹莹般的珍珠白，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副美景。
顾莲香越看越觉得眼熟，心里莫名是热热的，似乎从很早就认识她一般，可想了好久都没搞明白这女子是谁。
而当那女子看到顾莲香时，在起初的怔愣后，脸上扬起如花般的笑颜。
“香姐儿。”软软的声音透着莫名的亲热和喜悦，像一根羽毛落在心里。
那女子上前紧紧握着顾莲香的手，哽咽的道：“香姐儿，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你是三姐？”突然，福至灵犀，顾莲香猛的想起一个人，可她不敢相信，她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喃喃道，“你……你真是三姐？可是……可是你不是跳河了吗？”
王雪珍眼泪不由落了下来，她抿着嘴半天也没说话。
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让顾莲香也忍不住想哭：“三姐，你没事就好，我……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这段时间你可好？”顾莲香此时心里是酸甜苦辣各种情绪纷至踏来，当然更多的是高兴，原本以为三姐跳河后是凶多吉少，哪知如今再见，三姐还活着，而且看得出来活得很好。
一时之间，顾莲香这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再也不放。
见这姐妹俩几近要抱头痛哭，春蕾忙上前小声道：“两位小姐，有什么话进去再慢慢说来。站在这门口，徒惹笑话。”
王雪珍到底痴长几岁，忙用锦帕帮顾莲香把眼角的泪花拭去，笑道：“看我，这是高兴的事情，倒惹妹妹伤心了。走，咱们进去再说。”
顾莲香忙点点头，与王雪珍一并进了门。
门房上的妈子忙上前给两人引路，讨好的笑道：“两位小姐里面请，仔细脚下。”
王雪珍倒也不急，拉着顾莲香的手小声道：“香姐儿，你怎么时候来京里的？”
比起她什么时候来京里的，顾莲香更急于想知道旁的事情，她道：“三姐，你说说这一年你过的怎么样？当日……当日是谁救得你，我一定要上门好好谢谢人家。”
说起来三姐也是苦命的人，因为人长的漂亮差一点就被家里的恶嫂子卖给六十老头为妾，三姐当日不从，后又跳河明志，大家都以为三姐已经身死，哪知三姐不仅没死还好好的活着，这让顾莲香是又惊又喜。
王雪珍轻声道：“好妹妹，难为你还记得，当日的事情说起来可足够说上好几天的，这事不急，咱姐妹俩以后慢慢说来。倒是你一年不见，是越长越漂亮了。”
其实仔细一看，顾莲香也注意到王雪珍身上的衣饰打扮都透着富贵，可见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如今又在这临波小筑相见，猜也猜得到王雪珍跳河后定有一段奇遇。
心下一动，顾莲香小声问：“三姐，你常来这吗？”
“来过几次，怎么了？”王雪珍也是个通透的人，立马意识到顾莲香这是话里有话，压低声音，王雪珍问，“香姐儿，今天是吴太保府上的吴四小姐牵头，你……”
果然，顾莲香嗯了声：“我就是她请来的。”
“哦？那你与吴四小姐……”同是王家村出来的人，王雪珍自然也明白顾莲香的底细，这吴书兰一向交往的都是京中权贵人家的小姐，突然把顾莲香叫来，总觉得有问题。
“你是不是惹了吴书兰？”
“应该是。三姐，你一会可得帮我。”顾莲香不是傻子，要是没遇到三姐，她原是想着今天也不与吴书兰相争，若吴书兰想损她两句便随对方高兴，可现在既然有熟人，顾莲香就不想让吴书兰白白欺负了去。
王雪珍同吴书兰一向没多大的交情，若是旁人开了这样的口，王雪珍也会想了办法不让事非沾惹到她身上，可她与顾莲香情份不同，又都是贫苦出身，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见马上就要进入中院，王雪珍道：“香姐儿，你放心，一会你同我在一起。”
顾莲香笑了笑，这心里终于有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府宅后来有改建过，进了中院，便是一个若大的花园，四周有长廊相连，正中左右两旁都是厢房，四下栽种着各色花草树木，几间厢房又大又宽敞，倒有几分后世会馆的感觉，听王雪珍说，这临波小筑一向是文人小姐们常聚会的地方。
“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才走进正中的那间厢房，顾莲香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屋里都有谁，便听到吴书兰那不阴不阳的声音。
从上辈子起，她和吴书兰就有仇吧。顾莲香心里轻叹一声，转头看着向她走来的吴书兰，轻笑道：“四小姐今天可真漂亮。”
吴书兰今天穿了一身桃色彩绮裙子，裙摆做得又大又长，上面用银线绣了缠枝花，行动间如花般绽放，犹如流水行云，越发显得她腰肢纤细，身段玲珑。相比而言，顾莲香这身打扮可就素了。
没有女人不爱听到赞美的，吴书兰今天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打扮，不说身上这身衣裙，光头上戴的丽水紫磨金步摇和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都是找人细细打制的，可看到顾莲香头上唯一的一枝金饰和那朵清丽的绢花，吴书兰又觉得顾莲香虽然打扮不如她，可偏偏让人感觉她气质清雅秀美，如雨中青竹，自然而随和。
无故糟了心，吴书兰冷哼一声，转头见到顾莲香身边的人，见两人挽着的手，不由脸色微微一变，定定神，吴书兰轻笑道：“见过雪郡主，郡主今日大驾光临真是幸事。”
“吴小姐客气了，这几日闲在家里正是无聊，难得姐妹们相聚，今日可要好好说说话。”王雪珍淡淡一说，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郡主？顾莲香知道王三姐是有奇遇，可从一个小村姑变成郡主，这奇遇恐怕也只会在小说里出现吧，顾莲香不由好奇，只盼找个时间好好和王雪珍说说这一年来的际遇。
吴书兰又仔细看了看，终是忍不住道：“雪郡主与顾姑娘认识？”顾莲香的底细吴书兰早早就打听过了，可从来没听人说起她还认识雪郡主。今日要论地位尊重，便是王雪珍为重，可吴书兰万万没有想到王雪珍会与顾莲香这般亲近。
心底有些不舒服，再看顾莲香，吴书兰这眼底俱是冷意。
顾莲香自然知道吴书兰不喜见她，可是不知为何，看到吴书兰不高兴，她就心里欢喜。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跟在吴书兰身边的一名女子突然出声道：“这位妹妹不曾见过，不知府上是？”
这说话间，原本热闹的屋里静了下来，都向她们这边看来。
顾莲香心想，她能不能直说，她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姐们
不等顾莲香开口，只见王雪珍粉脸一寒，不冷不热的向问话的那位小姐飘了一眼，然后拉着顾莲香往屋子正中走了去。那位小姐见被人落了脸面，也只能抿紧嘴往吴书兰边上靠了靠。
屋里的其他女孩子纷纷起身向王雪珍问好。连带着顾莲香也不由的被人多看了两眼。
这种情况是顾莲香万万没料到。
不过看到吴书兰一副吃憋的样子，顾莲香心里到底是高兴的。今天来对了，不仅见到三姐还能让吴书兰不开心，顾莲香觉得最近这段日子从来没有一刻让她如此这般开心。
王雪珍郡主身份摆在那，虽然有意避开众人，可还是不断有人过来问好说话。
“香姐儿，这位是中书省参议宁大人家的二小姐雅琴。”
王雪珍不着痕迹的冲顾莲香轻点头示意了下，顾莲香会意，起身行礼，道了声万福。
“这位妹妹看着就是好面相，不过以前倒不曾见过呢。”宁雅琴看上去和吴书兰差不多大，都是十七八的样子，一笑起来能隐隐看到两颗老虎牙，给人的感觉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
“她今儿是第一次来，你自然没见过了。这位妹妹是我最好的姐妹，以后你们可要多和她亲近亲近。”王雪珍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指着站在宁雅琴边上的另一位小姐道，“这位是翰林院林大人家的小姐宛柔，小你一岁，在京中颇有盛名。”
“林小姐好。”顾莲香见了礼，可不等她再说些什么，林宛柔笑道，“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我倒是认识这位顾小姐呢。”
“哦，此话怎么说的？”宁雅琴忙问。
林宛柔指着身上的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道：“刚才你不是问我身上这花样是哪来的吗？就是顾小姐画的。”
“啊？？？”
别说是宁雅琴吃惊，就连王雪珍和顾莲香都觉得不可思议，其中顾莲香更是二丈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她都不知道她何时与这位林小姐结了缘。
不过……
再细看林宛柔身上的裙子，过了好一会，顾莲香突然道：“不知吉祥绣坊的林掌柜和林小姐……”
“呵呵，她是我姑姑。”林宛柔边笑边冲顾莲香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顾莲香觉得她挺喜欢这位小姑娘的。
“这位顾小姐可厉害了，不仅会画花样还会做首饰呢。上次咱们去明家玩的时候，吴书兰戴的那套头面就是出自顾小姐之手。”林宛柔一副笑咪咪的样，又道，“上次我姑母去参加大将军喜宴穿的裙子，那上面的花样也是顾小姐画的，我就是看我姑母穿着好看，才和她讨了花样让人新做了这套衣服。”
顾莲香想她今天这出门真是遇贵人了，先不说王雪珍，眼前这位才初见面的林小姐是人前人后都在捧她呀。
不由的，顾莲香多眼了林宛柔几眼，这位林小姐如此捧她，又是何意？虽然一时猜不透，可明面上看来总是好的，见宁雅琴和王雪珍张大了眼睛盯着她看，顾莲香忙道：“林小姐谬赞了，也是林掌柜抬爱不嫌弃，不然我画的那些东西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宁雅琴本来也是因着王雪珍的面子对顾莲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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