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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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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携了周氏,私下过来探望,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他咯咯的笑声,丫头走出来,见了弄玉,急忙迎进去。
奶妈正在床上逗弄孩子,见弄玉进来,忙满面堆笑起身:“姑娘来了。”
“我来看看弟弟。”弄玉沿床上坐了,见小家伙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穿着大红小袄小鞋,葱绿裤子,戴着虎皮帽,两脚不停的乱蹬,咧嘴笑时口水到处流,越看越爱,拿了根手指逗他,竟被一双小手捉住往嘴里塞,不由抱起来逗了逗。
奶娘见她着实喜爱奶娃娃,便笑道:“这孩子可爱笑了,见到姑娘,可知是姐姐,就粘上来了。”
弄玉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好听话,倒也不在意,只一面与小家伙玩耍,一面问些他的饮食,最后笑道:“瞧他很是调皮,平日里倒要辛苦奶娘好生照顾了,若缺了什么东西,只管到我那说就是,我要是没在,你告诉我嬷嬷也是一样的。”
“有姑娘这话,我就是不客气的。”那奶娘见这三姑娘十分平易近人,并未有别人说的那般跋扈,于是嗫嚅道:“姑娘可知……老爷让把小少爷交给赵姨娘看管?”
弄玉大感意外,父亲竟然会把小弟弟交给赵姨娘,而不是正室袁氏,勿论是为了什么考虑,看来这赵姨娘是很得父亲信任了,但这事她作为晚辈,倒不好说,于是笑道:“父亲既然这般做,想来定有他的道理。”
奶娘忙笑道:“姑娘说的是,只我担心谚哥儿也还小,如今又添上这么个小的,姨娘怕是照顾不过来的。”
弄玉听这话,猜她是担心赵姨娘薄待小家伙,倒是对她多了丝好感,忙笑道:“家里上有老太太,三位太太,下还有大奶奶,哪个不喜小家伙?且姨娘性子好,又有学问,小弟弟跟他是最好的,这也是父亲的考量,奶妈只管好好照顾弟弟就是。”

狠辣

转眼到了端午节,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
午时前,老太太便令淑珍治了酒席,请家中人一起在花园子里赏午吃酒。
一时府中所有女眷都来了,惟有谢逸、谢训、谢冲因参加宫宴未能前来,而谢讳打发了个丫头过来,说自己身子不好,不便前来,让太太们玩得尽兴些。凤玉早早派了王府长使来,也说自己身子不好,今儿不能够回门了。
弄玉先时与周氏等人用彩线做了些香囊,待得酒宴上送人,给老太太及三位太太的是梅莲蝠等吉祥式样,两个弟弟以及侄儿的是虎豹、猴鸡等式样,至于众位姐妹,则图好看讨巧。送了礼,自然也收到不少礼物,因是端午节,倒也别无它物,皆是按传统讨个彩头的吉祥物。
席后闲聊,一时说起这几日京城里发生的一件大事。
弄玉陪在老太太身侧,细细倾听。
原来近日有梁姓望族被人揭露谋反,小皇帝带头抄了梁氏的家,族中男子被发配边疆,女子则冲做官妓,所有财物被皇帝收为私蓄。
弄玉听闻这梁氏虽是望族,如今虽有百万之富,却是没落得不如从前。祖上虽出了不少大官,到如今这两代,却不过是领着内孥钱粮,采办杂料的官商,何敢造反?想来是有人看他不顺眼,或者觊觎人家的财富罢了。只未曾料到结局是梁氏跌倒,皇帝吃饱。或许主谋就是皇帝也未可知。
毕竟早先就听闻这皇帝喜好存私房钱,不但遍收天下珍货,还到处打劫,可说是全天下腰杆最粗、实力最强的山寨大王。
半月前曾听四哥与父亲私下谈起皇帝,言每年群臣与附属国上贡之物,皆私存起来,不送交国库,连阳辅政都看不去,上疏劝谏,说:“天下之物,莫不属陛下,并未有公私。而今陛下敛诸宝物……不与民利,此奸吏始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但皇帝看了奏章,却留中不发,未加理睬。更是在后宫建了许多商业铺子,让宫女太监们扮成市井之人争相贩卖,而他自己则穿上商人的衣裳前去购买。后宫不过几日便乱成了一锅粥,把太后气得半死,又拿周宜无法,只得请整日参佛的太皇太后出面,又搬出先帝的诏令,以皇位相逼,才得以让闹剧结束。
“三姐,老祖宗叫你呢?”
弄玉抬头,见是润玉在她跟前说话,这一看,才发现大半的人都走了,老太太扶了迎春的手,正要离去,忙起身过去搀扶老太太。
“人真是老了,不过吃了两杯酒,竟就有些支持不住。”老太太长吁短叹。
弄玉见老太太说得万分惆怅,忙笑道:“老祖宗这话可错了,酒多本伤身,任是四哥这等人吃多了,身子也受不住,更何况你我呢!”
“瞧玉儿这张嘴,说得我心花怒放!”老太太笑呵呵的,不过身子着实有些受不住了,颤巍巍的样子让弄玉担心无比,忙换丫头抬了春凳来抬老太太回房,伺候她歇下了方才回屋。
此时正值盛午,赤日高挂,众人都在院里午休,花园只闻蝉声切切。
弄玉也觉犯困,与周氏说了一会子话,便合衣睡在凉榻上,团团坐在旁边打扇,半日也恍恍惚惚的闭眼摇头。忽被什么东西敲了敲头,睁开眼见是谢冲摇着纸扇站在跟前,忙站起来正欲说话,却见他食指挨着嘴唇嘘了声,只得把扇放到一旁退下。
弄玉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逗弄着脸,便翻了个身去,只听得几声低笑,醒来后,听团团说四爷来过,不由叹了口气,又看见一旁几上的百索,只听团团说:“四爷说是宫宴时陛下所赐,送给姑娘保平安的。”
弄玉愣了一愣,拿在手里,半晌才悬挂到床帐上,让团团拿了香囊送过去。
团团到了听风阁,未见谢冲,便把香囊交给了柔琴,柔琴笑问:“姑娘是单给我们家四爷的,还是院里总姑娘哥儿都有?”
“自然是众人都有了。”团团笑道:“今儿过节,图个吉利,连老太太都有的。”
柔琴松了口气,送走了团团,便出屋来山坡上寻谢冲,见他正躺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看书,上前把香之事说了,谢冲接过香囊,坐了半日,柔琴也陪了半日。谢冲意外的看她一眼,问道:“当日太太让你过来伏侍我,你心里可愿意?”柔琴触到他的目光,红了脸,垂着头低声道:“自是愿意的。”
谢冲笑了一笑,坐了半晌,系上香囊,才下山来。
次日进宫来侍卫处点了卯来皇帝处,正巧遇见皇帝正着进贤冠,亲自操辔驾着四驴马车驱驰,一旁坐着杨权,所到处,宫人才纷纷避开,谢冲见先有一人逃开,当场就被侍卫拉了下去处置,不由皱了皱眉,暗想这该死的皇帝真是越来越血腥了。
“谢冲!”这会儿兴致勃勃的周宜瞧见了谢冲,忙挥手笑道:“赶紧上来,让朕做一回马夫!”
“臣不敢。”谢冲忙跪下请罪。
皇帝御驾,臣子安敢越轨而坐?
更别说还是皇帝亲自驾车,臣子更是坐不得的,今日受宠,坐了也就坐了,可明日不受宠之时,今日之行为便是杀头的大罪。
至于杨权……
谢冲忍不住嗤笑,也不知他是真糊涂,还是真无畏,不过是借着皇帝宠爱得势罢了,又无任何根基,如此嚣张,难道不怕明日尸首异处?
怪不得彭郁璋说,这样的人注定活不长,自己不但没必要与之深交,还须有多远离多远,谁知哪日一不小心就被他连累了。倒是那陈公公,可得多提防几分。
思及此,觑了眼前方规规矩矩的陈公公,越发觉得此人阴险可怕。
许是感到谢冲的目光,陈公公看过来,笑了一笑,走上来说道:“陛下年纪小,有些行为太过离谱也属正常,想来谢侍卫年轻时,定也有不少趣事……奴婢记得小时那会儿,也是今日掏鸟,明日爬树,为此家中父母操心不少……”说了一番话,接着又叹了口气,方道:“但陛下乃万民之父,若行为过激……”又叹了口气说:“奴婢也劝过陛下,奈何人小言轻,如今陛下宠爱谢侍卫,不如请您平日劝劝他吧!”
“我不过小小侍卫,只得了陛下的恩宠,才得以有今日,无才无德,何敢劝陛下?”谢冲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但他的言辞明显与德行操守不符合,怕是话中无好意,于是道:“公公毋须担心,陛下上有太皇太后,皇太后教导,下还有众位阁老辅佐……”
正说到这里,忽见一个小太监进来通传:“公公,阳辅政有事觐见陛下,如今已在门外等着。”
陈公公忙上前告知皇帝,皇帝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他历来有些忌惮内阁的几位辅政,虽时时都恨不得找个机会杀死他们,可此时却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只得停下车来,说道:“让他进来吧!”
谢冲见阳辅政甫一进来脸色便有些不高兴,叩见后方说应太后之令,明日在上书房让彭郁璋为其讲史。本来周宜亲政后,因要处理国事,所以大多课已停下,但近日皇太后见他行为越来越不堪,十分担忧,于是令重新开课,特别让讲历代皇帝的兴亡史。
周宜自然不乐意,怒道:“朕已亲政,每日批改奏折都来不及,怎有时间学那东西?你们若是太空闲,不如回家打吊牌去。”
“胡闹!”阳辅政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指着杨权道:“这等佞臣,陛下不但不仗毙,还与之玩耍……皇帝的御辇,他何敢安坐,且还让陛下做马夫,您置先帝的颜面与何地?置太皇太后、太后的颜面何地?”
周宜脸色阴沉,却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杨权早吓得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陈公公也不敢上来相劝。
直到阳辅政离去后,杨权竟一屁股跌在地上,谢冲忍不住一阵鄙视。
“这老匹夫!”周宜咬牙切齿的骂道:“总有一天,朕让他不得好死!”
陈公公心里一惊,忙劝道:“阳阁老也是奉了太后的令……”
言外之意是说不关他阳辅政的事。
周宜顿时怒道:“可恨的老婆子!”随即对陈公公附耳叽咕了几句。
陈公公脸色大变,两手发抖,颤声说:“陛……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周宜阴沉着脸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谁生便可生,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陈公公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若行此事,其后便该做孝子守孝,岂能再任意出入玩耍?”
周宜皱眉想了半晌,方才说道:“汝此话大有道理!既如此,就算了吧!”

亲上加亲

端午后,天气越发的炎热。
这日午后,院中寂静无人,丫头婆子们皆在回廊下,弄玉略觉困倦,便回屋午休。
一觉起来,可巧迎春过来,拿一把团扇遮住明晃晃的日头,忙请进屋来,让团团沏了杯冷茶给她,才道:“这么热的天,姐姐过来可是有事?”
“若是有事,让我们过去也就是了,何必巴巴的赶过来?”圆圆见她晒得脸色发红,笑着拿了扇子替她扇起来。
迎春很是受用,放下茶方叹道:“我哪里愿毒日里奔波,只因家里来了客人,老太太让请院子里的几位姑娘过去陪客。”
弄玉听了疑惑,问道:“不知是哪位亲戚?”
“姑娘定是猜不着,许也不识得的。”迎春笑了笑,方才一五一十的道:“来的是老太太娘家侄女,二太太妹妹,嫁给三年前捐馆的内阁学士欧阳大人家的那位,如今姑老爷孝满复用,任外省节度使,今上京是为了觐见陛下,不日将启程出发,随行来的是姑太太与小姐,因几年未见老太太与二太太,特地上京来探望……”
弄玉虽未见过这位姑妈,倒也曾听人提起,是祖母同胞哥哥李侯爷之嫡女,成婚后夫唱妇随,奔袭各省,如今生有二子一女,女儿定是迎春口里说的小姐,好似记得叫欧阳蕊珠,年龄应该与自己差不多大小吧!
一面想着,只让圆圆先陪着迎春,进来换了身衣服,才同来上房,只见站了满屋子的人,而凉榻上老太太正与一个美丽素净的少女说话。
那少女肌肤白皙,举止娴雅,双眸盈盈,穿着素雅,一见便让人喜爱,瞧见弄玉进来,露出温婉的笑来。
“玉儿快过来!”老太太冲她招手,又指了指下首坐在李夫人旁边的妇人道:“去见你姑妈。”
弄玉忙上前见礼,欧阳夫人忙扶她起来,拉住她手坐到旁边,细细端详了一番,笑道:“这便是表弟家的三儿,果真长得跟个仙子似的,我还是头回瞧见这般标志的孩子。”又笑向老太太道:“姑妈可真真好福气,孙女一个赛似一个,成日家以为自己的孩子出落得如何的好,今儿见了满屋子的珠玉,可不就是打嘴了。”
众人都笑起来,老太太笑指她道:“你啊你,还是这么个破落户样的!说这些话,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我怕啥!”欧阳夫人笑道:“纵使人心不古,还不让人家讲句实话了?谁有本事,把我嘴缝了,那我再不说就是。”
老太太笑岔了气,欧阳蕊珠忙轻轻拍打她的背,待得缓过气来,才冲弄玉笑道:“还不过来见你表姐。”
弄玉忙起身过去见礼,欧阳蕊珠早已下榻回礼,目光落在她身上,弄玉落落大方的任她打量,一面携了她坐到老太太身边,方到老太太另一边坐下,挽住她手笑道:“今儿来了个这般标志惹人爱的姐姐,想必我们这些人在老祖宗心里都要往后靠了。”
老太太还未说话,欧阳夫人便起身走到她旁边,抱住她笑道:“好姐儿,老太太不疼你,姑妈疼你。”又笑向老太太道:“这么个人才,我真真恨不得是自个儿亲女儿,姑妈若舍得,倒不如把她给了我,蕊珠给了你吧!”
“老婆子巴不得的!”老太太笑着把弄玉往她怀里推。
笑闹一阵,又问些京外的事,又说三日后便将离京赴任。老太太舍不得,眼泪掉个不停,众人好不容易哄得言笑。
老太太高兴,特意让淑珍令厨房加菜。
吃毕饭,老太太打发走众人,只留了弄玉、李夫人陪客。
这时有丫头进来说谢冲回来了。老太太忙让他进来见客人。
丫头出去,谢冲方进来,穿着飞鱼服,想来已得知来者系何人,先给老太太请了安,方过来向欧阳夫人见礼。
欧阳夫人忙扶起他,爱怜的道:“不过几日未见,冲儿竟又长俊了。”说完,让欧阳蕊珠过来见礼。
两人想来见过,神情举止并不疏离,而欧阳蕊珠至从谢冲进来,那眼珠儿就好似胶在了他身上。虽不露骨,却也让人一看就透。而谢冲竟也不似往日的冷淡,微笑着与她闲聊,说些别后之事,或说些闺中趣事。
弄玉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倾听着两人的高谈阔论,恰好周氏过来,于是借机告辞出来。
回到屋子,沐浴完躺在窗下乘凉,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说话声,便向团团道:“出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团团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道:“四爷过来了。”
弄玉没有说话,半晌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道:“你出去就说我睡了,让四哥早些休息,下次有空再来。”
团团笑着点头出来。
院子里谢冲正与圆圆说话,见团团出来,问道:“你家姑娘这会儿在做什么?”
团团忙道:“姑娘睡了。”又添了句道:“还让您早些休息,下次有空再来。”
谢冲点头,默默望了望屋子的方向,忽然展颜一笑,看得周围的大小丫头都避开脸去了,那心里好半日都怦怦地跳个不停。
次日起来,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见欧阳夫人母女正陪着闲聊,得知昨晚她们并未歇在淑珍安排的五松园,而是被老太太留在了屋里,看来这位侄女是恨得老太太喜爱的。
吃了早饭,含玉竟提出要陪表姐到园子里闲逛,老太太十分高兴,赞她识大体,接着发话让弄玉等人也陪着去。逛了半日方散,弄玉两腿酸软,吃了午饭便回屋休息,让屋里周氏等人都去歇了,只留了个圆圆说话。
圆圆沏了杯冷茶递与弄玉,才说着闲话道:“昨日来的欧阳姑娘,倒是个不错的人,刚才我听老太太屋里的迎冬姐姐说,”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道:“老太太与二太太都有意说给四爷,可巧这位姑娘刚上月及笄,家里正说着婆家……”
弄玉心里一紧,打断她话,勉强笑道:“表姐如此人才,配了四哥也正好。”
“可不就是,”圆圆忍不住笑道:“大家都说这是亲上加亲,且这位未来的四奶奶那性儿也好,与冲少爷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忽又笑道:“我听闻昨上午姑太太已拿了表姑娘的生辰八字给二太太到钦天监相合呢。”
“你这小蹄子,真是个包打听的!”弄玉不愿她再说下去,揪了揪她脸笑道:“这事你知我知,可别出去乱说。”
“我哪里不知这理儿,姑娘可别多心了。”圆圆笑得狡黠,她可不是团团,大是大非还是知道的。
转眼三日过去,欧阳夫人拜别老太太,携了女儿随夫君上任去了。
但弄玉猜测,谢冲的婚事怕是定下了。
这也好,大家都有个好姻缘……
这日休沐,弄玉刚从父亲书房出来,便听得人说四少爷带了友人进来。
弄玉回来问圆圆,才得知竟是王生进府。且大堂哥也拨冗接见。
弄玉暗想,看来这是相看妹婿了,只不知二人是否如意。
老太太自然知道此事,因而招来淑珍问其人如何。淑珍忙道:“倒是长得不错,如今在翰林院任职,我本觉得有些委屈二姑娘,只侯爷说如今她年纪大了,且又出那事儿,到如今二十了还待字闺中,暗地里也说了几门亲,却总是不成,如今这王生,人才模样都是上等,虽出身虽差了些,但前途为未可知,配二姑娘也正好。”
老太太听了叹道:“你们是她哥嫂,自然是为她好的,既说那孩子好,想必就是不错的,这事你们就看着办吧!”
淑珍答是。回来把老太太的原话告诉了谢讳。谢讳见老太太不反对,也不再说什么,只等上门提亲,也算是了却了心头的一桩大事。
韫玉知晓了这事,马姨娘本是文静懦弱的性子,也喜极而泣,说道:“姑娘,我的姑娘!你的好日子终要来了,我真真高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忽然又叹道:“真不知要如何谢谢你嫂子?”
韫玉忍住心头的羞意,笑道:“姨娘快别说了,没得让人笑话,别人还以为我早耐不住想嫁了呢,依我看,你我装着不知就好,事情一天没定下来,就有无数的变数,要是这般上门道谢,以后若事情不成,岂不是笑话一场?”
马姨娘深觉有理,忙点头道:“姑娘说的是,是我太高兴失了稳重。”
韫玉哪里不知她是为自己操碎了心,只拉住她手道:“您不过是为着我的终身大事着急罢了……只我命运多舛,也连累得姨娘受罪,女儿实在不孝。”说到这里,两眼已噙满了泪水。
马姨娘想起女儿所受的苦楚,也忍不住掉出泪来,说道:“姑娘如今也别说那些话,都说苦尽甘来,先苦后甜,你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弹劾

弄萧楼里,弄玉正与润玉在榻上闲聊。因得知韫玉有了人家,心里都十分高兴。虽王家还未下定,但料想凭着侯府的身份,对方不会变卦。
这时听得院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弄玉微微皱眉,扭头却见是团团,她一脸的汗水,弯着腰喘着粗气说道:“不得了,不得了了。”
“你别急,慢些说。”弄玉知她性急,沏了杯冷茶与她降火。
团团接过来喝了一口,方急急的说道:“府里出大事了。”
润玉笑道:“你这丫头,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一面拿过茶来。
“侯爷,”团团急促道:“侯爷被人参了。”
“什么!”弄玉二人皆大吃一惊,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团团忙道:“说是侯爷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已将侯爷革职查办,刚才刑部已派了老爷来搜查。”
虽团团说得不甚清楚,但两人都明白了大概,不由齐齐变色,弄玉沉声问道:“如今刑部老爷可走了?”
团团忙点头。
“我们赶紧去老祖宗那里。”弄玉忙起身,携了弄玉朝上房赶。
两人刚踏进上房院门,便见一屋子的丫环婆子皆站在廊上,个个屏气敛声,神情惊慌,两人心头都更加慌乱,迎春悄悄过来,拉了二人,低声道:“你们这会儿可别进去,三老爷与侯爷,几位太太都在里面呢。”
弄玉只得站在廊上,侧耳听屋里的动静。
“……老祖宗,是孙儿一时糊涂……孙儿向来喜爱收集名人墨迹,那日见了欧阳磊的真迹便动了心,委实不知竟着了道,以至于让有心人弹劾,丢了家人的脸面,孙儿实在该死……”
弄玉、润玉彼此对视,都听出了这是大堂哥谢训的声音。接着传出大堂嫂的哭声,说:“侯爷糊涂了,还请三叔想个法子转圜了过去吧!”
“先起来吧。”谢逸的声音道:“你们夫妻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又哭有磕的,也不怕人笑话。”
“老三,”老太太说:“你可有法子把这桩事给了了?”
“母亲放心,”谢逸道:“这事说难不难,说易倒也不易。今儿刑部廖大人已同我私下保证,只难在都察院,都察院左御史秦大人乃阳辅政的门生,今日我持帖请见,但秦大人却避而不见……”
都察院是专门行使监督职能,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是天子耳目风纪机构,职权很大。
这次谢训就是因遭到都察院弹劾,是以刑部特来搜查。
父亲与刑部廖大人私交甚笃,是以廖大人才愿相帮,但都察院却有驳回弹劾之能,所以父亲定要摆平都察院才能把案子彻底压下去。
“老祖宗……”淑珍声音明显慌了,哭道:“这可如何是好?”
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惟有隐隐的哭声。
弄玉一时也十分焦急,瞥见润玉亦如此,正欲拉了她回屋等消息,这时谢冲大步走进来,见两人在此,忙低声道:“怎么站在这里?”他俊脸绯红,额头与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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