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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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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搅不得局!那是你儿子请你,与我们什么相干?快去吧!一会鸡闷老了,肉煮烂了,可就误了你儿子媳妇儿一片心了!”书玉笑着上来,替孙有的解围,又顺手捞起缸里酱好的猪肉一块,拣块布包了,说与孙大孙二下酒。
这媳妇儿笑得眼也没了,牙也龇出去老远,大白牙肉露着,嘴上说谢谢,手就直伸了出来。
孙老太啪一声将她打了下去,嗔道:“不许要!”
书玉笑着将东西送到老太太手上,道:“为何不许她要?这样她不要,老太太要了总行了吧?当是我送你的饯别之礼,收了吧。”
刘妈妈笑个不住,说小姐如今也俗了,一块猪肉也当了饯别礼。
书玉一本正经道:“这肉酱得时间久了,只怕就咸,正好当作路菜,也不它怕坏,如何使不得呢?”
孙家媳妇见老太太笑了,料想无事,遂上来飞快从书玉手时接过东西,嘴里麻利地就谢过了。
孙老太见了,还想要说句话,就将书玉们推着向外走了,酒儿还道:“老太太快些吧!看迟了,那头上的红花儿叫风吹跑了!”
皮家娘子也道:“是啊是啊!那不白费了我孙嫂子一片苦心了?!”
众人嘻嘻哈哈,于是将这里三人送出院子去。
“好了,他们是饭定了,咱们还没得吃呢!”刘妈妈一言既出,书玉遂命酒儿烧锅,又喊皮家娘子:“捞只兔子出来收拾!”
酒儿点头,道:“没道理她们吃好的,咱们亏待自己!小姐这主意不坏,我也想那兔子肉很久了!”
书玉眯起眼睛来,轻轻吐出五个字:“栗子烧兔肉!”
众人闻言,身上就是一个激灵打动,一时飞跑起来,快快预备去了。
新鲜板栗烧出来,愣就是与陈物不迥,那滋味不用说了,如玉脂初齑,清淡味永,鲜甜无比。
兔肉则下了大料油酱,文火细炖,见盛出来是红红墩墩油汪汪,皮薄而香,肉嫩而细,放进嘴里嚼一口,五蕴七香,愈嚼愈觉得味胜椒浆,怡曼畅通。
“这样看来,我又有些替老太太遗憾了。”老九根坐在桌前,边吃边叹。
酒儿正抱个兔脚啃得欢中,听见这话不免生疑,因问道:“老太太这几日如在云端,没事也要笑三笑,大叔又替她做什么叹息?”
老九根指指书玉做出来,芬郁清馨,色香诱人的一桌子菜,道:“你们没见这个?老太太竟吃不上?!也不知她那媳妇做的使不使得,能不能下咽,不过我细想着,总是比不上咱们小姐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该不该替那老太太遗憾?”
书玉听见他拐着弯儿来夸自己,心里自是高兴,嘴上却只得实话实说,道:“老太太此时哪还吃得出是甜是咸?有两个孙子膝下承欢,儿子媳妇添酒挟菜的,管自就先醉了,再苦的味儿也吃得出甜来!”
众人皆说此言极是,只是刘妈妈心细,见老九根脸上笑是笑的,手中筷子却微微有些颤抖。
刘妈妈默不作声,暗中捅了捅书玉的胳膊肘,叫她看。
书玉先不明白,过后看出些苗头来,知道自己话不留意,只怕说中了九根的伤心处了,因此赶紧指灶上道:“妈妈看那火头是不是大了,只怕饭就要焦!”
刘妈妈哎呀一声,却对老九根道:“九根烦你去看看,我累了半日,脚也麻了。”
老九根正巴不得,于是从桌边走开了。
刘妈妈看其落寞背影,对书玉小声道:“好个可怜见的!也不知他女儿此时在哪儿,还活不活着。”
书玉点头,也道:“这是我误了,竟忘了大叔这事了。看来下回咱们说话还该留意,别再捅了大叔的伤心事才是。”
众人皆听见了,也都称是不已。
饭后,因现在山上果子丰盛,众人已经是一日两趟地上山去采,这天也不例外,留下刘妈妈收拾桌上残局,众人也来不及歇息下,便又赶着上山了。
孙老太既然说她要走,因此书玉便预备将那边两间屋子,一间也用来存储山货,另一间则留在他用。
因此最近院中,满口袋的栗子核桃,又有榛子等等,种种山果,皆放得满院都是,只等老太太腾挪出来,就好安放进去。
只是就这样,也还是不够。山上书玉们初到时所得栗子那条鸿沟,已算作一个存栗子的地窖,书玉依此想去,便要再照样挖出几个相同的来,也好为过冬做些准备。
只是想法虽好,地点难寻。一来山上到了冬天不好行路,若挖得远了,取出来不便,可若是挖的近了,只怕有人要偷。
这就又要劳烦老九根辛苦了。他是最了解山上情况的,经他密密寻过,又细细比较之后,方才寻出三个绝佳地点来,又离得小院并不太远,又隐于林中,不是太过明显的。
几日前,书玉们已是在那里掘出坑来,这几日便将所得全数储于那里。因老九根善于酿酒,山上又偏是野苹果甚多,书玉们也顺手弄得不少,依也放于其中,等冬日无事时,老九根的好手艺便可派上用场。
翌日,老太太将家当收拾完毕,因并不是太多,不过三二个包裹,手里拎着,又有些剩余的粮米吃食,土产山货之类,书玉们也送了不少,都装进大竹篓里,满满当当,倒是四个。
送进城里这活,自然是喜子少不了的。柱子与喜子,一大早便与孙二一起,将老太太的东西全数搬上车去,老太太打扮得干净齐整,手里挎着包裹,慢慢走出屋来。
小分队今日全体到场,欢送老太太。书玉见其出来,忙上前来,代表众人,握住老太太的手,开始发表送别感言。
“老太太,想不到临了倒是你有福气,这就要进城安享晚年了。我们也没别的好说,只望孙二好生伺候你,你只管养着,若有空,我们必去城里看你。”
孙老太也是笑,嗔道:“我哪儿敢指望老2来伺候我?想必我要给他做老妈子了!不过要说,我也不是那坐得住的人,只怕初去了不惯,又没个熟人说话,就要无聊闷气死了!”
刘妈妈笑道:“您老也别这样说。正好去了没事,给老2说一门亲是好的。到时候三年抱两,您老也就有得忙了!”
孙二脸红起来,心里抱怨老娘们好好的,就喜欢拿这个出来说事,于是大着嗓子在马车前催道:“老娘,赶紧走吧!误了喜子送货不是玩的!”
第百六十六章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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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和良儿将老太太扶上车去坐好,孙二与喜子前头并驾,老太太最后看一眼自家的屋子,正要开口叫走时,孙大气喘嘘嘘地跑将过来,又塞进车里一个竹篮。
“老娘!你自家保重!得空我去看你!”孙大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又吩咐孙二:“将老娘照顾好了,有个不是,大哥不得轻饶了你!”
孙二尚未开口,老太太就在车里说了:“不是叫你别来?你如今地里活也多了,耽误工夫怎么得了?”
孙大陪笑道:“这没有什么。大子二子也大了,也能帮忙了,地里活总是忙得过来的。”
孙家媳妇此时方赶到,自然又是一番话说。
好容易招呼尽了,看天色不早,喜子说声走了,手里鞭子高高扬起,众人车后看着,见灰尘散尽了,车身连影儿也不见了,方才散了,各行其是。
去山上途中,书玉便对刘妈妈道:“如今老太太走了,咱们那头还空出一间屋来,妈妈你说,叫九根大叔过来住,可好?”
刘妈妈早有此意,只不好提得,如今见书玉开了口,自是点头应声,只说很好。
皮家娘子也道:“这个是最好了。眼看冬天将至,山上到时风大雪大,水火不便,九根早该下山来住,这话小姐说便最合适了,他不好驳小姐面子,只怕就应了。”
到了山上,老九根正在说定的地方等着人来,书玉就将这主意说了。果然老九根先是皱眉不吭声,甚有不情愿之态。
书玉早知他必是如此,并不意外,再竭力劝道:“大叔又何必总这样倔强?左右我们已当大叔是一家人了,何以大叔倒跟我们这般见外?住一个院里,出入也方便得多,吃喝歇息,多有便捷。况且我院里到了冬日存货也多,有大叔帮看守着,我也放心些。这原是两便的好事,若还拒绝倒真真是见外了。大叔细想去,是不是这个理儿?”
见书玉这样说了,老九根也不好再犟,且近来他见孙老太也与孙大和解,心中难免也有些触动,此时又见刘妈妈眼神闪烁过处,隐隐亦有恳求之意,于是便默然不语了。
书玉见此,知道这便是行了,于是便笑了,良儿也抿嘴而笑,对柱子道:“大叔肯下山了!可算好了!”
柱子几步跑到老九根面前,别的也不说了,只说到时候,他替大叔扛家伙家当的下山就是。
老九根心头不禁热呼呼地,多少年没有过的亲情感受,重新袭上了心头。
这晚回来时,小分队便多了个人,老九根家当不多,也就一个人手拎肩扛便妥妥地搞定了。倒是柱子,非要出一把力气,老九根便叫他担下两缸酒来,说本不欲带下山来,明年开了春再开方才是好的,不过如今有人要替他出力,先搬下来也可以使得。
书玉一见这东西便管自跑得远远的,众人知其量小也不再勉强,倒是皮老怪,眼馋肚饱地看了那两只酒缸半日,末了叫皮家娘子一句:“不准!”方才收了心,将那馋虫重又放回腹中。
老九根待皮氏走开后,冲老怪挤了挤眼睛,小声道:“还不是时候呢!再忍过二个月,到时候我请你!”
饭后,书玉抓住片刻闲暇,正于心中企念远方那人儿,并有些相思不愉时,就听得刘妈妈与皮家娘子在灶边头碰头,熙熙嗦嗦,不知说些什么,却是又笑又乐的。
“酒儿你去听听,这二人说什么好事?还偏要避开咱们听不得?”书玉好奇心涌起,便指派酒儿过去。
酒儿依言,装作送水去锅里,走近那两人,细听了一会,忽然哧地一声,捂住嘴也笑了,忙忙跑到书玉跟前,红着脸道:“按说这话不得说与小姐,不过如今也无所谓了。刘妈妈和皮嫂子,商量着要跟皮家大小子作媒呢!”
原来是这事!书玉恍然大悟。也难怪,前几日曾提过一回,后来孙老太出了事,就把这一岔给忘了。如今老太太那事了了,这事便可重回日程上来。
“喜子,皮家大子你们过来!”书玉笑嘻嘻叫过二人,问道:“皮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皮大正求喜子跟他说说城里的热闹事,冷不丁听见书玉叫,走过来,却见竟是问这事,真正是丈二和尚,没摸着头脑。
喜子心里隐隐有数,咧开嘴拍拍皮大肩膀,道:“小姐问你,你直说就是了!怎么倒跟个娘们似的?”
皮大想了想,吐出二个字来:“随便!”
书玉与酒儿翘首等了半日,竟是这个答案,于是撅倒。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大小子,自出生以来没见过好布,除了他爹穿剩下的,就是别人旧的,如今叫他拣这个,他哪里知道。
“喜子,明儿你去城里瑞丰祥,扯匹元色缣丝布来,白标布袜子带上两双,天青色鞋面子也带一双回来。”书玉笑着,就替皮大作了主。
皮大听见书玉嘴里稀里哗啦就是一通,呆住了愣神,过后喜子冲他笑道:“皮大,这是给你的,你喜欢不?”
皮大如从梦中惊醒,并不知所措,急忙赶去找娘,嘴里还叫道:“娘!娘你听见没有?小姐要给我扯布做什么?!”
皮家娘子正与刘妈妈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地,正在盘算预备要起房子,忽听得皮大过来,嘴里叫嚷什么布啊,鞋的,吃一大惊,过后看看皮大,又看看书玉,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个狗材叫什么叫!小姐不是好意?!你慌什么?”皮氏方站起来,对着皮大扇了个头皮,斥道:“给你扯布做衣服还不好?”
皮大被打得愣住了,挠挠脑袋,问道:“如今离过年还早呢!要新衣服做什么?”
二丫头本在地上捅蚂蚁,听见有这好事,飞一样也奔到皮氏面前,手下拽住她衣角就叫:“我也要新衣服,我也要新衣服!”
皮氏见书玉笑盈盈看向这里,额头上不禁出汗,怕人家以为自己趁机多要东西,忍不住心头气恼,遂在二丫脑袋上啄了个爆栗,口中吼道:“有你个屁事!上赶着找打呢!”
二丫头兴兴头头地过来,不想衣服没到手,先讨了打,手一松,嘴一撇,哭了。
良儿也正从后头田里回来同,见二丫头如此, 便塞给她一把黄豆荚,二丫头抽抽答答的,又将其塞进灶堂里,待听见爆出声响来,复又笑了。
书玉与酒儿这时过来,劝皮氏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书玉又道,二丫头才多大?听见有新衣服自是兴不过的,她实在要,就给她做一身。
皮氏连连摆手,只说皮大已经是费了许多,如今怎好再要?银子是大家的,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一家。
老九根与皮老怪正坐着喝茶,听见这话就不满道:“什么叫便宜你一家?这里谁不是一家的?你就是家外又有家了?不通的话!老怪,你婆娘怎得这么见外?”
皮老怪没得话回,只好呵呵笑。
那皮氏被说得脸通红起来,书玉便道:“才你们说话我都知道了。要给皮大说亲是好事,咱们大家本自一家,不然也不得将银子归拢于一处了。如今你要花费,该花费,有什么不能要的?”
刘妈妈亦道:“小姐说得极是。况且做亲是大事,依我看,别说二丫头,就你和皮大也该一人扯上一身,谁知啥时候能要派上用场呢?!”
说着大家一起笑了,皮大先不明白,过后越听越清,脸上有些烧起来,想走,可心里痒痒地,又想知道是哪一家姑娘,也许自己在田地也曾见过呢?于是那脚就如粘在地上,又动不得了。
因此书玉又问:“嫂子和妈妈说了半日,可还是上回那家?”
刘妈妈点头,道:“可不是?还是上次那陈家。”
皮氏便道:“听九根提过后,我便留神打听了几回,如今倒也知道得详细。原来他家三儿三女中,儿子是都已定下亲的,前头两个大的业已娶进了门,小的明年也是时候了。他家姑娘倒还有两个没定,那二姑娘正与咱家大小子年岁相近,我看是倒是可以叫媒人上门问声看看。”
老怪见婆娘将事已行了一半,也无话可回,再者,自家现在日子也确实过得不坏,今年收成也好,才打过粮,粗算算,除了交出去的,自家也可余得不少,挨到明年春天基本可以不愁。
自家婆娘在书玉这头也干得不坏,有九根这老狐狸在,山上好货几乎都叫他们探了个遍,前几日听得又是挖炕又是开洞的,他没细问,不过总也知道收得必不会少。
“行啊!你既这样说,就将该备的东西备好,也求小姐,替咱写个帖子,将皮大生辰八字写上,过几日求了那姑娘的来,也去城里找个风水先生看看,看二人有没有缘分。”皮老怪这就算点头,应允了。
第百六十七章 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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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老怪一言敲定,皮大这事便如火如荼地展开进行了。
喜子依言去了城里老字号布店,如书玉所言,给皮大扯了布又带了鞋袜,二丫头也得一身苏蓝布新衣自不必说。
本来书玉的意思,还要再给老怪和皮氏一人一身,不料二人执意不肯,说这才到哪里?待事情定下来再做不迟。
书玉拗不过他二人,只好如此算了。
皮氏这里又托了孙氏,到底后者庄上人头熟悉,这时便充作媒人了,去那陈家说合。
上门提亲乃大事一桩,事前小分队便忙了好一阵子,方将要带去女家的礼物忙清。花布妆奁之类,由书玉酒儿,并皮氏亲自打点,见有上好的杭绸二匹,布匹六块,银簪四对,有并蒂莲花样的,也有同心结的。
除这些外,又备了些活鸡糕点,书玉还特意叫喜子去城里,托颜予轩从东平楼里,买得合欢酒一坛,大红纸盖头,放在担子前头,看着十分醒目,喜气洋洋。
这日大家起个大早,孙氏打扮得整齐了,将书玉写好的帖子小心仔细揣进怀里,老九根与柱子后头替她担着东西,三人便出发,上陈家提亲去了。
小分队余者,眼巴巴望着他们走,皆是心有惴惴然,依旧上山干活去了。
午后书玉们已是用过饭了,正在院里收拾核桃,就听见去提亲的人回来了。
孙氏嗓门拉得山响,隔开老远就听见她的笑语:“皮家的,快拿新鞋来与我穿!为你这事,走得我鞋底也磨光了!”
一听这话,皮氏笑成个*光灿烂二师兄样,忙不迭迎了上来,口中道:“我的好嫂子,这事敢是成了?要得成了,我亲手纳双好鞋,与你做谢礼咧!”
孙氏觉得今日趁了兴,又听皮氏这样说,愈发得意起来,进了小院就一屁股坐在桌边,口中叫水要茶,嚷不停歇。
书玉与酒儿先不理她,走至老九根身边,小声问道:“大叔,到底今儿怎么样?陈家怎么个说法?”
老九根难得也笑了,答道:“陈家那当家的,原来竟还记得我。见是我去了,拉住说长道短的,说许多日子没在庄上见我,听闻我去山上修仙了。”
书玉与酒儿听到修仙二字,同时笑出声来,别说,这两字还真有些合乎老九根性格。
“我自然说是的,如今成了仙,就来替你家闺女求亲了。”老九根笑道。
酒儿急性子,立马再问:“他们家怎么说?可应了?”
九根答道:“小丫头这么性急做什么?待老汉了坐下来再说不迟。若明儿替你说亲 ,小酒儿,你也这么急不成?”
酒儿听着脸都烧红了,一扭身跑开,边跑边叫:“九根大叔如今也学坏了,没得开这种玩笑做什么?!呸!”
书玉便给老九根送上杯水,又笑道:“大叔别理她,如今且说陈家如何?”
老九根正是走得口渴,于是一口气将水吸干,回道:“应自然是应了的,不过也提了不少条件要求。到底人家家境好些,姑娘长得也周正,依我说,只怕要得多了些,不过还要看老怪和他婆娘依不依。”
书玉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问提了些什么要求,就听那头皮氏与孙氏忽然间笑声大作,唬了她一跳不说,险将屋顶也轰了去。
“对了,小姐,”孙氏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来,连忙从怀里掏出样东西,皮氏接过来就递于书玉手中,书玉接过来一看便知,这就是庚贴了。
“上头是陈家二姑娘的八字、姓名、籍贯,总之三代的都在上头了,小姐找人看看,看皮大跟她合不合。若合了,皮家就有喜事要办了!”
听见孙氏这话,皮老怪和他婆娘笑得嘴也合不拢了,再看皮大,人早不见了影子, 二丫头咬着指头傻笑,说哥哥去了河里摸鱼。
书玉想这火烧得够旺了,也该降降温了,于是走到孙氏面前,当着皮氏在场,就开口问道:“孙嫂子,陈家提什么要求没有?”
皮氏正被孙氏说得天花乱坠蒙了心,不妨书玉说起这事来,心头咕咚一声,有些慌张起来,便拉住孙氏的手道:“他嫂子,那陈家还有啥要的?”
孙氏见问到这里,少不得邀功一事后头放放,就说起来:“陈家说了,他家二丫头是三个女儿中长得最好的,原打算许个镇上人家。可如今听说,你皮家做上了山货生意,还跟城中大老板搭上了关系,勉勉强强,也就愿意。只是婚前一个月,过大礼时,他要的茶礼里头,除开一般应有的东西,还要城里出名的绸缎庄上 ,新鲜杭段四匹,要花样时新不带重样的,若有宫制就更好了。”说到这里,孙氏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便对皮氏伸手:“嫂子,说得嗓子眼冒烟了,有水赏一口吧。”
那皮氏正被花样时新不带重样的四匹杭段绕得头昏,听见要水,愣了半天,身子都是麻的,过后见孙氏手摊开老长,无奈只得起身去拿。
良儿手脚麻利,趁皮氏犹豫的工夫,早将水杯送来,孙氏就接了,喝个干净。过后擦嚓嘴角,便又道:“还有 ,他家还要金头面一套,说银的丫头也有了,就想个金的带带,还要九成赤金的,别的不中。对了,还要娶亲那日,请个小戏班子在他陈家热闹一天,差不多也就这些了。”
一听这话,别说皮氏,就连老怪也傻了,赤金?皮家老小四口人 ,长到现在连赤金头面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说去打了。要不是上回颜予轩送给二丫头一套金三件,金子的毛他们都没得摸一摸。就连今儿送去的银簪子,也是皮氏自己过亲时娘家给的,好容易留到现在,给皮大用上,不然哪得现成?
这且不论,他家竟还要小戏班子,这算怎么回事?这种清福向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他陈家再好,也不过是个口粮有余的农人,连富字尚提不上,就更别说享受了。
书玉见皮老怪与婆娘面面相觑,知道这事麻烦了,遂拉拉孙氏,后者心头自然也有数了,这话说出口她就觉得气氛不对,此时见书玉拉扯自己,便趁机说还要水喝,走开去了后头。
众人半天不得开口,过后还是酒儿打破沉默,呸一声道:“这事都怪孙嫂子!”
孙氏正在喝水,听 见酒儿这话,一口气憋住,差点呛了个半死,边咳得震天响,边气得不行,回道:“好姑娘!你也太看得起嫂子我了!这事也能赖在我头上?!”
酒儿气呼呼冲她就道:“可不是怪你?才回来时说得百样好,又有什么天作之合,依我主说,是满天开口乱要价!他家姑娘就这样香了?连小戏班子都说得出口,真亏他有这个脸面!”
孙氏闻言张了张口,却无话可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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