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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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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雸被书玉话里话外意思,弄了个头稀昏,心想好好的她怎么好似生气了?难道我说错话了?
“我没替她说话,”高易雸再将话说到这里,书玉摆手示意其不必再多言,二人不免有些尴尬,好在酒儿从前头过来,方解开这气氛。
“你怎么一人过来?毛娘子呢?跑了不成?”书玉叫住酒儿,心中不免有些急起来,抱怨酒儿道:“好个粗心的丫头!我才不是叫你看住人的?”
酒儿忙回道:“小姐可错怪我了,毛娘子正经外头喜子车上坐着呢!有喜子看住,她哪儿也去不了。再说了,她也不想就这样跑出去。”
书玉见说,方才将心头大石放下,见高易雸眼前站着,想倒是先就这事解决了再说。
待去到候千户小院后头,又穿过一道月亮洞,方到得再一重天地。原来这里不过小小三间抱厦,院里又是种了不少花草,只是上头积了不少皑皑白雪,就看不出到底是何种物事,,只见一付垂头丧气,不堪重负之景象。
院里又有几株桃树杏树,只是空余干枝,上头半片叶子也无,倒是承受了许多雪朵子,一时开出来,真如玉树银花一般。
“这地方倒挺幽静,一洗尽外间繁华气象。”书玉见了忍不住道:“只不知三爷是喜热闹,还是愿意清静的?”
高易雸接她话头就道:“无论热闹清静,总是有情的地方,方才叫我如意。”
书玉听了自是面飞红霞,正要开说,鹂儿从屋里出来,将门口散花帘子打得高高的,口中殷勤叫道:“三爷!外头冷得很,还请里间来说话吧!”
书玉听见这声音心里就不太舒服,说不上为什么,许是太娇柔刻意?
“公子,鹂儿姑娘说得极是,外头雪这样大,公子就请进去。我算将佛送到西天了,也该回去忙我的了。”书玉对高易雸福了半福,便欲回身走人。
“小姐请里间坐会,看天色尚早,再与在下说几句如何?”高易雸哪里肯放她走?恨不能直留她到天荒地老才好。
书玉在心里摇头,这人是真不知道生计艰难的。
“三爷!天色虽早,可晚饭前我那小馆子还有不少活计,总不能等客人都到了,我才预备热锅切菜吧?再有,多少事等我回去料理呢!我哪得空闲。总之这样一应事是全的,若有不周详之处,三爷只管找贵四就是。他人是好的,三爷可以信得过他。“书玉彬彬有礼,总是一派端庄自然,也不知怎的,此刻当了鹂儿的面,她对高易雸突然生出些许陌生感来。
酒儿亦冷笑看向鹂儿,心里有话要说,碍着书玉不敢开口,不然依她的性子,早要对着那付春风得意的面孔,尽力尖刻上几句才好。
高易雸情知难留,于是到底不肯进屋里,目送书玉出了月洞门方才罢了。
回到车上,书玉但上去时就发愣起来。原来毛娘子正怒气冲冲坐着,见了书玉就道:“请小姐带我回去!我是死活不愿再回候宅了!“书玉左思右想,又看了看自己对面那张倔强的圆脸,对外喊道:“贵四!叫贵四来!”
一时人到,书玉便开口:“我先将毛娘子带回去,过了明日,等她气消了,老爷那头了也平复下来,我再送她回来。”
贵四心想这样也好,省得毛娘子与老爷碰头,又是天雷撞地火。
“那就有劳小姐了!”
“贵四你少得意!你去跟你那好老爷说,我就一辈子住那东恩馆,他永远也别再想着让我回来了!”毛娘子的怒吼,几没将贵四心吓出腔子去,他有些担心地看了书玉一眼,心想这辣货你能搞得定吗?
书玉眼神示意其安心便是,过后敲打了车蓬一下,吩咐喜子快回。
一路上,车里三人相对无语。书玉与酒儿面面相觑,几回酒儿要开口,都叫书玉摆手压了下去。
还不是时候,书玉想。
见毛娘子谁也不看,只将脸对着窗外,默默发愣,书玉便知她一肚子的忧思,只惜在千丝万缕,一时难以抽出头来,理出条绪。此时正值火头上,就叫她说,只怕也没有好话,又何必特意提醒对方,让她说些自己日后怕是会后悔的话呢?
还是冷静下来再说吧。书玉拍拍酒儿,悄悄道:“回去你先带毛娘子去良儿她们屋里,也不必问她,只叫她一人静静,别让人打扰她。”
酒儿点了点头,明白过来。
待回到东恩馆,酒儿随即便领了毛娘子后头去了,书玉只对良儿说了大概,后者自是无不应允。
刘妈妈与皮家娘子倒是好奇得很,直跟在酒儿后头去了,想必要问东问西,书玉一手一个,将二人拉开:“眼见就是饭点儿了,厨房里备料可都切好了?灶上的高汤也要人看呢!”
二人讪讪然,方才罢了。
第百九十三章 人情债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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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雪呀!”喜子柱子挤在门口,眼巴巴向外张去,身后店堂里,空空如也。今晚生意不太好,也许是天气的关系,大家都急着回家,不愿在外多停留。
“可不是说?”书玉焦躁地从柜台里出来,她正在算帐,今日收益不多,书玉算来算去,不免心焦。
“也不知明儿能不能放晴?这样的天气实在不利于咱们的生意。”站在柱子身后,书玉摇头叹息。
刘妈妈从后头出来,手里端着个满满的托盘,口中吆喝道:“你二人还在这里望什么风景?还不快将那格栅下了?门也关严实些,快来吃饭才是正荆”
书玉回头冲她笑笑,道:“也对!人家不来,咱们自吃!也是好久没有大家一起吃餐正经饭了。总是没时间,不是炒面片就是下汤索饼,糊过一回算一回。今儿豁出去,好好吃上一顿!”
酒儿与良儿亦是一人端一个托盘出来,皮家娘子后头跟着,还有老怪,手里更是拎了罐土烧,脸上笑嘻嘻的,见牙不见眼。
“小姐,要不要请毛娘子出来?小姐不发话,我们也不敢进去。”酒儿放下手里东西,问书玉道。
书玉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叫她,“她又不识得这里的人,且正在气处,还是别去烦她。酒儿你去送点吃的给她,随她自便吧。”
酒儿应声而去。
良儿正向地下火盆里添炭,看见柱子喜子手忙脚乱地关门,好笑不已,遂指着对刘妈妈道:“妈妈你看,这二人可是饿疯了?看慌得样儿?敢是三年没吃过饱饭?”
刘妈妈笑着点头,又对那二人喊道:“门户要紧!可关严实些!若不留情,走了贼就坏了!”
书玉点头,亲自过来检查一遍,见果有几扇门松松拢着,便自己下死劲将其压紧,又上了链条,方才放心,因对喜子柱子道:“咱们楼上可有不少贵重东西,若丢了可坏大事。”
二人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众人于是坐下,书玉见桌上各样菜齐全,不禁好笑又好气,笑在大家有口福了,气在今儿备下那许多,原来全白费了。
“小姐别愁,想是天气的原故,这个天哪还有不回家,在外头游荡的呢?就有,也是小戏馆子那种行乐的地方,饭馆想必是不中的。”皮家娘子看出书玉不快来,便开口安慰道。
“这嫂子说得极是。小姐且不必担忧,咱们生意正要好呢!今儿中午还不算坏,我看倒有一二两的进帐。”刘妈妈亦附和皮氏。
书玉却不同意二人想法,叹了口气方悠悠地道:“一二两算什么呢?”
刘妈妈不解地与皮氏对视一眼,然后方道:“小姐这 话何意?咱们这小馆子,每日若能有一二两进帐,也就算得很可以了。 一来房钱不用,二来,咱们几个都是自家人,工钱也好说,肉食自家制得,蛋酱自不必说,也是不用外头买的。也就是菜蔬上花费些罢了。也用不了许多,小姐何至于愁成这样?”
书玉本不欲说,可见刘妈妈这样问起,自己不说,倒像是有意昧下一般,因此也只得开口道:“妈妈说得自然不错。若只求糊口,咱们这小店也算过得去了。可妈妈别忘了,这店是有东家份儿的,楼上那许多东西,都算是东家入的股。那些东西该值多少,不用我说,妈妈心里也自清楚。咱这小馆子最值钱的就是那些东西了。若每日只这样起来,咱们拿什么还东家的债呢?”
刘妈妈一听原是因为这个,本来还有些绷住的脸,立刻便松弛了下来,笑对书玉道:“我当为了什么,原来是这个。小姐也太操心过虑了。东家给这些时就没提过要咱们还,也说是入股了,小姐每月按份例给东家上份就是了。”
书玉更是摇头:“每月给东家多少?十两?八两?若按现在的进帐,也只有这许多。这才够什么使的?东家只怕看也不看在眼里。”
皮家娘子细细琢磨书玉所说之话,似乎有要与颜予轩清帐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惊,忙开口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东家又不曾逼着小姐快还帐,小姐为何这样着急?莫不要与掰分了么?”
书玉见她便点中自己心意,一时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只是话已说到这里,不往下继续也不行了,因此硬下心肠,回道:“也不是说掰。只是东家这样帮我,我心里着实不安。咱们与东家非亲非故地,他这样偏帮咱们,别说外人看了不像,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妥。”
刘妈妈听听也是不好,回想这几日书玉行动举动,似乎样样都有不满东家之处,到底那日她与东家发生什么事了?值得小姐这样生气动火,要与东家彻底闹开?
思来想去,刘妈妈下定决心,今儿这话一定是要说了,“皮老怪,柱子喜子,后头还有锅好汤没端呢,你们几个就去,看滚了就捧过来。”
这三人心领神会,转身就走了个干净。
“小姐,小姐也容老奴我说上一句。”刘妈妈见人都去了,只留书玉与皮氏于此,方才放心开言道:“按说东家对小姐的心意,咱们这里无人不知的了。小姐自己想必心中也是有数得很。如今老奴厚起脸皮来,问小姐一句:小姐可是不肯?”
书玉没想到刘妈妈竟如此直接,问得她瞬时就红了脸,口中裹了几个字,只是吐不出来。
皮氏看书玉这样儿,心下凉了半截,知道必是不肯了。她本想着,若书玉与东家成了事,她假借书玉之名,从东家那里要来的那套金头面,也就好开口得多了。依书玉的性子,最多当是聘礼里多算了一份,必不会认真计较。
可她没想到的是,书玉竟然看不上颜予轩!
“小姐,东家多好的人哪!人物长得就不用说了,凡见过都该知道,出众二字,竟论不上了,行为豪爽,举止大方,若说不凡,才是恰当。家世种种,也不必说了,只有个好字。最难得对小姐是一片真心。从东平楼开始到现在,东家帮了小姐多少?小姐就摸摸良心,也不该就这样拒绝了东家呀?!”
皮氏一席话,说得书玉更加内心不安起来。她知道自己亏欠颜予轩许多,若是能从他处回报,她自是千情万愿的。可就以身相许这一点,她做不到。
“妈妈,嫂子,你们的话我都明白。所以我才想尽快将欠东家的债都还清,这样大家方才干净。”书玉挣扎半日,说出句蠢话来。
“什么叫大家干净?银子能还得清人情?”刘妈妈到底是老人,看得多见得广,一句话就将书玉堵了回去。
“那你们要我怎样?人情债肉偿不成?”书玉被逼急了,一时口不择言起来。
皮氏与刘妈妈立刻沉默下来,因看出书玉是真生气了。
书玉定了定神,长吁一口气出去,方缓缓开口道:“妈妈嫂子,我想你二人是为了我好。东家也是。可我心里不愿,这事是不能勉强的。除了这个,别的都好说,唯独要我嫁给东家,只这个,请恕书玉万万不能从命。”
皮氏听了这话,从书玉口气中便可知再无回转余地,不由得将身子重重靠去椅背上,软瘫了下来。
刘妈妈便没皮氏那么伤心难过,只是心中替书玉感到惋惜,只是书玉到底不肯,她也无可奈何了。
“小姐心意已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是还债虽是应当,也还该从长计议。一来小店刚刚开张,要进帐许多也不太现实,二来,说清就清,到底也该考虑下东家的心情才好。”
刘妈**话,也给书玉提了个醒,她低下头仔细考虑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即便不能接受别人的爱意,也要尽量做到,不去伤害对方。
“行了,看柱子喜子后头闷得快饿死了,叫他们过来吃饭吧。”书玉一句话,将刘妈妈说笑起来,皮氏勉强也堆上些笑,说再不叫他们过来,老怪怕也要被那坛酒馋掉魂了。
于是众人坐下,开始吃喝。半晌酒儿也来了,急伶俐两三步就叉过来,坐在书玉身边,却是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
书玉偏过脸来看了她下,见其跃跃欲试,眼里直发出光来,本是烦闷的心情立刻转得有些活泛起来,情不自禁地微笑问道:“你这丫头,必是打听出些什么事来了?看这小嘴要动不动的,再不说出来,是不是就要憋死了?”
“艾玛!真真小姐了解酒儿!”小丫头眼珠子咕噜噜直转,跟着就大叫一声,“着实憋死我了,叫我说出来散散吧!”
刘妈妈也不由得笑了,心想还好有这个活宝,叫小姐开开心,不然看小姐闷闷不乐,她也心里不太好过。
“那你还不快说?叫我们等到几时?”喜子扑地一声,从嘴里吐出个鸡骨头来,催促酒儿道。
第百九十四章 花架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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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嘴插舌的行货子!你既这样着急,我还就不说了!看你能急出油儿来不?”酒儿见是喜子催自己开口,心里得了意,嘴上偏是不肯饶过。
“不说算了,憋在你肚子里烂光了才好!”喜子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行了行了,你二人是在一处就有是非!”书玉忙将二人分开,又叫酒儿:“有话快说!早知道你这样能撑,刚才就不理你,才好呢!”
酒儿见喜子冲自己直做鬼脸,气得照脸啐他一口,方才接着道:“小姐,才我去给毛娘子送饭,见她一人临窗流泪呢!”
“当真?!”书玉们听见后,开始皆感意外,过后想想,又是意料中事。再坚强的女人,也是女人,也一样是爱流泪的,只因这是宣泄情绪的最佳方式。
“想必你是安慰她去了?”总不吸取前事教训的喜子同志,又忍不住问酒儿道。
果然酒儿怒瞪他一眼,然后方对书玉道:“我见她如此,少不得上去说几句好话。”说到这里她心中有些不觉发虚,怕书玉怪她多事。
书玉却点头,道:“这也是人知常情,哪有看人哭了不劝的?你只管说下去。”
酒儿放了心,于是又道:“不想我才说虚虚地说了两句,毛娘子自己就先憋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就将事情全说给我听了。”
“她跟候千户吵架的事?”刘妈妈问道。
“可不是?”酒儿点头,“说起来真真叫人哭笑来得。你们当是为什么?原来不过为了候千户院里那座花架子罢了!”
书玉一听之下有些惘然,过后细想,却突然反应过来,花架子是候太太在世时的爱物,自然也是候千户的宝贝了!
“想是那毛娘子,动了花架子手脚不成?”
酒儿见书玉问到点子上,便点了点头,道:“因今儿雪大,中午给候老爷送给饭后出来,毛娘子见那架子上雪积得厚了,便用手去拂,发觉有些枝条枯死了,便用手掐去。不想候老爷竟从里间窗户里看见了。当下就气得奔出来,指着毛娘子开骂。毛娘子开头还解释,我不过见那枝子枯了,掐去了好叫下头发芽。不过候老爷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她的话?从来那架子是除他以外,一人不许动,一人不许碰的,如今毛娘子犯了忌讳,候老爷便如发了疯一样,依毛娘子刚才自己所说,骂得她是站又站不住,立又立不住,绯红了面皮,恨不能地上打洞钻进去得了。”
“这毛家的也怪!好好的动那架子做什么?她既是跟了候老爷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这点子规矩不知道?”皮氏听出毛病来,忍不住开口道。
“谁说不是?”酒儿摇头道,“也是毛娘子办事办老了,仰仗自己是老资格老人了,从来千户也没给过一句狠话,有事倒反过来问她的。再者,她也是好心,怕雪盖实了将花枝子压坏了方才动手拂了几下,想来总不会有事。不想这样凑巧,偏生就叫候老爷看见了,也偏偏就是不依不饶,指着鼻子骂起来了。”
众人听了,无不啧舌叹气,只说毛娘子撞鬼了,着实运气不好。
过后书玉想想不对,又问酒儿道:“若是这样也罢了,候千户骂几句出了气也就算了,怎么闹到后面不可开交的?”
酒儿更是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才你们说得没错,也是毛娘子时运不济。若院里没个旁人也就罢了,毛娘子许就忍气吞声,管自走了算了。谁知候老爷正骂到兴处,贵四与露儿进来了,原是怕老爷有什么使唤,又或缺茶少水了才来,不想正撞上这一幕。从来没见毛娘子这样吃过鳖的,露儿先忍不住替她回了句嘴,这下好了,候千户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
书玉点头,道:“想必是大发作起来,连带露儿贵四一块,都要好打一通赶出去了。”
“可不是?”酒儿更是叹气,“毛娘子自己倒罢了,见露儿帮忙,也碰了一鼻子灰去,少不得要开口驳斥,这下就更不好收场了。”
皮氏喝了口汤,被烫得直吐出来,过后方道:“不过一点子小事,不凑巧就闹得这样大了。”
刘妈妈点头,接着道:“可不是说?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机缘最是重要。若碰得巧了,就是本来远在天边也不怕的,若是不巧,就天天见面,也不得长久一处守着。”
书玉细细品味这话,似像是有意对自己说得,便将头偏了,不去看刘妈妈。
“到底那花架子有何好处?这候老爷当个宝似的供着?按说这什么娘子也行得不错,去雪掐枝,不也是为了上头的花好?”皮老怪酒吃得正到好处,眯缝着眼睛红着脸,听了上面的话只是奇怪,遂开口问道。
书玉便将此事来龙去脉悉数说了一遍,待说到候太太去世多年,候老爷依旧为她席间虚设一座时,众人听了唏嘘不已,皆说候老爷也算情种一枚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花架子上的蔷薇宝相,乃当日候太太手植,候老爷心里当这花架子太太一样看待,一切伺弄皆由他亲手来过,别说慢说动手,就碰一碰也不可以。”书玉最后总结成词,众人方听得明白清楚。
皮氏夹起一筷子炒鸡蛋放进二丫头碗里,然后方道:“还是这毛娘子托大了。按说她是多年老人,别人都知道的事,都忌讳不去碰的去处,她倒这样疏忽,有意向虎口里伸头去了?她当真老爷宠了她,什么事都不计较了,谁知碰上个硬钉子,白陪进这许多口水,多少年的体面也难以保存了。”
刘妈妈却不太同意,于是反驳道:“这候老爷也太古怪!当真不许人碰么?莫不看着花架子倒了也不管?任它倒下去?那毛娘子也是为这花架子好,又不是要拿火烧它,好好的,候老爷发那样大脾气做什么?毛娘子也是个有气性的,又不是个软柿子好任由他捏。他既用毛娘子多年,如何不知?没得调事来闹,当了人面,搞得她下不来台,自然要生气发火。”
“还是毛娘子太过恃宠生骄,颠寒作热!她想认真降伏老爷?一个奴才哪有这大的本事?”皮氏摇头坚持已见。
“我觉得是候千户太过嘴臭,一点儿主仆情面不讲,别说毛娘子没做错事,就真做错了,也不能当了人,这样骗口张舌的淡扯,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呢?”刘妈妈更不让步,硬绷绷就顶回。
书玉看看好笑,人家的事,这二位倒当自己的一样顶起真来。
“好了好了!看这妈妈和嫂子,为个什么事倒要这样自己先吵起来?千户和那娘子还不需要人手帮忙,你们就这样分帮结派起来?”书玉一句话,说得刘妈妈和皮氏也笑了起来,方才缓和下来。
“这回怎么好?叫这娘子在这里住到几时呢?”酒儿边向嘴里拔菜,边问书玉道。
书玉微微笑道:“住得久了才好咧!这娘子烧得一手好菜,她若来了,我就可以轻松多了。也有时间空出来,想想新的菜式,不然来来去去,就那几样,人吃腻了下回就不来了。”
刘妈妈听见,一口汤几没喷出口去,过后咽下去方道:“小姐此话当真?那候千户怎么办?少了毛娘子,谁给他做饭呢?“书玉更笑:“没为做才好呢!到时候千户自然要亲自上这里来,有什么话,叫这二位办事人自说去,反正与咱们无干。”
“若千户不肯服软,来只管来,却不肯接毛娘子回去呢?”皮氏反问。
“那样更好,我就留下毛娘子做个大厨,千户以后就当这里家中食堂一样,要吃饭自来就是。”书玉含笑而答。
良儿听见,高兴得有些欢呼雀跃了,便道:“那敢情好!就将甘露二人也一并带来,那咱们这里可就热闹了!”
喜子听见甘露二人要来,嘴里咬着筷子就笑了,被酒儿看见,桌下重重踩了一脚,疼得他叫苦不迭。
皮家大小子见如此,不解何意,便问书玉:“小姐,这甘露是个什么人?”
“她们呀!可不是一个人,乃一对姐妹花是也!长得好,人也好,机灵聪明,做事麻利,反正你见了一定喜欢。”
皮氏见自己儿子脸上隐隐有出神之态,忙用手中筷子敲敲碗边,警告其道:“你小子如今是定下亲的人了,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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