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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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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袁夫人实在太伤心了,视凤玉的安慰如无物。
淑珍与李夫人只得过去扶住她,劝道:“快别哭,王妃本身子不好,何必再多添伤。”
袁夫人这才打住,用手帕拭了泪,站到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见往日风华绝代的凤玉而今竟魂销骨瘦,也忍不住心伤,哭道:“往日都还好好的,不过几月没见,怎把身子搞成这个样子?”
凤玉垂泪道:“都是我造孽,而今如此,也算是报应了。”
吴夫人淑珍等人都觉疑惑,惟有老太太二人心知肚明,明知她做下如此之事,着实该杀,只一个将死之人,如何怪罪?更别说到底是自家骨肉,手心手背伤了,都是痛,老太太因叹道:“别多想了,好好养着身子吧!”
一番安慰,老太太起身,向袁夫人道:“我们出去外面坐坐,你们母女私下告个别吧!”
李夫人淑珍忙搀着老太太出去了。
这里袁夫人哀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何必内疚,把自己弄成这般?”
凤玉叹道:“本就是我的主意,何必让母亲枉担了罪过,且我一个将死之人,什么名声也看得淡了。只功亏一篑,可怜了妹妹!”又问起含玉的境况。
袁夫人本不愿她劳心,见她问起,忙朝外看了看,见众人都不见了,便把含玉之事讲了。
“都是我害得她啊!”凤玉满脸的泪,喘息了半晌,颤声道:“奈何天将亡我!”说完,又咳嗽了一声。伸出硌人的手拉住袁夫人道:“叫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彭郁璋……他……竟敢这般算计我!”
袁夫人哭着叹道:“哪有什么办法,他毕竟是彭王世子。”
凤玉迟疑了一会儿,道:“不单我咽不下这口气,王爷可也咽不下这口气……遭人暗算,若不报仇……不算个男人!”
袁夫人心头一喜,忙低声问道:“王爷可告诉你,他打算如何做?”
凤玉冷笑道:“他既为美人,王爷自不要他得到美人。”又喘息道:“我反正都活到头了,也不怕什么……母亲,此事你别管……再让我那好妹妹逍遥半月!”

惊魂行

转眼半月,已到颜氏的祭日,且今年弄玉即将出阁,因而老太太便命她亲自去扫墓,又令王嬷嬷命人早早备下香烛纸钱,以及车马轿夫。
临到出发之日,偏偏润玉、淑珍受了凉,府中男子皆去衙门办差,只得弄玉独自前往。
老太太不放心,遂令袁忠派了十来个小厮跟着同去。
因安国侯府与彭王的武成王府相隔不过两条大街,是以这般出行,彭郁璋不过午后从宫中回来便得知了。
他虽心有同去之意,却知弄玉还未过门,便去岳母坟前总不太好的,是以只得作罢。
时夏兰舟在此,说起安国侯府反悔的婚事,便有些不忿之意,且他知王生与谢府的大姑娘算是两情相悦,又视彭郁璋为知己,便把心头的不悦说了。
彭郁璋笑道:“你表弟如此人才,何愁无妻?”
“怎么,季玉愿做媒?”夏兰舟挑眉问。
彭郁璋笑道:“有何不可?”
夏兰舟见他这个表情,直问道:“哪家姑娘?”
彭郁璋道:“兵部郎中苏世毅家的嫡女苏林雪,论起辈分,也算叫我声叔,不算太辱没王郎君。”
“不行,”夏兰舟想也不想的拒绝道:“这不行,断乎不行,你难不知那苏义的德行,恐怕他们家没个好的,表弟做那家女婿,断乎不行。”见彭郁璋笑了笑,自知失言,也知他是一番好意,且又补偿的心思在里头,连忙说道:“季玉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表弟虽祖上也算簪缨门庭,但如今是不如从前的,也配不上苏郎中。”
彭郁璋笑道:“你说的对,只连我也不是干净的,更何况阿义,既如此,此事就作罢吧!”
夏兰舟忙笑道:“是我一时说错话了,可千万别多心,你我相交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我的性子?你既做媒,想必那苏姑娘定是个好的,否则怎会得你另眼相看。让你季玉评价好的,定不简单,我替表弟应允了便是。只不知苏家……”
彭郁璋笑道:“那些你别管,只让你表弟准备好定礼官媒,上门就是。”
夏兰舟点头,彭郁璋知他有意谢家的四姑娘,只又不好直接问,便道:“你表弟小你两岁,都谈及婚姻大事了,你呢,可有意成家?”
夏兰舟苦笑一阵,叹道:“我倒是想,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且我逍遥孑然一身,不成家也罢!”至从得知润玉对他颇有些抵触,他便绝了那心,毕竟勉强娶了,不过成就一对怨偶罢了,不如趁着有生之年,走遍天下山水,那才是人生快事。
与彭郁璋闲聊一阵,方告辞出来。
恰今日风和日丽,夏兰舟又闲来无事,便信步闲赏风景。
不知不觉,早走过闹市,来到一茂林环绕所在,只见丛竹之中,隐隐有座小酒馆,且不时飘来酒香。
夏兰舟本是个嗜酒如命之人,深吸了一口气,便笑道:“好酒!好酒!”
于是信步入内,只见酒肆建在小溪之上,小小的三间屋,不算太大,客人也不多。
夏兰舟要了份酒,坐在外面,悠闲的饮起来。
不久,忽然被一人拍了拍肩膀,笑道:“兰舟弟?”
夏兰舟转头看去,竟是柳江与一个陌生的斯文青年,忙起身笑道:“真是巧了,快请坐!”又唤酒家上酒来,问那青年道:“这位兄弟是?”
柳江道:“这是我手下郝宥,家排行三,你唤他郝三就是。”
夏兰舟与郝宥各自认识了一遍。
柳江笑道:“上次一别,多日未见,本想几日后请你来家做客,未曾想今日遇见,少说等会儿也到我家去坐坐。”
“那便打扰了。”
酒过三巡,夏兰舟问道:“柳兄今日怎有空出来,你一向生意兴隆,抽不开身的?”
柳江道:“我一些生意都交给了手下,也乐得清闲清闲。”又笑道:“这还是听了你的注意,说若事必躬亲,不得累死,且家中几个孩子没人管束,越发的无天了,今日郝三过来找我,我也没什么紧要事,便同他出来吃酒,不曾想,就遇到了你。”
三人闲谈慢饮,说些京都趣事。
一时说起上次梁姓望族谋反之事,因女眷都充做了官妓,不少人便在柳江管辖内,许是这些大家妇人以及闺秀早年便有些阴私,而今到了妓院,皆还彼此憎恨,尽量想着给对方下绊子,因笑道:“你说这些大家族的后院,可真真比我们男子还热闹,还心狠!连杀人放火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夏兰舟笑道:“女子心眼小,看不惯对方是有的,只杀人放火,怕倒也未必有胆子。”
柳江见他不信,便笑道:“你若不信,到我那楼子里呆半月就知了。”
夏兰舟自然知道他说的楼子,便是青楼,若是从前,倒也有兴致,只现今,刚情场失利,却无了那寻欢作乐的心情。
郝宥笑道:“说来倒巧,听说我们对头最近接了一单生意,就是大家族后院的事。”
夏兰舟惊讶道:“你们对头不是做生意的麽,何时又干这人命买卖了?”
“你哪里知道。”柳江叹道:“他们明里是做生意,暗里也干这人命买卖。且做一桩,比做生意还赚钱些。”
见夏兰舟明显不信,郝宥便低声道:“他们接一单生意,可是千两白银以上,越是尊贵的人物,价格越高,曾今为整死一个五品官员,便要了整整一万两的价格,只要等到那人外出人少就下手,没有不成功的。”
“我久居京城,竟不知此事!”夏兰舟一脸震惊。
柳江道:“这种事隐秘得很,若不是他们那里有我的人,却连我都不知的,更何况你。”
夏兰舟想也是,若连他都知道,那定是无数人都知道了,人家还要怎样做生意,于是问道:“不知这后院之事,他们要价多少银子?”
郝宥伸出三个手指头。夏兰舟差点惊呼出声来,道:“区区后院,怎会要如此多的银子?”
郝宥笑道:“这要杀的人可不是平民,而是贵家女子,听闻早上便出城去了。”
柳江叹道:“倒不知哪家人遭殃了?”
夏兰舟心头却总觉有哪里不对,一时却想不起,只得继续听他们说些秘事。
柳江见他久久未开口,因问道:“听说你与安国侯府将结亲,到时我们可得去喝杯水酒?”
“没这事!”夏兰舟苦笑道:“人家是尊贵之家,我不过区区庶民,安敢求娶?”
“什么不敢求娶?”柳江怒道:“你老弟可是一表人材,且祖上也是大族,怎配不上,我看来,倒是那姑娘眼瞎了,配不上你。”
夏兰舟笑道:“柳兄是替我说话罢了,你没见过那姑娘,怎知她配不上?”
柳江是过来人,一见他这样子便是为情所苦,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的缘分还在后头呢!”
“借兄吉言了。”夏兰舟微微一笑。
柳江又道:“闻彭世子腊月便将与安国侯府的姑娘成亲,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夏兰舟笑道:“他们俩倒是郎才女貌,今儿世子便打算陪着侯府的姑娘去给岳母上香呢,”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大叫道:“不好!”于是慌忙起身,只向柳江道:“我有事先走一步,柳兄替我结一结账。”说完,不等后面柳江说话,便狂奔一般的跑了。

惊魂行(二)

夏兰舟出了酒肆,直奔武成王府来。
及到彭郁璋外书房,却并未见到他本人,惟有彭正与谢冲正吃茶闲聊。
谢冲一见他这般样子,不由笑道:“兰舟从哪里来,怎气喘如牛?”
夏兰舟扶着门廊喘了口气,忙问道:“季玉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
谢冲见他十分着急,忙敛去笑意,正色道:“陛下来了,他这会儿正陪着。”
夏兰舟听了,皱眉道:“怎这时候来?”接着又道:“此事告诉你也是一样。”于是把酒肆里柳江二人的谈话说了,最后道:“今儿你妹子就是出门去了,所以我才有此担心,想让季玉带人出去瞧一瞧。”说着又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冲早就变了脸色,一把抓起几上的刀,向彭正道:“此时不好打扰世子,还请你点几个侍卫走一遭。”见他点头,忙把葬地说了,慌忙道:“我先走一步。”于是出门骑了马便往城门方向驶去。
弄玉悠悠转醒,却发现后脑勺一阵阵的剧痛,好半日都觉头晕眼花,费力的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炕上,置身于一处幽暗的房子里,没有窗户,惟有对面几上点着一盏油灯。
弄玉这会儿还有些恍恍惚惚,想要动一动手脚,却发现竟被反手绑住,脚也动弹不得。
她心头一阵惊慌,难不成自己真被绑架了?
这一想,心中的惶恐真是非同小可。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忽然听得背后传来微弱的响动,不由低声道:“是谁?”
“姑娘,是我。”一个女子略带哭泣的声音低声说。
弄玉听出了这是小兰的声音,心中略微安定,只听她低声说道:“我们是被绑架了。”
“你怎么会与我一起被绑?”弄玉用话语压住心中的惊慌。
她记得刚才祭拜完母亲回来,坐在马车里,突听得前面的小厮说遭劫匪了,于是嬷嬷下令掉头往西华寺躲避,只未行多久,便被后面赶来的劫匪阻了去路。
嬷嬷让团团圆圆小兰带着她先走一步,只后来山路崎岖便失散了,她又被盗匪打晕带了回来。
小兰低声道:“我一直在后面跟着姑娘,他们抓了您,我就悄悄跟着他们,想要摸清带您往哪里去,只不曾想竟被发现,也就把我也抓了起来。”
只怪她太大意了,否则也不会吃苦头,或许也就早把姑娘救出去了。
到现在她身子还到处疼痛,可见那般人下手多重,听说若不是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当下就会遭杀。
有人作伴,弄玉心里的恐惧微微少了些,定眼见周围的家具十分简单陈旧,从对面关着的木门下方猜测,如今恐是夜晚。
想来如今老祖宗与父亲已知她遇害的事情了,只老祖宗身子不好,知自己不见,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
而嬷嬷与团团圆圆,也不知是生是死。
思及此,眼里噙满了眼泪,顺着眼角,留到了发鬓里。
“李姐,你猜猜屋里那女人能卖多少银子?”外面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你可瞧见了,她那脸蛋,那身姿,又是贵族出身,比秦淮河什么媚娘都还生的要好……”
那李姐笑道:“我说王麻子,你可别馋,先收着你那浪性,这姑娘可不是你能碰的。”
那王麻子笑道;“哪里敢呢,上头都发话了,我纵使有七八个胆,也不敢啊!”
李姐笑道:“你知就好,做好这趟差,自有好姑娘赏你。”顿了顿又道:“我估计那姑娘这会儿醒了,你先守着,我且进去瞧瞧。”
弄玉慌忙闭了眼,只听得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有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及到床前方停,半晌只听她笑道:“姑娘既醒了,又何必装睡,明人不说暗话,姑娘既落到我们手里,还是乖巧些较好。”
弄玉见被她发现,只得睁开眼来,只见床前站着一个中年妇人,丹凤眼柳叶眉,腰身苗条,穿着绣花松花色窄褃纱衫,桃红撒花长裙,倒颇有几分姿色,虽笑意盈盈,却让弄玉感觉发寒。
“姑娘可饿了?”李姐笑道:“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备。”
弄玉知她是想把自己喂个好气色,从而卖个好价钱罢了。不过如今栽在她手里,慌也无用,还不如问清他们的打算,再行想法,于是不答反问道:“你们打算我把如何?”
李姐有恃无恐的笑道:“姑娘国色天香,养在深闺可惜了,以后不过便宜一个臭男人,须知天下男人皆可恨……”
“你是要把我卖进青楼做那千人枕万人尝的妓女?”弄玉冷冷的看着她。
李姐不自在的避开那凌厉的目光。
弄玉冷冷的锁住她,假意道:“我乃安国侯小姐,纵使比不得郡主公主们尊贵,却也不是你等小人可以作践,今日我一夜未归,我父亲定已得知,此时京城定已戒严,你们一等人插翅也难飞。”
李姐不疑有他,放肆的笑道:“姑娘别拿这话来吓唬我,你父亲纵使有三头六臂,这会儿也没折了,更别说你父亲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员外郎罢了,且我们早已不在城里,就是你夫家彭王想要寻你,也是难比登天。”
弄玉压下心头的惊慌,继续道:“纵使如此,可我来历非平常,你们想把我卖进青楼,纵使我拼着失名失命,也要让父亲得知,让你们一干人下狱。”
“姑娘真真天真得可爱!”李姐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姑娘身份尊贵,我们可不敢给自己惹祸,待到明儿天亮,便启程去北边的大楚,到时你再告我们吧!”说完,笑道:“姑娘也别喊,这村里人都是我们的人,你喊了也没用,还是省些力气的好。”又道:“看你这样子,倒不像个饿的,今晚不吃也罢。”说完,笑着出门去了,只听她向门口的王麻子道:“好好看着,我去去就来。”
弄玉终于弄清了对方的打算,竟是想把她送到北边大楚卖掉,若真个如此,她那时再想逃走,必困难重重。还不如趁现在就逃走。且门外好似就王麻子一个人,许他们料定了自己二人不过是弱女子,又被绳子绑着,量也翻不出大浪来,正想与小兰说话,只听她低声说道:“姑娘,我们要赶紧逃出去。”
弄玉点头,忽然瞥见床对面立着一根木棒,心头一下来了主意,忙低声道:“我先试着替你把绳子解开,你到床对面拿起木棒伪装好,我再把那王麻子引起来,你趁机打晕他。”
小兰忙慢慢挪到弄玉身后,弄玉摸索到她手上的绳子,找到死结,终于费力的解开。
小兰依照弄玉吩咐,轻轻下床拿了木棒藏在床上,方拿过绳子掩饰的绑好,闭目而卧。
这时弄玉哎哟一声,叫道:“外面有人吗?”
“叫什么叫?”王麻子开门进来道:“小心我把你嘴巴塞起来。”
弄玉忙道:“这位大哥,我没有别的,我只是口渴,想喝口水,你行行好,给我口水喝?”说完,做出一副害羞委屈的模样。
她本就姿色不凡,如今故意这番模样,那王麻子立马手脚都软了,不由走过来道:“你给我摸一下,我就给你水吃。”
弄玉气得脸都红了,怒道:“你休想!”
王麻子笑道:“我不但想,偏还做。”一面在她隆起的酥胸上摸了一把。
弄玉真个又怒又羞,真恨不得杀死他,大骂道:“你给我滚出去,否则待你那李姐回来,我倒是要把你无理之举告诉她,看她如何修理你。”
王麻子果然忌惮那李姐,忙收了手,悻悻的转身退出。
就在这时,小兰快速坐起,操起梆子就猛地朝他头敲去。
咚的一声,那王麻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小兰又连续猛敲了两棒,方丢了过来扶起弄玉,迅速解开绳子,接着两人向门外仔细看去。
暮夜四合,惟天上几颗星子,周围除了偶尔的犬吠以及蛙鸣,再无声音。
两人匆忙逃了出去,慌乱的出了巷子,外面好似是一条泥路,因不知回城是往哪一头,只得任意选了一头,二人紧紧的牵着手摸黑疾跑,因路不平,一路深一脚浅一脚。
没跑出一里远,便听后面传来了绑匪的声音:“她们在前面,快,快追,别让人给跑了。”
弄玉回头一看,竟见不少人举了火把往这里追来,心头大急,急促道:“快跑!”一面说,一面拼了命的朝前跑去,很快就跑进了一座林子岔道前。小兰忽然道:“姑娘先走,我来引开他们。”
“不。”弄玉拉住她一面跑,一面道:“要走一起走,你若留下来,定活不了。”
小兰挥道:“姑娘你先走,若能平安回府,叫老爷来救我。”
她知道,就算如今能够平安回府,老太太为了姑娘的名誉,自己也一定不能活下来,还不如现在卖姑娘一个好,说不定倒有另一条路,最不济失身罢了,反正做人丫头,这些不过早晚之事。于是挣开弄玉的手,推她往前道:“快走!”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来。”弄玉说完,咬了咬,朝前头跑去,一面擦干眸中的眼泪,暗暗道:小兰,你一定要好好的。
弄玉拼命的奔袭在路上,隐隐听得前方的马蹄声,心头一阵大喜,或许她能得救了,只不知来者是否是家里的人。
她这般一想,更是加快脚步朝前跑去。
此时她发髻早已乱了,头发散落的披在后背,衣裳也被路旁的荆棘刮破,她却不在乎,提着裙子拼命的朝前跑去……
然她到底是个女子,且穿着不便,那些贼匪此时又追了上来,眼看着离她越来越近,她一身白衣已是无处可遁。
她惟有绝望的大喊救命。
就在这时,马蹄声越来越来近,火光中,身着一身飞鱼服的俊美男子疾驰而来。
弄玉见是谢冲,忙大哭:“四哥救我。”
那些贼匪不曾料到竟被人找到,此时也都有些慌了。
谢冲抽出腰间的秀春刀,当马儿疾驰到弄玉面前,弯腰一把拽她上马,坐于身前,发抖的左手紧紧搂住她道:“别怕,我来了。”

惊魂行(三)

时已三更,月凉如水,老太太院外廊下的羊角灯还亮着,而院里亦是灯火通明,丫头婆子皆守在门外,个个屏声敛气。
忽然迎春从外面跑进来,撵走院里的众丫头婆子,掀了帘子进去,老太太歪坐在榻上,哭得眼睛都红了,左右李夫人、淑珍正相劝着,下首吴夫人捻着佛珠念哦弥陀佛。见了迎春,屋里的人忙都迎上来说:“可是有消息了?”
迎春忙道:“老爷说姑娘没事了。”
老太太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急促问道:“快说!姑娘如今在何处?”
迎春忙道:“老太太别急,三老爷派了轿子,如今姑娘快到家了。”
“快!扶我出去!”老太太又急又喜。
李夫人忙搀住老太太劝道:“老祖宗,现在更深露重,您身子不好,还是别出去了,让我与淑珍去接了姑娘回来。”
老太太不许,淑珍忙道:“这大晚上的,老祖宗亲自出去接姑娘,让家里不知情的下人如何想,纵使老太太不顾及自个儿的身子,也要为姑娘的名声想想,且也没多少日子就出嫁了。”
老太太听了,只得作罢。
李夫人见劝住了老太太,便携了淑珍出门去。
不时,二人便亲自扶了一身狼狈的弄玉回来。
弄玉本欲回家先收拾再来拜见,只刚下轿子,便被二伯母与堂嫂迎了进来,正欲拜见老太太,早被老太太一把搂在怀里,大哭起来。
其他人见弄玉满身狼狈,还受了些轻伤,幸好有四爷与彭世子赶去,若不然……思及此,都忍不住哭起来。
好不容易被人劝住,老太太忙问道:“可有哪里受伤?”
弄玉忙道:“老祖宗放心,孙儿一切都好。”
老太太毕竟不放心,忙让淑珍与王嬷嬷亲自端水进里间去帮她沐浴更衣。
弄玉知道这其中的好歹,老太太生怕她受到了侮辱,而说不出口,所以便让嫂子与王嬷嬷以沐浴为由检查,于是也不再多说,便任由淑珍牵了进去。
这时守在门外的迎春进来说谢冲来了。
老太太这会儿也担心着,忙让他进来,也是搂住哭个不停,摩挲着他脸问道:“我的宝贝儿,可有受伤?”
谢冲忙道:“没有,老祖宗别担心。”
老太太却让李夫人过来检查,虽未受重伤,却还还是有些轻伤。李夫人本想瞒着老太太,只老太太眼尖,见她都哭了,哪里还看不出来的,心头一阵心痛,忙道:“派个人告诉三老爷,让他赶快请了太医来。”说完,便又搂了谢冲在怀。
太医很快就来了,谢逸早带着谢冲到前厅诊治,半日回来,弄玉也已沐浴完毕。
因她受到的这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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