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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如沐秋意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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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是个明白人,对于丁玉瑾的人品她也信得过,虽接受了丁玉瑾送上的所有铺门,却并没有白要,她命人取出自己多年来积攒的一些珍奇的药材,作为回礼送给了丁玉瑾。
三天后,丁玉瑾领着男女老少十余口人启程回了烟雨江南。
半个月后,他们抵达了丁家在江南的宅院,正式在此落户。这之后,全家上下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操办一件大事,那就是桑晚秋的婚事。
江南的绸缎、绣品都是最顶级的,桑雨塘为苏清和丁子如挑选了最最上乘的大红锦缎,又请了江南最富盛名的裁缝师傅给他们量体裁衣,各做了三套礼服。头面首饰也是照着礼服配套购置的,金冠、玉镯,哪一件都是极品,这排场把藏宝斋的店主都惊到了。后来打听说是丁家的公子要出嫁,嫁的还是丁家未来的掌舵人,店主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亲自搬出店里压箱底的好货色,趁机卖了出去。
按着桑晚秋的意思,她是准备给苏清和丁子如购置两份一模一样的首饰头面,但是桑雨塘却不同意。等到桑晚秋跟着他们三人一起去了藏宝斋,亲眼看见苏清对于玉器爱不释手,而丁子如则对足金的发钗情有独钟,她才明白了桑雨塘的意思。要想对苏清和丁子如做到一碗水端平并不难,难的是要让他们俩各自从心里对她的安排觉得满意,这样,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有了桑雨塘的这个提醒,桑晚秋才算是找到了与二夫相处的门道。
筹备了半个月之后,丁玉瑾亲自写了三十来张请帖,给江南地区的那些与丁家来往密切的大商家及大小官员们,其余的请帖则由管事代笔,之后又由管事给他们挨个儿送了过去。
十天之后,这场轰动江南的规模空前的婚礼便如期举行了。
当天一早,桑晚秋骑着骏马,身后跟着迎亲队伍,嘹亮的喇叭声划破了初冬清晨的冷寂,浩大的声势引得全城百姓出来围观。有那起得晚了没占上好位置的,还颇有些懊悔不已。
另一边,苏清和丁子如早已装扮妥当,在桑雨塘的陪护下候在丁家的另一处别院里,等着桑晚秋前去迎娶。
小福和阿三也穿戴一新,各自守着自家的公子,手心里因为紧张都有些汗湿。苏清和丁子如更是紧张得有些微微发抖。
耳听得外面的锣鼓声、喇叭声响成一片,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夹杂其间,紧跟着一阵急促混乱的脚步声来到屋外,媒公一马当先,唱喜词一段连着一段,说得是既顺溜又喜庆,得了周围人的连声喝彩。
桑雨塘眉开眼笑地走出来,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媒公,媒公欢喜地接过去把准备好的吉祥话说完退到一边,下面就该桑晚秋表现了。
依着当地的风俗,此时女方应该接受男方爹娘的训诫,承诺会善待他们的儿子。但是因为苏清并无亲眷,所以这一环节由桑晚秋做主改了,变成了现代版的求婚。
大门敞开,两位衣着完全相同的新郎官端坐百子柜旁,小福和阿三却并未如刚才那般守着各自的主子,而且并肩站在一起,笑嘻嘻地对着桑晚秋行了一礼,然后由阿三作为代表给桑晚秋出了个难题。
“我家公子和苏大家说了,桑小姐得先分出他们俩哪个是哪个才能接着行礼。分辨之时,桑小姐须站于三尺之外,与他们不得接触,不得交谈。”
围观的众人看了看蒙着红盖头不论高矮、胖瘦均相差无几的两个人,暗暗替桑晚秋捏了把汗,这要是能分辨出来,那可算奇了。
不过,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插曲桑晚秋却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她转过头去与身后特意从京城赶来观礼的姜珮附耳嘀咕了几句,然后从姜珮手里接过一个香囊。
拿着香囊走到距两人三尺处站定,桑晚秋耐心地等待着。不消一刻钟,两个新郎官中坐在左边的那位便打起了喷嚏。
目的达成,桑晚秋笑盈盈地将香囊还给姜珮,看着阿三说道:“左侧的便是子如,右侧的是清儿,我分辨的可对?”
阿三点点头,回道:“桑小姐分辨得对,可以行礼了。”
听到这句,锦书赶忙从迎亲的队伍中走出,将一个厚厚的垫子放在苏清和丁子如跟前。
桑晚秋一撩衣摆单膝跪了上去,“子如,清儿,我来了。这一天,我已经盼望了太久。想我桑晚秋何德何能,竟能得你二人垂青……往日的恩义,桑晚秋永记不忘,今日在众位亲友的见证下,我立下誓言:此生无论贫贱、富贵、健康、疾病,都会不离不弃,爱护你们,陪伴你们,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子如,清儿,你们可愿嫁与我为夫?”
“我愿意!”两个人同时含着泪音应道。
桑晚秋心满意足地笑着从袖中掏出她私下里找工匠打造的两枚足金戒指,拉过丁子如的左手,将其中一枚小的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然后将大的那枚交给他,让他为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也套上。之后,桑晚秋又掏出另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取出两枚羊脂玉戒指,将小的那枚套在苏清的右手无名指上,相应地,大的那枚则由苏清为她套上了她右手的无名指。
右手拉起丁子如,左手拉起苏清,桑晚秋领着他们迈出门去,一一送上花轿。锣鼓声再次响起,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绕着主城区转了一圈,才返回丁家的大宅。
大宅门口,丁玉瑾与乘马车先一步回去的桑雨塘并肩站在挂着大红绸的匾额下,妙歌与姜珮的族妹姜玲站于他们身侧,看着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走来,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灿烂的笑意。
桑晚秋在马上对着丁玉瑾和桑雨塘行了拱手礼,然后翻身下马,将丁子如和苏清接出花轿,缓步迈进大门,跨过火盆,喝过糖水,走到前厅准备举行典礼。
为他们主婚的是当地最有威望的前太傅金大人。三人如众星捧月一般被拥到大厅中央,在司仪的主持下完成了叩拜大礼。
看着苏清被小福搀扶着送去东院,丁子如被阿三搀扶着送去西院,姜珮一阵坏笑,桑晚秋啊桑晚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呢,洞房花烛夜,看你今晚要怎么两全。
第50章 48 洞房花烛夜(上)
苏清和丁子如各自回屋歇着去了,桑晚秋却还得打起精神与丁玉瑾一起应酬众多的来宾。挨桌敬过酒,转了一圈回来,桑晚秋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一圈,若不是酒宴开始之前便跟姜珮要了几个解酒丸,恐怕她还真撑不下来。
宾客多是冲着丁玉瑾的面子来的,所以在对待桑晚秋时格外地热情,一次次举杯,偏偏还说得合情合理,桑晚秋连句婉拒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把酒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怕给丁玉瑾丢脸,她还不敢尿遁,夹杂在众人中一边寒暄一边灌酒,那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酒过三巡,表面上宾主尽欢,一派和乐。桑晚秋看着一直高坐在主位上旁观的丁玉瑾终于不再袖手,微笑着走过来给她打圆场,而她也已经将面子里子都做足了,总算可以脱身了。心念之下,她赶忙给妙歌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假装喝高了,胡乱地走着S型路线,被匆匆跑过来的妙歌扶住,装作吃力地送去了后院。
走过甬道,听着笑闹声渐小,桑晚秋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秋姐,咱们……去哪边?”妙歌东看看,西看看,一脸的为难。
呃,这倒是,娶进俩夫郎,新婚之夜冷落谁都不合适。桑晚秋一阵头疼,抚额思索半晌,指了指西边道:“去这边。”
“哦。”妙歌见她自己快步向前,走得很利落,完全不需要人搀扶,便只在跟在后面,随她去了西院。
西院里,丁子如一身红衣端坐床边,阿三守在他身侧,与他小声说着笑话,不时递点茶水、点心,反正怎么让他舒服怎么来。
听得院内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阿三比自家主子都激动,赶忙沏了热茶备着。
“子如!”桑晚秋迈步进门,高声唤道。
“嗯。”丁子如羞答答地回应道。
阿三端起一旁放着秤杆的盘子,极有眼力劲儿地送到桑晚秋手边,然后拉着妙歌退了出去。
桑晚秋抓过秤杆挑落盖头,刹那间,满室华彩,熠熠夺目。这情景直看得她挪不开眼,“这,这,这是我的子如,还是天上的仙子?”
扑哧,丁子如被她逗笑了,眨巴眨巴眼,问道:“你说呢?”
桑晚秋明显感觉自己被电到了,嘴都有点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我的子如,也是,也是仙子。”
丁子如捂着嘴大笑起来,“看你那傻样,怎么我以前没发现,你也有这么傻的时候。”
“那是,要是让你早发现了,又怎么会甘愿嫁我,嘿嘿。”桑晚秋傻笑着走过去,挨着丁子如坐到床边。
“贫嘴!你去过清哥那里了吗?”
“还没。”
丁子如闻言脸颊羞红,似嗔似怨地道:“那你还不快去,赖在我这儿做什么,我,我又不能服侍你……”
“说的什么傻话,难道说这十个月里我都不能来你这儿了?”
“不是不能,可是……”
“没有可是,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欲求不满?”桑晚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逗得他又是一阵笑。
“清儿那边,我一会儿再过去。”
“嗯,我明白的,他等了你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你今晚是该好好补偿补偿他。”丁子如拍拍她的手,并无恼意。
“今晚我先补偿他,明晚我再补偿你!”桑晚秋坏坏地笑着将唇凑到丁子如的耳际,轻啄了两下。
丁子如假意羞恼地将她推开,看看时辰已经不早,虽不舍却也不便多留她。他拎起长裙摆走到桌前,端起交杯酒走回来,将其中一杯递到桑晚秋手里,“喝下这杯酒,你我便算真正地礼成了。”
桑晚秋将手臂绕过他的臂弯,两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妻主!”
“子如!”
桑晚秋抱他在怀,因为他有孕在身,所以她并未用大力,只是这么拥着,却多出些温馨的感觉。
“子如——”
“嗯?”
“为妻给你宽衣吧!”
“……嗯。”
上一次两人的亲密接触,丁子如由于药力作用,在初时生猛无比,三下两下便扒光了桑晚秋的衣衫。这一次,换做桑晚秋来为他解衣,倒是含情脉脉,幸好屋里早就放了几个火盆,否则她这样慢腾腾地脱,丁子如非冻坏了不可。
脱至只剩下一身亵衣时,桑晚秋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啊!”丁子如刚触到锦被,便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桑晚秋俯身探问。
丁子如摸出一把花生、莲子,“被硌到了。”
两人相对着笑起来,一齐动手将床上的一干物什收拾干净,然后桑晚秋脱了鞋子,躺倒床榻外侧,面向里揽过丁子如。
“乖乖的,好好睡,等你睡着,我再离开,”桑晚秋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保证,明天一早你醒来的时候,我就又在你身边了。”
“好。”丁子如将手搭在桑晚秋的腰上,闭着眼安心入眠,不一会儿就睡实了。桑晚秋轻唤他两声,见他并无回应,便轻轻挪开了他的手,起身穿好鞋子,又给他改好了锦被,这才出了门。
叮嘱了阿三好生照应着,她才与妙歌一同去了东院。只是在丁子如那里耽误得久了,时辰已经不早。
桑晚秋疾步走到东院,却觉这里比外间清静许多,她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正看见小福趴在桌上睡得正香,苏清则略微歪着身子倚靠在床栏上,似是也睡着了。
桑晚秋一阵心疼,上前轻轻拉起苏清,让他的头可以靠在自己肩上,却不小心将红盖头抖落到了床榻上。不过,虽然桑晚秋的动作很轻,却还是使得本就睡得不熟的苏清迷迷糊糊地转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醒的缘故,苏清那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看在桑晚秋眼里,心里的疼惜又加重了几分。
“清儿,对不起,我来晚了,等累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桑晚秋赶紧主动承认错误。
苏清瞥她一眼,复又靠上她的肩头,幽幽地叹息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
“怎么会呢?我不过来,谁给你挑盖头啊?”
“没人挑,我就顶着它睡呗。”
“清儿,好清儿,你打我罚我怎么都行,可千万别生我气啊!”
噗,噗,两声短促的笑音从妙歌和刚刚睡醒的小福口中发出,打扰了桑晚秋继续发嗲。看着桑晚秋瞪起的眼睛,两人情知不妙赶忙退了出去。
这俩没眼色的家伙!桑晚秋气恼地转过脸去,瞄见了苏清偷笑的模样,心下大定,扶他坐正,又将床榻上的盖头拿起重给他盖上。
桑晚秋走到桌前将秤杆和交杯酒一并拿到床榻旁,先挑去他头上的盖头,然后将交杯酒与他臂挽臂饮尽,完成了最后一个仪式。
“清儿,从这一刻起,你就永永远远是我的了。”桑晚秋嘻嘻地笑着,牵起他的右手,吻上他的指尖。
也许是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苏清没有半点矫情,任她从指尖吻到手心,又从额头吻到颈间。
“清儿——”
“我在!”
“我想要你——”
“好!”
苏清口中这个“好”的尾音才刚落下,耳畔便传来一阵裂帛的刺耳响声,却是他那选料华丽、做工上乘的嫁衣被桑晚秋用蛮力扯破发出的。
第51章 49 洞房花烛夜(下)
许是刚才喝的那些酒的后劲上来了,桑晚秋感觉自己的头微微有些疼,身上燥热非常,手上的力气却大了不少,本是准备将苏清的外袍扯脱的,这一用力却给撕裂了。
两人都有些吃惊,对望着尚未来得及言语,就听院子里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晚秋,晚秋,我们来闹洞房了,先给我们看看新郎官的花容月貌,你再行那敦伦之礼也不迟!”姜珮扯着嗓子在院子里一通喊叫,引得跟随者连声附和,沸反盈天。
桑晚秋气得直咬牙,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迎娶锦书时,看我怎么折腾你!可是现下的局面她该怎么应对呢?装死?呸,呸,呸,这个字眼不吉利。跑是跑不了的,继续未完的使命?这环境也太恶劣了点。出去吧,却又不知道他们会搞什么花样。苏清不同丁子如,一贯便喜欢清静,不喜人多,更不喜闹腾。除了迫于生计不得不登台表演之外,他基本上属于死宅的那种人。万一这一出去,他们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惹了他,自己这洞房花烛夜可就毁了。
看来,只能厚起脸皮跟他们比狡辩和耍赖了,反正只要他们俩自己不走出去,他们总不能闯进来硬拉吧。
“喂!听见没听见的,你倒是吱一声啊!”姜珮继续煽风点火,不依不饶。
“是啊,大喜的日子,也让我们沾沾喜气嘛。早听说秋姐的夫郎艳冠群芳,我大老远的慕名而来,秋姐总不能不给面子,藏着夫郎不让看吧?”这个说话的人便是姜玲了,她一向大咧咧的习惯了,说起话来比姜珮还胆大。
看他们一直这么闹哄哄的,小福忍不住想上去劝阻却被锦书拉住了。
“他们是得了家主的令来的,家主说了,只要不把苏公子气到,就随便他们玩。我想他们几个是知道分寸的,而且咱家小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咱们先等等看吧。”
屋子里桑晚秋正搂着苏清裹着大被坐在床榻上,两个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乱,苏清的外袍更是已经被桑晚秋甩到了屏风上。
发髻松散,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这一的苏清是她之前没见过的,也是绝对迷死人不偿命的。
桑晚秋十分没出息地吞咽着口水,却在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巨响,咕噜。幸亏外面吵得欢,不然她就要囧死了。
桑晚秋红着脸低了头,贴近苏清的耳侧,却又被他那粉嫩嫩的耳唇诱惑得差点情难自禁。
莫不是渴盼太久,她难以自持了?按说,应该,不至于吧?
其实,按她本身来说,还真不至于,不过,姜珮在酒宴前给她的醒酒丸里恶作剧地加了点药。这种药会让人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异常亢奋,完全把持不住,对于身体却是无害的。
屋外的众人叫嚣得差不多了,又迟迟不见他二人出来,便失了兴致,无功而返。
“公子,人都走光了,我与妙歌去把院门关好,在那里守着,绝不会再让人进来闹腾了。”小福在屋外高声说完,拉着妙歌直接去了院门处。
听着四周变得静悄悄的,再无其他声响,苏清才松了口气,往桑晚秋怀里靠了靠,额前的几缕青丝恰恰滑入她的衣领中,搅得她痒痒的。
“清儿。”
“嗯?”
“我们,继续?”
“嗯。”
除去钗环,脱下华裳,眼前的这具身躯虽然她已在他昏迷时看过多次,却依然为之所迷。
“清儿,你真美好!”
她一边赞叹着,一边拉起床榻上的大被,将两人光洁的身子盖住。酒劲、药力同时发作,再加上桑晚秋自身对于苏清的痴爱,亲吻便如雨点般洒落下来,或深或浅,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粉红色的印记。
苏清扭动身子,全力迎合着她,在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在与她的摩擦中不断变化,甚至有些微胀痛感时,他还来不及呻/吟,便被她彻底侵入。
那一刻,他于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圆满。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带给他的最最美好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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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桑晚秋睁开眼,看着身侧紧靠着她安眠的苏清,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有一个人这般需要她,真好。
翻身下榻,找出早已预备好的便服换上,桑晚秋推门而出。知会了小福送来热水,她动作轻柔地给苏清细细擦了一遍身。看他依然睡着,她便叮嘱小福莫要吵他,等他睡到自然醒便好。另外,将吃食在炉火上一直热着,以备他随时吃用。一切都安排妥当,她才起身去了西院。
彼时,丁子如才刚起来,正在阿三的服侍下洗漱。桑晚秋到得刚刚好,接过阿三手中的毛巾,亲自给丁子如拭了拭面,然后与他一起用了早饭。
丁子如有孕后,除了时有头晕,身体虚弱了一些之外,并无其他影响,特别是在吃喝上基本不怎么挑剔,还和之前一样,而且不怎么吐,倒是挺省心的。
新婚三天,桑晚秋都宿在了苏清的房里,不过,每天一早一晚都不会落了去丁子如那边待一待。
第四天的时候,丁玉瑾派老管事过来告诉桑晚秋她的婚假已经结束,该按时按点地去铺子里上工了。
桑晚秋知道这是岳母兼后妈准备让自己历练历练,所以不敢有半句怨言,老老实实地应了下来。
丁玉瑾给她安排的第一个活儿是跟着老管事学理账,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丁家家大业大,每天交到桑晚秋手里需要她细细查看的账本账册往往堆叠成山,有时候她甚至得熬到凌晨才能将一天的活计做完。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发过任何牢骚,反而只要一看到丁子如隆起的腹部与苏清恬淡的眼神,她便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劲儿,因而时常被铺子里的敬佩她的一干管事们戏称为“拼命三娘”。
转眼间,半年过去,丁子如临盆在即,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丁玉瑾头回徇了私,给了桑晚秋一个月的大假。当然,活儿还是要干的,只是不用去铺子里,直接在家里做就行了,工作量呢,看在她要分出时间照顾丁子如的份儿上,酌情减少了一些,却也得在每日里占去她大半天的工夫。
进入阴历五月,夏季来临的那天,丁子如为桑晚秋生下了一个女儿。
桑晚秋感念丁玉瑾对她的大恩,坚持给孩子取名为丁如夏。
一年半后,通过丁玉瑾安排的一系列严格的考核,桑晚秋提前出师,正式接管丁家所有的产业,成为江南商界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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