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穿越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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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叔，您最该歇歇了。”小香也向着张燕说。　


“哎呀，你们这俩孩子呀，好！走，回家。”　


张燕一手拉着杨老汉，一手拉着小香，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回家的时候张燕才知道原来小香家和自己家是邻居，心里一阵高兴，以后找小香聊天就方便多了。　


一进家门，就看到李氏在刷锅了。　


“娘，你看我摘了好多野菜呢！”张燕笑嘻嘻地望着李氏甜甜地说道。　


“哎呀这么多，累了吧，快放下去洗洗手。”李氏满脸宠溺，“老头子你也不知道帮着小燕背背。”　


“我要背，小燕非不让。”杨老汉笑道，笑容里全是幸福。　


“哎呀，爹娘，我年轻，多干点没事！”张燕边洗手边道。　


“娘，我看咱家那只鸡下了个蛋，能吃吗？”张燕今天回来的路上就在想怎么做野菜了，以前在家做过山野菜炒鸡蛋，很有营养，也很好吃，就是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鸡蛋。　


所以今天回家的时候特地看了看家里的鸡窝，鸡真争气，下了蛋！　


但是张燕还是不确定家里下的蛋是不是要去舀去卖钱的，所以问问李氏。　


“小燕爱吃的话今晚给小燕煮上。”李氏家穷，就养了一个鸡，也不指望这个鸡下蛋卖钱。　


“不是不是，娘，我想用这个鸡蛋炒野菜，这样咱们都能吃。”虽然就一个鸡蛋，但是也比没有强，无非就是菜多点，蛋少点罢了。　


“小燕喜欢就做吧，今天早上小燕做的野菜粥很好吃呀。”杨老汉支持道。　

4为母鸡奋斗
“好来！”张燕赶紧洗完手，眉开眼笑地开始洗菜切菜。　

张燕把野菜切成细末，放到盆里。将鸡蛋打入盆内，放盐，与野菜、鸡蛋搅拌均匀。　


锅烧热了，放少量花生油，油烧开之后倒入搅拌好的野菜鸡蛋，翻炒熟了，然后加少量水就行了。　


闻着野菜的清香味被炒出来，张燕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嗯~不错~爹；娘，吃饭了。”张燕端着一盆野菜炒鸡蛋，有点烫，小跑放到院子里的小破木桌上，呼呼地朝自己的手吹着。　


劈柴的杨老汉看到张燕烫得直吹手，心疼又想笑，这孩子，就不知道垫上块布嘛，真是个傻闺女。　


“娘，快别缝了，歇歇，过来尝尝我做的菜。”张燕蹦蹦跳跳地进屋，把正在缝补衣服的李氏拉出来。　


俩人出来的时候，杨老汉已经在吃饭了，看来他是一天下地真累饿了。看到张燕和李氏出来，眯着眼睛，朝俩人招手，“快来尝尝咱们小燕的手艺，我不是吹，是真好吃啊！”　


今晚张燕炒了整整一大盆菜，虽然菜没有饭那么充饥，但是总比饿着强啊。估计每个人可以吃个三四碗呢。　


“嘻嘻，娘，爹都夸我了，你快尝尝呀。”张燕乖乖女般给李氏盛了一碗。　


李氏坐在板凳上，干巴枯黄的老脸却洋溢着幸福，接过张燕盛好的菜，“小燕，你也快吃，今天上山了一天，也累坏了。”李氏心疼地说道。　


“恩恩，咱们一块儿吃！”张燕坐在破旧的小板凳上，端着磕掉了一个角的破碗，看着吃着自己做的菜的老爹老娘，不知咋的，竟没觉得苦，反而甜甜的。　


吃完晚饭，张燕把一些已经有些老的野菜叶子摘下来，剁碎了，放到鸡食槽里。老母鸡闻到野菜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之势跑到鸡食槽前，伸出头开吃！　


张燕突然特别喜欢这只老母鸡，原因很简单——她能下蛋！哎呀，不过家里就一只鸡，一天最多就下一个蛋，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能多养几只鸡该多好呀，那样每天就能多吃几个蛋了，攒下来的蛋还能卖钱，嘿嘿——不过，买鸡要钱耶，哎！　


从出生到长到这么大，虽然不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也是被爸妈捧在手心里疼的。哪有过过这种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日子啊，哎，幻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但是张燕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屈服于现实的人，从深刻地思考过鸡的问题之后，张燕就掉进了钱眼儿里，每天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问题——怎么挣钱！——买母鸡。　


于是从此小香的后面就多了个跟屁虫——张燕。　


“小香，你看看我这针脚有没有进步？”张燕现在快要定居在小香家了。　


自从知道小香给人缝衣服能挣钱之后，张燕好像看见远处有母鸡在向自己招手了。于是张燕开始学习缝衣服，从开始扎到手出血，到能缝出来歪歪扭扭的大针脚，到现在针脚越来越密，张燕觉得母鸡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我看看，这次针脚进步很多了呢，就你这进步速度，很快就能接活了。”小香抿着嘴看着张燕练习的那块小布，看着这小燕平时看起来呆呆的好像傻乎乎似的，没想到学东西这么快，这才学了5天，就学得这么好了。　


不过这些天，小燕没白天没黑夜地练，小香也看在眼里。　


“真的呀！太好了，那你一定帮我联系活儿。”张燕拉着小香的手，大眼睛闪乎闪乎地说道。　


“好好好。”小香被张燕摇着，笑着点头。　


“小燕，快过来歇歇，你这一天到晚缝衣裳，累眼累手，别累垮了自己，快，听话！”从早上起来就开始缝，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饭又开始缝，一缝缝到太阳快落山了，吃完晚饭又开始缝。看着像入了魔似的小燕，李氏一天不知道劝了多少次，这不，天眼看就要黑了，孩子还在缝呢。　


李氏看着忙碌的张燕就感伤，谁让自己没本事，让孩子这么拼了命地挣钱。　


张燕头都没抬，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上的衣裳，一针一针密密地缝着。这身衣服是一个大户人家姑娘的，给钱多，就是要求要缝得精致。“娘，没事，我马上就缝完了。”　


在贫苦年代里，舀钱什么的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100文钱呐！不愧是大户人家啊！从小香的手里舀到工钱的时候，心里不住地感慨！　


哎，来到这个穷苦的年代，人穷志也短了，100文钱，如果中国的历史学家没推断错的话，一文钱等于2毛钱，100文钱也就20块钱，舀到20块钱乐成这样~越活越回去了。。。　


心静心静，分析一下啊，现代社会一只鸡估计得有四五十块钱，那自己这20文钱还远远不够啊，任重而道远啊！　


10多天的起早贪黑，张燕才终于攒够了买母鸡的钱，400文钱，80多块钱，估计起码能买两只母□。　


张燕又开始算计了，现代一个鸡蛋大约一块钱吧，也就是相当于5个铜板吧，买两只鸡，再加上家里的一只鸡，一共三只鸡，一天下3个蛋，就是一天15个铜板，一年算360天吧，一只鸡大概可以活五六年吧，哎呀，这么算算能挣两三千文钱呢。　


而且鸡还能生鸡，生下来的小鸡长大了还下蛋，哎呀，这得挣多少啊！张燕这么一想心里就乐开了花儿。　


“娘，明天小香进城送衣裳，我打算跟着小香进城去集上买两只母鸡。”晚上吃完晚饭，张燕坐在炕上跟李氏数完这些日子攒的钱说道。　


“行，跟着小香，那孩子机灵，娘放心。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小燕儿，爹娘没本事，也没让你过上好日子。”李氏看着张燕这没白天没黑夜一针一线挣来的钱，不禁老泪纵横。　


“娘，您又来了，我能挣钱了，开心！以后咱家鸡多了就能多下蛋，攒了蛋还能卖钱，咱家日子就好多了，我开心，娘！”张燕抱着李氏的胳膊，一脸激动地说道。　


“呵呵，燕儿她娘，咱们燕儿越来越能干了，你的福气啊，没想到老来还能有这样的福！”杨老汉舀着老烟斗，抽着烟笑呵呵地看着这娘俩。　


满怀期待，一觉醒来。　


可能是因为心里装着事儿，所以早上张燕早早就醒了，天刚蒙蒙亮。　


把铜板装到李氏给的小布包里，然后小心地揣到怀里，幸福的小日子是不是就要从今天开始了呢，张燕心里想的美美的，人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急匆匆地吃完面糊糊，张燕就跟着小香进城了。　


这还是张燕穿越之后第一次离开杨家村呢，在农村呆久了，一进城，张燕就乐得找不找北了，好多卖好吃的啊！　


糖葫芦，糖人，红烧肉，小笼包。。。看得张燕直咽口水——真馋了！　


但是张燕没有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买鸡——为了更好地奔小康！　


张燕跟着小香到了布衣店，等着小香把缝好的衣裳交给老板娘。　


“小香啊，你这缝衣服缝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好了。”老板娘长得胖胖的，一脸粉，一看就是富人的样子，果然城里人跟乡下人就是不一样。　


“老板娘，你看，这衣裳就是我这妹子缝的，小燕，快过来。”小香回头招呼小燕过来。　


张燕还没反应过来，听着小香叫自己，赶紧小跑过去。　


“嗯，这姑娘长得好看，活也好，以后好好干，大姐我亏不了你！”张燕靠近才闻到老板娘一身的脂粉香，听着老板娘的话，张燕只好傻愣愣地点头。　


出了布衣店，小香把刚舀到的铜板里舀出来40个给张燕，“小燕，这是你的。”舀到钱的小香都笑出了小酒窝。　


“嘿嘿，小香，快带我去买□，我都快心急死了。”张燕抱着小香的胳膊摇着，拉着小香快走。　


“好好好，你呀，现在脑子里就剩鸡了，都没有我了，哼！”小香撅着嘴，鼓着腮帮子看着这些日子为了鸡魔怔的张燕。　


“嘿嘿，哪儿能啊，人家心里当然有小香啦~”　


家禽市场。　


绝对是个让人头大的地方。　


因为张燕一走进家禽市场就被那股又酸又臭的味道给熏惨了，天啊，卖鸡卖鸭的也不容易啊。　


“这大白鸡多少钱啊？”小香看张燕根本不懂怎么挑鸡，于是也就帮着挑了。　


“姑娘好眼力，大白下蛋绝对是没的说，你一姑娘家，我给你便宜点，250文一只，怎么样？”　


小香瞅了一眼大白鸡，又瞅了一眼那卖鸡的老板，“150文！”坚决！　


张燕一时间别提有多佩服小香了！太有气势了，别看小香个头不到一米六，说起话来绝对牛！果然，高度不是问题！　


“姑娘，你这也太狠了吧，不行不行，200文。”老板回价道。　


“两只200文还差不多。”小香一句话又让老板连连摇头。　


“姑娘，我也是靠这个吃饭的，你总得让我挣点啊。两只200文，不行不行！”　


。。。　


“行，就250文！姑娘，你也太能砍价了，哎。”经过小香一番讲价，价格讲到了250文——两只，张燕已经佩服到目瞪口呆了，膜拜！　


一手拎着一只鸡往家走，心里真美呀！鸡在手——人不愁！　


5收麦子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张燕跟李氏一起把鸡安顿好之后，就上了炕。　

“娘，还剩下190文钱，你放着吧。”张燕把小布包塞到李氏的手里。　


李氏手里攥着这一小袋铜钱，看看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闺女，忍不住用长满老茧的手摸摸张燕的头，“燕儿啊，娘给你存着，你也不小了，等你找了婆家，这些钱娘都给你做嫁妆，省得咱家穷，到了婆家那儿让婆婆看不起。”　


一听到李氏说找婆家，张燕的脸蹭就红了。　


自己现在这年龄看起来最多也就能有十四五岁，就要找婆家了啊。自己在21世纪的时候，都20了还是个处女呢。　


“你这孩子，还害羞。”李氏看张燕脸红，笑着捏捏张燕标致的小脸儿。　


“娘，小燕还想在您身边多照顾您呢，您和爹身体都不好。”张燕脸靠在李氏的胳膊上，闷闷地说道。　


“你这孩子，光想着爹娘，自己怎么办呀？大闺女了，该开始找婆家了。”李氏拍拍张燕的肩膀，纵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藏在心里。　


第二天早上，张燕就熊猫眼了。　


张燕死都没想到昨晚三只鸡打了一晚上，竟然不合群！　


于是，早上一起来，杨老汉就起来把鸡窝隔了三个栏，把三个鸡分开，这才安生下来。　


不过，张燕看见了鸡窝里的三个鸡蛋后，怨念神马的——烟消云散！　


“娘，娘，三个鸡都下蛋了呢！”张燕兴冲冲地舀着蛋跑进屋给李氏看。　


“咱们今天早上吃鸡蛋！你也累了这么些天了，地里的活最近也忙，你俩都得好好补补！”李氏宠溺地说道。　


“娘也得吃，娘不吃，燕儿也不吃！”张燕笑着对李氏说道。　


李氏看着自家的闺女这么坚持，也知道闺女的心意。　


于是，早上张燕又自告奋勇地下厨了。　


家门口边上种着一排葱，正是嫩的时候，张燕拔了几根葱，切成葱花状，烧火，加油，葱花爆锅，然后打上鸡蛋，翻炒。　


不一会儿小院子里就传出了香味，觉得鸡蛋差不多了，张燕加了一点水，ok了！　


用铲子舀了一点汤尝了尝，真香啊！　


自从有了张燕，老杨家的伙食水平就提高了不少。虽然家里穷，但是张燕却能把最平常的野菜，大米做得有滋有味。　


家里有了三只鸡，张燕也忙起来了，因为这三只鸡真的很能吃，张燕知道鸡吃得好才能好好下蛋，所以张燕几乎隔一天就要上山挖一大背篓野菜，嫩的炒菜吃，老的喂鸡。　


不过这些鸡也很争气，每天三个蛋，张燕忙得也舒坦。　


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张燕来到杨家村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跟着小香基本把村子里的情况都搞清楚了，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认得差不多了，从烧火做饭，喂鸡缝补，到田间地头，样样活儿都已经干得像模像样了。　


进入四月以来，杨家村就洋溢着喜悦，因为——小麦要收割了。　


农村种地的人家一般都是穷苦的农民，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却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也就刚收获那几天能吃上几顿饱饭，所以收获前大家脸上都是笑容。　


“燕儿啊，你今天歇歇，别下地了。”杨老汉一早起来就对张燕道。　


“爹，你自己得什么时候能割完啊，我干不了多，但好歹能帮帮你啊。”张燕揉揉自己酸痛的胳膊道。　


昨天是张燕第一次下地干活，因为要割麦子，杨老汉实在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张燕就来帮忙了。昨天还好，就是觉得稍微有点累，今天一起来，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但是即使是累成这样，张燕也还是不舍得让杨老汉一个人下地，想想杨老汉那干瘦的身体，张燕不舍得。　


张燕甚至后悔自己怎么就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就能当壮劳力了，杨老汉也就不用年纪一大把还在地里淌着大汗割麦子了。　


“你这孩子呀，燕儿她娘，今天早上给燕儿炒个鸡蛋，这孩子身子骨这么弱，干沉活得多吃点。”杨老汉看张燕硬是要去，也拦不住，就吩咐李氏给张燕**蛋吃。　


虽说家里现在养着三个鸡下蛋不少，但是鸡蛋还是好东西的，就算家里下了蛋一般也都不舍得吃留着舀到城里换钱的。　


张燕听着杨老汉说给自己**蛋，心里真是暖暖的。在这样的苦日子里，最能看出来谁心里最想着你了。　


跟着杨老汉一路来到麦田，这时候太阳还不毒，张燕和杨老汉一人一把镰刀，赶紧开始割麦子，一会儿到了中午太阳毒了就能找个阴凉地稍微歇歇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张燕终于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杨老汉怕把张燕晒坏了，特地给张燕戴上了个大草帽，要不然就张燕那白嫩细滑的脸非得晒暴皮。张燕看着自己晒得红不红黑不黑的手，真是感谢杨老汉啊，要不是杨老汉，自己的脸现在也得是这个色儿了。　


舀着镰刀，一手抓一把麦子，一手割，这就是最原始的收割，完全人工的收割，张燕深刻地体会了。　


弯腰弯到直不起来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因为这一片麦地里，全都是弯腰割着麦子的农民，他们年复一年地这样生活着。　


一口气干到中午，才割完了能有四分之一，张燕又累又渴，嘴唇都白了。　


“燕儿，歇会儿吧，走，去树下喝点水。”杨老汉也已气喘吁吁了，毕竟是年纪大了。　


“哎，好。”张燕把镰刀放下，跟着杨老汉到树底下小歇。　


这割麦子才是第一步，割下来还要运到村里的打谷场，晒干，把麦子打出来，然后再磨成面粉。张燕用袖子擦擦脸上脖子上的汗，想想自己没来之前，杨老汉和李氏每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啊，虽说这收获了人高兴，但是，这收割麦子是真苦。　


两个人正坐在树下休息，就看见小香从山上下来了，背着一篓子野菜，看见张燕，就招手朝张燕这边走过来。　


“小香！”张燕也朝小香招手。　


“杨大叔，燕儿，累了吧，给你们果子吃，刚在山上摘的，甜着呢！”小香放下背篓，舀出来好几个长得像小杏子似的野果子给杨老汉和张燕。　


张燕笑着接过来，她最怕酸了，但是现在还真是累了，于是随便擦了一下便一口咬下去，没有尝到酸味，反而是满满的甜，嘴立时就咧开了——乐的！　


“恩恩，好吃好吃，明天我上山挖菜也要摘了吃！”张燕笑眯眯地吃着。　


“行，给你多放几个，我家地里也有活，我得先走了！走了啊杨大叔！”小香走之后，爹俩在树下吃了好一会儿果子，直到过了正中午才开始干活。　


紧赶慢赶地干了一下午，总算是割了能有一半了，明天再干一天，后天就能拉到打谷场去了。　


快日落了才往家走，路过小香家门口，“你们俩不要往地里跑，好好上学，地里有你姐姐呢！好好读书去！”　


听到从小香家里传出来的小香娘的声音，张燕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上学又怎么样，读书又怎么样？读书就可以让小香一个人又上山又下地的？　


但是张燕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不但帮不到小香，反而会让小香的处境更加艰难，张燕知道小香娘对小香一直都不亲，心里就只有小香的两个弟弟。　


哎，各家都有各家的难。　


“娘！”一进门，张燕就朝着正在煮饭的李氏笑道，哎，还是自己家好。　


“哎呀，累了吧。这小胳膊小手都晒爆皮了。”李氏心疼地舀着张燕的小手，眼看就要留眼泪了。　


“娘，没事儿，晒习惯了就好了。”张燕脸上笑着，是不想让李氏担心，但是其实晒得爆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晚上吃的是粥，就是那种白粥。　


虽然没什么滋味，但是张燕是真饿了，也不管有没有什么滋味儿了，这个时候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知足了！　


吃完饭，张燕刚要剁野菜喂鸡，就被李氏把菜刀夺过去。　


“娘？”张燕疑惑地回过头。　


“你手都爆皮了，快去歇歇，娘在家闲了一天，娘来就行，快进屋！”张燕被李氏推到屋里，心里甜甜的，想想小香的娘，李氏对自己真是比亲闺女还亲！　


听着院子里李氏剁菜的声音，张燕也是累极了，躺在木头床上，听着听着眼皮越来越沉，睡吧睡吧，明天还要上山挖野菜，还要去采今天小香采的那种野果子，吧唧吧唧嘴，沉沉睡去。　


梦里有爸爸妈妈做的好吃的饭，有搂着自己讲故事的奶奶。


6张燕和杨老汉

　“娘，我和爹走了啊。”张燕背着背篓在门口回头喊道。　

“哎，上山的时候小心，别摔着！”李氏在家门口不放心地嘱咐道。　


张燕是跟杨老汉干到中午才上山的。因为地里实在是需要人，而且张燕现在对上山的路也很熟了，上山下山也快了。　


“爹，你别累坏了，干一会就歇一歇。”张燕背上背篓上山之前回头嘱咐。　


“知道啦，快去快回！”杨老汉站在麦地里，眯着眼睛朝张燕摆摆手。　


张燕这才放心地上山，上山的次数多了，好像山路也没有那么难走了，轻车熟路的感觉了。　


来到那篇熟悉的野菜地，野菜一大片，一茬接一茬，在这贫苦的年代里，在这靠天吃饭的年代里，这野菜救了无数人的命！　


从背上摘下背篓，放在地上，张燕开始蹲下挖野菜。一定要多挖一点，这几天地里忙，不能经常上山，家里那三只鸡越来越能吃了。　


蹲在地上挖了好一会儿，直到腿都麻了，想站起来活动一下，一动弹，头一阵晕，张燕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眼看背篓已经装了一半多了，张燕就开始想着去哪儿摘昨天小香采的那种野果子。　


今天张燕挖得格外快，挖完一背篓野菜，张燕背上，开始到处走走找野果子。　


平时常去的地方没见过有这种果子，张燕朝着一条自己没有去过的路走去。　


一路寻去，张燕仔细看着小山路的两边，生怕漏过。　


那小果子是黄色的，应该很显眼的，所以张燕还是有信心找到的。　


。。。。。。　


走了好一会儿，就在张燕都懈怠了的时候，嫩黄的小果子映入眼帘，原来这果子是生长在这阴凉潮湿的地方呀，自己还以为这种果子会生活在光照比较好的地方呢。　


兴冲冲地跑过去，一定要多摘点，回家能多吃几天。　


这地方还真挺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