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灵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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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村长接过张倩手上的粥，恭敬的跟张倩说了一句，“多谢了。”
后来张倩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老人是莫村长的爹，也正因为这碗粥，让张倩以后跟莫家村的人打好了一层好关系。
安顿好了这批难民，第二天一大早，张倩跟着柳俊进了县城，求见了栗县最大的父母官，包大人。
县里现在也是人心惶惶，因为旱灾，许多店都己经关门了，县城的街上就跟个死城一样，静悄悄的，往日的热闹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来到县衙，张倩还以为要等柳俊亮出风云湛给的玉佩才能进去呢，没想到他们这两张脸就是进县衙的最好通行证。
原来在上次包大人带着一帮人来到柳家村看过圣蛇之后，县衙里的人对他们小两口的两张面孔是记在心里，这不，他们一过来，话都还没开口说一句，就让守在衙门口的官兵给抢了过去。
“啊呀，你们两位不是柳家村养圣蛇的人吗？你们怎么来了呀？是来见县令大人的吗，快进去吧！”
不等张倩跟柳俊开口，他们小两口就让门口那两位热情至极的官兵给推了进去。
小两口在里面没走多远，迎面就碰到县衙里的师爷，张倩第一眼听他自我介绍是他是这个衙门的师爷时，差点吓了一跳。
这也在坑爹了吧，这个县里的师爷居然可以这么年纪，还可以这么英俊，当然了，比她的相公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的。
“两位，在下姓沙，你们叫我沙师爷就行了。”沙世诺手执一把扇子，一脸骚包的看着柳俊跟张倩。
柳俊双手作揖朝沙世诺说，“沙师爷，我们是来求见县令大人的，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空？”
“你们来见县令大人，有何事？”沙世诺盯着他们看，看他们这一身打扮不就是个村姑村夫吗，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可以让外面的衙差把他们放进来。
柳俊正准备回答，突然身后衣角让身边的女人拉了下，他侧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倩。
张倩朝他微微笑了笑，然后替他开口跟沙世诺解释，“沙师爷，我们跟县令大人有点交情，今天过来是想求他办件事情，不知道县令大人在不在县衙。”
沙世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是身边有一道刺眼的警告眼神一直盯在他身上，他这才收回目光，抿嘴笑了笑，点头说，“当然，就让沙某带两位见县令大人吧。”
“不劳烦沙师爷了，沙师爷只要告诉我们夫妻怎么走就行。”张倩笑着客气打断了沙世诺的话。
沙世诺一怔，眯着眼睛盯住张倩，这个女人的防备也太强了吧，他都还没做什么呢，就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了，有趣，太有趣了。
“也行，你们往前面一直走，看到一间竹园，县令大人就在那里办公了。”沙世诺收起手上的扇子，划着扇子跟张倩讲解前面的路。
“多谢了。”张倩抿嘴微微一笑，不等沙世诺反应，她先一步拉着柳俊走开了。
望着走开的两道身影，沙世诺摸着自己下巴，脸上扬着好奇，自言自语，“这两个人不简单，一个透着股沉静，一个深藏不露，可惜了，可惜了。”
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一言不发走着的两人突然有一人打破了这份沉默。
“小倩，我不喜欢这个沙师爷。”柳俊阴沉着一张俊脸说出他藏在心里好一会儿的想法。
张倩点了下头，深有同感的也发表了一句，“我也不喜欢他。”
张倩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她牵着手的某人嘴角得意翘了一下。
走完这条走廊，张倩跟柳俊果然看到了那位沙师爷说的竹园。
清幽的竹园让人一走进里面，就仿佛身处在安静的山林里一般。
“叩，叩”柳俊站在门口，敲了下竹门。
敲声一停，里面传来一位声音浑厚的男声，“进来。”
柳俊回头牵着张倩，夫妻二人迈脚踏了进去。
幽雅的房间里跟这间竹屋非常配，都给人一种雅净明亮的感觉！
包大人见进来的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他带着忧愁的目光缓缓抬起，看向门口，看到门口两位陌生的人时，包大人怔了下，指着他们二位问，“你们两位是何人？”
柳俊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出来，放到他桌面上，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跟张倩并排站在一块。
包大人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这一看，他脸上闪过惊讶，迅速抬头看了一眼柳俊两人，抓过那只玉佩，左翻右翻查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这块玉佩是在下一位友人给的，他告诉在下，只要有事情想要帮忙，就可以拿着这块玉佩求见县令大人，不知是不是？”柳俊盯着包大人那张黑脸问，仔细观察着包大人的表情。
包大人握住这块玉佩，一改刚才的严肃，这次，他脸上带着一丝恭敬，从书桌边走出来，指着旁边两张椅子说，“两位快请坐。”
柳俊跟张倩相视一眼，又相继看了一眼包大人脸上的客气表情，夫妻二人立即看出了这块玉佩的不简单。
坐下来之后，柳俊也采取了开门见山的态度，直接跟包大人说起他们小两口来这里的事情。
“包大人，现在那批难民就在我们村口不远处，他们现在真的很需要朝廷的帮助。”柳俊表情严肃看着包大人，请求他可以帮这个忙。
包大人摸着他下巴那一撮山羊胡子，脸上露出一幅忧国忧民的神情。
“实不相瞒，最近大圣朝各地都出现了旱灾，朝廷那边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你们来的时候，本官也在正为这事烦着呢，想必你们进城的时候也看到了城里现在就跟个死城一样，这都是因为本官怕难民进城发出暴乱，阻止了外面人的进来，城里铺子开不下去，这才关了呀。”
“怎么会这样？难道朝廷就不管了吗？”柳俊一脸愤愤不平的瞪着包大人问。
包大人愧疚的摇了摇头，“朝廷不是不管，而是没有能力管，前两天，朝廷发了一封文书给各个地方的官员，叫我们这些地方官想办法安好这些难民，本官现正为这事烦着呢。”
柳俊跟张倩听到这个消息，夫妻二人低下头，他们觉着这个时候保持安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
突然，“怦”的一声，包大人一只手掌用力拍在桌面上，双眼发着亮光盯住张倩跟柳俊。
“本官想起来了，本官刚才就觉着你们两位越看越眼熟了，你们两位不是柳家村家里养圣蛇的夫妇吗？”包大人一脸激动看着他们问。
张倩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嘴角抽了下，他们来到这里听到这句话都不下二遍了，怎么这个县衙里的人只记得他们是养圣蛇的夫妇呢，他们夫妻俩还卖过烤鸭呢，这事怎么就没人记住呢。
“没错，就是我们。”柳俊也是一脸无力回了这一句。
“对了，你们刚才说你们把那些难民怎么安排了？”包大人重新坐在椅子上，认真盯着张倩他们问。
柳俊也不知道这位包大人在打着什么主意，不过既然人家都问了，那也就只好再回答一遍给人家听了。
“我们把他们安置在我们村外的一块空地里，搭了一栋简房给他们住着，现在就只有粮食有点困难。”柳俊如实回答。
包大人听完之后，一脸兴奋的用力一拍他双手，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握住柳俊的手激动说，“这位兄弟，你真是帮了本官的大忙，本官有办法解决涌进县里的难民了。”
柳俊跟张倩相视一眼，心里都在猜侧这个包大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一会儿说没办法解决，一会儿又像个疯子一样大喊有办法了。
看着在一边手舞足蹈了许久的包大人，柳俊怀着歉意的心情打断他，“包大人，不知道你说的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可以说给我和我娘子听听吗？”
包大人黑脸上划过尴尬，不过也幸好他这张脸是黑的，要不然他脸红的样子就让这对小两口给看到了，这样，他的一世英名就没有了。
故意咳了一声，包大人看着他们二人说，“我的主意就是我把县里所有人的难民都交给你们夫妻俩，由你们帮我安顿好他们。”
“你这个是什么主意啊，所有难民交给我们，我们哪里有粮食给他们吃，包大人，你别欺负我们是平民百姓啊。”张倩一听包大人这个办法，气鼓鼓的瞪着他指责。
看来是她看错人了，原先她以为这个包大人是个清天大老爷呢，没想到也是一个大贪官，哼，真是有辱包大人这三个字了。
“哎呀，小娘子，你先别这么快生气啊，听我慢慢把话说完再生气也不迟啊。”包大人摆手向张倩讨好说道，示意她稍安勿躁。
张倩冷哼一声，都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现在来要求她别生气，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哦，要是真把这些难民送过来，他们这一家人可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估计别人没饿死，他们一家人先饿死了，即使她有灵泉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包大人，如果你接下来说的话一点道理都没有，我跟我娘子马上离开这里，另外，柳家村外的难民我们也不会再管了，我让他们都来县里找包大人你。”柳俊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包大人。
包大人浑身一抖，这个臭小子怎么看人的眼神让人这么冷呢，想他堂堂栗县大人，居然让一个村夫给威胁了，偏偏他这个县令大人还不能拿他们两个怎么样。
想到这里，包大人叹了口气，乖乖的把接下来未说完的话讲出来。
“我的意思是县里的难民由你们统一收编到你们村周围的空地里，至于粮食，我可以让县里的粮食铺送几千斤过去，让这些难民先吃着，但我也不允许你们坐吃山空，我记得你们柳家村山后面有一千亩的荒地，这样吧，你们小两口呢就负责召集那些难民把那一千亩山地开出来，以后就当成是他们在这里的田地了。”包大人摸着胡子，一脸得意把大概意思讲了一遍。
柳俊眯着眼睛盯着包大人问，“包大人，你是想让这些难民在咱们栗县生根发芽？”
“哈哈，这位小兄弟太聪明了，立即就猜出了本官的意思，没错，话说，咱们栗县地方大，但就是人口比较少，这让我这个父母官当的有点窝囊，既然这样难民自己来到这里，我们就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在这里待下来。”
“这恐怕不简单吧，你们不是都讲究落叶归根吗，他们会愿意留在这里生根发芽？”张倩一脸怀疑看着这两人说道。
包大人嘴角一勾，一抹志在必得笑容划过他脸上，“本官相信只要我们这里的生活好，有田有地，这不是平民百姓最希望拥有的事情吗，现在本官给他们这些，他们还会舍得离开吗？”
看着得意洋洋的包大人，柳俊呵呵一笑，望着他问，“包大人，我们小两口这样子帮你，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是为人们做好事，你们怎么还要好处啊？”包大人一听，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他怎么就忘记他们两个人的好处了呢，他可是还要依靠他们两个帮他这个忙呢，要是给的不好了，人家要是撂担子不干了，那他可就惨了。
“那个，你们需要什么好处啊，金银珠宝的话，本大人是没有了！”包大人一脸为难看着柳俊小两口说，眉头紧蹙着，仿佛说这句话就跟要了他半条命一般。
柳俊跟张倩看着这样子的县令大人，着实想笑，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以威严著称的县令大人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既然要来了好处的开头，至于要什么，柳俊把这一切都交给了身边的女人张倩。
“小倩，你说我们要些什么好？”柳俊露出犹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向张倩问道。
张倩认真想了下，银子他们家虽然不是大富，但是小富还算说得上，而且刚才这位包大人也说了，银子他是没有的，既然银子不能要，那她就要一个自己家里没有的。
“县令大人，我那边的柳家村四座山是不是无人的呀？”张倩笑眯眯的问。
包大人眉头一拧，脸皮抽了抽，肉疼的看着张倩问，“你该不会是想那四座山吧？”
“答对了，嘿嘿，县令大人啊，我们小两口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只向你要四座山这好像也不是很过份啊，你说是吧，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算给你听的，就是……”张倩扳着手指着跟包大人算这个总帐。
还没等她说完，包大人手一伸，打断掉，“停，好，四座山就四座山，我给。”最后那两个字，包大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等到张倩拿到这四座山的使用权之后，她这才把压在心中的不解问出来，“包大人，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任务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可是为什么偏偏交给我们小两口？”
“你以为我不想做吗？还要割出四座山给你们两个土匪，要是我有两条圣蛇在，我早就自己安排人去做了。”包大人胡子气得快要翘起来，瞪大眼睛朝张倩吼道。
张倩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个包大人要把事情交给她跟柳俊了，原来是想借着圣蛇这个威名安抚好这些难民的心啊。
等他们小两口一出了县衙，看见门口停了十辆牛车，牛车上面都装满了整着粮食的袋子，在十辆牛车后面，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群人，有老有少，一个个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
小两口相视一眼，带着粮食和人浩浩荡荡往柳家村方向回去。
还没到村口，就有人向柳村长报告了这个消息，当柳村长听回来的人说柳俊小两口又带了不少难民回来时，吓得柳村长连走带爬的跑出村口。
一到村口，柳村长看到这些人，满脸愁容走到柳俊跟张倩跟前，“柳俊小子，柳俊媳妇，你们不是去县里向县太爷要粮食了吗，你怎么又带人回来了？我们村里可没什么粮食了！”
“村长，你别担心，县太爷说了，这些难民的粮食他会付，还有，这些难民是县令大人叫我们带回来的，他让我们安排这些人住下来，山后面的那一千亩荒田也批给这些难民，让他们以后在这里扎根。”柳俊跟柳村长解释。
柳村长听完柳俊这番话，知道这些人都是县令大人让带回来的，县令大人是谁啊，是这里的父母官，人家的话相当于圣旨了，就算心里再不愿意，柳村长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
“现在都干旱成这个样子了，那些田地还有什么用呢？”柳村长脸上愁容更多，本来村外就有一百多号难民了，现在又来五六百号人，他这个柳家村可就成难民村了。
张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难民群，这些人都是连续一两个月长途跋涉逃到这里，加上途中因为没有吃的，一个个饿得面黄饥瘦，坐在地上有气出没气进的惨样。
“村长，我们先把这些人安顿好吧，我看他们那些人有些还在生病，找个地方让他们休息一下。”张倩向唠唠叨叨的柳村长说道。
柳村长看了一眼，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把他们先安排在村外的那处房子里吧，叫他们先跟昨天那帮难民先挤一挤，等明天我们再安排一些人上山砍些树木回来搭房子吧。”
这么多难民住在一块，张倩担心这些人身上会不会带有什么传染疾病，为了大家和村子里人好，傍晚，张倩拿出了一桶泉水再用井里的清水稀释成几大桶水，煮好之后，让柳俊叫了村里人把这些水端到村外空地给他们喝。
张倩相信，至于那些没病的人身子可以快点恢复力气，有病的可以把病给治好。
当天晚上，村外的难民营里，虽然大家睡的地方是人挤人，但他们睡着的脸上都露着笑容。
多少个日子了，自从干旱发生之后，他们就举家搬迁来到这里，这一路来，他们没得吃没得喝，有些时候实在是渴极了，他们就拿自己拉下来的尿喝进肚子。
可是今天晚上，他们肚子里饱饱的，口也不渴了，梦里，他们都在做着自己在这里扎根，过上了媳妇孩子热坑头的好生活。
旱灾继续着，不过在难民营这里，看不到大伙对旱灾的恐惧之心了，或许这里的生活让他们暂时忘却了这个恐怖。
今天，柳俊带着难民营的男人们去山上砍树建房，女人们则是跟在张倩后面生火做饭。
“恩人娘子，我们这些人能又过上有粥喝，有水喝的日子都是托了你跟恩人的福，我们在这里谢谢恩人娘子你了。”一群女人们带领着小孩跟老人来到张倩做事的地方，全部一脸感动跪在张倩面前。
张倩被他们这个大陈仗吓了一跳，赶紧开口让他们起来，“你们别这样，先起来。”
这跪着的人还有好多老人呢，老人跪她，这不是在折她的福吗？张倩二话不说，上前把跪在她前面的老人率先扶起来。
其他人见有人站起来，这才陆陆续续跟着站了起来。
张倩身后，跟着她一块过来的柳家村妇人们见到这个令人高兴又难过的时刻，几个都眼眶红红的，转过头偷偷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眶的泪水。
“柳俊小两口真不错，咱们柳家村有他们两口子，是我们柳家村的福气啊。”柳刘氏，柳村长的媳妇，她当初可是听自家男人说了，自己这个村之所以能提前找好水源，存好粮食，这些功绩根本就不是族里那几个叔公预测的，而是柳俊两口子告诉他们的。
其他妇人原本还在心里瞧不起柳俊小两口，觉着他们小两口只顾着自己赚钱，根本不知道给点生意照顾乡亲们，可是现在，她们这才清醒，这小两口是个不错的，这时，一个个都赞同了柳刘氏的话，点了点头。
“你们也先别谢我，能不能熬过这个旱灾，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大伙身子养好，这样也可以有资本去对抗这该死的旱灾。”张倩见他们都站起来后，看着这些一个个因为饥饿，瘦得都不成样子的人群说道。
大家低下头，轻轻点了下，是啊，现在旱灾还没有过去呢，他们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恩人娘子，你是受圣蛇眷顾的福人，你能给我们指一条路，让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活下来吗？”这时，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张倩两步远的距离停下来，目光带着渴望生活下去的炽热光芒。
其他人一听，也都纷纷拿这种目光盯着张倩，一时之间，张倩一下子让这么道强烈目光盯着，浑身难受，这些目光都带着对她很深的信任，这让她一下子觉着自己肩上担子重啊。
这个时候要是有种子，她还可以利用草园种一些粮食给这里的人撑一下，只是早在旱灾来临时，那些田地里农作物受损时农夫们为了给田地里的农作物补种子，都把镇上的粮食种子都买光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粮食种子就好了。”张倩低着头，小声的自言自语。
即使她再小声，可偏偏这些人群中，有一些人的耳朵特别机灵，把张倩这句小声又小声的话给听了进去。
然后就有人大喊出声，“恩人娘子，我这里有种子，我有种子。”
张倩怔了下，心想，这个人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她都这么小声说了，居然还让他们听到，不过现在她还顾不到这人耳朵灵不灵的事情上，听到有种子，张倩脸上一喜，立即向刚才那人喊道，“快把种子拿过来。”
刚才喊有种子的难民用力唉了一声，满脸笑容回到难民营里，没过多久，只见他手掌中包着一块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布。
大伙纷纷让出一条路，让这人直接走到张倩面前，然后咧着嘴笑了笑，摊开手掌，把那婴儿般大小的布包递到张倩面前，“恩人娘子，这里有种子，当初我看到田地里的庄稼都被晒死时，我让我当家的去我们那里的镇上买种子，只是那时候种子都让人买完了，无奈之下，我在街上遇到一个胡商，从他那里买了奇怪的种子，你看能不能用。”
张倩接过，然后打开那布包着的东西，瞬间，一粒粒金黄色的种子映入进她眼帘中，张倩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手掌中这数目不多的种子，心里震惊极了，她居然看到了玉米粒，玉米粒啊，这是不是应了一句话，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恩人娘子，这个种子有用吗？”献种子的是莫家村叫莫秦氏，大概三十来岁左右，比一般女子来说，人长得块头算是大了一点。
张倩收回目光，望着大伙，脸上重新扬溢着笑容，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的笑容在这些难民眼中，那就算是救命药啊。
“大伙放心，咱们有救了，大伙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张倩拿出一颗玉米粒出来，亮在大家眼前问。
只是这些人盯着她手上的玉米粒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个个摇了摇头，陆陆续续回答，“不知道。”
“这个叫玉米，结出来的果实同样可以当粮食吃，最重要的是，它耐旱，这几天大伙把身子养好，然后我们就去把那一千亩荒田开出一些出来种上玉米，很快，我们的粮食就有了。”张倩笑着跟她们说道。
“真的吗？我们又可以自己种粮食吃了？”老人们激动的眼泪直流，嘴里一直问着这句话。
这次的旱灾把他们对考验怕了，听到自己又能再种粮食来吃，眼里都闪着不敢相信。
张倩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只有真正做出成果了，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知道大伙还有点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我们可以试着去种，反正现在种的话，我们活下来的机会可以增加一半，要是不种，那我们可就真的等着吃官府送来的粮食，吃完之后呢，就只能等着饿死了。”
难民低着头，眼里都闪着挣扎，张倩这个时候也不逼他们，静静等着他们的答案。
这个时候，莫秦氏，也就是刚才献种子的妇人举起手，大声向张倩说，“恩人娘子，我相信你，我愿意跟着你一块种这叫什么玉米的。”
“我也相信恩人娘子你，我愿意跟着一块干。”
“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