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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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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安放下帘子,吩咐车夫启程,而自己也是顺势跳上了马车。
行了不多时候,便是到了目的地。
安乐镇本不大,也只是一会功夫,两人便是到了城东,随着车夫“吁”的一声,两人这才下马。
贵安指着前头闹市转角处的一所铺子,解释道:“孙夫子,夫人所说的铺子便是这一间。”
孙夫子环顾四周,此处也是闹市口,而这铺子的位置是闹中取静,倒是颇为适合卖书看书,而他对这一代也是熟悉,此处距离白鹤书院不过是片刻脚程,也算是安乐镇的读书区。
其实这样的位置,孙夫子是有些心动的。
他笑了笑,这才道:“那咱们进铺子里头看一看吧。”
贵安忙是应了一声,这才指引着孙夫子往里头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铺子和原来的书店相比较,还要大一些,里头一直都是闲置的,夫子您瞧,只要把书架摆放在这里,便是完整,连装修也省去了,若是你愿意,咱们快马加鞭再里头隔出一小间休息室,也可做了会客之用。这一番功夫费下来。也不碍事,不过三日便能完工了。”
孙夫子顺着贵安的话看去,诚如他之所言,铺子却是略大于自己的书院,且打扫得干干净净,房梁柱子等都是新修葺,可以立刻搬了来用。
他顿了顿,这才道:“有劳少夫人如此费心了,这铺子确实很好,甚至可以说。更优于我的铺子。”
贵安见孙夫子满意,心里也是高兴。只要今儿个得了孙夫子的应允,那么后续的事儿办下来便是容易了,而且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赶上时间。
孙夫子望着贵安,这才又问了句:“恕老朽直言,叶家明明有很多好的铺面,为何单单看上了老朽的那间铺子呢?”
贵安闻言,只道:“还不是喜欢那铺子的地段。不过此事也是夫人坐得主儿,小的也不敢多加揣测夫人的意图,只怕是要做什么用处。”
他顿了顿,谨了神色,又道:“只是这铺子买卖若成,还请夫子能够遵守协议,替咱们保密,否则是要吃了官司的。”
这一点,季悠悠早已经和孙夫子表明过。买卖若成,不可多加赘言。
孙夫子想了想,一咬牙,只道:“老朽已经知道了叶家的诚心,若是叶夫人一言九鼎,那这桩买卖,老朽便是应了。他日便是找了时间当面交换了地契,做了交接手续吧。”
这一切,季悠悠早已经全权委托了贵安去办,贵安听了忙是应下,再是和孙夫子约定了时间,这才各自回去了。
事毕,贵安回了叶家,头一件事便是去和季悠悠禀告了今日的情况。
涟漪见贵安过来,眉头舒展着,这才凑上前去,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哟,今儿个贵安哥一切可还顺利?”
贵安平日与涟漪就如兄妹一般,也爱打趣了她几句,听她这样说,只一笑:“别闹,快去通报少夫人去,我这儿还有正经事呢。”
涟漪一笑,算是应了,也不敢耽搁半分,忙道了句“等着”,便是转身挑了帘子入内室。
季悠悠彼时正在看账,见涟漪来了,这才放下,问了句:“怎么了?”
涟漪上前,只道:“贵安在外头要见夫人呢。”
季悠悠起身,再是缓缓道:“我出去见他。”顿了顿,才又是笑道:“涟漪,方才那些桂花糕儿,可是你碎嘴偷吃了?”
涟漪不知自家夫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知晓自己暗中的那一剂小把戏,忙是不好意思道:“恩,是……嘿嘿。”
她有些羞恼,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季悠悠笑她粗心,这才压低了声音:“瞧你那嘴角,还有碎末呢,可是出去要让人笑话了,可还不快去洗把脸?”
涟漪听了,忙是用手抹了抹嘴角,接触到细小的碎末片儿之后,更是觉得羞了,忙是转身去了。
季悠悠一笑不语,只笑这丫头虽然心粗,但是帅真可爱,不觉摇了摇头,这才走出。
贵安见季悠悠出来了,忙是上前,微微福了一福,才缓缓道:“少夫人。”
季悠悠笑了笑,这才缓缓落了座,只问道:“事儿办的如何了?”
贵安道:“今儿个孙夫子去看了铺子,从里到外都是满意的,他已经发了话,只要夫人言出必行,他那里也只消定了时日,便可完成交接,这铺子,算是拿下了。”
季悠悠微微启唇,只道:“一间等值的铺子换了一间,自然不是亏本买卖,同时咱们还愿意帮助搬迁,再出了二百两银子表示安慰,孙夫子此次如何能不应了?”
贵安道:“原以为那读书人是不拘泥的,谁曾想,也是见钱眼开。”
季悠悠睥睨了贵安一眼:“何谓见钱眼开,不过是各有各的难处罢了。孙夫子也是厚道的善人,我也不愿意亏待了他去。”
贵安这才觉得失言,忙是乖乖噤声了。‘
季悠悠顿了顿,又道:“此事便依旧由你去跟进,你办事妥帖,我与少爷也是放心的,可千万记得要好好处理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咱们就是这铺子的新主人。”
贵安应了,季悠悠这才摆手要他退了下去。这铺子如今是要搞定了,那么便是要张罗了铺子的伙计。
刘安等自然是不能拿过来用了,毕竟成衣铺那里,还需要人坐镇,只是后面做衣服的师傅们,倒是可以调了过去,而如今要找一位好的账房,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后期自然可以用刘安顶替上,算作吞并,只是前期的人,也让季悠悠头疼。
原以为有了资本,做什么事儿,都不算太难,而今才知道,要想做好一门生意,要考虑的事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因为最近个儿一直忙活着铺子里的事儿,季悠悠对君曜等照顾便没有以前那么细致了,也只是空闲时候去看一看。还有那个从沈家买了来的孩子,如今却长得白白胖胖,颇有几分神采了,与君曜玩得也好。只是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娃,连话儿也讲的不利索,却愣是要跟在均辰的屁股后头奔着,连奶奶娘罗氏也直呼这两个小鬼头是越来越不好带了。
季悠悠闻言,噗嗤一笑,只摸着君曜的头道:“看你越来越不老实了,可不能给奶娘常常添麻烦。”
君曜歪着脑袋,似乎季悠悠说的话实在是有些深奥,并不能理解,却也是笑了笑,他是个机灵鬼,如今自己娘亲在这里,如何能够上房掀瓦?还是得乖乖的才是。
季悠悠又召唤了另一个孩子,轻声道:“这孩子还没有取名吧?”
罗氏应了一声,只言:“是啊,自从来了府里头,都唤作辉儿,不过倒也没有个正经名字。”
季悠悠想了想,才道:“既然是叶家的人儿了,便姓叶吧,唤作了辉儿,便叫做叶辉,娶做辉煌之意。”
罗氏应下,笑道:“这孩子若不是遇到了夫人哪里会有这样好的运气,还是夫人宅心仁厚。”
季悠悠抿唇不语,见孩子这些时日越发壮实了些,心里也是安慰。
正此时候,却见均辰蹦蹦跳跳跑了来。如今均辰已经快八岁了,自从娘亲去世后,府里头谁对他好,对他不好,心里也精明着,他知道季悠悠来了,也不管教书的夫子,直直跑了来,往季悠悠身边蹭了蹭。
季悠悠笑着揽过了他,只道:“这个时候不是要好好读书吗,怎么跑来了?“
均辰一歪脑袋,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扯了扯季悠悠的衣角,只道:“嫂嫂,均辰不想被送走。”
“送走?”这样一说,季悠悠心里便是一惊,自从兆氏在静安寺一事,季悠悠一直与兆氏为此有隔阂,虽然兆氏过后已经不提,但是心里对均辰却一直有所不待见。
均辰有些委屈,顿了顿,才又是道:“我听说,大娘要把我送给别人家去,均辰不想去别人家。”
季悠悠不知道均辰这是打哪儿听来的,心里又是一个激灵,她知道如今他已经不像一个三五岁的小娃,而是渐渐长大了,有自己的看法,不由再是道:“不知道是哪个下人随意乱嚼的舌根子,你放心,没有这样的事情。”
均辰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恐之色,顿了顿,才又是道:“不是的,是我亲耳听到大娘来看君曜的时候嘀咕着的……”
正文 156 又遭变故
季悠悠不知道均辰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的,他这样说出口的时候,也让自己吓了一跳,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她心里也是生出疑虑,只是在孩子面前也不能如何,只得是耐着性子安慰道:“不会的,你相信嫂嫂。你是叶家的人,怎么会送给别人去,只要你安心读书,长大后做一个有用的人,明白了吗?”
均辰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季悠悠看着这孩子略重的心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只是摸了摸均辰的脑袋:“傻孩子,别操心这些。”
均辰圆鼓鼓的眼睛转了转,这才点了点头:“恩恩,辰儿明白了。再也不怕。”
有些稚气的言语,却是让人心中一动。
正此时候,却见贵安匆匆跑来了,因为跑得太急了,不断喘着粗气。脚步飞快,有些健步如飞的感觉。
季悠悠还未发话,涟漪倒是上前,笑了笑,只对贵安来了一句:“什么事儿要你这样着急,可一点耐心都没有,越发不像你的性子了。”
贵安哪里还有精力理会涟漪,平日虽然会常常同她碎嘴几句,此刻却全然没有了兴致,只是走到季悠悠身边,微微福了一福,只道:“大事不好了,夫人。”
季悠悠皱了皱眉头,见这边都是孩子,这才道:“和我去书房说吧。”
贵安忙是应了,快步跟上了季悠悠,涟漪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季悠悠才是正了神色,开口问道:“贵安,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要你这样。”
贵安皱眉,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摇头道:“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方才本来和孙夫子说好了,要签下换地契的协议。可是今儿个到了那里。孙夫子竟然说他的地契被人偷了,如今却是找不到地契了。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小的这才慌忙跑来,问一问夫人。”
季悠悠闻言也是疑惑,只道:“什么叫做找不到地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贵安也表示不解,只得道:“小的也不知到底是何缘由,孙夫子如今也是着急万分,却毫无办法,没有了地契,如何进行交接仪式?如今肯定是又要折腾掉大把的时间了。”
季悠悠听了。心中也生出无限的疑虑,虽未曾直说。但是也是皱紧了眉头。
倒是涟漪在一旁插嘴道了句:“好好地地契怎就不见了,不会是孙夫子临时改了主意,不想交易了,这才推脱了吧?”
季悠悠止住涟漪的猜疑,只道:“孙夫子是刚正之人,绝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只怕期间有小人从中作梗。”
这样说着。季悠悠复抬眸对贵安道:“咱们还是先去与夫子面谈。”
贵安也是认同季悠悠的话,道:“孙夫子如今自己也是着急万分,不像是装的,只怕是遭贼了,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也拖不得时间。”
季悠悠心里一个疑惑闪过,这地契是孙夫子的,写的也是他的名,若不是他亲自进行交接。再交给官府确认了,那地契在别人手里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毫无作用,又如何会被偷了去?
莫不是自己的计划被人知晓了,有心要搁置自己?
可是明明是如此绝密的事情,知道此事的人,不过都是十分亲近的,如何会泄露?
见季悠悠不说话,涟漪道:“不会是孙夫子老眼昏花,记错了,放在了别的地方吧?”
贵安和季悠悠未曾理会涟漪的言语,只是一同往白鹤书店去了。
只是此刻,书店的大门紧闭,看样子,孙夫子连开店的心情也没有了。
贵安着急,这才追问道:“夫人,如今应该怎么办?”
季悠悠转念一想,只道:“如今,咱们只得是去孙夫子家中找一找。”
三人这才摸索辗转到了孙夫子的家中。孙夫子虽然是教书的老先生,但是家里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间瓦房以外,别无其他。
家里最多的不是家具,而是书,满屋子的书堆着,散发着书香。
屋子打扫得也是干净,丝毫没有破败的感觉。
季悠悠入内,不见孙夫子,却见到了孙夫子的孙子孙冠玉。孙冠玉的爹娘已经已经去世,如今只能与孙夫子爷孙两个相伴,他看到陌生人上门有些怯懦,这才好奇打量了一番,走近做了一个揖,问道:“不知道几位有何贵干?”
见孙冠玉言语间淡淡的,也并没有任何愁容,想来此事孙夫子并没有告知自己在学习中的孙儿。
季悠悠一笑,这才问道:“我们是来找孙夫子的,不知他可在?”
孙冠玉闻言,这才道:“一般这个时候,爷爷大多都在书店里头。”
看样子,是不在家了,想来孙夫子不想让自己的孙儿担心吧。季悠悠听了,这才点头道:“是我们唐突了,这样找了过来,想来这会子应该也不在家中的,实在是叨扰了。”
孙冠玉一笑,只道:“无妨,不知道几位有什么事情,可需要我传达?”
季悠悠摇了摇头:“我们自己去找夫子便是了,无须劳烦,多谢。”
孙冠玉闻言,自然是应着,只怕他们找不对地方又是将书店的地址与名字重复了一番。
季悠悠言了谢意,这才与涟漪、贵安一同离开。
三人正直愁苦之际,却见远处孙夫子蓦然的身影,季悠悠这才小跑上前去,只道:“夫子,可让我们好找。”
孙夫子这才回头,见是季悠悠,面露难色,只道:“好好的,便没了,少夫人,我是没脸面见你了。这桩买卖,怕是不能成了。”
季悠悠只宽慰一笑,道:“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我已经听说了,夫子切勿伤心,咱们仔细想一想,这好好的地契,也收得好好的,如何到了要用的时候,便是没了?”
孙夫子深深叹了口气:“只怕是孙家的列祖列宗不让我做出这样出卖祖宗基业的事情。也是我无能,为了冠玉上京赴考的费用愁眉不展,这才想要……”
说到这里,孙夫子的眼中已经有了隐忍着的眼泪。季悠悠看着也是于心不忍。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况且爷孙两个相依为命,着实是艰难的。
自己为了生意,要想交换了他们家祖传的铺子,究竟是对是错?一瞬间,季悠悠也有些恍惚。
她顿了顿,才是又道:“无论如何,都有法子可想的,夫子无须如此。令孙励精图治,学习勤勉努力,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夫子无须担心上京的费用,怀璧可以相助一二。”
孙夫子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悠悠,只道:“只是老夫的铺子已经找不到地契了,办不了交接的手续,这是十分耽误工夫的,叶夫人……”
季悠悠笑了笑,只道:“屋子是您的,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你们家的老宅,怀璧不能夺了你最后的栖息之地。再说作为书店,也是造福一方的。怀璧虽然是商人妇,却也做不得缺德之事。夫子无须担心。”
季悠悠如是的体谅,让孙夫子激动不已,他顿了顿,这才颤颤巍巍道:“只是地契找不到,老夫至死也不安心啊。”
季悠悠道:“总有法子的,恕怀璧唐突问一句,夫子藏置于地契的地方,可有旁人知晓?”
孙夫子这才若有所思地忆了起来,顿了顿,才缓缓道:“除了老夫外,还有孙儿冠玉知晓。家中家徒四壁,也藏不得什么好东西。所以一直藏在我床板下的地钻下头。”
他顿了顿,又是仔细想了想,又道:“徒儿阿昌也是知道的。”
这话刚毅缓缓说出口,季悠悠的眼神中便是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不消是季悠悠,就连孙夫子,也是面带疑虑。难道是阿昌?
说起来,阿昌最近个的行为,倒也是十分怪诞的。
季悠悠这才缓缓道:“冠玉一心只在读书上面,怕是不知情,不过既然阿昌是知道的,照理说,也应该去问一问才是。”
孙夫子应下,这才道:“阿昌家里离这儿不远,便是去问一问吧。说起来,这些时日,阿昌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样说着,孙夫子的脑海中便俱是阿昌若有所思的样子,以及追问铺子事情时候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的狐疑更加甚了。
季悠悠等人便是跟着孙夫子一道儿,往阿昌家里头走去,不过走了没有几步路,便是到了。
阿昌家里更是贫苦,孙夫子尚且有一间瓦房,一间祖传的铺子,而阿昌的家,便是眼前这土坯房。看上去有些破败,若不是有人引着,季悠悠有些不敢走近,总觉得这房子一下雨便是要被泥水给冲走似得。
故而,步子也是变得小心谨慎了。
房门紧闭,虽然是关着,却露着一条缝儿,好像用力一推便能进入。想来里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个避体的地方罢了。
几人走近,孙夫子轻轻扣了扣门,这才道:“阿昌在家里头吗?”
里头传出了几声回音,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正文 157 认错
几人正是犹豫,孙夫子见状也是疑惑,只呢喃了一句:“难道阿昌不在?”
涟漪嘴快,忙是道:“那个,反正门没关紧,咱们进去看看就是了。”
若换了平时,季悠悠肯定就带着大家先冲进去看一看究竟了,只是现在孙夫子在,她倒不好如何,毕竟孙夫子是读书人,是做不得那种事情的。
果然,孙夫子闻言,忙是连连摆手,只道:“千万不可,强行闯入实在是无理。既然人儿不在,切不可私闯了去。况且,我与阿昌相识已久,也十分信任他的为人。既然不在,便是作了改日吧。”
孙夫子君子之心,季悠悠也不好小人度之。
如此,几人便是正欲离去,正此时候,却见门幽幽地,突然地,缓缓打开了。
众人疑惑,忙是转身,只见阿昌正站在门口,神色有些仓促,只是讪讪望着大家。
孙夫子这才道:“阿昌,原来你在,还以为你不在呢。”
阿昌的面色十分不好,还是道:“方才听到外头的声响了,只是在睡梦中,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孙夫子笑了笑,这才道:“我们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心里存了疑虑,来问一问罢了。”
季悠悠见阿昌如今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便知道有隐情,难为孙夫子这样的肚量,不怀疑,不质疑。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阿昌愣了一愣,这才道:“夫子。叶夫人,你们进来说话吧。”说着,便是侧身一让。
涟漪的脸色有些狐疑,只看了季悠悠一眼,见她起身,这才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屋内很黑,只有窗户里边透着一些光亮。还有些莫名的潮湿和阴冷。整个屋子没有别的家具添置,不过是一张横七竖八歪着的床铺躺着,底下铺着一些稻草,还有一盏煤油灯,算是最值钱的东西了。
床头放着几本快被翻烂了的书籍。而角落的那两条凳子,也已经不能坐人了。
此次的一个家,展示于众人面前,阿昌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讪讪道:“让你们见笑了。”
孙夫子笑道:“如何见笑,家贫不自欺。也是风骨和本事。”
阿昌闻言,又是一怔,这才微微道了一句:“夫子。我对不起你,阿昌对不起你。”说着,竟然是跪了下来。
这话一说出,季悠悠已经猜测到了其中几分意思。却不多言,倒是孙夫子没有明白过来,见阿昌这样,忙是扶起了他,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
阿昌不肯起来,只是跪着。语调凄厉:“夫子,是阿昌拿了你那地契,阿昌对不起你……”
这话一出,孙夫子也有些愣住了。
他不是没有想到的,藏地契的地方,只有三个人知道,但是他从不怀疑与自己如此亲近的人。他膝下只有一个孙儿冠玉,对于阿昌,也是看做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的。
他勤勉、老实,是自己很看好的一个孩子。他从小无父无母,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虽然如此,却也不自暴自弃,而是发愤图强。
不止一次,孙夫子对自己的孙儿冠玉道:“做人当做君子,你要与阿昌一样勤奋上进。”
如今,这个孙夫子百般信任的人,这个自己帮助了无数次的少年,居然和自己说……是他偷了自己的地契……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只得是摇头叹气。
阿昌见孙夫子不发一言,心中也是无比难受,顿了顿,才缓缓道:“夫子,阿昌不是有心觊觎那地契……阿昌真的不是有心的……”
是
他说话的时候,言语间竟是悔恨之意,季悠悠在一旁看了也是难受,这样痛苦的神情,定然不会是装出来的。
而孙夫子,却依旧是沉默不语。
阿昌顿了顿,才是缓缓启唇道:“夫子,是这样的,阿昌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一日叶家少夫人上门,阿昌隐约听见夫子要卖铺子的事情,心里着急,便是起了杂念……”
“阿昌知道夫子这些时日都在为冠玉上京的事儿担心着,如今叶家夫人开出那样好的条件,哪里有理由不同意呢。只是若是书店没了,阿昌唯一栖身之地也没了,这才心里着急了……只想着……”
说到这里,阿昌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很低了。
“只想着先拿走地契,阻止铺子被卖,能够阻了一会,便是一会把。是我不是人,夫子对我恩重如山,我竟然如此自私自利……是我不是人……”
说着便是含着泪哭诉了起来。
季悠悠听了,心里也不好受。想来他愿意说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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