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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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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王嬷嬷过来,对于谢冲的处罚并不苟同,含玉说得对,金桃那丫头是丁大的女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因而两人商议一阵,此事暂且瞒着老太太,至于各个丫头,杖责二十,留府以观效尤。谢冲不好忤逆王嬷嬷,待她押走了众丫头,略略坐了坐,见弄玉还未醒,便回院去了。
弄玉不过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当晚去了老太太处陪着用饭,回来洗簌安歇。
哪知第二日,却头昏鼻塞,四肢乏力。周氏披衣进来,伸手摸她额头,触之微烫,忙出来向团团道:“赶快去老太太那里,告诉她姑娘受寒,有些发烧,须得请太医来一趟。”团团一溜烟跑了出去。
彼时,老太太还睡在床上,听了团团说弄玉受凉发烧,便急起来,一面让丫头伺候起床,一面对迎春说:“你亲自去三老爷那里,说弄玉受寒了,让他赶紧去请太医院找个好大夫。”
迎春出去,正巧半路遇到谢逸,忙上前行礼道:“老爷,三姑娘受寒有些发烧,老太太让您赶紧去太医院请大夫来。”
谢逸听了,忙转身对书童小福儿道:“你赶快找丁大,让他拿了我的名帖请大夫去。”
迎春转身回来,向老太太回了三老爷的话,老太太已洗漱完毕,便让迎春和团团扶着上轿往弄玉处来,直入内室,谢逸已至,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到椅上坐下。
彼时,太医前来,诊脉开方子,谢逸看了,方送太医出府,回来便与母亲说了病因。老太太听了,知弄玉无大恙,吩咐周氏取药来煎。坐了一会子,才由迎春搀了回去。
待弄玉吃了药,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周氏把被褥盖得密不透风,才坐到一旁守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面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原来是李夫人听说弄玉生病了,便过来探望。
周氏要叫醒弄玉,李夫人忙阻道:“且让她睡,发发汗才能好。”说着,便和周氏到了外面炕上坐下。
丫头奉上茶,李夫人呷了一口,便问起弄玉病因来,周氏据实说了。李夫人叹道:“玉儿这孩子有些粗枝大叶,平时还要累你们多多伺候些。”
周氏忙道:“二太太说哪里话,照顾姑娘本是我们的本分,何须吩咐?”
正说间,吴夫人和淑珍,以及马姨娘韫玉母女进来,吴夫人说道:“方才我们去给老太太请安,才知三姑娘生病了,便过来瞧瞧。如今可好些?”
李夫人说道:“如今吃药睡了。”
吴夫人听了,便问周氏:“听说你们姑娘落水,是冲哥儿救了起来?”
“可不是?”周氏点头,便把那日的事详细说了。
淑珍听了,说道:“这些个奴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说来也怪三婶性子软了些,纵容奴才成这般狂性,连主子落水,竟不去救?要我说,这些奴才留着没用,不如撵了出去!”
吴夫人啐道:“你三婶做事自有道理,何须你小辈混说?”
淑珍笑道:“亏得太太提醒,儿媳差点又犯错!”接着问李夫人道:“怎未瞧见我们三姑娘的救命恩人?”
李夫人点她额头,笑骂道:“又来打趣?他既是哥哥,自当有看护妹妹之责。我不治他个看护不力之罪就不错了,还谈救命恩人?瞎扯!”
淑珍笑扯几句,又打趣道:“说来后日便是林大人的寿辰,届时城里各府千金云集,婶子该带他去挑个媳妇才是。”
李夫人歪着身子,笑道:“不急,慢慢看吧!你这四弟主意大,总得要为他挑一个合意的才行。”
淑珍笑道:“这倒是,凭着冲弟这人才,也不知哪家小姐才能匹配得上?依我看讨个天家郡主回来那才好呢!”
“休要胡说!”李夫人笑着啐了她一口,说道:“让人听见,还要不要脸了?”
……
几人吃了一阵茶,说了一会儿话,才起身离去,周氏送至门外,复回来,略微坐了一会儿,便有老太太打发丫头送了药丸过来,说是用温水服用。
弄玉醒来,不过喝了一杯水,两盏茶的功夫,老太太又使迎春送了清粥过来,弄玉勉强吃了半碗,又躺了半晌,又有陈姨娘润玉母女,以及提芳过来探望。到了晚上,谢逸过来陪着说了会子话,才起身离去。
一宿无话,第二日,弄玉刚醒,便见一身轻裘宝带的谢冲走了进来,于是赶紧披衣坐起,谢冲亲自拿了枕头与弄玉垫在背后,才把披风解了下来,递给团团,坐到床沿笑问道:“今儿可好些了?”
弄玉拢了拢碎发,回道:“好多了,四哥莫要担心。”
谢冲见她两颊粉红,钗鬓松散,神情慵懒,真个病西施,情不自禁的意动,伸手揪了揪她的鼻子,触手间的柔嫩销魂蚀骨。
弄玉最是讨厌人家揪鼻子,于是一把打掉他的手,怒瞪他。谢冲越发恣意,趁着她不注意,又刮了一刮她的鼻子。
“谢冲!”弄玉皱眉,直接叫他名字。
谢冲喜欢看她生气,轻笑道:“三妹叫我何事?”
弄玉瞪他两眼,团团端茶上来,谢冲呷了两口,便把茶杯擎在手里,微笑着看她。弄玉略微不自在,把头偏了偏,谢冲见她两颊飞红,越发妩媚,便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摸她额头,故意笑道:“脸怎地如此红,可是发烧了么?”
弄玉心里有病,一听这话立马变了味,暗骂道:你才发骚,你全家都发骚!谢冲本再要撩拨几句,只见周氏进来说:“冲哥儿可别闹你妹妹,她如今可生着病呢!”
谢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是我的不是。”
周氏笑道:“哥儿今日既过来,便留下来用午饭。”说完出屋张罗饭菜。
弄玉闻不得油烟味儿,周氏便在她床边摆了一张炕桌,端些清粥淡菜。
谢冲出外用饭,不过略微吃了几样,周氏把酒温好,亲自替谢冲斟上。谢冲接过酒来呷了,便筛了一杯酒递给周氏。
两人推杯换盏,一顿饭吃完,谢冲陪着弄玉说了一会儿话,见她睡去,才悄声出来,嘱咐团团道:“让你主子再睡一会儿就唤她起来,否则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团团点头,忙捧过披风来,谢冲接过,随之一抖,自个儿穿上了,一径回听风阁去。

林府寿宴

却说谢冲回来时,紫竹见他吃了酒,又有些醉醺醺的,遂扶他回屋歇息。不过一个时辰,便听书童烟墨在门外说道:“四爷,蒋将军家有请。”
谢冲支着脑袋,侧躺床上闭目养神,听了这话,懒洋洋的令人备马,起身从架上拉下衣服穿上,出来见烟墨,从西门上马,一径到了蒋涵家门口,早有小厮上来恭迎进去。只见周世子周林勋、夏兰舟等人早已久候,还有同庆楼的卫若兰,谢冲与他是两两相厌,见之视若无睹,只与其他诸人打过招呼,便坐着吃茶。
蒋涵擎茶说道:“今早边关急报,说大楚突袭,振威大将军杨不凡率军抵抗,奈何大楚此番来势汹汹,集结兵力十万入侵,我方屡战屡败。杨将军势穷力尽,已于五日前战亡。现在楚军屯兵关外,声言一月便会拿下全省,我与父亲今日已请战,陛下清点我父为元帅,领五万兵力前去救援,我乃先锋,阳、彭两位辅政皆附议,钦天监已择后日出征,如此怕是一两年不能与诸兄见面,今日权且酒水一杯,与众位告别。”说毕令人摆上酒来,依次斟满。
在座诸人听闻此事,倒也不怎么担心,只因几年来大楚每每偷袭,皆被朝廷所败,此次不过强盗多了些,而今蒋大将军一至,必定打得对方落花流水不可。
时人都信,只要蒋府、彭府皆在,就算百万雄狮突袭,也不惧之。因而夏兰舟手捧酒杯,起身笑说:“蒋将军一出,谁敢与之争锋?待得胜归朝,我等整衣相迎。”
蒋涵忙起身敬谢。谢冲擎杯向他说道:“别的话没有,只早去早回。”蒋涵也不消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着周林勋、卫若兰依次敬了酒。
“京城若没了蒋兄,乐趣便失了大半,好没得意思!该死的楚贼子!”周林勋咬牙切齿,那英俊的脸上此时看去颇有些扭曲。
夏兰舟戏谑道:“既该死,世子便跟着蒋将军杀几个回来才解恨。”
周林勋尴尬笑道:“让我吟诗作画倒勉强装个胖子,但若上了战场,刀剑无眼,我必是尸骨无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愚蠢至极?”说着,指着谢冲笑道:“把这小子拉去战场,都说虎父无犬子,忠勇大将军的嫡子,岂是个孬种?”
卫若兰等都笑道:“有理!有理!”
蒋涵暗里却叹道,自己父亲说谢冲文武兼备,假以时日,必定一飞冲天,胜过其父,但奈何李夫人有心阻挠,且朝廷也体恤他乃忠勇大将军的唯一血脉,是故不招其入伍。但自己知道谢冲的性子,最是想继承先父的遗志,又不敢忤逆母亲,因而暗里习武学兵法,比之自己胜出几倍不止,若将来不出征,实在可惜。
谢冲饮下酒,招手让唱曲小厮送上琵琶,弹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三十功名尘与土……莫等闲,白了少年头……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周林勋拿过桌上酒杯一一摆好,用筷子敲击附唱,夏兰舟干脆拔剑而舞。一曲唱毕,谢冲竟一把摔裂了琵琶。本是嚣张至极的人,如今凭空多了一股戾气,竟是夺人眼球,无人敢触之锋芒。半晌,向蒋涵说道:“给我一坛子酒!”
蒋涵只得令人送上酒来,周林勋忙起身夺过酒放到脚边,说道:“这般狂饮,易醉又无滋味,还是大家一起喝才好。”
少刻,谢冲踉跄出席,夏兰舟尾随出来。二人站在廊檐下,谢冲未及他开言,自顾说道:“四妹快定亲了,夫家是我如今这三婶的亲侄儿袁禄。”
夏兰舟愕然,谢冲睨他一眼,说道:“后日乃林大人的寿诞,你可前往与佳人相会。”夏兰舟拱手相谢。
两人前后归坐席间,闹了一下午,至晚才散。谢冲回至园中,换了衣服,正要叫人奉茶,只见一人端茶进来,说道:“四爷吃茶。”
谢冲接过茶来,看她一眼,见是那从母亲处要来的柔琴,皱眉问道:“你怎在此?紫竹青竹那丫头呢?”
柔琴忙回道:“两位妹妹不在,想是去了太太处,四爷那会儿回来,可巧我在后院里,害怕四爷口渴了,便自作主张的沏了茶进来,还请四爷勿怪。”
谢冲一面吃茶,一面打量她几眼,见她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细挑身材,鹅蛋脸,十分素净,这会儿看来竟不像弄玉,只那双眼睛倒似了个五成。便随意问道:“你在太太处都做些什么活计?”
柔琴笑道:“若太太吩咐,什么都做。”
谢冲垂眸淡笑:“倒是个伶俐人儿,怪不得让太太刮目相看。”说完,睨她一眼,缓慢道:“可我这里只要安分就行,太过聪明之人反倒派不上用场。”柔琴当场涨红了脸,万分难为情。谢冲把茶杯递与她,转身走进内室。
柔琴正要退出,只见紫竹、青竹嘻嘻哈哈的说笑进来,见了柔琴,立马脸色变得难看,偏谢冲出来令她们预备洗浴之事,只得暂时把这事抛却一边,出门张罗。刚一忙完,便过这里来找柔琴,问她方才在屋里做什么。柔琴便把对谢冲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二人哪里信,紫竹劈头啐道:“我不是与你说了,若无四爷召唤,不可轻易进去,你怎阳奉阴违?”
青竹冷笑着说道:“别以为是太太屋里出来的人,就可高人一等,在四爷屋里,大家都是丫头,谁又是姑娘不成?”
紫竹嘲讽道:“想挣个姑娘,也看她有无这个本事,就是有这个本事,也得看有没有这命,有这命也还看我们爷喜欢不喜欢呢?这会儿赶上去献殷勤,还早了些呢!”
“哪里嫌早?”青竹说道:“既是太太许给了我们四爷,想必迟早是要做姨奶奶的,这会儿人家赶上去伺候,不过就差个名分罢了,却也是情理之中呢!”
柔琴怒火中烧,两手指甲死死陷进手心里,说道:“两位妹妹嘴巴厉害,如今拿我取笑逗乐,本是我有错在先,我也不辩驳,可还得奉劝妹妹们一句,世上之事瞬息万变,想得的不一定能得到,得不到的未必得不到,但今日因明日果,且收着些性儿,别纵过了头,小心哪日遇见了真阎王,后果便不好了。”
二人又气又臊,一时偏找不出话来堵她,真恨不得遁地而去。
柔琴见了,想着自己初来,虽是太太拨给四爷的人,但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便不想与她们较真,遂主动陪笑道:“妹妹们也别多心,咱们都是伺候四爷的丫头,更应该相处如亲姐妹一般,无人处打闹取笑,我也很是喜欢。以后倘若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指出来。”
二人见她这般明理,顿感羞惭,也不好再说什么,出门去了。柔琴关上门,转身上床安歇,却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次日起身,便听见外面丫头婆子舀水洗脸、来回打扫的声音,柔琴匆忙洗了把脸,便朝小镜中胡乱梳了头发,擦了些脂粉,便过去打扫。少顷,见谢冲练剑回来,忙与众人退至一边。因有了昨日之事,倒也不再孟浪,一心一意的在外伺候。
这日下午,只见他表妹小红过来找她。至房中,小红笑道:“听说表姐如今到了四爷房里伺候,我以为人家开玩笑呢,原来竟是真的!”
柔琴沏了杯茶与她,小红捧着茶杯,往一旁让了让,说道:“姐姐倒是好福气,太太这一来,明显是抬你做四爷的姨娘,以后可得顾着些妹妹。”
柔琴详装不解,笑道:“你说的什么话,我竟是不明白。”
小红笑道:“你这么一个聪明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柔琴笑叹道:“你既说出这话,这时候更应该安分些,倒不该来捧我,若将来水到渠成,自有你的好处,就怕天下事未必都遂心如意,若到那时,这般高高捧起再狠狠摔下,却叫我如何自处?与你名声可有利?”
小红深想此话确实有些道理,便不再说,坐一会儿便走了。
说来明日是大学士林大人的寿诞,届时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皆会前往,依照往年来看,势必各府的太太小姐公子们齐聚于此,因而每逢各府做酒便会生出许多好姻缘来,陈姨娘身份所限,是以不能前去,是夜便叮嘱润玉道:“明日你跟着太太一起过去,若有中意的郎君,我便想法子让你父亲退了与袁府的亲事,也不指望你嫁进公侯,只一个官宦之家即可,凭着侯府的家世,谅婆家也不敢薄待你。以后再生个小子,地位便稳如磐石了。”
第二日,可喜头上天气清朗,府里赴宴之人早早便装扮一新,齐往正屋大厅来。
弄玉身子未好,便留在屋里养病。老太太谢逸谢冲等人皆过来瞧她,见已大好,不过略微有些咳嗽,便吩咐圆圆两个丫头好生照顾,又让她好生歇着,回府再来瞧。
袁夫人很是不甘,想着自己私下都安排好了,今日只要弄玉出门,便有很大的把握嫁给苏府,怎奈天不从人愿,事到临头,自己女儿还来添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时又想起自己的三个儿女,大女儿才貌双全,虽贵为郡王妃,却身子不好,儿子谢讳虽也孝顺,偏偏儿媳可恨,小女儿含玉又太过娇惯,性子执拗,藏不住脾气,实在不知是好是坏。想着这些恼人的事情,因而便没什么心情。
这里大厅,谢逸令下人装好了礼品,着谢冲率领家人去了林府。
到了林府,见大门洞开,阶下车辆纷纷,人马簇簇。那迎客管事等人见安国府车马前来,忙满面笑容弯腰上前。林大人之女林志芳下阶相迎,先请入堂内吃茶,方至正厅堂上拜寿入席。林夫人亲来接了老太太进去,此时京城各府的太太奶奶姑娘们已差不多到了,满堂华彩,真真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见过了,彼此让了坐。以燕王妃为首的宗府王妃们陪着老太太说话,林夫人请老太太点了戏,又奉了茶,才笑说道:“老太太原是长辈,晚辈们过生,本不敢请动您老人家,但恰好今日天气不错,便请老太太过来散散心,让晚辈们陪着热闹热闹。”
老太太听了,笑道:“我断不敢倚老卖老,否则岂不寂寞?”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韫玉含玉润玉三人与众位太太请安后,便与各家姑娘一起吃茶看戏,含玉与方清微交好,早挨坐说话。
有不认识的人家见了三人,便都夸赞好人才,纷纷打听可有定亲。这里燕王妃问道:“闻贵府三姑娘已从杭州归府,怎今日不见?”
老太太笑道:“劳王妃记挂,说来不巧,那孩子前两日发烧了,至今还未好齐全,是以我让她看屋子了。”
燕王妃听了,便说道:“老太太有空,不妨带她来我府里坐坐。”老太太答应了。
说话的这会子,苏夫人已至,当从袁夫人口中得知弄玉未来,不免失望,本想登门拜访,又听袁夫人说再过一段时日可寺庙里相看,便只得作罢。
此时客人差不多已至,可谓是名人云集,冠盖满堂,而戏单上竟有卫若兰的一折戏。众人猜测,那卫若兰之所以献唱,恐是看在林志芳面上,否则依他那桀骜的性子,怕是抵死不从的。因曾经有位大人强迫卫若兰献唱,卫若兰当场拂袖离去,而那位大人却被人以莫须有之罪弹劾,此后,京城再无人敢小觑这位戏子了。
闲话休提,此时男宾上席还空着,所以如今还未开席。含玉便使了个小丫头找来林志芳,问是哪几位贵客。林志芳说是几位摄政大人和宗府王爷。方清微听了,略微一想,便明白怕是正商议大楚屯兵边关的问题。
少顷,便有管家进来说燕王,彭、阳几位辅政大人到了,林大人忙亲自出门迎进来,在座宾客起身参拜。稍后,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移向最后去。
原来跟在诸位王爷大人后面的,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席上半数人皆识,他便是彭郁璋。
不过二十四五岁,身姿修长,面容不凡,既有贵族的优雅风度,亦有名士的潇洒不羁,这特别的气质令他始终鹤立鸡群。
虽有断袖的传闻,却也抵挡不住女郎们的青睐,在他们面前,女子们会放下矜持求垂怜。但他不同谢冲的风流残忍,周林勋的多情惜花,彭郁章自始自终斯文有礼,不亲近一步,亦不疏远一步,他让女郎们永远觉之特别,亦感之无望。他所到之处,总是引发诸人的谈论。
此时,众女郎便忍不住窃窃私语,阳辅政家的千金,亦是周林勋的小姨妹阳映雪早已盯住彭郁章,见他又同卫若兰挨坐一起有说有笑,那眼神恨不得喷出一团火来。

林府寿宴(二)

诸人吃毕饭,漱口净手后便往院子来。不是看戏吃茶,便是玩牌闲聊。
林志芳虽是女眷,又是朝廷命官,自不同一般女子,来到男宾处,见他父亲正陪同彭王一行人,顿了顿,走上前,轻轻在后面叫道:“世子请留步。”
彭郁璋回头一看,见是林志芳,微笑点头致意。
林志芳跟在后面,笑问道:“不知此次朝廷派谁为元帅,是否乃王爷?”
彭郁璋顿住脚步,待她跟上说道:“当今下旨,此次乃神武大将军出征。”
林志芳听了,便不敢再问,事关朝廷机要大事,有些若闻,便是惹祸上身,且做官的都比平常人多长一颗心,往往知晓半点,便能猜透全局,这种公而不宣之事,明白人皆知。
本想找话说,但觑见世子明显的心不在焉,不禁暗自苦笑。
她从父亲口中得知,他已答应与侯府三小姐做亲,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凭对他的了解,他若不中意,势必不会说同意,如今虽婚事还没提上日程,但想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不知侯府的那位姑娘到底哪里好,值得他另眼相看?听谢冲说他妹子极其标志,但城里好看的女郎无数,就算她美若天仙,也未必没有超过她的。
可他瞧不上别人,独是选了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想起将来两人同食同寝的相敬如宾,以及肌肤相贴的鹣鲽情深,心里便一丝丝的抽痛。
若能够……若能够……
她宁愿他一辈子不成婚……也不想他属于别的女郎。
“林卿,谢冲可在贵府上?”彭郁璋突然掉转头问。林志芳勉强听清,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僵硬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故有些失落的跟在他后头。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另一座园里,前头正有一大群公子小姐聚在一块儿喝茶闲聊。彭郁璋这么一走来,立即引来一些仰慕的目光,甚至有两三位女郎站起来向彭郁璋打招呼。彭郁璋礼貌含笑问好,既不显热情,也不对之冷落。
林志芳作为主人,不免一路陪笑,走上楼来,见谢冲、周世子,以及苏义等世家子弟在玩牌,各人身旁皆有唱戏的小厮小旦作陪。兴起时不免有些放浪形骸。特别是苏义,早与一旁的俊俏小厮眉目传情,搂做一起了。
偏那小厮林志芳见过多次,乃卫若兰那戏班里的人,专串旦角,且演的都是些风花雪月之戏,长久未免有失阳刚,因而神色间便有些女气。而苏义又有龙阳的癖好,两人一来二去,便天雷勾动地火,私下狂浪嬉戏也就罢了,如今大庭广众,未免有失体统。
林志芳到底是个女子,不免脸红心跳,连忙别过头,假意咳嗽一声。
苏义见是彭郁璋,手里的牌顿时掉落,慌忙推开那小厮,起身整衣上前,陪笑道:“表叔您老人家何时来的,恕侄儿眼拙,竟未瞧见?既来了,只当疼侄儿一回,进去替侄儿玩几把牌!”
“我说苏大人,你怕他些什么?”那面桌上的周林勋笑道:“最多不过骂几句就完了,还是赶快搀那老人家过来玩牌才是。”
彭郁璋听了,含笑自若,扬手免去众人行礼,轻笑道:“待我已作古稀,他再扶不迟。倒是周世子,”边走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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