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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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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他,怪我!”

随着话音,陈老爷带着五猫四鬼挤进人群,边挤边对周围人喊:“我是玉米他爹。让我进去。”

一个汉子嗤笑道:“你既然是他爹,你还带着他来认老王爷当爹?想富贵想疯了吧你?”

陈老爷气坏了,怒道:“我是他干爹,是义父!”

王尚书对衙役挥手道:“让他进来。”

马上有公差上前,将陈老爷等人带上堂来。

五猫看见大苞谷身上血迹斑斑,顿时眼泪就下来了,一拥而上,围着他哭喊“少爷”“稍也”,四鬼也是一样。

他们跟大苞谷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名为主仆,感情深着呢。

王尚书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敢扰乱公堂。还不退下!”

几个衙役立即上前喝止。

可是,王大人的威严却仿佛失效了。

白猫哭得泣不成声,扬起泪脸问道:“把人折磨成这……这样。还不让治……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猫哽咽道:“不认儿子就不认,干嘛折磨人?”

花猫脾气躁,说话又快又脆,站起身来仰天喊道:“这还有天理吗?养父母当宝贝一样。到了亲生爹娘跟前,倒被折磨成这样。天哪,你怎么不下雪呀!”

郑氏等人立即红了眼睛。

黄猫只顾呜呜哭,说不出话来。

蓝猫拉着大苞谷的手。哭道:“稍也(少爷),稍也(少爷)……”

几个豆蔻少女哭的哭,喊的喊。一齐开口。大堂上莺声燕语、此起彼落;这还不算,大苞谷又不停劝“白猫,别哭了。”“花猫,你少说两句。”“蓝猫,你干嘛也来凑热闹?”“黑猫,你带他们下去。”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四五只猫啊,还有一只是异国品种!

把这样如花似玉的少女取名叫猫的。天底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听着她们哭诉指控,乱糟糟的一片,连衙役都不知如何是好,王尚书也蹙眉,不知如何应对。

若再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震住这样几个小姑娘,好像很没意思;若跟她们解释,他堂堂刑部尚书,好像又有失威仪。

张家兄妹都尴尬:怎么瞧着他们才像亲兄妹呢?

香荽见事不对,急忙上前解释说大苞谷不是张家让打的,张家一定会追究此事;小葱也上前正色道,如今王大人正在审案,请她们莫要扰乱公堂,带累了自家少爷。

花生越发看不惯大苞谷,斥道:“你们不要信口胡言。谁不认儿子了?事情还没弄清,怎么就成了亲爹娘不顾儿子了?”

花猫马上质问道:“玄武王不是威风的很吗?这还没弄清是不是他弟弟,就被人伤成这样;回头要是弄清了,是他弟弟,玄武王府的脸面往哪搁?”

黑猫幽幽道:“说明人家根本不把王府当数!再不然,根本就是王府人指使的?是谁?难道他心虚害怕了?”

张槐张杨听后一齐转向童侍郎,脸阴沉的可怕;玉米则被他们含沙射影的话气得发昏,想要辩解,哪能插得进去。

聪明鬼道:“认亲爹娘还认出祸来了。这真是天下奇闻哪!”

机灵鬼跟着道:“我家少爷五岁就在外闯荡,从北向南,又漂洋过海好几年,一路都是逢凶化吉。如今回到大靖,在天子脚下、亲爹娘眼皮底下,还差点被人害死,咱大靖难道就没王法吗?”

大头鬼道:“……”

吊死鬼道:“……”

他们争先恐后地说话,嘈杂的声音直往众人耳朵里灌。

大苞谷见英王眼睛微眯,忙大喝道:“都给我闭嘴!”

等四鬼五猫收声后,他先对五猫喝骂道:“小爷还没死呢,你就嚎丧?”再转身对四鬼道:“闲了是不是?闲了就去帮猫卖东西。大头鬼跟白猫一组;吊死鬼跟黑猫一组;聪明鬼跟黄猫一组;机灵鬼跟花猫一组。”

一边对机灵鬼不停使眼色。

机灵鬼慌忙拉住聪明鬼,两人又去扯大头鬼和吊死鬼,然后轻声快速地对四猫说了一句话,四猫就架着兀自不停抽泣的蓝猫退到一旁。

转眼间大堂上就清净了,看得众人掉了一地眼珠子。

英王对大苞谷轻笑道:“五猫四鬼,你可真不简单!”

郑氏再一次肯定:这人绝对是她的儿子玉米。

管贴身伺候的丫鬟叫猫的,只有玉米能干得出来。

等公堂肃静后,王尚书才沉声将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陈老爷伤心地抹着眼泪道:“是我!都是我!……”

不等他说完,大苞谷抢着道:“永平十八年,张家平反的时候,我跟爹正好出海去了,所以我们不知道这事。等回来听说了,我立即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养父母和奶奶了。我爹为这个伤心难过的不得了,说要不是他,我早就能认祖归宗了。”

陈老爷听了一愣。不明白儿子为何要替他开脱掩护。

王尚书敏锐地扑捉到他的神情,问道:“陈老先生有何话要说?”

陈老爷虽然不知大苞谷为何不说真话,想来无非是顾全他,怕张家怪他的意思。因此抹着眼泪道:“都是小人思虑不周,想带他出去见见世面,将来也好把这一份家业传给他,就带他出去了。谁知差点连命都丢了。”

王尚书和英王对视一眼。继续问他们在海外那几年的经历。

然每每陈老爷要说话,都被大苞谷抢过话头,无非说是自己父子二人运气好,一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什么的。

王尚书沉声问道:“陈离。你可认得海盗陈华风?”

大苞谷很干脆地答道:“认得!”

王尚书再问:“是如何认得的?”

大苞谷道:“我救过他儿子陈鲨。”

遂把救陈鲨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然后,任王尚书、张杨、黄豆等人轮番提问,却再也问不出新东西了。不仅如此。凡问到陈老爷。他总是吞吞吐吐,然后说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儿子年轻,应该问儿子。

大苞谷则振振有词,有时候还胡扯几句,又停顿一会。想一会;一时又说这个忘了,一时又说那个刚才说错了,事情太多,弄岔了等等,话语颠三倒四,前因后果不能对照。

几位大人越发神情凝重,堂下百姓也都窃窃私议。

大苞谷难道真有隐秘?

自打陈老爷等人进来,混乱中机灵鬼悄悄告诉他,已经押出两万银子后,他就满脑子堆得都是白银了,思路难免混乱。

不过这没什么,他冷笑着心想,反正当官的都不信他,就算他亲娘说认他都不行,那他何必急,等最后再掀老底好了。

有银子不赚,那不是天字号的傻瓜!

不过,被人怀疑的滋味也不好受,这算是代价吧。比如黄豆,每每问些刁钻的问题,气得大苞谷对他怒目而视,和卫讼师联手应对他。

从昨天开始,大苞谷就讨厌上黄豆了。

因此,凡王尚书、张杨问话,他都规规矩矩地回答;凡黄豆问话,他都没好气,也没好脸色。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认得海盗怎么了?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你不会指望我剿匪杀敌吧?哼,要是你,还不知会怎样呢。就凭你那狡诈的性子,说不定得认人家做干爹!哼,把我当贼审,有本事你去海上转一圈试试。能活着回来,我就佩服你,我管你叫哥!”

黄豆郁闷得要死,心道我就不去海上转一圈,你认祖归宗了,也得管我叫哥。

童侍郎跟狼一样盯着大苞谷。

今日若不能问出陈离罪证,他只怕要倒霉,冷笑插嘴道:“那陈华风杀人不眨眼,怎就单单放过了你父子二人?还是你们本就是一伙的,都姓陈嘛!”

卫讼师立即驳斥道:“大人此言,学生不敢苟同。同姓即是一伙的,那天底下跟罪犯、贼人、敌人同姓的多了去了,都如此算起来,没一个好人了……”

大苞谷则不等卫讼师说完,就问童侍郎道:“大人难道不是科举出仕的,没念过书?”

童侍郎大怒道:“胡说!本官……”

大苞谷截断他话道:“大人既然熟读正史野史,怎会问出这样可笑的话来?认得海盗就成了海盗了?那关云长还认得曹操呢!曹操不仅封了他官,还放了他,后来关羽也放过曹操,照你这样说,刘备就该斩了关羽才对;还有,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可是在东吴当官,刘备也该斩了诸葛亮才对。”

第479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童侍郎抖手道:“你……竖子大言不惭,竟敢与关公诸葛武侯比肩……”

大苞谷今儿跟他杠上了,总不让他把话说完,再次打断他话道:“关公和诸葛武侯也是人,怎么就不能比了?就因为他们名垂青史,才更具说服力。大人想定我的罪,有本事举出铁证来。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跟白凡和假玉米勾结呢。你们就是一伙的,要不你昨晚能对我严刑逼供?”

玉米冷笑道:“你除了会胡乱攀诬,还会什么?”

童大人也斥道:“任你如何狡辩……”

“今日暂审到此。详细内情,择日再审!”

他的话又一次被人打断,这次是王尚书。他觉得这么扯下去毫无进展,因此宣布退堂。

“等一下!”大苞谷高声道,“请问大人,审问小人这么久,主谋白凡如何处置?这个假玉米又如何处置?童大人勾结奸人,私自审问,对小人刑讯逼供,又如何处置?”

王尚书沉吟不语,他是真为难了。

这真假玉米尚不能分辨,按例该都放出去,然陈离牵扯海盗,必须收押入监;白凡乃是能力卓著的官员,若没有确凿证据,更不能处置……

于是,他便斟酌言辞,委婉地将缘故解释了。

大苞谷听后,大喊道“我不服”,恨恨地将目光转向玉米。

张槐急忙站起身叫道:“两人一起关押!”

玉米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张槐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案子尚未审问明白,你们都有可能是我儿子。我也不偏袒谁,就都关起来吧。让山芋陪着你们。至于童大人……”

他顿住不说,显然也不肯干休。

红椒对黄豆和田遥猛打眼色,二人忙上前,准备帮腔。

这时,香荽忽然上前跪下,对王尚书和英王道:“王大人,审了这半天,白费了许多口舌,却不能水落石出,为何不打板子?四十板子不成就打八十,八十不成就打一百,一百不成就用烧红的烙铁烫……把各样刑罚都用一遍,不怕他们不招。这样岂不省许多事?”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

王穷见香荽满脸恳切地等大伯回答,忍不住轻笑起来,这个小丫头……

王尚书如何不知香荽的用意,沉声道:“本官会如实向皇上奏明实情,一切待皇上定夺!”

英王却站了出来,冷声道:“童侍郎恣意妄为,滥用刑罚,摘了他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童大人顿时眼前一黑。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来他是想立功的,谁料丢了官不算,还要被问罪。

大苞谷顿时心怀舒畅——终于干倒了一个!

童侍郎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张家人却觉得太便宜他了。

小葱和黄豆当晚暗自派人去调查他的过往经历,这且不说,只说眼前。

张槐命山芋陪大苞谷和假玉米蹲大牢,一是想安慰他们,二是想兄弟间闲谈也许能套出些话来;花生又怕玉米伤心,自告奋勇地要陪他一块;小苞谷也跟着凑热闹,说他也想坐牢。

堂上堂下一干人再次惊得合不拢嘴——抢着坐牢,这可真是新鲜!

大苞谷气坏了,坚决拒绝,道“不必”。

他是想闹,但如果闹得自家兄弟都蹲大牢里去了,让那背后的坏人得意,他不是脑子有病么!回头再被坏人一锅端了,那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哼,真有那份闲心,不如好好用些心思,把这家伙的底细查清楚。陪着我们蹲大牢,回头被人暗害了,又算到我头上,我跟谁喊冤去?哦,我知道了,你们舍不得这个假儿子,当他是真儿子。哼,既然舍不得他,索性把我杀了,一了百了!”

玉米被他气得红了眼睛,呛声大叫。

王尚书大喝“住口”,截断二人争论,威严地吩咐道:“一齐带走!谁也不准陪同!派人严加看管!退——堂!”

众人这才罢休。

退堂后,看热闹的人一边往外走,一边争论不休。

外面没挤进来的人慌忙迎上前来询问结果。

问:“谁是真的?”

答:“还没分出真假来呢!”

再问:“那怎么办?”

再答:“能怎么办?都关起来了,等下回再审。”

问的人就吃惊了:“把王府的五少爷也关起来了?”

旁边有人道:“还不知这个少爷是真是假呢。”

马上有人就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老王爷说把五少爷也关起来的时候,可是说了,让那个叫山芋的哥哥陪他一起坐牢。还有两个张家小少爷也要亲自去陪。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张家还是认原来那个儿子。两个一起关起来,那是做给人看的!”

众人恍然大悟。

一个汉子使劲摇着大蒲扇,道:“我就说嘛,我看那个黑小子就跟王爷长得不像,一脸奸猾像。老王爷问他话,他也答不上来;大人们问他话,他答得也是结结巴巴的;还总喜欢骂人,他跟他的养父母倒是亲热的很。这小子肯定是冒名的。”

“跟海盗一个姓,能是好人?”

……

众人顶着正午的烈日,聚集在一处议论、分析,然后又结伴散往四面八方,将这些讯息带往京城各个角落。

大苞谷实在是白担心了。

虽然审问了一上午,他也说了许多事,但是,从上到下,没人相信他是张家儿子,恐怕也就香荽和郑氏相信自己的直觉,余者如张槐和张老太太等人都糊涂着呢!

因大苞谷身受刑罚,伤势严重,经小葱和张槐夫妻请求,没再将他关入刑部大牢,就在刑部后院找了间屋子诊治养伤,陈家还派了白猫来照顾;玉米也一视同仁,也在刑部后院住下了。

英王吩咐调一队龙禁卫过来守卫。

等安置妥了,郑氏在小葱陪同下,去看大苞谷。

大苞谷正斜依在床上养神呢,见两人进去,先是一愣,然后立即背转身躺下,赌气不理。

他不敢面对郑氏,怕撑不住,说不定会哭着喊娘。他心想,再等等吧,反正张家现在也不认他,那就别费眼泪和工夫了,不能耽误赚银子。

再说,他心里也别着气:凭什么那个假玉米啥也没说,张家人却将他留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而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还弄了一身伤,也没换来他们的信任?

现在来看他,什么意思?

在他想来,真的就是真的,儿子是生出来的,不是演出来的!

就应该是他往爹娘跟前一站,他们就应该认得哪个是自己亲儿子,这叫父子天性,母子连心!

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还叫亲生的?

郑氏见他这样,也不坐,先打量一番屋里的布置,暗自点头,然后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那孩子。

过了一会,才轻声道:“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是:有话不说清,双方白白误会冤屈。我今天来,就是想听你还有什么不方便在堂上说的话,要亲自跟我说的。”

她前世看电视和书中的故事,最恨那种桥段,就是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可主角死都不说,憋在心里烂几年、几十年,然后再后悔遗憾。

她以为,无论什么事,该说的一定要说清。

说清了,误会也许并不能解开,因为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但如此一来,当事人尽力了,也就无怨无悔了。

大苞谷听后,翻身爬起来,牵动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管,盯着郑氏说道:“你还想听什么?我说的还不够多?多的别人都怀疑我是假的了,怀疑一个小孩子不该记住那么多事,你还想要我说什么?那个玉米什么也没说,你们不是把他当儿子养了这么多年!我说了那么多事,还不能让你们相信,我发誓,我什么也不会再说了。”

他红了眼睛,再一次生出只证实自己的身份,不认爹娘的想法。之前在大堂上,他本来是一时气愤冲动才说了那样的话。一场堂审下来,他就忘了。现在,他又想起来了。

郑氏和小葱怔住。

她忽然觉得心颤,体会到这孩子的绝望和怨恨。

他的确已经说得够多了,尽力了,然而大家都不信他,能有什么法子?是他的爹娘不称职,没有尽力。

这就是人心和世情:有的时候,真话未必会让人相信,假象倒更似真相。

“娘知道了!你安心地住着。”

郑氏含泪说完,拉着小葱转身就走。

大苞谷听了她的话,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

郑氏疾步出门后,小葱低声问道:“娘,为何不……”

郑氏道:“什么也不要说!就当分不清才好,也许更能迷惑敌人,对他也是一种保护。”

小葱一激灵,点头道:“是!”

郑氏低声道:“走,去看看玉米。”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玉米就住在隔壁,刚才他站在窗前看着郑氏和小葱进入大苞谷的房间,顿时惊惶不安、痛苦mí茫,他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了。

失去富贵不是最重要的,然伴随这富贵的,却是亲人,还有……姻缘!

第480章 玉米的未婚妻

前不久,张家回京后,为他和户部尚书赵耘之次女赵翩翩定了亲。如果他不是张家儿子,这门亲事还算数吗?

会算数的,但赵翩翩不会嫁给他,而是嫁给那个陈离。

这一想法让他恐惧万分。

从此,他将孤独地存在这天地间,没有一个亲人,不知自己从哪来的,也不知往何处去。

正在滚油锅似得煎熬,郑氏和小葱进来了。

玉米心下一松,急忙站起来,叫一声“娘”,眼睛就红了。

郑氏上前,拉他坐下,微笑道:“才离开家就想娘了?”

玉米忍不住哭道:“娘!”

郑氏任他哭。过一会,等哭声低了,才轻声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娘平常怎么教你的?凡事问心无愧,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小葱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娘安慰玉米,那言语显然是经过仔细斟酌的,全不似平日里对他们兄弟姊妹说话的感觉,不禁为他悲伤起来。

她必须得说些什么,不能养了六年,给张家养出一个仇人来,那不是她所乐见的。

于是上前一步,站得笔直,满目森寒地盯着玉米道:“玉米,真假什么的,咱们先不说,你怕吗?你香荽姐姐、玉米小时候,都是几岁年纪就漂泊在外,他们都没怕,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不如他们那时候?你要是真玉米,自然不应该怕;你若是假玉米,更不应该被他们比下去才对!”

玉米见大姐摆出将军的气势教训他,习惯地正身束手应道:“大姐姐,玉米记住了。”

小葱点头,肃然道:“从白县令将你送来张家。已经六年了。不管真假,这六年里你是张家的儿子,是玄武王和玄武将军的弟弟。你别忘了张家对你的教导。若你能永远保持这份心境不变,那大姐承诺你:不管真假,你都是张家的儿子!”

这话昨天以及今天堂审前玉米都听过了,那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相信;可是现在……

他满眼含泪,看向郑氏。

郑氏微笑着对他点头。

玉米这才用力闭眼,挤出泪水,对小葱道:“请大姐姐放心。”

他听出了大姐对他的关*和期望。

他不会让她失望!

……

郑氏和小葱从玉米房内出来,一名龙禁卫上前对小葱抱拳道:“禀将军。英王请将军过去。”

小葱点头,将郑氏送到前面,让葡萄等人陪她上车回府。又嘱咐护送的孙铁几句,才转头回来。

刑部后堂,英王坐在上方,王尚书、张杨、张槐分别坐在下首左右,听他剖析此案内情。

“此事非同儿戏,父皇绝不是多管闲事。玄武王不日将还朝,白虎公也要回来,老王爷何不等他们回来再定夺?若担心这两个孩子的安全。请放心,本王已经吩咐人调一队龙禁卫过来,日夜监守。”

张槐张杨也担心被奸人利用。因此只能配合。

正说着,人报玄武将军到。

英王沉声道:“尔等先退下,本王有几句话要吩咐玄武将军。”

众人听后。急忙退了出去。

小葱进去后,一盏茶的工夫才出来,然后才回王府去了。

她回府后,跟张槐将刘黑皮、孙铁、鲁三叫去密议分派,令他们仔细防护王府及家人,又跟李敬文打了招呼,然后带着白云等四个丫头化妆后悄悄出京去了。

张家认子一案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除了百姓茶余饭后多了一项话题,更在相关人家引起反响和震惊。

户部尚书赵耘府邸,二小姐赵翩翩上午就闹着要去刑部看审案,被汪氏给拦住了,急的团团乱转。。luanhen。

大小姐赵羚劝她不要急,说等爹回来了就能知道情况了。

赵翩翩流泪道:“大姐,要是那坏人害了玉米怎么办?”

赵羚嗤一声笑了,用手指戳了一下妹妹额头,嗔道:“你别闹得太厉害了,回头传出去被人笑话。再说,你不是瞎操心嘛,张家还能认错儿子?”

赵翩翩擦了把泪道:“那可不一定。那小混蛋要是没把握,他敢去刑部告状?玉米又忘记了以前的事,说不定就会被人钻了空子。史书上的冤假错案还少嘛!”

赵羚听了点头道:“妹妹说的也是。”

赵翩翩更加担心了,不停落泪。

赵羚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泪,小声道:“别闹了,让丫头听了笑话。等爹回来,咱们去跟爹说。玉米可是他未来的女婿,他还能不管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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