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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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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薛姨妈和宝钗脸上的笑都僵了。贾母闻言便点头道:“明日后日都使得,只别忘了。”

说着出了蘅芜苑,又叫文官等唱戏的女孩子去藕香榭等着午饭时演习几套。

转眼到了正午,众人便去了缀锦阁。凤姐儿已是带着人在缀锦阁下摆设整齐,众人便各自归座。

贾母今日颇有兴致,既是喝酒还要行酒令。鸳鸯做了令官,从贾母起到刘姥姥止。黛玉正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前面一个宝钗已是行完了酒令。只听鸳鸯道:“左边一个‘天’。”

黛玉便脱口而出:“良辰美景奈何天。”说完暗叫不好,这时才终于想起来,这句话是《牡丹亭》里的,属于这里的大家闺秀不能知道的十八禁内容,只是一时怕罚,就算宝钗频频注目,也顾不得许多,就一气说了下去。

接下来的迎春说错被罚,王夫人之后就是重头戏刘姥姥。刘姥姥果然不负众望,一席话说下来众人被逗得前仰后合的。黛玉看除了宝钗无人关注自己才悄悄松了口气。

贾母带头劝酒,众人都喝了不少。一时又离席逛园子散酒,从栊翠庵喝过茶出来,贾母和王夫人、薛姨妈等都去歇着了。刘姥姥喝了不少的酒,还吃了许多油腻的果子,又喝了几碗茶,不免通泻起来。蹲了半日站起来,眼花头眩,分不出路径,就顺着一条石子镶的小路慢慢走来。

众丫鬟说笑了一阵,还不见刘姥姥回来,纷纷猜测。袭人见状忙道:“那里离怡红院近,别摸错了地方,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袭人往远处仔细看了一回,黛玉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赤霄和承影,紫鹃在别处跟其她人说笑,雪雁等早就不知跑哪去了,便放下心来,匆匆赶往潇湘馆。

秋日里的潇湘馆颇有些冷意,院子里悄无人声,想来小丫头跟婆子都趁空出去了。袭人悄悄的走进房间,左右一看无人,便径直去了卧房。床上、桌上、柜子里都翻了一遍,既没有找到账本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林家家主印信。

袭人有些气馁,正想着是不是去书房翻一翻时,忽听后院有声音,忙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

这边茯苓在后院拉过粑粑,郝嬷嬷又抱着它回来,刚好没有看见袭人离开的背影。

袭人走远后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又回了怡红院,果然见刘姥姥在宝玉的床上酣睡,一屋子的酒臭味。袭人吓了一跳,忙上前猛推刘姥姥,把她推醒又忙贮了三四把百合香在鼎内。

刘姥姥吓得用手去掸床单,又道:“姑娘,我该死了!并没有弄脏了床。”

袭人怕人听见叫宝玉知道,忙摇手叫她住嘴,一时收拾了一下见看不出来,便跟刘姥姥一起走至小丫头房中倒茶给她喝。

刘姥姥喝了两碗茶方觉酒醒了,便问道:“这是哪位小姐的绣房,这样精致?我就像到了天宫里的一样。”

袭人微微一笑,淡淡道:“这个么,是宝二爷的卧室。”

刘姥姥立时吓得不敢作声。

且说刘姥姥带了板儿去跟凤姐儿告辞,说是“明日无论如何都要去了”。因凤姐儿说起贾母和女儿大姐儿都不舒服,刘姥姥便道“或是遇见什么神了也说不定”,凤姐儿便叫平儿拿出《玉匣记》来找彩明念。书上果然说“东南方得遇花神”。

凤姐儿便道:“到底是你们年纪人经历得多。”又请刘姥姥给大姐儿取名字,刘姥姥听说是七月七日出生,便取了个“巧”字,叫巧姐儿。凤姐儿听了喜之不尽,谢了刘姥姥后便吩咐平儿去把众人送刘姥姥的东西先去装车,省的明日走时耽误工夫。

刘姥姥跟着平儿去了那边屋里,只见炕上堆了半炕的东西。平儿把青纱、实地月白纱、茧绸等一一拿给她看,又有点心果子粳米等物。说了半天拿起一小包银子道:“这是我们奶奶的。”指了指旁边的两大包道:“那是一包五十两银子,一共一百两,是太太给的,叫你拿去或做个小本买卖,或置几亩地,以后别再求亲靠友的。”

刘姥姥是号称王家的亲戚来贾府打秋风的,若是早让王夫人知道绝不许她进来丢人,只是好巧不巧的叫贾母知道了,这才有了刘姥姥的一段大观园之行。刘姥姥这几日耍宝卖乖哄得贾母极是高兴,王夫人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特特叫了平儿过去,给刘姥姥一百两银子,让刘姥姥以后再也莫要上门打秋风了。

这些刘姥姥自然不知,平儿的话说的婉转,刘姥姥只是千恩万谢的。

因受了风,贾母和凤姐儿的女儿都生起病来,刘姥姥一大早的来告辞也没机会说话。

贾母生病是合族的大事,但凡贾家的后代听说了都来请安,族长贾珍也忙赶来伺候。贾母便顺势吩咐贾珍去请太医,特特嘱咐不要那个“姓鲍的”。眼看着贾珍特意让贾蓉带着人亲自去请,王夫人插不上手,只能暗自咬牙。

一时请来了太医,老嬷嬷请贾母进幔子去坐。贾母道:“我也老了,哪里养不出那阿物儿来,还怕他不成!不用放幔子,就这样瞧吧。”

近来请的太医贾母都不满意,尤其是知道王夫人在鲍太医身上做了手脚后,就更不放心了,因此这次坚持要亲自看一看这太医如何。

一时一个刚到中年的太医低头快步走了进来,上前请了安。

贾母见他穿着六品服色便知是御医了,含笑问道:“供奉好?”转头问一旁侍立的贾珍道:“这位供奉贵姓?”贾珍等忙回“姓王”。

贾母想起致仕的老王太医,便叹道:“当日太医院正堂有个王君效,好脉息。”

王太医忙躬身低头,含笑道:“那是晚生家叔祖。”

贾母笑道:“原来这样,也算世交了。”慢慢伸出手去,让王太医诊了脉。

王太医诊了半日便退了下去,贾珍等忙请他到外书房奉茶。待得知道贾母无甚大碍,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贾母是超品诰命,有时在太后跟前也说的上话,有贾母在的贾家勉强算得上是一流世家,贾府也算是“国公府”,但是若贾母去世,贾家只怕连三流世家也挤不进去。此时贾家处于人才断代期,若是贾母能多活几年,等元春生下的皇子活稳了,贾家才算是有了新的希望。

这边刘姥姥见无事,便上前去跟贾母告辞。贾母只说“闲了再来”,命鸳鸯送她出去。

且说宝钗吃了早饭便来给贾母问安,此时只黛玉陪在贾母身边。说了几句话宝钗便欲告退,黛玉不欲跟她一起走,便说留下伺候外祖母。

贾母喝了药精神不大好,闻言便抚了抚黛玉的头发,笑道:“不用陪我这个老太婆了,你们小孩自去玩便了。”

到了分路之处,宝钗果然道:“颦儿跟我来,有一句话问你。”

黛玉心道,好戏上场,你想教训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便道:“我吩咐赤霄有点事。”走去一旁悄声叫承影请湘云往蘅芜苑走一趟,便跟着宝钗去了蘅芜苑。

蘅芜苑离怡红院和潇湘馆甚远,黛玉又走得不快,到了蘅芜苑时,黛玉也估摸着湘云快赶到了。

进了房,宝钗遣退下人,自顾自坐了,便道:“你跪下,我要审你。”

黛玉不由好笑,便笑道:“我怎么了?你审问我什么?”

宝钗冷笑道:“好个千金小姐!好个不出闺门的女孩儿!满嘴里说的什么?你只实说便罢。”

黛玉正要说话,忽见门帘一掀,湘云闯了进来,冲宝钗嚷道:“宝姐姐这是做什么呢?林姐姐素日对你那么和气,谁曾想你竟然背地里这样欺负她!”(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回 打宝盛元的主意



宝钗有些发窘,心里本是盘算着趁这次抓住了黛玉的短儿,恩威并施,以后就能将黛玉拿捏在手心儿里了,一大篇话早就准备好了,没想到湘云却又突然搅局。

宝钗站起来正要解释,却见门帘掀开处李纨、探春、迎春、宝玉等都进来了,一时张口结舌,借口都说不出了。

李纨见场面僵硬,湘云一副护雏的老母鸡的样子把黛玉护在身后,宝玉也站在了黛玉身边,两边一副壁垒分明的样子,宝钗脸色也难看至极,便忙上前打圆场道:“这是怎么了?姊妹们或是一时斗嘴也是有的,说开了也就是了。”

宝玉听李纨话里话外向着宝钗,便替黛玉委屈道:“何曾是斗嘴来着?大嫂子你也听见了,分明是宝姐姐欺负林妹妹,还叫她跪下,林妹妹可没有跟她斗嘴!要不是我们特意来叫她二人去商量诗社的事儿,还不知道宝姐姐竟是这样欺负人!”说着看向黛玉,好似黛玉是之前就被欺负过无数次的小白花一样。

李纨有些尴尬,她早看出王夫人钟意宝钗做儿媳,因此一向待宝钗又与旁人不同,此时被宝玉一逼,也只好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来听听,咱们大家也好评断。”

宝钗咬了咬唇,看了黛玉一眼,黛玉仍旧是懵懂无知状,宝玉和湘云一左一右挡在黛玉身前,好似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心道,事已至此,也别再想着能把黛玉捏在手心里了,还是先自保才是。

只见宝钗一脸受伤状,眨了眨眼就是一串眼泪流下,看得黛玉真是无语。宝钗哭诉道:“我不过是跟林妹妹开个玩笑罢了,偏你们都当了真。还是因为林妹妹昨日行酒令时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想着私下里提醒她,这才跟她开这玩笑,你们以为是怎样,难不成我还真的敢欺负她不成?”

她这一哭,宝玉和湘云都有些犹疑,迎春已是上前安慰道:“是宝玉跟云妹妹太急性子了些,你先别哭。”

黛玉听了便站出来道:“我昨日行酒令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要宝姐姐这样训斥我?”

宝钗抽噎了两声道:“你想想你说的是什么?什么‘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是大家小姐该说的吗?”

黛玉做疑惑状道:“这话怎么了?我怎么不知哪里不对?”

宝钗没把话说开,就是为了给黛玉留一线人情,好日后再相机行事,此时见黛玉一心要死个痛快,也顾不得许多,只好道:“《牡丹亭》《西厢记》是小姐该看的书吗?你看了也就罢了,怎的还大庭广众的说出来?我怕你以后传出去名声不好,特意私底下教你,没想到却被他们误会。”

这一大套话有理有据有事实,众人都相信了,看向黛玉的眼神也有不同。尤其是宝玉,在场众人除了宝玉看过这些“**”外,就只有宝钗看过了,只是宝玉略有些奇怪,那些日子黛玉见自己看这些书,明明说不爱看的,怎的她又背后偷看?

黛玉心中冷笑,就因为宝钗做出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众人居然就忽略了她也看过这些“**”的事实。

黛玉闻言眼圈通红,当下也哭道:“宝姐姐说的是什么我都听不懂,什么《西厢记》《牡丹亭》的,我听也没听说过,宝姐姐自己看过就算了,还诬赖我也看过!那句‘良辰美景奈何天’又怎么了,还是我那天从梨香院外面经过,听见里头的戏子唱的,因这句诗好就记住了,谁知道它是什么《西厢记》里头的,还是《牡丹亭》里头的?”一行哭一行说,直说的气噎声堵,比宝钗哭得感人无数倍。

宝玉久未见黛玉哭过了,一时吓得忙去替她拭泪,又连叫好妹妹好妹妹的哄她。

黛玉这一哭不可收拾,众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心疼,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劝她,一时竟把宝钗孤零零的落在一边。

宝钗目瞪口呆的望着黛玉,连脸上未干的泪都忘了擦去。她是从茗烟那知道宝玉偷看这些书的事,只道黛玉跟宝玉这般亲密,又是个喜欢看书的,一定也是看了,正巧昨日黛玉出言不慎,被宝钗抓个正着,便有了今日之事,谁料到黛玉竟是听小戏子唱戏听来的一两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下还把自己偷看“**”的事说了出去。

众人劝了许久黛玉才收了哭声,李纨便道:“这事确是宝姑娘不对,林妹妹受委屈了。”便使眼色示意宝钗道歉。

宝钗犹豫了一下,便上前行了一礼道:“都是姐姐不对,林妹妹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迎春、李纨等都劝黛玉,黛玉也知不可能就这样跟宝钗绝交,况且今天已经占了大便宜,还是见好就收,大家也会觉得自己大度,当下委委屈屈道:“我知道宝姐姐是为了我好才这样做的。”也向宝钗还了半礼。

李纨忙笑道:“这样不就好了,大家都是姐妹,素日玩得那么好,有些什么口角说开了就过去了。”一手拉着宝钗,一手拉着黛玉,道:“走,都去我那里,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惜春请假的事。”一时众人便都去了稻香村商议此事。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宝钗说漏嘴的事,宝钗心理承受能力也足够强,言笑晏晏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黛玉看了也暗暗佩服她的脸皮厚度。

因贾母要惜春画园子图,诗社的众人便商议给她多久的假才好。宝钗趁机便长篇大论起来,又是笔又是纸的,还有颜料等,色色都置办齐全足要有几十样才够。

虽然宝钗说的话足够作一篇万字论文了,但是因之前发生的事,现场气氛不够热烈,只有宝玉傻乎乎的帮她列单子,还有一个李纨捧场罢了。三春里迎春是个木头美人,探春最是聪敏,惜春万事不关己,也都不大看得上宝钗的一番做作,因此都不大说话。湘云就更不用提了,宝钗在她跟前是有陷害黛玉的前科的,这时还是有些气呼呼的。

没两日贾母的病就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闲了这几天贾母觉得太过冷清了,忽想起凤姐儿的生日就在下月初二,便着人叫了王夫人来商量。

因贾母说,要学小家子凑份子给凤姐儿做生日,王夫人满口称是,贾母听了越发高兴起来,忙遣人去请薛姨妈邢夫人等,又叫请姑娘们并宝玉,宁府里尤氏并有头脸的管事媳妇都叫了来。

众人来了见贾母十分有兴头,都跟着凑趣,议定了各人凑多少,贾母出最多的一份二十两,又加上宝玉、黛玉的一份,迎春等只得自己出了一个月的月例,一共凑了一百五十两有余,刚好够一日的戏酒。

这日王夫人打发人叫了贾琏过去,起先问些自家的庄子等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林家的家产上,贾琏便意思意思的不想说。

王夫人喝道:“你别跟我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眼,去了这么几个月,你能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贾琏见王夫人是动真格的,只好道:“林家的确有些产业,只是听说林姑父走之前把家主印信给了林妹妹,林家的下人又都跟铁板一块似的,实在是不好下手啊。”

王夫人听说“的确有些产业”,立时来了精神,逼问道:“你只实说罢,别想着今儿能混过去!”

贾琏便道:“我们去苏州的路上经过徐州府,林家在徐州府有一处银号,叫宝盛元……”

话还未说完,王夫人尖声道:“宝盛元?”意识到自己声音太高,又忙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银号宝盛元?”见贾琏点头承认,王夫人觉得自己高兴得都喘不过气了,真没想到林家竟然这么能藏富,宝盛元的这么多家银号每年的收益想必比贾府的庄子产出要多出好多倍了,这回自己的小金库又能扩充容量了。

贾琏看王夫人已是陷入狂喜中,一副天上掉金元宝的样子,真是看不上眼,不由撇了撇嘴。

王夫人回过神来又忙问道:“还有其他的呢?”

贾琏心道,贾母早就知道林家在苏州是大地主,她都不愿告诉你,我不告诉你也不算是不听话吧,便摇头道:“没了——我看林家很是简朴,想来银号的生意也不好。”

王夫人高兴极了,听他这么说也不以为忤,便笑道:“傻孩子,你还不知道银号多来钱吗,更别说宝盛元了?”盘算了一阵,又道:“林家的家主印信是什么样子的,你见过吗?”

贾琏肃手立在一旁许久,早就不耐烦了,此时便忍着不耐道:“并未见过,这是林妹妹收着的,连林府的管家也没大见过。”

王夫人点点头,兀自想了一会儿,见贾琏仍立在一旁,便笑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贾琏这才退下。

这边王夫人正想着,袭人摸上门来了。王夫人见自己的得力干将来了,知道她定是有事才来的,便先问道:“宝玉还在老太太处吗?”(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回 搜检潇湘馆



袭人见王夫人问起宝玉,便笑道:“宝二爷正跟几位姑娘一处玩呢。”王夫人只是点点头,袭人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上前两步小声道:“太太,老太太在园子里设宴的那天,我趁着各处都没人的时候去了潇湘馆。”

王夫人听了忙问道:“你找到什么了?”

袭人道:“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想来林姑娘定是把重要的物件放在秘密的地方。”

王夫人有些失望,只是这好歹也算是一个消息,又听袭人道:“眼前有一个大好时机,太太不如趁着琏二奶奶做生日的时候好好的把潇湘馆搜一遍,不信搜不出来。”

王夫人也正想着这事,闻言喜道:“好孩子,真真跟我想到一处去了,这事我自有定夺,你先回去罢。”袭人便恭恭敬敬的退下。

转眼到了九月初二日,园中人都打听得今日的生日宴办得十分热闹,不但有戏,连耍百戏并说书的女先儿全有,都打点取乐玩耍。

潇湘馆的丫鬟除了跟着黛玉的,都跑出去玩了,两个粗使嬷嬷也趁机告了假,只剩下郝嬷嬷并宋嫂子两个。郝嬷嬷不惯凑热闹,便仍旧留下看家,宋嫂子也跟着去看新鲜物儿去了。

只因这日也是诗社的正经社日,偏宝玉不知跑哪去了,直到贾母打发丫头来叫,众人便一齐去了贾母处。袭人跟贾母回明,说宝玉是去北静王府祭奠北静王的爱妾去了,贾母便有些不高兴,只命人快去接宝玉。

这边已是大排筵席,戏也已是唱上了,府中热闹之极,众丫鬟婆子等都跑了来凑热闹。

外面一派欢腾,屋内却是一片焦躁之气,贾母因派的人去北静王府找不到宝玉,心中挂念,宝玉又只带了一个小厮就出去了,只怕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连带王夫人也是坐立不安的,众人看她俩这样哪还有心思玩乐?

等到快中午,宝玉终于回了府,忙忙的回怡红院换了华服,问明是在新盖的花厅摆酒,便匆匆赶去了。

一时进了屋,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宝玉忙赶上前去跟凤姐儿行礼,贾母王夫人等都数落他私自出去也不说一声。宝玉只好又借口北静王的爱妾死了。贾母又骂跟着的小厮,要打小厮的板子,众人少不得又劝。

贾母先不放心,自然发狠,如今宝玉回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哪还恨得起来,也就不提了,反而生怕宝玉出去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受了惊怕,百般的哄着他。待得平静下来,众人便仍旧看戏。

因贾母说今日不比往日,定要叫凤姐儿痛乐一日,叫凤姐儿不必立规矩,还要坐首席,让众人都敬她酒,自己和薛姨妈只在屋里榻上歪着。

黛玉素来不喜欢听戏,刚好这一出又是苦情戏《荆钗记》,说的是女主不爱富二代,偏喜欢穷书生,穷书生高中状元后拒绝丞相的女儿,因此被派往偏远山区任职,后经过假休妻、真自杀等一系列误会,男女主角终于团圆的故事。

贾母薛姨妈等都是看得心酸落泪,黛玉只在一旁无聊,湘云已是回家去了,宝玉被拘在贾母左近,两旁坐的一个是宝钗,一个是闷葫芦迎春,黛玉只好强忍着去看戏。

与此同时园子里静悄悄的,见不着半个人影,郝嬷嬷正好好的在廊下晒太阳,忽见外面进来一个婆子,看上去像是王夫人那边的,只是不大熟,所以认不清。那婆子见郝嬷嬷在廊下坐着,便上前笑道:“亏得还有一个人在,要不然真是没法子——上头打发人往东府里送点东西,我一个人拿不动,你跟我一道去罢。”说着就上前去拉郝嬷嬷。

郝嬷嬷心存疑窦,只是身在别人家,总是不好拒绝,便回房去把茯苓锁好,出来又锁上房门才跟着出去。

郝嬷嬷这边刚一出去,周瑞家的带着四五个婆子就进了潇湘馆。周瑞家的见房门紧锁,幸喜早有准备,拿出钥匙来打开,几人便匆匆进去,之前都是分工好的,搜书房的是识些字的,其她的人搜卧房。

茯苓被锁在做成房间模样的狗窝里汪汪直叫,只是没人搭理它。

因王夫人嘱咐了尽量别让人发现,因此几个人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坏了什么。书房的两个婆子忽然大呼小叫的找到了什么,周瑞家的忙过来看。

那婆子从书架上找出一个厚厚的账本,翻开来一看,记得一笔一笔都是收入支出,很是详细。那婆子看了两页,不禁咂嘴道:“真真是尚书家的千金,这花销真是不小,咱们家一个月那二两月例够做什么的?”

周瑞家的听她净胡扯,不说正事,不耐烦道:“这账本是不是要紧账本?”

那婆子忙收了脸上笑容道:“这就是日常开销的帐,不是什么要紧账本。”

周瑞家的没好气道:“那还不赶紧放回去接着找!”

一干人只差把地皮翻过来也没找到账本和印信的蛛丝马迹,找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柜里面放银子的匣子和箱子里宝玉小时候用的扇子等物。周瑞家的满以为这次立功容易,因此一开始就抢着要来,要是空手而回,另外几个太太陪房还不笑掉大牙?

没法子,周瑞家的只好把宝玉小时候的东西拿去充数,几人忙忙的恢复了现场,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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