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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驯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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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驯夫
作者:诺诺飞飞

 第1章 生为吃货

“咖啡加奶不加糖,红豆椰奶糕,意大利奶冻,奶酪蛋糕……”

某女坐在装修漂亮的西餐厅,挑选着下午茶的菜单。

奇怪的是,她点的东西都是奶味的。

难道就不能来点其他风味的?

她向旁边看了看,看到吧台旁边的冰箱展示柜里,有各式各样的小糕点。那些小糕点,不仅色彩丰富,而且造型漂亮。光是看那外观,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我要,我要,我要……”某女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从哪开始吃了,小嘴馋得直吧嗒。

“先来一块马卡龙吧!”某女指着一块乳白色的杏仁小圆饼说。

说罢,一块马卡龙迎着她的脸飞了过来。

马卡龙这种小点心有个有趣别名,叫做“少女的酥|胸”。不过,眼前这只“胸”怎么越来越大,送到她嘴边,就变成“乳神”了!

她吓了一跳,一下惊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梦。

她刚要睁眼,忽然感到一只温柔的手轻抚她的后背,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低声说:“妞妞乖,吃口奶再睡会儿,天还没亮呢。”

随后,一只温凉柔软的乳|房蹭着她的小脸,一粒湿漉漉乳|头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在某种本能欲|望的驱使下,含着乳|头卖力地吸吮起来。

谁说吃奶不费力气?吃奶是很费力的活儿好不好!人们不是常说,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某女这会儿已经从梦中醒过来了,但是她没有睁眼——吃奶是很害羞的事情好不好,你没看到,你们都没看到!

某女,前世姓名已忘;今世姓林,现在只有个乳名,叫做“妞妞”。

到今天算起来,她有六个月大了。换言之,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

至于她是怎么穿越到这里来的,她不明白。

虽然前世的事情她记不清了,甚至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自己明白,她前世不是这个时空里的人。

她从大人们闲聊中了解到,现在的年代是大周朝,近似于中国历史上的明清时期,却并非中国历史上熟悉的朝代。

她还了解到,她家住在京城以东二百里外的梁州城,她家所在的巷子叫葫芦巷。

她的灵魂是个成年人,可目前却不得不过小婴孩的生活——吃奶,尿炕,还不会讲话!如果这不叫坑爹,啥叫坑爹?

说到她爹,她爹姓林,人称林二郎,以走街串巷卖烧饼为业。

林妞妞同学每天躺在里屋炕上,就可以闻到外面打烧饼的焦香味。她在不停幻想烧饼的美好滋味的同时,庆幸着她爹不姓武,而且不排行老大——thankgod!

“娘子,今天真要去城守府啊?”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她爹。她爹是个老实本分的汉子,好像他的祖上也曾经阔过。但是到了他这一代,只能做小生意为生。

“嗨——我也怵头到那府里去,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说话的女人就是林妞妞的娘。

林妞妞的娘姓秦,人称“秦氏”或者“秦娘子”,会做一手好针线,很多有钱人家都请她帮忙做活儿。

可城守府却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那是梁州城最高行政长官,刘大人家的府邸。府内的姬妾们奢华讲究,簪环衣饰皆来自京城的“名品店”,根本不用秦氏这种“土裁缝”的活计。

秦氏每次去城守府,都是另有目的——去探望自己的表妹兰香。

兰香是城守府正室夫人徐夫人的陪嫁丫环,是秦氏的姑姑家的女儿。

秦氏的父母本是诚国公府内的家生子,因为秦氏的娘侍奉诚国公府上老太君有功,这才双双销了奴籍,放出府来。但是秦氏的姑姑一家,却因为跟着诚国公府里姑娘陪嫁到黎府,一家人还是奴才的命运。

秦氏说:“兰香妹妹是个谨慎的人,如果不是有急事,她不会特地找人捎话来叫我过去。”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又说,“兰香和她家夫人的日子不好过——在那府里,莲夫人的气势一天比一天嚣张;而徐夫人只知道闭门礼佛,不会跟那些人计较。”

“她再不好过,也比咱小老百姓的日子好过吧?”林二郎说。

“你以为到了兰香她们这地步,能比咱小老百姓好过吗?”秦氏不屑地说,“高门大户里,整治人的法子多了。被人攥在手心里,想跑又跑不出来。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去逃荒要饭都不可能——还不如我们这小老百姓呢!”

“怎么也短不了她的衣食吧?”

“那也未必!”秦氏说到这儿,用更低的声音说,“上次我见到兰香,她说夫人院子里的月例银子,多半年没发放过了,饮食上也有克扣。如今都是兰香把自己的体己拿出来,给下人垫付工钱,又偷偷置办饮食,才能勉强维护夫人院子里的体面。可兰香就是一个丫头,能有多少积蓄?”

“那她怎么办?”

“幸好她的针线不比我差,我偷偷送些活计给她,等她做好了我再拿出来,也能帮她赚点儿零用。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只能是过一日算一日了。”

林二郎也叹息:“这样的大户人家,正室夫人怎会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要让自己的丫头养着?”

林妞妞听父母议论上层人家的八卦很感兴趣,她停止了吸吮,瞪着眼睛,听父母说话。

只听秦氏继续小声说道:“徐夫人和刘大人是指腹为婚,刘大人本不愿意这门婚事,老夫人也不大乐意。奈何他们都拧不过太老夫人的意思。后来太老夫人没了,刘大人便依着自己的意思,把自己的表妹接进了门,不让人称姨娘,只称莲夫人。而徐夫人娘家也没人了,根本没人能给徐夫人做主……”

“这岂不是宠妾灭妻?”林二郎说。

“嘘——”秦氏让丈夫噤声,说,“这些话,咱们夫妻躲在被窝里说说就行了,仔细隔墙有耳。那些人咱们得罪不起,人家要想整治咱们这些草民,比踩死个蚂蚁都容易!”

林二郎也知道事情轻重,不敢再议论城守府后院里的是非。

他只担心妻子此行的安危。他说:“我怕的是,你来回给兰香捎活计,会让人家说你夹带什么东西——你知道,高门大户里规矩多,不知怎么就会犯了人家规矩,兰香在那府里又吃不开,不能护着你。”

“我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秦氏说。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可她是我表妹,我姑姑就留下她一个,如果我不管她,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人整死吗?”

林二郎也叹了口气,他说:“等会儿我送你去——我在府外等着你,没事儿你就早点出来。”

“你送我过去,谁在家里看着妞妞啊?”秦氏问。

“我抱着她跟着你去——现在是秋天,等太阳升起来,外边的天也不冷……”

夫妻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看看外边天色已经蒙蒙亮,妞妞也睁开眼睡醒了,于是一起起床穿衣。

 第2章 城守府之行



秦氏给林妞妞穿了一身蓝印花布做的小夹袄小夹裤。这是她亲手做的,穿在妞妞身上熨帖合身。

这种古代的蓝印花布,虽然不如现代的印花布色彩鲜艳,却别有一种青花瓷般的素雅美丽。

秦氏让林妞妞在炕上躺好,帮她抻了抻衣服上的皱褶,随后往她脖子上套了一只银项圈,两只手腕各戴上一只银手镯。

打扮齐整后,秦氏回身拿起炕桌上的胭脂盒,用筷子在盒里蘸了一下,随后托着妞妞的小脸,在她的眉心正中点了个红点。

“我家妞妞真俊啊!”

秦氏和林二郎看着乖乖在炕上躺着的女儿,由衷地赞道。

林妞妞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胖胖的小手,白嫩白嫩的,手背上还有几只可爱的小肉窝。这个时代没有水银镜,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不过她猜想,自己这么白白胖胖的,应该是挺漂亮的……吧?

太阳升起来了,一家人出了门。

林二郎抱着孩子走在前面。秦氏跟在后面,胳膊上挎着个包袱。

葫芦巷的地形不像葫芦更像个瓢,里面宽敞,巷口狭窄。

他们穿出窄窄的巷口,又走过两条街,这才来到梁州城最繁华的主街,翡翠大街上。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有酒楼,有银楼,有南货店,有绸布庄。还有摆小摊卖果子、甘蔗、糖葫芦的。

林妞妞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小摊上那些零食,馋得直流口水。

“这孩子可能要长牙了,老是流口水。”

秦氏边说,边给林妞妞擦了擦口水。

长牙……是啊,想吃这些好吃的,起码要长出牙来才行啊!

林妞妞啃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心说,长牙是好慢的事情有没有!

“等妞妞长了牙,爹给妞妞打个大烧饼吃,撒上好多核桃仁、松籽仁和香芝麻!”林二郎一边轻轻颠着孩子,一边说。

“爹,你就不要再刺激银了好么!”林妞妞悲愤地把脸埋在爹爹的怀里,偷偷啃着爹爹胸前的扣子。这种扣子是用布盘成的,俗称“蒜疙瘩”,在林妞妞眼里,可以当做棒棒糖的替代品。

不多时,他们来到城守府外面,远远地就看到朱红大门、威武的石头狮子和汉白玉的上马石。此外还有一队佩刀的侍卫,整齐肃穆地分列在大门两旁。

秦氏当然不敢走正门。她在前面带路,领着林二郎从旁边一个小巷子穿进去,七转八转,绕到后街,这里有个小角门,直通后院。

秦氏停下来,回过身,给林二郎怀抱里的妞妞整了整衣服。又冲二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旁边的茶水摊上等着。随后她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摸摸头上的发髻,迈步向角门走去。

角门是紧闭着的。

秦氏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长着一脸横肉的婆子走了出来。

秦氏跟那婆子低头呵腰地说着好话,并向人家手里塞了点儿什么,应该是银钱之类的,婆子这才放她进去。

林妞妞好奇,那位兰香姨做手工能挣几个钱?娘亲去见她竟然还要向看门的婆子行贿!只怕兰香姨让娘亲跑这一趟,赚的利润还不够打酱油的呢,可怎么养活她和她家夫人?

忽然,林妞妞想到一件事——别是她娘真在暗中夹带什么东西吧?说不定兰香姨把夫人的嫁妆偷了出来,让娘亲拿出去变卖呢!

这可不是玩儿的啊!

如果让人发现秦氏从城守府带了金银珠宝出来,秦氏会被人当贼抓起来啊!

林妞妞用手抓着爹爹的衣襟摇了摇,意思是你怎么不管管你老婆?就算想帮助别人,也不能干这么危险的事啊!如果娘被抓走了,爹爹你就没老婆了,妞妞也没娘了。妞妞没娘就没奶吃了,妞妞没奶吃会饿死啊!

林二郎当然不明白六个月大的女儿想表达什么。他坐在长凳上,让妞妞坐在他的大腿上,随后摸出一文钱递给看茶水摊的老太太。

老太太收了钱,端了一只大海碗和一个小茶碟过来,放在林二郎旁边的桌子上。碗和碟子都是粗瓷做的,碗里是浅黄的茶水,连茶叶沫都看不到,碟子里是几颗黑不溜秋的话梅干。

林二郎端起茶水,试了试凉热,随后喂给妞妞喝。妞妞喝了两口不喝了。她更感兴趣的是碟子里的话梅干——不知道那黑不溜秋的东西能不能吃,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她用小手指指碟子,意思她想吃。

这回林二郎听懂了她的意思,他捏起一粒话梅干,送到她嘴边让她吮吸。

“好酸!”

妞妞口水流得更多了。不过她喜欢这个酸甜滋味,卖力地吮吸起来。

“妞,你娘咋还不出来啊?”林二郎一边哄着女儿,一边不安地说。他不知道妞妞能听懂他的话,所以这话其实说给他自己听的。“真让人惦记啊,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了。”

“就是就是,以后再不让她去‘走私’了!”林妞妞烦恼地用小胖手挠了挠额头——刚才她喝了茶水没多久,就忍不住尿了,可是她不好意思嚷嚷。而她那粗心的爹爹,只顾惦记老婆的安危了,竟然没发现!

就在这时,角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氏被那个一脸横肉的婆子一把推了出来。

“滚,以后别再给老娘添麻烦!”婆子冲秦氏“啐”了一口,随后“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秦氏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林二郎不知出了何事,忙抱着孩子跑过来,扶了妻子一把,问:“怎么了?”

秦氏不说话,只摆了摆手,随后低着头快步向巷子里走去。林二郎抱着妞妞紧跟在后面。

只见秦氏头发散乱,衣襟上的扣子都记错了,怀里还紧紧地搂着她的包袱。

林妞妞好奇地打量着她娘——看她娘这个狼狈样子,不会是被城守府里的人非礼了吧?想她娘那对“大波”,都赛过“乳神”了,确实有引人犯罪的资本。

不过这个时代的女人,穿着都挺保守的,在宽大衣衫的遮掩下,人人都是一个“筒”形,根本看不出谁有料来。所以秦氏这个“潜伏”着的乳神,应该不会被外人识破吧?

而且按道理讲,城守府的后院里应该都是雌性,公鸡都未必让养,怎么可能发生性骚扰的事件呢!

秦氏来到背人处,把包袱交给丈夫拎着,她悄悄整理了衣衫,又把发髻重挽了一下。随后她拿回包袱,对丈夫说:“没事儿,快回家吧。”

 第3章 神秘的银票



一家三口惶惶不安,急匆匆地往家转。连林妞妞都顾不上对着大街上的小吃流口水了。

回到家进了屋,秦氏放下包袱接过孩子——她一摸孩子的裤子,说:“哟,妞妞尿了。”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妞妞说。不过话到她嘴边,就成了一阵无意义的咿咿呀呀。

林二郎摸了摸自己湿乎乎的裤腿,苦着脸说:“我的裤子也湿了,就跟我尿了一样!”

秦氏忙给孩子换衣服。随后她坐在炕边,搂着孩子喂奶。

林二郎也换了衣服。他给妻子端了碗水来,打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秦氏喝了两口水,喘了口气,这才讲起刚在城守府里发生的事。

她说,像她这样的草民,是不可能轻易进入内眷们居住的院子的。

进了角门之后,里面还有个二门。她就在二门外等着,另有粗使婆子替她传信给兰香。

兰香从内院出来,拉着她的手,跟她在二门外说了几句话,随后就让她走了。

秦氏正要离开,却遇到了一群婆子。那群婆子拦住她不让她走,说是昨夜城守府里招了贼,认为秦氏是来接赃的。

秦氏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她对林二郎说:“她们当我什么人?我祖上是诚国公府上的家奴,大宅门里的阴私事,我听的、见的多了!”随后她继续讲道,“我怕她们裁赃,自己把包袱抖散了,让她们检查。包袱里不过就是两样棉线,再没有别的东西。可她们还是不肯罢休,把我的头发打散了,连衣服都扯开了,看有没有夹带东西……后来侥幸出来了,可我这心被吓得,到现在还乱扑腾呢。”

林二郎听了,既气愤又害怕,他说:“娘子,以后可不敢再去那府里了!”

秦氏低头抱着孩子,默默不语。

过了会儿,她感觉妞妞不吸吮了,把妞妞抱起来放到炕里面。

随后她掩上衣襟,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银镯子。

林二郎看到就是一楞。因为家里穷,秦氏也没有几样首饰。林二郎几乎认得妻子的每一件首饰。他不记得妻子有这么一只银镯子。

这只银镯子,样式很普通,而且显得老旧。银色有些发污,镯子上的花纹也磨得有些模糊了。看上去,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妇女戴的,不是什么值钱的首饰。

只见秦氏从做活的匣子里找到一根大针,沿着镯子的花纹扎了几下。“啪嗒”一声,镯子弹开了。原来,镯子里有精巧的机关,当中是中空的。

林二郎和妞妞都吓了一跳,有这样精巧的机关,肯定不是一只普通的银镯啊!

又见秦氏拿着镯子,用大针向里面挑了几挑,随后挑出一张被卷得细细的纸片来。

秦氏小心翼翼地把纸片展开,递给林二郎看:“你看这是啥?”

林二郎好奇地凑了过来。林二郎幼时曾上过两年私塾,所以他是认识几个字的。

“大周天启二年三月六日,当制钱三千文整,认票不认人……”林二郎读着纸上字,他吓了一跳,说,“这是银票,值三千文呢!”

“三千文啊,怎么这多钱呢?”秦氏也吓了一跳。她们家一个月的家用,不过二百来文。三千文够他们家宽宽松松地过一年了。

“是啊,咋这么多钱呢?”林二郎紧张地看向秦氏。这可是秦氏从城守府里带出来的啊,谁承想秦氏真从府里夹带了东西出来啊!

“兰香跟我说,让我帮她买一匹蓝花布,半匹白布,三十斤弹好的棉花,剩下的全买了粮食……而且,马上就要去办。”

“这是为什么?”林二郎莫明其妙。

秦氏摇摇头,她也不明白。当时兰香拉着她的手,就像两个人在亲密地说话。可是兰香却在暗中,不动声色地把一只镯子套到了她手腕上……随后,兰香就匆匆离开了。

秦氏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依兰香的脾气,不会开玩笑,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林二郎嘀咕道:“这可是怎么说的?咱们是良民,好好地过着自己日子,可别搅到什么是非里去啊!”

秦氏收起银票,说:“这会儿已经晌午了,先歇歇晌吧。下午我去兑钱,随后去买布,你在家里看着妞妞。”

“那你可要小心些,可别再遇着城守府里的人。”林二郎嘱咐道。

秦氏安慰他:“我去常买东西的那家绸布店——我是常替人做针线活儿的,就说有人托我做几床被子,谁能起疑?”

林二郎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同意了。

吃过午饭,秦氏出了门。

林二郎和妞妞在家里等了很久。直到林妞妞喝了两回水,尿了两回炕,秦氏才回来。

这时候,林妞妞已经肚得前心贴后背了,恨不能快点儿拜倒在“乳神”的神乳之下,吃个痛快。

“妈——妈——”林妞妞冲着秦氏学小羊叫。

可是秦氏却没有立即给妞妞喂奶。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回来一位客人,她要先招呼客人。

其实这位客人也不是外人,他是邻居孙大叔家的儿子,叫孙有财,人家是帮她拎东西回来的。

孙有财是绸布店里的出关师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采购货物的业务经理。他时常要去南方为东家办货。他这次过来,是帮秦氏把布匹和棉花送过来的。

秦氏买了一匹半的棉布,三十斤棉花,一个人确实拿不动。

林二郎抱着孩子从屋里迎了出来。他把孩子交给秦氏,从孙有财手里把东西接过来,拎到他们家西屋炕上。

林二郎家的生活虽然清贫,家里的住房却不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一座小院,三间青砖大瓦房,东边有一间耳房,西边还有两间厢房。这样的住房条件,在梁州城的平民百姓阶层里,算是上等了。

林二郎把孙有财让到东屋去喝水。他对孙有财说:“有财兄弟,让你受累了。”

孙有财说:“林二哥,跟我还客气啥?我不在家的时候,不都是你和嫂子帮我照顾着老人?”

“远亲不如近邻嘛——你别说我们照顾大叔和婶子,大叔和婶子还常帮我们看孩子呢!”秦氏在旁边笑着插言道。

秦氏平日和众邻里关系甚好,尤其是东邻的孙大婶和西邻的赵大娘。邻居们经常互相串个门、聊个天。有时还隔着墙头互通有无——你送我两个新蒸的枣糕,我送你一把刚采的香椿芽,等等。

秦氏把妞妞放到炕上,给孙有财倒了碗水。

孙有财也不跟他们客气,端着碗喝了起来。他说他明天一早又要出门,家里的事情还要请二郎夫妇多照应。二郎夫妇满口答应了。

孙有财没有久坐,因为他还要回家收拾行礼,喝完水就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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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胡八斗”



送孙有财出了院门,二郎夫妇重回屋中。

秦氏说,刚刚她在钱庄等着兑钱,耽搁了些时间。因为人家钱庄的人要把银票辨明真伪,才给兑换成铜钱。此时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粮铺恐怕早就关门了。于是秦氏跟丈夫商量,明天再去买粮食。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秦氏把剩下的钱交给丈夫,让他去买粮食。

林二郎数数剩下的铜钱,还有一贯多,约合一千三百多文。

“你表妹有没有说,让你买哪样粮食?”林二郎问,又说,“如果买精米,这些钱买不了几升;如果是买玉米,倒是能买两石。”

“你看着买吧,买一袋麦子,再买一袋玉米。就说是掺着使,做烧饼用。别人也不会起疑。”秦氏说。

林二郎答应,拿着盛粮的口袋,推着独轮小车出了家门。

林二郎买面,跟秦氏买布一样,也有他自己固定的关系户。他常去的那家粮铺,老板姓胡,人送外号“胡八斗”。

这并不是形容此人才高八斗,而是说他经常给人小份量,八斗粮食能给量成十斗。

不过林二郎去买粮食,胡八斗还实诚些。而且因为他了解林二郎的为人,肯赊粮食给林二郎。

林二郎和胡八斗的这点儿交情,说起来有个缘故,与林二郎的对门邻居郭凤春有关。

胡八斗先前的妻子,是郭凤春的大姐。当年郭大姐活着的时候,胡八斗常去葫芦找他小舅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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