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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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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说完,她就笑着跑到门边,傅秋宁笑骂道:“你个蹄子,如今敢来打趣我。呸还知道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可见也是该替你踅摸人家的时候儿,好了好了,赶紧去给我办正事儿,再晚了,府里的下人们可都该起来了。”
剪枫笑着答应去了,这里万分小心的来到柴房,四下里寻了一遍,又试探了几次,确定无人后,方让两个看守打开柴房,那两人早得了金凤举授意,看了剪枫一眼便离开了,这里她走进去,见正倚着柴禾睡的霍香绵猛然起身睁开眼睛,便冷笑道:“真是好性子,这个时候儿还能睡着,好了,想活命赶紧跟我走,不然的话,就连我们奶奶也救不了你了。”
霍香绵下意识的就想问一句“你是谁?也是太子的人吗?”及至听见了最后一句,才醒悟过来是傅秋宁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实话说,她既然做了这样的奸细,对于自己的下场怎么会不明白,只怕太子和江婉莹还有父亲都不会容自己活下来。只不过江婉莹害怕暴露自己不敢动手,又想着金凤举要么杀了自己,要么送自己回娘家,也是死路一条,所以这才放心的没有痛下杀手,至于傅秋宁,那女人一向善良仁慈,且做事滴水不漏,想来今日之事,虽然是她援手,却必定是得了金凤举首肯的,因一时站在那里,心中竟是百味杂陈,连步子都挪不动。
剪枫见她目中流下泪来,心也就软了,冷哼一声道:“算你还有点儿悔过之心,只是这会儿哭有什么用?早知今日,当初对爷坦白了,也不至于有这个下场,竟然还陷害我们奶奶,这也就是二奶奶心慈,若是别的女人,比如婉二奶奶,你这会儿哪里还能有命在?走吧走吧,只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对了,先把这套衣服换上。”
霍香绵换了那套普通的村妇布衣,跟着剪枫向外走,一边凝神细听周围动静,除了细细的风声之外,并无其他声音。待走出了西角门,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剪枫将包裹递给她,按照傅秋宁的吩咐道:“我们奶奶说了,这里是银子和吃食,让你去包袱里纸张上的地址,只有那里才是你安身立命之所,不然天下之大,近期内却是无你容身之处。奶奶让你善自珍重,虽然这一生你都不可能再回侯府,然而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奶奶会好好儿照顾四姑娘,等她及竿之年,出嫁之日,若她还是这国公府里的二奶奶,必定会想办法让你回来,亲看一眼四姑娘出嫁的盛况。”
霍香绵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猛然抓住剪枫得手,哽咽道:“姑娘你没诳我?奶奶……奶奶她真是这么说的吗?她说会……会让我回来看四姑娘出嫁?不不不,我……我没别的意思,我不会不识趣儿,我只是……只是想偷偷看一眼,我远远看一眼就行了。”
剪枫看见她涕泪横流的样子,心中也有点儿不是滋味,叹气道:“是,你放心吧,这是奶奶亲口告诉我,让我转告你的。必不会诳你,四姑娘也时常问你呢,奶奶也都帮着你圆了谎,让四姑娘安心在我们那里呆着。”
霍香绵一个劲儿的点头道:“嗯嗯嗯,我知道,我都知道,四姑娘只有在风雅楼里才能得好儿,姑娘,你……你替我谢宁二奶奶的大恩大德,就说……就说我霍香绵今生报答不了她的恩情,来世愿做牛做马,为奶奶结草衔环……”一边说着,她就猛然跪了下来,在青石砖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别耽误功夫了,趁着没人看见,赶紧坐着车走,这是玉娘的丈夫,真正可靠的人,他赶车将你送出京城,剩下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迢迢千里,你自己珍重吧。”
于是霍香绵,曾经的霍姨娘就泪流满面,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剪枫在这里默默目送马车远去,才转身回来。
这时下人们多起身了,看见她,也只以为是去厨房吩咐早饭,一个个和她打着招呼,丝毫没有疑心。
走到风雅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剪枫便叫住了,疑惑道:“你是谁?从哪儿来的?”如今府里的事情虽然又归回给江婉莹打理,但是傅秋宁在江夫人的要求下,也不像从前那般万事不沾手,也管了一些杂事,所以剪枫如今对府中的管事媳妇和丫鬟们也算是认识,却从未看到过这小丫鬟,而且近日府里也没买人过来。
却见那小丫鬟福了福身,陪笑道:“姐姐好,我是来给宁二奶奶报信的,我家主子就是她昔日的陪嫁丫头,如今有了身孕,特打发奴婢过来给二奶奶说一声,我们老太太让她好好养胎呢。”
剪枫喜道:“是吗?原来雨阶姐姐有身孕了,我就说她的性子,怎么能这几天都没见人影儿。”因和那小丫鬟并肩往院里走,听她嘻嘻笑道:“可不是,这几日就是懒怠动,不想吃饭,脸色也有些难看,原本以为是在海上河上坐船坐出来的毛病,想说等好些再过来,后来老太太觉着不对劲,昨儿请了大夫看过,才知道是有喜了,这不,今日一大早,老太太和夫人就打发我赶紧来报信儿。”
两人一边说着话,就进了门,傅秋宁听说雨阶有身孕了,也十分高兴。亲自选了几匹缎子,又选了些胭脂水粉,命小厮拿去放在马车上,方对那小丫鬟道:“等一下你就坐着车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让她从现在到把孩子平安生出来,都不用来我这里了。那些缎子让她给小宝宝做几件,我这里也会帮她做些针线。那些胭脂水粉都是用花蜜调出来的,她用完了我再送去,以后别擦店里买来的,不干净,对胎儿也不好。”
那小丫鬟忙一一应了,心中只觉得新奇,暗道这位侯爷夫人真是博学多才,从没听说怀孕时抹些胭脂水粉还会伤害胎儿,竟是比我家老太太和夫人还着紧呢。因一边疑惑着,就坐了马车去了。这里傅秋宁又和剪枫等笑说了一阵雨阶怀孕的事,又悄悄问了霍姨娘的事情,知道她已经坐着张三的马车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到将近黄昏时,玉娘却又过来了,悄悄儿对傅秋宁道:“霍姨娘已经送出城外,三哥也回来了,这是霍姨娘给奶奶的,说是务必要亲自交到奶奶手里。”言罢将一方白绢递给傅秋宁,她因为一时改不过口来,所以仍称呼霍香绵为姨娘。
傅秋宁展开一看,就见上面有五个鲜红大字,是“小心江婉莹。”她心中一叹,知道自己的善意最终唤回了霍香绵的良知,让她将这本来死也不会出口的秘密透露出来。只不过自己和金凤举早就知道江婉莹的身份,所以这情报可以说是并没什么价值,倒白白害她咬破手指写血书。
因晚间金凤举回来时,傅秋宁就将那血书给他看了,金凤举沉默半晌,方将白绢凑近烛火烧掉,一边淡淡道:“这个时候才知道回头么?又有什么用?”说完,看那白绢化作灰烬落下,最终他抖手一扔,就连残余的一角也尽被火舌吞噬,火光下,他的面色沉静如海。
第二百八十七章:碰撞
“秋宁,这些日子我会很忙碌,家里这边就靠你了。尤其是注意下婉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动,或者干脆想个什么由头,将她赶出府去。”
傅秋宁听到金凤举这样说,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忙到房门前,看清楚外面无人,方唤了剪枫过来,让她亲自守着门,这才回来小声道:“爷怎么忽然就这样着急了?不是说要留着婉二奶奶……”
不等说完,就见金凤举淡淡道:“没有那个必要了。如今她在府中,只会增加危险,带不来什么好处。”
傅秋宁心中“咯噔”一声,只觉着手脚都有些冰凉,金凤举这句话一说出来,她便知道自己先前关于皇帝到来的猜测大概八九不离十了,不然对方绝不可能用这样肯定的语气来说这种话。也只有一切都尘埃落定,最起码是皇上的心意落定了,金凤举才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江婉莹这颗棋子,因为那样一来,这棋子便等同于废子。若皇上真在府中,那这枚棋子甚至随时可能反咬一口,也所以,丈夫才会说出最好将她撵出去这样的话来。
金凤举只看傅秋宁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出来了,不由得便搂住她,悄悄笑道:“我的秋宁真是冰雪聪明,只是我有些奇怪,所有人都没猜出来,你却是怎么猜出来的?”
傅秋宁笑道:“这不难,谁让你昨晚上是回这里,若是在康寿院,怕能猜出来的就不止我一个了。不必别的,金管家岂是因为前院走水就能慌张失措的人?你是因为走水就面上变色且半天也恢复不过来的人?不但不是,这世间能让你露出那样脸色来的事情和人物,恐怕一个巴掌就数过来了,因那时候我心里就划了魂儿,如今再听见你说这样一番话,可不就猜出来了?若真是这样,倒还有些难办,如今太太等人多不知道婉二奶奶的事情,更何况贸然行事之下,怕也是要引起她的疑心。”
金凤举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样一来,你就要格外注意着她,我知道这些事也不用我多说,你心里就明白的。更何况这次事关重大,务必要万无一失,如今老太太年纪大了,太太我也怕她沉不住气,爹爹和二叔都不能在这后宅中,如今我也只有靠你了。”
傅秋宁点头道:“放心,我定然尽力将这件事做好,实在不成,就要燕芳妹妹帮帮我,她如今也是咱们家的人,绝不会做婉二奶奶那样自毁城墙的事情。”
金凤举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她终究是我的至亲。其他人就不能太过信任,是了,说起来,你爹爹和爷爷这一回倒学聪明了,如今只闷头在家中,竟是什么事情也不管。”
傅秋宁淡淡道:“既如此,他日一切尘埃落定,倒还要请爷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反正如今他们也是没有什么作为了。我虽然当日是被当做往你脸上打的那一巴掌抬了进来,只是看在我一直对爷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也请爷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得了。”
金凤举见她烛光下轻吟浅笑,不由得神魂俱醉,笑道:“娘子的话说重了,为夫万万不敢当。你放心,我不要他们的性命,只是当日他们为虎作伥,着实也犯下了不少事情,若还保着那王位,未免让老百姓们说苍天无眼,到时少不得要他们回老家耕读度日了。”
实话说,那一大家子无情无义的人若真还能保着荣华富贵,就连傅秋宁心里也是不平衡的。如今金凤举答应不要他们的性命,这也就足够,让享了大半辈子荣华富贵的人回老家耕读度日,无疑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因此也就没再多言,夫妻两个又说了会儿话,便上床安歇,不提。
第二日傅秋宁来康寿院请安,只见江婉莹和江夫人等早已在这里,一家人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江夫人就对两人道:“你们自去处理事情吧,我今日头有些痛,回上房歇一会儿。”
傅秋宁和江婉莹连忙答应,便各去抱厦中,因平日里傅秋宁也不太管事儿,所以是不和江婉莹一起的,这一日却偏偏一同来,江婉莹便诧异看了一眼,冷笑道:“姐姐今儿怎么有功夫过来?”
傅秋宁笑道:“原本不想来的,谁知刚刚太太偏吩咐了那样一句,少不得也要去应个景儿,免得别人说闲话。是了,二姑娘和轩哥儿如今怎么不往我那里去了?他们哥哥姐姐都念叨着呢,改日还是让过去玩玩儿吧。”
江婉莹心里暗恨咬牙,自从回来后,她明显感觉到两个孩子和自己疏远了,若非当日下了严令,只说再去风雅楼,就不要回清婉阁,更不要认她这个娘亲,只怕这会儿两个孩子早被面前这女人给拉拢了去,偏她现在还特意问起,怎不让人愤怒。
因便淡淡道:“二丫头和轩哥儿慢慢大了,怎么能老是玩儿?从回来后我看着他们倒是懂事儿了不少,心也收回来了,每日里只在房中刺绣学习,我倒是说过他们两个几次,要和哥哥姐姐们处好,可轩哥儿说,兄弟情义天生就在那里,倒是时光不等人,要趁着这时候好好学习才行。因也就没过去,说起来,我倒要谢谢姐姐,他们两个能有今日这样懂事儿,还真是亏了您。可见人都是各有所长,姐姐虽于别的方面不出色,但这笼络孩子们,却的确是无人能及。”
江婉莹表面上笑得一团和气,话语里却全是机锋,因傅秋宁便假装听了她这番话后愤怒嫉恨,把脸儿一撂,冷笑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原来在你心中,我只是在孩子们身上下功夫么?难道我的黄梅戏,也是平平无奇不出色?是了,我知道,这府中一向由妹妹把持着,我这个做大妇的没出过半点儿力,让妹妹终年操持劳碌,难免心中瞧不起我。只不过从前我是不喜欢争罢了,见妹妹样样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又何必枉作小人?如今看来,我倒是一片诚心,奈何弄巧成拙,让妹妹劳累了,还落下满腹怨言,既如此,少不得从此后,也让妹妹看看我的手段。”
她说完,便当先行去,假装昂着头骄傲的模样。江婉莹气得怔住了在那里,好半晌后,却又微微冷笑起来,喃喃道:“终于忍不住了吗?寂寞了这么久,也急于展才了?好啊,就让我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看看你露出了这狐狸尾巴后,是不是表哥还能像从前一样爱你宠你?”
因为这个嫌隙,傅秋宁果然就勤勉起来,江婉莹也不肯相让,因一天里的大多数时间,倒是尽在傅秋宁视线内。又有金燕芳买通了清婉阁一个小丫鬟,叮嘱她留心主子的行动,只说自己恨这个嫂嫂刻薄,又感激秋宁,所以要帮着出口恶气,那小丫鬟拿着丰厚赏钱,这事儿又是半点不费力地,自然满口答应。她心里也知道如今婉二奶奶失了宠,胆子自然就大了。
因这一日从康寿院出来,江婉莹竟破天荒没去抱厦内处理事情,只推说自己不舒服,便回了清婉阁。这里傅秋宁疑惑了一阵,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隐隐约约就有了一点预感,便独在抱厦内处理事情,不过一刻钟功夫,也推说头痛回了风雅楼,果然,不一会儿,就见金燕芳急急过来,对她悄声道:“嫂嫂那位在太子府做孺人的娘家妹妹又过来了,照旧去的二嫂嫂屋里。这……这真是奇怪,怎么她每次来都要去那里?难道她不知如今嫂嫂也是当家做主的人吗?何况你又是正妻。”
傅秋宁微笑道:“无妨,她大概是和婉二奶奶谈得来,所以每次来探我,自然要过去的。”因正说着,就听人回报说傅秋兰来了,傅秋宁仔细想着这几日江婉莹的反应,料想皇帝在府中这件事她还完全不知情,自然也不会透露给傅秋兰知道。因便迎出去,笑道:”妹妹如今贵为孺人,怎么还总来探我?我如何当得起?”
傅秋兰笑道:“姐妹间还讲什么身份贵贱?何况只是孺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嫔妃,姐姐别这样说,不然就见外了。如何?锋儿娇儿他们还好吗?”
傅秋宁将她迎进屋中,又介绍了金燕芳,故意找些话来说,那傅秋兰正巴不得和这姐姐拉近关系,如今好不容易见她搭理自己,想是上次自己那番苦肉计终于打动了她,将从前那些怨恨抛了,正喜出望外,自然也找着话说,言谈间又说到北疆战事,傅秋兰便无奈道:“这是怎么说的?小小一批鞑子,竟缠着大军这么些时日,也不知皇上怎样想的?要知道数十万大军,多在边境一日,粮草可就不知要多少呢,幸亏今年风调雨顺,不然哪里供得起?”
傅秋宁听她提起北疆战争,倒是心中一动,觑眼看着她面色,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忽听金燕芳笑道:“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皇帝心里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看啊,这一次皇上是铁了心要给那些鞑子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不把他们打痛了打倒了,他们也不知什么叫泱泱天朝。”
第二百八十八章:奸情
傅秋兰笑道:“是这么个道理没错,只是皇上年纪终究有些大了,我只怕这样会有什么闪失,如今民间都悄悄流传着说皇上在战场上中了一箭,箭上还带着毒,只因为一直没有康复,所以才不能班师回朝的谣言呢。”
傅秋宁面色微微一变,暗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这样的流言?怎么金凤举从没说过?虽这样想着,心中却知这流言对于掩藏皇上行藏有好处,忙装作微微慌乱却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将茶杯在桌上轻轻一顿道:“既知道是谣言,就别乱传,别人也就罢了,妹妹是什么身份?这种空穴来风也去信吗?”
一边说着,她也没忽略掉傅秋兰眼中那一瞬间亮起的神采,虽然只是稍纵即逝。果然,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傅秋兰这才含笑起身告辞,傅秋宁亲自将她送了出去。
回到风雅楼,越想这件事越觉不通,听起来好像傅秋兰和太子是得到了皇帝中箭的消息,但是又不十分确定,因此跑过来想证实这消息的准确性。只是皇帝明明在自己府中,这样谣言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是说,这是太子故意散布的谣言?抑或捕风捉影之下生出的疑惑?或者干脆就是皇上或者丈夫安排出来的?
因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反正等金凤举回来,问一问便知道了。因午饭后小睡了一会儿,料着傅秋兰今日刚走,江婉莹不会生事,府中最近又平静,便往教坊司去了一趟,不然她这个宫廷御用戏曲师傅连着那么多天都不露面,难免也会惹人疑惑。
深秋天色黑得早,因此傅秋宁回来时,日头已经落到山后去了。傅秋宁回了风雅楼,听下人们说老猫不见了,她如今和那只猫也有了感情,生怕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乱跑落到江婉莹手里,也落得个和它孩子们一样的结局,因便急着出园寻找。因当时天色还没全黑,因此也没打灯笼,只在清婉阁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她和秋玉便沿着来路往回走,想着大概老猫已经回了风雅楼也说不定。
正走着,忽听秋玉小声道:“奶奶,刚刚前边有个人影,一晃进了那个院子。”她说着就向前一指,傅秋宁一看,那不是别人住的地方,恰是小妾月兰的院子,心中不由的奇怪,暗道莫非这也是个奸细?我的天,不是吧?金凤举还算是个好男人吧?怎么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奸细吗?他……他究竟有多少的能量,就让各方人马重视到这个地步?
一边想着,便和秋玉悄悄儿接近,恰好这时风雅楼后厨的老林头跑了过来,却是剪枫瞧见他,就让他出来找二奶奶回去的,只说老猫找到了。傅秋宁知道这老林头手上有几下拳脚功夫,心中大定,便命他也跟着,于是三人一起进了月兰的院子,却见门窗紧闭,院中和门前竟一个丫鬟都没有。
傅秋宁和秋玉对望了一眼,心想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儿,怎么这里却黑灯瞎火没有人声,那个黑影儿呢?分明是个人,难道也飞天遁地了不成?因这时候又怕是什么小偷飞贼,她担心着月兰的安危,便上了台阶来到门前,还不等推门而入,便听一阵细细笑声若隐若现的传来。
傅秋宁心下一凛,暗道看来果然是内应,倒不是什么小偷飞贼,因将脑袋靠近门边,只听里面那声音小声笑道:“没见你这么急的,你就凌晨过来,那时候儿人都睡熟了,不正方便咱们行事?如今却非叫我把丫鬟们打发走,时日一长,岂不让人起疑心?”
接着又听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真没良心,我还不是为你着想,想着凌晨时候儿你未免没睡足,若叫醒了行这种事,怕伤了你。竟还来怪我,其实怕什么?就被发现了又如何?我带你远走高飞也就完了。”
话音落,却听月兰惊呼一声,惶恐道:“你胡说什么?这里是什么样的人家难道你不知吗?万一让人发现了,你我一个也别想活。还远走高飞呢。”
那人又笑道:“倒也未必就像你说的这样,那小侯爷多长时间没近你的身了?有没有两年?像你这样的青春年少,为他空守闺阁,凭的什么?我看他倒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不等说完,就听月兰道:“这关讲不讲理什么事儿?小侯爷怎么说也是男人,但凡是男人,能容忍妻妾偷人吗?哪个男人有这样气度?你有吗?呸什么都不懂,只看着小侯爷慈善,你不知他该狠辣的时候也是不留情的。霍姨娘犯了事儿,此前都说要送回娘家去,结果还不是悄没声的就没了?我想着不是让沉了河,就是杀了丢在哪个乱坟岗子里呢,你如今还有这妄想,真真猪油蒙了心。”
傅秋宁又听了一会儿,那男人倒没在霍姨娘的问题上多问,因断定这两人只是普通**,于是看了眼旁边的秋玉,便低声道:“记住,今晚的事儿别让人知道,就是小侯爷那里,也不能说,明白吗?”
秋玉十分奇怪,想着二奶奶怎么不进去捉奸?这样一对狗男女,难道还要放过吗?无奈她只是奴婢,到底还是被傅秋宁牵着走了出来,却见守在院门处的老林头迎上前,悄声道:“里面是谁?奶奶要不要老奴去将门破开?”
“不必了。”傅秋宁叹了口气,沉声道:“也没什么人,先前是秋玉看错了,走,回去吧。”
老林头一头雾水,不过既然主子发话,他自然也遵从。因便跟着回去,一边还笑道:“奶奶,我这两日在园子里捉了几条大花蛇,眼看要过冬了,它们养得可肥了,正好今儿晚上炖锅蛇羹,给爷和奶奶还有姑娘少爷们补一补,这会儿大概都好了,奶奶快回去,只怕爷也回来了呢。”
回到风雅楼的时候,金凤举果然已经回来了,正考校着孩子们的功课,见她回来,便微笑道:“去了哪里?这个时候才回来?”
傅秋宁强笑道:“还能去哪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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