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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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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早饭,书玉吃得没滋没味,一来这食物实在糟糕,二来么,颜家来人这事,实在叫她有些心神不宁,就连酒儿都觉得忐忑不安,就更别说是她了。
“小姐,咱们刚到,颜家就来人,你说会不会是东家有意安排的?”趁众人用完后,接水漱口之际,酒儿悄悄对书玉耳语道。
“快别说了,见别人听见了什么意思!”书玉立即喝断其声,再看看周围,似乎没人听见,方才略放下心来。
酒儿不敢再提,只是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说实话她真希望颜家能上门提亲,小姐也好早日离开这钱府,若真能这样就好了,她有些丧气地想着。
钱太太见饭用尽,便招呼众人入内室用茶,又问兰纬道:“帆儿媳妇,这里唯有你母亲家向与颜家交好,你说说看,颜夫人和大*奶,饮食上有些什么喜好没有?若有就说出来,中午我也好交代厨下做去。”
兰纬听了直笑,过后方以茶钟盖脸,轻轻说道:“母亲也不必忙。颜家向以饮**致闻名于京,一般外头的东西,她们是不吃的。如今既说要来,只怕带席面上门,母亲也可省事,她们也就自便了。”
书玉听后,回头看了酒儿一眼,二人心里皆想,好了,看来中午这一餐,总算可以吃得了。
钱太太听见这话,果然也笑了,满脸轻松之色,想必她也知道家中厨子不中用,如今正好,颜家带饭上门,也省得自家窘态落进她们眼里。
真正富贵人家,行出来事就是与人不同!若这事能成,那可就太好了!钱太太呷一口茶,又眯起眼睛来,细细审视瑞芬的穿戴妆容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满屋心计
“瑞芬,我看今儿你这头梳得不好,这一会工夫那边上都松了许多,跟你的丫鬟也太不留心。你过来,就在那镜前,叫红莲给你抿一抿!”钱太太吩咐一句,瑞芬立刻拉过红莲,二人既向镜前走去。
兰纬看了,含笑不语,只管饮茶。
看来这大嫂子甚会做人!书玉边喝茶边想,听她刚才说得那话,当了众人的面,又不叫钱太太难堪,又说出来实情,功力唯实不一般。想到这里,书玉不觉抬头去看对方,不想她也正看向自己,目光如炬,书玉情不自禁脸红起来,又慌的低下了头去。
“哎呀!”忽然镜前一声惊叫,众人忙起身过来,尤其钱太太走在头里,口中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回太太的话,大小姐头上这根簪子,断了。”红莲摊开手来,果见一根银钮丝八叶桃花簪子,从头处断开,分作了两截。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钱太太见到东西坏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来赶着就骂红莲:“向来你做事都是毛手毛脚,我打着喝着就是不听!如今可好,连小姐的簪子也弄坏了,来人!”
红莲听见钱太太说话的声音比往常高了八度,知道坏了,又见叫人,吓得腿软身酥,一下就跪在了钱太太面前,抱住她腿就求道:“好太太,饶我这一回吧!原也不是我手重了,红莲每日给太太梳头,太太也是知道的,最知轻重,不会胡乱下手的。实在小姐这簪子日子久了,那银丝又扭得不好,该连着的地方不过略微带上些,怎见得不断呢!好太太,红莲说得全是实情,太太不信只管自己看看!”
说着,红莲包着眼泪,将手里簪子呈上,指望钱太太看了,能饶过她去。
不想钱太太听了这话,更为震怒起来:“放你母亲的狗屁!你一向做事不机灵,我说着你就是不听,总想能混就混过去完事!今天正叫我撞见,再没别的话好说,竟指这簪子不好!实说给你,这簪子是我给大小姐的,是我娘家带来的嫁妆!你说它不好,难不成我的嫁妆还禁不住一个下人的手,入不了一个丫头的眼不成?!”
红莲包在眼里的泪随着钱太太的话音,一下便滚落了下来,她张了张口,终于没能回得出话来,人便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书玉见了不忍,她那爱打抱不平为弱者出头的小心脏又开始有些不安份了,正想上前替红莲说句话时,不料兰纬从她身后转出来,笑嘻嘻地走到了头里。
“母亲别气,眼看就要过年了,多少大事等着母亲料理呢,若气坏了身子,倒值了许多。” 兰纬笑盈盈地将钱太太扶回原位处坐了下来,又亲自奉上茶钟,然后方回去,接过红莲手中簪子,不过粗撇过一眼,直接放回对方手里,然后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赤金春兰吐蕊发簪,也不用红莲,兰纬便亲手替瑞芬带在头上。
“这不好了?”丢下这句话,也不看镜中得意的那人,兰纬径直转身回座,向钱太太笑道。
钱太太见东西到手,肚子里那一包气早已飞到九霄云外,脸上也有了笑,遂回道:“看你这媳妇儿!偏就用了你的东西,你也太是个大方!”
兰纬半带笑容半冷哼了一声,道:“母亲为何如此见外?一家子骨肉。不是我要说句多心的话,若都这样认真计较起来,那几天几夜也算不完了。但凡我有的,还不是母亲的?”
一席话说得钱太太眉开眼笑,书玉则听得目瞪口呆,高手,果然高手!钱太太竟听不出对方话里揶揄之意,也算是被钱冲昏头了。
“母亲,你看这簪子配我可好?”别说钱太太,就连瑞芬也兴高彩烈起来,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好在书玉刚才吃得不多,不然只怕要呕出来了。
“自然是配得,”这回曼英抢在前头说话了,不过她似乎有些嫉妒,又不敢当面说出来,遂将身子贴到钱太太身上,左右扭股糖似的,扭个不住:“看那花样多漂亮!娘,赶明儿也照样给我打一支吧!”
钱太太顺手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道:“你这丫头偏爱在这上头趁水!这是你大嫂子带来的东西,也许是苏杭过来的,京里哪能说打就打?哪一路匠人也没这样的好手艺!”
说是这样说了,钱太太却与曼英一样,直拿眼睛在兰纬身上嘘个不停。
兰纬轻轻咳嗽一声,将手中茶钟放下,然后方才对曼英笑道:“你大姐姐是簪子断了,难不成你的也断了?若真有这么巧的事,我也送你一支好了,不过现成的没有,只好寻支旧的出来化了,叫我爹托了人去苏杭,再叫那匠人照样打来才好。”
曼英一听,丧气不已,又不好直接冲兰纬发火,只得从钱太太身上下来,翻了个白眼了事。
兰纬只作没看见,却向瑞芬道:“大小姐快来吧!显见得这样花枝招展的,衬得我们黄脸婆一样,愈发不敢见人了。”
瑞芬粘在镜子前一样,拔了半天方才拔起来,跟她的丫头也觉得好笑,又不敢大声,忍笑将其扶了过来,待其安坐,一溜烟就跑了出去,想必是要出门笑个痛快。
书玉也自好笑,不想背后突然一阵发抖,回头看时,原来是酒儿,掩面偷乐,笑得身子直打颤,连带着自己也抖了起来。
书玉跟着笑了一会儿,方才推了酒儿一把,二人强忍住镇静下为,再听钱太太有何指教。
“昨儿我已说了,今年你爹降了官,没得说,大家节俭些度日。本来到这时候,该给你们一人一件大毛,今年只好将就些,穿穿旧的吧。”
别人听见这话也就罢了,唯瑞芬不肯了,她本来坐在钱太太左手边的,这时便上前拉住钱太太的手道:“论理,母亲的话我不敢不依,只是今日见客,我原有的那件风毛出得乍开来了,怎么见得人呢!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生颜家那样讲究的人家,若落在颜夫人和颜大*奶眼里,不招她们笑话么?!”
钱太太被她缠得没了法子,只好再叫绿荷:“将我冬衣箱子抬出来,待我捡一件出来。”
瑞芬听见这话,已乐得失神落形,因此也就没有看见曼英再度甩过来的一对白眼。
待箱子抬到,只有瑞芬一人上前,兰纬与书玉安然坐着,雅秋更是眼皮也不曾抬一下,曼英本来心里猫抓一样难受,只是知道自己没份,方才强忍住没有上去。
钱太太边看绿荷红莲揭开箱子,边暗中打量书玉与兰纬,见前者倒还好,也是书玉机警,走时将那件惹人眼热的绿地飞凤天马纹大毛斗篷换下来,酒儿手里此刻捧着的,不过是件石青多罗呢灰鼠披风,因是潘太太旧物,方不打眼。
倒是兰纬身后跟着的丫头,手里捧着她的大红撒金海水云龙纹妆花缎貂鼠披风,亮闪闪地将钱太太眼睛也刺痛了。
“娘,我看这件甚好,就这件给我如何?”瑞芬哪里想到那许多?一向惯会察言观色的她竟也迟钝起来,看不出钱太太神色有些不好了。
“有你什么挑处?!”钱太太突然大声,叫瑞芬乐昏的了头脑有些冷静了下来,这才恢复些理智,看出钱太太实在打量兰纬。
“母亲说得是,是女儿莽撞了,女儿只听母亲教诲,母亲说那件好便是。”瑞芬立刻掉转口风,整个人瞬间就乖巧了起来。
变脸技巧不凡!书玉在心里替她叫了声好。
钱太太板着张脸,伸手在箱子里左挑右拣,没一件看得中,更别说比得上兰纬的了,看对方那件毛出得油一样亮,再看看自己的,最好也就是厚实一些,哪有对方水头光彩?
“也罢,不过是见客而已,且不用那样华丽,咱们不比人家,哪有那许多闲钱弄这些东西?有得穿就不坏了!多少正经公侯小姐,还摸不到毛边,只有棉绸穿呢!”钱太太有些赌气地说着,众人听见便都不自觉地向书玉看去,知道钱太太意在指书玉被赶去乡下一事。
雅秋和兰纬倒罢了,目光不过从书玉身上带过,倒是瑞芬和曼英,听见自己母亲有意奚落书玉,心里得意,面上带笑,后者便趁机道:“母亲说得极是,公侯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皇帝一句话下来,该出京出京,该流放不是一样流放?”
书玉不气不恼,反倒眉翠含颦,靥红展笑,浅笑应道:“舅母说话,自然有理。做官到底还看圣上脸色,所以才有起有落。一句话说得不好,也许就流放了出去,可若圣上过后转变了心意,立赶着叫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也是书玉的小见识罢了,舅母,也不知我才说得,对也不对?”
钱太太噎住了,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接书玉回来?不正是其父潘杰弘隐隐又有回京之势?
第二百三十六章 话中有话
“书玉是大家闺秀,潘家又向来以书香闻名天下,你哪里有什么小见识?但说出来,就是对的。”钱太太脸色转变得太快,那笑容也没来得及调整到位,看在众人眼里,不免都觉出勉强来。
“舅母说得书玉妹妹脸都红了呢!”书玉正无措时,兰纬开口替她解了围,待书玉向她笑去,以示感谢时,不想对方竟又将脸转向瑞芬,一时有些令书玉摸不着头脑,到底她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是瑞芬?
“正好你们都在,帮着剥些果仁摆碟吧!厨房里今日要备茶烧水,再者,那些人笨手笨脚,我也不放心叫他们弄。”钱太太命绿荷红莲捧出干果来,书玉有些傻眼,说实话自到了钱府,令人称奇的事太多了,她几乎应接不暇。
原来小姐们也要自己动手备果碟的?忽然书玉想起一事,于是掉头小声问酒儿道:“咱们在家里,我记得好像…”她故意只说一半,只等酒儿接话。
果然小丫头上当,立即接道:“当然咱们潘家不是这样!别人家我不知道,反正咱们以前都没剥过!小姐向来在府中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书玉点了点头,原来也不是家家如此。
“说什么废话?没见都动上手了?怎么只你高贵些怎的?”红莲今日受一场气,想必心情不好,见酒儿与书玉有说有笑,遂上来斥道:“没看那边小姐们都在剥?你一个丫头倒有空闲了?”
酒儿气极,书玉却不愿多事,毕竟这里人多,除了雅秋,她实在说不准还会有谁能帮自己说话,万一真吵起来,雅秋也不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于其到时候难看,不如自己省些事算了。
“行了酒儿,你去捧过松子来,我帮你剥。”书玉拍拍酒儿,半是安慰半是吩咐道。
红莲见书玉开口,方才罢了,瞪了酒儿一眼,走了开去。酒儿在其背后啐了一口,小声道:“现在声气倒大!刚才叫人赶你出去才好咧!”
书玉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正要笑时,忽然又见兰纬向自己看过来,只是,书玉回望过去时,她又掉脸转头,不肯接书玉眼光了。
奇怪的人!书玉心想,这到底什么意思?我又不认识你!
“酒儿,”剥松仁时,书玉再次试探道:“钱家大*奶,我初见她只觉得眼熟,你觉得如何?”
酒儿听书玉这样说,招头看了兰纬一眼,摇摇头道:“我没见过钱大*奶,想必小姐也是初见。不过眼熟难说,也许她长得像小姐以前见过的什么人?不过小姐在府里时,来来去去只有几家亲戚家的小姐,似乎没人长得像钱大*奶。”
书玉见酒儿这样说,只得算了,过后又在脑子里过一遍前世的熟人,似乎也没有相似的。
难不成金小倩魂穿到钱大*奶身上了?骤然这一念头窜出书玉的脑海,几没将她魂灵吓出窍去。只是过后细想,似乎不对,若真是金小倩,断不会对自己这样四肢冷淡,就算再有礼数,金小倩也一定会上来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庆祝自己与她千年后相遇的。
不是金小倩,也不是这里的熟人,那她到底是谁?!书玉在心里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们看,书玉妹妹竟剥得最快!眼见她面前的盘子就满了!”兰纬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令书玉瞬间便由神游回到现实中。
“这不是什么有奇事,大嫂子你不知道,书玉妹妹早先在外头时,曾卖过山货,这些东西经她调理,不正是手到擒来?”瑞芬有意冲书玉大声笑道,曼英听了她的话,吃吃地笑起来,是附和瑞芬,也是嘲笑书玉的意思。
“这没有什么,”书玉吃了她们的话,我自岿然不动,依旧手下不停,面上保持和顺,低颦浅笑道:“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奇怪。若在以望,我哪里想到自己也能有这本事?凭自己本事养活自己?到底世事难料,若不入钱府,说实话我也不得而知,原来小姐们也要一样剥果碟的。”
瑞芬立即脸红,连带几位小姐和钱太太,也一并花容失色,好在书玉随即接道:“不过我又想着,这也太正常不过,又是我小见识了。亲手剥出来待客,方显得真心诚意,以往我娘也曾亲手替我做过汤水,自比厨房里做出来不同。”
钱家几位一齐松了口气,连连点头不止,都觉得自书玉入府以来,只有这句话说得最为中听。
唯有兰纬,暗中笑了一下,也只有她听出来,书玉话里意思。亲自调理汤水侍亲,与动手预备食料给外人,其中不同,自不必说,二者并无可比之处。皇帝还亲手给太后喂水呢,可皇帝会给他人剥果仁么?
这里许多人都在忙,可唯有兰纬,是抄手不动的。跟她来的丫头也不帮忙,只顾替她手炉里添香饼,又时不时替她整理衣服头面,别人也并不意外,当作理所当然,除了钱太太坐着喝茶外,也就兰纬最为清闲了。
“帆儿媳妇,前些日子听说你爹回京了,可是确实?”钱太太目光似不经意从兰纬身上扫过,见其手腕上一对金扭丝鸳鸯鸿雁纹钏臂甚是耀眼,于是问道。
兰纬躬身回道:“回母亲的话,我爹是回来了,说是赶着家里过年,一路上劳顿,几晚不曾睡觉,方才赶了回来。”
钱太太点头,语气中不免带上艳羡之色:“你爹也算辛苦,不过这一趟当下来, 也可赚得不少吧?宫里这回又是置办什么?”
书玉听其开口便粗鄙不已,心里好笑,果然钱太太是时刻念念不忘银兄的。
兰纬想必也已听惯了,并不觉得突兀,而回道:“卓贵妃不日将迎诞辰,皇上为令其欢喜,特令我爹临时去苏杭一趟,督造些上好的缎子玩器之类,本说时间紧了些,怕来不及年前回来。好在及时完工,皇上面前也好交差了。”
瑞芬曼英听说此言,再次将兰纬上下细细打量过一回,书玉从旁冷眼看过,这二人目光几乎可比X射线,怕连兰纬里内小衣也叫她们扫了个遍。
兰纬若无其事,坐着不动,倒是身后的丫头忙个不住,一会儿又叫茶凉了,钱太太听见便叫人来换。
“也不必费事了,说话这里就完事,去花厅再用也可。” 兰纬拦住红莲只说不必,后者便冲她抛上一个媚笑,而道:“大*奶倒知道疼人,看奴才走了一上午,就替奴才省下这趟差了。”
钱太太哼了一声,道:“你总是喜欢你大*奶,要不然我拨了你去跟她如何?”
红莲闻言喜不自禁 ,不料兰纬笑道:“母亲也说笑起来了。红莲是母亲房里的老人了,母亲离了她,只怕一日也过不得,我怎敢就要?还是叫蝶儿这丫头,跟着我胡混算了。”
红莲满腹期待,顺着兰纬这一句话全化作了泡影,一时极为郁闷起来,正巧绿荷从她身边走过,将书玉和酒儿剥好的碟子带出去,不想手就刮了她腰间的汗巾儿一下,这丫头便如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立即发作起来:“好好的走路不长眼是怎的?这果碟子是容易剥出来的?小姐们的指甲也断了几回了!就由你这小蹄子这样糟践?看一会儿都翻了泼出来,就叫你一人剥上一天才好!”
众人听其如此粗声恶气,不觉都抬头看去,兰纬又看钱太太。
钱太太怒喝其声道:“一屋子主子都在呢,有你说话的份?看她都撒了, 我不会说她,要你来替我教训?你是脂油撑大了心怎的?!一个使的丫头,猖狂成了什么样儿了?只在这里还好,若一会儿颜家人来了,看见了什么意思?!必要说我纵了下人,乱了规矩!”
红莲将脸红涨着,心里气得不行,只是不敢回嘴。这回又是兰纬,劝说钱太太道:“母亲算了,她不好叫管家们说去,何必自己动气?颜家人眼看就到了,母亲还该进去匀匀脸才好。”
说着便起身,将钱太太扶进里间去了。
书玉将这一切看进眼里,心想这钱大*奶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才这事可说一大半是因她而起,可她倒好,故意将事挑起来,这会子又忙忙地帮着灭了下去,到底什么意思?
却说这里瑞芬与曼英,本就不情愿剥果子,怕磨粗了手折断了指甲,这时见母亲走开,乐得将手里东西一丢,头碰头凑在一处说起悄悄话来。
跟她们的丫鬟见主子如此,更不多话,放下手中钳子便溜出去玩,更有曼英的丫头,趁人不见偷偷捞了一大把剥好的核桃仁袖在手中,飞一样就跑了出去。
却只有雅秋,低头也不看他人,只顾老老实实忙着手里的活计,可惜她勤是勤快了,却不得法,不多时就听得呀地一声,原来是指甲断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慌急迎客
听到雅秋叫了一声,书玉忙回头看,见其左手食指葱一样的半截指甲,齐生生从根处断裂了开来。
“怎么这样不当心?疼不疼?”书玉赶紧过来细看,又叫酒儿:“取热毛巾来给二小姐敷一敷!”
雅秋忙说不必,又感激地对书玉道:“妹妹有心了,这不过小事,也是我自己失手,没事没事!”
瑞芬与曼英正说得热闹,见雅秋这边出事,不过略张了一眼,瑞芬说了句什么,曼英便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真是白痴!书玉心头气极,自家姐妹受了伤,她倒只会吃吃地笑!以前看书上这样形容人的笑声,书玉只是不能理解更无法想象,怎么能笑出吃的声音来?
现在她明白了,原来这声音不是吃货的吃,而是白痴的痴!
钱太太与兰纬从里间出来,也不知兰纬给钱太太灌了什么迷汤,钱太太满脸红光,更比刚才神清气爽,似乎收了一大注银子在手的感觉。
“你们也差不多了吧?”钱太太将桌上检查一遍,瑞芬与曼英见她出来,早就坐得笔直,目不暇接地动起手来,雅秋却因指甲断了,正捧着手叫丫头替她吹气。
钱太太看了皱眉,道:“你这丫头怎么又这样起来?但叫你做点事你就麻烦,若在自己家中也就算了,将来若到了人家,怎当得好家?”
雅秋脸红起来,本就成天低头不敢抬首的她,更将脸儿垂得低低地,脉脉无言以对。
瑞芬夸张地重重丢下手中果钳,对钱太太撒娇撒痴道:“娘!剥了这许多,险将手上也磨出泡来了!一会儿颜家来人,若看我手粗了,可怎么好呢?不如叫红莲兑些玫瑰汁子水来给我洗手如何?”
钱太太不禁皱眉,那一小瓶玫瑰香露是她的宝贝,上回台家来人送的,她收到今天只用过二回,香不必说,最是滑腻滋润肌肤,令她爱不释手。
“好吧,”钱太太勉强应道,她不愿叫丫头们过手,自己亲自取来,轻轻向盆里点了一点,屋里便有浓厚的玫瑰香气腾起。
但闻见有香,钱太太便忙不迭地将瓶子收起,瑞芬遗憾地看着盆中热水,恨不能就她手中将那小瓶夺过来,全洒进去才好。
“这就行了,绿荷,你再取些檀香屑来丢下去。”钱太太吩咐过后,瑞芬便迫不及待将手浸入了水中。
一番忙碌过后,外头来人报说,颜家的轿子已到了门口。
“快走快走!”钱太太听见这话,惊开六叶连肝肺,唬坏三魂七魄心,又急又忙,生怕耽搁了显得自家失礼,又怕颜家人生气,脚下如踩上风火轮一样,吱溜一下就窜了出去。
瑞芬更比她急得厉害,又不敢逾越,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地也赶出去了。
曼英满心不快,因今天主角不是她,又不敢得罪瑞芬,见其走后,方才低低向地下啐了一口,慢吞吞也出去了。
雅秋与书玉也就起身,书玉却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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