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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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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听了呵呵笑。

周菡又兴致勃勃地说道:“这拔萝卜还不算有趣。今年我在地垄间种了几十颗葵花籽,九月收了两簸箩。我抱着那葵花盘子掰瓜子,掰得我手都起泡了。晒得时候,我老是去尝,吃在嘴里一股子清香。抓一把,滑溜溜的,可好玩了!”

板栗痴痴地看着她,不知不觉抓住她的手,静静地聆听那樱桃小口吐出一串串清脆的说笑。

周菡说了一通,觉得特别畅意,忽觉板栗握着她的手,一惊之下,就想抽出来,却被握得紧紧的,哪里抽得出来。

她望向板栗,只见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柔和,并不像之前那样炽热,便慢慢松下劲,任他握着。

二人静坐了会,忽然周菡问道:“你……可是觉得杀戮过重,所以心里不安,才对这些平常日子想念,讨厌了那纷争拼搏?”

板栗浑身一震,呆呆地瞧着她。

周菡轻声道:“你这样的少年,正该意气风发的时候,不该像爷爷那样,谈什么‘绚烂之极归于平淡’,也不能天天逮鱼、拔萝卜,你不比我们女子。”

板栗听后扑哧一声笑了,眼睛却湿润迷蒙起来。

周菡想了想,轻声道:“大*无情!上天不偏*任何生灵,所以无情;我们只是碌碌红尘中的凡夫俗子,心向亲人、国家,行事自然带有偏私,只能算小*。”

努力想了一会,又补充道:“即便王爷不烧那山,另以他法取胜,还是会有人战死;敌人损失不大,整顿之后会卷土重来,战争会持续,死人会继续,累加计数,何止十万?且受战争影响,两国民众会苦不堪言。人性如此,王爷无法止息纷争。圣人教化不成,唯有顺其自然,如天地万物一般,随他自生自灭。”

板栗奇怪道:“自生自灭?”

周菡点头道:“两国交战,不就跟我们逮鱼逮兔子一样,弱肉强食,无非争一个‘利’字!切莫说鱼跟兔子比不上人,岂知在它们眼中,人不是最可恶的?我们逮鱼,上天不会觉得我们可恶;我们跟敌人打仗、或者受了天灾,死再多的人,再难受,上天也不会悲伤。那些埋骨疆场的人,肥了山川,绿了沃野,让草木繁盛,还免去了鱼和兔子的灾难,甚至是萝卜的福音,因为少了许多人来吃他们了。”

板栗听得张大嘴巴,看着她喃喃道:“你跟着周爷爷,都快入道了。我不会娶一个女道士回家吧?”

第438章 可怜的苞谷
 
 周菡听了,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轻轻地挠挠他手心,柔声道:“就是要告诉你:你为大靖杀敌,问心无愧;他们为元国捐躯,死得其所。边疆休战,两国民众得以休养生息,将来繁衍何止数十百万!元国受到重创,数年内必然不敢轻易再启战端,这都是生民的福音。”转头看向身后,“你瞧他们多开心!若是此刻敌人杀来了,还能这样吗?”

板栗轻笑,看着她红红的小嘴儿,嘴里不自觉感到有些渴,想到清甜山泉的味道;心里也溢满温柔,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他微笑道:“可我眼下就只想逮鱼、拨萝卜,忙吃的,忙穿的,忙着玩。等来年开春,再商量种些什么、养些什么、卖些什么。也不知怎么了,以前带弟弟妹妹们一起玩,都很开心,如今却总觉得不够尽兴。”

周菡诧异地问:“为何?想必是他们年纪小些,你要摆大哥的架子,没法跟他们一起闹。”

板栗往她身边凑了凑,挨近她脸颊,悄声道:“这也是个缘故。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娶媳妇了呢!想跟媳妇在乡间过这样耕种的日子,不想管朝廷的事了。”

他含笑望着她,眼神明亮,像正午的太阳般耀得她眼花。朴实的渴望,被他用平白的言辞、温柔的声音说出来,仿佛带着魔力般,让她听痴了,看着他挪不开眼。

她也很想告诉他:她跟着爷爷读书种菜,日子虽然平静安宁,可她也觉得不够尽兴。直到他回来,这山村便不一样了,每天从鸡叫开始,时时充满召唤。处处充满生机。

两人含笑对望着,身后的喧嚣声似乎远去,山谷静悄悄的,温暖而安宁。

好一会,板栗才又道:“红椒她们说,想把大嫂接回家过年呢。”

周菡傻傻地接道:“这可不行。我想多陪爷爷一年。”

板栗咧嘴笑了。微咳了一声道:“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其实,你多陪周爷爷些日子我也是赞同的,就是……有许多规矩烦人,我想去瞧你、接你来玩都不方便。别的……也没那么急!”

周菡听着听着,忽然回过味来,脸就红了,夺手出来,小声道:“该回去了。”

板栗正贪念这温柔氛围,见她这样。有些惋惜。又一想,那边还有一群人呢,他们坐在这里确实有碍观瞻。便站起身,笑道:“走,咱们也去拔萝卜。”

阳光下,一对璧人并肩走在地埂上,成为旷野一道亮丽的风景。

绿菠抬眼看见,满心高兴。大喊道:“大哥哥,菡姐姐。快来瞧苞谷拔萝卜!”

板栗和周菡相视一笑,道:“苞谷能拔萝卜?”

走到近前,发现地头好些人,赵翔、花生、玉米都上来了,周篁和两个堂兄也赶了过来。

少年爱玩,这边姹紫嫣红一群女儿。他们早就想过来了。先还不好意思,见赵翔几个过来,忙就跟了过来。

原来,苞谷被红椒怂恿,使出吃奶的力气拔萝卜。却用力过度,拽出萝卜的同时,也一屁股跌坐在田里。

红椒等人从未见过乖娃这样狼狈,顿时乐不可支。

香荽鼓励弟弟继续,又告诉他,干活把衣裳弄脏了不要紧,回家娘肯定会夸他能耐,都会拔萝卜了。

苞谷在姐姐们的哄骗下,卖力地干起农活来,拔了一根又一根萝卜,身上、手上沾满了泥巴,由一个金童似的娃娃变成一个泥猴。

偏偏红椒香荽觉得弟弟这样才算正常,于是都不许动手,一群人围着,看乖娃拔萝卜。还数人数给苞谷听,说拔少了不够吃,至少得一人一根,这儿有好几十人哩。

板栗过来见了,也哈哈大笑,把弟弟一顿夸后,鼓励他再接再厉,一边笑着告诉周菡关于这个弟弟的种种趣事。

苞谷听了,本就累得气喘吁吁、小脸通红,这会儿更红了——高兴的!喘了口气,接着继续学干活,因为大哥说他们小时候都要学着干活,这样才有东西吃,才不会饿死。

周菡见小娃儿头上冒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地问板栗:“他还小,这么拔不累?让他歇会儿吧。”

板栗毫不在意地笑说道:“没事儿!我们小时候都这样。”

当张大栓和赵三等人闻声赶过来,看见大大小小的少年和姑娘,连上丫头们,在萝卜地头围了一大圈,笑嚷声响彻山谷,心下纳闷,挤进人群一看,顿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只见小孙子正撅着小屁股,双手攥住一窝萝卜缨——他贪多,觉得一根一根地拔太费事了——咬牙使劲,小脸憋得紫涨,用力往后拽。拔出萝卜带出泥,随着萝卜被拔出,小娃儿也跟着惯性往后一坐,跌了个屁股蹲。

地垄上冻得冷硬的土疙瘩被晒化后,又晒干了,但地沟里却是湿土,苞谷用劲大了些,竟滚到沟里去了,后背都沾满了泥,帽子也掉了。

众人轰然叫好的同时,忍不住都跺脚大笑,红椒香荽忍笑上前去扶弟弟。

板栗大声赞道:“好!苞谷英勇!”

红椒鼓励道:“再拔一个!”

香荽分析道:“苞谷,咱们有三十多人人哩,这已经是第十五根萝卜了,再接再厉……”

花生道:“苞谷比四哥还厉害,四哥才逮了五条鱼,苞谷拔了这么多萝卜。”

玉米:“……”

张大栓见孙子小手都勒红了,鞋子上屁股上裤腿上甚至头上脸上都沾满了泥,震惊万分,若不是围着的人也是他孙子孙女,他都以为有人要谋害他小孙子了,当下心疼地喊道:“我的小孙子嗳,咋成这模样了?”

一把推开红椒,俯身抱起苞谷,一边检查他的手。一边抬头怒视板栗红椒等人:“你们皮痒了是不是?好好的捉弄弟弟干啥?”

赵三哈哈大笑道:“刚才谁说的,小娃子,就要在泥地里滚才结实,这是发哪门子火?”

板栗忙赔笑道:“爷爷……

张大栓本以为他们就是闹着玩,还没在意,等发现苞谷的手都红肿起泡了。心头火气,骂道:“你这混小子,别以为你是王爷了,我就不敢抽你!”

说完飞脚朝板栗踢过去。

板栗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到周菡身后,大喊道:“爷爷,我们闹着玩的……”

张大栓可不管他,抱着苞谷撵过去,两人围着周菡打转起来。

周菡尴尬极了。赔笑叫道:“张爷爷!”

众人又是笑又是劝。

张大栓喊道“你们瞧瞧他干的这事”,因撵不上板栗,顺势去踢花生和玉米。

两人溜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转头分辨,说他们才上来一会工夫,是红椒姐姐和香荽让拔的。

张大栓虽然气,也不好当着人打孙女,况且板栗最大。因此只追板栗。田地里高低不平,跑得趔趔趄趄。直追到塘埂边。

众人见了这一幕,无不笑倒;塘底下逮鱼的护卫们见王爷被祖父追着打骂,也都张大了嘴巴。

后面,周菡对红椒道:“苞谷手好像真伤了呢。快去瞧瞧。”

于是众人赶过来,一边劝张大栓,一边看苞谷的手。

红椒道:“爷爷。我们闹着玩的,让弟弟学干活。”

张大栓气得笑了:“学干活?他才三岁,干啥活?老子往年穷得只剩三间破草房,也没让你爹和你二叔三岁就干活。你们好出息哩!”

香荽也赶紧解释道:“不是干活,是让弟弟闹着玩。弟弟总是乖乖的……”

越说。张大栓越生气:“乖乖的还不对了?不是干活是干啥?你瞧他这小手——”把苞谷的手伸出去让他们看——“你们也忍心?”

众人都傻眼:只见苞谷的小手红通通的,手掌心起了好几个大水泡,手掌已经开始肿了。

想想也是,那小手皮肉多嫩,连拔了那么多萝卜,能不坏事么?

小娃儿真是乖,都这样了也没哭一声。

姐姐们顾不得被爷爷骂,心疼地上前问道:“苞谷,疼不疼?”

苞谷点点头道:“疼!”

大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娃儿,太实诚了!疼你就别拔了呗!一直拔,哪有这样的?

苞谷似乎也知道张大栓骂人是为了他,为哥哥姐姐们开脱道:“爷爷,干活,饿不死!”

板栗跑了一阵,心想,还是别跑了,让爷爷打两下,出了这口气就好了,于是又跑回头。正好听见苞谷的话,不禁汗颜,心说“老弟你这是往火上浇油哩”,嘴里却猛夸道:“咱苞谷就是聪明,那是没人能比。”

张大栓瞪他道:“这话是你跟他说的?”

周菡见板栗这模样,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板栗见弟弟手果然伤了,心下惭愧,暗怪自己粗心,顾不得分辨,提醒爷爷道:“爷爷,先帮弟弟洗手上药。”

又对红椒道:“还不拿药来!”

又吩咐花生:“快喊秦瀚过来瞧瞧。”

当下,大伙都围着小娃儿忙碌起来。

等秦瀚帮苞谷检查后,说没大事,不过苞谷年小手嫩,眼下天气又冷,要当心养护,省得化烂了。

又吩咐了一堆禁忌:忌水,忌煎炸油腻食物……

眼前的烤鱼肯定不能吃了。

这下麻烦了:苞谷忙了半天,可不就是为了烤鱼吃么!不让他吃鱼,那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并不是有多馋,可是他才这么点大,自然也是贪新鲜爱热闹的。

这么多人,都聚集在山谷里,热火朝天地逮鱼、拔萝卜,其场景非往常可比,他活了这么大是头一回见,当然跟着兴奋;又亲手拔了许多萝卜,末了却跟他说不能吃了,能不失落嘛!

因此,小娃儿没有像以前那样听话,而是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委屈又不甘地问道:“为啥不能吃?”

表示十分不能理解。

第439章 特别的惩罚
 
 小娃儿正学说话的时候,回来这几天,整日被亲戚们围着,满耳都是乡音,因此也跟着满嘴乡音了。

红椒等人心虚,耐心地跟他再解释。

可是,苞谷似乎根本没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了也不想理会,终于展露了小孩子天性,开始任性起来。他侧头眼巴巴地望着丫头们手上正在烤的鱼,嘴里无意识地呢喃道:“为啥不能吃?为啥?为啥?为啥?为……”

随着固执而又单调的重复,眼里开始浮现雾气。

这下,不要说哥哥姐姐们受不了,连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心疼,张大栓更不用说了,又把板栗等人好一顿骂,又不敢不顾医嘱让他吃烤鱼,主要是他太小了,怕有个闪失,只好百般安慰。

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哄劝。

玉米就对苞谷许诺道,等他手好了,天天吃烤鱼。

板栗也哄道,说到时候还来这山谷,还在这塘边,总之一切都跟今天一样,再逮一次鱼,再拔一回萝卜,再烤鱼,还请这些人。

嘴里数着,忽然想起来,急忙吩咐下去,旁边这个山塘暂时不要弄干了,过几日,等苞谷手好了再车水,再逮鱼。

苞谷恹恹地没回音。

他到底还是比一般小娃儿听话些,没大哭大闹一定要吃烤鱼,今天这表现已经很反常了。

周菡看着这孩子,觉得忒可怜,又想着他看着人烤鱼、吃鱼,简直是折磨,因此对大家使了个眼色,说道:“我抱苞谷去那边玩,看大鱼。”

一语提醒了板栗。忙道:“大哥也不吃烤鱼了,陪苞谷玩去。” 

张大栓也被提醒了,忙对孙子们板脸道:“你们都不许吃了,省得苞谷瞧了眼馋。”

花生玉米听了傻眼。

张大栓见他们这样,觉得解气了些,悻悻道:“谁让你们胡闹的?苞谷累了半天。都不能吃,凭啥你们没拔萝卜的大吃大喝?”

他就要为小孙子讨公道。

红椒姊妹急忙都凑趣笑说,她们也不吃了。于是都起身,簇拥着抱着苞谷的板栗去看鱼。

池塘边,正好有人惊醒了一只冬眠的乌龟,苞谷看了乌龟,这才暂时把烤鱼给忘了。

板栗看着换上簇新小红棉袄和裤子的苞谷,蹲在草地上看乌龟,听香荽说乌龟的各种习性。笑问红椒:“你这样心细,连他换的衣裳鞋袜都带了,咋就没发现他手勒破了哩?”

红椒苦着脸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咱们小时候,哪一天不是跪在地上看蚂蚁,再不就挖蝉蛹、逮蝈蝈,再不就爬树粘知了,那衣裳天天得换。我就没想到这个。”

她对弟弟手瞟了一眼,还在愧疚。

板栗对周菡说。他再也不敢教苞谷任何事了,上次教了一番话。差点害了别人,惹下大麻烦;这次倒好,是害他自己。

遂把苞谷往王穷堂弟王突茶碗里放怪味豆的事告诉她,听得她笑个不停,又低声打趣他:“不是你说,你们小时候都这样么。为何张爷爷见了生气?”

板栗亦小声道:“我们小时候确实这样,玩的时候,手上、腿上蹭破皮了,那不是常事,谁会大惊小怪!到底是老孙子。还是要娇惯些的。”

周菡瞟了他一眼道:“王爷是说,张爷爷偏心?”

板栗眨眼道:“别叫苞谷听见了。”

周菡愈发笑得厉害。

这时,那边吃烤鱼的人多了,五柳先生、赵三等人都在。板栗之前还让人回去搬了坛酒来,因此大家边吃边喝,惬意的很。

花生和玉米受不了,偷偷跑过去,各自弄了两条鱼吃了,然后抹干净嘴巴,漱了口,跑回来没事人一样逗苞谷玩。

偏苞谷鼻子灵,觉得不大对劲,跟小狗似的耸耸鼻子,然后望向二人,神情十分疑惑。

众人惊住,目光流转,都不敢吱声。

板栗狠狠地瞪了两个弟弟一眼。

红椒被弟弟那小模样弄得一颗心支离破碎,往周菡肩上一扑,哀声道:“菡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周菡和香荽等人都抿嘴偷笑。

一时事毕,家人将鱼都挑了回去,又忙乱着收拾各样家伙,看热闹的人也都兴尽而返。

板栗亲自送五柳先生等人回去,又瞧瞧告诉周菡,等下次再起鱼塘,还接她去。

周菡笑而不答。

张家,红椒姊妹兄弟回去后,张老太太见了苞谷,又是一阵惊嚷忙乱,加上张大栓在一旁添油加醋,数落哥哥姐姐并丫头们站了半亩田——太夸张了——跟看耍猴似的看苞谷拔萝卜,听得郑氏都想打人了。

红椒等人自然反复认错。

因听公公说苞谷想吃烤鱼的可怜样,郑氏触动灵感,便对一帮儿女和侄儿们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事,光认错是不成的,得惩罚!”

香荽笑着扑进娘怀里,仰头娇声问道:“娘,你要咋惩罚我们?”

她就不信了,娘舍得打他们。

郑氏故意板脸道:“我是向来不打人的,骂也没用,嗯,就罚你们不准吃晚饭。不但如此,还要在这站着。我们坐着你们站着,我们吃着你们看着,这样才够劲!”

话音一落,红椒等人都跳了起来。

若是平常,一顿饭不吃也没啥,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们在外疯玩了一天,这会儿已经饥肠辘辘了,加上今天有好新鲜的鱼,晌午就没吃,就等晚上大吃一顿的。

“娘,你故意的!”玉米扭着身子叫道。

“是啊,娘就是故意的。”郑氏大方地承认。

“大伯母,我晌午就没吃哩。”花生装可怜。

“哦,我听说有人吃了烤鱼,还被苞谷闻了出来,是谁?”郑氏闲闲地问。

香荽、青蒜和绿菠反应没那么大。她们都不相信郑氏会真的不让吃晚饭,娘(大伯母)从来不会这样的。因此,三人悄悄地眨眼通声气,准备等吃饭的时候,再撒娇用手段,估计长辈们会心软。

可是。她们终究失望了。

等吃晚饭的时候,张槐也回来了,听了这事当然生气,一力支持郑氏惩罚他们。

因此除了当时在塘里逮鱼的山芋和南瓜,其他人都不准吃晚饭。

张大栓幸灾乐祸地说:“你们一个二个的,太不知好歹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顿不吃算啥?依我,最好是一天不准吃饭!”

这时。丫头媳妇们开始上菜,五颜六色,满满摆了一桌子,香气四溢。

因不许他们兄妹吃饭,位置就空了,又要故意馋他们,特地让舅奶奶等人也都出来坐了,拼了两张桌。济济一堂。

板栗、红椒、花生、香荽、青蒜、玉米、绿菠,齐排排地站在饭桌前。看着冒热气的鱼头炖豆腐、雪里蕻烧鲤鱼、糖醋鲤鱼,清炖泥鳅、青蒜爆炒鳝片……一齐吞口水——好饿啊!

这还不算,张大栓搛了一筷子雪里蕻,举着对张老太太道:“这个雪里蕻烧鲤鱼又香又辣,有味儿!要不是新鲜的鱼,不能有这样好的味道。这么烧。雪里蕻比鱼还要好吃。”

张老太太道:“那是当然。这个炒黄鳝也滑。”从鱼头砂锅里舀了一勺豆腐倒进苞谷碗里,“来,苞谷,吃豆腐。”

山芋和南瓜更是一边吃一边赞,什么雪里蕻烧鲤鱼香辣。炒鳝片嫩滑……生恐哥哥姐姐和弟妹们不知菜的味道。

郑氏抱着小儿子,一边淡定地喂饭,一边对吃饭的人道:“今儿没来得及,等明天,我叫她们用鱼肉做丸子,烧汤最鲜了;或者炸圆子烫火锅也好。再把那小杂鱼儿裹一层葱花面粉炸了,当零嘴吃也香的很。”

张槐等人都点头,说光听着就好吃。

看着满桌佳肴,听着大家边吃边议论,板栗等人都惊笑互视,跳嚷不依,喧哗阵阵。

“三姐姐,来真的!真的不让吃哩!”

“不让吃却让看着,这不折磨人嘛!”

“奶奶,让我尝一口汤。”

……

抗议无果,于是采用怀柔策略,当下,喊奶奶的,喊爷爷的,呼爹叫娘,求兄告弟,撒娇撒痴,各逞手段,恳求苞谷的人最多。

若是只处罚某一两个人,没准会伤心。可是,从王爷哥哥开始,到红椒姐姐,甚至被大家疼爱的绿菠妹妹都受了罚,大家就不觉伤心了。加上这一招确实让大家眼馋得难受,一个个看着人吃急不可耐,因此这惩罚就成了娱亲的戏码,这顿饭吃得比任何一次都热闹,哄笑声传出好远。

张大栓等人本还不忍,见实在有趣,越不让他们吃了。

他们虽然吵得凶,可苞谷还没弄清是咋回事。

他嘴里含了一口饭,一边嚼一边转头看向哥哥姐姐们,似乎奇怪他们为何不坐下来吃饭。

郑氏忙将他脑袋转过来,哄道:“哥哥姐姐们都不饿。不吃饭了。”

这话顿时引来一片抗议声。

板栗对着弟弟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哀声道:“苞谷,大哥好饿哟——”

苞谷愣住了,不理郑氏递到嘴边的饭勺,嘴巴也不嚼了,瞪着眼睛疑惑地望着站成一排的哥哥姐姐们:饿了咋不吃哩?

众人一见有指望,忙都喊弟弟,你说想吃这个,她说想吃那个,玉米求他帮忙跟娘说好话,乱七八糟的声音此起彼伏。

郑氏见苞谷被他们吸引了心神,脑袋转来转去的,没法喂饭了,索性放下碗,郑重对他解释道:“他们都没拔萝卜,所以没饭吃;你拔了许多萝卜,所以有饭吃。你不记得大哥说的话了?”

苞谷顿时恍然大悟。他就说嘛,他累死累活的,还不能吃烤鱼,为啥?

娘这么说就对了,他拔了萝卜,所以有饭吃;哥哥姐姐们没拔萝卜,所以没饭吃,这样才对。

他虽然才活了两个年头,可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之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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