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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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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替取衣服来。今天出去做客,又在年中,必要寻最好的出来!”兰纬看出书玉有所动摇,立刻便吩咐下去,生怕迟了对方又要变卦。
酒儿跟了书玉一场,对一切事都心知肚明,听见兰纬这样说来,脚下带风就去了里间。前头早已说过,酒儿是很有些看中颜予轩的,要不然也不会东家长,东家短,整日将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了。
间,酒儿与刘妈妈已将衣物取出,兰纬看了,尤嫌其中一件缃色折枝海棠菊花纹花缎皮袄不好,说颜色不鲜亮,毛也不好,硬逼着换出一件品红地彩凤戏牡丹团花纹狐皮小袄来。
书玉见她们几人联手,犟也犟不过,只得转身去里间换了,酒儿又替她戴上些首饰头面,兰纬一一看过,认可了方罢,但凡有一件她不入眼,就要换了下来。
你这样又是何苦?其实书玉很想问兰纬一句。看心爱之人,为了别的女儿神魂颠倒,心里就不难过?还要这样替对方打扮?
兰纬却若无其事,似不明书玉心理,只将书玉妆扮得如天仙下凡,又叫她站起来,要看看整体效果。
书玉无法,只得依言起身。兰纬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见其如如蔷薇濯露,芍药笼烟,红腻桃腮,波凝杏眼,风鬟雾鬓,皓腕纤腰,整个人如一朵盛放的牡丹,一颦一笑,顾盼生姿,再走几步,愈发觉出其娉婷丰姿来。
“嫂子,这可行了?”书玉见兰纬看入了神似的,总也不出声,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道。
兰纬如梦初醒,连赞两声,掉脸就出了门,只丢下一句话一会儿有轿子来接,妹妹换双鞋,就预备出门吧。”
“大奶这是了?”刘妈妈不解地问道,书玉摇摇头,她能说呢?
“没事,她没事。”
到了,钱太太带了众人门前上轿,应台家并不太远,不过隔着几条街罢了,因此便不用车了。
台家果然气度非凡,书玉从所坐的轿子向外张去,见是一带绝高的粉墙,心想也不过隔开少许罢了,就这样气派起来?
待下了轿入了府去,愈发显得华贵,钱家女眷随人转入二重门内,只见绿树参差,苍苔密布,游廊下一条甬道,乃是白玉石子砌就的,走不多远,前面就是一个鱼池,方圆约有二三亩大,不过时值冬季,上头结了冰,看不出景色来。
倒是池两边,密密种了些柳树桃树,若到春天,想必枝条儿撩着风摇摆;桃花半放半含,临着水儿掩映,那就真正是美轮美奂了。
瑞芬兴奋地东张西望,一身新衣服给了她自信和勇气,想到将可能会见到的那个人,更令她激动紧张,于是一时慌乱,说出句蠢话来大嫂子,原来你家里池有这么大?想必养了不少鱼吧?无不少字”
兰纬脸上微微笑过,并不答话,见走过池边,一个小门儿进去,便是好一带长廊。通都是朱漆的福字栏干,外边满是松竹,长短大小不齐,时时有千余枝,映得檐前里翠,如碧玉在目。
“走了半日,还没到花厅?”钱太太暗中吐舌,原来这台府竟这样大,想想去过几家,也就旧日的潘府,能与之相比。
“书玉,你觉得怎样?比你以往家中如何?”钱太太心里发酸,便有意挑书玉的难堪。
可惜她的恶念落了空,咱们的书玉同志才不在乎这些事呢!说句实话,反正她也没见过。
“自然是好的,还有话说?只是若与我家中相比,不是我要说句大嫂子不爱听的话了,叫我来说,当然还是家好,不在乎精致摆设,也不在乎山林丘壑,只是就算天宫皇院,也是比不上家的呀!”书玉不卑不亢,一句话将钱太太说得没话可回,兰纬也冲她一笑,只说在理。
前头领路的婆子笑着回头,冲兰纬道五,老爷念叨几回了,说今天你总算了。”
兰纬笑了起来,回道就你嘴甜!你整日在二门外守着,倒里头老爷的事?蝶儿,赏她一吊钱吧?无不少字”
钱太太听说赏钱,只将头向上张去,装没听见,瑞芬曼英看兰纬如此出手大方,自是羡慕嫉妒恨到极点,不过没办法,兰纬就是这样做了,她偏就要这样做,这两人气死也没办法。
那婆子收了钱,欢天喜地,又絮叨个没完,只说五多好多好,福大运深,长得好又嫁得好…
“行了,别说了,专心前头领路吧,不过一吊钱罢了,倒勾出你这样多嘴来!”蝶儿看出兰纬脸色有变,立刻喝止,那婆子也随即反应,只怪兴过头,说话了。当下就将嘴闭得紧紧,只管走路,不再开口了。
一时到了转弯的屏风处,绕前头就是花厅了,钱家众人上下左右不住张望,见是绣幕珠帘,飞甍画栋,极其华丽,五六个丫头正在厅前台阶下守着,见人来了,笑嘻嘻地就迎了上来。
“兰丫头!”一入花厅,众人先就听见有人在叫,过后打眼细看,原来是一位体态轻逸、艳光照人的贵妇人,长得与兰纬十分相像,想必是她亲娘了。
兰纬一看这妇人,眼泪就快出来了,只是看见太太在上首坐着,身份受限,只得上前拉住手,轻轻叫了一声音二姨娘!”
   

第二百五十八章女人的斗争

、、、、、、、、、、、、、、、、、、、、、、、、、、、、、、、、、、、、、、、、、、、钱太太听说这就是兰纬的亲娘,台家二姨娘,遂抬眼细细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骨格娉婷,腰肢婀娜,只是年纪大了些儿,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内外的模样,梨涡熨贴,未褪娇红;眉黛温存,犹余浅绿,虽是秋娘半老,却还狠有些徘徊顾影的丰神。
上身杨妃色折枝四季花卉纹织金缎皮袄,远看没觉出什么,走近了一瞧,方才觉出玄机,原来上头是用金线绞了,织出交错分布的四季花卉纹,牡丹代表春天,莲花代表夏天,菊花代表秋天,梅花代表冬天,花纹排列紧密,看去便有一种满地花的效果。
底下是一条湘色四合如意云凤纹织金缎皮裙,金线织出的四合如意云纹,并间以自然洒脱的飞凤纹,只看这手工,便知不是一般凡物。
只看到这里,钱太太还没来得及向二姨娘头上张去,就听见瑞芬凑近自己耳边,窃窃私语道:“娘!这就是台家出了名的美人?台家二姨娘?”
钱太太一肚子酸水,没好气地回道:“什么叫出了名的美人?看去也到年纪了,哪还有什么美不美的?”
瑞芬觉得母亲的气来,吓得赶紧缩头,曼英面上无佯,心里却嘲笑起对方来。
书玉与雅秋并排站着,见兰纬如此,上头稳坐的台太太,似乎面上有些不满起来,便低低叫了一声:“大嫂子!”
兰纬满心委屈,因此见了亲娘才有些失态,被书玉这一叫。惊得回过神来,二姨娘自然也心里明白,却将兰纬手拉得紧紧地,一直将人带去台太太面前,陪笑道:“太太看看,这丫头如今也出息了!”
台太太浅浅一笑,略将兰纬浑身看了看,点头道:“是长大了好些。算算不过出门才大半年,怪道人家说,女儿家出了门。就如同再投了一次胎,想来正是如此。”
兰纬心里凄凉,心想投是投了。却没投去好人家。
台太太见钱家人都在这里,少不得拉过兰纬的手,拍了拍又道:“你去吧,你爹在后头书房里等你呢!”
兰纬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爹爹等我?”
这时守在台太太身后的一位小姐便道:“可不是等姐姐来?听太太说。爹私下里藏了许多好东西,就等姐姐来,只独独送给姐姐一个呢!”
兰纬不理她,却回头看了二姨娘一眼,后者会意,上来笑道:“这是九小姐哄你玩呢!没有的事。上回的东西都分出去了,一家一份,前头三位小姐。跟五小姐一样出了阁,却也没丢下,一家一份!”她将一家一份这四个字重复了两遍,又有意对台太太陪上笑脸。
台太太脸不改色,依旧保持浅浅的笑容。将本对着兰纬的脸掉过来看了看二姨娘,口中便道:“我信得过你。你且不必着急。如今有你管家,这些事我就丢了手,不过听下面人有时说起,也总说你管得不坏,不偏不倚的。”
二姨娘脸上微微发烧,头也抬不起来,兰纬暗中将她的手拉紧,难得地也陪出笑脸来,带三分哀求地对台太太道:“太太,我出门也有日子了,园子里路竟不太认识,叫二姨娘送我去爹的书房可好?”
台太太还是笑,却道:“这可使不得!你没听见我刚才的 话?二姨娘如今管家呢!今日家中有客,她是一刻也脱不开身的!来呀!”说着,她叫上个小丫头来,“送你五小姐去老爷那边!”
那丫头应了,垂首立在当地,唯等兰纬。
一屋子人都只看兰纬,她没了法子,心里恨得出水,面上只能保持平静,又向台太太行了个礼,再想看二姨娘一眼,不想厅下来个婆子,又将人叫了出去,兰纬凄然不已,只得去了。
书玉看到此场情,忍不住在心中摇头。这大家大宅,三妻四妾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难怪人说宅斗,看这样儿,不斗只怕也不中用。
二姨娘想是艳名在外,人长得好,老爷自然宠爱,连带兰纬在家时,也是爱屋及乌。台太太心里有气,自然要发,时不时冷上对方几句,甩几个酸脸想是常有的事。身后那位小姐想是太太所出,帮着亲娘也就不在话下了。
“台太太!”钱太太见兰纬走了,自己赶紧上前来,媚笑问好。台太太身子也不抬,不过口中敷衍几句,钱太太正有些尴尬时,外头又来人了。
听外头婆子们来报,书玉这才明白,竟是台家大小姐,二小姐的夫家女眷到了。想发今日台家女儿回门,也就将夫家一并请过来,大宴宾客了。
说话间,书玉听出些端倪来,原来台家几位小姐,除大小姐外,都是庶出,没得说,夫家也就依序而排,大小姐嫁了个户部侍郎之子,官居四品,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余者,二小姐,三小姐的夫家不过跟钱家差不多等级,却又略要强些,只兰纬嫁得最不好,看人物,却又是她最出色。
想必是台太太暗中捣鬼!书玉看到这里,方才有些明白,兰纬为何在钱家,时时含冤,处处不满了。
“回太太的话,颜夫人和颜大奶奶到了!”花厅里正在热闹,外头又有人来报,台太太听说这话,本来一直坐住不动的身子,这就抬了起来,脚下如有轻风,一阵烟地就迎了出去。
“颜夫人!”只见台太太满面笑容,双手直伸向前,不待颜太太人到,她已下了台阶,将对方的手紧紧拉在自己手里,亲热异常,叫书玉看完后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趁颜家和台家在门口寒暄之际,书玉悄悄拽着雅秋,躲去了花厅后头,她实在不想见到颜太太那双颇有深意的眼睛,也知道今天既然来了,是少不了要被打探的,不过能避一时是一时,叫她们几个先黏糊去吧。
倒是钱太太,见颜家人到,慌不迭就凑上去,也不管台太太愿不愿意,直向她身边贴过来,企图从她身后,寻找出接近颜夫人的机会。
书玉躲在暗处,看了好笑,便指于雅秋看。雅秋不出声,只拉书玉道:“咱们外头走走去吧!”
“你二人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书玉猛一回头,原来是曼英。再回头看去,哦,瑞芬被钱太太拉去见颜夫人了,怪不得三小姐落单了。
“没有什么,无聊闲话罢了。对了,妹妹,你怎么不过去?看大姐姐说笑得多么有趣!”书玉有意挑对方痛处来打。
果然曼英中招,不乐意地翻了下眼睛,抱怨道:“大姐姐是去了,可娘叫我这里等着,我有什么办法?”
雅秋看看她,又看看书玉,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沉默下来。
“舅母叫你等,你也可以上去看看嘛!若有大姐姐说不上话的时候,你可以替她接接话,也省得叫人家看得钱家人,连个会开口的都没有。”书玉早看出曼英的心思来,人小鬼大,就看不得瑞芬出风头,于是撺掇她前头去。
曼英一听有理,只是心里又怕走得太过明显,便极缓慢地向着热闹的人群那边,飘了过去。
“姐姐们!”正当雅秋要对书玉说话时,台家最小的九小姐,过来招呼她们了。
“姐姐们,咱们这里等着无趣,不如我带你们园子里逛逛可好?”
书玉心中生疑,她几个姐姐都回来了,可她不去招呼,怎么反倒跟外头人亲热起来?
“走吧!”九小姐见她们不动,便又催了一遍。书玉偷偷向厅里张了一眼,见台家大小姐,二小姐眼皮也不向这边抬一下,心里便有些明白起来,想必这几个小姐之间,也是水火不容的。
“走吧走吧!”九小姐到底年纪尚幼,性子急躁且不知忍耐,见书玉几个还不动身,急得推手出来,将她们连推带拉地,就拽出花厅后门来。
说来也怪,本来是九小姐死活要出来的,可真正出来的,她又不说话了,鼓起嘴来,生着闷气。
书玉雅秋跟在她后头,知道是心情不好,却不敢发问,到底跟她不熟,又见台家家事复杂,更不好说话了。
“你们大嫂子在家时,是怎么样的?说话可和气?为人刻薄不?”沿着园子里的甬道走了片刻,九小姐忽然发问。
书玉和雅秋听了先是一愣,过后反应过来,这是要暗中打探的节奏么?
“嫂子很好,姐妹们相处得和睦,对上孝敬,对下人也很和气。”书玉见雅秋不肯接话,只好自己来糊稀泥。
“哼!我不信!你们当我小孩子,哄我是不是?”九小姐气道,“五姐姐最是要强,性子又烈,在家时连句好话都不趁对我说过,我就不信,她出了阁,就能改了心性?当真如太太说得,再投了一回胎,变了个人不成?”九小姐恨恨地开口,顺手从身边一株老梅上揪下一朵盛放的白梅,捏在手心里,左搓右捏,不一会儿,空气中便浓浓散出一股幽香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久违的重逢

、、、、、、、、、、、、、、、、、、、、、、、、、、、、、、、、、、、、、、、、、、、听得台家九小姐说出这话,书玉与雅秋不由得对视一眼,心里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你既知道,又何必再问?
“咱们这是去哪儿?”走了半日,雅秋心中觉得隐隐不安,觉得离开花厅太远了,若太太们问起来, 怎么回呢?该说她们不知礼乱跑了。
“你怕什么?左右跟了我,又丢不了你。你只管 放心,太太们有得说呢,长篇大论的,家情世事,就说到中午只怕也不得知道,咱们几个出来了。”
书玉也不想回去,便附和这九小姐话道:“是了,二姐姐不必多虑,这会子还早呢!回去也是无事闲坐,不如跟了九小姐出来,看看这台家园子是好的。”
九小姐先是点头,过后又有些皱眉道:“别只九小姐九小姐地叫了,你们又不是我的丫鬟。叫我羽娥便了。”
书玉与雅秋应了,又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三人经此几句话,便显得比先前熟络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放得开了。
“羽娥妹妹,想必老爷是爱梅花的,看这园子里,处处都种有梅树。”雅秋边走边瞧,见身边不断地有梅香浮动,便问道。
羽娥冷笑一声,道:“当然爱梅花,老爷在这世上,最爱的就是梅花。你们外人不知,我们二姨娘名讳里就有一个梅字,老爷当她宝一样看待,自然将家里弄满了梅花。我却最讨厌就是这花,看出来不长器似的。只有这一点子大,叫人凑上去才看得清花蕊,香也是一点子似有若无的,凑近才闻得出,有什么好处?结来了的果子也只一点点大,又酸得倒牙!若说好处,只有一桩,砍下来当柴烧,想必是好的!”
书玉听了直想笑,心想哪儿来这么大股的醋意?看来台家太太平日没少给这小丫头灌输自己不忿的念头。
三人此时正走到一处假山下。被拦住了去路,书玉和雅秋便抬头向上看去,见眼前这绝大的假山。通身竟是玲珑怪石攒凑迭成,石缝里长出些兰花芝草,异香异气地,后头远远看去,似乎有古柏长松的影子。宛然是山林丘壑的景象。
“哎呀这路没了,羽娥妹妹,该怎么走?”雅秋惊叫起来,过后想想又道:“不如就到这里,咱们还是回去吧!”
羽娥不屑地回看她一眼,口中不耐道:“雅秋姐姐你也太胆小了!这会子早呢!去了听太太们唠叨。有什么好处?这山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有什么走不得?你们跟我来!”
话音未落,她人已到了山下。左右一绕,不见了身影。雅秋正急得不行,书玉却笑了,又指于她看,原来这山中。有个不起眼的小洞,不仔细看。便只当是上头大石投下的阴影,哪里想到,其中别有洞天?
三人走进去不多时,便又钻了出来,再见天日,回头看时,原来已到了假山对面。
羽娥得意洋洋地对有些目瞪口呆地雅秋道:“怎么样?厉害吧!这是我爹在建这园子时,特意找了位有名的师傅造的,听说此人不轻易出手,但出手就是不凡呢!”
书玉听她自卖自夸,便与雅秋相视而笑。
“前头是什么地方?”正要再走时,雅秋惊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带雕阑,几丛青梅和碧竹掩着,竟是处小小的院落。
羽娥看见却笑了,又嗔道:“姐姐不必惊怪,这里是我爹的外书房呢!”
搞了半天,她是跑这儿来了!书玉恍然大悟。想必听自己母亲说,爹爹有好东西特意留下给兰纬,她不服气,就跑这儿来偷看了。
这鬼丫头真真机灵!见羽娥前头跑得飞快,书玉便悄悄对雅秋道:“这小丫头定是拿咱们来打马虎眼儿,作挡箭牌,其实是另有心思呢!”
雅秋也明白过来,回道:“可不是?若她爹不恼便罢了,若恼了,她只说是带我们两人出来逛逛,无意走到这里就完了!”
真是个成精的丫头!书玉再次在心里叹了一句,这么早就锻炼出来了!想必将来也是个宅斗高手!
“台家老爷在里头呢,书玉咱们还是别去了。羽娥妹妹要去,只叫她一人去就是了,我们犯不上跟着她,趟这混水!”雅秋见书玉犹向前走去,便从后头拉了她一把,又开口道。
书玉想想有理,便提高嗓门对前头那人叫了一声:“羽娥妹妹,我们在这里等你吧!”
羽娥此时目的达到,再不管她们死活,说时迟那时快,人已不见了影儿。
“台家园子倒真不坏!”书玉与雅秋四下里张望一番,不觉赞道。见有几处是飞阁凌霄,雕甍瞰地,又有几处是危崖突兀,老树槎木牙,看来造这园子时,台家老爷没少费心费力,费银子。
“走了半天,脚也酸了,书玉妹妹,咱们坐坐吧!”雅秋回头,正见身后有一大块太湖石,靠近池边,倒甚是平整,于是便拉书玉并坐其上。
此时园子里清幽静肃,半点人声不闻,下人们便多半在前头花厅伺候,这地方本是台老爷书房,本来想必也并不有人常来,因此愈发显得沉静清闲,坐在一池碧水寒液前,又有竹影梅香不时掠过,书玉竟生出些幻觉,觉得自己已出了凡尘,远离一切喧嚣烦嚷了。
正当此逍遥自在之时,忽然书玉和雅秋听到书房那头有脚步声响起,本以为是羽娥来了,雅秋便抢在头里站起身,预备迎上去,只是不曾想,穿过竹林走出来的,竟是位长眉凤目,白面丰颐,英爽之气奕奕逼人的贵介公子。
本来书玉见雅秋去了,乐得正多坐一会子,偷一会儿懒,只是见雅秋走到一半,骤然立定了不动,心下生奇,不知有何事发生,便也站起来跟上去,欲看个究竟。
“怎么是你?!”异口同声,书玉从来没觉得自己与颜予轩有过这样的默契。
竟然是他?!与那双桃花眼对视片刻,书玉觉得自己似已被对方灼热的目光刺伤,她低下头去,第一次在颜予轩面前流露出羞涩之意来。
颜予轩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碰上书玉。本来他随母亲来这里,是想碰碰运气,不想运气太好,他不过刚刚从台老爷那里出来,就直接撞上了,自己心心念念,总也不能相忘的人。
书玉此时已说不出话来,脸红得堪比身边梅树上怒放的梅瓣,可看在颜予轩眼中,却是韵中生韵,香外含香。
见书玉在自己脉脉含情的目光下,眉敛春山,目欺秋水,一派婉转娇柔之态,颜予轩心中不禁大感怜惜。书玉从来在他面前没有流露过小女儿之态,唯一的一次示弱,也是在她不知情时,便是上回东恩馆里发烧的事了。
她见了自己,向来是端着仪态,不拿自己当作男人,只当东家老板的,颜予轩心想。可今日不知何故,在这台家园子里,书玉再度见到颜予轩时,竟然两颊绯红,羞态可掬,说不出的娟媚韶秀。
“这位爷是?”
听见雅秋的声音,书玉方才想起,原来还有她在,这才强作镇定,淡淡开口道:“雅秋姐姐,这是颜家二爷。”
雅秋一听是他,心里也突突跳起来,那脸上更是红成一片,口中喃喃说了句什么,只是声音太低,颜予轩一点儿也没听见。
不过心思也不在雅秋那里,一见着书玉的娉婷身影,余下的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有话要说,有相思要吐,可他到底不是高易雸,成熟的心智让他并没有因情热而乱了方寸,知道这是台家的地方,也看见书玉身边还有位小姐,更明白,身后不远处,就是台老爷的书房,他刚从里头出来,而兰纬,此刻正在那里头。
本来他与她话尚未说尽,只是外头有人来报,说九小姐来了,他不得已才从后门逃开。不想但出来就撞见了书玉,到底这是怎样的缘分?颜予轩心中轻叹,自己对书玉的心意,看来永远不会是件轻易就能达成的事。
“听闻潘小姐跟钱老爷回府了,不知近来可好?”
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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