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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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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忽然觉得眼花心动起来。

那个女子,站在前面,阳光照在她身上,凤钗眼内血红的宝石耀出两团璀璨的光芒。和她眼内神采相辉映,栗色劲装衬得她粉面莹润光洁,说不出的飒爽英姿!

小葱见众人都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抬起右手举起一张答卷。开口言道:“承蒙各位厚爱,来此参选,小女子感激不尽。如今结果已出。小女子选定这份答卷的主人为良人。”

她声音不高不低,并不软糯柔媚,却清澈悦耳,仿佛山间奔流的清溪跳跃。

众人本就着急,又听她谦称“小女子”。并不自称将军,更是心热渴望。纷纷言道:“请将军公布。我等无不心服!”

小葱忽然笑容一收,认真道:“适才小女子已经托表弟转告各位,言明挑选会带个人喜好。”将左手两份答卷扬了扬,“如今再重申这点:这两份答案也甚为有情理,然小女子根据心意选婿,别无他意,还望各位能够宽谅。”

言毕,对着右手答卷念道:“边脱衣边下水,将衣衫和腰带相连,一头拴上鞋子,救娘的同时扔向媳妇,让她扯住,借力往自己身边来。”

念完,望着众人不语。

大家都听呆了,没有爆发惊叹,也没有强烈反对,仿佛不信还有人会这么回答一样。

白凡神色呆滞,他只想到“视周遭环境有无可利用之物”,怎么就没想到利用自己身上衣物呢,这才是最便捷的!

忽然孙强问道:“要是衣裳和腰带连接后,还是不够长,媳妇够不着怎么办?”

众人纷纷点头,都望着小葱,等她解释。

小葱轻笑道:“出这样的题,不过是想知道大家在那种紧急情形下会如何想、如何做而已,至于结果……”

她停顿了一会,才继续道:“首先,这人应该根本没考虑什么孝道、先救谁后救谁的问题,他丢不下娘,也不想丢下媳妇;其次,他反应敏捷,行动快捷,做了这种情形下他能想到的最两全的应对措施;最后,就是结果了……”

忽然她的声音伤感起来:“他努力了,也尽力了!可能会救了娘之后,却发现媳妇根本没抓住自己结的绳索,又或许媳妇已经沉水,又或许媳妇已经被水流冲走……我以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丢弃老娘,但也没有因为娘而丢弃媳妇……”

人群一片寂静,大家虽然都是男人,却都明白了玄武将军的想法。至于认同不认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葱沉默了一会,又举起两份答卷,也都念了,却是白凡和李敬武的。

“这一份答案,思虑周详,应对也得体。然而,小女子总觉得,在那种情形下很难作此周密谋划,答题才会这样写。这只是小女子浅见,或许误会了这位兄台,他的确是位冷静睿智之人!”

“这一份答案,是最理智的了。谁近就先救谁,安排合情理,还担负了会被人骂不孝的恶名。然我知道他是实话实说,只因救远的,也许会一个都救不上来。”

她一一解释完毕后,众人都怔怔地不语。

黄豆在一旁听着,也呆愣半响,见大家都不吱声,忙咳嗽一声道:“还请邱公公展开糊名。”

众人这才惊动振奋起来,都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要听听是谁这样答题的。

邱公公急忙上前。

因为这场考对从头到尾都有人监视,且是现场阅卷、现场公布,因此糊名采用的是把姓名和籍贯等应试者资料部分折叠封贴起来,此时只要展开就可以了。

老太监轻轻撕开被封的答卷右上角,然后恭敬地递给小葱。

小葱接过去一看,浑身一震,两眼蓦然瞪大,猛然抬头扫向人群,要寻找那个人。

大家见她只顾四下乱看,也不说话,都着急的很,就有人催促起来。

这时候,张杨、板栗、葫芦、黄瓜等人也都来到近前。

“是谁?”板栗沉声问道。

小葱不答,依旧在人群中搜寻。

黄豆被张杨等人瞪视,急忙上前往小葱手看过去——

他脸上也呈现一瞬间的呆滞,紧接着就高举双臂,兴奋地大喊:“李敬文!”

张杨、板栗和葫芦等人听后,都面面相觑,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李敬武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哥选中了!”

玄龟瘪了下嘴:果然敬文哥一来,他媳妇就没了!

邱公公也不知这李敬文是谁,但见玄武将军和黄豆的反应,也知道张家这女婿选的合心意。因此上前恭声祝贺道:“恭喜玄武将军!”又转向板栗等人,“恭喜玄武公爷!恭喜白虎侯爷!恭喜张侍郎!”

他一开头,众太监和张家护卫下人都高声祝贺;白凡的等来参加选婿的少年们也反应过来,一齐恭贺。

虽然没被玄武将军选中,但总要有点襟怀不是,不能连句祝贺的话也不说,那太失礼了。

张杨等人连连拱手还礼,一个个满脸笑容。

板栗转头对魏铁一挥手,豪气道:“赏!”

魏铁立即吩咐随从将早已准备好的封赏散发给众太监和护卫下人等。

忙乱中,板栗见小葱来回在人群中扫视,忽然想起李敬文已经走了,急忙上前低声道:“妹妹,敬文先走了。说是有公务。”

如今李敬文可是他妹夫了,不好叫“敬文哥”了。

走了?

小葱转头愣愣地看着哥哥,之前李敬文来了,他们也没告诉她;今天李敬文答完题就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板栗被小葱看得有些心里发虚,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小葱见他神色尴尬,越发疑惑,忽然想起李敬武,忙命人叫了他过来,问道:“你哥呢?”

李敬武被赵亮等人围着祝贺,乐呵呵地四处拱手答谢,那架势倒像是他被张家聘为女婿一般。

被小葱叫过去一问,忙道:“我哥说他有事要去户部。他留了这个给……你。”

他一不留神差点叫“嫂子”,好险忍住了,傻笑着从怀里掏出哥哥留下的便笺,递给小葱。

小葱接过去展开一看,再次呆住了,眼睛一红,泪水就灌满眼眶。

板栗见事不对,急忙抢过便笺一看,上面写着:“郎在花下坐,卿在水中游。原以为今生有缘,你注定是我的妻。谁知你三次弃我!我想娶的是小葱,不是玄武将军;你选的是答题之人,不是李敬文。可见我们终究无缘,那不过是一场梦……”

板栗也惊呆了!

虽然不知两人在曾经的过往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看明白了:这一回,李敬文放弃小葱了!

板栗回头,望着满院川流不息和欢笑的人发怔。

有人落选无望,已经离开;还有如玄龟等人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转而围住张杨葫芦,朝他们要喜酒吃;二门外也是一片吵嚷喧哗,高声问玄武将军花落谁家。

没有人知道玄武将军已经被刚选的夫婿悔婚了。

第385章 倒追

板栗迅速衡量眼前情势,当即决断:一边吩咐黄瓜黄豆和田遥等人出面,将慈宁宫的太监和其他人分别让进东院去招待茶点,一边扶着小葱往上房去,又低声吩咐荷叶去请张杨和葫芦过来。

小葱两眼灌满泪水,看不清周围的情景,听着满耳喧闹,心里乱糟糟的,也理不清思路,比先前更加茫然无措。

被哥哥连拖带拽地拉进上房里间坐下,那喧闹的声音也渐渐淡去,她才神魂归位、心境澄明,才能把事情从头细想,又问板栗,李敬文进京后的情形。

板栗便细细对她说了。

生气了么?

他是该生气的!

可是,为什么还要来?

就为了证明自己,然后再让她也尝尝被弃的滋味?

小葱眼前浮现李敬文持重沉稳、正气昭然的面容,跟板栗和泥鳅比,他是端方敦厚的,他绝不会转门为了羞辱她而来。

那么,就是真伤心了。

三次弃他?

小葱慢慢地回忆起和李敬文错身而过的几次经历,每次都是因为跟泥鳅不成,然后她觉得不该再找他,以为那样把他当做退一步的选择,是看轻了他;他也会觉得被看轻,从而觉得无味。

她怕的就是出现眼前这样的结果!

可是,她估错了敬文对她的感情。

若是前两次,他绝不会这样对她的,会包容原谅她;这一次,他伤透了心了!

他说的对,这次,她选的不是他,只是一个答题的陌生人;他也不稀罕做玄武将军的夫婿,他想娶的只是清南村的小葱而已。

小葱刚擦净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不住滴落。

她听见张杨和葫芦进来,问她怎么了。

她哽咽答不出话来。

他们又问板栗。

哥哥解释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絮絮叨叨的,将她的心再一次重创。

正无所依靠之时,感觉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是二叔。

“小葱,你一向聪明。你该知道,这时候哭是没用的。敬文既然来了,说明他心里还惦记你。你该去向他认错才对。”

……

板栗和葫芦也在跟她说着什么,她也没听清。可是她渐渐地安静下来。

她当初生出要为了泥鳅拼一番的念头,那是因为她认准他,愿意为他承受任何的困难;如今。她愿意为了李敬文承受任何的困难吗?

她认准了他没有?

她慢慢地站起来,擦干眼泪,对张杨道:“二叔,请你回去跟我爹和我娘商议一下,请石头叔和大舅舅为媒。上李家求亲。我去找敬文哥。”

张杨愣住。

上李家求亲?

女家赶着男家?

板栗和葫芦却道:“对!妹妹这主意好!”

不管能不能成,先要摆足了姿态,放低了身段,就当跟李家赔罪了。

当然,关键还在李敬文身上。他若是不能转弯,还是白忙活。

见小葱转身要出去。板栗急忙道:“我陪妹妹去。”

小葱头也不回地拒绝道:“谁也不用陪我。我就自己去。”想是觉得这样会令家人担心,又道,“让鲁三跟着我。”

于是。鲁三就跟着大小姐往户部去了。

到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汹涌,大家热火朝天地议论玄武将军选婿的结果,说是去岁一个进士,也是小青山清南村出来的。

“那个清南村。听说村里的孩子都是神童。”

“那是!他们村里的水,喝一口就能变聪明。”

“我才跟媳妇商量。要搬到下塘集去呢。好些当官的告老都去那,那儿的水养人哪!”

……

若是平常,听了这些可笑的说话,小葱肯定会忍俊不禁。可是眼下,她一点笑的心情也没有,策马直奔户部衙门。

小葱在户部转了一圈,没找到李敬文,却惹得大小官员诧异不已,纷纷侧目。最后,有人说李县令公事已了,已经南归了,他看见他和西南禁军押送物资的人一起走的。

小葱心往下沉,正要和鲁三去李家看看,迎面来了魏铁。

原来板栗借口让他去李家告知选婿结果,顺便看看李敬文是否回家了。结果发现他根本没回去,于是急忙来告诉小葱。

小葱二话不说,拨转马头往城外赶去。

到了南华门,问了守城官兵,说不久前确实有一队西南禁军出城,遂一路疾奔赶了上去。沿途问人,直追了二三十里地,终于追上了西南禁军。

西南禁军见玄武将军来了,大喜。

西南军可是玄武将军的娘家。

见了他们,小葱也觉得亲切,和领头的指挥使寒暄两句,就问李县令在何处。

那指挥使很诧异,说李县令公事尚未完结,还要在京城呆两天,刚才不过是送他们出城而已。

小葱又扑了个空,心中难受,略跟他叙了一会,便托他向镇南侯顾涧问好,然后就拱手告辞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没有再纵马疾奔,而是信马由缰,慢慢在道上晃荡,一边胡思乱想,茫然没个头绪。

鲁三跟在后面,警惕地注视四周。

道上三三两两来往的人和车不少,穿着鲜亮的衣裳,媳妇婆子头上更是簪金戴银,这都是往京城去看元宵灯会的百姓们。

正走着,忽见前方道旁有三间茅舍,斜挑了一杆发灰的素旗,上面只有一个“酒”字。

小葱满心疲惫,正要找个地方歇歇,遂跳下马背,牵着马慢慢走过去。

到了近前,将马缰交给鲁三,吩咐道:“我进去坐一会。待会咱们就回城。”

鲁三一愣:这是不让他跟进去了?

但他马上就应道:“是!小人就在外边等。”

小葱步入草堂内,里面摆着几张方桌长凳,简陋的很,却收拾得十分清爽干净,让她想起清南村的一些农户。

店内生意清淡。只有一个客人,正坐在一张桌前自斟自饮。因听见掌柜招呼客人的声音,便回头张望。

这一看,两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李敬文!

他显然喝了不少酒,颧骨处酡红一片,似染了胭脂一般。

“客官这边请!”

掌柜的还不知情,只管殷切地招呼小葱。

小葱呆了一会,慢慢走到李敬文的桌前,站定,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

李敬文眨巴两下朦胧的双眼,忽然嬉笑道:“是小葱啊!你咋来了哩?过来,过来坐!这老伯做的小菜有味道。比京城的好吃。有点像咱们清南村的口味。你来尝尝,再陪我喝一杯。”

掌柜的是个老汉,听了这话十分欢喜,笑道:“原来二位客官认识。就坐在一处了?”

小葱点头,在李敬文右手边坐下。

掌柜的急忙又上了一套碗筷并酒杯。加了几个碟子,不过是乡野腌制的小菜和羊肉而已,然后就任凭二人自便了。

小葱给李敬文满了酒,一边轻声问道:“你咋一个人在这喝酒呢?”

这话也是白问,缘故她还不清楚?

李敬文却笑道:“我心里难受。小葱,我心里头难受。我就想喝一杯。”

却不说为什么难受,举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咂咂嘴道:“这酒不好。没咱们家酿的糯米酒甜。是不是,小葱?”

他凑近她脸问道,一边细瞧她,仿佛确认她是不是小葱一样,眼神有些疑惑。

小葱点头道:“是!”

也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她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问道:“敬文哥。你为啥难受?是不是因为小葱?她让你伤心了?”

李敬文想了想,忽然用力甩甩头,仿佛在回忆一样,喃喃道:“小葱啊——好淘气的!她一个人跑到河里划水,还把狗儿丢进河里,又想法子去捞。那小狗可怜死了,叫她折腾得灌了一肚子水……”

小葱泪水涌了出来,“你咋知道的?”

李敬文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她脸庞小声道:“我瞧见的。我哩,就在河边一棵桃树底下看书,然后她就来了。把衣裳脱得光光的,穿件小肚兜,和一条小短裤……”

那一年,四月中旬的傍晚,八岁的李敬文避开门前河段,跑到小清河上游,坐在河边一棵柳树下的草地上,靠着树干看书。

这地方不大有人来,十分安静。

沿河杂乱地种了许多桃柳。桃树正开花的时候,香片乱飞,簌簌轻响;柳垂金线,翠带飘扬,在清亮的河水上方荡漾,不时有几根划过水面,伴着潺潺的流水声欢笑。

更有蜂儿在耳边“嗡嗡”轻鸣,下游隐隐传来媳妇们的说笑声,好像在洗菜。闹了一阵,渐渐消失,各自回家煮晚饭去了。

他安心于这种宁静,认真地默诵《论语》。

正读得出神,忽听脚步声响,接着从旁边的小径上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低声呵斥“别叫”,边走边扯腰带,解开小褂儿,又脱裤子。

他惊得张大嘴巴,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娃脱光了衣裳,只系一件水绿小肚兜,穿一条小短裤,浑身白嫩嫩的,就那么“扑通”一声跳进水中,顺带的,还把一只半大的黑狗也扔进了河里。

小葱妹妹这是在干什么?

李敬文红了脸,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看。

可是,听着狗儿在水里挣扎扑腾叫闹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悄悄地抬头向河里看去。

第386章 童年梦

只见那个小女娃把上衣和裤子打结系在一块,朝狗儿扔过去,自己却去抓漂在另一边的一只木盒子。

可怜的小黑狗还不会自救,一边扑腾一边汪汪叫。

小女娃骂道:“笨狗!你不晓得张嘴咬衣裳?淹死你活该!”

抓住盒子后,见狗儿快沉底了,只得游过去把它抱起来,好一顿训斥。

这情形看得李敬文一头雾水。

显然,小女娃没打算放过小狗,骂了一顿后,又把它扔进河里,同时被扔进河的还有那个盒子,然后她继续一边抓盒子,一边让狗咬衣裳。

看了一会,李敬文总算明白了:小葱妹妹是想在抓住盒子的同时,把狗儿也救上来。

看着小女娃伸胳膊弹腿地在河中忙碌不停,一边不停骂“笨狗”,他差点笑出声来:小葱妹妹平常瞧着挺文静的,没想到这样淘气!

他不禁也起了兴趣。见那狗儿实在费劲,小葱的衣裳又小,裤子和褂子连起来也不够长,眼珠一转,就脱下自己的上衣,悄悄地团成一团,推滚入河中,他却闪身躲在一丛灌木后面。

幸亏他出来的时候,想着要坐在草地上,特地换了身旧衣裳,是舅舅小时候穿的,小葱肯定没见过,认不出来的。

果然小葱见漂来一件衣裳,忙伸手抓起来,一面四下张望。没看见人,以为是上游清北村人丢的。顺手就跟自己的裤子系在一起,又玩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黑狗求生意志强烈,终于开了窍,不但晓得张嘴咬衣裳,还主动往小葱身边扑腾。

于是。这同时并举的救援游戏就玩成功了!

小葱还不满足,继续试验:手抛盒子,脚踹狗,把它们一起丢下河后。再迅速扑进水施救。

如此,玩得越来越纯熟,河里响起一串清脆的嬉笑声,外加狗儿兴奋的“汪汪”叫声——它也喜欢上了这游戏。

暮色渐渐降临。一轮圆月从东方升起,映在河水中,不时被小女娃搅成碎片,凌乱晃荡。

李敬文看着跟游鱼似的在水中窜来窜去的小女娃。光洁的脊背在月光映照下,泛出一层莹莹光彩,忽然心跳起来:他看了小葱妹妹的身子……

这样不好!

他想走开。可是肯定会惊动河里的小葱。眼下他光着膀子。小葱又没穿衣裳,要是两人对面,那多难为情!

这样躲着也难受,因为蚊子盯上他了,咬的他浑身痒痒。

正没个主意,忽然远处传来隐隐的呼唤:“小葱——”

是张奶奶在叫小葱妹妹!

小葱听见声音,忙停住戏水。站在河岸边,侧耳听了一阵,才对黑狗道:“快起来!奶奶在叫了。”

一边爬上岸来,把湿淋淋的裤子就这么往身上套。

湿衣裳不容易撑开,她单脚立着,把另一条腿往裤筒里踩。塞不进,差点栽了个跟头。只得嘀咕着慢慢用手往上捋。

李敬文见她撅着小屁股忙活,十分的可爱,一边觉得害羞,一边忍不住不看,心里又想:我看了小葱妹妹的身子,等长大了,我就娶她。

这么想着,觉得很甜蜜,也不觉得看小葱不该了。

等小葱带着狗撒着欢儿跑走后,他才背着一身红包也往家跑。

到了家门口,依稀听见隔壁菊花婶子的声音:“小葱,你衣裳咋都弄湿了?”

小葱脆声道:“小黑淘气,掉河里去了,我救它弄的。”

小黑狗“汪汪汪”大叫。

李敬文:“……”

此后好几天,李敬文总能在傍晚看见“小黑落水”,然后小葱去救。小女娃那戏水的身影就深深地刻入他的心底。

小葱听得泪水涟涟:原来,他这里也有童年的梦!

“是我,那年听娘说了这个问题,觉得好难过。我想自己好聪明的,一定要同时把两个人一块救上来。我就用盒子当娘,让狗扮媳妇……”

李敬文呵呵笑道:“我今天才明白,原来你当年是把狗当媳妇救的。”他显然酒上了头,用手抚上小葱的脸,“可是我从那时起,就当你是我的媳妇了。你可知道?”

小葱使劲摇头。

李敬文就颓丧道:“你一心记挂泥鳅,当然不知道了。”

提起泥鳅,他忽然道:“泥鳅成亲了。你知道么?是我不让他退亲的,是我告诉他不能娶你的,是我说,你是我媳妇……”

他一股脑地说着,舌头打结。

小葱听呆住了。

李敬文见她发呆,凑近她,捏着她下巴小声问道:“你生气了?”

小葱无力摇头。

李敬文认真道:“我跟你说哦,我爹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嫁自己喜欢的人。我之前也觉得这话对。后来我又觉得不对——你不能嫁给泥鳅,泥鳅也不能娶你。我就跟泥鳅说了,还训了他一顿。他就让家里把定亲的姑娘送来成亲了,还叫我好好待你。谁知你却奉旨选婿起来!”

原来是这样,小葱呆呆地看着李敬文。

“你没告诉我。”

“我想等泥鳅成亲了再跟你说的。省得你想些乱起八糟的。可是……有泥鳅的时候你不要我,没泥鳅了,你还不要我……”

李敬文终于把眼前人跟过去串联起来,不再嬉笑,而是痛苦地揪住自己胸前衣襟,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葱抹了一把泪,伸手攥住他手腕,轻声道:“你别急。那奉旨选婿不算数了。”

李敬文困惑地问:“不算数了?”

小葱用力点头道:“不算数了!张家另外请了大媒,上你们家提亲去了!”

李敬文用手点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上我们家提亲?为谁提亲?”

小葱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张家想把小葱嫁给李家的长子李敬文,托了赵石头和小葱的舅舅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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