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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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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雸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摒住了没将母亲推开,却也是摒得浑身筋也酸了,几不曾迸裂。
“雸儿,”高太太见儿子不说话,自为事情有了转机,面上换了付表情,陪笑又道:“你看如今可不好了?你爹向是看重你的,知道你回心转意,愈发心里疼了,这不,伸伸手就替你谋个前程,你只好好的,过不几年,再调回京来,总是有你爹和你姑妈在,那…”
高易雸大喝一声:“住口!”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母亲确实是为儿子,可难道没一点儿私心?难道不为在家里姨娘面前争口闲气?
高太太退缩了,她看出来,儿子眼神中有不满,有鄙夷,可到底她是母亲。儿子不肯,也不愿意丢一句重话。
高易雸拨开高太太紧抓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慢慢向后退去。他来不过确认真相,现在知道了,便觉多留无益。
“雸儿!”高太太软弱地在他身后,唤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去儿子了,心里忐忑,惴惴难安。
高易雸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却丢下一句话来:“娘如今也糊涂了,不过婚姻之事,父母做主也是常理。”说完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高太太,一个人闷住了气,难思其解。
是夜东恩馆,书玉饭后便歇下了,且入睡得倒快。倒难说香甜,却也比在钱家时安逸许多。这是她熟悉想念的地方,她在这里觉得十分安心,虽则心中担忧父母,却如兰纬所说,他们在外时间久了。也甚适宜,且这事一时半会难见分明,因此倒将心放下许多。
一夜无话。翌日书玉起了个大早,因睡得好,便觉得神清气爽,醒来见自己是在东恩馆,更添欢愉。
酒儿睡在外铺。被书玉起来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竟见书玉已站在了炕前。衣服穿得整齐清爽,就连围裙也系好了在腰间,一付预备大开一场的架势。
“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酒儿睡眼惺忪,不停地揉着眼睛,有些犯傻。
“懒丫头!还不快起来?现在不是在钱府了,东恩馆里开门就是一堆事,你还不快我速速起身!”书玉说着,顺手抓起桌上一柄擀面杖,佯装着向酒儿身上打来。
“小姐饶命!”酒儿一个翻身就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她与书玉玩笑惯了,因此配合着做出鬼脸道:“好容易睡个安稳觉,小姐一大早起来就要吵人!”
书玉将酒儿的衣服丢了过去:“快点快点!厨房里事多呢!今儿第一天复工,你可不许找借口偷懒!”
两人说笑间洗漱完毕,这就下楼去了后头厨房。
但进了厨房,书玉便觉得一股混合着生食熟物,蔬菜荤腥的美妙滋味,扑面而来,浓香的是老火鸡汤,清淡的是冬笋果蔬,甘洌的是腌制好的泡菜,肥硕的是各类风干禽类,太美好了!
厨房里只有柱子一个人,正看守着炉上自开张以来从不歇火的高汤,见书玉二人进来,又惊又喜,不禁开口道:“小姐来得这么早?今儿是十五,店里还不曾开张呢!”
酒儿一听便开始抱怨:“我说不必这样早,小姐只是在耳边催命!”
书玉拍她一把,道:“不必开张,你就不必吃饭了?早上喝西北风好不好?就你话多!柱子看了一晚上的火,也不曾听他有过一句多话!”
酒儿嘿嘿笑着,书玉便叫柱子:“你先回去补个觉,这里我们在就行了。”
柱子笑着去了,酒儿便问书玉:“小姐心中必已有主张,早上做什么好的给大伙儿过嘴?”
书玉想了想道:“冬日早起,无非清粥暖胃,小菜取味,再加些热腾腾的点心,那就最相适宜了。
酒儿点头,却道:“我最爱豆粥,只可惜熬起来费事,非两个时辰到不得嘴,豆子不烂便有腥气,想必今儿是来不及了。”
书玉不以为然,敲了她脑袋一下道:“这有可难?豆子成粉入粥,不就顷刻而至了?”
酒儿惊喜地笑道:“小姐果然聪明!这招也想得出来?!”
书玉得意满满,推其快去,于是酒儿在院里,就着小石磨,磨出一小堆豆粉来,书玉现通火熬粥,熬到五成熟时,将豆粉尽洒其内,看看再过小半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点心书玉也想好了,就用火腿冬笋,并些干菠菜之类菜蔬,做出馅饼来,就着豆粥,好吃又开胃。
待这里馅饼刚刚出炉,那头众人也都醒了,一个个打着哈欠进来,看见书玉已是收拾出一桌子饭菜来,个个惊得捂住了嘴,动不得身。
刘妈妈先就上来,要打酒儿:“怎么你跟小姐起来也不叫我?显得我老婆子懒而贪睡似的!老脸都丢尽了!”
酒儿立刻窜去了书玉背后,口中笑道:“妈妈你在那屋里睡,毛娘子和皮嫂子跟你只怕说了有半宿的话,我看看就算了,叫你睡个元宝觉得了!”
书玉也帮着拦道:“妈妈,我们也是好意,反正事儿也不多,这不好了?来来,都来入坐吧!”
于是大家团团坐下,不大的厨房愈发狭小逼仄起来,却是显得亲香谐美,一家子和气。
“正是这样才好!”书玉不禁感叹,“以往在钱家,只有我跟酒儿妈妈三个,诺大个屋子,忒大个桌子,三个人对着吃饭,好没滋味!”
皮大便道:“大还不好?要依我说,我也想个大屋子住住,只是可惜不能!”
皮老大一块馅饼丢在儿子碗里,口中呵斥:“就你话多!现在比在乡间山里时,已不知强了多少倍,你还不知足?要大,等你媳妇过了门,你们两个自己想办法大去!”
书玉听后却有些兴致勃勃,因对皮大道:“大子,若东恩馆生意好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你就自己开个小馆子,跟你媳妇再寻个小楼,不就大了?”
皮氏忙道:“若这样就最好了!”
皮老大又骂:“就你心大!说话也不怕打嘴!小姐不过哄你玩罢了,你这婆娘就当了真了!你儿有多大本事?能自个撑起个店来?”
皮氏不服回嘴:“就有你这样的爹!人家给儿子长脸,唯你,说话行动就灭自家志气!”
书玉忙笑着将两人解开,故意岔开话题,问皮氏道:“嫂子,皮大过了年就要迎亲了,东西可都预备下了?”
皮氏最喜欢就是听见这个,当下口若悬河地将说了起来,一桩桩一件件,说出口来都叫她高兴,想想也就经月快到的事,愈发令她喜上眉梢。
书玉听后也替她高兴,便叫酒儿:“开了箱子,取一匹上好的遍地金大红缎子来!我给嫂子添添喜!”
皮氏一听慌得摆手,直说不敢,皮老大也道不必,书玉哪里肯?她早当这里众人是自己兄弟姐妹一样,既兄弟结婚,做长姐的哪有不出贺礼的道理?
书玉心里这样想,嘴上便说了出来,皮氏感动不已,心里却隐隐作慌,自己亏了东家一整套金头面,还是心小姐的名义,如今看来,实不应该。要不要说出来?求小姐原谅?
正当她犹豫之机,酒儿早将缎子取来,皮老大自是不肯,老九根只管劝他,收下罢了,何必虚礼?
一时厨房里吵嚷开来,倒叫皮氏失了主张,到底说还是不说?现在能说吗?
二丫头趁人不备,却将那缎子抢到了手里,展开来就披在了自己身上,又拉皮氏的手问道:“娘!好看不?像不像新娘子?”
皮氏一看,那缎子拖在地上,还差一点就要靠去了灶头火边,吓得魂也没有了,一把将二 丫头拽到自己身边,缎子也扯了下来,二丫头的小脑袋上,便重重挨了个爆栗。
“作死呢你这丫头!这缎子值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
皮氏这里尚未骂完,皮老大又开始了:“都是你平日里惯的!看有些摺儿?!一会儿回屋再收拾你!”最后一句是对二丫头说得,吓得二丫头哭也不敢了,从皮氏手里挣开身子,直接就埋进了书玉怀里。
“没事没事!”书玉忙安慰道:“二丫头别哭,这缎子是给你大哥的,如何你还小呢!穿在身上不像个样儿!等我二丫头大了,姐姐也给二丫头一匹,比这还好还亮,可好不好呢?!”
刚包着一包眼泪准备嚎啕一场的二丫头,听见书玉的话立刻就偃旗息鼓,脸上也由阴转睛了。
第三百十一章进城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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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几句话将这场风波化解,刘妈妈则笑嘻嘻将缎子塞进了皮氏手里,先道恭喜,过后又道:“现在说得好听,不要不要!赶晚缝出来,到时候媳妇穿上来给你倒茶,看你还要不要?”
皮氏听见媳妇两个字,早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皮老大绷着脸,心里也忍不住笑开了花。
说笑间,众人早饭已毕。书玉忙了一阵,这时候大伙再不肯叫她忙了,只推她去前头柜台里坐着,这里他们收拾就行了。一会儿酒儿又送上热茶来,书玉便边喝,边跟二丫头说着闲话。
“书玉姐姐,”二丫头边玩着手里一把炒黄豆,时不时又丢一颗进嘴里,边问书玉道:“听说今儿晚上城里有灯看,是不是真的?”
书玉心想我还没看过呢?哪里知道?不过嘴上少不得道:“自然是真的。今儿正月十五,想必到处都结起山棚来,到晚灯山上彩,定是十分好看了。”
二丫头叹了口气,边嚼着嘴里豆子,边对书玉道:“要是我能去看看就好了,这镇上来来回回就这几个花样,昨儿晚上我也看过了,没什么好玩,城里想必不一样。听说,就连皇帝老儿也要出来看灯呢!姐姐你说,是不是真的?”
书玉禁不住笑了,记得她在一本什么书上看过,皇帝每到十五,必上宣徳楼观灯,看来没错。
“确实如此,不过皇帝也只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想来没什么好看,倒是灯罢了,看看确实有错。”书玉笑道。
二丫头不吭声了,双眼满怀了憧憬看门外看去,仿佛穿过大门就能看到城门似的,口中喃喃私语,听不清是些什么,大概有些灯火之类的话。
书玉突然冒出个主意来,只见她飞快从凳子上滑了下来。奔去后头厨房,众人正在里头洗碗擦桌子,看见她这样火急火燎地进来。不由得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咱们今儿进城看灯去好不好?”
不想书玉出口竟是这句话,众人先是呆住,过后便乐得大呼小叫起来, 皮大将手里抹布直接抛去了半空中。身子则一窜老高,皮老大这边要拉住儿子,那边自己又笑得倒仰,皮氏立刻与毛娘子凑在一处,商量如何穿着合宜,酒儿跟在后头偷听。又笑个不住。
刘妈妈则与老九根站在一起,想必老九根不愿进城,刘妈妈则竭力劝说。
“你一人留在这里做什么?清锅冷灶的。连个吃的也没有,一起去一起去!上回看小姐时,你不是进了回城?城里又没有狼狗,怕咬你怎的?!”
老九根就是不肯,摇头摆手:“不去不去!一帮吃饱了没事干的!有那闲工夫。我不如看看我的药书,倒还有些 益处。看小姐那是不得已。看灯?我没那个兴趣。”
“你个老倔驴!”刘妈妈气得直骂,“好容易大家打了齐地出去玩一趟,就只有你扫兴!看药书什么时候不能看?今儿偏就要你去!看城里有鬼,能不能吃了你!”
老九根被她骂得没法想,书玉也上来劝道:“大叔就去一回吧,看灯而已,别的不必操心。我知大叔有许多人和事看不惯的,不过今天正值团圆佳节,且将那些不愉快的旧事放一放,跟大伙齐去乐乐,可好?”
皮老大也劝,酒儿也劝,二丫头跟上来拉住老九根的衣角,不说话,只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住他看,老九根被看了没了主张,只得勉强点了点头。
于是这里商定下,不料厨房后门响了,酒儿上去打开便笑了,原来是候千户带着贵四,甘露三人到了。
书玉自然上来,大家说些别后闲话,不一会儿,孙老太太也到了。
听说这里大家要进城看灯,孙老太便自告奋勇留在这里看火,因那高汤是不能离人的。书玉大喜过望,孙老太便趁机提出要求,要替她两个孙儿带两盏花灯回来。
“明儿得了空,我回乡下看他们去,也好再将那鸡仔儿带几只回来。”
书玉爽快地答应下来,酒儿嘴快,嘲笑起来道:“我便知老太太没有平白替人干活的,果然叫我猜中了!”
孙老太脸上微微泛红,口中嗔道:“小丫头片子,嘴角还是这样锋利不饶人!”
书玉便道:“酒儿,给老太太斟茶陪罪!一会儿老太太生了气不来看火,咱们就一个也去不成了!”
二丫头听说要去不成,吓得几就要落下泪来,赶在酒儿前面就要去倒茶,人还不及灶台高呢,小脚掂起来,小手抖抖地,直向上去摸茶壶。
孙老太一眼看见,怕她将茶洒了烫手,一步上前来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二丫头别慌,奶奶不过逗你玩呢!”
二丫头破涕为笑,这才放下心来。
一时说定了,就连候千户也被毛娘子说动了心,贵四甘露又从旁撺掇着,于是也说要去,众人便将厨房收拾了交给孙老太,各自回房去换了鲜亮衣服出来。
书玉一一打量过来,见是自己上回带来的缎子,都已经上身穿了出来,看针线细密,便知是毛娘子和皮氏的手艺了。
“小姐看看如何?”小成队众人被书玉看得有些脸红起来,这些衣料本是他们从未想过可能穿在身上的,如今头回上身,个个都有些不惯。
“很好极好!”书玉大力赞扬,又夸毛娘子和皮氏手艺高超。
二人忙道,不只是自己,良儿也帮了不少,候千户便玩笑道:“这可好了,将来良儿的嫁妆也不用愁了,小姐和我出材料,良儿自己缝便罢了!也不比外头手工差!”
良儿脸红起来,口中咕哝几句,说叫柱子起来,人便走出去没了影儿。毛娘子便嗔千户:“老爷说笑也不看个人!良儿脸皮那样薄,可不是咱家甘儿露儿这样摔打惯了的!”
甘露二人一听不干了,于是三人纠缠起来,吵个没完。
老九根在外头大喊一声:“车叫来了,你们走是不走?!”
众人这才收了声,可皮氏刘妈妈又开始检查起出门要带的东西来了,左一样右一样,在包裹里翻个没完,急得二丫头火星直冒,车上车下跑了几回,方才将两人催了出来。
众人在门前上了车,男人坐一辆,女人坐一辆,候千户自家有车,这时也上去。一行人便向城门行去,走了许久,忽然就听得二丫头叫起来,又用手指着窗外叫看:“上头结了好些彩灯呢!”
众人依言看去,果见门上尽悬红彩,城边尽挂纱灯,虽不曾点起来,却也见热闹喜气迎门了。
书玉却坐着不动,脸上虽配合着有些笑意,却始终乐不起来。酒儿看出来,悄悄贴近她耳朵道:“小姐,想老爷太太了吧?”
书玉微微点头,时值元宵佳节,正是团圆的日子,可惜父母不在身边,再者,她亦挂念另一个人,进了城便愈发离得他近了,她心中想念之情也愈发强烈。
刘妈妈亦看也端倪来,为岔开心思,遂问书玉可觉得腹饥?包裹里带得有早起做得的馅饼,还有昨儿晚上蒸出来的馒头,泡菜糟货,茶水佐餐,一应俱全。
书玉只说不饿,只叫刘妈妈问问前头如何。男人们果然饿了,于是将车停在路边,各自吃喝起来。
“娘,咱们怎么不去东平楼找东家?东平楼的饭菜,比这馒头就小菜强多了!”二丫头裹了一嘴的吃食,却想起别的来,于是拽住皮氏的衣袖问道。
皮氏正在吃茶,被她这么一搅和,差点没将嘴里的水喷了对面良儿一身,她费力地咽下水去,打了二丫头一巴掌,怒道:“有这些还不够填饱你的肚子?每天好吃好喝,愈发养出你个多嘴多舌的来了!”
书玉知道原因,忙劝道:“二丫头小呢!她知道什么轻重?算了算了,嫂子别打她,好容易出来玩一趟,高高兴兴的不好?”
这头说着,书玉便将二丫头拉到自己怀里,揭开车帘指于她看:“你瞧!”原来她们停车之处,隔开不远就是灯市了,看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往来者手里无不拎着大小花灯,各式各样,总是世上有的,没有这里匠人扎不出来的。
“看那大鲤鱼灯!”二丫头立刻来了兴致,泪珠儿尚挂在脸上,嘴角便高高扬了起来。
书玉附和地笑着,心里却涌起阵阵酸涩之意来。东家,你还好么?
颜府内,一大早夫人便命人高悬彩灯,并结山棚,将园子内外布置得金碧相射,锦绣交辉,园子里大批腊梅也开了,香气袭人,闻之欲醉。
颜予轩早起去给颜夫人请安,见母亲心情大好,便提出来要出去东平楼看看。
“儿子已闷了几天不曾出门了,相熟的朋友只当我病死在家里了!母亲,我已依了你的话,烦请您老人家抬抬手,也放我出去逛逛吧!”颜予轩陪笑哀求,只看母亲脸色。
颜夫人呸了一声,嗔 道:“今儿十五,正是好日子。你这孩子嘴上也没个把门!什么死呀死的,叫菩萨听见了怪罪!”
第三百十二章玄机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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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予轩见母亲面上有笑,知道这事可能成了,于是依旧陪笑道:“菩萨倒不曾怪罪,只怕母亲不快,儿子自掌嘴如何?”说着真个将手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只从自己脸颊处一扫而过。
颜夫人果然笑了,嗔道:“你把你娘当三岁孩儿哄呢!尚不曾看灯,倒先看上你这出猴儿戏了!”
颜予轩陪着笑了一会儿,不出声了,只看母亲,颜夫人觉得了,笑着将手挥了挥道:“你去吧!看你憋在家里,就快憋出事来,不叫你出去,倒是我的罪过了!”
颜予轩乐得从炕沿上一跃而起,礼也顾不上行了,一溜烟地人就没了影儿。
颜夫人看着儿子慌张如斯,笑着摇了摇头,过后脸色微微泛沉,即刻招手叫人来,道:“你去二门外寻个伶俐的小厮,叫他悄悄跟在你二爷后头,看看二爷去了哪里,可是真去了东平楼?得了消息再来回我!”
那丫鬟应声去了,临出门时颜夫人又叫住再次吩咐道:“要悄悄的,不许叫你二爷看出来!!”
待那丫鬟去后,颜夫人独坐在炕上,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样子。
颜予轩出了门,坐在车上,却半天不闻其声。跟着的长随摸不着头脑,又不知要去哪里,又不敢发问,只好愣愣地候着。
去哪儿?颜予轩心中焦虑,却不得不细细思量。若依他的想头,必是第一时间要赶去东恩馆,见上书玉一面的。
可是到底他颜予轩不是鲁莽之人。他知道。若自己但出得府就去了书玉处,跟着的人不长眼不留神,漏出风去,自己前几日所做的努力就全泡了汤了。
那么,钱府?找兰纬?也不妥。钱家毕竟不同于台家,兰纬虽已嫁作人妇,到底还需有几分避讳。再者,今日元宵,钱大爷必在房里,就见了面也不好细问。
思来想去。颜予轩一时竟没了主意。那长随等得有些急了,无奈上前来,委婉劝道:“二爷。太太才吩咐奴才们说了,叫二爷出来一会子就回去,不许跑远了。二爷再这样想下去,时间都耗在车上了。”
颜予轩无法可处,只得先行缓兵之计。便道:“去东平楼吧!几日未去,不知有事没有。”
长随笑了,于是吩咐车夫,扬鞭起程。
车到了门前,还不曾停稳,许财如见了亲娘一样扑了上来:“东家!可想死人了!东家总算得叫许财一见了!”
颜予轩下得车上。许财弯腰恭敬地跟在身后,寸步不离。颜予轩见了不禁好笑,便问:“月例银子发了没有?”
许财点头:“年前就发了。一丝不乱。”
颜予轩听后又问:“掌柜的花红分了没有?”
许财又再点头:“分了,一毫不错。”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颜予轩有意眯起眼睛来,将许财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我当是哪个债主子上门了呢!”
跟着的下人听见这话,一个个哄堂而笑,许财红了脸。口中嘟囔两声,颜予轩见了也笑了。
那长随便对许财道:“还是这二掌柜的有本事!咱们一路过来。想着法子哄二爷,脑壳也想破了,嘴巴也说干了,并不曾见二爷笑上一笑。如今二掌柜不过说上两句话,二爷脸上又有笑了。”
许财被这话哄得浑身发痒,又窜到颜予轩面前,陪笑道:“当真如此?那就拼了许财的老脸不要,哄得东家开开心,笑上一笑,许财也值当了!”
颜予轩笑着摇头,便向内走去,许财便叫出几个伙计来:“替东家看着车!再带这几位爷下去歇息!”
待到人散尽了,许财方凑近了颜予轩耳边,低低道:“二爷,昨儿我看见潘家小姐了!”
此言一出,如佛经纶语,颜予轩立即回头看他,许财微微点头,示意确实无疑。
颜予轩心中翻江倒海,恨不能揪住了许财叫他将所见所闻全吐闻出来,可惜外间大堂人多,他唯有强耐住性子,拉住许财道:“跟我楼上去说!”
许财心领神会,利索地跟着他上去了。
好容易进了房间,颜予轩转身将门锁了,即命许财快说。许财一五一十将见到书玉出城的事细细说来,颜予轩一个字一个字收进心里,又再三询问,直到问无可问,方才住口。
许财见东家失了魂一样站着不动,自己也就不敢出声,等了片刻,方才试探问道:“东家,今儿出来,可是预备要去东恩馆?”
颜予轩心里如被猫抓一样,许财的话正说中了他的心思,实在相思之苦不是人受的,这几日叫他受尽了煎熬,从来书玉有难时都有他在身边守护,这一回难道竟不能了?
颜予轩思来想去,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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