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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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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山洞,便是一水榭横躺绿波上,从此进入荷香苑。
近时,那参天古树都环绕着一色儿的粉墙,进入院里,正面是四五间房屋,与左东右西三面皆游廊相连,院中奇花异草,各簇着几株高大的白玉兰花,犄角亦是梅花遍地,香气扑来,左看右看俱是一派华丽气象,玲珑中透着富贵,富贵中并着精致,让人侧目流连,比起曾经的样子,并未有什么变化,只廊下多了几盏花式檐灯,少了些许鸟雀笼子,左面依然是栏杆,右面依然是几扇窗儿。
进了屋子,弄玉坐到下首椅上,趁着丫头到耳房请含玉的时辰,便打量起来,见这里的布置早已不同自己居住那会儿,那各色家具古董,皆销金嵌宝,不是俗品。
正看间,含玉润玉已走了进来,一见她,两双目光顿时凝住,脸色皆往下沉。
“三姐今儿穿这身斗篷实在相宜,怪不得老祖宗留给了你,着实让人羡慕!”润上前拉住她,打趣道:“我若要是有这么一件,做梦都该笑醒了!”
弄玉尚未开口,含玉便冷笑道:“不过是野鸭毛做的罢了,那一身臭烘烘的s味老远便闻得见,这也值得你眼馋?不过,若四姐真喜欢,不如求求三姐,兴许她发了善心,便赏你穿几回过过瘾呢?”
润玉脸涨得通红,弄玉笑道:“四妹若喜欢,送与她又有何妨。”
“三姐真是大方,拿老祖宗的东西借花献佛。”含玉说不出的恼怒。
弄玉睨了她一眼,淡笑道:“老祖宗既赏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我转送给自己的妹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含玉一时无言以对,便板起脸冷笑道:“三姐既是这样的好人,又为何要在背后讲我的坏话呢?难不成我还比不上四姐麽?”
弄玉立马皱眉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说了你的坏话?请讲个清楚明白,否则我定是不罢休的。”
含玉料不到她竟说出这样理直气壮的话来,越发的生气,也不顾金桃使的眼色,只气冲冲的说道:“说就说,你既有脸听,我又为何不能说呢?你可还记得自己讲了我什么坏话?说我被母亲宠坏了,目中无人,高傲得不行,也不知能不能嫁得出去,就算嫁出去,夫君也受不了呢!要不是有丫头告诉我,许到如今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弄玉听了,下意识的就向润玉望去,若她没记错的话,这番话里前头几句可是她说的,如今被人黑白颠倒也就罢了,偏还添油加醋了不少话,还叫自己背黑锅,真真欺人太甚!但又觑见润玉那狐疑的神情,便知她许也是个不知情的。但若不是她,那还有谁呢?此事暂且不想,遂说道:“此话我并未说过,你若不信,可问四妹便知。”
含玉立马看向润玉,润玉便说道:“我只知那日三姐确实没有说这话。”此话之意是说,她只保证那日,不保证其他。
果不然,含玉便又抓住漏洞质问。弄玉懒得与之歪缠,便冷冷道:“我可对天发誓从未说过此话,若五妹不信,自可向老祖宗和太太禀报去,让她们彻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说完,便对两人说了赏雪的事,转身离去。

游园惊梦(二)修

府里众人听说要去看雪,有的兴致高昂,有的嫌天冷,便意兴阑珊,首个是袁夫人说:“我最近身子有些不大利索,园子里琐事也多,今儿便不去了。”那含玉见不惯弄玉,便也跟着袁夫人走了。提芳见袁夫人不去,心里也想着:屋里那舍儿越来越猖狂了,不知背着我又做些什么事来?于是也说自个儿有些咳嗽,不好出门见风。老太太十分体谅,便让她回去了。吴夫人本不是个不爱凑热闹的,自也是不去的。于是剩下之人便簇着老太太,浩浩荡荡的朝听风阁来。
此时,大雪早停了,来至听风阁时,一夜冷雪的浇灌,那梅花开得正浓,粉红的,嫩白的,一片铺天盖地,若风一吹来,枝头上的雪花便洋洋洒洒,漫天飞舞。花丛小道上,婆子们正拿扫帚扫雪,众人沿着这路径走过,谢冲趁着人不注意,一扬手悄悄摘了一朵插到弄玉头上,混着人群朝观景阁楼走去。
到了楼上,这里李夫人已带着人摆设整齐,上面二榻四几,左右各两张榻,榻上都铺着褥垫,每一榻前皆安有两张红木茶几,上面摆着景泰蓝酒壶酒杯,以及一分珐琅缠枝莲纹攒盒,盛了各色食物。
老太太带着弄玉上座,诸长辈在此,弄玉如何不肯坐,却被李夫人硬拉了坐下,其他各人按辈依次列坐,偏那谢冲挑了最末入坐。
大家坐定,老太太便笑说道:“今儿天冷,大家别拘着,先吃两杯酒暖暖身子。”说完,便向弄玉道:“你今儿也吃一杯,若是醉了,我也不骂你。”说着自己便先吃了一杯。弄玉见她如此,便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接二连三的吃了几杯。
此时那戏已开幕,戏伶们咿咿呀呀开唱,喧嚣中平添几段风流。谢冲一面听戏,一面吃了一杯,又拿起壶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复又斟上,刚要饮,却被李夫人派来的小丫头止住,说:“太太说酒易伤身,让哥儿且少喝些。”谢冲只得作罢。
这里老太太与李夫人淑珍等人闲聊,弄玉便起身坐到下首,谢冲看见,便扬手唤她过来同坐,团团忙把杯盘挪了过来。谢冲亲自执壶斟了一杯酒与她,两人对饮一杯,谢冲见她酒量颇好,恰时暖酒上来,便又斟了一杯与她吃。团团忙走上前来阻道:“四爷可别一个劲儿的斟酒给姑娘吃,图一时痛快,后头她可有得苦头吃了。”
弄玉拿手支着脑袋,偏头笑骂道:“小蹄子,我是那起贪杯的人麽?”
团团撅嘴嚷道:“你若不贪杯,又为何接二连三的吃?”
谢冲因笑道:“小丫头不要担心,今儿这一次就让你家姑娘吃吧,有我在一旁看着,哪里会出事?”
团团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有你这个酒缸在,怕才会出事呢!”
弄玉扑哧一笑,谢冲摸了摸鼻子,向弄玉低笑道:“你的这丫头,好一张利嘴!”
偏那团团耳尖,把这话听了去,便笑着嚷道:“我又不是老虎狮子,没长利齿,不吃生肉,怎就有一张利嘴了?”
席间之人听见,大惑不解,因问她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团团便把三人的对话讲了,老太太笑道:“这丫头是个好的,直言不讳,若生是个男子,怕不是个谏臣呢!”众人都笑起来。老太太便令丫头们出院子自去玩耍。
说话的这会子,弄玉酒气便浮了上来,粉脸潮红,越发妩媚。谢冲忍不住凑上去,却闻得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闻之销魂蚀骨,深吸了口气,一把抓住她柔腻的小手,那冰凉的触感令他微微醒神,正要问她佩了什么香囊,却见弄玉一把抽出手,笑道:“四哥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你哪个红颜知己?”
谢冲怔住,忙作揖赔罪。弄玉笑道:“你这样随便的拱一拱手,就让我饶过你吗?简直太没诚意了!”
“依三妹之意,我该怎样才显得有诚意?”谢冲咬着牙笑。
弄玉计上心来,向对面戏台上支了支下巴,笑道:“四哥纡尊降贵,上去客串一回如何?”
谢冲愣了愣,笑道:“既然三妹瞧得起我,我上堂唱它一回又如何?”
这一说,在座的人便都起哄起来,特别是未出院子的丫头婆子们,见谢冲要唱戏,全都轰动起来。老太太亦乐不可支,想起那日院中所听见的唱词,便令他唱《惊梦》一折,谢冲轻轻揪了一把弄玉的脸蛋,才起身去后台装扮。老太太忙令迎春回屋取了眼镜戴上。
弄玉说不出来的爽快,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见那台上杜丽娘唱到:“泼残生,除问天!”一句,便作捧头睡状,弄玉便知谢冲扮演的柳梦梅将要出场。果不然,谢冲持了一截柳枝上来,那扮相十分的光彩夺人,且行且唱,见之佳人便调戏道:“小生恰好花园内,折取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书史,可作诗以赏此柳枝乎?”那杜丽娘羞答答的背转过身去,谢冲绕上去笑道:“小姐,咱爱杀你哩!”接着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真真把个柳梦梅扮演得入骨三分,缠绵风流!淑珍因向李夫人笑道:“婶子,你瞧冲弟,穿起这戏装来真真俊得很,唱起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的呢!”
李夫人听了,笑道:“他也只有在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上有些手段罢了。”
少顷,一曲唱毕,谢冲卸妆归来,弄玉对她竖起大拇指,谢冲不知何意,弄玉便笑道:“四哥演得真好,大家都爱煞你了!”
“扯谈!”谢冲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给你个榧子吃,让你再算计我!”众人都笑起来。
久坐,李夫人略感胃胀,便出席笑道:“想来大家都吃差不多了,且去院里走走消消食去吧!”老太太也正有此意,于是大家出席,都跟着老太太游玩。谢冲被李夫人撵回了屋读书。
就在此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来说:“谚哥儿茗哥儿落水了!”
众人大惊,李夫人忙问道:“人呢,可有救起来?”
“救起来了!救起来了!”小丫头点头不迭,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是三姑娘屋里的团团救了两人上来,如今已抱到三太太屋里去了。”
弄玉听了,忙走出来问道:“团团如何了?”
小丫头说道:“团团无事,已被周嬷嬷扶回弄萧楼了。”
弄玉闻言,大松一口气,陪着老太太去了政和苑。一踏进院子,便见一个丫头跪在廊上哭泣,弄玉觑了两眼,却不知是谁,只得进了屋,瞧见谢谚谢茗两个孩子都睡在床上,三奶奶和赵姨娘坐在床沿淌眼抹泪,而袁夫人则阴沉着一张脸。
“孩子们如何了?”老太太一进屋就问,袁夫人迎上来,说道:“孩子们都无事,只被吓住了,哭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哄住,如今睡了过去。”
说话的当儿,那丁大已领了大夫前来,大夫不敢抬头,忙上来向老太太请了安,方替两人诊脉。弄玉担心团团,便请求老太太允大夫过去替团团诊治。老太太应允,待大夫诊完,那丁大便带了他过去不提。
这里老太太厉声问道:“你们哪个与我说说,两孩子同时落水,是怎么一回事?”
赵嬷嬷忙站出来,说道:“回老太太,都是昙花那丫头照顾不力,才累得两孩子落水。”
老太太听了,便令她讲清楚。赵嬷嬷说道:“今儿下了雪,叔侄两人要出去院子玩,我们太太不放心,便让昙花跟着去照顾。可这昙花却疏于职守,嫌天太冷,便偷懒回屋子休息,哪里想到,哥儿两个就此落了水呢?”说完,竟哭了起来。
老太太火冒三丈,怒道:“这贱人在哪里?把她给我叫进来!”
赵嬷嬷忙道:“在外面跪着呢!”说着,不待人吩咐,便出去把那昙花拉扯了进来跪着。
弄玉看去,见她小脸煞白,头发也有些散乱,嘴角亦有丝血迹,像是遭了责打。说来也巧合,自己和嬷嬷正待找她探真相,她今日却犯了事,既如此,少不得要提前问她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慢慢说道。
昙花先时一言不发,只老太太把手掌一拍,抖了两下,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起来。
原来谢谚谢茗两叔侄,一出屋子,便如脱了笼头的野马,这里摘花,那里爬树,玩的不亦乐乎,昙花便劝道:“两位哥儿,我们出来很久了,怕是太太正找呢,且回吧?”
“你自己回去,我们等会儿自会回去。”谢茗蹲着身子正和谢谚拿树枝掏蚂蚁洞,于是头也不回的说。
昙花便假意威胁说,要向太太告发两人。谢茗转过头,瞪她一眼,嚷道:“你真讨厌,叽叽喳喳的吵死了!赶快给我滚回去!”
“你不怕她告状?”谢谚笑嘻嘻的说道。
昙花正待说,却听谢茗嗤笑道:“谚叔的胆子怎么那么小,拇指点小事还怕告,就算她告了,小爷也不怕。”
昙花听了这话,气得够呛,本要发作,却见谢茗起身,背着手走过来,仰起脑袋问道:“昙花姐姐,你头上是什么花?我好像见父亲摘过一朵,送给了一个小美人,你蹲下来让我瞧瞧如何?”
“你小小年纪也知道喜欢花了,必是三爷教的。”昙花一面说,一面蹲了下来,却不知谢茗假借相看之际,竟偷偷放了几只蚂蚁在她衣领内。昙花吓得大叫,急慌慌的扭头扯衣服。谢茗谢谚两个孩子却幸灾乐祸的做鬼脸,还说那蚂蚁咬人,昙花一听这话,顿时魂飞魄散,提起裙子飞快的跑了。待换好衣服再去,两人已经落水了。
弄玉听到这里,已经明了,定是团团从席间出去,见到两个孩子落水,便跳进池里救了起来。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忙向李夫人说了一声,悄悄走出屋子,回了弄萧楼。
彼时,团团正躺在床上,便问周氏团团身子如何,周氏说并无大碍,弄玉听了,便坐到床沿,团团忙要坐起来,弄玉立马按住她,说道:“莫要起来,赶紧躺着休息。”
团团因笑道:“小时候我也落过水,休息一下就好了,并不碍事的。”说了几句话,圆圆端了药上来与她吃了,少顷,终是睡了过去。
弄玉出屋,便把刚才的事向周氏讲了,周氏说道:“此番你不说我也会找个机会,去问她一问。”

撵她出府(小修)

对于昙花,老太太先让人带下去关了起来,便与袁夫人商议该如何处罚。按照她的意思,便让袁夫人赏那丫头五十板子了事。一则两个孩子恶意捣乱在先,二则她年纪大了,儿孙绕膝,心就变得慈悲起来,相信因果轮回报应之说。
但那赵嬷嬷竟走出来跪到地上,众人不解,袁夫人忙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赵嬷嬷哭道:“太太,您为人良善,平日里为丫头们揽了多少不是,我只当看不见,可要是有那起心怀叵测之人,借着您的袒护便作威作福,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须把她供出来。”说完,便向老太太哭诉昙花的一桩桩罪,说她如何不要脸的勾引老爷,又如何的欺善怕恶,敲诈勒索,简直是做尽了天下的恶事。
老太太虽不全然相信,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便说道:“这丫头看着是个老实的,却不曾想竟是个如此不要脸的主儿,真是人不口貌相!三太太善意待她,她背地里却干出这样的事来,可想是个贱骨头,这样的人留着无用,倒生是非,趁早打发出去才好,三媳妇也莫要再偏袒她,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袁夫人忙道:“此次我也必不姑息的,只等她老娘进来把因由讲了,才让她领女儿出去,方不叫人说我们侯府不讲情面。”
老太太听了,觉得袁夫人此举十分妥当,遂点头道:“你做这些事一向很有分寸,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对屋里的丫头们心肠软了些,殊不知主子越是纵容,奴才就更任意妄为。”
“我哪里不知这个道理?”袁夫人垂泪道:“只我性子有些软绵,想着丫头们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犯了错略微惩教训就是,却不曾料到一些人便不守规矩了。说来我管这个家也委实有些力不从心,还请母亲把这家给两位嫂嫂管吧?”
吴夫人,李夫人忙推迟,只说不能胜任,还比不过她云云。老太太因笑道:“她们两人都不爱理这个事,你要是推脱不管,我只得又交给淑珍了。她以前虽有糊涂,犯了些错,但却是一把管家的好手,凡事紧紧有条,府里几百号人哪个不听她调令?”
“老祖宗又何必拿那些糗事出来讲?”淑珍涨红着脸,讪笑道:“那时我人年轻,又比不得三婶性子稳,心思深,做事滴水不漏。”
袁夫人如何听不出淑珍正拐着弯骂自己,却一时无法反驳回去,只得压下火气,挤出笑来。那淑珍越发的得意,因道:“说来我挪公帐上的银子,也不是为着自己,我儿谢英在书院读书,比不得他冲叔,吃穿不花钱,侯爷又是整天的拿银子往外应酬,我一个女人,一不当官,二不做生意,不过吃那点嫁妆罢了,不比三婶子腰包里鼓。我们是外头瞧着风光无限,内里怎样却只有自己清楚,别人哪个晓得?”一面说,一面滚到吴夫人怀里大哭起来。
“快别哭了!”吴夫人拉她起来,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好意思在妹妹们面前向长辈哭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等回去时到我那里取笔银子用就是了,这样成什么体统?”
淑珍连忙擦干泪,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婆媳两人刚走,谢逸谢讳父子便回来了。两人皆穿着官府,见孩子们无事,才大松一口气。
那谢讳走到床头坐下,口里宝贝儿乖乖儿的叫,这里谢谚见到父亲,立马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谢逸好一阵软言软语的哄,直到把谢谚哄睡着了,才向袁夫人询问落水因由。当听说是昙花玩忽守职累得儿子孙子落水时,谢讳提凳就要出屋打杀昙花,众人赶紧拉住他,拿话劝了又劝了,幸有谢逸骂他几句,谢讳才罢了休。因又听老太太说弄玉的丫头团团救了两个孩子时,谢逸甚是感激,连忙唤丫头送二十两银子过去。
第二天昙花娘进府,赵嬷嬷把前因后果据实相告了。昙花娘不过是个守寡妇人,向来胆小怕事,一听女儿又是勾引老爷,又是累得小主子落水的,竟吓得口不能言,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
同是母亲,袁夫人到底于心不忍,便让赵嬷嬷搀她起来,昙花娘抹着泪道:“求太太别撵她出去,家里实在是穷得过不下去了,日日还有官家上门催税,我带着两个孩儿东躲西藏,不曾想回来连房子都让昙花他叔给占去了。”说到此处,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面哭一面说道:“太太,您是个吃穿不愁的人,不能想象那样的日子有多难,我任是有一分经济来源,也不会强求您留下昙花,只是还请太太大发大法慈悲,留下她做些粗事活计,烧水劈材洗衣服都可以的。”
袁夫人听了,也抹泪说:“你别说我不知这些,只我以前也是吃过苦的。未出嫁时日子还好些,嫁人后虽是有吃有喝,却是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不是防这个,便是防那个,天天提心吊胆,就怕一不小心遭了坏人暗算,自己丢掉一条命还是好的,生恐连累孩子。”说到这里,嘎然而止,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心狠,实在是没有办法,国有国法,府里也有府里的规矩,如今撵她出去亦是格外开恩了。我知你们家里困难,因而也不打算要昙花的赎身钱。她本就年纪大了,能出府配个人家却不比在府里差!”
昙花娘只哭着磕头,口里说请太太发慈悲。袁夫人顿失耐心,猛拍桌子,唬得昙花娘一个哆嗦。
赵嬷嬷忙上前道:“昙花他娘,你跪也没有用,昙花出府是老太太和老爷的意思,太太本念你们母女生活不容易,特意不要赎身钱,你不感谢太太也就罢了,还用这样的手段相逼!你既不讲情面,我们只得报官去,等差爷前来,昙花怕是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呢!”
这话一出,便把昙花娘唬住了,只得叩头谢了恩典。
须臾,春风扶着昙花进来,袁夫人见她走路一瘸一拐,两眼红肿,明显哭过,右手提着一个蓝布小包袱,思及主仆一场,她落得这个下场,不免心酸。
“哟,放你出去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哭哭啼啼的呢?”赵嬷嬷笑道:“要是让府外的人瞧见,还以为我们太太欺负你了呢?若舍不得大家,以后多回来看看就是了,实不必做如此之态!”
“我呸!收起你这副鬼样子”昙花冷冷啐道:“瞧着就让人恶心!”
赵嬷嬷又气又羞,老脸红得没处放。昙花拐着走到袁夫人旁边跪下,哀求道:“太太,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求您别赶我走,您只管打骂,看在我为你办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别不要我,别赶我走!”
袁夫人顿时变了脸色,说道:“你伺候我那么多年,我心里很是感激,对你不说有十分感情,八分也是有的,只是老太太老爷决定撵你出去,我再是不舍却也要照办。再说,你年纪也大了,府里确实该放你回家配门亲才是,我要是强留你,岂不凭白坏人姻缘?若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只管上门来见我就是。”
昙花听了,便知事无转圜之余地,只得站起来说:“太太且听我说句走?”见袁夫人点头,便道:“老爷太太们撵我出府实因看顾两位哥儿不力,因此这罚我认了,但赵嬷嬷污蔑我勾引老爷,却万万不敢承认,亦不能背此黑锅,她不过是公报私仇罢了。”
“小贱人,我怎公报私仇了?”赵嬷嬷上前怒问。
昙花冷笑道:“去年你替自己儿子向我求亲,我因对他无半分好感为由拒绝了,不曾想你却说‘你看不上我那儿子,难道是看上了府里的哪位老爷少爷,好做姨太太姨奶奶不成?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就敢攀高枝?’,至那后,你便处处针对我,明里暗里老下绊子,还不是私仇?”说到此处,便冷冷哼了一声,转头向袁夫人道:“我想着,她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太太您的奶娘,便能躲就躲,能让就让,哪里知她变本加厉,竟编出这‘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不说我没这个心,就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太太扪心自问,我伺候您这么多年了,可有半分逾越之事?凡事依言而行,恪守本分,不说妥妥帖帖,也决无违背。就连太太让我做下那等的事,我也遵令去了。只因太太对我的恩德,对我全家的恩德,数之不尽,我要是不报答还算个人吗?”
袁夫人听她这般说,一时怔住。
赵嬷嬷阴沉着脸,向丫头们喝道:“还不把这贱人的嘴给我堵了拖下去!”
几个丫头连忙瞧袁夫人,见她愣住了,俱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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