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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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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雸是一听见母亲这样的话就头疼,只得拿话来搪塞。
听了这话,母亲果然不再接口下去,自己儿子的心性自己最了解,多说无益,只得长叹一声,罢了。
书玉等了半日,只不见高易雸答话,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心里有些不安,便不住拿眼去瞥对方。
高易雸觉得了,遂笑了,道:“小生脸上,难不成写了字?小姐只不住地看,却是为何?”
书玉红了脸,低头不看,口中不依道:“人家担心公子心头有事不畅快,公子倒取笑起人来,也罢,叫你这里吹风凉想心事去吧,我走了。”
高易雸见是如此,只当书玉是生了气,心里着慌,也京顾不得礼数了,伸手一把拉住,急道:“你哪里去?”
这一拉不要紧,原来竟不偏不倚,端端正正拉住了书玉的玉手,柔荑一握,软若无骨。
书玉倒罢了,她本性不是那样娇气做作,因是现代人来的,心想拉个手不算什么,可高易雸却是吓一大跳,知道潘家门风甚严,自己竟将小姐的手拉住,成何体统?若认真计较起来,说是玷污了小姐也不为过,当下就吓得急急松开,口中道歉不止,只说不该,又说唐突。
只是慌着嘴上,就忘了脚下,先是拉得急而用力,这时松得快且无序,高易雸口中不住说着,身子本是将站不站,这时想向后退去,河边本是水润土滑,脚下一个收不住,人就向后倒仰了过去。
书玉见了,更是唬一老跳,眼见情郎为自己将要摔跤,心里发急也不管那许多了,一个箭步上前,使出前世瑜伽之术,将压箱底的本事也拿了出来。
要不说人要危急的时候能发挥出最大潜能呢!书玉想,就这姿势,手脚柔韧度,灵活敏捷性,自己前世在瑜伽教室里,就给一辈子也练不出来。若叫老师看见一向笨手笨脚的许宁的此时之态,必要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无他,能将个骨头僵硬到一般入门动作也做不标准的人,调教成今日这样,想不哭出来都不行。
“公子没事吧?”书玉以高难度动作将高易雸拽住,过后待其脚下稳定,方才慢慢放手。只是二人比之前并肩而坐时,身子贴得更近了。
因要扶持,书玉的手正拉住高易雸的臂膀,又因对方向后跌坐之力,将书玉也带得人向前倾,这就偏至对方的怀里。坏就坏在,高易雸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遇巧,右手正正环住了书玉的纤纤细腰,那股温热的感觉,直透过薄薄秋衣,渗入书玉身体。
书玉不敢抬头,因自己的脸几乎就快碰上高易雸肩膀,可即便如此,对方日益沉重的呼吸声,还是声声传入她耳中,挡也挡不住,令她脸热,令她心跳。
“小姐” 高易雸觉得自己身热情动,见佳人正在怀中两颊绯红,羞态可掬,粉面贴得如此之近,近到书玉桃靥流丹处,微微起伏的绒毛,都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高易雸不是没见过姑娘的人,伺候过他的丫鬟家中亦有三二个,可叫他如此动情,魂迷神荡的,唯有这一次,唯有这一人。
死了死了!书玉心慌慌张张,跳得将将就要出了腔子,整个人如醉酒了般,双眼粘饧,眉语惺忪,明知不该,却身不由已,酥倒在高易雸怀中。
也难说过了多久,时间在这里已失了效力,河边金风送爽,远处丹桂飘香,氤氤氲氲之间,令人醉不知往。
书玉靠在高易雸身上,身子软得不像,她明显听得出来,对方的心跳是完全配合着自己的,一致同步,整齐有序。这是多么巧的事,她想。自己爱上的那个人,对自己不离不弃,几千年也追随而来,且在这里,与自己相爱,这是多么巧而妙的美事?!
上天对自己实在太好,书玉满足地在高易雸怀里闭上了眼睛,有此一刻,敌得过前生今世,许许多多个或无聊,或忧伤的日子。难怪人说,不遇相知也不必着急,静静等着便是,姻缘来时,谁也挡不住,那是千军万马之力,携风带雨而来,瞬间就将二颗相爱的心,淋漓尽透。
高易雸觉出怀中佳人,媚体轻战,知是情动极处,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一刻的感动,令他生出许多心愿来,最唯愿的,便是这一辈子也不要放手,她是自己的,只属于自己一人,自己愿为她担当,让她在永如现在在自己怀中一般,无忧安逸,更愿自己与她,成一双佳偶,绾就同心。
这边二人正自陶醉,那头小院里已是慌成一锅稀粥。
“老太太醒了!”孙大从屋里跑了出来,冲着院子大叫一声,叫过之后才发现,咦?原来院里没人。

第百五十六章 杀出个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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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叫嚷出声的时候,皮家娘子和二丫头早已到了,正酒儿一起,屋后墙角下收拾去皮核桃,听见这头吼叫,就转身出来看。
酒儿见是孙大,当即回了一句嘴,道:“醒了就醒了,吵什么吵?!醒了正好赶紧进去伺候着,别再叫老娘受累才是正经!”
孙大莫名碰一鼻子灰,心想这不是叫你们放心嘛,看这丫头嘴头子锋利的!好心没好报!不过到底酒儿说得没错,他一声不吭又回屋里去了。
皮家娘子继续手里的活计,因对酒儿道:“这老太太性子倒挺硬,命也硬,昨晚那样,我只当不好了,今儿早起过来听说又一直没醒,想着只怕熬不过去,不曾念这就又转过来了。”
酒儿撇了撇嘴,道:“却是跟她媳妇一路子人!也难怪人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必当初,是以她自己为样儿,给儿子寻的人家吧?!”
皮家娘子听后,扑嗤一声笑出来,空出只手来,只管将酒儿腮帮子捏紧了,道:“看这丫头牙尖嘴利地!说出话来叫人没一句好回得!只是将来找什么样的婆家?也不知哪个有本事,能收服了你这个过了冬的羊角葱!”
酒儿脸红起来,偏过头去不理会皮氏,心上却不自觉地浮出个人来,不不,她摇摇头,才不要是他呢!
说也奇怪,想到这人,这人就来了。
“喜子回来了?今儿倒回来得早。”刘妈妈这时正巧也睡饱了醒来,出屋就见喜子到了院门口,于是笑道。
喜子也笑,问声妈妈好睡,自去卸马不提。
“小姐呢?”刘妈妈将院子里转了个遍,见不到书玉身影,不免奇怪,遂问酒儿。
皮氏已听酒儿说了原故,这时便不开口,只看酒儿。
酒儿不慌不忙答道:“小姐早醒了,说在这院里也闷得很了,去河边转转就回。”
皮氏微笑起来,低头忙活,刘妈妈听见也就罢了,见这里活多,也就蹲下来共做。
喜子将马放去外头吃草,便从车上取个包裹下来,口中道:“知道你们必要起得晚,饭也赶不及说,我今儿从城里带了些肉馒头回来,中午挡挡饥是好的。”
别人听见,自是欢喜,唯酒儿听出毛病来,急着跳出来问道:“你哪儿来的银子?又偏我们东西了不成?”
喜子耶耶抱怨两声,气道:“这丫头又来气人!我喜子是那样人不是?也亏你,跟了我这么多时间”
刘妈妈和皮氏听见这话,相视抿嘴而笑,酒儿想起刚才的话来,不觉面红耳赤,急就拦住喜子不叫再说下去,道:“我打你个狗材不成器的!谁跟了你?不要脸的行货子,还有脸说嘴,看我不”说着当真举起手来,冲到喜子面前就要开打。
喜子见她过来,早一溜烟跑去了刘妈妈背后,又伸出头来回嘴,道:“就不许人说错个话了?说错一句就要砍我的头不成?金殿上当着皇帝老儿也不曾见过这样严酷的,妈妈你们看这丫头,说话直渗得死人!”
酒儿回得更快:“说你,嘴头上还不伏个烧埋?刚才你说得那是什么话?还有,别寻个由头就不答话了,说,这馒头哪儿得银子买得?”
皮家娘子私下悄悄对刘妈妈道:“看丫头这样儿,倒是好个管家的材料!”二人呵呵笑个不住,喜子正在后头站着,就将这话听进心里去了。
“我话没说完你就吵吵起来,这不正准备说吗?没花钱,我身子没有钱!少东家给的!”
什么?!一听这话,刘妈妈和皮氏又相顾对视一眼,简直她两人这一会儿工夫,心声就交流不住,少东家给的!又是少东家!她们彼此似乎都能听见对方心底的声音。
“我说今儿得快些回去,家里有事,本是对喜旺说得,谁知少东家不知怎得知道了,特特下楼来问,家里出什么事了?我就一五一十都说了,少东家听了直皱眉头,又说小姐也太过辛苦操劳了,这种事也要叫小姐受累,实在不该。正说话时,身边走过个伙计,手里就端着一笼新鲜蒸出来的肉馒头,少东家见了就拦住叫我收了,说小姐也今日也别忙了,且垫垫饥,这会子他忙着也没空,下午得了空,东家还要带好酒菜来,看望小姐呢!我在路上替马看脚拔刺,倒耽搁了一会子,如今看这日头,也许东家后头已是来了,一会就到也说不定,对了酒儿,怎么我回来没见到小姐?”
皮氏一听话,立马冲刘妈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吧,看吧,颜公子对咱小姐多么上心!
刘妈妈笑笑,低头干活不语。
酒儿一听这话却急了,小姐正在那头河边跟高公子说话呢,颜公子说话要到,若是见了,可怎么是好?
“你个死狗材,有话怎么不早说?”酒儿丢下这 话,人就窜出去老远,直奔河边去了。
书玉正与高易雸情周意匝,喃喃细语,高易雸正告诉书玉,自己往日家中,如何与院里众人,用各式花露果粉配上,文武火熬出防风粥来之事,书玉听得津津有味,高易雸亦说得眉飞色舞。
不料就听得远处自家小院方向,传来酒儿大叫:“小姐!小姐!不好了!”
书玉立即从绮梦中醒来,知道依古代小姐该守的礼数,自己现在这样儿不该叫人看见才好,立即从高易雸怀里挣扎出来,后者难以就舍,暗中使劲不放,书玉飞霞蒸面,星眼微瞋,小声不住叫别闹,方才罢了。
这头酒儿人还没到,那头高易萻长随也叫开了:“三爷,这会子路上似有车马过来了,望着倒像是颜家二爷的!”
什么?!高易雸倒罢了,听见且没说什么,书玉一个激灵打出来,正碰上酒儿到了面前,眼神示意,书玉便心知肚明了。
趁高易雸过去看视时,书玉原地站着,悄悄问酒儿道:“颜东家怎么又来?!喜子 回来没有?说什么没有?”
酒儿亦小声小气回道:“回来了,也提到这事,说东家听闻小姐昨儿辛苦一夜,不太放心,竟要亲自过来一趟,说是安慰也好,说是求个安心也罢,还说带来上好酒菜,请小姐咧!”
书玉大感意外,心头升起不知何样滋味,自己今日正与高易雸彼此心知,竟忘了颜予轩这一岔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与高易雸…书玉想到要紧处,不禁有些不安,不为自己,却为颜予轩。他为自己做下不少事去,若知道此节,必得伤心。
“颜二爷!”高易雸哪知身后书玉想法,此时正站在路头,见果是颜家车马过来,笑着迎上去,先作了揖下去。
颜予轩车上听见自家马夫说,高家三爷在前头迎着,先只不信,心想高易雸此时怎会在这里?
不想听见说话声音,当真竟是此人。
“高爷?今日倒巧,怎么你也在这里?是了,想必是为狩猎而来?”颜予轩车到面前,忙命止住,说话间人亦到了车下,笑呵呵回礼,又顺势拉起高易雸的手道。
高易雸不好回得,难不成说我在这里拍拖么?于是也笑了,却以攻为守,先问颜予轩道:“颜兄怎么也来了?今儿吹了什么风?似乎咱们二人,总有机会在这里相遇?”
颜予轩哈哈大笑,正要开口,忽然眼角余光发觉,书玉正在高易雸身后,河边柳阴下站着,心头便有不详的感觉腾腾升起,脸上正笑到一半处,也僵在了半路。
高易雸知道对方看见书玉了,忙开口道:“知道小姐是你东平楼的山货商人,她一个弱女子,流落此地,生存不易,还望颜兄多加看顾,小弟就感激不尽了!”
这话一出口,颜予轩脸色大变,心头突突跳起,沉吟片刻,不见书玉过来说话,只见高易雸一脸诚恳地望住自己,不禁问道:“高兄这话何解?这位小姐是高兄何人?要高兄如此着意?”
高易雸把脸红起来,却是一脸严肃认真,回道:“我与小姐,情投意合,总之今后,小姐的事,便是我高某的事,我义不容辞。”
颜予轩听见后,先不接话,上下将高易雸打量一番,又远远望向书玉,见其不肯回身看向自己,方又向高易雸道:“高兄竟出此言?伯父可知此事?”
高易雸将嘴闭得紧紧的,一言不出。
见对方如此,颜予轩不知为何,心头松了口气,随即放松许多,刚才笑到一半,这就又继续了下去,边将脸上桃花眼眯起,边对高易雸说道:“原来这不过是高兄小儿女情谊?若真认准了这位小姐,可有落红定之意?”
高易雸张了张嘴,突然转换话题,道:“此时此地,不宜谈论此事,不过我自有主张,颜兄便多替我照顾小姐,小弟于此多谢了!”说着,深深作揖下去。
“既然如此,你家中有得是钱财,何不接济小姐些微,也好过她整日辛劳。”颜予轩有意提了一句。

第百五十七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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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颜予轩说出这话来,高易雸连连摆手,只说不可,“我才不也这样说起?倒叫小姐骂了个不迭,说她有手有脚,哪里寻不出一口饭吃?若收了我的钱,不正如那起没脸的下作种子说的那样,当她潘家小姐,暗门子一样身份了?她就死了,也是不受此种嗟来之食的。”
颜予轩本是试探之意,不想书玉果真志高如此,深可敬佩,心下更是怜爱不已,只是想到她竟与眼前这位高易雸情投意合,不免又觉酸涩。
自己对她那样好,她偏生就看不中,这家伙一来,就夺人所好!颜予轩心头百般不服,面上却是若无其事,一点看不出来。
“今日我来,本为琐事,既有高兄在此,也不必多说了,正好,酒菜我也带得来了,咱们就这野景金风,共饮一杯如何?”颜予轩虽则面朝高易雸,眼睛却看向后头书玉,口中发出邀请。
书玉早听酒儿说过,今日颜予轩是特意来看望自己,心头正有些着慌,忽听得他这样说,不由松了口气,却看高易雸神情如何。
高易雸哪知颜予轩其意,虽则有些奇怪为何这人好好要带酒菜下乡,不过知道这老兄嘴刁是出了名的,想是入山打猎,又怕没有好食,方才带来自家享用吧?
“也罢!今儿就偏了颜兄一餐好饭,正好你也是知我口味的,也就你家的菜,我方吃得。” 高易雸笑了,心头畅快之余,随口开起玩笑来。
颜予轩笑而不语,因有高在,他不便过去招呼书玉,因此掉头,径自先去了小院,这里高易雸殷勤回首,缓缓将书玉扶了下来。
“高公子,我有一话,如今不得不讲。”见外人已去,书玉便欲开口,酒儿以为她要说颜予轩的事,忍不住背后捅了书玉一把,心想小姐说这个做什么?没的叫这公子误会。
“高公子,你我家事,不说自知。如今我爹这样,你就算再有苦衷,到底也是姓高的,这一点无论如何灭不过去。”听书玉说起这个,高易雸本带喜气洋洋的脸色,瞬间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书玉知道,这话不说也得说,还必须得说在前头,“公子别怪我多嘴,虽你我情投意合,此事亦需慢谋,一来我爹娘尚流放在外,如今我难论此事,二来你我家事有隔,只怕你爹那里,也难过关。”
高易雸知道书玉的是极有理的,情不自禁就点了点头,面色亦微转略睛,又说:“倒是你比我周详,我只是昏了头,竟想不到哪里。”
书玉见他脸色有些转还过来,知道是明白的,方才放心,隐隐露也些笑,道:“这样说开了,倒是明白。我有个妈妈,她与我娘感情至深,若叫她知道你我之事,只怕难论将来”
酒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姐绕了许多弯子,不为说颜家公子,却是为了刘妈妈呀!
高易雸心头更是透彻,这位妈妈他也是交过手,知道厉害的,本就心中忐忑,该如何应对,如今见书玉自己提出来,更是放下块大石,因此微笑起来,道:“刘妈妈是不是?连我的长随都叫她骂了个遍,若叫她呵斥我,我也是无话可回的。”
书玉以袖遮面,笑不露齿,完全是大家小姐作派,连她自己也觉得吃惊,怎么在高易雸面前,自己自觉,就能做到这一步?
换作颜予轩,自己是理也不理这些事的,以手拭汗,露大牙而笑,什么都来得。所以说,女人到了真命天子面前,完全就是变成另一个人了。
“刘妈妈全是为了我好,她是不肯叫我受一星半点委屈的,有些事我也不必说了,她见了高家人心头就有气,咱们的事,还是别叫她知道为好。”
高易雸又是情不自禁点了点头:“这也难怪她,我爹那样对你爹,我见了你也是不好意思抬头的。”
酒儿见这二人缠绵废话,已是听得好笑了,说起来谈恋爱真是个奇而妙之的事,自己处于当时不自知,行出事来,又呆又傻,可当事人只觉是爱意浓浓,情周意匝,只是叫别人看了,酸掉大牙。
“高公子这话好笑,既说不好意思抬头,如何刚才我来时,你与小姐,又贴得那样紧了?”酒儿一句玩笑,叫书玉和高易雸都羞成了经霜的大柿子,里外看不出眉眼来。
“你这 丫头多嘴!有你什么事?都是我平日惯坏了你,连我也说起来了?看我回去打不打你!”书玉强挣着拿出小姐威风来,却是如纸老虎一般,虚的。
“小姐打我也使得,只是若叫刘妈妈看见,问为何事要打我,小姐可怎么回呢?”酒儿一点儿不怕,嘻皮笑脸,继续玩笑。
书玉真有些急了,伸出手来就要向酒儿打去:“正好这会子趁妈妈不在,我就打你个不知礼不知羞的小蹄子!”
酒儿咯咯笑着,一瞬儿就跑到高易雸身后,只将小脸露出来,冲书玉摇头晃脑,口中示弱求道:“公子救我,为了你,我家小姐要打我呢!”
书玉简直啼笑皆非,这也能扯到人家身上去?
高易雸却是只现成的呆头鹅,果然傻乎乎地将书玉拦下来,口中替酒儿求情不迭,道:“看我面上,小姐看我面上,这丫头嘴头子是快些,不过玩笑罢了,无伤大 雅,无伤大 雅!”
书玉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玩笑?你就这么了解这丫头?到底她是我的丫头还是你的丫头?”
高易雸被书玉歪派,一时答不出话来,脸上憨憨笑着,额角便有些微汗珠子沁了出来。他也不为要特意维护酒儿,不过小姐的贴身丫头是不能得罪的,谁知她背后会说自己些什么话呀?
“小姐抬抬手吧,”酒儿见高易雸窘得厉害,更是笑成一团,口中不依不饶:“公子必得救我,小姐脾气上来,是不讲理的!”
这丫头还说!书玉真想直接撸袖子上去扁她!要体面还是要痛快?这是一个问题!!
三人正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谁想小院那头传来声音:“东家来了?可曾见到我家小姐没有?”
是刘妈妈!书玉立刻打了个激灵,酒儿也回过神来,知道此时是不能再开玩笑了,随即去到书玉身边,欲扶其回去。
“切记不可露出马脚!”待走过高易雸身边时,书玉又秘密吩咐一句,高易雸心领神会,只说放心,知道。
“妈妈,我来了!”如戏文中常说得那般,书玉叫了一声,款款而去。高易雸望其袅娜背影,如风摆杨柳般,一时心怡神荡。
“小姐,你去哪儿了?老奴起来就不见了你,酒儿,你跟小姐做什么去了?”刘妈妈站在院门中,被颜予轩堵住出不来,急得正上跳下窜,忽见酒儿扶书玉过来,赶紧就问。
“没做什么去,我醒得早,见这里坐着也闷得很,就让酒儿陪我去河边走了走。咦?东家来了?”书玉答道,又煞有其事,做出仿佛刚刚才见到颜予轩的样子。
“小姐好?今儿天好,河边想必风光不错,对了,我与高易雸,高兄同来,他才也去了河边,小姐可曾见到?” 颜予轩彬彬有礼之极,温文尔雅,从容圆稳地问候书玉。
这该死的家伙!书玉心头怒道,才替自己解了一围,这就又下一套儿!
“高公子?并不曾见到。许是我过来时,他才刚刚过去吧?”书玉礼数周全,不让颜予轩独美,明眸巧笑,镇定自若。
颜予轩肚里只觉好笑,又有些心酸,不再敢看书玉,只怕眼神流露出嫉妒,于是回头,装儿寻人的样儿:“高兄!高兄?”
跟着的长随眼见自己东家与这小姐演出这场好戏,是又要笑,又不敢笑。只是刚才颜予轩已吩咐过了,他们也不敢忘形。
“来了来了!”随着话音,高易雸果然出现,亦如书玉所料,一见是他,刘妈妈脸色大为阴沉下来。
“小姐,我去灶上烧火了!”硬绷绷丢下这句话,刘妈妈正眼也不看高易雸一下,转身就走了。
书玉不好开口,只得以眼神安慰高易雸,颜予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笑着,不出声。
“颜兄,才你说带了整席酒菜来,叫我瞧瞧,有些什么好菜?”为掩饰自己的尴尬,高易雸便开口,问颜予轩道。
“对了,刘妈妈,今儿中午咱们不必开伙,正巧东家与高公子来这里游玩,自家带了酒菜,只借咱们这个地方一用,咱们也可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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