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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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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安有些犹豫,微微咬唇,最终才缓缓吐字:“启禀夫人,小的以为,这阿昌出卖了咱们。上一回铺子的事情,肯定是有内奸告密的,若不出意外,此人定然是阿昌无疑了。”

这一茬,季悠悠岂是没有想到的。只是她也深深知道,这话,绝对不能胡说。

她端正了神色,望着贵安,这才道:“你说说看。”

贵安顿了顿,才道:“这几日跟踪阿昌。发现阿昌不仅是去金红赌坊,还常常去朱氏绸缎庄,想必定有瓜葛。况且如今朱家的绸缎庄也快开业了。就在咱们的成衣铺那里,定然不是蹊跷这么简单的。”

季悠悠紧紧咬唇不语,她不是要怀疑阿昌什么,但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她又有什么花儿好说。

她顿了顿,良久后,复启唇,这才悠悠开口问道:“这事儿,你再去跟进,务必要查的清清楚楚。”

贵安忙是应下了季悠悠的话,这才离开了。季悠悠望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心中更加五味掺杂。自己当时让阿昌来铺子里帮忙,是因为见阿昌一个人,又是那样贫苦,那时候孙夫子再不理会他,他无处可去,便起了怜悯之心,没想到竟然是要这样一个白眼狼登堂入室了!

他,看似淳朴,老实,内心却是这样不留余地,生生做出此等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的恩将仇报吗?

季悠悠气的直咬牙,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摇头离开。

等季悠悠到了荟宝轩的时候,绿央和涟漪正在细心挑选,这是两人一同拉拢着脸,不知道要选什么才好,见了季悠悠进来,这才喜笑颜开。涟漪忙是呼唤了一句:“哎呀,我的小姐,你可算来了,我们两个不识货的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铺子里的人忙是迎了季悠悠入内,季悠悠微笑,算是应了。

季悠悠顺着涟漪的话笑了笑:“这不就来了,让我看看,你们选了些什么东西?”说着,便是走近。

只是绿央细心,觉察到季悠悠脸上微微不自然的神色,这才小心问上了一句:“小姐,方才贵安急匆匆找你,是怎么了?看小姐是有心事。”

季悠悠只轻轻一笑:“没事儿,都是小事,左右不过是铺子里的事情,能有什么,如今我挂念的还是福平的婚事呢。等福平的操持完毕了,便要轮到涟漪了。”

涟漪闻言嘟了嘟嘴巴:“夫人就是这样打趣涟漪,涟漪不选了。”

绿央掩了帕子轻轻一笑,只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何是打趣了你?”

三人再是轻笑了一阵,这才落到了正事上面。

涟漪拿着一双耳坠子,给季悠悠,只道:“夫人,我觉得这双耳坠子是极好的,碧玉通透,一看就是上等货色,配着桂香姐,也是大方得体的。”

季悠悠接过涟漪递过来的耳坠子,细细看了看,手接触的时候,也感觉玉石温温的,的确是好东西,做工又是这样精巧细致,亏得她眼尖,看到了这样的好玩意儿。

只是……季悠悠还有些犹豫,不知道哪里不对,一时却说不上来。

一旁介绍的小珍见了,忙是笑容晏晏的,只道:“这款耳坠子全镇也只有这一双,是咱们老板娘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好货色,今儿个她吩咐了,一定要先拿给叶夫人看看,若是叶夫人入得了眼,这才算是给这款耳坠子找到了一个号的归宿。”

这样的伶牙利嘴,能说会道,真是好伙计。

季悠悠闻言,也是轻轻一笑,复放下手中的耳坠,只道:“只是这耳坠子不是我想自己买的,虽然是上好的东西,却用不上了。”

涟漪也是微微不解:“夫人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季悠悠笑道:“你这糊涂的丫头,你什么时候看到桂香戴过耳坠了?别说是耳坠了,我可记得,她连耳洞都没有,如何用得上这东西?”

季悠悠这样一提点,涟漪这才恍然大悟,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了笑:“夫人说的是,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嘿嘿。”

绿央轻笑不语,这才递了一旁的一块玉蝴蝶玉佩,只道:“这块白玉玉佩如何,也是上等的玉,只是这样式有些普通了。”

季悠悠仔细瞧了瞧,并未说话,却听有人缓缓道:“姑娘这话可就说岔了,这玉佩看似普通,却是一块古玉,那耳坠子自然是精致,价值不菲,而这古玉却是有灵性的,是无价之宝。而买这些东西,靠的就是一个缘分了。”

说话的妇人就是这家荟宝轩的老板娘王淑珍王氏,如今王氏的店铺生意蒸蒸日上,而对面的那家珍宝斋,也因为王氏,已经七零八落了。

王氏说着,又是笑着上前,对季悠悠微微一福,只道:“叶夫人,您说呢?”

季悠悠笑道:“是啊,这块古玉的确是好东西,虽然有瑕疵,但是瑕不掩瑜,任何天然的玉石,都不可能做到完璧无暇的。”

王氏温婉道:“叶夫人是慧眼识玉的人,我才多嘴这样说了。”

季悠悠想了想,只道:“这块玉便替我包起来,虽然用作桂香的大礼并不合适,但是难得入了眼,我便自己留着吧。”

小珍忙是应了,几人再是仔细看了别的,最终商定,挑了一堆上好的龙凤镯子,寓意美满。

而当季悠悠方缓缓踏出门去的时候,却遇到了朱嫣然。

冤家路窄,当是如此吧。

涟漪当即面色就不好,只白了一眼,并不说话。季悠悠见朱嫣然来者不善的样子,也只是礼貌笑了笑,不欲搭理她,只是朱嫣然似乎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只笑笑道:“哟,叶夫人,别来无恙啊。”

季悠悠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而身边的绿央面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朱小姐,别来无恙。”季悠悠不想与她多计较口舌,便是匆匆打了个招呼照了面,继而道,“我这边有事,得先走了,后会有期。”

“叶夫人何事要如此匆忙,我记得你那两个成衣铺的阴谋诡计落败之后,你那铺子就没什么生意了的,还这么急切做什么?叶夫人省省心吧。”

季悠悠默默告诉自己要忍耐,要是绿央不在,她肯定要一句话反驳了过去,明明是她暗自做不正当的手脚,如今竟然还要这样得理不饶人。

见季悠悠不说话,朱嫣然越发是嚣张了起来,上下打量了绿央一眼,这才又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自家亲戚吗?怎么见了,也不打个招呼?”

绿央闻言,脸色一阵发白,不知如何言语,只听朱嫣然在那里笑得十分张狂。

绿央低头,便是步履匆匆,谁知朱嫣然见了,竟恶意地伸出了腿,绿央一个猝不及防,便是摔了出去。

“啊!”只听绿央一声惨叫,季悠悠一个箭步,忙伸手扶住了绿央,绿央吓得脸色煞白,好在是没有摔倒了下去,如今又是怀了身孕的人,若是一个不当心,后果不堪设想。

而朱嫣然,只在一旁讥笑了一句:“怎的绿央姑娘走路也不小心着些许?”

涟漪气不过,怒道:“要不是你这毒妇暗中伸出脚绊绿央姐姐,绿央姐姐怎么会摔倒呢?你心思这样狠毒,怪不得会做了寡妇!”

正文 173 多事之秋

朱嫣然听到涟漪这样说自己,脸都要被气白了,只咬咬牙转过头去不理会她。

涟漪可不是软柿子,再是顿了顿,望着朱嫣然道:“看什么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季悠悠也暗自为涟漪此举拍手叫好,她本来也不想惹是生非的,却被朱嫣然无故挑衅,已经恨得牙痒痒的了,朱嫣然竟然还使出了下作的手段去害绿央,别的她可以忍,如今却这样做,如何能够轻易放过她?

季悠悠不觉冷笑,也是正了神色,话中带刺道:“今儿个没出事,我姑且不和你计较,朱嫣然,你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一番小人得志的样式来。你朱氏绸缎庄做的好又如何?还不是后继无人?女人最要紧的是要一个好归宿,旁的,什么都不重要。”

朱嫣然闻言忿然无比,直瞪着季悠悠:“话别说的太满了,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儿,管好你自家的男人吧,有时候没男人总比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来的好!”

朱嫣然怎甘示弱,也是尖锐地反唇相讥。

眼看着战火就要这样起了。

季悠悠讪讪望了朱嫣然一眼,正欲说话,倒是王淑珍迎了出来,忙道:“二位夫人,二位贵客,莫要在铺子门口动气,就当做是给了我一个面子,算了吧,瞧着人来人往的,也会被人说去了闲话。”

王淑珍及时出现,充当了这个和事老的角色,季悠悠也便不为难了她去,只点头应下了,这才又缓缓道:“是我的不是,不该如此的,还是先告辞了。”

这话。自然是给了王淑珍面子,与她说的。

谁知朱嫣然偏偏要占一个便宜,闻言勾了勾嘴角。只道:“早认错不就罢了。”说着眼角一勾,便是大摇大摆地入了内。

季悠悠无语。也不欲再与她辩驳,这才欲绿央、涟漪一同走了。

刚走开了几步,季悠悠这才紧张地问绿央:“绿央,你没事吧?刚才差点摔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涟漪道:“那朱嫣然也真不是东西,竟然下这样的手段,真恶心!”

绿央笑了笑。只道:“没事,虚惊一场罢了,害小姐担心了。”

她怕季悠悠多想,又是补充了一句:“前尘往事。绿央早已经释然,小姐也无须为绿央担心,如今我怀着孩子,为了孩子,也须得更加坚强。我若是放不下。又何如与周晏在一起呢?”

绿央也是看出了季悠悠心里存的一点小心思,见她犹豫着不肯点破,索性自己就说了出来。

季悠悠笑笑:“如此就好。我们也无须为那些不相干的人伤身。”

这两人虽然是释然了,但是涟漪却是气的牙痒痒的,只道:“这都是什么人啊。我看了就不爽,这世上竟然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真让人恶心作呕!”

季悠悠见涟漪气愤难当,先是止住了她,再缓缓启唇道:“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随她去吧,总归是只得呈口舌,别无他处了。”

听季悠悠这样说,涟漪也就乖觉不说话了,只是心中难免愤懑。

三人再是一同回了叶家,路上聊起了福平的婚事,就此,心中豁然开朗,连阴郁也一扫而光。

而季悠悠一回到叶家,就忙不迭唤了人去将福平请了来,不多时候,福平便是赶了过来。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的福平看着,也是神采奕奕的,连说话,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中气!

季悠悠笑了笑,再是道:“瞧你现在喜笑颜开的样子,怕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你是好事近了。”

福平微微一福身,再是缓缓道:“夫人莫要取笑小的了。”

绿央也是掩着帕子一笑:“我还没有说上一句恭喜呢,这样的大好事,竟然没有第一个只会我!”

福平看了绿央一眼,继而道:“姑娘别再取笑了,我快躲起来了。”

再是嬉笑了一番,季悠悠这才吩咐涟漪拿出刚才选的那对龙凤镯子,递给福平,吩咐道:“打开看一看。”

福平依言,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再是缓缓打开,只见盒子里头一双玉镯并置,做工精巧,不觉一愣。

季悠悠出言问道:“可合你的心意,若是当做你和桂香的定情信物,可好?”

福平忙道:“夫人这是折煞福平了,福平如何能受得起这样的厚礼,夫人为福平操持婚事,已经是烦躁不堪,如今还要这样费心……实在……”

“得了得了,别客气了!”一旁的涟漪闻言,忍不住打断了福平,只道:“你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瞎掰扯这些,夫人给你,你就拿着,说句谢就是了,夫人怎么看中你的,你难道不知道,非要说这些虚的……”

福平一愣,继而是深深的笑意:“是是是,多谢夫人。”

涟漪不肯饶,只又道:“你就只管谢一谢夫人,就不谢我了?我和绿央姐姐可是为了挑选这物件,煞费苦心,下了好一番功夫呢!”

虽然明知道涟漪是调侃了自己的,福平还是依言再是拱手示意,向涟漪和绿央连连说了感谢,惹得众人一阵轻笑。

福平走后,绿央也被周晏接走了,热闹过后,季悠悠这才感觉到夜幕下的沉重。夜色已深,叶均山还没来,自己一个人独自呆在房间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贵安说的话,还一直刻在她的心头上,阿昌,这个看似可怜,单纯,没有心机的男人,实则却在背后给自己捅了这样一刀,她不是心疼自己亏损的钱,更心疼自己白费的心血和伙计们的操劳勤勉,更是因为他这样猝不及防的背叛,让她心里只觉得毛骨悚然,果然人心隔肚皮吗,人与人之间,竟然要这样算计。

经历过皇宫的可怕,宅门的争斗,季悠悠向往这样朴实的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之下,竟然也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实在令人发指!

季悠悠也不知道这一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冰冷的被窝里,自己只有一个人,就这样躺着……

直到第二日涟漪推门进来,季悠悠才发现叶均山一夜未归……

她的心猛然紧了一紧,她是知道叶均山事务繁忙的,只以为他为了铺子的事情,四处奔波,昨儿个也只是和平常一样,来晚一些罢了,只是他竟然一夜未归。

季悠悠忙问涟漪,只道:“少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涟漪也是摇摇头道:“不知道呢,没消息传来,夫人不要担心了,想来是少爷这些日子诸事缠身……”

季悠悠只知道,叶均山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他没有按时回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儿。想到这里,她心头便是一紧,顿了顿,才缓缓道:“一会就陪我去铺子看看少爷吧,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在涟漪的伺候下,季悠悠随便扒了几口饭,便是急匆匆带着涟漪一同出门了。

叶均山这些日子都在忙贩盐的事情,自然是在盐铺那里,季悠悠一大早便和涟漪到了铺子。

铺子门刚开,铺子里的伙计见了季悠悠,忙是上前行礼,只道:“少夫人安。”

季悠悠着急,便是直直开口问道:“少爷呢?在铺子里吗?”

那伙计犹豫了一下,这才微微点头,只道:“少爷在上头呢,夫人,小的领着你过去吧。”

季悠悠忙是微微颔首,算是应下,跟着那伙计便是往前走去,那伙计侧身一让,一路指引着季悠悠。

到了楼上,伙计不觉放轻声了脚步,季悠悠也觉得楼上无比安静,不觉屏气凝神。

伙计轻轻推开一间屋子,里头便是叶均山日常办公的地方,叶均山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不喜打扰,此刻正伏在案上,睡得香甜。

季悠悠诧异,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少爷一直在睡觉吗?”

那伙计忙是点了点头:“是啊,昨儿个少爷不打算睡的,一直在对账,夫人,咱们铺子现在的账目,早已经核对不清了……少爷强撑到了三更天,实在熬不过,便是睡下了,小的们也不敢叨扰了少爷。”

季悠悠闻言,心头一紧,不觉一阵心头。叶均山就是这样,自己承受再大的压力也好,总是选择自己默默承受,不肯说不来。

她吩咐伙计下去,自己便是放轻了脚步,缓缓上前。

叶均山此刻眉心依旧深锁,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季悠悠的存在,他是真的很累了,否则他这样金贵惯了的身子,如何能在冷冰冰的案板上就这样安然睡下?

只是睡着的时候,依旧是锁着眉心。

季悠悠看到一旁的披风,忙轻轻帮着他盖了上去,见他这样,也是不忍心打搅,这才踮着脚走了出去。

回去后,她只吩咐涟漪:“去交小厨房熬一点猪脚汤给少爷送去暖暖身子,多加一些当归人参的,也要补一补气血才是。”

涟漪忙应下,而季悠悠心中,却又是十分不是滋味。看到叶均山如此奔波,心中情绪复杂难掩。

正文 174 摊牌

贵安在季悠悠的授意下,暗中探查消息,果不其然发现阿昌和朱嫣然勾结的证据,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忙得了消息后就回叶家匆匆向季悠悠禀告了。

季悠悠听完贵安的话,只略思付,摇头苦笑道:“事情已经这样,只当做是我们这里出了莫名其妙的一个白眼狼吧,如今虽然知道了,但也苦无证据,朱嫣然和阿昌勾搭,咱们又能去寻了什么由头?”

贵安对此也是十分无奈,只得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是夫人,难道就是这样随了他去吗?”

季悠悠又是想了想,正了神色,这才启唇:“我随你去一趟铺子,把阿昌叫过来,这事儿,我还得当面和他说道说道,此事,也不需要拖延下去了。”

涟漪听了,也是愤恨,在一旁道:“说道什么呀,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只让人觉得心里作呕!这个世上竟然有这样无耻的人,不要让我遇到,遇到他之后,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夫人千万不要心软了去。”

季悠悠明白涟漪的愤慨,但也怕涟漪过于冲动了,这才吩咐了一句:“你就留在府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涟漪听了这才又是着急起来:“夫人可别抛下了涟漪,涟漪出入都是跟着夫人的。”

季悠悠无法,这才只得道:“你性子太急,这事儿我不打算张扬。你若是跟我去了,必须三缄其口,只作充耳不闻,可能答应?”

涟漪虽然有些不情愿,听季悠悠这样说来,自然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季悠悠这才放心,携着涟漪与贵安一同往铺子里去了。

外头天气甚好,阳光灿烂。冬日的暖阳衬托得人的的心情也变得轻快,只是季悠悠心中沉郁,是怎么也不能够轻易化解了开去的。

三人一路无话,便是赶到了秀丽成衣铺,几个伙计照面,和季悠悠打了招呼,又是干着各自的活计去了。

而季悠悠则是径直入了内。

张继忙吩咐活计给季悠悠泡了茶。季悠悠敛衽而坐了,这才徐徐开口对张继道:“去把阿昌给我叫来。我有事问他。”

张继忙是应了,挥手要身边的伙计去通传,不多时候,阿昌便是赶了过来,虽然有些狐疑,却依旧是笑意妍妍的,只道:“夫人,您找我。”

季悠悠看着这张充满了笑意的脸,不觉心中一阵恶寒。

就是靠着这样一副老实巴交的皮囊,他才这样在这里为所欲为。可是背地里竟然做了那么多狼心狗肺的事情!

季悠悠只缓缓对张继以及身边的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情吩咐阿昌。”

张继等一愣,皆是乖乖福身退了出去。

待到屋内只余下季悠悠、涟漪、贵安和阿昌时候,季悠悠才瞥了阿昌一眼,悠悠开口:“阿昌。我自认为,带你不薄吧。”

阿昌本还带着笑意的脸颊因为季悠悠突然的一句话而变得不知所措,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才忙道:“自然是的,夫人对阿昌恩重如山,阿昌一直记得。”

季悠悠只幽幽地重复了“恩重如山”这四个字,睥睨地望了他一眼,冷笑道:“亏你说得出恩重如山这四个字!”

阿昌不解,并不反驳,只是这样望着季悠悠。

涟漪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只是季悠悠之前交代过让她不要插手任何,这才忍了下来。

季悠悠看着阿昌,缓笑道:“那你可要与我解释解释你和朱嫣然是关系吗?”

阿昌闻言,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平复了心绪过后,这才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阿昌实在听不明白。”

还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季悠悠冷笑。

“你别和我装蒜了,我既然今天来挑明了和你说,就是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我,阿昌,我自问带你不薄,你竟然做得出这种勾搭外人出卖铺子的事情,你可知道,这铺子里本不缺你,我是看你可怜,为了照顾你而雇佣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如此。今儿个我和你说开了,就是问问你,怎么个求饶法?”

季悠悠的神色蓦然变得凌厉,幽幽说出这样一番话,饶是阿昌也有些胆怯了,只挣扎道:“夫人……我……”

见他语塞,季悠悠继而挑眉:“说说看,趁着我有心思听。”

阿昌顿了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挺直了腰板看着季悠悠,这才又道:“夫人少讹阿昌了,阿昌是读书人,知道什么是奉公守法,夫人若是觉得阿昌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大可把阿昌送去官府法办,还与我费什么唇舌?”

看来他是打算坚持到底了!

季悠悠早就知道这个狡猾的读书人会有这样的一番言行,并不着急,只道:“官府法办?你是觉得我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你是吗?阿昌啊,你未免把我沈怀璧的为人想的太光明正大了。”

说话间,她的眸光透出一丝丝阴冷,阿昌这才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是有备而来的。

他看了季悠悠一眼,这才不说话了。

季悠悠突然加重了声音:“求不求饶,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这辈子别想踏进科举场上半步!”

阿昌听了这话,虽然身子一震,却依旧不肯有半分的松口。

季悠悠见他这样,也是更加严肃了起来,这才缓缓道:“你欠了金红赌坊有好几百两银子吧,听说赌坊的坊主在四处找你呢,如果这时候把你交出去会怎么样?阿昌,还是沈贵才?”

阿昌闻言,这才身子微微一颤,季悠悠看着他这幅样子,她知道,他是害怕了。

原来,阿昌暗中被朱嫣然收买后,将铺子的内部消息告知朱嫣然,两人达成协议,朱嫣然给了阿昌一大笔钱,无所事事又春风得意的他便是拿着钱走近了金红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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