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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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四貇~咳，她是不是太坏了？都把祖国的花朵都给带坏了。
许素拎了拎布袋子心里暗自估摸着，大概就二十几斤的样子，之前只是试种，种子也不多，就种了这后院的三分地加上荒地的一亩地，不知道那里的怎么样了，许素种下后都没去看，实在是天气太冷了，路又远就没想去看。沙塘地和荒地种了些鸡、牛等牲畜吃的小黍。产量虽说不多，但却可以节省许多粮食下来的。
这样一整弄花了两个时辰，郑氏看见一大早跑去后院的几个小的现在才回来，有些埋怨道：“这么冷的天气在外面呆这么久？秋儿夏哥儿，你们俩就由着她胡闹啊？”
许素知道郑氏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只是担心他们在外面呆久了感冒了而已。当即快步走过去，搂着她的腰，自己已近有娘肩膀高呢撒娇道：“娘，素素有些饿了，午饭好了没有？”
许夏他们也纷纷说饿了，郑氏有些无奈的叹道：“你们呀！好好好，小祖宗们饿了，马上开饭，不过在这之前都跟我到厨房来一人喝一碗姜汤。”
许素听了心里直摇头，她最怕喝姜汤了，不仅有一股子的辣味还有一种她特别讨厌的奇怪的味道。可是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娘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要知道在医药业落后的古代，一个小感小冒都是致命的。要不怎么会有现在的她呢？
于是一群大的小的屁孩跟在郑氏身后一溜的跟去了，到了厨房许素顿时觉得自己僵硬的身体活过来。
郑氏将炤堂里的火加大了些，又将姜汤一人一碗的发到手上，许素用舌头试了试味道，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辣、涩的感觉，有些甜味，是加了糖吧？不知道是不是姜汤太热太辣的缘故，有什么掉落在汤里，溅起一阵涟漪，又归复于平静，一定是太辣的缘故吧？一定是的。。。
吃好中午饭，许素迫不及待的洗出大约三斤重的瓜子出来，放进锅里，加了些桂皮、盐、油等，先是用大火，待水煮沸了，就换至小火，煮了大约一刻钟，有些无语的捞出一些在一旁馋得口水直流的许云一些，叮嘱道“慢些吃啊！将外面的壳轻轻咬开，吃里面的果仁。”又分别给了一些围观的许夏等人。又说道：“现在的瓜子可能不是很有味道，先让你们吃着这些，明日再让你们吃更好吃的。这个要晾上一个晚上让它入味的，你们可不许偷吃哦。”说着将这些瓜子转移到小锅里。自己也拾起一个吃，觉得味道还行。
在忙活的许素觉得有人在扯她的衣角，低头一看见许云正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放电。
额，这是怎么一回事？许素有些疑问的抬头，本来想问问许夏他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不？没想到看到的是另外三双一样的眼睛，呃……大家这是？
许夏心直口快的说出大家的心声：“素素好妹子，再让我们吃点吧？这个叫什么向日葵的花，结出的果实竟是这般美味！真是吃了还想吃，”许夏说完，他们几个连忙点头。
这情况有些出乎许素的意料，想不到他们几个这么喜欢吃，罢了，反正还有这么多，他们想吃就让他们吃吧，这个虽然温馨但有些拮据的家，只有过年过节才吃得上零食，唉，在心里叹了口气，忙又盛了好一些出来，看他们蜂拥而上的样子，紧了紧握勺的手。
有些心疼看着他们，又想起妈妈以前老是说在她那个年代日子有多难过等等，她总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听过就过了，从未放在心上自然不会去用心思量，自从到了这个朝代，经历了那么多、感受了那么多，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如人饮水，谁喝谁知道。
如果自家没有大舅舅的帮助和爹娘的勤快，想必这么一大家子那种有上一餐没有下一餐的日子想必将会经常过吧？又暗自握握拳。再不会了。。。。。。
晚上许素想了很多，直到很晚才睡着。次日很早就醒来，去厨房查看了下瓜子，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天呐！本来三斤多的瓜子，只剩下一半，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头，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许素一定看得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青筋直跳的狰狞的面孔，有些火大的长啸：“许云，你给我死出来！！”
许素边翻炒这仅剩的瓜子边看了看门口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许云，有些恼火：“还不进来？！”有些生气的放下铲子。
轻拧了许云的脸蛋一下，喝道：“昨天姐姐是怎么和你说的？！都当耳边风了是吧？！”
许云有些怯弱的说道：“二姐，是你做的瓜子太好吃了嘛，云儿就忍不住多吃了几粒嘛。”说完还用小手指比了比。
许素见她还在狡辩，用手扒开她的嘴巴，往里一瞧，果然有许多小泡，当下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最后轻叹道：“嘴巴起了那么多泡，疼不疼？以后还敢一次吃这么多不？”
许云眼见许素不气了忙摇摇头说道：“不疼的。姐姐不要和娘说哦。”许素无奈的点点她的额头说道：“好好，二姐不说，不过你要答应姐姐三天之内不许再吃了，做得到做不到？”
许云皱起小眉毛有些纠结的说道：“三天，可以一天不吃？”许素反问：“你说呢？嗯？”许云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好吧，三天就三天。姐姐和云儿拉钩钩。”
许素照做了，拍了拍许云有些蔫不拉几的小脑袋：“玩去吧，一会儿回来吃早饭。”看着许云有些无精打采的背影，许素暗自摇了摇头，将前日别人送的梨切了顿汤。
郑氏见了虽有些奇怪，但没多问什么，许素心里松了口气，其实许素不知道的事，她和许云那点小伎俩郑氏岂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是做母亲的最了解。
许素兴致勃勃的说道：“娘，等今天把咱地里的那些也给收进来，再整治些给大舅舅、小舅舅送去吧？”
郑氏捋了捋头发，又往炤里添了根柴火道：“这个自然是要的，说来也起怪，这东西吃着也怪好吃的，没想到真让你鼓捣出来了。”
许素在一旁听着见她这么说就趁机道：“娘，说这个好吃，我们就多做些呗，统共花不了多少时间和本钱。”
郑氏点点头道：“是该多种点，以后走客也可以带出去送人，家里也多了样像样的果子招待客人。”
许素心里暗自着急，自家娘怎么这么没有商业意思呢，就想着怎么送人怎么招待客人了，怎么就不想想这个可以卖钱呢！
清了清嗓子道：“娘，自个有这个新奇的吃食，别家可没有，我们可以拿去卖给一些酒楼、茶馆什么的，这样咱家也添了一项进项不是？再说哥哥上了县学家里开支更大了，姐姐马上也要出嫁了，该准备嫁妆喽。”
郑氏这才反应过来，拍拍脑袋说：“看我这脑子笨的，这法子行的通。”有些感慨的看了许素一眼有些伤感的道：“也该给你备了……”许素见郑氏的伤感被调动起来，忙假装害羞的低头道：“娘胡说什么呢，素素还早着呢，素素要一直陪在娘身边，素素才不要嫁人。”　
郑氏摸了摸许素的头叹道：“莫说孩子气的话了，女儿家哪个不嫁人。。。。。。”　许素见郑氏越说越伤感岔开话题道：“不知道今儿个天气怎么样，等下还要去荒地将那些向日葵收进来呢。”
郑氏有些急的说道：“听顾妹子说是要下雪呢。”说完起身风风火火的就要冲出去嘴里直道：“我和你爹去把荒地那的也给收起来。”
许素好笑的拉着说风就是雨的郑氏：“娘，不急啊！先把早饭吃了，我们再全家一起去，人多办事也快。”
郑氏回过神来笑道：“是我心急了。”
吃饭的时候许素又将这个决定告诉了许海明，许海明瞪大眼睛有些疑问的道：“这能成吗？找谁来买呢？毕竟这是一个新的吃食大家……”
许素自然明白老爹要说什么，于是道：“爹爹放心，买家嘛，先放在大舅舅家寄卖，自家在庙会的时候摆个摊子，先让尝几个。”至于酒楼嘛，这就要靠小林子姐夫喽！他在林家混了那么多年，肯定会有些人脉吧？
许夏他们也纷纷举手表示赞成。事情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又将荒地的收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瓜子本身营养就蛮高，维生素、蛋白质、油类含量都属佼佼者。　（每天吃一把瓜子对安定情绪、防止老化、预防成人疾病有益；　能治失眠、增强记忆力；预防癌症、高血压、心脏病等疾病）。　“嗑”更让人受益颇多，毕竟能增强消化功能，这是因为瓜子的香味刺激了舌头上的“味蕾”，使它呈兴奋状态，传至消化器官，各种消化酶的唾液、胃液等的分泌相应地旺盛起来，无疑利于消食化滞。饭前嗑，促进食欲；饭后嗑，促进消化食物。尤其是在吃了油腻的食物后嗑一　把瓜子，好处更大。
但是瓜子含盐分太高；容易引发高血压；而高血压是万病之源。长期嗑瓜子瓜子壳会大量的带走人们的唾液，而大量的缺乏唾液会对人的生命健康都是有威胁和害处


、有何阴谋

荒地向日葵的产量居然有一百斤的产量，这让许素大为咂舌，敢情变态的生物需要变态的栽培方法，自个后院那些算是自己精心照料的，结果和这里接近于野生的向日葵一比，差的不是一节，这有些不可思议，踢了踢脚下的土壤，难不成此处风水极佳？唉，还真邪门了。
许素寻思着这快过年了，年货大家是一定要置办的，许素决心要让葵瓜子成为这个时代人们的年货必备品，不，不仅这一块市场，茶馆、酒店、青楼等各种服务业都将是她的市场，妇女们可以再聊天八卦的时候磕点瓜子，在酒店无论是上菜前还是饭后，瓜子都将是一道很好的点心，茶馆自然是不必说。
许素一边想着一边推测合理性和可行性，自己跟自己打气，虽说小林子人不错，但许素有些不确定他会不会帮这个忙，毕竟这不止是一句话的问题，这人情债欠了可不是好还的，要不让小林子引荐自己亲自出马？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头，许素就再也不能停止，虽说自己今年刚满九岁，说大也不大，说小又不小了，难免被轻视的可能，可是目前只能这么办了。
注意打定，旋即和许海明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许海明挠了挠头，说道：“囡丫头，你也不小了，又跟你哥哥学了些字，爹啊，没什么用，除了种田打猎啥都不会，上次野味卖了那么多钱，还是丫头的功劳呢。”
许素跪走几步抱着正在驾车的许海明道：“爹爹才不是无用之人，爹爹会做木工，会修房子，还会编很多东西，爹爹会的，素素一样都不会，素素真是笨死了，怎么就没有像爹爹这么能干呢？”
许海明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哈哈大笑用手摸了摸许素的头高兴道：“囡丫头，像爹爹有什么好？你脑瓜子也不知道装了些啥，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家里几个孩子数你聪明，又有主见，有些时候看起来还更像老大。爹老了哟，不中用了喽~”
许素吐吐舌头，心道，装了什么？不就是前世的记忆和这五百年的差距吗？
许素把脸贴在许海明宽阔的背上闷声闷气的答道：“爹爹不到四十岁，还年轻着呢！都说四十岁的男人一枝花，爹爹还没绽放呢，怎么就说老了呢？”
许海明被许素有些怪异的理论弄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丫头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还一枝花呢…哈哈…老了老了，都有白头发了。”
伏在许海明背上的许素明显感觉到一阵震动，听到这话，抬头往许海明头上仔细看了看，果然在青丝里头发现几缕白发。伸手碰了碰，有些伤感。
酸甜苦辣四季雨，笑语凝泪九年风。
九年了，她错过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许素看着车辙滚滚，带起的黄沙，那么，在这个世界她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是这滚滚的车辙，踏过平地不留恋的一直向前前行着。还是如这烟烟黄沙，被历史踏过后，浮起又沉下去？
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望天，未来又是怎样的未来？
在许素胡思乱想之际牛车在城门外停下来，许素收拾了下情绪，拎着小包裹跟在前面那个高大的影子后面，其实在许素心里最开始是有些瞧不起这样一个又傻又憨的庄稼汉的，可是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放在人海里就消失的找不到的人，却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教会自己许多东西，看着他总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墨宝斋很快出现在眼前，眼看目的地要到了，许素却有些胆怯，这股胆怯来的快来的莫名其妙，明明下定决心明明做好决定，可是一到这儿……真是活回去了啊，许素晃了晃脑袋。脚下一步比一步坚定向着那个方向。
这段路又像是走了一年，又仿佛才过去一秒，在前脚迈进门槛的时候，许素的心完全定下了，找到坐在柜台前看书的小林子，甜甜一笑道：“姐夫，素素今儿个找你来救火了。”
不料想看起来稳重的小林子被许素这一声“姐夫”给叫红了脸，许素忍了几忍，直到暗中掐了大腿才好歹止住笑意，脸上端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
小林子红过脸，马上反应过来，笑了笑，摸了摸许素的头，弯下腰问道：“好啊，只要是我办得到的，素素只管开口。眼下响午了，想必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边吃边聊？”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许海明说的。
许素暗中撇撇嘴心道：还真上道，就知道讨好未来岳父了。
爷俩在小林子的带领下很快到了最大的酒楼—客盈楼，许海明一直说不要进这么贵的，小林子脸上一直带着笑安抚道：“不打紧，这酒楼价格公道，菜色不错，难得岳父来，小婿自当好好招待一番。”许素在一旁听了直乐呵，咋的？就叫上岳父了？啧啧……
许素眼前却是一亮，酒楼，嘿！看来机会来了。
小林子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选了一个临街的包间，点了三个招牌菜，又点了一个主食、一个汤以及一些小菜。
在等菜上来的时候，许素拿出自己拎着小布袋子，里面统共就一斤多，五香味的，拿出来，示意小二拿个空盘子，在小二有些目瞪口呆下装了些瓜子出来，又抓了一把给那小二，笑道：“辛苦这位小哥哥了，这些是自己做的，别处可没有哦，拿些去尝罢，可好吃了。”
小二哥有些感激的接过然后退下，许素狡猾的笑了笑，又将瓜子推到小林子眼前，指指瓜子笑道：“这个就是我要姐夫帮忙的，本来是希望姐夫给引荐几个酒店的管事认识，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许素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下张某是客盈楼的掌柜，冒昧打扰了贵客，能否进来说话？在下有要事相商。”
许素嘴角微翘，朗声道：“掌柜伯伯请进。”
许素笑嘻嘻的看着来人，唔，看似不起眼，许素与他对视的时候可是眼角却掠过一丝精光，许素暗道不好，自己充其量是个小狐狸，可这位掌柜想必当了好些年的掌柜吧？迎来送往，处事老练，想必修炼到老狐狸的境界了吧？自己可要小心应付，许素定了定神。笑道：“不知道掌柜伯伯有何事找我们呢？”
那掌柜虽然有些奇怪有两个大人在这，为何说话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可还是当即回答道：“是这样的，刚才张某看到本店的小二哥在偷偷吃东西，本以为是偷吃本店的东西，一问才知道原来客人赏赐的，不知客人这物是从何处获得？在下愿意购买。”
许素看着这张掌柜虽然回答了自己的话，可却是对着老爹说的，当下也不以为意。
许海明挠挠头，嘿嘿一笑说道：“这东西呀，是我家丫头鼓捣出来的，说是叫葵瓜子。”
张掌柜显然被许海明的话惊讶到了，有些急切又疑问的问道：“那敢问令爱如今何在。”张掌柜问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许素。“难道是……”
许素淡定了喝了一口茶，心道：还不笨嘛。迎上张掌柜疑问的眼神坦诚的说道：“小女子不才，闲来无事鼓捣一些玩意，想不到那些其貌不扬的花想不到竟是成了这等美味的零嘴。这多亏双亲的支持和家里哥哥姐姐的帮助素素才在短短几年内种出来了。”许素说完这一番话，自己有些汗颜，怎么觉得自己在说什么感谢CCTV什么的。
张掌柜先是夸赞了许素一番再提出要求：“不知道贵府这物还有多少？张某全要了。”
许素暗里挑了挑眉，又喝了一口茶，假装沉吟道：“这个嘛，倒是还有一些，不知道掌柜伯伯给出什么价呢？”
张掌柜思虑一番伸出五个手指头道：“五文钱一斤。”
许素头也不抬说道：“十五文，一文不少，掌柜伯伯，不是素素出价高，要知道这个东西别的地儿可没有。要是你觉得不划算，素素自会找别家，想必肯定会有人要的吧？”
张掌柜有些犹豫道：“姑娘暂且等等，待在下问问东家。”
许素听了轻抚了下指甲，哟，这还不是正主呢？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都说物以稀为贵，她倒是要看看，她这堪比肉价的瓜子究竟卖得卖不得出去。
不一会儿走近一个华服少年，许素定睛一看，这不是林安么？他这又是凑的哪门子的热闹？看了看后面恭恭敬敬的张掌柜，莫非这家酒楼也是林小爷家的产业？询问的眼神像小林子射去，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许素心里不紧诽谤小林子想到，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吃个饭都到自家家住开的酒楼来吃。
林小爷旁若无人的坐下，随手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道：“就知道是你这个丫头，十五文几斤，我全要了。”
许素最看不惯他这种有钱人阔气，你有钱了不起是吧？好；很好，许素心里奸笑一声，浅浅笑道：“谁说十五文了？明明说的是二十文的哦。二十文三年之内我家种的这种瓜子只卖你这一家。”反正自己是不要什么信誉，只要让这小子出出血济济贫就够了
林小爷伸手制止想要说话的张掌柜，眼睛也不眨一下说道：“成交，取笔墨来。”
许素看着在龙飞凤舞的某人，有些搞不懂了，这明显是自家占了好大一个便宜，怎么？



、吃亏了还是赚到了？

许素出神的观察着伏案书写的林安，突然觉得他这种认真的神态像极了某个人，那个她快要忘记面容的某人，自嘲一笑，这怎么可能呢？闭了闭眼定了定神。
十四岁的少年，眉眼还有些许青涩，可那斜飞的英眉，和那时而温润，时而炙热的眼神瞧得许素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总觉得那如深潭星光的眸子，深藏着一种刻意隐藏的情绪，许素不想去触及，调开视线，落在窗台那一盆兀自绽放的水仙花身上。
那边林安已近把契约拟好，递到许素面前道：“喏，从你哥哥那知道你识字，好好看看罢，有什么不妥尽管与我说。”
许素也不客气，接过来，大大方方的研究起来，大概意思就是凡是自家三年出产的葵瓜子，客盈楼皆以二十文一斤的价格购买，违约则罚银五十两。
许素心里嗬一声，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呢，还好自己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额，虽然把原本十五文一斤的提成二十文一斤有些不厚道，可是这次是例外，谁叫那小子气焰那么嚣张来着？
反复仔细看了好几遍，直至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放下心来，这可省了自家好大的劲呢，不用去摆摊也不用再去麻烦大舅舅，这一下子解决自家三年销量问题呢，有这么一个稳定的客户，嘿嘿，省了不少便宜呢！咦，想想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林安看似老和自己作对，可毎到关键时刻都是在帮自己忙呢？这里面会不会有啥猫腻呢？眼角扫了一下笑的一脸亲切的林安，又觉得没啥问题，再说自家有什么值得人家这么大费周折呢？挠了挠头，就当某人闲得无聊帮助贫苦家庭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许素起身道：“没有什么不妥。”行至桌边，提起毛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刚开始很用不习惯用毛笔，后来写着写着就顺手了，颇有些自得的臭屁着看着自己写的字，可是一不小心瞄到林安写的字，这对比之下，咳……。
忽然想到这个契约里竟然没有提到自家每年该种多少？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家有多少他收多少？
本着童叟无欺的原则许素提出了这个问题，却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你们家有多少，我们这就收多少，只记得不要卖与别家即可。”
许素听了这话就感觉白花花的银子在像自家招手，顿时喜笑颜开：“那就先谢过林安哥哥啦，有林安哥哥这句话素素就放心了。那什么时候送过来呢？”许素遇上比较大的事，都会详细的八婆一一询问个一清二楚。
“不用太急，你们做好了送过来即可？不知道这次……”林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许素。
许素心领神会道：“一百斤的样子，我还可以做几种不同味道。五香、绿茶、原味、蒜香……”
“那就辛苦素素了。”林安笑道摸了摸许素的头发道。又对张掌柜道：“取十两银子来。这是定金”后一句是对着许海明说的。
许素心里盘算了下，二十文一斤，有一百斤，才二百文，也就是二两银子？唔，有些少呢，想到上次光是一次的野味就卖到八两银子呢！二十文算是高的价格了，猪肉才不过十五文一斤，向日葵三个月即可结果，如果一年种四季的话，六亩田，唔，看样子要提高产量了。十两银子的话自家岂不是欠着他……
突然好忧伤，觉得一百斤的瓜子才而两银子……可是没办法了，先暂且这么过着，瓜子的钱足以脱贫，等日后她再细细想想有没有别的赚钱的法子？
许海明也连忙上前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就差把林小爷当神来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