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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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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秋听见后方才罢了,于正色对书玉道:“明儿就是小年夜,太太才命人来传话,大*奶院里设席,一家子聚聚。后儿大年夜,太太再请。”
书玉忙站起来,领命从事,过后坐下来,方问雅秋道:“贵府常如此行事么?”
雅秋面有难色地回道:“这也叫我难说。往年总是小年夜在萍姨娘屋里用饭,大年夜便是太太。今年萍姨娘没了,大*奶便说到她那里,不然也许太冷落了些。”
书玉听见,忙起身向雅秋陪不是,又道:“姐姐请恕罪!妹妹不知,竟又提起萍姨娘来了,姐姐别怪妹妹。”
雅秋伸手拦住,又叫书玉:“妹妹实在多礼,快快请坐下说话。说起来,萍姨娘也算善终,她这样一个人,又不会心计,又不善于与人交道,最拿手就是一心一意伺候老爷。老爷得势时还好,老爷一倒,她也完了。表小姐家里一出事,老爷靠山就算完了,太太趁机得势,萍姨娘还能得好?其实她去了倒不算太坏,若病歪歪地在这园子里,太太手里求活路,只怕更不痛快。”
书玉被雅秋这番话弄了个目定口呆,说不出话来。这得有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对自己的亲娘作出这样的定论?如此冷静,却又如此客观,其清醒程度,令人刻骨难忘。
“人死万事空,二小姐这番话,倒是应了此论。”刘妈妈不知何时进来,许是听了雅秋的话心有感触,竟忘了招呼,径直开起口来。
“妈妈别乱莽撞说话了,叫二小姐听了难受。”书玉喝止其声,不料雅秋倒甚无所谓,反对书玉道:“你这妈妈说得极是,总之是空了,我又何必在乎?”
书玉见她这样,只得捡些别的话题来说,无非虚聊几句,打发时间罢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凤钗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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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然兰纬着人来请,说晚间她在院里设了席,一个也不许不到。
菱儿和常妈妈,却在自己院里吵了一整日。原来雅秋有支凤钗寻不到了,常妈妈只说定是菱儿偷出去卖了,菱儿气得只要拉她去见太太。
“这不是小事,太太那里也是瞒不住的。今儿大日子,凤钗不带可使不得!一会儿太太问起来,总要说的。不如妈妈就与我去回了太太,要打要骂,要赶出去见官,凭太太发落便了!强如在这里被妈妈作神弄鬼!”菱儿气得双腮紫遍,手抖身颤。
“你这丫头今儿定是疯了!”常妈妈听了她的话,一下如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手指菱儿就骂:“弄丢了凤钗不说,还想叫小姐丢脸!这大节下的,大小姐三小姐不知怎么打扮才好呢!咱们小姐倒好,好衣服没得一件,白白又没了支凤钗!太太本就心里不喜欢咱们小姐,这会子去了,岂不更给她心里填堵?别的不 说,一通教训是少不了了!你替小姐担着不成?!”
桂儿实在听不下去,这婆子实在欺人太甚,于是帮菱儿抢道:“妈妈这是说哪里的话?怎么该是我们替小姐担着?谁不知道,小姐的东西一向是妈妈看着的?虽说头面是我和菱儿收拾,可箱子的钥匙不是妈妈收着?怎么东西不见了,反要找我们的晦气?要找太太说去,到底也有个正理不是?!”
常妈妈冷笑道:“正理?我的话就是正理!我本是太太房里的,因太太见二小姐这里常丢东失西,方才叫我来这里,一来替小姐看守着,二来,也多长个眼睛,替小姐盯盯你们这些个不长进的行货子!如今凤钗不见了,正应了太太的话,这院里只怕就有贼!”
菱儿气得眼泪也飞出来了,口中不觉斥道:“有贼是不假,却不知是谁?平日里偏在院里时装腔作势,作个十三太保的样儿,实则监守自盗,却是难说!”
常妈妈大怒,也不管雅秋一旁坐着,双手叉腰就骂起人来:“浪不尽的小烂蹄子们!你说谁监守自盗?你们可别忘了,我正经是太太的人!你们骂我就如同指了太太的鼻子,几个脑袋你们长了?一日好菜好饭地,愈发养出这种东西来了!看我不回了太太,赶你们几个出去,都拉了见官才好呢!”
雅秋本来伏在桌上描花样子,这时见菱儿桂儿被骂得抱在一起痛哭,又听常妈妈说要撵了她们,离门绝户,实在听不下去,便抬头,淡淡对常妈妈道:“妈妈别再说了,大节下的,叫人听了什么意思?没有就算了,我不戴也就是了。反正太太是知道,我从不在这些东西上留心的,有没有也无所谓。再者,太太事多,怕也难得看出来,如今又何必为了这个吵得机打梭儿快的?都收了下去吧!”
常妈妈将头一梗,不依道:“小姐心善,却是怎么能坏了家中规矩?一个凤钗事小,家门名望是大,太太总说…”
“知道是太太的意思!”雅秋将声音放大了些,又压重了些,望向常妈**眼神也有些不好了,后者闻听,不由自主就停住了口。
“平日里也就算了,今儿小年夜,这里又有表小姐作客,名声名声,自家吵得鸡唱鹅跳的,叫人听见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太太要问,我来说就是。你们一个不许再提了!”
常妈妈张了张嘴,又看菱儿桂儿二人,哭得气也接不上来,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不想门外这时却进来一人,正撞上常妈妈,两人同时哎呀叫了出来,倒惹得菱儿桂儿停住了哭声。
酒儿揉揉撞疼了的膝盖,狠瞪了常妈妈一眼,不等后者开口,先对雅秋道:“二小姐好?我们小姐差我送样东西来!”说着,将手里一个,用银红掐金海水牙锁边的手巾包好的小包裹,送到雅秋面前。
“这什么东西?”雅秋好奇打开,惊见原来是一支小巧精致的赤金团凤坠珠钗。
雅秋失声叫出来:“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酒儿你快收了去,我不能收!”
原来雅秋屋里吵得大声,书玉那头早已听见,她不忍见雅秋在钱太太和瑞芬曼英面前受窘,遂命酒儿寻出自己一支凤钗,送了过来。
酒儿本是不肯的,书玉好歹叫她送来,又道:“二小姐对咱们不错,你也不想看她被大小姐三小姐奚落吧?”
酒儿犹豫接过包裹,却对书玉道:“怕就怕,送出去容易,收回来难!小姐的心性酒儿最清楚不过了,这东西若不是二小姐自己送回来,小姐再不肯去要的,这不白白便宜了二小姐?她比大小姐和三小姐强些,可到底也算是钱家的人哪!”
书玉推她快去,只道:“你没听见菱儿桂儿哭成那样?那日看你倒与菱儿交好,你就忍心让她被赶出去见官?东西要不回来不要紧,雅秋要真是那样爱贪小便宜的人,咱们今后就多长个心眼,一个凤钗看出一个人来,也不算是咱们吃亏呢!”
酒儿想想有理,无奈只好过来。不料雅秋竟不肯收,死活要叫酒儿再带回去。
“你家小姐的东西,我怎好就收?不行,显得我故意吵闹起来,竟为了要表小姐的头面似的!不可,不行!”雅秋说着,即叫过菱儿来:“去,给表小姐送回去!”
菱儿眼里包着一包的眼泪,慢吞吞走过来,正要将凤钗收进手巾里,不想常妈妈半路上杀出来,抢在她前头,将那支团凤坠珠钗拈在手里,又趁势替雅秋戴在发间。
“啧啧啧!多么好看!这金子成色极好,小姐,既然表小姐送过来,正是有心之举,小姐别只作憨呆,还该承了表小姐的情才是!太太那里,也好有个说法不是?”
酒儿偏过脸去,目光从常妈妈脸上扫过,若眼神也是有力量的,只怕常妈妈脸皮就要整削去一层了。
好在她脸皮很厚,就削去十层八层,也是无恙的。常妈妈只作没有酒儿这个人在,依旧笑对雅秋道:“我总是说,表小姐心善人好,只是身边跟的人嘴坏了些,二小姐你看怎样?如今正应了我的话吧?”
酒儿气得恨不能立刻上去打这婆子**才好,只是心里想起书玉的话:你过去不要多话,常妈妈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只当她嘴里放屁,不要跟她吵起来就是。
酒儿将常妈妈三个字在心里发恨念了几十遍,后头又跟上几十句咒骂的话,方才将一口气消了下去。
雅秋终究还是没依常妈**话,她一把将团凤坠珠钗从头上拔起,亲自细细包好,又交回到酒儿手里。
“不能要就是不能要!我爹常说,别人的东西,就算怎样牢牢捏在自己手里,终究还是保不住要失去的。你家小姐的心意,我领了。这支钗是断乎不能收的。你带回去,再替我谢过你家小姐。就说我这里也快好了,一会儿院里等她,咱们一块去给太太请安。”
酒儿赶紧将手帕包抢回手中,生怕姓常的那个夜叉又要生事,说声二小姐太多礼了,来不及就溜回了书玉屋里。
“二小姐也太见外了!”书玉见酒儿将东西原样带回,不禁叹道。
“小姐果然没看错人,这家的二小姐算是个异数。若是大小姐三小姐,还有钱太太,怕不早就将这钗藏进自己怀里了?!”酒儿心中顿生出对雅秋的好感来,却又有些替她惋惜:“可惜这样的好人,偏就没有好报。钱太太不喜欢她,连带下人也欺负二小姐。”
书玉咬牙恨道:“最恨这样没有善恶之分的人!常婆子说她是太太给的?那不正明说,是太太有心压制二小姐么?不然给这婆子八个胆,她也不敢爬到小姐头上,高声大气的!”
酒儿点头道:“可不是说?小姐你没见,刚才姓常那婆子,在二小姐面前嚣张的模样!小姐眼目前坐着呢,她倒好,叉个老腰,瞪出两个眼珠来骂人,倒说别人没有规矩坏了名声!我看呢,第一个要问罪的,就是她自己!”
书玉忙止其道:“你小些声音!这院子不大,但凡说话都要小心!常婆子说是太太的人,咱们今后少不得更要妨她!何知她安得什么心?钱太太不是容易对付的,跟她的人也是一样。“酒儿不服地哼了一声,正要再说,雅秋果在院里叫了:“书玉妹妹,咱们走吧!”
书玉忙对酒儿嘘了一声,酒儿吐了吐舌头,上前扶住她,二人便自出来了。
雅秋依旧衣着朴素,虽是将要过年,亦在节中,她却只是一身六成新的墨绿色葫芦双喜纹的遍地金灰鼠皮袄,看颜色便知定是钱太太旧物,因太老成,不合雅秋此时如花的年纪。
书玉笑着上来,亲亲热热挽起雅秋,问道:“姐姐着实外道起来!刚才我叫丫头送的凤钗,姐姐为何不收?”说着,书玉从袖子里掏出钗来,亲手替雅秋鬓于发间。
第二百四十六章梅之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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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秋不料书玉又来,惊急这下,脸色大变,因而说话也带上气来:“表小姐这是何故?才我已说了不要!知道表小姐是有基底的,雅秋却不想他人东西!”
书玉高高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她本是一片好心,不想雅秋决然不受,竟说出如此重话来。
雅秋见书玉脸上讪得通红发烧,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当下雅秋赶紧拉住书玉的手,将其握在自己双手之中,带着苦笑,恳切地开口道:“我是最不会说话之人!妹妹别跟我计较。实在我不能受妹妹的东西。咱们住在一个院里,来日方长。本来这园子里就有些风言风语,若再叫别人听说我受了妹妹的东西,只怕将来更添麻烦。所以倒是不要的好。”
书玉听她这话,有深怕连累自己的意思在内,有些不解,于是问道:“姐姐说什么?我不明白。”
雅秋叹了口气,左右环顾,看常妈妈并不在身边,方小声对书玉道:“也不知怎么的,我这院里,总丢东西。这不,好好一支凤钗又不见了。将来妹妹住在这里,只怕也要难逃其害。若我现在要了妹妹的凤钗,将来少不得有人要嚼舌头,说是我想着妹妹的好东西了,所以才指使下人…”
书玉赶紧掩住其口,不准她再说下去,接着安慰她道:“谁也没说是姐姐屋里的人就是贼。只是姐姐为人太善,有时难免纵了下人。”
雅秋摇摇头,有苦难言的样子,身后菱儿更是眼圈儿也红了,转过头去,偷偷抹起眼泪来。
书玉知道雅秋心里也不好受,于是笑道:“只顾说话,只怕要迟了。姐姐咱们快走吧。”
雅秋点头,应道:“正是呢!今儿正日子,迟了正是不好呢!”
待到钱大*奶院里,确实是有些晚了,书玉见两个大红身影正站在门前嬉笑,知道瑞芬和曼英已经先到了。
“母亲看这枝可好?”瑞芬发挥其马屁功力,卖力在钱太太面前媚笑,又命丫头摘下一支老梅,意图替钱太太鬓于发际。
“大小姐!这是大*奶的爱物,请大小姐不要妄动!大*奶有话,她院里这些老梅,往日里是碰也不许人碰一下的!”蕙儿本来在屋里,听见瑞芬要摘梅花,赶紧出来阻拦。
瑞芬立刻不高兴起来,回身呛道:“我知道这些是大嫂子的宝贝!我又不曾摘了去我自己屋里,也不是带在自己头上。母亲喜欢,采一朵带带不行么?论理,这园里的东西,头一茬就该采了进上。母亲从不曾得过这里一支梅花,今儿过年,正该讨母亲欢喜,你这丫头倒好,跳出来扫兴是怎的!”
蕙儿偏了嘴,不再说话了,也不答理一院子人,转身自打帘子,进屋里去了。不过片刻,钱太太头上就多出两朵红梅来,瑞芬得了意,满嘴里都是赞美之词,正说到兴头处,兰纬冷着脸从屋里出来了。
“母亲,外头冷得很,还是屋里暖和,屋里坐吧。”兰纬一眼看到钱太太发间的红梅,脸色愈发不好起来,只对钱太太说一句,瑞芬几个站在她面前,她只当没看见一样。
雅秋与书玉这时来到,于是先去钱太太面前行了个礼,又问安好。
钱太太抬眼就见书玉,一身大红掐金织银丝牡丹团花银鼠皮袄,雨过天青色镶金丝飞凤纹天马毛斗篷,对比身边黯然毫不出色的雅秋,愈发衬托得书玉仪容明艳,风雅宜人。
“哦,你们来了。”钱太太将书玉从雅秋身边拉开,推去兰纬身边,又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道:“来来,书玉你过来,兰纬,人我交给你了。你与书玉甚合得来,你安排书玉就是。今儿一家子骨肉,大家不必见外。书玉,你也不用拘谨。你大嫂子这里饭菜是出了名的精致,大家趁高兴,多用些就是。”
兰纬见了书玉,脸上堆上笑来,并不理会钱太太眼色,只管拉住书玉问长问短,一时说:“妹妹今儿打扮得整齐!这衣服也正该你穿!大红色一般人穿不出彩来,唯有妹妹,这样热闹的金银丝缎子,你倒穿得如此娟媚韶秀,偏你又生得白,真真如冰雪抟成,琼瑶琢般,熟粉儿搓出来的一个人似的!”
瑞芬与曼英也正是一身通红,听见兰纬借机揶揄自己,气得不行,正要开口说话,钱太太一个眼神压过去,两人立刻不响了。
女人最喜欢就是听见别人夸自己长得好,书玉也不例外,尤其见钱大和钱三小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虽不知二人为何不回嘴,到底心里也是痛快的。
兰纬当下就将书玉拉进了自己屋里,不想刚刚进去,就见钱老爷和钱帆,并钱家二少爷,钱进,正站在外间八宝格前,正在说话。
书玉见舅舅在场,只好上前行过礼去,又见过二位表哥,各有一番套话说辞。
“你来得正好,书玉,你过来。前儿我刚得一封你父亲的来信,就交给你吧。”钱老爷笑着递给书玉一封包好的纸信。书玉听见父母有信,心头一乐,称谢之后,赶紧接过手来。
“妹妹来,这边坐!”兰纬将书玉安排在自己下首,书玉自然不肯就坐,说舅舅舅母还没入席,自己怎么好就坐?
“来了来了,我们也就坐了。书玉你坐着不要动,看起来了又麻烦 !”钱太太说话就到了身边,重重在书玉肩膀上按了一下,不叫她起来,自己则径直走了过去,于上首处坐下。
钱老爷见大家团于一桌,心中有些不快。本来依他的意思,该将钱帆和钱进与自己坐于一桌,中间用扇屏风,将女眷们隔开才好。
可钱太太是死活不依,昨儿便又骂他:“你是老糊涂了!书玉她又不是外人,如何要分开来坐?往年不只得一桌?今年家里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这样大张旗鼓地闹起来?不过多了书玉一个罢了,正好萍姨娘去了,也是不多不少,连座位都不必移了。书玉跟兰纬要好,将她安排在兰纬下手就是!”
于是,书玉便跟雅秋分开,兰纬在她左手边,钱进,钱家的二少爷,就坐在了书玉的右手边了。
“都是一家子骨肉,吃个团年饭罢了!大家不要客气,书玉你是第一回在舅舅家过年,更不必拘谨,有什么爱吃的,兰纬,你照顾她!钱进,你也帮个手,她是你表妹,不是外人!”钱太太坐定后,望望满桌的人,笑mimi地特意对书玉,并兰纬和钱进三人道。
自打进了钱府,书玉看见钱太太的笑脸,心里就有些毛毛咕咕,这钱进她更不喜欢。长得跟钱老爷如出一辙,其萎顿不振的模样,更比雅秋还要厉害,凡说话必先看钱太太脸色,说来说去一,不过都是些场面上的虚词,却是一句自己的话也没有。
“书玉妹妹,听说昨儿嫂子特意独独请了你一个人来喝茶,怎么样?可比母亲房里的,好上许多?我们大嫂子这里的饮**致那是园子里闻名的,你又是个能吃会品的,你给我们说说,是怎样个好处?”瑞芬坐定于钱太太身后,冷笑看着书玉,开始发难。
书玉回望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回道:“好坏我并不知道,总是差不多罢了。不过既然姐姐也说奶奶这里饭菜好,想必以前也是吃过用过的,不然哪得如何详细?姐姐又觉得怎样?是不是真如自己刚才所说,就比舅母房里的强?”
瑞芬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不想书玉竟这样厉害,自己反倒被她将了一军。正在踌躇难言之际,曼英上来帮腔道:“瑞芬姐姐你就错了,论起来,姐姐怎么可能是书玉姐姐的对手?书玉姐姐出生名门,又在外头历练过这些时日,咱们深宅大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可能是她的对手?想必书玉姐姐在外头,是见识过不少各样人色的吧?”
酒儿听到这话,不觉有些脸红,确实在那个年代,愈是名门之后的小姐,愈该躲在深闺不能叫人瞧见,不然就等于自贬身价。
书玉却不以为然,她的灵魂来自千年之后,一日上班,坐公车转地铁的,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别说与客户打交道时,舌战群雄了。这点子抛头露面的小事,她哪里放在心上?
“妹妹说得极是。书玉实在惭愧,只希望妹妹今后别成了书玉这样,父母在外,唯一的亲戚又不肯收留,没得说,为了糊口,只好任人嘲笑去了。”书玉丢下这句话,眼光直射向钱太太那边。
钱太太咳嗽一声,掉头问兰纬道:“怎么样?菜齐了吗?就上吧。”
兰纬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吩咐蕙儿:“传菜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一家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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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兰纬手下这位厨娘手艺极好,昨儿书玉不过试了一道果馅饼,今天她却是将压箱底的本事也都拿出来了。
先是八个冷盘上过,百合酥,酿茄子,花香藕,蜜汁莲,姜汁蹄冻,鸡丝蛰头,腊肉成书,瑞祥兔丝。
别人且不必说,就连钱老爷也吃得满意极了,杯中酒一刻不曾空过,凡尽了,便叫钱进替他斟满。
“别只顾你爹这里,现成的热酒,看桌上还有谁要喝?你就一并斟了,省得丫头们费事。你嫂子这里菜她也罢了, 器具也是精贵的,那些小蹄子们不成器的,若失手打了可怎么了得?钱进你去,替你书玉妹妹也斟上一杯,我看她杯中将要空了。”钱太太顺手就打发钱进,要他去书玉面前。
书玉正吃了一筷子鸡丝蛰头,确实如玉脂初齑,清淡味永,肉嫩皮脆,实在入口识香。不想钱进听了钱太太的话,当真走到自己面前来,只是见她杯中满满一杯没动,犹豫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书玉忙起身说不敢当,自己本来量浅,更不敢劳动表哥。
钱太太见了,再次丢了个眼神到兰纬面前。兰纬心里烦躁,只是钱太太如此,又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对方,只得笑对书玉道:“既然二弟好意,妹妹就干了这一杯,凭他替你斟一杯罢了,也是不辜负二弟久站在这里,一番情意了。”
书玉听见情意二个字,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她不是呆子,兰纬话中含有深意,隐隐约约间,她有些明白过来。
“更不敢了,书玉在家里从不饮酒。如今年节将至,父母还流落在外,书玉不敢恣意,还请二表哥与大嫂子体谅。”
见书玉搬出大道理来,兰纬便不再执意劝说,反将钱进手中酒壶接了过来,走去钱太太面前,伶伶俐俐,圆融应对道:“她不喝算了,太太你请尽兴一杯吧!难得今日大家高兴,又一家子团聚,这个时候,多少人在外还不得着家呢,太太看眼前一屋子儿女,也算好福气了!”说毕,将钱太太的杯子里斟了半保钱太太满心不快,一仰脖将酒干了,兰纬正要再续,不想钱太太开口道:“说到这个,兰纬,帆儿,你们也替我争口气行不行?一整年下来了,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
兰纬听见这话,将酒壶放下就走,书玉看了看她的脸色,觉得如结上了一层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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