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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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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下午她与良儿处之甚厚,二人性格一急一缓,一燥一平,性格互补,相得益彰。她喜欢良儿,因其柔顺温和,愿意对自己忍让,良儿也喜欢她,因她坚强而不肯服输,手脚麻利嘴巴快。总之,二人结下深厚友情,酒儿不愿意再叫良儿受苦,书玉的计划失败,最难过的莫过于良儿一家,酒儿对此心知肚明,她不想这样。
“妈妈说得有理,我们几个本不知小姐身份,不想原来是名门之后。究竟是谁我们也不敢细问,只求小姐罢手,小姐本是吃喝不愁的,熬一熬也过得去,别为了我们几个,败坏了小姐家风名声。”良儿果然如酒儿和书玉所料那样,知理识体,于此时就倒向刘妈妈那边,帮着劝说书玉了。
皮家娘子张张这个,又望望那个,欲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发出声音来,二丫头躲在她身后,知道此时不可以玩笑对待,只将一双大眼睛露出来直对书玉,忽闪忽闪,瞧个没完。
书玉再次吐出一口大气来,她知道此事不易行,可不得不行。
“妈妈,良儿。我知道你两人都是好意。一个是跟我多年老仆,将我当女儿一样看待,一个是当我救命恩人般,不愿意因自己拖累了我。你们的心意,我全明白。先说刘妈**顾虑,爹娘如今身在何处,我等尚且不知,只是这一路艰难,想亦可得。岭南是何地方,不用我细说,妈妈自当知道。爹爹若不是真激怒了皇上,必不得发落去那地方。罪臣之女,何谈名门之后?我为了活路,就多行一步,多做一些,不出卖自己良心,亦不出卖他人,又怎么会败坏了家风名声?靠自己一双手吃饭,好坏任由他人评断,我自觉对得起自己,亦对得起流落在外的父母。”书玉淡淡将话述尽,将双眼垂下,不看他人,当真一付决心已下,凭人去说的意思了。
屋内鸦雀无声,全然寂静,虽许多人在,只不闻一声。许久过后 ,刘妈妈背过身去,低头摸泪,却不再开口了。
书玉知道,这就是默认了,她赶紧一步上前,将刘妈妈搂进怀中,细语安慰,不想掉过头来,却见酒儿正冲自己挤眼睛,书玉笑了,遂也对她回了个鬼脸。
当下主意拿定,众人各自散去,书玉这里自是将鸡群和阿宝料理清净,晚上简单吃过,早早就歇下了。
书玉一夜辗转,心中反复打算明日之种种可能,又细细盘算自己该如何说服那可恶的少东家。说实话她本不擅长这种活儿,前世自己就是个嘴拙的,倒是吃过不少亏,不想如今竟要从软件部跳到营销部了,想到这里,她身上就直发汗。
不过想起营销部,她不免又有思念起心底的那个人来了。宋示浩呀宋示浩,你如今穿到哪家豪门去了?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命好的,豪门还是豪门,命不好的,就托生个豪门,说话也就倒了。
书玉想着想着思路就岔去了他处,慢慢地眼皮也打起架来,累了一天,她终于能得放松,于此时沉沉睡去。
黑甜一觉,书玉们再次于天蒙蒙放光时出发,向山上行去。
老九根依旧在旧日老地方等着,听书玉将昨儿之事说明,并强调今日自己亲身去城里时,他只是耸了耸肩膀,并无多话,口内吆喝道:“走喽!”
书玉有些讶异对方的平静,这已近乎冷淡了。不过凭她对老九根的了解,她觉得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人就是不按平常出牌的个性。
为赶时间,她们将菜割下来后,就地清理,用带上山的湿布一根根将蕨菜抹净理清,按颜色长短捆好放入袋子里,如昨日一样,三个布袋,满满当当,一根不少。
刘妈妈将袋子将到喜子和书玉的手中,眼中满含各样话语,有难过,有不舍,有心酸, 可在书玉看来,更多的, 却是支持和鼓励。
“去吧,只望一切顺利,天道酬勤吧!”
原来古代街道上,也是这样的热闹呀!书玉将头探出车窗外,贪婪地看个不住。
外头车马往来繁盛,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样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只要提得出名儿,街边随处可见。
再向前,不知走过的是哪里,却见一池春水荡漾,夹岸垂杨翩翩然拂过,河上菰蒲莲荷共生,又有凫鴈游泳其间,美不可述。书玉将其全收里眼里,看了个饱。
好,如今我进趟城,倒成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了,书玉边不住眼地看,心里边憋屈地想。
又前面,这就更热闹了,书玉瞧着像是小吃一条街,各种各样她知道的,不知道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吃食摆得满满当当,各家店铺门口旗帜张得大大的,被风吹过,飘得书玉心里直痒痒,都是吃的呀!
“喜子说于我听听,这些都是什么呀?!”书玉再忍不住了,她没机会见识这些,不知者该下问,她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向喜子求援。
“这些东西,也难怪小姐不知道。往常想是深宅大院不得出来,哪里见过这些?这里是南州桥,整条街唯贩卖各样小食嚼裹,这是水饭,爊肉,干脯,哎那边王家,最是有名做得野狐肉脯,那头,小姐看见没?挂着梅家旗子的,那就是有名的梅家包子,他家的馅子好,且有少少鹅鸭兔肚肺鳝鱼包子,这都是别处吃不到的,唯他一家才有。看这生意旺的,一天只怕收不少银钱呢!”喜子说得眉飞色舞,小数点亦带出来不少。
书玉听得眼也直了,心里花了 ,我的天!这样好的生意!这样旺的人气!简直堪比前世自家小区门前,新开出来的一家电烤芝麻饼子店了!
“生意这么好,早知道不上大学,直接买饼去了!”当时她眼馋得不行,又正好被人事经理K过一顿,满心不快,看见饼店开业盛况,便羡慕地对金小倩说了上面那句傻话。
厉害!书玉看到眼珠子快掉下来,才舍得转头。
“也不怪他家生意好,原人家没有的东西,他偏有,做出来也罢了,还做得叫好吃,叫人丢不下嘴去,他不发财,谁发?”喜子还在大发评论,书玉听后亦不住点头,这话,倒提醒了她,的确,想要别人器重你,你就得有些别人没有,且十分重要的本事。
第六十七章 泼皮与帅哥
待站稳后,书玉缓缓抬头,富丽堂皇,缚彩结欢的门首先花了她的眼:好一座酒楼!不亏是京师第一名饭庄!
见其是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又各自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上面权满珠帘绣额,虽则现在白日,亦可想见晚间灯烛齐点,光华晃耀将是何等之风光。
光是灯样便叫书玉辨不出,数不尽,绛纱灯,料珠灯“上明角灯,海棠灯,牡丹灯,八角琉璃灯,书玉抬头只顾看,身子不住向后退去,待听到喜子叫小姐小心时,已经迟了,身后一人,不偏不倚,正正地撞到了书玉身上。
“哪里来的不长眼小丫头片子!这路是你家开的?上下左右都不带夹眼看下?爷是何样人物?你就敢撞上来?你新来京城的?乡下骡子不成?”好家伙,吱哩呱啦,浪声颇气地一串利索不带结巴骂人的话,嗖地从书玉耳边飞过,当下就将书玉弄了个进退不得,面红耳赤。
真是倒霉到家了,书玉心里恨极,好好走路也会踩在狗屎上!人小姐就算撞,也得撞一帅哥身上,至不济也得是男二号!自己倒好,生生撞上一泼皮无赖!
“说你,说你呢!你聋了还是哑了?好沉个身子直通通撞上来,就不兴说句话,陪个不是?”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喜子见势不好,赶紧欲上前替书玉赔礼。
书玉心头气急,刚才那一下,自己身上亦处处生疼,头发晕眼带花,再说了,你长眼了,后头上来怎么不知道让下?我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就全是我的不是?
“这位爷,您刚才说得没错“上女子我是初到京城,不知您是哪位达官贵人,失手得罪了。只是小女子不知世上还有这样一个道理,凡人都是眼睛长在前头看道,原来到了京城,身后亦需长上一双,时时提妨有人背后打跌?!还是说,贵人都是前后不带眼的,只需别人照看?“要不要给你配个导盲犬呀!书玉回身过来,反唇相讥。
咦?哦!
眼见面前这人,怎么说呢?正配得上导盲犬!身板瘦小,头顶还不到书玉眼下,却故意仰首挺胸,做出个巨人像。身上一件屎黄色单袍,半新不旧,却浆得笔直,脚下穿一双青缎袜灰色镶鞋,里外皆拭得干净,胸前衣衿上挂着一枝短烟袋,又故意露出半个绿皮织锦烟荷包,作个炫耀的意思。洛瑾颜。手,打,整 理
面色青生生的甚是难看,缸孕自然也好不到哪里,总是獐头鼠目,一双小到极处的眼睛,看不清眼球所在,却见围着书玉周身乱转,满面不屑鄙夷对方,却又为自己得意洋洋的神气。
真是前世不走运,现世得报应!书玉怒极攻心,当下便自怜自艾起来,恨不能当街为自己洒一捧心酸之泪了。嗯是自己太过命薄,第一回进城就碰上这号人物!帅哥怎么就是跟自巳没缘份怎的?!
“哎呀!你这丫头嘴头子倒是甚硬!说着你还不伏个烧埋,看你这一身上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家出身了,一个穷光蛋还敢在这儿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大声说话的吗?以为是你乡下晒场呢?!“这人见书玉嘴硬要辩,气涌上翻,恶狠狠地骂道,“不给你个教训你就不长眼,日后还必要祸害别人,看我今日。。。。”
眼见这无赖抽出烟袋,凶神恶煞般地就要冲书玉打将下来,喜子急出一脑门的汗,直欲扑身上前替书玉挡了这一下,书玉气极亦发恶,就准备推开喜子,嘴里大叫:“你别来!叫他打!我看他。
。。。
正当这三人闹成一团时,就听得一声:“住!”
只这一个字,且说话声音不大,却将乱哄哄的当场震住,别人罢了,唯那泼皮无赖却如听到圣旨御宣一般,硬生生将扬得老高的手收了下去,回过头去,声音里如抹上蜜一般,油滑滑,润孜孜地叫了一声:“少东家!”
咦?哦!
书玉缓缓抬起头来,将目光焦点移至那恶人身后,但见晨光下,一个高挑玉色俊俏身影,于初升日头的光革下,崭崭发出光来,再见其面目,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双似笑非笑,弯曲如月的桃花眼,正眯成初五的月芽,笑嘻嘻地扫视着书玉。洛瑾颜。手,打,整 理
书玉心头如小鹿乱撞,被他一眼望过,恰正如这三月暖而酥的春风,偏偏正从她娇嫩的脸庞拂过,这就带来一片春意。一瞬间,她的心头涌上感慨,原来,古代的帅哥,是这样的堂堂夺人心魄呀,原来,不轮哪个时空的帅哥,都这样叫人心神激荡呀!
只是她的老毛病又来子,遇上帅哥就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帅哥笑了,缓步上前,如玉树临于风中,近近地靠至书玉面前!”凡来我东平楼的,皆是客。请问这位小娘子,是即教用饭,还是定下日子,过后再来?”
喜子见书玉只是脸红得不像,却是一句话说不上,心想完了,小姐到底是小姐,哪里见这场面?平日里是家人奴婢跟前随后地伺候。到外头自然愣神忘意,哪里还能与人再谈?完了完了,自己原以为这位小姐是异于常人的,异是有些异,只走到底有限,这就是她的底线了。
“算了少东家,看她这样儿哪里用得起咱们这里的饭?一个破落户,看这身上穿得什么东西?就咱店里抹布比之也强上许多,就这也配东家跟她说话?说你呢,快走快走,要饭走后门,别挡了我东平楼的财气!“这泼皮又开口了,凡听他说话,书玉就想打人。
“说谁要饭?谁又破落?以衣辨人,低劣也!“微服私访听过没?听过没?!书玉气不打一处来,掉脸直冲泼皮开火道:“偌大一个东平楼,倒养了忒样一只看门狗,说别人挡了你财气,我看,最碍眼是你,就你一人,将整个饭庄风水都弄坏了,来者都是客,你老板说的,你没听见?“帅哥面前胆怯,可无赖面前,书玉是一点不服输的。
少东家听着书玉一板一眼地跟自己的二掌柜较真斗嘴,心中颇觉有趣,此时的书玉,被调皮地春风,揭去了她原本遮着脸的包头,于是一张明媚脸庞,便印入他的眼内。
但见她,蛾眉约秀,淡若春山,秋剪双瞳,横波欲活,整个人铅华不御,却更显芳泽无加,因年华正茂,骨格娇柔,加之正说到激烈处,春色便浮于粉面,红腻桃腮,皓齿微呈,俨然天生憨媚的样儿。
书玉一口气将那无赖奚落了个够,掉脸回来,见那帅气少年竟还在笑,且是甚有意味地对着自己笑。
立马之间,她面如灿霞,又掩口不能言了。
东平楼二掌柜的,硬生生当街被个小女子好一通奚落,气就不用说了,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又仗着与大掌柜的关系,除了东家,几乎谁也不在他眼内,不想今日吃了个憋,被这丫头如此指着脸,当面教刮,当下气得脸都灰了,阴沉沉地直盯住书玉,上下打量过后,忽得又瞧见正杵在一旁的喜子,这下,又来劲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破卖菜的,你又来了?怎么,野菜不够?还带块辣姜来配配?“这泼皮不看书玉,却对着喜子说话,边说边直冲他翻白眼,脸上露出坏笑,鄙夷之情又再浮面。
书玉一听便知,对方知道自己此来必是有事相求,这就要逞强压低,要强令自己低头了。
才怪!你老板在这儿呢,有你说话的份!
书玉决定给这家伙个下马威,不一次收服他,叫他生个怯字,只怕日后还要闹事,出妖蛾子。
“原来这位就是喜子说的二掌柜,怪道呢,说起话来这么不客气。”书玉冷静直望那张叫人没地方下眼的青脸,镇定自若地开口了:“原他跟我说时,我只不信。我说你这小厮太不知事,那东平楼是何样地方?来往皆是贵人,怎能容个鼠辈在此?不知敬人识人也就罢了,连说句好话也不能够?饭庄子靠什么抓人?靠什么起家?做菜好吃自不必说,环境雅致亦不用说,最难得,伙计知礼识体,进门先问好,送时且弯腰。
若总是将个脸压得跟人都欠他隔年粮似的,谁还肯来?”
二掌柜当下就被气了个半死,手里烟袋差点也拿捏不稳,当着东家的面儿,这丫头太走过分!
“礼数也得看是对谁!你一个小小菜农,哦不是,你指不定连块田也没有,就搞山上长点子野菜求食,还想要我东平楼二掌柜的对你点头弯腰?你也配?!”
“原来如此,凭衣识人,乃东平楼待客之道,以大欺小,仗势压人,亦是东平楼做生意的规矩,今日小女子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京中第一东平楼算来不过如此,喜子,咱们走!就缺了这口粮,也绝不落了人口实,丢了家风名声!”书玉小脸板得铁紧,腰杆亦立得笔直,看也不看面前一丑一帅,前者,讨厌之极不想看,后者呢,含羞欲避没勇气再看,这就预备抬脚走人了。
第六十八章谈判
“慢!”
书玉将已伸出一半的脚,慢慢收了回来,心想这人说话总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吐吗?
少东家伸出手来,将书玉拦了下来,二掌柜的气急败坏地劝 道:“东家叫她走!看她刚才说了些什么?这不是诋毁我们东平楼名声吗?再多说一个字,我保管报官,叫你这丫头吃不了兜着走!”后面一句,则是直接冲着书玉来了。
怕你!书玉狠狠瞪住那双鼠眼!输赢且不论, 气势不可倒!
喜子有点胆怯 ,好好一件事,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还是来谈生意的吗?前面打下的基础,这几句下来,全毁了呀!
“菜呢?”少东家并不理会他人,亦他事不提,先点了书玉一句。
是了,总算听到二个字了。书玉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见喜子旁边一脸不解,忙振作精神,将散乱四下里的心思拢于一起,命喜子车上取下包裹来。
少东家以手指菜,又以眼色示意二掌柜带喜子后头去,再掉脸看了看书玉,“请。”说完这个字,便前头带路,翩翩而入。
书玉亦对喜子点了点头,以口形示意:我没事!放心!喜子这才有些犹豫地跟那尊凶神走了。
书玉小心跟在那少东家身后,亦步亦趋地,从正门而入。此时尚早,酒楼内空空荡荡,唯不少伙计正楼上楼下打点收拾,见少东家来了,皆停住手里的活,垂手侧立,口中毕恭毕敬地叫道:“少东家!”
少东家不过略点头而已,书玉则细看内里陈设,见画栋飞云,珠帘卷雨,又是一番华丽气象。
高高低低,曲曲折折,书玉不知自己绕了几多个弯儿,最后来到后楼,于楼上雅间外另隔出个小间,少东家推门而入,过后想起什么来,转身向后看了一眼,道:“入!”
这人说话真有劲头!书玉想。
当下便跟其身后进去,抬头但见,屋中布置得十分精致,地敷氍毹,屏围纱绣,一对朱红细工雕漆的桌椅,端正放于窗下,又陈列着许多古玩,湘帘宰地,冰簟当凤,且闻花气融融,篆香袅袅,只是书玉看了一圈也不见熏笼花瓶,心里有些泛疑,不知这味道从何处而来?
少东家径直走向桌椅,安然落坐后,舒舒服服地看向书玉:“说!”
书玉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再者对方这一个字一个字地,跟子弹似的,直打得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因此就怔了下,一时没接上话。
少东家就笑了,将桌上正放着的一柄牙骨真金面扇子拿于手中,细细把玩之余,甚有意趣地看着书玉,也不开口。
“你是前潘尚书之女,是不是?”正当气氛有些尴尬,书玉脸烧到发烫时,少东家忽然说出句有头有尾,有主有谓的完整句子来,话里意思,亦让书玉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书玉忘了羞涩,猛地扬首向对方看去,回出这句话来。
少东家笑了,他先不开口,只管眯起一双桃花眼,上下不住打量书玉。书玉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里泼泼地,像是涨满了气的皮球,一点点膨胀起来,眼看就到极限,要爆了。
“从来我没出过家门,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对方还是不开口,书玉急了,这搞得哪一出?自己好好的来谈生意,商战戏怎么这么快变成悬疑剧情了?!
“这京城里,就没我颜予轩不知道的事。”
原来他叫颜予轩!
“你爹爹乃金殿御笔亲赐,状元出身,年轻有为却锋芒过露,因而得罪了当朝权贵,被人排挤后扳倒,流放岭南,家产充公,奴仆皆被散卖,你被舅舅安排,于乡间避难。我说的,可是不是?” 颜予轩懒洋洋靠在身后椅背上,全身都笼罩在清晨新鲜透明的阳光里,书玉看不清他面部表情,可想也知道,必有些得意洋洋。
原来自己家世如此!书玉想,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个完整版本,这事你比我清楚!她在心里对那少东家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书玉还在纠结于此事,不是说古代贵族小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吗?难不成,自己以前与这少年见过面?
颜予轩将手中扇子放下,心想这是哪位姑娘的?算了,想也想不起来。
“这有何难?喜子这小厮我认得,以前跟钱老爷来过这里。凡人来过,我必过目不忘,做我们这一行,得有这个本事才行。来过一回便是熟客,记得住脸,下回人上门,如何叫出名儿来?别的事么,我只说一句,这京城里的留言闲言,比那春水流得还快,潘尚书流放一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两下里一合计,你说,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
书玉有些气愤,她最恨闲言碎语,偏这世上,就这相信是到哪儿也躲不开避不掉。
“既然许老爷知道,小女子也不必讳避。如今只说,这菜究竟如何?”书玉心里不再当对方帅哥一样对待,爱八卦的帅哥,她最最不爱。再说,致富大计,远比帅哥重要,还说一句,他再帅,也不是她的菜!
颜予轩倒反被她问得一愣,他原心为,这丫头必要有一番诉苦,甚至哭诉。朱门绮户里出来的小姐,都是娇滴滴,吃不得一点儿苦头的。如今到了要自己出面谋生的地步,怎会没有怨言?
可书玉她就是没有!
“许老爷,刚才您的话不是说得挺溜?怎么,说别人的家事容易,谈自家的生意,就迟钝了?”一不拿人当帅哥,书玉说话立马顺溜许多,竟也能开得出玩笑了。
这丫头嘴角原来这样厉害!颜予轩不妨之下,当下被问了个回不得,他愣了片刻后,轻牵嘴角,又笑了。
从前京中盛传,潘家有玉,如天上日星,说这小姐长得既好,且精于诗词音律,书画琴棋,各臻微妙。
依他刚才所见书玉之仪容,亦于心中暗暗赞赏,觉得这话说得果然不错。见她才与自已二掌柜一番唇枪舌战,更叫他开了眼界,没想到她语言之锋利,不输名士高人,只是有些面薄,见自己总不太敢开口。
可刚才那句话, 竟像换了个人?!
“生意自然要谈的。只是没想到,潘家小姐也要自己上阵,与人商榷谋生之道了?” 颜予轩有意刁难,欲看对方如何应对。
书玉毫不在乎,说实话现在对面那张俊俏脸庞和魅惑双眼,对她来说可谓一点魔力也没有了。
“这又如何?穿衣吃饭乃人生第一等大事,我爹爹倒了,我唯求能自己活下去,难不成倒在地上,不吭不动,干坐等死么?如今且不要论那些,闲话亦可少说,求东家给句实的,这事咱们还谈不谈了?”书玉见对方左绕右绕,就是不往正题上转,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口催问之余,心头只觉甚不痛快。
颜予轩却在这时节,心中对这小女子暗生出几分敬意来,看她不娇不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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