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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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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呕厮坎环了道刺!�
板栗怒喝道:“秦霖,你不要欺人太甚!玉玺也就罢了——容易藏匿,高雁就算才五岁,也有十几二十斤吧,他能藏哪?几十万兵马看守,把孩子丢了,问另一个孩子,真乃天下奇闻!荒唐透顶!”
小苞谷也大声道:“我没拐雁妹妹!别什么事都赖我。”
秦霖见事不可为,心下电转,改口道:“如此,择日朕亲带了银两前去赎玉玺。敢问王爷。我安国图兰将军可带来了?”
板栗对魏铁道:“放了图兰将军!”
于是,有靖军押了图兰上前。放了回去。
两项事毕,秦霖命人唤了杨真前来,对板栗道:“这是朕派去大靖的使臣,有国事与皇兄交涉。望王爷派人好生送他去神都。”
板栗看着杨真,疑惑道:“什么国事?”
秦霖干脆道:“恕不奉告!再忠告王爷一句:朕另有途径将此信传入神都。告知我安国在京使臣曾鹏,杨大人不过是携带朕亲笔国书前往罢了。若王爷扣留不放,当知后果!”
板栗盯着他看了半响,才意有所指地轻声道:“不论你使何种手段,都没有用!”
秦霖不答,目光射向他身后,火光明灭下。靖军乌压压铺展开去,不知几许远。
人海茫茫,看不清伊人在何处。
这下,可真是再见不到了!
秦霖只觉胸口锥扎般疼痛。不知是刚才用力挣裂了伤口呢,还是心在疼。总之,他很难受。面上却不敢流露分毫。对面那人说不会杀他,其实一直在打量他、揣摩他。
然尽管他百般掩饰,板栗还是看清他眼中的不舍和失望,便恼怒地问道:“怎么,安皇留连不去,是想大战一场?”
秦霖收回目光,看着他道:“王爷急什么。有战的时候。”
遂向赵衡沉声喝道:“撤军!”
赵衡急忙传令下去。
那边,板栗也下令撤军。
双方缓缓退后,逐渐拉开距离,待到安全范围内,才后军变前军,背道而驰,各奔前程!
秦霖被众将簇拥着上了山顶,立即坐入紫茄坐的鸾轿内歇息,高凡等人都上前来问候。
“你素来谨慎,为何这次如此糊涂?以小苞谷的脾气,越逼他越坏事,反惹恼玄武王。不如放他回去。张家乃良善人家,定会放高姑娘回来的。”秦霖向高凡道。
高凡面色灰败,低声道:“是臣孟浪了。可是,这回张家不会送雁儿回来了,玄武王不会放过臣的。”
玄武王知道他曾经指使暗杀紫茄,岂肯放过他!
秦霖叱道:“你关心则乱,全无一点往日筹算!好叫你知道:朕已经派人往大靖神都传信,让杜老宰相去玄武王府找老王爷和老王妃,认错叩求,放还外孙女。面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被拐的又是五岁小儿,主犯是他们六岁的儿子,他们能置之不理?就算玄武王不肯放回雁儿,也经不住老宰相恳求,说不定就让老宰相养在大靖。他是你岳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高凡眼睛就亮了,喃喃道:“不错!张家长辈若是知道此事,定不会为难雁儿的。”
秦霖看着他神情,心中微微一动:高凡知道高雁去处尚且如此,那当年张家得知儿子被狼叼走,是何等伤心?后来又认了个假儿子;等真的回来,又折腾出一场大浪,加上这次的事,也难怪小苞谷要报复。
相比较起来,小苞谷拿走玉玺,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他不禁也怀疑起来:玄武王会放过高凡吗?
只能祈盼张家长辈,不要让两家仇恨祸及无辜小儿。
巴音等人不了解中原文化,更不了解张家,听皇上这样说,都不相信地问道:“这样也行?”
以他们的心思,若是抓了高雁,那是断断不会放过的。
听了这话,高凡忍不住又难受起来。
奔波几十里,又聚神跟玄武王对峙半天,心中又记挂紫茄,秦霖早疲累不堪。
他强撑着,一面下令史将军连夜派军士在山中搜索,一面传令众军急速赶回乌兰克通,吩咐完,便昏昏然躺倒。
半夜时分,安军才赶回乌兰克通。
秦霖立即命人将王穷押来书房,和高凡再次审问。
王穷见他们这情形,心下了然,微笑道:“皇上,高大人,下官已经说过了,实在不知此事。”
秦霖冷冷地说道:“朕现在心情很不好。朕可以对郑姑娘和小苞谷心软,却无需对你心软。你若是再犟,朕拼着损失两个人。也要让你这大靖状元郎有来无回!”
王穷点头道:“果然为国捐躯,那是身为臣子的荣幸。正死得其所!”
高凡道:“死有轻重之分。若为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身死,王翰林是不是死的太不值了?”
王穷笑道:“正是如此!为免你们误入歧途,下官不妨实言相告:下官派小厮回去,是要向玄武王献一条计策,而不是为了隐匿起来掳高雁。下官虽然不敢说人品有多高贵。但绝不会学高大人掳幼童的手段。你们说小苞谷骗走了高雁,这也不无可能——他小孩子不懂事,心中有气,难免学高大人。下官肯定不会出此下策。”
高凡听了虽然生气,但再一想,可不就是这道理嘛!
但没有人帮忙,小苞谷怎能带走高雁呢?
秦霖却抓住话中重点。问道:“向玄武王献计?”
王穷点头,微笑道:“应该说是向白虎公献计。等过些日子,皇上就会得到音讯了,那时才明白下官没有撒谎。”
秦霖眼神一缩。急问:“可是哄骗安国百姓去大靖?”
王穷听了诧异极了:“皇上已经知道了?好快!不过皇上说错了,这不是哄骗。我大靖英武帝登基时,本就下旨免农税三年;边关新拓展的疆土人烟稀少。为安抚异族百姓,并吸引流民去那里扎根,农税再减。下官曾为吾皇拟定相关国策,深知吾皇心意,因此才想出这条吸引安国百姓之计。下官敢肯定吾皇一定会同意此计并下旨,白虎公不过是先行造势罢了。”
一番话听得秦霖杀机大盛,恨不得马上将此人给斩了。
高凡也做如此想。这样的人。留着终究是祸害!
王穷扫了二人一眼,轻咳一声,笑道:“皇上想杀了下官?唉,不必如此!皇上当下官是个人才,其实,下官惭愧的很,这点心思实不算什么。就说紫茄姑娘的三哥——就是那个叫黄豆的,皇上免三年农税,缺银子使,让他想主意。呵呵,他呀,那才叫人才!下官顶多会做几篇华美的文章而已。我大靖多的是这样的人才。”
秦霖气闷,这人连求饶都不忘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忽想起什么,遂放松身子,懒懒地挥手道“带走!”
王穷松了口气,躬身道:“谢皇上手下留情!”
等御林军将王穷押走,内侍和高凡扶秦霖进去,在矮榻上躺下,一边让等候在外的徐伯进来帮他诊治。
徐伯帮秦霖换药后,又施展针灸之术,一面命人煎了汤药来给他服下,忙忙碌碌一个时辰,那时已经是四更天了。
秦霖眯眼歇息,任凭徐伯折腾。
等完事后,徐伯退下,他才轻声唤道:“高爱卿!”
高凡急忙走到矮榻前,弯腰道:“皇上,微臣在。”
秦霖仍旧闭着眼睛,静默了一会,才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
高凡听了大惊:“皇上真要如此?”
秦霖蓦然睁开眼睛,眼中射出异样光芒,沉声问道:“怎么,你以为朕为了一个女人弃安国天下于不顾?”
高凡神色不断变化,思索良久,方才道:“微臣愚钝!虽然能体会皇上些许用意,却难猜圣心全部;再有,皇上襟怀如海,然大靖皇帝……”
秦霖不等他说完,便道:“大靖若还是朕的皇伯父为君,朕想都不会这样想;然朕这个皇兄却不同,朕断定他一定会答应朕的条件——他禁不起这样的诱惑!怕只怕郑家和张家从中作梗……”
高凡点头道:“正是如此!”
秦霖轻声道:“那也由不得他们!”
他想起两军阵前紫茄那伤痛的眼神,心中暗道,这是朕能想出来的唯一两全主意,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是一场江山美人谋!
第605章 情难自禁
板栗率军回到靖军驻地——月儿山,也已经是三更天了。
吩咐魏铁安置玉米,他则亲自送紫茄去红椒营帐。
红椒正等着呢,见了他们大喜,又见大哥抱着弟弟,便伸手去接。
板栗急忙闪身让开,轻声道:“别弄醒他。”
红椒定睛一看,小苞谷双手揪住大哥披风,头埋在他胸前,睡得正香呢。若是硬将他抱开,必定会弄醒他,只得作罢,且去招呼紫茄。
板栗抱着小苞谷,小心在帐篷中间一张皮褥子上盘腿坐下,又对紫茄示意道:“来,紫茄,坐下说话。告诉板栗哥哥,这些日子他们可为难你了?”
紫茄走到他对面,轻轻跪坐下去,垂首道:“对不起!”
板栗忙道:“这是什么话?”
红椒忙也过来坐下,挽着她胳膊道:“紫茄,你说对不起干啥,都是秦霖那恶贼……”
板栗先喝止红椒,再对紫茄道:“这不是你的错。”
紫茄低声道:“是我没用,害大哥丢脸。”说着猛然抬头,“可是板栗哥哥,我……我实在不忍心看他死在我面前,我……我也不知怎么了……”
没有外人在场,她终于崩溃了,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长了这么大,头一次体会情窦初开的滋味,那份爱恋和牵挂,挡不住,踢不开,抹不掉,甜蜜又痛苦,却令她满心羞愧、彷徨无助!!!
跟秦霖在一起的时候,因为牵挂家人,又恼恨他掳走她,她还没有这种感觉;如今回来了,尤其是在两军阵前,看见他带伤骑马迎向板栗哥哥的时候,她对他的爱恋和担忧便如洪水般泛滥了,堵也堵不住。
这感觉令她恐惧极了!
她觉得自己是坏女儿,愧对长辈的教导、哥哥们的关爱;她觉得自己太没用,若是小葱姐姐和红椒姐姐,肯定不会喜欢上掳走自己的仇人……
红椒见紫茄哭得哽咽不止,那情形伤心又绝望,心慌地抱住她肩头,连声问道:“紫茄,紫茄,你这是怎么了?”
她听不懂她的话,想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把目光投向大哥。
板栗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轻拍紫茄肩膀,温声道:“这也不怪你。秦霖本就不是普通人,你喜欢上他也难免……”
“什么?”红椒惊叫道,“你……竟然喜欢那恶贼?”
“红椒!”板栗厉声喝道,“还不闭嘴!”
红椒见紫茄哭得更厉害了,方觉失态,急忙收声。
板栗对紫茄认真道:“你喜欢秦霖没错!这个人,具有坚忍不拔的毅力和非凡的胆识,雄才大略不输英武帝,经历的挫折和磨难一点不比我跟葫芦哥少……”
子夜的帐篷中,一灯如豆,板栗的话语深沉又安详,含着磁性,安抚住紫茄慌乱的心,使她渐渐平静下来。
“……原本还以为他建立安国不过是赶上了元国内乱的好机会,没什么了不起的。毕竟以前他在大靖疆场,也未建什么奇功。大哥自认为比打仗,并不输他。这次北伐,才见识到他的诸般能力,实在不得不赞佩一声。不瞒你说,哥哥已经第三次换地方扎营了,因为这巴图山已经被他经营成了一个巨型连环阵地……”
红椒听呆了,“大哥,秦霖真有这么厉害?”
怪不得靖军昨天才换地方扎营,今天又匆匆搬家了。
板栗点头道:“不错!这巴图山看似平常,然适合扎营的重要地方,都被他动过手脚,偏我又猜不透他的意图;适合攻守埋伏的地势,更不知做了什么样的布防,堪称步步杀机。依据这地利,进攻乌兰克通的外敌想取胜,太难了……”
红椒喃喃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
板栗解释道:“这种布防,需要非凡的战略军事眼光,事先依着地势规划。平常并不需要派兵驻守,然外敌入侵时,则可根据两军对阵的形势,随时变换应敌战术,防不胜防!”
紫茄听后,一颗心更加破碎,珠泪滚滚而落。
秦霖越厉害,对两位哥哥威胁就越大,这可怎么好?
板栗分析完后,盯着紫茄眼睛郑重道:“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秦霖这样的男儿,世间少有,他为你连性命也肯舍弃,你喜欢他在情理之中,不用自责;哥哥也看得出,他对你的情意也是真心的。”
紫茄听了错愕不已,仰着一张泪汪汪的小脸看他,连哭都忘了。
红椒也惊讶地张大嘴巴,忽然想起她曾为了田遥疯魔的日子,顿时就明白了大哥的话,也体会到紫茄眼下的心境。
她心疼地将怀中人儿拥紧,哽咽道:“大哥说的对,喜欢谁……咱们自己也管不住。可怜的紫茄!别难过,红椒姐姐陪着你。”
她觉得紫茄比自己更倒霉。
板栗继续对紫茄道:“可是,你必须看清事实:我们和他之间隔着家仇国仇不算,他还是皇帝。帝王的情爱是不会持续太久的,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这与人品无关,只因为他要为他的臣民撑起一片天,经常会身不由己。——高凡要杀你就是例子。”
这下,紫茄听懂了,含泪道:“板栗哥哥,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会忘了他的。别说不能嫁他,就算能嫁他,将来也肯定不得好结果,我又何苦作茧自缚!”
板栗欣慰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若他是我大靖皇帝,那也罢了,可安国关山万里,前途更遥不可知。”
红椒也劝道:“是啊,紫茄!眼前他惦记你,过几年就不行了,说不定就打入冷宫了。”
板栗又仔细将各种关窍剖析给她听,劝她“相忘于江湖”,放下这段情,“日子久了,就淡忘了。你就当做了一个美梦,偶尔想起,也是一段回忆。”
紫茄见板栗哥哥没有责怪自己,还肯定自己喜欢秦霖没错,劝了好些话,心里平静了好多,不再那么惶惑,也有主意了。
她擦干眼泪,轻声对板栗道:“明天我就回京城去。我担心爷爷奶奶。”
板栗点头道:“早走也好。我派人送你。”
说着低头看看小苞谷,皱眉道:“他把玉玺藏哪了?”
紫茄摇头道:“不但玉玺我不知道他藏哪了,那高姑娘到底是不是他拐走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唉,回去要怎么跟姑姑说?”
板栗道:“八成是黑娃。”
原来,黑娃和虎子明面上离开了乌兰克通,可是,只有虎子一个人回归靖军大营,黑娃却没回来,所以板栗猜测是黑娃在背后帮小苞谷。
红椒听说弟弟临走还坑了秦霖和高凡一把,惊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好!总算出了我心头一口恶气。难道只许他们掳人不成!”
“大半夜的,笑得这样!”板栗瞪了红椒一眼,又转向紫茄叮嘱,“不许再瞎想,也别难过了!”
紫茄挤了个笑容给他,点头道:“板栗哥哥放心。我再不会哭了。”
兄妹遂各自去歇息不提。
第二日,板栗便派人护送紫茄、杨真等人返回京城。
小苞谷原本赖着不想走的——他还要用玉玺换银子呢,板栗说娘在家想他想得茶饭不思,他才依依不舍地告辞大哥,又叮嘱了许多话,才踏上了南去的归途。
两日后,黑娃带着安国玉玺回归大靖军营。
在板栗逼问下,他吞吞吐吐地交代说,高凡之女是他带出来的。他抱着她藏在装行李的车中,送行队伍歇息用饭时,小苞谷大呼小叫吸引众人目光,他才瞅准一处沟壑滚了进去。谁料小苞谷借着撒尿,把一个黄布包裹又扔给了他。
“人呢?”板栗黑着脸问道。
“交给青莲少爷了。”黑娃小声道。
板栗糊涂死了,怎么又扯出青莲来了?
黑娃说,他反其道而行之,往北跑。然后就这么巧,碰见青莲往乌兰克通来。他就把高雁交给他,让他带着她从西边绕道回京城……
板栗咽了下口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小丫头没哭闹?”他十分纳闷。
“没呢。不知多听话。”黑娃也纳闷,不知小少爷对她灌了什么迷魂汤。除了出来的时候,他怕出意外,给她闻了迷香,后来就背着她跑,小丫头不知多兴奋呢。
板栗低声骂道:“跟七弟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又对黑娃喝道:“这事不许对外说。”
黑娃连连点头。
三日后,秦霖率二十万大军出乌兰克通,反攻靖军。
在进攻之前,他先派人用十万银子赎回了玉玺。
双方这场战争并未如板栗预想的那般持续数日,在第三天就结束了——他被秦霖困在月儿山上。
月儿山因为月儿河由北向南流经此地,弯弯曲曲汇入山脚的月儿湖而得名。月儿湖环抱着月儿山的西北面,从山顶往下看去,像极了一弯下弦月,故而当地人称“月儿湖”。
板栗之前仔细查看过这里地形,若将营寨扎在西南平地上,怕对方截断上游用水攻;又要防止对方火攻,便不想离开湖太远,最后将营寨扎在山南对面山坡上,进退自如,可攻可守,方才放心。
然而,当一阵轰天炸雷响过之后,他南去的归途被截断了。月儿湖水倾泻而出,往南流过低谷,辗转东去;加上从湖的北面东流而去的月儿河,竟把这片山地围了起来。
第606章 爱江山更爱美人
秦霖围住月儿山后,隔水射过来一封信,大意是请玄武王慎重,切莫硬冲,免得引起无谓伤亡。
这水攻之法,重在围困,并非为了淹。若是春夏,自然难凑效,但眼下天气严寒,军士若是强行渡水,安军只需以逸待劳,靖军伤亡就大了。
板栗不禁喟然长叹:这计策,早些日子晚些日子用都不成。早了,天气不冷,靖军识水性者颇多,不能凑效;晚了,水上结冰,也难凑效,唯有这时候用,刚刚好!
秦霖,终究比他技高一筹!
先前他只想着这么大地方,又是秋冬枯水季节,对方断难用水攻,倒要防止他用火攻,就没想到对方绕一个大圈,用水把他给困住了。
这水看着不深,若他只带了几千或者一两万人,都容易走脱。可是,如今四十万人马都在这里,想走可就难了。
他站在月儿山顶上,四面观望,然后对魏铜笑道:“秦霖将兵法运用的出神入化,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抖擞精神跟他周旋一番。”
魏铜也笑道:“属下一点不担心。属下坚信,王爷一定能想出法子来的。当年在西南眉山蜈蚣岭,横水河、沧浪江那样的大江河,咱们都跟混江龙一样翻滚,还怕这条小沟?”
板栗摇头失笑道:“你我是不怕,他们呢?”
魏铜嘀咕道:“这些旱鸭子,净拖后腿!”
板栗问道:“粮草能支持几天?”
魏铜道:“正常用量七天。若是省着吃,十天够了。”
旁边一位周将军道:“秦霖不是说,许进不许出,允许我们的人送粮草进来吗?”
板栗肃然道:“说是这么说,你还能指望他?这就堕了士气!本王有几个想法,走,回去再说。”
且不说板栗筹划突围之计,再说秦霖。他也不好过。
之前,安国西北曾传来消息,说玄武将军张灵儿狠辣无比,接连斩杀人质,令追兵不敢阻截。
高凡听了忍不住难受万分:她怎么会这样呢?
秦霖见他表情,微微嘲讽道:“爱卿将她当女神。可人家现在是将军,不是大夫!若她优柔寡断,也不配做将军了。再说,真假还不一定呢。你瞧,信上说。她杀的人连尸首都烧了,焉知是真是假?”
高凡眼睛一亮,道:“对呀。为何费心毁尸灭迹?”
经二人一分析,那些家眷被掳的官员都松了口气。
才安生了几天,这日又有消息传来,说张灵儿引着追兵步入事先安排好的伏击圈,和大靖常胜将军汪魁连败安国西边两路人马,如今将帖木儿将军困在哈达雪峰下。
秦霖忙传令下去,从别处调集人马救援。
次日,又有飞鹰又传来消息说。白虎公将正北方战事交给朱雀将军,自引五万轻骑往巴图山来了,看样子是要助玄武王擒拿皇上。
秦霖微笑道:“都来了?也对。在别的地方,就算战胜一两场,也不过如此!不抓住朕。根本没用。”
高凡很肯定地说道:“若玄武将军知道皇上围困住了她哥哥,也一定会赶来的。”
秦霖点头,目光炯炯地说道:“都来了才好!”
不说巴图山烽烟四起,且说紫茄等人,在靖军护送下,经过半个多月的舟车劳顿,于十月初六傍晚抵达神都。
紫茄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回府见爷爷奶奶,小苞谷和玉米也回到王府。
安国使臣杨真,则由礼部出面接待。
次日早朝,杨真便和曾鹏上金殿面君,向英武帝递交秦霖御笔亲书的国书。
英武帝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臣弟秦霖拜上皇兄陛下:弟自与玄武王对阵以来,不复当日征战元国、创建安国时之豪气。何也?面对故国将士,不忍下手屠戮也!弟与兄均为太祖皇帝曾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英武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那国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怔怔呆坐着,不知作何反应。
一来,秦霖此举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二来,这样大事,便是他素来果决,也无法立即反应。
百官见皇上只管盯着那国书,不言,不笑,亦不怒,都暗自揣测国书内容,为何让皇上这样出神。
左相王令宣轻声叫道:“皇上?”
英武帝没坑声。
右相冯大人又叫了一声。
英武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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