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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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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书玉的话,皇帝依旧不语,手中纸扇却越摇越快,沉吟片刻,林尚书有些耐不住了,遂开口对皇帝道:“皇上明鉴,这丫头此时自然要替自家说话,她的话也不可尽信。”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道:“谁说我就相信她了?”
书玉心中气愤,本来不想多事的,此刻不说也不行了:“皇帝自然要明鉴的!别的不说,小女子这里正有一现成的例子,说明科举舞弊,官官相护有多害人!”说着便欲转身,皇帝在其背后提了一句:“不可对外人泄露朕的身份!”
书玉点了下头,下去将老九根父女叫了出来,因对老九根道:“这里有位大官人,听说了大叔所受的冤屈,因有些不信,特请大叔上来亲证。”
老九根别的不恨,就恨别人说起这事,如今听书玉说竟有人不信,当下嘴里就如泄洪一般,将事情从头说起,且说得有理有据,最后将上自己的女儿来,一并跪下指天道:“若此事不是真的,甘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书玉赶紧将两人扶了起来,早有良儿酒儿过来,书玉便命扶下楼去。
待人走后,书玉方冷冷对林尚书道:“尚书大人觉得如何?今日可算见着底层人民之苦了?皇天在上,今日书玉并不只为自家父母,国家发展,哪里不要人材?若不要人材,皇帝也不必费那许多心思,每年依级,最后于金殿上亲试了!可惜的是,栋梁之材,偏得不到重用,好好一条举业之路,偏塞进许多糟粕,这样究竟于国有害还是有利?皇帝自然明鉴!”

第三百三十章孺子可教

皇帝半闭着眼睛细听书玉陈词,听到最后,方才睁开来,又再细细打量书玉一番,然后正色道:“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种小女子所能知晓?在座各位大人,都是朕的爱卿,难不成就不是栋梁之材?难不成尽不知利弊,全不如你一个小女子了?!朕知你一片孝心,只为父母,不过这样的话,朕实在觉得不可理喻!念在你孝心甚虔,朕且不与你计较,今后你可不许再这样乱放高论,混议国事了!”
书玉被打击得灰头土脸,本来她也没抱多大指望,甚至做好了挨罚的准备,可事到临头,见这皇帝果然是昏庸无用,不听谏言,她不由得又气又怒。
可是又能怎么样?谁叫人家是皇帝呢?书玉低了头,身板倔强地挺直,口中便道:“既然如此,便是书玉不知礼乱说的罪过了!”
皇帝这时起身欲行,走过书玉身边时,有意对她道:“知道是罪,孺子也算可教也!”
书玉气不打一处来,正抬起眼睛要驳些什么,忽然撞上皇帝的眼光,她心头又是突地一跳,再看看跟着的人过来了,只好复又将头低下。
伊公公将帐结了,伺候皇帝上车,一行人就此扬长而去,留下书玉,独自在门首看着,若有所思。
回城途中,林尚书与伊公公同车,公公闭目养神,尚书却满腹忧虑。潘家之事犹如烫手的山芋,朝中无人敢接,即便李学士复职,也不再如以前那样急进,怎么今天自己这样倒霉,将将就撞上了?!
他心里焦虑,口中不免就道:“本想能想着皇帝出城高乐。谁知撞见鬼了!”
伊公公扑哧笑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不响。
林尚书将车帘揭开,向前头皇帝的车上瞄了一眼,过后实在忍耐不住,扔下帘子便对伊公公道:“公公,你好歹也说话句!刚才那丫头说得,皇帝到底有几分信服?!”
伊公公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目光从林尚书身上一扫而过,面上全是好笑的神情。是笑对方愚钝的意思。
“大人一向聪明,怎么今日这事反弄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出宫出城?为何不将一向最信任的高太师和李学士带在身边,反选了大人您?为何城里城外那许多馆子不去。偏偏就去了东恩馆?世上的巧合,我不敢说没有,可巧到这样的地步,老奴我活了这么多年,确是没有见过。”
伊公公一番话。引得林尚书抚须沉思起来,良久方道:“难道皇帝是有意为之?”
伊公公再次将眼睛闭起来,口中却滔滔不绝起来:“皇帝的心思,老奴不敢枉测。不过最近京中风闻,高太师将自己大女儿从郭家接了回来,两家倒不如以前那样亲近了。听说郭大人几日亲自去高府上。欲面见太师,亦被挡了回去,只说有事早朝上说。林大人,你看,这是为何呢?”
林尚书抚须的手顿了一下,心中不觉恍然大悟,暗骂高太师老狐狸太狡猾。他要脱身,也不跟打个招呼。竟将自己白白蒙在鼓里。早知道这样,刚才自己便不说那句话了。
“可是,刚才听皇帝话里意思,又不似信服,偏袒潘家之意。”林尚书想是想明白过来,却还有些犹豫。
伊公公鄙夷地看他一眼,心想这人是傻的,不过到底一向收了他好处不少,少不得要提点几句。
“我的好大人!皇帝是那样轻易能信别人的人么?天子不可随便开口,开口就是事实,再无可驳的。若一个小丫头几句话就将皇帝收服了,今后还怎么伏众?更别说有你我在旁,面子上过不去了。说白了,几个长久伴在身边的爱卿臣子,难道竟比不过一个初次见面的小丫头了?”
伊公公的话,彻底将林尚书点醒,他暗自于心中点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这天晚上,皇帝回宫后便去了太妃宫中,母子共用晚饭,一派和气。
翌日早朝,林尚书便上了一道折子,里头将潘家之事尽陈,并点出郭裘才是当年科举舞弊真正始作俑者。随折子呈上来的,则是当年潘家案子的详细资料,林尚书也算下了工夫,是派人连夜从刑部寻出来的。
此折子一出,郭裘即刻慌张起来,眼睛便看高太师如何。不想太师当即出列,跪在皇帝面前,只说自己听信了他人之言,竟至冤屈了潘大人,说着便将自己头上乌纱除下,口中切切,求皇帝惩罚。
他这一出列不要紧,翰林院的李学士和颜学士,并朝中近一大半的官员皆出列,口中亦替高太师求情,并请皇帝替潘家平冤。
皇帝满面不安之色, 亲下龙椅来将太师扶起,太师口中呜咽,甚感不安。皇帝安慰几句,然后道:“太师只是轻信他人, 并不曾染指舞弊之举,罪不至此。”说着便从伊公公手中接过太师的乌纱,亲替其带于首间。
过后伊公公将皇帝扶上龙椅,皇帝这才正色道:“郭裘,如今证据确凿,又有诸位大人指证,你还有何话说?!”
郭裘不想自己此刻竟势如山倒,见大半同僚出列时,身上已是汗出个不停,这时见皇帝问到自己,身子一软,人便软瘫在了地上。
原来,高颜二家暗中联手,早将风声通遍了所有平日相好的官员,只瞒住郭裘一人。本来诸事以毕,只差个折子,不想今日林尚书竟心神俱通,呈上这好物来,于是,便万事皆宜了。
郭裘当即被拖了下去,后事不必细说,也可知大为不妙了。
后来的事,便如流水般顺利,潘士杰官复原职,书玉亲于城外接着父母回京,自有许多离情悲述,好在一家子团聚,此时即便有泪,也是欢喜的眼泪。
回到家中,自有大小各类事务打点,书玉又将东恩馆的事说于父母知道,心中自是惴惴,生怕父亲责罚。
不想潘士杰经历生死之后,比从前也开通了许多,女儿不被钱家收留,却靠自己的力量活了下来,眼见得出落得更比去时澹秀,且蒙天庇,一家子能再次团聚,他哪里还说得上要责罚?
潘太太更是心儿肉儿地,将书玉捧于掌心,好容易得见女儿,疼尚不及,说什么责罚?
一个月之后,开始有人上门,来给书玉说亲了。先是高家,高太师与高太太亲自上门来,先是恭贺潘大人官复原职,过后便提到要与潘家,共结秦晋之好。
过后不到一日,颜家也来人了。因颜予岚与潘士杰同为翰林院大学士,私下里曾提过一回,不想竟叫高家赶了先,听闻之后,也便即刻过来。
因颜父年事已高,此事便将颜予岚去办,他带了太太过潘府来,亦为求小姐入门。
此时书玉真正过上了候门千金的生活,大致来说,就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几天下来,憋出她一身火气,好在有以前在钱府的生活做底,两下里一比较,她才不至于沮丧。
“小姐,如今咱们可算好了!”刘妈妈此时精神堪比二八少女,头上身上焕然一新,脸上的笑更是从未停过。
原来,入府之前,书玉便求了母亲,将老九根也带得入京,在门房里寻个差事,妞儿去了大厨房,他们三个,如今便是一家了。
“看妈妈你笑得!几天下来嘴就没拢上过!”酒儿有意打趣,替书玉梳头时也忘揶揄刘妈妈几句。
“我没什么好乐的。那老鬼说进城来不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叫我狠骂了几遍才好些。我只指着他说:如今你有家有室了,难不成还跟以前似的,在山上胡混?”刘妈妈却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心里欢喜似的。
“有家有室这四个字说得极好。离开东恩馆前一日,咱们可算吃了你二人喜酒的,如今自然是有家有室了!”书玉笑了起来道。
刘妈妈脸红道:“半截子入土的人,说什么喜不喜的,倒是小姐你,我们眼见,就要喝小姐你的喜酒了!”
这下书玉不说话了,看看发髻挽起,人便躲去了外间。
酒儿也笑,过后却沉闷下来。刘妈妈正欲将书玉换下的衣服拿出去,看见其神色不好,不禁笑出来,并凑近她耳边道:“昨儿我听我那老鬼说,钱太太来了。”
酒儿推开她,有些不高兴地道:“钱太太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妈妈咯咯笑了半日,方才又道:“听说太太开始不想理会,过后小姐去说了句话,太太才叫了钱太太去。过后,钱太太笑着出来,听说太太给了她一包银子,换回钱府一个人来。”
酒儿听到这里,心跳就漏了一拍,正张大了口不知如何接话,就听得外头书玉叫:“酒儿!二门外寻个小厮来,替我将这箱子抬去后楼上!”
酒儿来不及多想,急就去了,刘妈妈笑咪咪地看着她出去,一脸满足的样子。
及到二门外,酒儿刚走近台阶,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喜子正在这里候着,跟几个潘家的小厮有说有笑的。
酒儿正疑惑,却见喜子身上穿得是潘家下人的衣服,心里一下明白过来,顿时人也不喊了,捂着脸就跑了回去。
书玉和刘妈妈正站在院门口等她,见她这样回来,不觉都笑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食成良缘(大结局)

他事已毕,潘家如今只愁烦的是,书玉的亲事了。其实上门提亲的,自潘老爷复职后便络绎不绝,并不只有高颜两家,只因这两家最为显赫,因此别人听说,便都收了心,不做指望了。
潘太太潘老爷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取舍,潘太太便私下叫了酒儿和刘妈妈去问,毕竟这一年多来她二人跟在小姐身边,小姐的喜好也唯有她们知道。
不想这二人也是不知书玉究竟如何心思的,潘太太不免愈发烦闷,又不好直接去问书玉,只得吩咐两人加陪留意小姐,看究竟如何。她只有这一个女儿,又离开身边许及,实是不舍得委屈了的。
书玉此时犹如人在山中,不闻世事,酒儿和刘妈妈因被太太叫封住了口,也不敢通报于她,因此她每天只是做些闺阁闲事,有时高兴了,便在自己小院里弄些精致小菜,也算解解闷气,舒舒胸怀。
这日中午,书玉才煮好几道小菜,潘太太过来了,遂邀母亲坐下,共享美食。
潘太太依言坐下,酒儿添上碗筷后,便拉刘妈妈出去,只留下母女两人,说说话。
潘太太吃着女儿做的一道香煎兔肉,口中不绝声地赞,又道:“外头裹了些什么?倒吃起来怪脆的。”
书玉笑道:“说穿了不值什么,原是鸡蛋裹了米粉煎出来的。这样外头既脆,里面也嫩了。”
这原是前世西餐的做法,书玉便东西贯用了。
潘太太点头道:“也亏你,如何想来?说起来,面粉和肉如何相配?八杆子打不到,凑于一处,倒也合宜。所以说,缘分是难说的。”
书玉心里一动。知道母亲是有话要问的,那头便低了下去。
“近日我说你爹提及,高太师因年纪大了,甚有告老还乡的意思,一应事务,便由他家老三接手。听说这高三爷人物不错,长得好,又聪明,将来只怕成就不低。”高太太边吃喝,边不经意道。
书玉低头不说话。也只吃喝。
“昨儿你爹晚上去东平楼,倒听了不少趣事回来,玉儿。你想不想听些解闷?!”见女儿就是不开口,潘太太又转了话头。
书玉嗯了一声,只管喝茶。
“听闻颜家二爷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偏不肯下定。颜大学士逼了几回,只收不到一句实在话。京中倒有几家适合的。想与之联姻,因他不松口,倒都没了主意。”潘太太边说,边看女儿神态,“想必这人是怪的,又或是有些不好处。才这样难说话罢?!”
“才不是!”书玉猛地抬头,却正撞见母亲微笑的眼睛,立刻心里明白过来。脸便红了,于是又沉默下来。
“是不是的,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想见的,若做了颜家妇。将来是不得成诰命夫人的。因颜二爷最喜是世途经济,东平楼乃他一才打点。要他做官,怕是不能。”潘太太说着,便将眼睛直盯住自己女儿,要看其如何回答。
书玉知道,母亲这是有心试探了,她想了想,即便脸红成紫茄,她还是坚定的抬起来,回视母亲,并道:“好不好,却不在那顶凤冠上。”
潘太太微笑了,她看出女儿心里是有主意的,既然如此,不如就依了她吧。
母亲走后,书玉打开自己的头面箱子,从底下取出两件物事来,一左一右,放在自己面前。
左边清淡如水, 一方熟罗帕子,上头并无他物,只二句诗: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
右边热烈如火,绡金荷包上,一双爱侣红鸳鸯,双喜结下又有碧玉双鱼,总是成双成对,不肯放弃的模样。
书玉双手从上轻轻抚过,一左一右,她心里已有取舍。日子总是平淡的好,朱门深宅的生活,不是她这样的吃货可以消受的。
正如她刚才对母亲说得那样,过得好不好,全然不在衣着穿戴上,琴瑟相和,心意相契,长久不离不弃的守候,方是鸳侣双栖之道。
书玉走到窗外书案下,取出浅青薛涛笺一付,轻提玉毫,写下四个字去:还君明珠。高易雸是个聪明人,只这样,便够了。
“酒儿,二门外叫喜子进来!”书玉吩咐下去,她轻轻将荷包与那纸笺包于一处,递了过去,该是退还这东西的时候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半年之后。
却说这日早起,潘家园内来到锦华亭上,细设筵宴,整摆玳瑁,上挂锦障,下铺绒草,屏开孔雀,褥隐芙蓉,银盘金瓶,玉杯象筷,佳肴美酒,异果奇花,桩桩件件,整整齐齐。
家人们里外奔忙,连带潘老爷潘太太,亦起了个大早,并竭力装扮起来。
“酒儿,刘妈妈!小姐好了没有?花轿已到大门口啦!”潘太太喜气洋洋,带着下人们,进到书玉房里。
抬眼见时,书玉已是穿戴整齐,穿著大红盘金团凤袍,翠蓝潇花湘水裙,大红盖头亦已正正盖上,将一顶玲珑碧玉凤头冠遮盖得严严实实,人正坐在床沿上,不语娇羞。
“太太,小姐已准备好了。外头怎样?”刘妈妈见是太太过来,忙上前行礼后便问。
高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跟她的丫鬟笑道:“一早颜家就请了六班吹手,将着食盒羊酒、茶食细果,簪花结彩,大吹大打地上门来了。这会子花轿也到了,正在门外闹呢,妈妈没听见爆竹响么?!花厅上,迎亲的开面汤果也吃上了,如今就等小姐了!”
书玉虽是看不见,却听得一清二楚,听见花轿二字,她的心就狂跳起来,激动,又带些焦虑不安,既有对以往生活的留恋,又满怀着对将来的憧憬,总之新嫁娘该有的心理。一应俱全。
喜娘在前面引着,母亲的叮咛尤在耳边,书玉揣着小心,怀着期望,酒儿和刘妈妈一左一右小心搀扶她上花轿去,终于稳稳地坐了下来。
颜家此时自不必说,喜气迎门,瑞烟满室,门上尽悬红彩,室中尽挂纱灯。笙歌鼎沸,吹一派鸾凤和鸣;锦褥平铺,绣几对红鸳鸯交颈。
颜府中内外尽二百号人。今日一齐调动了起来,园里园外,个个忙得脚不点地,生怕怠慢了,皆因暗中打听到。二爷在太太面前发了重誓,今生便只这一位太太,再不纳妾娶小了。
颜予轩亦是一身红衣,浑身上下打扮得焕然一新,从昨晚开始便在家中已等得心焦,生怕一切不过是梦。直到听见门外爆竹声起,方才心安神定。
高易雸一旁冷眼看他,这时便取笑几句。原来从昨儿开始他便接了颜予轩的帖子过来。并不为了斗气,反为一心只为看见书玉,看见她风光大嫁,从此他也算死心了。
“高兴归高兴,贺喜归贺喜。颜兄,有一句话小弟是要说在头里的。”高易雸将手捏进袖口里,不住抚摸着什么,对颜予轩道:“如今我是输你一着,可将来潘家小姐若是有个…”
颜予轩立刻将身边一只彩绸小球扔了过去,喝道:“且住!知道你要说什么,狗嘴里到底吐不出象牙!这事你想也别想,此物我得来不易,就算到了下辈子,也绝无可能拱手相让!”
高易雸半是心酸半是欣慰地笑了,无论如何,他们三个有二人算是有了终局,也算不坏。于是趁人眼不错时,他便将袖子里那荷包取了出来,见有火处,就扔了进去,青烟一缕,再无踪影。
“二爷!”
听见外头连声叫喊,颜予轩心跳立刻加快,面上正强作镇定,高易雸上来拍拍他肩膀,又推他一把:“走吧!”
后事自不必多说,好容易耐到繁缛的拜堂仪式毕,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颜予轩执彩球绸,带引着书玉,进了洞房。
一杆喜秤,挑去“盖头篷”,颜予轩如痴似醉地望着自己的新娘,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因在梦里想过千回,可今日一见,竟又觉出些陌生,因其此刻遍体红衣绡金,珠光宝气,又好似是天人下凡。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烧,犹恐相逢是梦中。
新人一双,本是相熟,隔这许久再见,又是这样的情形下,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既是激动,又是新奇,因新生活将要开始,长久的心愿总算达成,而欣喜过度,是会无言的。
书玉此时方敢抬头,烛光下,细看颜予炫,如今可算是自己的夫婿了。见其亦正凝眸伫望自己,一双桃花眼内,芳悰叩叩,蜜意沉沉,三生慧果,已于今日聚成。
颜予轩见书玉笑靥微开,樱唇半启,知道必有话说,于是屏气凝神,注意娘子有何吩咐。
“夫君,今日…”
颜予轩听见这四个字,心内便大喜,心想这必是要对自己一述衷肠了。
“今日过口的汤果,似有些齁了?想必是用了饴糖,又用了栗子的缘故?”书玉唇似含樱,齿如编贝,盈盈然,说出的竟是这句!
吃货果然是吃货!
颜予轩几乎绝倒,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这个?!
“既然娘子觉得过甜,小生亲自斟酒一杯,既作赔罪之物,亦齐合卺之礼,可好?”颜予轩眯起凤眼,当真满斟了金杯两只,并将其中一盏,送去了书玉唇边。
要命!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不能喝,绝对不能喝!小女子我好容易混出个圆满结局来,再要穿了怎么办?!
“妾身不胜酒力,实不能饮…”书玉正要推辞,不想那杯已近至口唇,并似有魔力一般,那酒自动就向嘴里涌去。
完蛋呀!
“娘子,娘子!”颜予轩眼见书玉向后倒去,吓得魂也没了,魄也散了,正要喊人,突然却见书玉又睁开了眼睛。
嘻嘻,让你强我喝酒,这下吓个半死吧?
原来那酒书玉一入口就偏头吐去了袖子里,她是真不敢喝的。
“我胸口疼,都是叫你吓的。”
“我嗓子眼疼,都是叫你灌酒灌的。”
“不如你替我揉胸口,我替你揉嗓子眼如何?”
“嗓子眼怎么揉?”
书玉正自好奇,突然嘴便被堵住了,自此,再说不出话来。
掩身食间却闻语,柔荑揭帘轻转头。此意别人难尽觉,良缘从此自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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