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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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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吼了一声“不行”,就愤怒地冲进西厢书房,丢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书房内,泥鳅痛心而又无措地自问:他要怎么办呢?

黄鳝和锦鲤敲门进来劝解哥哥。

泥鳅从他们口中得知林聪来征召大夫的事,几乎痛悔地要撞墙,绝望到发狂——林聪,那不就是小葱么!

那番话,那种行事方式,他只要一听,就知道是小葱所为。可是,他却跟她擦肩而过,而且,他还被定亲了。

难道他跟小葱真的无缘,若不然,为何屡屡遭受挫折?

他要怎么办?

黄秀才可不比周矮子,若是被退亲,那后果会怎样他都不敢想。

刘三顺来到书房,将黄鳝和锦鲤都撵了出去,坐到儿子对面,板脸问道:“泥鳅,你到底想要干啥?三年后就成亲的话可是你自个说的,咋又变卦了哩?再说黄家姑娘你当初也没反对呀!”

三年后?

这句话硬生生地砸入泥鳅耳中,却没有打动他分毫,因为,那不过是他的托辞而已。

他想着,等三年后再说,谁会料到家里竟然不等他回来,就擅自帮他定下这门亲呢!

也不能说是擅自,毕竟他们都是他的长辈,可以决定他的姻缘,从而决定他的一生。

第277章 让她嫁自己喜欢的人

   ***泥鳅抬头看着矮胖富态的爹,轻声问道:“爹,你真的疼儿子么?要是爹真的为儿子好,明知道儿子喜欢小葱,咋还要这样做哩?就不能帮着儿子用心去求想要的?”

刘三顺听了这话,呆怔住了!

这话听着咋这么耳熟哩?

是了,当年他就这么对自己的爹刘大胖子质问过,那是为了菊花,他希望自己的爹能跟张大栓夫妻一样,上郑家去求亲。

刘三顺呆愣半响,才艰涩地回道:“泥鳅,爹一直都顺着你的心思,那年也去张家求亲了。可是,你外婆把这门亲给搅了。爹还是没死心,也一直等张家松口。可是,张家被流放了,这还不算,小葱她……小葱她不在了呀!儿子,你醒醒,小葱她不在了!”

泥鳅无力地往椅背上一倒,双眼空洞无神地望向房顶。

眼下,不是跟爹争执的时候,他要如何应对黄秀才这门亲呢?

************

郑家隔壁,李长明家也是一片欢笑声。

李敬文先去李家祠堂祭过祖宗,然后逐一拜见长辈,又细细述说了在京城大比的情形,和这次去岷州任官的情况。

喧闹了一天,夜幕降临,亲友们逐一告辞,农家小院也安静下来。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和暖的微风穿过篱笆墙,院子里荡漾着一股清新馥郁的芬芳,闻之使人觉得浑身慵懒陶醉。

一家人在上房厅堂分坐下,闲话家常。

就着摇曳的灯光,再一次打量正跟弟妹们谈笑的大儿子,李长明两口子如同做梦一般。

这个身穿官服、侃侃而谈的青年真是他们的儿子?

他看起来是那么威风,一举一动都像个官儿。恍惚间,两人看见牙牙学语的小敬文。蜕变成淳厚稳重的少年,再变成眼前带着官威的青年。

好快呀!

“敬文,咋想起来去岷州当官哩?那地方离家远,又在打仗。你杨子叔可不就是在那边出事的!”

敬文娘看着儿子心疼地抱怨。

李敬文停下说笑,命弟弟妹妹们都出去后,他才小声对爹娘说了西南的消息:“爹,娘。儿子猜那黎章肯定是板栗。要真是这样,那我可要去帮他。还有,今儿听人说起那个从西南来的林聪,儿子觉得。他只怕就是小葱也不一定哩。”

李长明夫妻大惊,互相望望,眼里有欢喜。还有不信。

李敬文就说了自己猜测的理由。

李长明沉吟道:“要真是板栗和小葱。那你是要去帮他们。最近村里都在传,皇上要为张家平反了。咱们这些乡邻,还是要跟着使一把劲才是,免得到时候又出岔子。”

敬文娘欣喜地一拍手,乐呵呵地说道:“去吧,去吧!不要不放心家里,我跟你爹身子骨都好着呢。儿子。你一定要把小葱找回来,再娶回家给娘当儿媳妇。”

李敬文听了虽然高兴,忍不住又有些脸红。

他担心地问道:“可爷爷和外公今儿都催我成亲……”

他娘一挥手,跟切萝卜似的,又快又脆地甩出一串话:“不用理他们,你的亲事我跟你爹拿主意。咱老李家多的是儿子,有的是传宗接代的,干嘛非要盯着你?再说了,你爹当年不是二十七八岁才成亲的么,不也没耽误生娃!所以说,甭管他们。人老了,就是啰嗦!”

“娘!”

李敬文挨在娘身边坐着,抱着娘的胳膊,心里感动莫名,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己这个娘更好的了。

李长明看着他们母子,憨憨地笑了下,道:“敬文,你用心些,能帮上张家更好,你槐子叔和菊花婶子也该回来了。唉,桃花谷草长得好深哩,没法进人了。”

李敬文听了神情黯然。

敬文娘见了,眼珠一转,先嘻嘻干笑了两声,然后凑近儿子小声道:“敬文,娘跟你说,那刘家……”

李敬文猛然瞪大眼睛,吃惊地问:“这是真的?他们咋不等泥鳅回来再定哩?”

敬文娘摸摸梳得光滑的发髻,撇撇嘴,幸灾乐祸地说道:“想孙子想疯了呗!这下好了,没人跟你抢小葱了……”

“娘!”

李敬文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娘亲,这么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烂漫,喜怒皆放在脸上。

李长明扯了扯妻子衣襟,小声提醒道:“梅子,别让儿子笑话。泥鳅也怪可怜的。”

敬文娘扭了扭身子,不乐意地说道:“我又不是看他们笑话,是他们自己没主意,怪得了谁来?听秦大夫说板栗他们三个都死了,他们就信了。我才不信呢!”

三人感叹了一番,都替泥鳅头疼。

因此事,李长明两口子都催儿子赶紧上路:“明儿就走。早些去,瞧瞧那人是不是板栗,也好帮把手。”

敬文娘还有另外的理由,她振奋地说道:“敬文,你撵快些,说不定还能赶上那些个军爷,看看那个林聪到底是不是小葱。要是的话,不就能跟她搭伴到岷州了么!”

她想着,年轻男女搭伴走路,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泥鳅又不在——眼下他不论怎样处,肯定走不了了——这一路走下来,没准小葱就成了自己儿媳妇了。

李敬文听了,虽然没有说话,暗暗地却捏紧了拳头。

知子莫若母,敬文娘见儿子这样,有些不放心,往儿子身边坐近些,叮嘱道:“敬文,要说女娃儿的心思,娘可是比你清楚。娘跟你说啊,甭管你多喜欢小葱,你都不能逼她,要随她自个的心意……”

娘的样子虽然让李敬文觉得有趣,却很认真地听她说,因为,他真的对女娃儿心思不大了解。

敬文娘现身说法,将自己跟李长明的过往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瞧,你爹就算救了我,也不肯拿这个逼你外公外婆,也从不在村里说这个事儿。你奶奶碎嘴的很。他也不许你奶奶说。娘那时候就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爹更好的男人了……”

爹娘的往事李敬文也听说过一些,但个中详情、爹娘当时的想法,他却是不知道的。见娘如此说,又看了看低头尴尬搓手的爹,忍不住笑了。

“所以说哩,你待小葱也要这样。要顺着她的心意来,哪怕她心里惦记泥鳅,你也要先忍着。你可不能怪她……你爹就是这么把娘娶到手的!”

李敬文点头赞道:“这叫‘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又叫‘以退为进’,爹其实很高明。”

他娘眨巴两下眼睛,表示很懵懂。想不明白,就不想,只说道:“总之,你要让她看明白:你为了她什么事都肯做,这样她才会觉得你待她最好……”

李长明听妻子对儿子传授经验。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插话道:“梅子,我那时候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你好……”

敬文娘白了他一眼道:“我也没教儿子学坏呀!我不就是让他对小葱好么!”

李长明愣神:真是这样么?

他怎么觉得这娘俩都是一副算计的模样哩?

这一出“当面教子”直到夜深才散。

李敬文给爹娘请过安,出了上房,站在院子里静静仰望天空。

月华一点也不清冷,好像太阳般带着暖意,从小清河边吹来的风儿拂过脸颊,芬芳中带着一股湿气,西厢传来妹妹慕琴哄小外甥的呢喃声,山村的夜晚是那么静谧、安宁。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原来是爹出来了。

“爹,你咋还不睡哩?”

李长明轻咳了一声,站到儿子身边,踌躇了一会,才道:“敬文,那个,你娘说的话,这个,不是那样的。爹当年是真想你娘好,爹没用啥心思。爹就想着,不管你娘嫁给谁,只要她高兴,爹就喜欢。”

李敬文一震,定定地看着爹,轻声问道:“娘要是真的嫁给青木叔了,爹也喜欢?”

李长明点点头道:“爹是这么想的。那会儿,郑家比李家富,青木又比爹年轻,还识字,人品也不错,爹觉得,你娘要是嫁了他,肯定比嫁给爹过得好。当然了,真要是那样,爹会难过一阵子,但肯定不会阻止你娘的。”

李敬文道:“可是娘嫁给爹了,也过得很好。”

李长明点头道:“是这样。可这是你娘自个心甘情愿选爹的;要是你娘不乐意,那爹娶了她,咱家就不是这样了。所以说哩,爹就想跟你说,你要是真喜欢小葱,就该让她嫁自己喜欢的人。爹没读过书,也说不好,反正爹就是这么想的。”

真喜欢她,就让她嫁自己喜欢的人?

爹真真是傻透了。自己能做到吗?

不对,就因为爹爱娘到这个地步,所以娘才选了爹;若是他也为小葱做到这个地步,小葱会不会选他呢?

即便最后不选他,只怕从此也再难忘掉他了!

这么想着,李敬文的神情就坚定下来,心里有了决断。

他看着月光下身材高大的粗汉,忽然鼻子发酸,眼睛湿润了:他们家,最睿智的不是当家作主的娘,不是他这个中了进士的儿子,而是这个看上去憨默寡言的爹。

他扶着李长明的胳膊,轻声道:“爹放心,儿子听明白了。要是小葱不乐意嫁给儿子,儿子不会强求的。儿子会真心帮她,让她嫁自己喜欢的人,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李长明欢喜地笑道:“嗳,就是这个意思。到底你读的书多,就是不一样,比爹说的好。”

李敬文摇头,苦涩地说道:“爹不要把那些读书人高看了。有些人读了一肚子书,却看不开、看不透,整天钻营谋利,再不肯放弃一点点,比爹差远了。”

李长明忙道:“那些贪官咋能跟你比,他们白糟蹋了那些书。”

李敬文默然无语,扶爹进屋歇息不提。

第278章 重逢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李敬文去刘家找泥鳅,告知他要立即启程的事,可泥鳅却早早出门了。

他叹了口气,心想泥鳅肯定是去处置那门亲事去了。

看着笑容勉强的刘三叔,他本该庆幸的,可是推想泥鳅此时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暗叹了一声,给泥鳅留了口信,便跟刘三顺告辞了。

早饭后,他便带着爹娘打点好的行囊,并几个随从,立即上路了。

李长明的老娘花婆子不舍大孙子,送他到村口,絮絮叨叨地说:“敬文,等你安置妥当了,奶奶就去岷州看你。”

她是个爱热闹的,那心就是散的,一刻也不得闲,恨不得现在就跟孙子去岷州逛逛才好。

狗蛋娘很是看不惯亲家这副模样,鼻子里轻哼一声,心道:“你个老货,哪都想去。这是没梯子,要是有长梯子,就连天上你都想爬上去逛逛哩。”

敬文娘一把拉住婆婆,嗔怪道:“娘,这么大老远的,你要真去了,我跟长明哥可不放心。等闲了,我陪你一起去。”

这个婆婆,须得她跟着,才能不惹事。

李敬文笑道:“奶奶,岷州那边在打仗,不安生。等仗打完了,孙子再接你跟爷爷过去住一阵子。”

花婆子立即精神百倍,急忙应道:“好,好!等打完了仗,敬文你可要接奶奶去住。”

李敬文含笑点头,上马跟家人挥别,直奔西南岷州而去。

他想着林聪带着那么多新军和大夫,四百多人,就想走快也难,他辛苦赶几天。没准就能撵上他们了。于是晓行夜宿,沿途打听,循着那一队人的踪迹追赶下去。

终于,五天后的傍晚,他们在荆州境内山阳县一个叫虎头镇的地方赶上了林聪一行人。

彼时,林聪他们正停在镇外的野地里。老军教新军扎营呢。玄龟首先认出李敬文,不禁大喜,迎上前来招呼。

简单叙过话后,玄龟将他带到了林聪的面前。

李敬文带着奇异的心情打量面前这个黄脸军汉,虽然他的外形跟小葱往昔的形象相去甚远,但他几乎一瞬间就肯定:这人就是小葱!

没有理由的,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个念头一起,就觉面前人眉眼轮廓无处不像小葱,只奇怪旁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她在军中呆了这么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就算有板栗照顾,其中的艰难也可以想见。思及此节,他忍不住心中揪痛。

又留意到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喜和激动,李敬文只觉几天的奔波劳累都消失无踪。他竭力稳定心绪,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抱拳笑道:“在下李敬文,此去岷州丰县上任。见过林队长。”

这一本正经的见礼,饶是林聪经历过无数惊险的情境。也有些慌张失措,她急忙还礼道:“李……李县令……不必多礼。在下……这个……幸会。幸会!”

什么幸会,不过几年没见面而已。

昔日的玩伴已经脱去青涩,不知是因为年岁大了,历练老成了,还是因为金榜题名、官威加身的缘故,眼前人持重沉稳、正气昭然。真好男儿风采!

她尴尬地转身,招呼李敬文在铺开的毡垫上坐下,又问起前情,恭贺他大比取得好成绩,光宗耀祖。

李敬文心不在焉地谦虚了几句。只顾看她。

寒暄已毕,林聪就沉默了,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这种对面不相识的感觉,使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涩和伤感。几年光景,真真是物是人非了。

忆起往昔,再看眼前,简直对她是一种折磨。

原来,重逢也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

敬文哥回来了,泥鳅自然也回来了,现在是不是已经拜堂成亲过了,洞房花烛过了呢?

正恍惚间,就听玄龟问道:“敬文哥,泥鳅可中了?可回家来了?我走的时候,我三叔正等着他回来办喜事哩,可回来了?”

急切之下,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林聪心中一跳,面上若无其事地淡笑,双手手指却无意识地绞扭着。

李敬文瞥了她一眼,对玄龟道:“瞧你急的。泥鳅会试中了,殿试当然不会落榜,他是二甲第八名。他跟我一起向皇上请旨来西南,已被吏部任为岷州眉山县县令。此次他也跟我一起回乡了。本来我们约好一起上任的,他临时有些事耽搁了,暂落后一步。”

玄龟拍手道:“是不是成亲?嗳哟我们可错过了,没吃上他的喜酒。”忽又欢喜起来,“这小子也要来西南?啊哈哈,真是太好了!我们兄弟又能见面了!我正愁在南边没个亲人哩。”

李敬文却摇头道:“没有成亲。”

玄龟诧异道:“咋没成亲哩?我三叔不都准备好了?”

李敬文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他直觉林聪不想听见泥鳅成亲的事,再说,他也不知其中详情,更不知泥鳅会如何处置这件事,还是等泥鳅自己跟人解释吧。

听他们说这个,林聪不好插话,也说不出话来,只一味沉默着,心中极不是滋味,一时又觉得自己可笑得很。

李敬文见玄龟还要问,急忙岔开话题,笑问林聪道:“林队长,这一路可还顺利?他们这些人初次入军,想是还不能习惯军中的规矩,必定是散漫无序。”

说起公务,还是本行,林聪立即恢复了从容,她笑道:“这个是难免的。在下也等不及归营再操练他们,就这一路之上,借着长途跋涉,一边操练他们,一边解说各种军规。效果甚好。”

一时,军士们扎营完毕,那些清南村的少年都过来跟李敬文相见,恭贺笑闹声传出老远。

麻虾道:“敬文哥。在科场上咱是赶不上你了,这上了战场,怎么也要挣个功名回来,不然的话,不是白生在清南村了嘛!”

众人哄笑,知他是说清南村受神龟庇佑的缘故。

李敬文笑道:“那我可要等着你们荣升将军了。”

夜幕降临。大家用餐完毕,安派了值夜军士,剩余人就围在田五等老军身边,听他们讲战场杀敌的事。

林聪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想着李敬文和泥鳅来西南当官,终究是好事,遂跟他详述西南民情,以及近两年军中和地方官府配合,耕种积粮的举措。

“边关百姓受战争影响。生活困苦,不宜重税压榨,应采用怀柔之策,激励民心……”

李敬文含笑看着她,听她侃侃而谈,有时也插上一句,浅述自己的看法,不知不觉。两人谈了一个多时辰。

伴在她身边,他觉得心里无比踏实。有种莫名的欢喜和兴奋,虽在郊野,却处处都令他新奇,对前途、对未来的日子更是充满期待,似乎世界一下子亮堂起来。

偶一抬头,忽听远处传来水声。抬头看向黑地里,依稀听得有人在戏水笑闹,遂奇道:“这天气还有些冷,怎么他们就洗冷水澡了?这不会出事?”

若是生病不是麻烦么。

林聪微笑道:“不是洗澡,是玄龟他们在游水。”

李敬文听了笑道:“这个乌龟。走到哪都离不开水。”

林聪不语。这是她秘密交代的,让玄龟等十几个水性好的少年,只要遇见水,随时训练划水和潜水的能力,并嘱咐他们不可泄露,只告诉人是在玩水。

又说笑几句,估摸着时辰不早了,遂让军士带李敬文去帐篷歇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用过早饭后,众人立即启程。

林聪完全按行军规矩训练这些新军,一直都派人在前探路,不时回报。

因此才走了一个多时辰,就有两个军士——一个老军带一个新军——来报:前方进入虎岭山区,暂无凶险关隘,只在距离此地十里的地方,有一处险峰峡谷,叫做“蛇盘谷”。过了蛇盘谷,就拐出了虎岭,进入陈县辖区。陈县地形也是多山。

林聪听了点头,命田五挑选了几名新军,换上便装,前去蛇盘谷探路,发现异常立即回报。

当下,玄龟等人领命而去。

李敬文见林聪指挥有素,甚是威严,赞叹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在大靖境内,林队长还如此谨慎,是为了操练他们吗?”

林聪点头道:“操练是一,另外,大靖境内也并非无事,这样的山区,要防山贼拦路。”

李敬文点头,暗叹边关不宁,内地也跟着盗寇四起。

正行走间,忽然前面飞马奔来两人,一个是青衣短打的壮汉,一个是下颌留着一缕美须的中年儒生。

看见他们,那儒生猛然控住马,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林聪皱眉,示意田五上前答话。

听说他们是西南禁军,那儒生便说要见他们头领。

林聪便上前道:“敢问先生拦住我等去路,有何指教?”

那儒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诧异地问道:“你们真是镇守西南的禁军?为何来到这荆州地界?”

林聪不悦地说道:“这是在下军务,难不成要向你一个过路的说明?”

那壮汉大怒,浓眉一竖,就要发作,被儒生喝住了。

他对林聪抱拳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并无他意,只想问准小将军来路。我等同伴被山贼掳去,正要去山阳县请救兵,小将军等既是我大靖禁军,就请施以援手。救命之恩,定当厚报!”

林聪大惊:“山贼?可是在蛇盘谷?”

李敬文也惊诧万分。

那儒生摇头道:“不在蛇盘谷,从前面右拐进去,在一处叫虎王寨的地方。”

右拐进去,那不是进入虎岭山脉深处了?

林聪顿时戒备起来,沉声询问事情经过。

那壮汉焦急万分,不耐烦地挥舞着宝剑喝道:“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去救人。若是晚了,你等担当不起。”

林聪放脸道:“我等乃是西南军,肩上担的是护卫西南边关的重任。此来内地,军务在身,行程急迫。内地的治安,不属我等职责。便是路遇危难,也该问明情由,才好相救,岂能因尔等一句话,就贸然进入深山?”

那壮汉气得大睁双眼,怒道:“你……”

********

下章有个重要的人要出场鸟。

279章 十一岁的女山大王


那儒生急忙伸手拦住,对林聪道:“小将军谨慎行事,原本应当。然此事非同小可,我二人也是事出无奈。在下先请将军看一样东西,再作定夺。”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面紫黑色令牌,对林聪一扬。

林聪见了一惊:这样的令牌,身为禁军副将军的哥哥如今就有一面,不过那上面雕刻的是虎头,而这人手上持的却是龙头令牌。

她放缓了语气,道:“即便如此,在下也要问明情由,总不能稀里糊涂地跟你们去救人。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正因为你们出了事,我等才要更加小心才是。若是贸然行动,不但人救不出来,反把自己赔进去,那时岂不更糟?”

那儒生道:“小将军说的有理。是在下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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