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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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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了他两句,就不高兴,沉下脸说我铁石心肠,身为嫂嫂,该同情小姑的遭遇,如此这般编排她们,令人齿冷。你倒是说说,我一心为他,最后就赚来这样几个字评价,我图的什么?气的我索性也不理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还不到几天功夫,荣亲王那边就出了事儿,到现在王妃还在我们府里呢,你说说,他们家人怎么就像是不长脑子似的?”
周媳妇不停点头,又听傅秋宁长叹了口气,怅然放下手中绣品,难过道:“爷这两日里饭都没吃,我看着心疼,又生他的气,可终归是自己的男人,虽说都是他咎由自取。周姐姐,你回去和爹爹说,皇上是最重情义的,怎么说,他也是凤举的岳父,这个时候让爷爷上道折子替荣亲王说两句好话,不但凤举感激他,就连皇上,心里也定然对咱们王府另眼相看的。”
周媳妇笑着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到底是妇人家,这会子关心则乱了吧?靖国公府出了事,咱们府不跟着添柴火就好,还指望着帮忙灭火呢。因又闲扯了几句话,见傅秋宁神情恹恹的,知道她心里装着事儿,便告辞了,临走时再三嘱咐傅秋宁得便儿就回家看看。
傅秋宁答应下来,这一回亲自送出了门,看着那周媳妇和带过来候在门外的两个媳妇走远了,她才轻轻一笑,转身进屋。
刚坐下来还不等拿起绣品,就听剪枫在门外道:“奶奶,延喜过来了,说是小侯爷下朝了,请您去书房一趟。”
傅秋宁忙站起身,一边笑道:“我这里还派人去候着他的行踪呢,他打发的人倒比咱们院里盯梢的跑得快。”一边忙换了一件淡蓝色绣着芙蓉花枝的对襟长袄,下面穿了一件浅绿色绣着暗花的百褶裙,带了剪枫往书房而来。
金凤举正在书房等她,见她过来了,先瞧她的手,接着便忍不住笑道:“怎么今儿没给我带点心来?不会是看点心做的精巧,就要留着自己吃,不舍得带给我了吧?”
第一百五十章:书房夜话
傅秋宁笑道:“说这话你也不怕亏心。昨儿晚上是为了安慰你,今日安慰也安慰过了,论理我该来你这里蹭点心吃了,如何还要给你带点心。”
因说着就将今日在水池边遇到荣亲王妃,自己隐晦劝了一通的事说了,末了道:“我看王妃心里不是不后怕不后悔的,只因你们劝的太直接,竟就给她定了罪。细究起来,这错儿本就在荣亲王身上,就连我也替王妃抱不平,一个女人,丈夫逛青楼玩清倌儿已经够窝火了,何况那是堂堂亲王妃,就像王妃说的,日后还要和ji女称姐道妹,让对方生的孩子叫她母亲,这怎么忍受的来?如今只因为她回了娘家,让这事儿暴露出来,引发了这样大的后果,你们着急起来,竟不去追究荣亲王的事,一味的炮轰她,她就算心里惶恐,嘴上怎么能服气?行动怎么能服软?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咱们家里人还不清楚?”
金凤举拍掌笑道:“实在你这话是说到了点子上。原来之前竟是我们太着急,倒没仔细思索。难怪你今儿一劝就见效了。”说完搂住傅秋宁亲了一口,又在她脖颈间腻着,轻声道:“我的秋宁越发聪明能干,怎么办?如今竟觉着时时刻刻离不开你似的,我看下一回再要出去办差,得想法子让你扮了男装,跟在我身旁才好。”
“少说混话了。”傅秋宁一笑:“我还有好消息告诉你呢。”
“什么事儿?”金凤举看向她,却见傅秋宁挣出身子,坐正了道:“今儿府里派了太太的陪嫁周媳妇来找我,名为探望,实则为探听消息,于是妾身也不敢辜负了爹娘的期望,就将昨晚儿咱们说好的那事儿透露出去了。”
“扑哧”一声,金凤举忍不住笑出来,见傅秋宁瞪他,连忙又正襟危坐,肃容道:“没错,岳父大人如此费尽心机,你身为人女,理应为父分忧才是,这消息透露的很是……”不等说完,傅秋宁也忍不住笑了。
金凤举也跟着得意笑道:“其实这事儿京里官员没有不知晓的,只不过碍于靖国公府那时候的权势,所以没人想到要为这点小事儿鸡蛋碰石头罢了。如今荣亲王惹了皇上震怒,连带着靖国公府也成了落水狗,你这一提醒,岳父大人哪有不趁机痛打落水狗坐收渔利的道理?他心里定然不知道多感激你呢。”
傅秋宁笑道:“别太不厚道了,哪有人说自己是落水狗的?你嘴皮子上岳父岳父叫的恭敬,却不知你那岳父连带着这回都被你摆布两道了,从此以后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做出这幅恭敬孝顺的样子。”
一语未完,就被金凤举搂在怀里,笑着道:“说起来,你这个当女儿的刚刚不也说是不敢负了爹爹厚望吗?所以说女人真是不能得罪,你那爹爹若知道你现在恨他,当日必不敢如同扔棋子一般将你扔到我这火坑里。不过虽然说你这算是不孝,我却就喜欢你这股爱憎分明的劲儿。这样的父母若还孝顺,那是愚孝,那样的女人,和木头桩子还有任人宰割的牛羊猪鸡有什么两样?”
“别把话说得太满,别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对锋儿和娇儿的。”傅秋宁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却听金凤举嘿嘿笑道:“小孩子不记仇,我这不是已经努力纠正形象了吗?锋儿娇儿的恨早就没了。更何况,就算我这个爹到老也没尽一份父亲的责任,却也不会拿锋儿娇儿做棋子。若是他们有了出息,不孝顺我我也不抱怨,原本没有行春风,就不该指望得秋雨。”
傅秋宁笑道:“好啊,这话我今儿可记下了,等到锋儿娇儿长大时,若是有了意中人什么的,可不许你为了政治和利益之类,就逼他们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说完金凤举自然满口答应,夫妻两个温存了一会儿,傅秋宁才正色道:“说正经的,今儿上朝,皇上对荣亲王和你如何?”
金凤举笑道:“到底是亲儿子,我见姐夫今早嘴上起了燎泡,胡子茬儿都冒出来了,可见是一下子上火了,所以皇上也只是下朝后留下他又骂了两句,倒没有多加责难。这便是好事儿,肯骂,就说明还没放弃姐夫,等之后我们这些招数一样样用过了,我想这道坎儿差不多也就迈过去了。”
夫妻两个又说了些别的话,秋宁就仍回晚风轩去,金凤举却还是要在书房中,理一理目前这些乱事。之后又有许氏霍氏前来送莲子汤,原本也想学着秋宁,指望着能得他的欢心,在这里宿一夜,到时人人都知道丈夫拿自己也是看重的。谁知说了两句话,见金凤菊面色凝重,毫无调笑之态,她们两个也不是不识数的,就知道这会子若是要邀宠献媚,只能得个没脸罢了,因此只说了两句话,便讪讪告辞出去。
至晚间,金凤举仍在书房歇息,想着昨夜和秋宁一同宿在这里,不由得就有些思念。只是如今天色已经黑下来,万万不能再叫她过来,何况总是让妻子和自己宿在书房里,让别人看着也不像话。因只好强忍了思念之情,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着。
却见采莲接连出入了几趟,他心里明白这个丫鬟的心思,只不过如今自己的心里何等沉重?连两个姨娘都知道进退,采莲素日里稳重,如今却这样轻浮,想来是有个缘故。他凝神只想了一想,便已明白,于是合了书,来到榻上坐下,果然,采莲便立刻上前,给他轻轻捏着肩膀。
“今儿秋宁来时,我恍惚看到她头上戴着一只步摇,似乎是前些日子我给你的吧?”金凤举半倚在榻上假寐着,一边轻声询问。
“是,今儿早上奶奶起来,奴婢见奶奶头上也没有什么装饰,觉着太素淡,就将奴婢那支步摇给了奶奶戴着。那支步摇是小侯爷过年时候赐下的,极好的一只,奴婢想着我怎么配戴这样珍贵的东西,因此都一直收在盒子里,一次也没敢戴,因此今儿早上才敢拿出来给奶奶,想来奴婢其他东西,奶奶也看不进眼里呢。”
采莲恭敬地回答着,心中却惴惴有些不安,暗道不知道爷会怎么想。若让爷觉着我和二奶奶的关系好,这也就算是达到目的了,也不枉我费了那一支步摇。
正想着,却听金凤举淡淡道:“这事儿你造次了,无论如何,那是你们奶奶,她的金银首饰原本不少,只是她这人喜欢素净,所以平日里也不怎么戴。你的身份,就算那支步摇再好,轮不到你给她。秋宁冰雪聪明,今儿戴了那支步摇,不过是给你一个脸面,不忍心让你当着碧玉下不来,这是她心慈,你莫要就以为糊弄了她去。你是聪明人,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原是看着稳重,也没有那些狐媚心思,才留到现在。若是以后再有这样出格儿的事,就说明你的心也大了,我可就不敢再留你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一番话只把采莲吓了个魂飞魄散,忙跪下哭道:“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原是奴婢无知,没想到这么多,只是敬爱奶奶,想着倾奴婢所有,奴婢如今知错了……爷……”
一边说着,就要磕下头去,却被金凤举伸手制止了,听他叹气道:“傻丫头,哭什么哭?如今我这么多妻妾,心思也只放在一两个人身上,你们在我这里,越发的孤苦寂寞,有什么趣味?若是将来有了好归宿,夫妻和美,岂不比这样跟着我强?你们放心,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必然要替你们找个好人家,你们虽是我的通房丫头,想来配个忠厚老实的小子,他也只有觉得荣耀的份儿,将来我再慢慢提拔了他,还怕你们没有好日子过吗?”
他这里说着,采莲只是哭,说宁死也不走。于是金凤举又安慰了几句,心中却是存下了这个念头。暗道采莲虽哭的这样厉害,不过是现在不舍,等将来真配了个好人家,也会高兴的吧?哪有女人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却愿意守活寡呢?还别说,秋宁算不算一个?她能原谅我,固然是对我有情,只不过若不是母亲和表妹逼迫的那一下子,只怕我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因想到傅秋宁,心思不由得又飞了出去,许久才收回来。看了眼外面天色,不知为什么,即使知道这么晚了,不该去晚风轩,然而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冲动。因对采莲道:“我去晚风轩,官服留在这里,明日早上再回来穿,你去给我把那个琉璃灯笼点上。”
“爷,这个时候儿,金明都回家了。”采莲大惊,话音未落就听金凤举笑道:“我倒要靠着他?笑话,难道他不在,我就什么事情都不做了?不要废话,去拿灯笼。”一边说着,也不更换衣服,只随手拿起架子上的藕荷色披风披了,便掀帘子走出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想头
碧玉正在外间候着,听说金凤举要去晚风轩,便为难道:“爷,金明已经回家了……”不等说完,见采莲冲她摆手,就又忙改口道:“不过外面还有两个小子值夜,我去叫他们过来陪爷过去吧。”
“用不着,谁也不必陪着,我今天自己走。”金凤举一边说着,就接过灯笼,对采莲碧玉道:“你们也回屋歇着吧,这些日子我都宿在这里,倒累得你们几夜没睡好,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还得早点过来伺候我上朝。”
采莲碧玉答应了,又劝金凤举带着小子们过去,金凤举如何肯听,笑道:“他们一个个,除了会提灯笼,连点花拳绣腿都不会,就算有事,还要我帮衬着他们,倒是谁伺候谁?”因一边说着,看着采莲碧玉收拾了锁好门,便提着灯笼扬长而去。
走进拥翠园,只见四周都是黑乎乎一片,那些树木白日里何等秀丽挺拔,夜晚却看着都像一个个鬼影子似的,格外让人生出阴森之感。不过金凤举倒是不在乎,提着灯笼徐徐前行,只见远处的几个院落里都亮着灯光,那便是金鸾芳和冯珍珠冯明珠等人住的地方。
看见了那几个院落,金凤举就忍不住回头,他刚刚从风雅楼前走过去,心中叹着也不知秋宁什么时候能搬过来?到时这楼里便也可亮起灯光,自己与她挑灯夜话,共剪红烛,岂不是浪漫旖旎的很?
正想着,就听远处响起嘈杂的脚步和议论声,接着几点幽幽光芒亮起,过了一会儿走近了,原来却是一大群婆子媳妇,领头的金凤举也认识,乃是府里一个管事媳妇,平日里就连他,也要称一声大娘的。
当下便停了脚步,微微笑道:“于大娘这是查夜么?”话音落,对面那些本想举着灯笼照他的婆子们立刻便放下手,一个个缩手缩脚的不敢再说话。只有于大娘上前笑道:“可不是?如今园子里住着几位小姐,这个时候挨个屋里走一圈,查一查那些婆子媳妇有没有偷懒耍钱喝酒的,查完了,恰好看着她们上院门。老太太说了,不能慢怠,何况姑奶奶和几位小姐也都和气的很。”
金凤举点点头笑道:“是,府里忽然添了几位姑娘,倒热闹一些,老祖宗也欢喜。只是要累你们辛苦了。回头我和婉莹说说,既然添了这些人,让你们照应着,也该给你们添点钱才是。”
婆子们一听小侯爷这样说,个个老脸上都不禁乐开了花,只不过夜晚漆黑,也看不清楚。当下于大娘也笑道:“使不得,不过是多走几步路,这也要加月俸,奴婢们心里怎么能安宁?是了,二爷这么晚了,却是要去哪里?”
金凤举咳了一声,笑道:“我想起有一件事要和你们二奶奶商量,所以去晚风轩一趟。”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心血来潮,想念秋宁,所以夤夜前去,只不过他不说,这些婆子心里也是清楚得很,都在心里偷笑,一边又感叹,暗道那宁二奶奶也不过是蒲柳之姿,真不知她是凭什么样的狐媚子手段,就把我们爷给迷成了这样。
于是于大娘就带着婆子媳妇们告退,金凤举也自往晚风轩而去。他却不知道,这一幕全都落在远处绣楼上站在窗前的人的眼中。
“姑娘看什么呢?”冯珍珠的丫鬟紫鸢铺好了被褥,看见自家小姐在窗前出神,便走过去将窗子关上,一边笑道:“虽然是春日里,这时候也有些春寒,姑娘可当心着凉,不是玩笑的。”
“知道了,我自会注意。”冯珍珠走回桌前坐下,想了想又忍不住道:“紫鸢,我刚刚看见查夜的大娘们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人,说了会子话后,大娘们就往东面出园子的方向去了,那人却是往西边走,你说这会是谁啊?竟有如此特权?这大半夜的,还可以在府里自由走动。”
紫鸢便笑道:“这还用问?有这样权力的,无非是老爷们和几位爷,现如今咱们大爷在江南,二老爷家的大爷也出门去了,只有小侯爷留在府中,姑娘又说是往西去,那必定是小侯爷要去晚风轩。说起来真真好笑,那宁二奶奶奴婢也见过两回的,姿色实在是平常得紧,也不知爷怎么就喜欢了她。”
冯珍珠看了关上的窗子一眼,叹气道:“俗语说,红颜薄命,那宁二奶奶长得平常一些倒还好。有小侯爷这样重情重义的人爱护她,岂不比我们姐妹萍寄无依要强得多了?”
紫鸢听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再看自家姑娘虽然说着伤感的话,眉梢眼角却笼着一股春意,当下心中雪亮,便拿言语试探笑道:“姑娘也别这么想,如今既然落在侯府中,奴婢觉得老太太太太对姑娘们都很好,怕将来不替姑娘姐妹几个找个好人家呢?到那时岂不是终身有靠?”
冯珍珠摇头苦笑道:“好人家?要好人家有什么用?若是上天怜我,能让我找到一个像小侯爷般重情重义的人就好了,何况我们姐妹几个,是什么年纪?还以为自己是聘婷女儿吗?这好人家的婚姻,本就不该奢求的。”
她说完,似乎才醒悟自己不该在一个丫鬟面前这般轻浮,不由得羞红了脸,跺着脚道:“你这蹄子,转着圈儿诳了我说这些不知羞的话,看我饶得了你?”一边说着,就去追着紫鸢打。
那紫鸢乃是金府这一批新买的丫鬟,之前在外面做事,哪里比得上这里清闲?体力比冯珍珠不知道强多少。因此只跑了几步,就见自家姑娘扶着椅子微微喘着,一手捂着胸口,那模样态势真真是让人怜爱万分。
她便笑着又走上前道:“人人都说西子捧心是极美的,今儿看见姑娘,奴婢却觉着西子捧心怎么能比得上姑娘呢?姑娘这样美的人,若只是因为年岁和前些日子那件事的连累,竟然婚姻蹉跎,那真真是老天爷不睁眼了。奴婢和姑娘相处没几天,却知道姑娘是个好心人,将来必然一生富贵如意美满的。远的不说,近在眼前可不就有一个人,论人品家世相貌才能,样样都高人一头,只不过姑娘若真的相中了,怕是身份上就要受些委屈。”
“你这蹄子欺负我不能动,越发无法无天了。”冯珍珠佯作恼怒的骂,心中却因为紫鸢的话而怦然大动。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姐妹沦落到这个地步,又是从土匪窝里出来的,京城里稍微上点台面的人家都不可能再要她们了。只是凭着这份倾国倾城的容貌,想那金凤举,是何等的青年才俊?只怕这京城里所有的富贵子弟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且他重情义,连一个相貌平常的发妻都如此呵护,一旦自己姐妹随了他,那还不是更要宠上天去?如此终身有靠,靖国公府又如此显赫,即便做个姨娘,也不算亏待了自己姐妹……
因越想越觉着有道理。那紫鸢是个伶俐的,只看她面色,便知姑娘已被自己说动。这丫鬟也有心机,暗道从来奶奶姨娘们房里的心腹丫鬟,都是通房丫头,小侯爷那样清俊的人,只要和他有一回,我便是死了也甘心。因更打定了主意,要撺掇自家姑娘放开手脚,说什么也要“玉成”了她和金凤举的好事儿。
不说这主仆两个各怀心思,都把主意打到了金凤举头上,他却还茫然不知。只说他独自来到晚风轩,虽然没有查夜的来这里,但晚风轩的大门这会儿也早早关了。只能远远地看到有些屋子里还透出灯光,知道大多数人还没有安歇而已。
因便上前叫门,门房里的仆人原本不耐烦,一听说是小侯爷,吓得麻溜儿给开了门,“咕咚”一声就跪下去。
金凤举让他起来,赏了一片金叶子,只把那开门的家伙都乐傻了,金叶子啊,这辈子也不一定能赚上一片的,如今小侯爷随随便便一伸手,竟然就拿一片金叶子赏了自己,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金凤举也没惊动任何人,只身前往秋宁屋里,推开门走进里屋,只见她正在对镜卸妆,一边哼着黄梅戏,许是听见了声音,她便开口道:“孩子们睡了吗?若是睡了,你也去歇了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一边说着,听那脚步声不但没退出去,反而往前来,傅秋宁就觉得不对劲,忙站起身转头看去,一看是金凤举,就不由得愣了下,然后才惊讶道:“我的天,怎么是你?这深更半夜的,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想你了,算不算要紧的事?”金凤举一笑,将灯笼递给傅秋宁,看着她吹熄里面烛火,自己也就解开披风,呵呵笑道:“我在书房,原本要歇了,又睡不着,只想着你,就过来看看。”
“谁跟着你呢?”傅秋宁把灯笼放好,回身又把披风叠好放在桌上,一边问道:“我让雨阶给他找个安歇的地方,该不会是你不厚道,又把金明从家里叫回来了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挚爱
金凤举笑道:“没人跟着,我自己过来的。”说完看见傅秋宁震惊的神情,他便疑惑笑道:“怎么?你是怕我出事?这真是笑话了,我好歹还有些武功防身,带两个小子,倒是累赘,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偏偏这样看我?”
傅秋宁笑道:“也不是怕刺客,又不是那些传奇脚本小说,杀手刺客随便一抓一大把的。就是小偷和大盗,也断不至于没有眼色,偷到国公府来,我只是担心你走那个园子,又大又深的,万一不慎跌一跤,可不是玩笑。”
金凤举笑道:“你若是这么关心我,便趁早儿搬去风雅楼,省了我多少心。”说完了,就爬到炕上坐下,拿眼微微挑着看傅秋宁。
“你真真就是我命里的天魔星。”傅秋宁叹了口气,心知让这个冤家这么个缠法儿,偏偏他还不疾言厉色的命令着,只做着一些小事慢慢感动你,自己还就吃这一套,如此一来,只怕搬去风雅楼也是早晚的事。
金凤举听她这么说,登时高兴起来,知道她是答应了,忙又得寸进尺的问:“既如此,什么时候搬过去?我好让人好好收拾一下。”
“罢了罢了,还要怎么收拾?那风雅楼雕梁画栋,真是极尽气派,你又挪了那许多我喜欢的花树过去。只不过……怎么也要等玉娘嫁了人再说,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她的婚事,我哪里有分身术?”
傅秋宁一边说,一边就看到金凤举如同偷到了公鸡的大狐狸一般笑起来,说来奇怪,自己竟然也不觉心中有多生气,反而想起那些刺玫瑰,想着这种在雨阶玉娘口中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花,只因为自己喜欢,金凤举便下令楼前楼后的种,若是以古代的标准来说,这应该就是宠上天了吧?
只是,这种宠爱究竟能持续多长时间呢?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女权也得到了尊重,尚不能杜绝男人花心出轨。难道她还真傻傻的以为在这古代里反而能寻到一个真心相爱从一而终的男人吗?这根本就是失心疯了吧?
“在想什么?”忽听金凤举开口,傅秋宁回过神来,连忙淡淡一笑:“哦,没什么。”
“你这个表情让我心疼。”却听金凤举低低叹了一声,摇头道:“你分明是在说,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秋宁,你不信我,不信我是真心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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