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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开并蒂-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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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香道：“娘，今天唐管事来了这么一趟，我觉得白大哥也许不仅仅只是被人冤枉，指不定他暗中在替公主做事呢，不然公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唐管事来。你想，这公主登大统，这身上穿的可都是有规制的，纵是公主再想怎么表现的不一样，也不可能越过祖宗的规矩胡乱往身上头上戴东西吧。”关于这点，顾莲香之前也问过唐管事，可唐管事说不打紧，让顾莲香不要在意。可事后顾莲香细细一想，事情不能简简单单的想。
白夫人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香姐儿，你说的对，公主既然不能越制，那她干嘛又让你为她设计首饰呢？”
顾莲香想了想道：“娘，我想一来白大哥的事情就快要解决了，公主打发人来我这，也是要让外人心里明白，其实公主已经知道了一切。二来也是为了安我们的心，恐怕等白大哥回来后，他那官许就做不成了。”
对于白惜安能不能当官，经过这一事后，白夫人倒也想的明白：“只要安哥儿能平安回来，这做官不做官倒不打紧了。就算不做官，安哥儿也是中过进士的人，总比以前要强。”
顾莲香道：“是呀，我现在也只愿一家人平安好好生活在一起就成，别的可真不敢想了。所以呀，在白大哥平安回来之前，咱们可不能把今天的事情抬着到处讲，不然指不定又要出什么问题，免得到时候还白费了公主的一悉心思。”
白夫人连连点头，道：“唉，你不说我还真没考虑到，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安心呆在家里等着安哥儿回来吧。”
知道白惜安能平平安安的回来，顾莲香终于不再像前些日子那么难过了，心情一舒畅，呆在家里的日子也比前几日舒心多了。
隔了两天，芳姐来了。
见到芳姐，顾莲香见芳姐神色之间一片轻松，不由笑道：“看来今天有好消息了。”
芳姐拉住她的手道：“香姐儿，的确是好消息呀，你果然说对了，那林秋水的确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
当日林秋水一事，顾莲香是半猜半蒙，不敢一口咬定，今天听芳姐这么一说，她精神一振，忙道：“芳姐，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芳姐笑道：“先给我倒杯温茶来，我今天一早可没怎么喝过水。”
顾莲香忙叫人送上香片茶，还吩咐厨房做了几道甜点送上来。
芳姐喝了几口茶，茶碗一放，才开口说道：“那日我回到家，正好大牛也在，于是我大门一关，拿了把菜刀往脖子上一架就逼问大牛。”
顾莲香啊了一声，忙道：“啊，我的好姐姐，你可真能狠得下心，可也不能伤了我大牛哥呀。”
芳姐瞪了她一眼，笑嘻嘻的说：“我是架自己脖子上，能伤到他吗？哈哈哈哈哈，你别担心，我当时就是比比样子吓唬吓唬王大牛。果然那浑人一见我亮菜刀立马慌了，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王大牛的确知道林秋水躲在哪，不过林秋水为什么要躲起来，王大牛可一问三不知。”
“那后来呢？”顾莲香问。
“后来……”芳姐道，“我回去的时候，你不是让我叫上刚哥儿呀，刚哥儿也说林秋水有问题，等我从王大牛嘴里问出林秋水躲在什么地方后，刚哥儿就和谭二少兵分两路去堵人了，还好有谭二少在，不然还差一点抓不到那个女人。”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顾莲香这心里是越发的好奇了。
芳姐连连点头，道：“嗯，当日除了我们，还有人也在找林秋水，只不过我们动作快了一点，早一步找到了人，当时为了抢林秋水还发生了打斗，好在谭二少带了不少人，日月帮的人又都是能下狠手的人，在折损了三十多个人的情况，还是杀出条血路，把林秋水带了出来。”
顾莲香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不管是什么人在找林秋水，对方明显是要杀人灭口呀。她忙问：“那我哥呢还有金眼雕呢？他们没受伤吧？”
“他们两人没事，刚哥儿没伤到一丝一毫，倒是谭二少手臂上被人砍了一万，不过只是皮外伤没见骨也没伤到筋。”
“啊？？？”一听还是有人受伤了，还是金眼雕受了伤，顾莲香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见她神色不好，芳姐忙拍拍她的手，道：“谭二少真的没事，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特意让我告诉你，让你不要挂着他只是一般的皮外伤，养上三五天就能好。”
顾莲香知道金眼雕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故意这般说的，不过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想着明后天有机会去看看金眼雕。
“那后来呢？那林秋水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
第二百九十七章 事情快了结了
科举是国家大事，历朝历代当权者都相当重视，每次科考都要投入相当大的财力物力，可见舞弊一案永远不可能是小案子。林秋水之所以要躲起来，就是她无意知道了些事情，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闹开了就是砍头的大事。林秋水不是笨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于她而言只能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她才决定躲起来，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躲到哪去呢？若大的京城，她想来想去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老实人王大牛。
芳姐道：“知道崔国舅吧！”
“曾经见过一面，看面相不像是个好人。”
“上次你不是说在玉带河见到崔国舅和王清修争粉头呀，崔国舅本身就是个好色之徒，仗着有个姐姐在宫里当贵妃这些年没少祸害人，不过最可气的是那王大少，真是人面兽心，当日他在玉带河被崔国舅削了面子，一直怀恨在心，于是他暗中做了手脚，以林秋水为饵设计崔国舅入套，那林秋水当年可是青州第一花魁颜色好又知情识趣，崔国舅一见林秋水，只觉天仙下凡顿时就忘了祖宗八代，不仅钻进套里被王清修抓了个现行还打算借机占了林秋水去。”
顾莲香一听，不免同情起那林秋水，道：“王清修这小半年好像就不太待见林秋水，如今有了崔国舅这事，王清修还不趁机把林秋水给送了出去呀。可怜呀，我看林秋水应该是很喜欢王大少的。”
芳姐叹了一声道：“俗话说的好，男怕踏错行女怕嫁错郎，那王清修可真不是好人。不过你倒高看他了，王清修的确是想借机把林秋水给赶出王家，可是王清修又怎么可能白白就便宜了崔国舅，原本只是想报了当日之仇，后来却发现有秘密财路，就和崔国舅勾搭上了。”
顾莲香道：“看来那林秋水应该是知道王清修和崔国舅的脏事，所以才会躲起来的。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听你之前的意思，那些人可是要对林秋水下毒手的呀。”
“这一个半月，京里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顾莲香一愣，不由啊了一声：“芳姐，你是说……是说舞弊一案与王清修和崔国舅有关？”
“可不就是呀，崔国舅和朝里的高官相互勾结偷了今年的试题，暗中把试题高价卖给今年的考生，本来这事做的也算是隐秘，可不是有句话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林秋水无意之间拿了崔国舅的一本账册，原本林秋水也只是想着借机脱身，后来发现不仅是崔国舅在找账册，就连这京里好多高官也在找账册，林秋水知道手里拿了重宝，于是立马就躲了起来。本来听说她要出京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一时没能出京只好留在城里，这后面的事情就像我之前说那样，要不是谭二少和刚哥儿去的及时，恐怕林秋水早被崔国舅的人抓了去。”
顾莲香长呼一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只知道舞弊一案同白大哥没关系就好。”
“我早说安哥儿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如今林秋水已经秘密被送进宫里，这事情现在公主在管，我想要不了几天安哥儿就能回家了。”
难怪昨天公主会派唐管事来家里，想来她还真没猜错。
顾莲香道：“芳姐，这几日可真真是辛苦你了，还有大牛哥，等白大哥回来，我们好好聚聚，我要好好谢谢你们。”
芳姐笑道：“一家人不说这些虚的。这些日子其实最苦的是你，我在外面其实也没帮到你什么事。好在安哥儿没事，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可不，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经过这一事，顾莲香真心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好，别的可真的不敢再去奢望了。
芳姐坐了一会，便要急着回去。
临出门时，芳姐道：“对了，二牛要成亲了。”
“呀，那可真是喜事。是哪家姑娘？”
“听说是庄上的姑娘，长的不错，是个勤快人。具体也没仔细打听，等你改天来家里，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成，改天我去找你。芳姐，回去路上小心一些。”
芳姐点点头，然后出门家去了。
心中的大石终于没在了，顾莲香站在院子中长舒一口气，感觉这天也蓝了，枯败的树看起来也比前些日子有意思了，现在顾莲香只盼着白惜安早些回来。
隔了一日，吴大娘把顾莲香叫回家里。
“什么？你要去西北大营？”
第二百九十八章 担忧
顾莲香脸黑如墨，看着顾志刚，她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沉声问道：“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顾志刚呵呵一笑，反问道：“妹妹，你又在担心什么？”
她担心什么？顾莲香只觉有股气堵在胸口，她没好气的道：“哥，如今国泰民安，边境无战事，你若想挣军功，就算去了西北大营也不见得能捞到好处，何不就呆在京里？我想有张师傅在，过上一两年，他定会安排你进禁军，一旦你做了天子近臣，只要你不犯错，这前途可是一片光明。这可比你去军营里当个小兵好呀。”
顾志刚道：“话是这个理。可妹子你也说是这天下太平，既然没战打，大家没军功捞，要想做大官可不全盯着禁军里面那几个位置呀，我即不是世家子弟又不是土财主，凭什么跟别人争？这京里别的不多就官最多，再者咱家的情况你也了解，往上数八辈都是平头百姓，咱们不去争那些虚的，脚踏实地不更好？”
顾志刚说的有几分理在里面，可是就算争不过别人，又不是非得去西北大营才成呀。
顾莲香再劝道：“哥，你要是去西北大营，咱家可只有干娘一个人在家了呀。你让她领着紫玫在家，你能放心？”
顾志刚摸着下巴，道：“我想好了，我去西北大营时，就让干娘带着紫玫搬去你那住。我想安哥儿和白夫人一定不会反对的。”
吴大娘若是搬来和她住，顾莲香一定是愿意的，白惜安和白夫人也定是欢迎的，可是旁人不知情的，免不了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见用吴大娘说不动她哥，顾莲香眼睛一转，道：“看样子，你要去西北大营是铁了心，要去也行，你先把婚事办了，等我嫂子有了身孕，咱顾家有了后，你要去哪我都不拦你。”这话是旧事重提，可顾莲香认定顾志刚是个至孝之人，用这个借口定能拦住顾志刚，让他去不了西北大营。
顾志刚瞅着顾莲香久久不说话，好一会，他才道：“咱可不能害了别家姑娘呀。”
“是呀，这成亲定要找个心里喜欢的，不然天天吵天天闹弄得家宅不和，的确不是好事。所以说，哥，你有喜欢的姑娘了吗？如果你有了心上人，我立马去求官媒上门提亲去。”就是料定顾志刚没看上谁，顾莲香才敢这样说。
顾志刚瞪了顾莲香一眼，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成亲就不能去西北大营？”
“是。咱顾家总不能断了后吧。”
“你不是说国泰民安吗？不是说边境没战事吗？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
“话是这样说，可是谁知道蛮子是怎么想的，万一今年那些野蛮子一个想不明白，要过来闹事，到时候战火连连，死伤无数，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你哥一身好本事，难道还不能自保？”
“所谓刀剑无眼，你又不是神仙，你能保证每次有危险你都能避开？你怎么不想想，你那脚还没好利索呢，你要真是本事一等一，为什么会受伤？”
得，顾志刚知道他说不过顾莲香，可是……
抬手摸摸顾莲香的头，顾志刚轻笑道：“这事我和干娘还有师傅都说过了，他们都支持我去呢。好妹子，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哥又不是三岁小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我又不是去多长时间，只去两年，有了资历，回来再进禁军也多了几分底气。”
顾莲香突然心里酸酸的很难过，看得出来，这次顾志刚是铁了心的，恐怕说的再多他还是要去的。
只是，真的很担心呀。
看着兄长，顾莲香这心里万分纠结，她想，要不要哭上一场然后装病？让顾志刚心里多几分顾虑？
可是，换个角度想，把她哥拘在京里就一定好吗？
久久不见她说话，脸色又不好，顾志刚笑嘻嘻的拉住顾莲香的手，道：“好妹子，别生气了。走，哥带你接人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消息
接人？
顾莲香好奇的问：“接谁呀？”
顾志刚笑道：“接五叔和五婶，一早就猜到你今天会回来，昨天去了前仓坊，让五叔一家今天过来聚聚吃顿饭。”
顾莲香原本也有这个想法，原还想等过几天再去请人，哪知她哥倒是动作快。笑了笑，她道：“五叔喜欢兴德楼的小刀鸭和黄柑酒，让下人去买些回来。”
“一早就打发小厮去兴德楼跑了一趟，拎了三只鸭子，抱回五坛酒，够喝了。等会师傅也会来。”
“正好张师傅明天沐休，他和五叔今晚可以好好喝一顿。”顾莲香想了想，道，“哥，你身上的伤的还没大好，一会可不能贪杯，最多让你喝上一杯。”
顾志刚猛翻白眼，道：“我伤早好了，没事。”
顾莲香可不认同，坚持道：“那也不行，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就好了？你骗小孩子吧。”
顾志刚也知道说不过顾莲香，索性也不再出声，可心里打定主意，这一会人来齐，几个爷们一张桌，顾莲香还能管得过来？
“哦，对了。险些忘了件事。”顾志刚一拍脑门，忙道，“五婶前些日子帮师傅相看了个女子，听闻人不错。你这几日若有空；帮着打听打听，替师傅看看。”
“真的？我要有师母了？”
这两天真是喜事连连，顾莲香脸上扬笑，心里着实高兴。张师傅于顾家而言不仅仅只是顾志刚的师傅，顾莲香甚至把张师傅当半个父亲看，张师傅如今也不过四十来岁，浑身一股熟男范又是天子近臣，典型的黄金王老五。
她笑道：“这事包我身上，定给张师傅好好打听打听。”
顾志刚笑道：“嗯，这事你暗中打听就成，一会你别当着师傅面前说。”
顾莲香抿嘴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张师傅脸面薄，我不会当面说的。”
顾志刚轻捏了下顾莲香的鼻头，兄妹俩笑闹了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一道去了门口。
当晚，一家人和和乐乐，吃到后半夜才散了。顾莲香因多喝两杯酒，夜里也没回家去便歇在顾家。
……
……
隔了两日，金眼雕来找她。
先左右上下好好看了看她，才笑道：“看来这几日在家将养的不错，面色红润，看来过的挺舒心的。”
而顾莲香却皱着眉头，指着金眼雕的肩头道：“你身上的伤好些没有？这才几天？怎么到处乱跑？”
“小伤罢了，没事。”金眼雕笑嘻嘻的道，“听说你最近给公主做东西？”
顾莲香没出声，就拿眼看着他，这事她可谁都没有告诉。
“你打哪听来的消息？”
“呵呵，前两天宫里从我哥那采购了大量的宝石，稍微一打听，便知道是给公主准备的。前天你不是打发人去金店向师傅请教了几个问题呀，这事只要细细一想，便能猜到几分。”
顾莲香倒也没想瞒着金眼雕，只是前几天一直没见到人，她也就寻思着以后找机会和金眼雕说一说。谁知今天金眼雕直接就问了。不过……
顾莲香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听到什么？”广平公主要承大统，她虽问过唐管事，可唐管事也没直接就肯定，说白了也只是顾莲香的猜测。此时听金眼雕提起，她怕会有什么变故。
金眼雕道：“你也别多心，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公主的事情，想来你也猜到几分。这次能给公主打造饰品，不仅是你的荣耀也是咱们金店的大喜事，你也别担心，放心大胆的做就好了。”
顾莲香一笑，既然金眼雕如此说，她还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今天来，就只是和我说这个的？”金眼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顾莲香可不相信他来就只是为了说公主的事情。
金眼雕道：“我今天来呀，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来的。”
“什么事？”
“明天白惜安就能回家了。”
“什么？”顾莲香一惊，太突然了，一时之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傻了呀！”金眼雕一笑，伸手在顾莲香面前晃晃手，笑道，“我就猜你还不知道这事呢。白惜安这次是立了大功，帮着大理寺抓了承南王，听闻官家本来要厚赏他，可他婉拒了只求早些能回来与家人团聚，今早家父下朝回来后便同我说了，我一猜你定还不知道，特意过来跑一趟。高兴吧？”
何止高兴，准确的说，顾莲香是又惊又喜。
自打知道白惜安是冤枉的后，顾莲香就在算着白惜安能什么时候回来。那日家里请客，私下她问过张师傅官家要什么时候才能放了白惜安回来，张师傅直接说最少还有七八天，虽然舞弊一案与白惜安无关，可主要犯事的人还没完全抓到，大理寺怕有什么变故，便想等事情理顺了才放人。因此，这两天顾莲香也没派人出去打听消息。哪知，今天金眼雕一来，却带给她一个天大的喜讯。
顾莲香这心是酸酸涨涨的，喜悦的同时还有说不出口的委屈难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她也不清楚，就是觉得经过这次变故后，所谓的幸福平安特别特别的不容易。
轻吐一口气，顾莲香轻声道：“二少爷，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总之，白惜安能平安回来就好，免得你时时一脸苍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说实话，你那个样子真心很难看。”
顾莲香一下笑出声，道：“你们关心我，我心里自是高兴。可是前些日子，家的事情总让人感觉看不到出路，纵是脸上想装笑，可怎么努力都是勉强。如今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这笑由心而生，人自然也要比前些日子精神多了。”
金眼雕不顾形象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道：“等过些日子我要去相国寺拜拜，你要是愿意，和白夫人也一道去上柱香。”
顾莲香笑着应下。
闲说了几句，金眼雕突然问：“听说你哥要去西北大营？”
第三百章 我回来了
顾莲香好半天才嗯了声，她叹道：“我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如今太平盛世，虽无战事，可那边到底是蛮荒之地，我真怕他习惯不了。”
听音听意，金眼雕笑道：“顾大哥年数也不小了，如今有心拼份前途，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你和吴大娘将来打算。国泰民安才好，纵是西北大营比较艰苦也好过边境战事频发，你说，是吧？”
看了金眼雕一眼，顾莲香问：“怎么，我哥让你今天来做说客？”
“我这些天都没见过顾大哥，哪去帮人做说客？不过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罢了。”
顾莲香笑了：“我哥的事情我现在可管不了，这些事等他身上的伤好了再说吧。”顾莲香现在是多说无益，这次她也看明白了，顾志刚是铁了心要去西北。她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顾志刚。
两人闲说了会话，金眼雕便起身告辞，既然公主有意为好，金眼雕建议顾莲香这些日子抓紧把公主要的东西做好，也好早日送进宫里，若是公主不满意，她这边还留有时间修改。
等金眼雕走后，如雁和如莺笑嘻嘻的上前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明天公子就能平安回来了。”
顾莲香笑道：“去和老夫人报喜了吗？”
如雁忙点点头道：“得了消息就立马去了，老夫人可高兴，我们都沾光领了赏。老夫人知道你这边有客，让你说完话去屋里一趟。”
顾莲香想了想，道：“派人再去外面打听打听，虽说谭二少不会骗我，可我心里还是不太放心。”
如莺道：“老夫人也是这般说，刚刚已经打发小厮出去打听消息了。估计一会就能转回。”
顾莲香点点头，带着两个丫头去了白夫人的院子。
……
……
第二天，顾莲香早早就醒了，太阳还不曾升起，屋外有细细的雨声，屋子里有些冷。将身上的被子又紧了紧，盘算了下，自打白惜安出事后，这都过了二十天了，这段时日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就生怕那人出事。如今好不容易知道白惜安今天回家，心里却不是高兴，反而有股子怨气。
白惜安这事从头到尾，顾莲香从来没有闹明白过，除了每天过的患得患失再没有别的想法。可今天一早睡来，再回头细细想来，舞弊一事恐怕白惜安清白不到哪。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白惜安人前一副老好人的样，可骨子里其实是个怕麻烦的人，能不去招惹的麻烦白惜安一向不愿去作。中了进士当了官进了翰林院，虽说是清流一派，可翰林院一向不是招惹麻烦的地，白惜安表面淡淡的，可顾莲香知道白惜安心底可美着呢。舞弊一案可不是小案，原本顾莲香还真怕白惜安犯了糊涂作了傻事，后来又一心想着白惜安是被人陷害，如今再好好想想，再加上公主那边的态度，怎么看白惜安都是参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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