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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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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书玉看她,无影无事,脸上红光也不曾起过一层,又听她道:“这酒当真不坏,入口微辣,后味回甘,且是爽醇,小姐喝吧,没事。”
望着皮家娘子手中那盏玉液琼浆,书玉心里直发憷,娘咧,这不是逼好汉上梁山吗?!好吧,杀人一刀,骑马一跑,凡事图个爽快,死就死吧!
不行!忽然书玉想到,万一自己再穿去个什么年代,万一,万一,那个什么人,不跟自己一起去,怎么办?
好容易自己到了这里,他,他也在这里,虽不能常常相见,可知道他总在那儿,心里也是个安慰。
暗恋是一件苦涩又甜蜜的事,因为心里住了个人,变得活泛,各样情绪,与之有关,若他不在,喜怒也没了方向,好像一把被揪干的毛巾,变得枯干滞柴。
“哎呀,我向来不擅于酒,今儿虽高兴,只怪喝下去惹得人笑,就不是善终了,好嫂子,这酒还是算了,只当饶过我吧!”书玉双手抱拳,堆上她所可能做得出的,最婉转娇柔,楚楚可怜动人之态,向其哀求道。
皮家娘子失落了,端着杯盏的手也垂了下来,无滋无味地开口道:“小姐既然这样说,我也有自知之明,这酒自然不能与往日里,尚书府中玉液金波相提并论,刚才小姐做面时,我曾听酒儿提过,小姐以往酒量甚大呢!想是嫌弃这酒薄了,也罢,既然小姐不用,就倒了吧!”
说完,皮家娘子当真将手中杯盏斜倾,预备将酒尽倒于地面。
书玉不安了,知道自己伤了对方的心了,这本不是她所愿,于是一时情急,伸手接过杯来,抬至面部,假装闻了闻,正欲开口再拒,不想二丫头站在身边,见她接杯,以为将饮,便将小胳膊抬起,将酒杯底向上顶了一顶,书玉正端于唇边,这一下顶,正将杯送至口中,酒液尽入,一饮而尽。

第百四十一章 三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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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东升,鸡人报晓 晓日当窗,金风拂面,正是秋凉昨夜,凄凉不知何歌;去去来来,原来身在此处。
待书玉再次神智清醒地,回到这世上时,已是又一个早晨。
朦朦胧胧间睁开眼睛,书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过会突然想起,昨晚喝了酒!完了!这会子不会又穿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书玉本是微睁轻开的双目,这就张得老大,整个人旋即从所卧之处挺起身来,并四处打量。
不料她尚未来得用好好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农家小院时,就听得耳边一声轻响,吱啦!似乎,是门被拉开的声音。
刚刚睡醒的脑袋,这会子还有些跟不上节拍,才准备检查周边情况,这就立刻又要掉转焦点,看向门口。
门被从外面打开,随即进来一人,此人面貌熟悉,音容常被书玉挂念。
今天,我该叫你,宋经理,还是高三爷?
书玉呆呆地望着门外进来那人,面如冠玉,唇若涂朱,目光眉彩间,只觉有凌云之气,举止大雅,气象不凡。
太好了,她想。无论我现在所处何地,无论是哪朝哪代,原来你也在这里,原来 ,你也在这里!
“小姐,小姐!”高易雸被面前的景像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在院外叫了半天,里头一丝儿声音也不闻,因院门开着,他才进来看看,不想推开屋门,就见书玉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过后就如同邪了似的,眼望自己,发呆。
“小姐你还好吧?”对方一声声问候,总算将书玉从绯梦中惊醒,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耍
不过很快,她看清自己所在之处,正是以前一样,身下土炕,也一样是昨日那张土炕,她马上明白过来,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不能叫高易雸看见,不雅,太不雅了!
“我在外面等你,不必着急,我,你,慢慢来就是!”高易雸见书玉两颊绯红,羞态可掬,只将身子慢慢躲回炕上,也反应过来,是自己举止过当了,于是立刻掉头,口内且是喃喃,亦有些语无伦次,却是转身出去了。
真该死!书玉捏起一双粉拳,直砸向炕沿,早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这般出丑,还不如穿走算了!脸不洗牙不刷的,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哪还有些小姐模样!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完了,看这情形,必是小分队留书玉一人于屋内酣睡,余者都上山忙去了,高易雸不知何事来到此处,又不知何故闯了进来,才惹出此祸。
书玉垂头丧气,想想高易雸人还在外头等着,自己不能就这样躲在屋里,做个鸵鸟,没办法,强打精彩,将自己与炕上,收拾干净。
她只是觉得奇怪,怎么这回,喝酒倒下后,不穿了?莫非,酒的魔力于自己来说,已然失效了么?
“高公子!”高易雸坐在屋檐下,见书玉久不出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得她叫,心下松快,随即回头看去。
但见书玉,依旧布荆钗,殊无艳饰,而发盘高髻,秀眉在骨,桃靥流丹,柳眉横翠,一双盈盈秋水,顾盼生波间,就向自己张来。
“叫高公子久等,小女子心中不安,只不知,公子此番前来,有何要事?”书玉强作镇定,只看了对方一眼,见其英眉秀目,丰采如神,若朝阳之丽云霞,若凡风之翔蓬岛,且也正向自己看来,立刻不敢再抬头,唯将嘴唇轻启,期期艾艾,问了一句。
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高易雸心中烦闷,无处可述。其实今日他也是碰巧路过此地,本与几个公子哥儿约好,今日上山狩猎,不料一个个临时脚滑,都放了鸽子,最后只得他一人出来。
最近家中不太安宁,高易雸唯想找个清静,一个人也是正好,又见这小院熟而又悉,想起上回与书玉相遇之事,一时冲动,便有意探之。
“小姐有礼!本也无事,见今日天气尚好,秋高气爽,心里想着,不如出城游玩,方不负这美景,不想再次路过小姐宅院,见门户洞开,便想问声安好,不想惊扰小姐好眠,是在下鲁莽,实望小姐,万不要介意, 在下并非有意唐突!”高易雸将手中纸扇,哗啦收起,双手握起,向书玉作揖不止。
书玉忙还礼不迭,口中只说:“公子何必如此多礼?既是无意,就此不提罢了。”
二人相对无语,一时气氛微妙尴尬,书玉被对方看得粉面生红,含娇无语,默默低下头去,高易雸由不得也将脸红起,因见书玉宝靥微红,便知趣地将目光从其身上转移开去。
书玉仿佛记得在哪里看过,寒暄之下,若无话题,天气则是最安全的选择,思量半日,到底这样不说话实在难堪,便嫋嫋然,娇语开言道:“公子今儿上山狩猎?确实天气很好,秋高气爽,秋阳杲杲。”
高易雸点头,吟出句诗来:“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书玉微笑道:“此王维的好诗也,公子何不将后面也一并呤出?”
高易雸掉过脸来,直视书玉,见其丰肌腻理,素面朝天,不假粉饰,天然入画,一时兴起,便接道:“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书玉闻之,皓齿流芳,巧笑工言:“这便好了,墟里孤烟是有的,柳树更是现成,若是此刻有酒就更应景了,小女子也愿奉上一杯,于公子助兴。”
二人再次相视,却皆微微笑了。
高易雸心头松快许多,原来这女子除有宝容宝色之外,竟也如此知情识趣,体会人心,不过因是潘家小姐,有如斯雍容大雅之量,也就不为稀奇了。
其实他这次来时,便已知书玉身份,正乃大姐的公爹,郭裘之死敌,潘杰弘之女,潘家小姐是也。潘家因何出事,为何潘杰弘被贬出京,实乃郭裘与自己父亲二者所为也。
因了这个原因,他总不敢过份与书玉亲近,虽则上回来时,已对其有所留意,可见过对方仆从态度,他知道,潘家之人,恨高家入骨。
不过今日所见,这小姐倒不是见面就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自己反倒有些怀愧之心,如今对着书玉,想及此事,由不得有些讪讪然。
好在刘妈妈不在!不然早将高公子赶出去,自己与他,也就不得这番自由合意的对话了。书玉想。
其实她对高家,从开始的无感,到听说父母途中染疾受苦,再到最近接到家信后的思怜,又合上前次高家恶仆仗势欺人,几下里夹击,此时便除了厌恶,只有憎恨了。
不过对前这人,她横里竖立,左右衡量,怎么也恨不起来,别怪她见色忘义,乃因为此人不只是合她眼缘,却是与她萦回几世,前生有缘。
天可怜见的!书玉自怜自艾起来,我总也算追随他几千年,为何上天这般不肯垂怜?竟将我与他,置于如何不能亲近之境地?
“公子!天色已是不早,若要上山,还该就走!”正当二人暗中徘徊,不知如何进退之时,高家长随在院外等得急了,开声催促。
高易雸闻言京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便向外吼道:“代贵你急什么?都是我平日纵了你们,一个个惯的有些摺儿!看不见我这里正说话?你就催起我来了?!”
那代贵被骂得低了头,知道三爷今儿出来时就心情不好,才见他与那小娘子有说有笑,自己方才大起胆子说了一句,不想又惹上火来。
“代贵大哥,你怎么今儿也眼拙起来了?没见三爷今儿受了老爷教训?知道爷心情不好,又何必自己去捅那马蜂窝子?”旁边一个叫代平的长随,见状小声开口道。
“你个狗材倒会马后放炮!我如何不知三爷心情不好?你没见刚才爷跟那小娘子说得笑起来?因此我才敢开口,不然你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呢!” 代贵低低斥了那人一句。
代平又道:“这小娘子是谁?上回来就见过一次,倒好个辣椒脾气,长得却是不坏。怎么,三爷看上了?”
代贵更是呵斥,又啐一口,方道:“你又说昏话了!这里什么地方?三爷什么身份?多少公候小姐上赶着要聘,少爷还只是不中意,就看上这里乡下人家了?若说乡下,也不是就不好了,富贵人家,乡绅之流,三爷实在看中,娶进门去,做个偏房也是行得。可这里也着实太过破烂,就长得再好的小娘,到底咱高家家业名声在外,老爷就怕不依。”
代平听了,嘻着嘴腆着脸,拉着马上缰绳,将着自己的凸肚,脸上挂着邪气笑着又道:“三爷看得上,还怕没有手段?就养在外头,又怕什么?就咱家老爷,在外也不知”
二人说着,皆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不想身后站着一人,已是听得火星直冒,怒焰高涨。

第百四十二章 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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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正与高易雸说到畅快处,却听得院外骤然传来叫骂喝斥:“哪里来的两只看门狗?!灯台不照自己,还有脸张着嘴儿说人!谁要养小的?谁敢当咱家小姐是那外头野户,要做小的?!这种话也是随便说得出口的?看我老婆子不呸你一脸凃沫星子不算完事!”
书玉一听便知,这定是刘妈妈回来了。
高易雸更不知何事,只听到外头那婆子狂骂自己长随,不知何故,赶紧出来,先就冲刘妈妈作了个揖,知道是书玉的仆从,上前问好:“妈妈好?不知在下长随有何事得罪,惹得妈妈动气成这样?”
刘妈妈此刻正是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一张老脸涨得紫红 ,怒极而不顾,冲着高易雸就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高家来人!这也罢了,高家何样身份?我们自是当不起!不过惹不起也不想惹,却为何高三爷总也不肯放过我潘家?我家老爷已是被贬去了西南,怎么还嫌不够,又要来招惹我家小姐不成?我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不曾有过一句闲话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平白无故受此两位杂碎,满嘴里胡浸给玷污了?!”
高易雸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手指代平就问:“你二人于此说什么闲话了?为何惹得妈妈这般动怒?”
代贵代平本因说得高兴顺嘴,就没听见刘妈妈从后头过来,不想叫她将自己二人对话悉数听去了,满口里狗材杂碎地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自己尚未来得及回嘴,不想高易雸这么快就出来了。
因见自家爷发话了,代贵不敢放肆,将那气憋于心里,当下只得垂首顺目,低低回道:“回三爷,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两句玩笑罢了,也不知这妈妈从哪里钻将出来, 当头就骂,倒将我二人唬一跳好的。”
刘妈妈听他竟还推脱不肯明述,真恨不能上去两大耳刮子扇到他知错,只因书玉也从院里出来, 站在面前,眼神示意不可,方才硬生生忍了下去,只是到底嘴头子不伏,又骂道:“什么玩笑?你既说是玩笑,有本事当了你家三爷的面,再说一回试试!看他打不打你?好个没教养没理论的奴才!难不成平日里高家就是这样教训奴才的?!人说高家名气响势力大,却不想调教出奴才来,这样不知好歹,没有规矩!”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连带高易雸也绕进去一并骂了,他是平日被人奉承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话?再者,高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何时何地,敢有人这样说高家?
“妈妈快别说了,”书玉赶紧圆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两奴才必是说自己要勾搭高家三爷了呗!哎,也难怪刘妈妈生气,古代小姐的名节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多的东西,白白叫人玷污了怎么了得?
可眼见高易雸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强忍着不开口,书玉知道,他也是左右为难,为了自己,忍受刘妈妈骂,确实后者也骂得有些过了,说闲话的是奴才,毕竟他高易雸什么胡话也没说过,又何必拉他进来一块骂呢?
“高三爷,我们如今落难了,遭罪了,这还不行么?难不成高家真要赶尽灭绝,将小姐也一并毁了方才甘休么?!”刘妈妈一席话,将高易雸和书玉二人说得哑口无言,皆于心头黯然。
罗米欧与朱丽叶,书玉绝望地想,老天玩我呀!偏要给我这样的境遇!刚才二人知心而体量的对话,如一场*梦,刹那融于秋阳烈日之下。
高易雸明显也是相同感觉,他无奈地看了书玉一眼,见是欲蹙不蹙,满付春深眉黛之愁,两两相望之下,二人心上边也不知是什么味儿,好像有多少的酸甜苦辣,一霎时并在一堆,只是苦说不出口去。
“你二人也不必说了,那些个脏话,再入不得小姐耳中,今儿我不知也不想理会,反正你们也受了教训。只是我丑话说在头里,今后若再叫我知道有这样关于小姐的闲话,是出自你二人之口,你们也知道我的,有什么罪失,就怎么领,我不容情的。” 高易雸掉过脸来,对代贵代平说道,二人低头领了,只说知道,再不敢多言。
“这位妈妈,我知你心意,实为维护小姐名节,就有些话虽是说得过头,我也只当没有听见。不过我还是奉劝妈妈一句,这些话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就算为自己和小姐着想,也不该恣意妄为。不是所有高家的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脾气!” 高易雸丢下这句话,最后回头看了书玉一眼,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马,加鞭扬尘,走了。
刘妈妈先是懵住,过后反应过来, 气得险些要冲上去,只是对方马快鞭长,哪里赶得上?于是她就口中喝骂:“呸!不就是仗着你爹那点势力,吆三喝四的,好个屁大的模样!果然这厮我们没听过甚么碟儿天来大?既然看不上,又三番四次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是白白调戏”
书玉听这话愈发不堪,忙从后拉住她道:“妈妈快别说了,别人也罢了,你自己怎么也平白造起我的谣来!高声大气地,怕别人听不见是怎的?!”
刘妈妈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一时情急,竟说错话了,见书玉脸色有些不好,忙缩口不语,又不住拿眼去张书玉,怕她真的生气。
书玉觉得了,叹口气,道:“怎么妈妈这回子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刘妈妈揣着小心,陪笑回道:“小姐想是昨晚喝过了量,今儿就醒得迟了些,喜子已去了城里,我回来做饭,今儿山上板栗下得多,怕运不下来,九根领着他们,正往那沟里存呢!”
原来,书玉们初来时,寻到栗子的那条土沟,已于 此时成了他们天然储存栗子的仓库,小分队早在秋天前就将那沟下收拾出来,腐枝烂叶全部清出,又于沟底填上不少细沙黄土,只待秋天板栗盛季一到,便可用上。
书玉听了点头,只说了个好字,就转身,先回屋里去了。
刘妈妈跟在她后头进来,手下不住地收拾屋子,将本已摆设得整齐有序的碗筷杯碟,不时重新拿进拿出,间中悄悄打量书玉神情。
书玉觉得了,苦笑一下,对她道:“妈妈不必如此小心,我没事。”
刘妈妈听见,陪着小心笑道:“小姐,你可别怪妈妈多事多嘴,我问一句话,小姐别生气,那高三爷,总往这里跑,是个什么来头?莫非,怀里揣着,跟那东平楼少东家,一样的心思么?”
书玉不料刘妈妈竟如此直接,将这话说出口来,当下就羞得两颊绯红,垂下头去,却是觉得一股子热气从胸口涌出,将脸也蒸得发起烧来了。
刘妈妈打眼看她,见是霞蒸双颊,杏脸搓酥,虽口中脉脉无言,却是娇羞娇娆难挡,一望而知心事。
这回换成刘妈妈叹气了:“小姐,”她不再关注那些碗碟,走到书玉身边,坐下来,轻言细语地劝道:“小姐听妈妈一句,这话若不是老奴我从小跟你到大,再不敢在小姐面前提一个字。凡女子,若不下红定,再不敢动那心思。婚姻大事,唯父母做主,潘家门风,无需老奴多言,小姐自小由老爷太太教导,也是很知道对错好歹的,是不是?”
书玉此时心境,唯阑珊惆怅而已,当真是,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 酸是酸了点,书玉想,却是应景。
刘妈妈知道书玉心中郁闷,有意逗弄她开心,便挑她喜欢的来说:“今儿上山,老九根不知从哪里打探得晓,原来还有一处板栗林子不曾去到,今儿一见,地上先就见了不知多少,树上就更不用提了,估计这里人手不住,也得十来天才得弄得干净。”
书玉听见,脸上微微展开些笑颜,刘妈妈见了心中窃喜,于是再接再历,又说下去:“那栗子也就罢了,关键树下还有不少好山货,这时都长得差不多是时候了,连见惯山上盛景的老九根都说,此乃宝地,也是小姐的福荫到了,才催得此盛果呢!”
书玉听出来,刘妈妈一开口,一句 话里总要提上那个人,自己的郁结略散,倒为对方感到高兴起来。
“当真?可惜今日我不得见,明儿定与你们同去,看有些何等好货!”
刘妈妈见书玉兴致已起,不再闷闷不乐了,放下多半心去,于是又问:“小姐想些什么吃?老奴这就去做出来。”
书玉从炕上一跃而起,开口道:“走!咱们一块去做!”
何事让咱们潘小姐这样高兴?原来书玉想起,几个月前做酱时,塞进缸中的酱兔子,是时候能拿出来啦!
“妈妈,于我将那酱缸上盖子揭了!”刘妈妈一听这语气就乐了,知道书玉这是来劲了,想必已将高易雸丢于脑后。
也是,书玉想,没有男人,好歹还有口肉嘛!安慰安慰,犒劳犒劳!

第百四十三章 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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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书玉与刘妈妈刚刚打开酱缸,扑鼻而来的咸鲜香气,就直将二人心都熏酥了,书玉迫不及待用双长筷子夹出兔子来,放进个大竹匾里。
刘妈妈接过手来,预备料理干净,书玉又去后头菜地里,采些新鲜时蔬来,配肉配饭。
这时山上小分队亦回来,老九根不在其中,书玉便问良儿:“九根大叔呢?往日里总要回来喝口水,歇歇腿的,今儿不么不见人?”
良儿老实性子,见书玉问话,遂走过孙家娘子身边进了院子,却是拿眼瞄了对方一下,不吭声。
书玉便知必有作怪,当下也不说话,酒儿忍不住要开口,也叫书玉拿眼神逼了下去。
刚刚将采来的东西放下地去,孙家娘子就喊起来:“拿秤来拿秤来!快秤了好叫我回去!叫人贼一样看住,我可不是那样好欺负的性儿!”
书玉心里明白了大概,遂叫柱子拿来秆秤,自己也去屋里取来帐簿,预备记数。
眼见柱子将自己篮子和口袋里的板栗拿出来过秤,孙家娘子便开始对书玉抱怨:“我说小姐,你也是个明白人,今儿这事,我不说出来心里憋得不舒服!你给评评理!咱们上山采果子,是不是按下山后过秤算数取银子?”
书玉埋头看帐本,口中淡淡嗯了一声。
孙家娘子见书玉并无二话,更加来劲,不顾酒儿和皮家娘子犀利眼神,重重鄙夷,反倒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了下去:“果然小姐明理!既然以下山后过秤的数量算银子,我就私人采一些,只要不放在公中,下山不过秤,也就不用算数,更取不着官中的银子,如何就成了贼?如何就手脚不干净了?”
这下书玉算是听明白了,想必孙家娘子今儿上山,见果子茂盛丰富,想必就利用此机,偷干起私活来了。
“孙嫂子这话,粗听有理,不过,”孙家娘子听了书玉话的开头,以为其也同意自己意见,先乐开脸上一朵黄花,不料后头接上个转折,脸色立马突变,笑都来不及收回去,阴霾就涌现上来。
“不过,嫂子有件事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山上哪里果子多,哪里果子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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