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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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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娘子上前一看,见缎表紧密光亮,以缠枝蔓草为底纹,上饰菊花团花纹,蔓草长青,且绵延不断,菊花亦象征长寿,寓意极好。
“我的天神老爷,”毛娘子一激动就要说这六个字,“这缎子怎么跟油似的?摸在手上,双滑又润,真正是好料子呀!”
酒儿点头道:“可不是?这种料子又有个名儿,正叫油缎,八枚三飞缎纹组织,经纬线皆为绛色,经线加捻为地,纬线无捻显花。”
见她说得振振有词,毛娘子就听傻了眼,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良儿羡慕地道:“酒儿姐姐知道得真多!这些个词我们连听也不曾听过!”
酒儿故作谦虚道:“没有什么,我不过在家时,听小姐这样对我说罢了。”
书玉一听这话头发就开始发麻,赶紧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回桌上,又对良儿道:“来来,替我们良儿再挑一匹!丫头年纪尚小,要挑个热闹些的。”
说着,书玉拽出一匹玫瑰红缎绣蝶鸟四季花卉纹缎子来,良儿一见就傻了眼,不敢相信这是给自己的。
“天神老爷,”她将毛娘子的口头禅也接了过来,“这太华丽了!看那上头的花鸟,绣得多么逼真!我都不敢碰了!怕手沾上去,花儿掉了,鸟儿飞了!”
酒儿又开口了:“这正经是苏州的绣工呢!你细看看,上头共有十几种花呢!看这儿,有绣折枝月季,桃花、寿菊、海棠、莲花、芙蓉、桂花,还有下面,快看!茶花、牡丹、水仙、秋葵、萱草、佛手、竹子、梅花、兰花、石榴花在这里呢!对了,蝴蝶、春燕停在花上呢!看那梅枝上头,对,那是喜鹊呢!”
一句话说得良儿越发不敢接那缎子,只说不配,怕糟践了东西。
第二百八十八章欢乐时光
见良儿就是不收,书玉索性就叫酒儿将这缎子包起来,“跟毛娘子的包在一起,再将那头面匣子开了,取一对青金石簪子出来,一人一支。还有赤金石榴石戒指,也取一对出来,给皮家娘子和孙老太太一人一只。”
毛娘子不肯了,拉住酒儿道:“这样说起来,今儿咱们来一趟,竟不为看小姐了,为想小姐的东西了!不行不行,回去定要叫大伙儿骂死,不能收不能收!”
书玉装作嗔道:“我收你们的,你们就不能收我的?偏要叫你收!回去有谁不依,叫他找我来说话!”
良儿知道,书玉本性如此,受人一点恩惠,恨不能双倍三倍奉还的,因此反劝毛娘子道:“妈妈不必说了,小姐叫咱们收下,咱们收下就是。”过后轻轻贴着毛娘子耳朵道:“只当替小姐收着,不过换个地方罢了。”
毛娘子一听有理,也就摆手,酒儿便去寻个玉色多罗呢绸里包裹出来,交将东西一顿包了,书玉又叫多包上几匹缎子:“还有几个人呢!酒儿你做主,一人挑一匹好的出来!毛妈妈良儿,你们叫她忙去,过来跟我说说,最近咱们馆里,还有什么事没有?”
毛娘子就道:“大事倒没有。不过皮家过了年就要娶亲,皮家娘子忙着收拾屋子,又准备东西,倒是成日不得空儿,她说了,若不然,是一定要亲来看看小姐的,实在脱不开身,日子近了,又怕皮老大搞得不周全,临时抓瞎。小姐也知道的,皮大是她的命,这亲事她是不肯怠慢的。”
书玉听了点头。不禁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当日求亲之事,似还历历在目,如今就要过门了,人说时光如白驹过隙,真真是一点不假。”
良儿也道:“可不是说?想当初我们几个穷成那样,没一口吃的险没饿死,若不是小姐出手相救,后事实在难说。”
书玉不愿听她说这个,遂岔开话题,又问毛娘子道:“候千户怎样?身子还硬郎么?”
毛娘子听说。眼神不禁黯然下来,道:“到底上了年岁的人,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背还挺得笔直。今年过了年,看看就弯了不少下来。腿脚劲也不如从前,看看步子就小了下来,走两步倒要歇三下,唉。老了。”
书玉听说,心中不禁感慨,又想起自己父母,虽自己是穿越而来,感情不是特别深厚,只是毕竟是这一世里。自己最亲的亲人的,想想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竟还流落在外。于是心酸起来。
酒儿看出端倪来,上来推了推毛娘子道:“大过年的,妈妈别说这些不高兴的。我走时,却看千户老爷还好,骂人中气尚足。难不成就这几日,就老了不成?妈妈是太过忧心。方才有此一虑,旁人看着还是不错的。”
毛娘子想想有理,只是听着酒儿说自己太过忧心,不觉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有意开起酒儿的玩笑来:“丫头,还是你好呀!不管在外头还是在这府里,喜子不曾离开半步,有事叫一声就罢,还有什么说的?人说福大运旺,说得就是你呢!”
酒儿听说这话,瞬间便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又羞又急,遂啐一口道:“妈妈也倚老卖老起来了!这话什么意思?喜子又不为伺候我!我不明白,我躲开你们!”
毛妈妈哈哈大笑,良儿也捂着嘴笑了起来,酒儿便上来将她拉进里间:“不许你躲懒!跟我进来收拾包裹!”
见她两人去了,毛妈妈方对书玉道:“小姐,别怪我多嘴。这门亲事是好的,这两人亦极相配,若叫我说,该寻八字出来,访一访了。”
书玉点头道:“正是呢!酒儿的八字我收着呢!喜子只怕要问舅母。我也不瞒妈妈,我这舅母不太好说话的,因此我且将这事收一收,若得了机会,自然要问的。”
毛妈妈便笑:“其实也不必!看两人这样,哪有不合的!要我说,四个字,天作之合!”
书玉也笑,暗中竖起大拇指,对毛妈妈翘了翘。
毛妈妈得意地摆了摆手,故作神秘地对书玉道:“丫头的事算了了,小姐怎么样呢?”
书玉听了发愣,过后朝地下啐一口,转身也逃进了里间。
毛妈妈冲她背影哈哈大笑,心想大家小姐到底脸皮儿薄的,开个玩笑就怕成这样。
过后毛妈妈笑着冲里间喊道:“收好了没有?天晚了,再不回去,城门关上了就坏了!”
书玉和酒儿将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拎了出来 ,书玉又命再包上一吊钱,给妈妈和良儿雇车坐。
毛妈妈自然要推:“这是哪里话?咱们如今不比当年了,东恩馆出来的人,能没有坐车的钱么?东家只怕听了也不依呢!该说丢东平楼的人了!”
书玉脸红地斥道:“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你们最烦,行动就要拉上他!我听不见!你们别在我面前提他!”
酒儿冲毛妈妈和良儿挤了挤眼睛,有意冲二人正色问道:“他?他是谁?谁是他?”
书玉呆住,原来是自己嘴快失了忌讳,当了人面,愈发羞涩起来,只是面上装得强硬,对酒儿喝道:“就你话多!去,门口看看有人没有!若常妈妈在,咱们就过一会儿再走。”
毛妈妈和良儿对视一眼,心里明白,书玉在此间过得,只怕真如颜予轩所说,不太如意呢。
书玉看出两人心思,冲她们一笑:“别事!这世间哪有难得倒我的?没饭吃的日子都熬过来的,还怕这些?”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发怵,只因宅斗,实在不是咱的强项呀!
不过有苦不可挂于口边,这是书玉一向的宗旨,因此她面对毛妈妈和良儿,笑得一脸灿烂,只有酒儿知道,那笑容背后的无奈。
“小姐,常妈妈出来溜了一圈,又回去了。这会子正好没人。”酒儿飞快从门口扫过一眼,回来报告道。
“那我们就走了!小姐多保重!下回得了空,我们再来看小姐!”毛妈妈和良儿心里自是不舍,只是看出书玉身不由已,被迟了给她惹事,便头也不敢多回,快步向外走去。
书玉和酒儿赶着送到院门口,书玉命酒儿直将二人送到二门外。她本想也跟了去,正好看看老九根大叔,只是看常妈妈又从雅秋屋里探出头来,怕她乱传闲话,方才罢了。
待回到屋里,书玉见桌上,毛妈妈和良儿留下的两杯空落落的茶盏,里头各有半杯冷茶,再看自己身边,却无一人相伴,香案上博山炉里,正焚着的暖安香,默默无声地冉冉升起一注香烟,愈发衬得屋里寂寥冷静,无聊萧瑟。
唉!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书玉重重坐在桌边,毛妈妈和良儿才走了片刻,只怕人还没到二门口呢,自己却已经开始思念她们了。
唯有这时,书玉才知道,以前自己在东恩馆,过得是多么自由快活。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这话一点不错。
一个人的时候,思绪难免杂乱不受控制,袖口中那方罗帕,便于此时悄悄散出能量来。书玉不愿意去想,可它就是不愿从命,拼命挣扎着冒出头来,看我,我在这里呀!
胸口发紧,身体发热,面上更有些火烧火燎的,为了不再想他,书玉猛地站起身来,慢慢在屋里踱起步来。
“小姐!”刘妈妈这时回来,见书玉如此,以为是等自己等的着急,便赶紧陪着笑上来回道:“我也不知道这样晚了,若不是酒儿送她们二人过来,我竟忘记了时间呢!说起来小姐也许不信,听老九根说,皮大快要娶亲了呢!”
书玉看见是她进来,很高兴自己刚才的思路被打断,于是接着她的话道:“毛妈妈她们跟我说了,说皮家嫂子忙坏了,儿子的亲事嘛,自然可想而知。”
刘妈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道:“希望她不是白忙一场。”
书玉连忙喝住:“妈妈别乱说!”
刘妈妈也忙自已打嘴,又笑对书玉道:“人老了不济事,好在皮家的不在,小姐教训的是,下回我再不说了。”
书玉便问:“老根大叔怎么样?我本想自己去二门处看看他老人家,只是见常妈妈探头探脑,怕她生事,因此才罢了。老根大叔没怪我吧?”
刘妈妈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哪里注重这些虚礼?知道小姐在这里过得好,他说心里就舒服多了。原听了东家的话,生怕小姐不如意 ,总是惴惴挂念,见说一切都好,自是安心了。”
书玉听了不禁眼眶发红,知道有一群人,如此关心在意自己,实在叫她窝心不已。就算在这园子里日日与人争斗,想起还有东恩馆,书玉便觉得心也暖了。
“大叔过得可好?你上回的棉衣他穿了吗?合不合身?”书玉但问出来,就看出刘妈妈脸上有笑,知道必是好了。
“他么,老样子,死性不改,见人不说好话,脸板得铁一样硬。不过身上衣服是厚的,棉衣穿在外头,倒挺有人样。”
第二百八十九章陷阱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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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嘴上说得硬狠,可脸上的笑出卖了她,看见老九根过得安逸,她也就放心了。
书玉点头,正要再说,雅秋在外头喊了:“书玉妹妹,该去太太院里了!”
书玉应声不迭,冲刘妈妈小声道:“她们送来的东西一半丢去你屋里人,烦妈妈收拾一下。这时里间还有一半,待我回来再弄。”
刘妈妈笑着点头,过后想起来,酒儿还没回来,便拉住书玉道:“小姐,酒儿那丫头还没回来呢!等她回来再去吧!”
书玉人已走到了门口,见雅秋站在院中间立等着,不好意思再延迟,遂回头对刘妈妈道:“不必了,反正有雅秋的丫鬟呢!她跟我是一样的。”
说着就出来,雅秋正听见书玉说话,脸上便,满满兜起笑意来,冲书玉道:“妹妹说得极是,有什么用处,就叫菱儿去也是一样。”
书玉笑着上来,挽起雅秋,二人便向外走了。
钱太太正在屋里高兴,不,说高兴尚不足以表达,应该说,是狂喜。颜夫人才托人送信过来,三天后东平楼,颜家请相熟相厚人家的女眷们看戏,这事钱家本年年无份,今年却来了运气。
“说起来,还是颜夫人大气 。高家不去也罢了,去颜家也是一样,他两家谁也不比谁差,咱们去一回就行了。将劲卯足了使,就一天也够了。”钱太太正对钱老爷训话,完全看不出。对方其实是不满的神情。
“我说太太,你也知道,颜家是与高家一样的人物,高家去不得,颜家如何又能去了?节礼从何而来?”
听了钱老爷的话,钱太太火山爆发了:“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不中用,何至于我要这样捉襟见肘?没得脸也羞掉了,还有好意思说出来叫人听见!高家是去不得了,颜家我是一定要去的!人家亲自下帖子下了请字,你能说不去?不去就是不给人家面子!这个罪名。你兜得起么?!”
钱老爷被骂得没了法儿,想想太太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到底人穷志短。银子也不是骂骂就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去只管去,礼怎么办?
钱太太自然也想到这里,没办法,只好将牙咬了。发狠命红莲开了自己的头面匣子,苦着脸挑出个金项圈来,望望那上头黄噔噔的,到底又舍不得,边骂钱老爷无用,边丢下手来。
过后好容易选出一两样来。一样赤金观音顶心,另一样则是支金凤挂珠宝簪。钱太太不看看自己的东西,眼里几乎要滴下泪来。正好这个时候,雅秋和书玉进来了。
见钱太太如此,书玉心里明白了大半,拉过雅秋,默默行了个礼。就坐了下来,多一个字也不肯吐。
“你们来得正好!看看。看看!为了你们,我得做多大牺牲忍让!这东西还是当年你父亲在时,”钱太太指着书玉道,“咱们老爷一年得了意,我找人打得。样子时新不说了,那金色成色也足,现在哪里寻得到?都是虚里掺假的!唉,想想若这两样出去了,再回来就不知何时了!”钱太太说着说着,手里罗帕就捂去了脸上,不过有没有眼泪?全叫帕子盖住了,就再看不出来。
雅秋听钱太太说得凄然,不禁不安,想要开口安慰,书玉却一把将她的手紧紧攥住,不叫她开口。
钱太太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心里生气,放下帕子,又开口道:“你们俩看看也大了,女儿家不比儿子,丢在家里,一日日白耗下去,不成个样子。若不寻个好人家…”
书玉突然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冲钱太太行了个礼,然后道:“舅母说得有理。只是这话不该当着我们面说。我爹娘在时,从不当面对我提这些事,也是个规矩。”
钱老爷忙道:“太太,书玉说得在理,这些事哪能对她们说得?你心里有个打算,自己知道就罢了。行了,书玉雅秋,你们回去吧,我和你太太还有话说。”
钱太太愈发不满了,只是书玉拿大道理压她,她不好再说。因此怒起来,叫过红莲来:“去,再开我的箱子,拿一包五十两的银子来。这已是压箱底的棺材本了!”说着合眼夹夹旁人,见除雅秋外,钱老爷和书玉竟似不曾听闻,气更上涌,接着便道:“连这两件头面一起,拿去你大奶奶屋里,叫她托了娘家熟人,捡好缎子送二十四匹来!”
红莲撅着嘴去了,钱太太便对雅秋道:“你也去屋里,挑拣些新鲜颜色衣服,到那天穿出来,没显得灰头土脸的,没个精神样儿。实在没有的,你书玉妹妹那里借两件也使得,我看你二人一向处得倒好,书玉,你说呢?”
书玉看看雅秋,见其先是低了头,过后眼睛瞟向自己,便点头道:“这样也好,姐姐若不嫌弃,我就挑两件给姐姐。”
菱儿便笑对书玉道:“表小姐实在大方,我家小姐喜欢穿梅红色的,太过鲜艳了,她也不爱。”
书玉说句知道了,雅秋便微微笑了。
“瑞芬和曼英怎么还没到?”钱老爷突然对外头道,“去个人看看,叫大姐姐三小姐过来,太太要吩咐,索性一并吩咐了,不过外甥女与她二人身量不对,只怕衣服穿不下,太太只有另做打算了。”
钱太太嗔道:“身量不对可以改么!只要书玉拿出衣服来,我立刻叫家里裁缝过来,逼着他一天就改出来。”
书玉简直被这好舅母逼得无处可逃,没了兰纬,她就直接奔自己来了。
“小姐不过些许几件好衣服,出来时并没多带,二小姐罢了,别人若要,只怕不够。”好在酒儿这时赶过来,进来后听见钱太太说话,当下就驳了回去。
钱太太怒瞪她一眼,正要开口说一个丫头有什么说处?想想到底雅秋的行头还要靠书玉,只得忍了下来。
书玉趁机起身,说天色不早了,自己该回去了,又问雅秋如何?
雅秋犹豫一下,便也起来,说不等大姐姐和三妹妹,也回去吧。
钱太太看她一眼,点头道:“你们去吧,晚饭叫厨房送去就得。”
书玉心说多谢,送来也是无用,不可入口之料。
刚走出钱太太院门口,雅秋就拽住书玉,解释她并不要书玉的衣服,只是当着太太的面,她不可驳回太太的主意,显得自己不知好歹似的。
“姐姐何必这样小心?我的就是姐姐的,给你二件无所谓。”书玉倒是心宽,只是酒儿,听见这话,不免拿眼上下打量雅秋,又看菱儿一眼。
菱儿觉得了,上来拉住酒儿,又看她身上那只荷包,赞道:“这你带着正好,小姐原说给我,我只说我不配,给了你是好的。”
酒儿面上笑笑,心里却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待回到自己屋里,酒儿便对书玉道:“这二小姐先前我看是老实的,现在看看,又有些不像了。”
书玉不以为然道:“那是你多心。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担心我四下里乱散东西,没事,我心里有事。雅秋心里想着入宫,所以才有些渴望和期盼。若在平日,她是不肯收我东西的。”
酒儿便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到底不安,心想今后在这院里,怕要多长个心眼才是。
晚上书玉与酒儿刘妈妈便自己烧了一顿好饭,上好的御田贡米,一入锅就散出芬郁清馨的香气来,惹得雅秋屋里冒出几个头来,酒儿进出时看收进眼里,只是并不吭声,也没往日那样好心相邀了。
饭焖好了后,书玉用火腿冬笋烧了道好汤,里头又丢进些山里的干蘑菇,丹醴湛溢,爽口增香,闻着便叫人生出食欲来,更别说看进眼里了。
刘妈妈用勺舀起些来喝进口中,不禁啧嘴道:“舌头也鲜掉了,哪里寻去!”
有了这道上好鲜汤,也不用别的小菜了,书玉取些自己泡得的银条菜和小水萝卜,吃进口中,清鲜甘洌,辣而爽口,就着汤喝,配着香米,不说书玉,就酒儿也连吞了两碗饭下肚。
“才我看那干货包裹里,还有一小包晒干的玫瑰花瓣,不知是不是侯千户家中所得?”书玉吃得太饱,身子挺着不能动,只得直直地坐在凳子上,对酒儿和刘妈妈道:“想来想去,只有他家中才有,别处只怕寻不出来。”
刘妈妈想起侯千户家中有名的花架子,不觉点头道:“正是。看候老爷连这宝贝也献给小姐了,可想小姐在他心中地位了。”
书玉谦虚地道:“蒙候老爷厚爱,书玉实感激不已。不过,“她话峰一转,”这花瓣中是好东西,咱们怎么用是最好?”
酒儿偏着头想了半天,然后睁着大眼睛道:“做香料?做果子露?再不然,蜜渍玫瑰卤子?”
书玉听了都摇头不已,酒儿再想不出来了,这时却见书玉眼里放光,开口吐出四个字来…
第二百九十章原形毕露
“玫瑰蒸饺!
听见书玉吐出这四个字,酒儿和刘妈妈都惊呆住了。因生在北方,从来她们没吃过甜馅的蒸饺,玫瑰作内的蒸饺,行不行呀!
书玉笑了,知道你们必是如此!
“不必担心,我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只信我就是!”
见书玉胸有成竹的样子,酒儿和刘妈妈也没法可说了,不过小姐身上有种特质,叫人不信她似乎是亏欠她似的,不得不信,必须要信。再说,根据经验,关于吃这个问题上,小姐总是没出过什么大错的。
“这事倒罢了,二小姐的衣服怎么说呢?”酒儿开口对刘妈妈道:“妈妈你不知道,钱家的好太太,又撺掇着二小姐要借咱家小姐的衣服呢!”
刘妈妈听了也不高兴,却因对雅秋有些同情,一时不太在意,也听说了个借字,想着总是要还的,穿一天而已。
书玉也是这样说,又笑酒儿小气。
“你们就傻了!看吧,钱家是从来没有借这个字的,最后总归是拿走!”酒儿不服地道,“不信且看!”
书玉不理她,叫刘妈妈赶紧开了箱子,寻出一件她随常穿的蜜合色透纱闪银菊纹缎狐皮小袄,并一条湖蓝色掐金色鸢尾花长裙,逼着酒儿送去了雅秋屋里。
一时回来,书玉见酒儿脸上气色不像,又撅嘴又斜眼,便问她:“你又怎么了?雅秋说你了不成?”
其实书玉知道雅秋的性子,必不会如此,不过拿酒儿开玩笑罢了。
岂料酒儿回道:“说是没得说,人说有气不打送礼人,我送东西过去,她能说我?谢字倒说了八百遍不至!”
书玉便笑道:“这不好了?你还生气?”
酒儿声音大了起来:“原说是借!谁知到了屋里,一见到 衣服。桂儿菱儿两个就撺掇着叫二小姐试着穿了起来,这一试不要紧,看出小姐与钱家二小姐身量区别来,显得衣长裙拖地,不像个样子。好在并不大许多,我看着将边收进去一点也就好了。哪里知道桂儿上来就将尺寸量了,待二小姐衣服一换下来,拿进里间就说改去,改也罢了,她竟将长出来的部分用剪刀绞了去!”
刘妈妈一旁听见。也不出声了,只看书玉。
书玉本来尚自镇定,说改是自然。将边收了也就罢了,自己拿回来再放。谁知酒儿说用剪刀了,这下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不为一套衣服,原为她看错了人。
“你听得真真的?别是弄错了吧?”书玉尤不能完全相信,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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