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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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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然打了下霞儿筷子：“是闺女咋了，要是生个闺女像咱俩，那是福气。”
两个小的斗嘴，逗得张氏和老三呵呵直笑，屋子里一派其乐融融。
PS：
写完12点半了，所以定时发放了。
第八十六章 从容淡定
天儿慢慢转凉，张氏的病倒是有了挺大的起色，主要是心里舒坦了，很多病啊，灾啊就都过去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林永河整日在地里帮忙，就连霞儿和清然也时常跑去，帮着推车，送菜，爷说不抓紧收了，过几日变了天儿就不好了。
张氏已经出了屋，每日能去灶房做饭了，瞧见家里人，依旧一副柔顺不爱吱声的样子。老三回来后，虽不用之前那样超负荷的干活，但是这一家子的口粮却也还要好好地尽心。
这几天林清然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每日都雷打不动地跑去白家，给大夫打杂，顺便研究研究空间里的书本，这本书极为详细，她却一直不得空认真细读。
“今儿来的好早”清然进了院子，香穗便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小丫头个子小小的，却难得的沉稳持重，又因得平日大夫不许乱跑，也没个姐妹儿说话聊天儿。清然这死皮赖脸地要给大夫打杂，倒是成全了香穗，很快跟着清然成了好姐妹。
“大夫在不？”林清然抿着嘴，极为乖巧地问着，对着香穗眨眨眼睛，才朝着屋里探了探头道：“今儿家里忙活秋收的事儿，我便早早干了活，跑来了。”
“村儿里一到这时候就格外的忙。”香穗朝着院子的男娃使了个眼色，这几个半大小子，便拿着草药离了院子。又一行行地摆弄好，晒干的，未干的，要防潮的，都一一分类。这才擦着手立在香穗面前，一个个憨厚的样子，倒是十分有趣。
林清然看着他们也说不上话儿。这几个小子见了清然也是局促不安，还时常脸红，倒是叫香穗整日里取笑。说什么，还不是有人长得太水灵，平白讨人欢喜。
“香穗，你忙着，我进去看看。”林清然瞥了眼众人，对着他们笑了笑，这才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进了大夫的屋子。
心里琢磨着这个白大夫还真不是一般角色。就这把人当空气的功夫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练就的。
“白大夫，然儿来看您了。前几日的活鱼吃得还香吗？”林清然听香穗说，大夫挺喜欢吃鱼的。上次送来的整条活鱼，一晚上居然全部都吃光了。当然了，小小的香穗做饭的手艺确实不错，清然也留下吃过一次。
椅子上的男人，懒懒地坐着。穿着素色长袍，衣服一尘不染，身为大夫，多少都有几分洁癖。林清然每日要做的事儿，就是顶住压力，跟着他没话找话。还好，白大夫人虽然古怪，可是却不凶。至少没有拼死了撵她出去，可见，香穗的法子还是有效的。
“恩”他翻看着医书，微微蹙眉。也不搭理林清然。清然立在一旁，觉得身上都要长草了。这才动了动，转身出去给大夫倒了杯茶水。恭敬地递了过去。
这厮倒是不客气，有滋有味地喝着，喝完了继续看他的医书。林清然连续受挫，却依旧淡定从容：“先生忙着，我出去帮着香穗捣药。”她瞪着眼睛，细细地瞧着他，见他没什么表情才补充说道：“您柜台上有本医书，然儿能借来看看么？”
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却没成想。清然话音落下，大夫却合上了手里的书本，转身看着立在一旁的小丫头，淡淡开口：“你识字？”
清然点点头：“自小认识几个字。见那书图比较多，便想着看看。”林清然一边答着大夫的话，心里却各种激动，这个怪人终于搭理她了。好现象…
“为什么要学医，这可是个苦活。”白大夫转身正对着清然，看不出情绪。
“家里娘有旧急，我想给娘亲治好病。”林清然如实回答，一副乖巧恭顺的样子。只见对面儿的大夫点点头，拿着药箱：“你娘那病，我也治不了，就得好生养着。我的医术不高，你还是别再这儿耗着了。”
林清然眯着眼睛，脑子飞速地转着：“白大夫…我不要做您的徒弟，我就来这打打杂，帮着您干干活就成，也不要工钱，我得空便过来。免得您人手忙的时候，院子里那些男娃不细心。”
白大夫不置可否，掀开帘，继续说道：“要看那书就看吧，不能拿回家去。”
“然儿谢过先生。”林清然之所以有时候称呼白大夫为先生，是带有师徒意味的尊称，称呼他为大夫，又是尊重他的职业。
林清然松了口气，坐在一边歇着，跟着他说话还真是要命，拘谨的不行。除了给人看病的时候一副仁慈好说话的模样，平日里真是个大冰块似的人。怪不得一把年纪好没有个妻小。这一连多少日的努力，终于叫大冰块有点反应了…
清然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屋，瞧见香穗正在拿着本子认认真真地对比着药材。林清然中医的知识不多，都是些皮毛。便蹭到香穗身边，笑眯眯地开口说道：“这些都是啥药，你也教我认认？”
香穗笑笑：“快别添乱，我自个儿还没认全呢，咋个教你，你今儿心情挺好，大夫允你留下了？”她将晒干的草药，按照核对好的药匣子一一放好，这才拍了拍手，跟着清然坐在一边。
“也没啥，大夫今儿跟我说话了。真是难得”林清然撇撇嘴。“哎，香穗，你说大夫都这把年纪了，咋没娶个妻小，偏偏来这村儿里过活？”
香穗正色道：“嘘，这话可别叫旁人听见。大夫原是有婚约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了。我也是后来才跟着大夫的。具体的事儿也不知道。”说着，扫了眼清然：“没想到你对别人家的事儿还挺感兴趣的。”
“也没啥，这不是闲扯，就说到这上面了？”林清然拿着柜台上的医书细细看着，都是些十分基础的医理，她曾经看过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还有不知道成书于战国还是西汉的《黄帝内痉，当初看着只是随意挑了两本儿，图个新鲜，也便没太在意，没想到会有用上的一天。虽然学艺不精，咱卖药总是可以的吧。
香穗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两个柿子，递给清然：“要说为啥在上谷村，你可知道云中城下面的村子里，上谷村的景色可是最好的。”地方虽然穷了点，不易居住，景色却是极佳的。这点林清然倒是同意。
要是这儿的交通和空地再多些，估计能更加富裕。“这倒是，上谷村却是风景不错。”林清然看着香穗，笑了笑：“你小小年纪居然还能呆住。”
“你不也是，年岁不大就有了学医的想法？”香穗说着：“我之前听说过你，就是被魏家小地主瞧上那个。”
林清然一听，各种郁闷。“你咋不听我点好的，我跟那个小霸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一边吃着柿子，一边跟着香穗闲聊，这一会儿的光景，医馆的各个位置，大夫的一些习惯，清然便都摸透了，记在心里。
今儿要不是为了把医书看完，她便想要早早地回家看看，可是那白大夫莫名其妙的，所以清然便留了下来，认真翻着书，看着图，时不时摆弄着中药研究研究。
“倒是认真？没想到你还识字。”香穗虽然小些，毕竟在医馆呆久了，又跟着清然相熟，说话也不忌讳。
“恩，认得些字，这些书还是图比较多。”古书其实没有多少内容，加上清然有些功底，来来回回就看完了，只是坐在一边，极为像样地问着香穗，这些字念啥，那些字怎么念的，香穗倒是好性子，都一一地回答。
清然心里琢磨着，同意是十岁的女娃，香穗的知识就比霞儿要多上许多，也成熟许多。跟在外头历练有不少的关系。以后还真得好好想想霞儿的事儿，这么好的苗子不能白白地湮没了。
“外头那些个小子呢？”清然收好了医书，起身问着。香穗掩嘴笑着：“咋地，你还惦记上了？这几天不是秋收，大夫都让回家去了。”
清然点点头，正色道：“说起来，大夫真是村儿里极好的人，虽然不爱说话，做事儿却十分稳妥。”
“你这几日整日泡在医馆，家里人就没说你？”香穗问着，有点诧异。
林清然叹了口气：“爹回来了，家里正忙着秋收呢，一家老小也顾不上我的，说起来惭愧，身子弱些，太累的活儿也干不了。早先捡了条命回来已经是万幸。”
“各人自有各人福气，瞧瞧我，挨饿受冻的丫头，不是也遇到了大夫，现在好吃好喝的，还能跟着学点医术。”香穗笑笑。
林清然支着下巴，有点神往地说着：“真想走出这山瞧瞧，外地到底啥样？我要是神医就好了。”
啪，香穗拍了下清然的头：“走走走，快回去吧，别在这青天白日的做梦呢。”说着掩嘴一笑。
清然也被这丫头逗笑了：“我左不过说说。”
“燕塘最好的大夫，都在云中城，哪里能跑着穷乡僻壤的来，白大夫虽然心善，但也常常叹息，有些病，还是无能为力。”香穗说着，也摇摇头，相比见惯了生生死死了。
林清然点点头，一位有良心的医者，最难受的莫过于瞧见自己苦心救治的病患，撒手人寰。
“成，不跟你胡扯了，我这就回家看看，等不忙了，再过来。”清然跟着香穗告别，自个儿出了院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八十七章 抢秋膘
燕塘的医术在什么水平，林清然不知道。可是上谷村的医疗状况和水平，她的心底还是有数的。这几日来问诊的病人，皮外伤居多，跌打损伤的也不少，许是干了农活，一不小心受了伤。
总之，寻常的小病，白大夫还是挺拿手的，可是毕竟条件有限，少不得这一病，就要十天半个月的耽误事儿。
林清然慢悠悠地走着，这才进了家门儿，就瞧见张氏端着饭盆从灶房出来，娘亲身子好了，自然是跟着大家一起去大厅吃饭，爹回来后，一家子的嫌隙倒是少了不少。刘氏也安生许多。
“娘，你咋抱着这么大的锅？还有力气？”林清然小跑着凑上前，很仔细地挽着衣袖，伸出手，帮着张氏抬大锅。
瞧见闺女回来，张氏笑笑：“今儿回来还挺早，被大夫撵回来的？”一边抱着锅一边说着：“然儿，你去灶房拿碗筷，娘能拿得动，身子已经大好了。”
“最近村儿里秋收，大夫就都打发回了。”然儿解释着。
虽是张氏似乎好了，可清热却不放心，张氏的身子她最清楚。
这几日跟着大夫学习，认着各种草药，方子，才发现有的土方比较眼熟。只是叫她学着诊脉还是有些难度的。张氏这身子是常年落下的，得补。
“娘，我还是先帮你拿进去，然后在回去灶房拿碗筷。”
见清热坚持，张氏也没在说什么，这边两人走着，便远远地瞧见刘氏晃晃悠悠地走近，那发福的身子，干些活，自然是累的气喘吁吁。
“今儿晨午做的啥？”刘氏随口问着，无上封神。不是好眼神儿地看着张氏和清然。
张氏笑笑，转过身子：“一些平日的吃食罢了。”跟着刘氏说话久了，也知道她那点没事找事儿的毛病，张氏说话也便带着几分笼统。
刘氏先一步进了爷奶的屋子，叹了口气：“有人病的真及时，正赶上秋收忙的时候病着，现在身子也娇惯了，做顿饭也得一请二请的。咱就没那好命儿，整日躲在屋子里，乐得清闲。”
林清然一边帮着张氏拿锅。一边低声说着：“大伯母，我娘咋病的，您心里不是最清楚。说起来。还得感谢您叫我娘多歇了几日。”
说完跟着张氏一同进了大堂，刘氏正欲发作，才发现二老跟着老大，老二，老三都从地里回来了。一个个穿的布衫都汗哒哒的，可见这几日确实累坏了。
“今儿得啃秋，把小的都叫过来，吃了饭，好吃些西瓜。”崔氏扶着林康福坐在上座，看着张氏带着清然有条不紊地摆着屋里不多的碗筷。勤谨的模样，也便没说什么。
张氏瞧了眼老三，见他额间的汗珠。黝黑的皮肤，却十分有精神地瞧着自己。这两人一来一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林永河跟着大哥二哥坐下，这才对着张氏说着：“身子好些了？今儿这饭都你做的？”
“可不是大好了。二嫂也得忙活自家屋里的事儿，我这边自己个儿能忙过来。活动活动也好。”张氏擦了擦手，对着坐上的二老笑笑。这才拉着清然坐在林永河身边。因为老三回来不久，崔氏便叫着大家并了桌，男女同席而坐，也不必区分啥左右的礼节了。
林清然眨巴着眼睛，看着爹爹，小嘴嘟着道：“爹爹，辛苦了”又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大伯、二伯：“大伯，二伯辛苦了。”
清然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个家里，除了刘氏过分的招人嫌外，其他的人虽见不到多亲厚，却也是不坏的，尤其大伯，虽然娶了个不太靠谱的婆娘，自个儿却是老实巴交的村里汉子。
“这小嘴，越来越甜了。”林永山笑笑，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然儿也该说门亲事了。过了年，就十四了。”
张氏瞧了眼清然，谨慎地笑笑：“这事儿自然是得留心的。”
林清然郁闷，她不要这么早嫁人…才十四岁。就算是说亲也不成啊。于是低着头，有点羞涩地开口讲话：“娘”一边扯着张氏的衣袖，一边不好意思地垂着头。
刘氏瞥了眼清然：“婚事儿也不是该着急的，等忙了这阵子再说。”家里很多女眷的媒，都是刘氏潜了人去说的，如今过的皆是不错。
崔氏指了指刘氏，对着大家笑道：“别看这大儿媳妇做啥都风风火火的，这方面办事儿却是不错，哪个小辈不是嫁的一等一的好。”
林清然冷笑，要是刘氏给她说亲，那不用说，一定是地主魏家。面儿上光彩，暗地里又能解了他们一屋带给刘氏的气儿，简直是最好的一步棋。
林清然瞧了瞧，小声说着：“娘，霞儿呢？”这丫头一向粘人的紧，却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玩乐去了。
“霞儿跟着你二伯母他们收拾菜呢，这也就来。”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扯着清然的小手。
话音刚落，就瞧见林清霞迈着步子，一溜烟地跑进大厅，欢欢喜喜地朝着张氏跑了过去，对着清然做了个鬼脸，这才安生坐下：“爹，娘。”
“你二伯母他们呢？”崔氏见霞儿一人跑了进来，有些纳闷地出声询问。“正朝这边走着呢，我先跑回来了。”
“你没事儿跑啥，上气不接下气儿的，小心一会儿吃饱了肚子疼，封神绝仙。”林永河叉腿坐着，笑嘻嘻地看着自家女娃。这两个闺女，怎么看怎么叫人心疼和喜欢。
林清霞坐在姐姐身边儿，嘟着小嘴，抱着自己个儿的饭碗道：“才个，我跟着二伯母和夏儿姐他们摆了好几个西瓜，二伯母说，一会儿啃秋用的。”
张氏笑笑：“等人到齐了，今儿都吃几块肉，也抢抢秋膘。”
林清霞拿着手里的筷子，晃晃脑瓜，砸吧着小嘴：“二伯母咋还没到呢？”见到小丫头这副模样，清然就知道霞儿定是饿了，眼巴巴地看着那锅里的吃食，好奇的不行。
“爷奶，我和霞儿去灶房看看，还有碗筷没拿。”林清然站起身子，一边扯着霞儿的手。
张氏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还有两个菜也给端上了吧。”
霞儿蹦跶地跟着姐姐去了灶房，两人瞧见盘子里的肉，便相互着看了看：“咱要不要先吃一块。”
林清然想想：“往日这样倒是不好，可是今儿不一样，今儿看谁先吃到肉才好。”说着，跟着霞儿一人吃了一小口，带着心里那点满足感，两个小丫头迅速地回了大厅。这会儿二伯母连氏几个也到了。
“快坐下吃饭吧，今儿多吃点肉。那些个胖的，就少吃点。”崔氏拿着筷子，煞有介事地说着，脸上挂着笑容。忙不迭地朝着林康福的碗里放了块肉，二老先用了，小辈们才没了忌讳，一家子围着桌子吃了起来。刘氏一边吃着，一边挑拣着肉往自家男人碗里夹。林永山有点尴尬地蹙眉：“行了，够吃了。”
连氏不动声色地笑笑：“瞧瞧，大哥，大嫂多知道心疼人。”说着给一边坐在的冬儿夹了块肉：“吃吧。”
林冬儿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一边，吃着娘亲给夹的薄薄肉片，算是应应节气。
林康福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又喝起了他最爱的小酒：“今年收成不错，要是每年都这样，也就不愁了。”
“那是一定的，今年多卖些粮，哪怕明年也都是够用的。”崔氏笑着说说，一副认真的模样。
清然和清霞坐在一边，大口地吃着饭，对面儿的林秋儿坐在刘氏身边，是不是地瞪着两个丫头，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林永河跟着几个男人喝点小酒，便对着林康福说着：“爹，咱家粮食卖多少，怎么卖，俺们哥三个都合计好了，你跟娘就请好吧。”
刘氏拿着筷子的手微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咋就哥三个商量好了的…我这边早就联系了卖家，也不用亲自送，人家上门来溃”
林永河看了眼刘氏：“合计一下，还是我这家赚的多。”
“哪家多就给哪家。”老爷子吃饱了，将筷子放在一边，眯着眼睛靠坐在椅子上。
林清然心里通透的很，大伯母这样热衷于卖粮食和菜，其中着回扣肯定是不少吃的。报上来一个价码，实际是另外一个价码，这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玩了。倒是有几分商户女儿的小聪明。比不了这些一心为家里的汉子。
刘氏心有不甘，却也不能说啥，她的价码确实不比林永河联系的那家高，再从中扣点，自然是少了不少。却心中有气，往年老三都不管这些个事儿，今年却破天荒地联系菜商和粮商，真是闲的没事儿干，当然这话刘氏是不敢说的。
一家子吃了饭，小的们便忙着撤桌，连氏跟着夏儿姐还有二堂嫂李氏帮着往屋里拿西瓜，林清然看着这圆滚滚的大西瓜，心里也是极高兴的，坐在一边眨着大眼睛，这些个西瓜，足足能让一家子吃个够。
第八十八章 余闲
张氏右手拿着刀，一边垫了菜板子，一边极为熟练地切着西瓜，下手娴熟又利索。那红彤彤的瓤，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一人分得一块，一家子像模像样地吃了起来。将子儿吐在一边的篓子里，有说有笑。
霞儿吃的欢实，清然吃的斯文，不得不说，这西瓜极好，甜度适中，又没啥农药。纯天然无污染皮薄肉多大西瓜。
两人足足吃了三块才丢掉手里的瓜皮。撑的直打嗝。
总算是啃了秋，抢了秋膘。也不知道那“秋老虎”赶跑了没。倒是把清然和霞儿撑的不行，几个男人相继回了屋，刘氏、张氏和连氏领着几个小的，开始仔仔细细地打扫着大厅，收拾着碗筷，一切妥当之后，便各自朝着自家的屋子走去。
张氏身子才好，总觉得浑身无力，不如从前那么能干。林清然和霞儿站在张氏两边儿，一边一个地牵着张氏的手。连连打着饱嗝。
“作甚吃这么多，可别撑出病来。”张氏摇摇头，迈着碎步，朝着自家屋子走去。林清然有点难受地说着：“霞儿，着急进屋干啥，咱俩在外面待会儿。”
霞儿也吃了不少西瓜，平日也吃不着，正巧着今年的西瓜格外爽口，就多吃了些。听了姐的话，这才止住了步子，对着清然点点头，转身看着张氏道：“娘，你进屋吧，正好跟着爹说会儿话，我和姐在外面玩一会儿。”
张氏点点头，嗔怪道：“叫你俩下次还吃这么多。”
对着张氏笑了笑，清然便跟着霞儿开始满院子的转悠。“姐，不如你考考我功课吧。”林清霞背着小手，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带着点得意。贵人给的那两本册子。里面的字儿霞儿可是全部都会写会念了，有时候在村儿里走动，看到不会的字儿也会细细地记下，偷偷地问着姐姐，没想到姐全部都会。索性她对神仙帮忙，神灵护体更是深信不疑了。
林清然也懒得解释，确实也没法解释，这要是说出实情，林家一屋子还不得吓的半死，以为见到了鬼怪啥的。多破坏和谐。
“那你给姐背背弟子规。然后讲讲你自个儿的理解吧。”林清然跟着霞儿沿着小道散步，想着村里的日子，想着又归于平静的生活。有时候觉得要是什么都不缺，能在这上谷村里悠然一世也是好的，可惜这地方太穷了，穷到大家都没有办法好好地享受着生活。
一边走着，一边听着霞儿的小嘴认认真真地讲着那些孝悌之事。算是过关。听完了她的功课，林清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摸了摸霞儿的脑瓜：“这个小脑瓜真聪明，学什么都快，文意解释的很通，理解的也很好。”她笑咪咪地看着霞儿：“还想学？”
果然。小丫头的脑瓜再次如捣蒜一般地点着，她自个儿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对这些不知道的学问。有这么大的兴趣。
索性吃饱了撑的…
林清然把弟子规里的谨和信都一股脑地教给了清霞，两人来来回回地转悠了两圈，这才坐在门口，上秋了，天虽然慢慢地转冷。可是总有几日是特别的热。想着张氏和林永河独处的时候不多，两个小丫头便坐在自家的门口抬起小脸。一边说着话，一边望着天空。
时不时地传来几声鸟叫和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的叫声。被夜笼罩的上谷村总是多了一丝落寞。
霞儿拿着小木棍比划着字儿，清然在一旁指点着，过后又背了便谨和信的内容，今儿的任务才算是了了。
林清霞伸伸懒腰，靠在姐姐肩膀，指着天空说道：“姐，你说月亮咋又圆又大的呢？伸手却抓不着。”
“挂在天上不是挺好，谁都能瞧见。”林清然拄着下颌静静地看着天空中一轮明月。忽地有些想家，想起了现代的生活，高兴的，开心的。她本事芸芸众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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