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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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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这才和盘托出:“说出来你们可别怕,咱们院子外头,有个死人呢!”
“啊!”一听这话,书玉和酒儿又重新跳回了炕上。
过后片刻,在好奇心作用,且觉得此物久居自家门口大不吉利,书玉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跟在刘妈妈后头,决定出去看看情况。
刘妈妈自然也是心里害怕,可她毕竟是老奴身份,便强撑着挺在书玉前面,酒儿本来胆子最小,可见书玉也要出去,她纵然再不敢,也只得嘟囔几句,然后便跟在书玉身边。
三人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慢慢挤出门去,刘妈妈打头,书玉中间跟着,酒儿殿后,一个挨一个,好容易挨到了院门口。
其实一出屋门书玉就看见外头竹篱下,直挺挺躺着一人,此时走近细瞧,才发现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大约十岁上下,看发型和衣着像是个女孩儿,身上衣衫褴褛,补丁成片,头发则枯黄如秋日之乱草,横七竖八地蓬了一头,脸色焦黄,瘦骨嶙峋,一付长期挨饿吃不饱的样子。
“死了?这就?”书玉眼见竟然是个孩子倒毙于此,心里猛地抽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难过涌现出来。
刘妈妈摇头叹息道:“想必是死了,这半日工夫,我就没见她挪过窝,眼睛也紧闭着,哪里像个活人?
话正说到这里,忽然书玉发觉地上那双小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幅度不大,可还是叫书玉收进眼里。
她本就心中不忍,见此情景正中下怀,马上开口就喊:“妈妈酒儿,快看她的手!她还活着!咱们快扶她进屋,看看能不能救转回来吧!”
刘妈妈尚未开口,酒儿先就有些不太情愿:“小姐!算了吧!看她这样也不知是不知外乡来的流浪汉,更不知底细好歹,这样冒然拉进自己屋里,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刘妈妈也道:“酒儿说得有理,小姐慈悲行善本是好事,可此人来路不明,万一是计,后面还有个家人叔伯什么的,到时候就讹上咱们,说是咱们弄得她成这样,可怎么办?”
书玉不理会二人言辞,先一步上前,蹲下身去摸了摸地下那人脖子上的脉息,见已微弱至渐渐消失,当下就拿定了主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难道没听过?就算是计,此人却是命不长矣,咱们再不出手,只怕咱们三个就要眼睁睁看她死去,你们当真忍心?就算是流浪汉,骗子,那也好歹是一条命吧?!”
刘妈妈和酒儿沉默片刻,无需书玉多话,一个抬头,一个抬脚,这就将人抬了进来,不过终究还是不肯抬去自己屋里,一个偏身,就抬到了喜子那边。
将人放在炕上躺平后,酒儿小声对书玉汇报道:“小姐,刚才只怕是我错了,这丫头身上没有脏臭气味,衣服虽破,却还算干净,我看不像流浪汉。”
刘妈妈点头附和,书玉遂走近炕边,摸手摸头,瞎折腾了一气,她是完全不知中医理脉之术的,不过是根据以前书本和电视来得来的印象,做些大概的尝试罢了。
说来也怪,也许是书玉的好心感动了上天,也许是这屋里的活泛气可令人回春,经书玉一通折腾之下,炕上那人竟微微从嘴里发出些声音来,书玉赶紧凑近上前听,听了半晌,摇头不止。
酒儿情急,拉住书玉衣袖就问:“小姐,她到底说了什么?”
“饿,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是饿!”书玉的话,险些将刘妈妈和酒儿的眼泪逼下来了,是啊,仔细看这可怜孩子便知,她身上几乎有没二两肉了,打眼细瞧,除了骨头,还是骨头。
“酒儿,先倒碗热水来,放些饴糖进去!”书玉开口,酒儿跑得飞快。
酒儿很快全将水调好后端过来,书玉将那孩子扶坐起来,小心地一口一口,将温热的糖水喂进其嘴里。孩子依旧闭上眼睛,受着恩泽,待一碗甜水下去,脸色方才开始有些恢复。
“恩人在上,请受良儿一拜!”不想这丫头醒转过来,第一句竟是如斯,且大约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当真就爬起来,预备冲书玉们拜下身去。
“哎呀不必,哎呀看你,又要倒了!”书玉箭步冲上前去,扶住这叫良儿的丫头,才叫她不至于一头栽倒于地。刘妈妈见了直叹可怜。
“你快躺下,不必多理!我们救你,又不是为了叫你谢的!看刚才若不是小姐扶得及时,你不是又要受伤?这头还没好,那头又遭殃,到时候才是真要麻烦人呢!”酒儿见那丫头气也喘不上的样子,伏在炕上直倒气,心里便觉难受,嘴上说过几句硬话,转身就出去,一出房门,眼泪便浮于双睛。
“好妈妈,我看她还是饿,且身子太虚,胃纳又弱,还请妈妈费心,稀稀调一碗面糨子,做个面糊汤给她吃吧!”书玉不忍再看炕上那弱小生灵的悲惨模样,掉过头来嘱咐刘妈妈道。

第五十三章 一碗面汤

“行,我知道,我这就去。”刘妈妈年高之人,哪里见得这种场面,正好书玉有令,赶紧也就出来。
书玉坐于炕沿上,轻轻替良儿捶背抚胸,半天见其好转,方才住手。
“可好些了?能说得出话来吗?”书玉细语轻问。
良儿此时虽还有些气急,生命体征却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于是便轻轻点头,作为对书玉的回答。
“你可是这庄子上的人?”书玉便再问。
良儿还是点头,目光中全是心酸和无奈。
“你真是住在这里?家中还有何人?好好的走着道,为什么就倒在路上了?”书玉好奇,接着问道。
良儿这时眼中滴下泪来,豆大的泪珠,顺着她干巴巴,苦瑟瑟的脸庞滚落下来,打在向下炕垫上,瞬间就濡湿了一片。
“好姑娘,别伤心了,算了算了,不说算了,别再伤心了好吗?是不是还饿?一会儿面糊汤就好了,好了咱们就吃,吃饱为止,好吗?”书玉是最见不得小孩子哭的,如今天见着自己面前那张稚嫩的小脸上,被泪水冲出条条沟壑,她的心都有些打颤了。
良儿无声地哭了一会儿,待心情平复后,方才小声开口道:“告恩人,良儿正是居于此地本庄,家中还有母亲,和一个弟弟。”
书玉一听便知这孩子是个苦命无疑了,古代的农家,家中无父无兄便表示没有靠得住的劳动力,且又上有老母下有幼弟,身为长姐,该有多难?
“好孩子,难为你了!”书玉一句贴心的话,将良儿一腔苦水逼出,她先是止不住地低声轻轻抽泣,过后实在控制不住,便翻身将头脸伏于自己臂膀之下,嚎啕大哭起来。
见良儿哭得昏天黑地,书玉便默不作声地坐于炕沿,时不时轻拍其背部。她知道,一个人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发泄的时候,因此她并不出言相劝,只让良儿淋漓放声,以吐尽心里悲楚。
待到刘妈妈捧着煮好的面糊汤进来,良儿才略回过气来,只是依旧有些抽泣,却比刚才好上许多了。
书玉这时方才将良儿从炕上扶坐起来,将其身后被褥垫高,让她靠得舒舒服服,然后从刘妈妈手中接过汤碗,亲手拿起小勺,预备喂于良儿口中。
“小姐当心,这是才从锅里捞出来的,还烫手呢!放在桌上吹凉了再吃吧!”刘妈妈见此,以为书玉心急,便赶紧提醒了一句。
“不要紧,正是要烫才好,这样才能小口进食。如今良儿饿了许久,胃中早已半点食物没有,腹空气虚,脾弱胃小,若待凉了再吃,必是等不急地大口入内,到时候反伤脾损胃,那就不是帮她,反是害她了。”书玉娓娓解释道。
刘妈妈听了点头,良儿此时虽说不出话,眼中却亦闪出点点感激之情。
书玉小心从碗中舀起一勺汤水,见稀稠适当的面糊上,还飘了些野青蒜花,又有些火腿香气,见有细微油渣微粒浮于汤面,闻着自是香气扑鼻。
这时轮到刘妈妈解释了:“我见光是面糊只怕不香,见有现在好野蒜,就切碎放些进去,油渣也是,不过怕这孩子胃纳不受,不敢多放,只取两颗,且是悉数捏碎了洒在面上的。小姐,我做得没错吧?”
书玉点头,对刘妈妈嫣然笑道:“妈妈有心,实在做得太好。”
待书玉将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面汤喂下,良儿面上真正有了人气,又见红润乍起,眼里也炬炬有些神采,不再似开始进来时那般无呆滞了。
“多谢恩人相救!良儿今日唯实是遇见了几位活菩萨了!”刚刚有些活气,良儿便不顾书玉们的阻拦,从炕上翻爬下来,硬是跪在地上,给书玉和刘妈妈磕了三个响头。
酒儿悄悄进来,站在门口,见书玉不住冲自己使眼色,便赶紧上前来,从背后将良儿扶了起来。
书玉说什么也不让良儿再跪在地上,与刘妈妈和酒儿三人合力,又将其半拖半拉挪回了炕上。
良儿眼里擎着泪,直说自己今儿是造化大了。
“好妹妹,看你这样儿,必是心中有屈,身边有难。你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叫我们听听,若能帮得上忙,我们必不袖手旁观。”书玉最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跟人吵嘴打架?问题不大,真欺负上身,尽可全力一拼。可若叫她见人落泪,这就不行了。
“既然恩人说起,良儿少不得一说。不过恩人再不要提相帮一事,良儿说这些,也不是为了麻烦恩人。若恩人一定坚持,良儿宁可就此告辞,也绝不敢再劳烦恩人了。”想到到,这丫头倒是好个硬脾气,倔强得很,一句话说出来,就叫书玉大生好感。
“既这等,妹妹只管先说。”书玉含糊其词,只催良儿快开口。
“说起来,只怪良儿命苦。”小丫头坐在炕上,眼泪嘀嗒下来,“打我小时起,就没见过我爹,听我娘说,头几年就跑得没了影,活不见人回来,死更寻不到尸首。当时我娘已有身孕,便是我弟弟柱子。我跟我娘守着家中两亩薄田,苦熬着过,从来就是有上顿没下顿。弟弟出生后,日子就更紧巴了,我娘本就身子不好,整日操劳田里家中,一天天就消耗得干了,到我七八岁上,她病倒了,从此再没能从床上起来。”
刘妈妈听到这里,早已是眼酸心疼,止不住老泪纵横了,酒儿半躲半靠在书玉背上,也是泪花儿直飘。
书玉还在强忍,好歹我是小姐,她想,不可太易动感情。
“后来家里的事,就只有靠我一人了。可我人小力气也小,耕田哪里能够使得上劲?没办法,只得勉强凑和,种一点是一点,到了今天,两亩田里还收不到别人家的十分之一。”良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这里,再次泣不成声。
“好孩子,总是辛苦你了。你弟弟今年多大?可能帮得上忙了?”书玉见屋里其余三人哭得快要岔气,只好强迫自己开口,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也加入进去。

第五十四章 不能做恶人

“柱子今年也有七岁了,他倒是勤快,可我也不敢叫他多做,他毕竟还小,只怕伤了筋骨,以后就难了。”良儿柔声慢答,一言将屋里三人心尖都刺痛了。
“他还小,难道你就大了?他以后难了,你现在就容易?你的以后呢?”书玉有些难过,更有些气愤,可话一出口,她立刻就感到了后悔,因为这是古代乡间,重男轻女,是自然,而必然的。
果然良儿哀怨地看她一眼,就连刘妈妈和酒儿亦有些奇怪书玉为何出此不理智之言。
书玉咳嗽一声,装作不在意地样子又继续问道:“哦,那个,良儿你娘现在身子如何?你一家三口,除了田地,又何以为生?”
良儿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我娘只是终日只是头昏眼花,再起不得身子,我便是管着田里,有空就去山上捡拾些山货什么的,柱子也是一样。”
书玉点头,又问:“你们拾来的山货,是交给别人带出去卖?还是怎么?”
良儿道:“多数自己吃了,有时余些,交给九根大叔,他一个月总要去县里集市几回,就由他替我们卖出去,换些米面。”
书玉一听便乐了,刘妈妈和酒儿也微笑起来,后者便道:“良儿你倒寻了个好人,老九根人长得凶些丑些,却有个好心肠呢!”
良儿见三人如此,脸色也略由阴转睛些,又道:“是啊,老九根大叔是个难得的好人,他帮了我们家许多,却是从来也不要听到一个谢字。”话正说到这里,忽然良儿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大叫了一声道:“不好了,我竟忘记了,我刚才出来是为了寻食糊这一日口的,这时已过晌午,只怕我娘要饿死在屋里了!”
说着她一把从炕上翻下来,来不及就要向外冲去,才好转些的脸色又开始灰暗下来,口中喃喃道:“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书玉命酒儿门口将其拦住,开口就问:“你说是你是为了寻食出来,如今两手空空,怎么回去见你娘?”
良儿听后犹豫着停了下来,只是不敢回头看书玉一眼。书玉正要开口,忽觉得背后有人捅了自己一下,她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刘妈妈,正幅度很小,却意志坚决地摇了摇头。
良儿也看到了刘妈妈此举,她愈发倔强起来,竭力推开酒儿要向外走去,口中直道:“良儿今日多谢恩人,恩人大德,良儿就死不敢相忘,如今且放良儿回去,救命之恩,良儿日后必定相报!今生不能,来世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
书玉是一听这样的话就头疼:“丫头,你这辈子还早呢,怎么就想到下辈子去了?谁要你做牛做马?做牛做马我还认得出你吗?怎么报?”
几句话将良儿小脸说红了,她不知还要怎么办,从小娘就教她,做人要有尊严,要有体面,别人的东西是绝不能伸手就拿,更不能伸手去要的。因此她们一家虽然过得苦,却从来不叫庄上人嫌弃,因为,她们有骨气。
可今儿这事,该怎么办?自己明明白白是受了别人的恩德了,可也清清楚楚是一时还不上的,那么,?
望着良儿为难的样子,书玉不顾刘妈妈明显的不乐意和阻拦,这就走上前去吩咐酒儿:“去咱们屋里,把给喜子留的那二个韭菜合子拿过来,再装小半袋面来。”
刘妈妈听见后心里就直叫坏了,她就担心这事,可书玉眼神里有种东西,叫她不敢强硬地反对。
酒儿自去料理,不过片刻过来,手里拎了个小竹篮,里面正是书玉要带的东西。
良儿是无论如何不肯接受,且不说她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就刘妈妈看她的眼神里显而易见的鄙夷,也叫她断不能受下这礼。
“良儿你听我说,我比你大,就叫你一声妹妹吧。好妹妹,这篮子里的吃食你只管拿去,你放心,这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施舍。我们几人,这里无亲无故,更没有朋友,如今运气好,老九根算一个,你也要算做一个了。出门在外,靠的除了天运,就是朋友。莫看你今日一无所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我也有要你帮忙的日子在后头,也说不定呢!救人性命,从来是不能求报的,这是积福祉,兴阴鹭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一桩,良儿你说,是不是?若眼睁睁看你一家在我们眼前就这样去了,我们几个,就夜里睡觉,只怕也不敢安心闭眼啊!不求做菩萨,至少,不能做恶人吧?”
一席话将良儿说动,刘妈妈前头还不理会,可后面提及后世福徳,她也听进去了,亦不再强烈地反对了。
待良儿稚嫩的背影从眼前消失,书玉回过身来,就正撞见刘妈妈不太高兴的眼神。
“妈妈别生气了,我知道咱们如今也难,我也不是不爱惜东西,只是,咱们再苦,到底也比那丫头强些,人心都是肉长,”书玉温柔地开口相劝:“妈妈可还记得舅母如何对待咱们的?我可不像跟她似的。”
这一番话,尤其是提到钱太太一事,刘妈妈的心软了下来,她点头,她信服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忙些自己的正事了。酒儿去看看阿宝,妈妈看顾些外头的鸡群,我整理蕨菜去。”书玉一声令下,众人各司其职。
书玉慢慢将带回来的蕨菜洗理干净,都是十分鲜嫩的头尖儿,看长短也就寸把,新生出来的叶片呈现拳状,像一只只小手臂。
书玉将其用清水反复冲洗过几遍,洗去浮土和表面的绒毛,她记得曾在书中看过,要将尾部发黑的部分切掉,可她仔细看过,这些蕨菜都很嫩,几乎没有要掐掉切除的地方。
接着书玉烧热一锅滚水,又洒入些许细盐,先将蕨菜焯水,很快又捞出来,盛于装满冷水的碗中。
这回时间要长些了,书玉守着书本,静静看了会子,又不时打量碗里的菜,一付小心翼翼模样。

第五十五章 虚惊一场

书玉正小心看顾蕨菜时,酒儿进来了,书玉便抬头笑问:“阿宝怎么样?小兔们呢?”
酒儿答道:“都好,我才扯了些草,并些荠菜叶子进去,阿宝吃得可香了,小兔崽子们,都围在娘身边喝奶呢!”
一个小兔崽子,叫书玉禁不住笑了出来,可再听到娘这个字,她立刻又沉默下来。
酒儿善解人意地上来,装作不见书玉有些泛红的眼眶,故意冲那碗里点了点头,问道:“这怎么回事?难道这菜入口前,也要泡个香浴不成?”
书玉知道对方是有意转开话题,便也顺着她道:“是了,怕有陈年污垢洗不干净,这不,泡上了。”
二人一起笑了,书玉这方正色解释道:“这是为了去除新鲜蕨菜的苦涩味道,非这样不可的。”
酒儿点头表示明白,嘴里嘟囔一句:“倒好个麻烦劲儿的!”
这时日头已渐西沉,二人于屋内听见刘妈妈咕咕咕咕地赶鸡入笼,忙也就出来助其一臂之力。酒儿边挥手边看了看天色,嘴里嘀咕道:“小狗材今日倒回来的晚,这会子还不见人影。”
书玉和刘妈妈亦有些担心起来,不知喜子这般迟归,是祸是福。
待到鸡群入笼,孙老太太也回来了,书玉等三人屋里点起灯来,渐渐就等的有些心焦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刘妈妈看看书玉,有些迟疑地问出这个,三人心中萦绕已久的问题。
“不会吧?这狗材傻角的,能出什么事?”酒儿立刻接话,她语速甚快,可声音却有些颤抖,人坐于炕沿上,亦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样,一双小手将从袖口里捏出来的粗布帕子绞得紧紧的,十指关节都发白了,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书玉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可见其余二人如此,少不得打点起精神来,强笑着安慰道:“不会不会!喜子平常多么机灵一个小厮?最惯于机变贯通的,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他身上也没有钱”
忽然三人同时想起,喜子身上带着栗子换回来的银子呢!
“不会不会!”书玉马上接回上文,“那不过是小钱罢了,没有很多,没有很多!”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多少算多?贼真要看上你,哪管你身上有多有少?先掳了再说!
一时屋内悄无声息,三人仿佛已见到喜子横尸荒郊野外,车散马奔的凄惨模样。酒儿背过脸去,哭得比下午听良儿述说身世时还要厉害。
刘妈妈一腔悲痛,多好一个小子!一瞬间,喜子在她心里的形象都要比平日高大上许多倍,就快接近完美了。
书玉心里自然难受极了,哎,都是因为我,她想,若不是跟我来了这里,喜子哪得这一场祸事?好好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里,她将那杀死喜子却不知名的贼,祖宗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正当她们以为喜子路上出事是必而又然时,屋外竟传来熟悉的马蹄声,不过跑得频率比平时快上许多,似已急不可待,又似背后正有追兵迫近,不得已逃命的样子。
“坏了,不会是喜子的马识途归家,把贼给引到这儿来了吧?!”刘妈妈心头冒出来的这个可怕想法,一下将书玉和酒儿炸开了花,她们三人缩成一团,这就吓得满头冷汗,一身寒战了。
“小姐!小姐在屋里吗?”喜子有些着急的叫声,将书玉三人的魂喊回来几份,可她们就是不敢出去,万一,这是敌人用计使诈怎么办?
不,不行!一定要死守住这小土炕,绝不能出去!
三人决心已下,抱在一起,一声不吭,更不应门。
正在这可怕的僵持时刻,书玉屋子的门被猛地一下拉开,喜子冲了进来,一见三人如此于炕上,先就愣住了:“小姐在屋里呀?我说怎么点着灯呢!我回来了!你们没听见吗?对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炕头上有什么东西吗?这天不冷呀,这样挤在一处,你们三人冻坏了不成?”
“贼呢?”书玉壮起胆子,开口问喜子道。
“什么贼?”喜子忽然大惊,“这屋里来了贼不成?!”
“啐!你少装!小姐问得是,跟着你来的贼!我们好好的这里坐着,哪里能招得贼来!”酒儿害怕极了,却不这不忘记教训喜子。
“什么?!什么叫跟我来的贼?”喜子简直就弄了个莫名其妙。
书玉看出来了,全是误会。她当下便从炕上跳下,几步窜到外头,见残阳正好,暮色恰浓,进村的小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喜子的车前车后,更是没有。
杯弓蛇影,书玉摇摇头,难不成穿越把我脑子也穿糊涂了?她对自己感到失望。
晚饭时,听过酒儿对招贼一事的解释,喜子笑成几乎坐不住要从凳子上跌落下来,酒儿生气地对书玉道:“小姐看吧,这才叫正宗白眼狼!咱们几个担心成那样,他倒好,看笑得那样!人不大,脸上褶子倒不少!”
喜子听见,收敛几分,却还是忍俊不住道:“不是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几个也太能想会算了,怎么就弄和跟真的似的?还吓成那样。”
刘妈妈不满了:“喜子你可注意些,说我们也就罢了,小姐可不是你能说得的!”
喜子忙求饶:“对不住,小姐我一时过了头,忘记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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