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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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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见杜老头不住叩头请太妃起来。她也不想做太过,便和张槐一起搀起婆婆。
起身后,她便将刚才从儿子那问来的事情经过。择紧要处说了一遍,又诚恳道:“小儿年幼不知事,被挟持后本就心里生气,加上他听见高凡派人暗杀我娘家侄女——就是白虎公之妹,他就怒了……”
暗敲了杜老头一记,又保证说,等高雁带回来,一定还给杜家。请老大人放心。
杜老头听了心底冒寒气。
他不知高凡还干过这样事,如今苦肉计不凑效了,竟变成了真替他认罪请罪了。还要被人唾骂。
这女婿真是他前世的冤孽呀!
因老太妃和郑氏做戏要做全,命令小苞谷给杜老头磕头认错。
他虽然听话地磕了头,却委屈得不行。又疑惑不解,强忍着泪问郑氏道:“我怎么就错了?这是兵不厌诈!”
郑氏见儿子较真,头疼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认真解释道:“高雁不是敌军,是小娃儿,你不能对她用兵法。”
小苞谷瘪嘴指控道:“我也是小娃儿!六哥以前也是!”
高凡两次掳走张家小儿,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张槐忙道:“所以高凡是坏蛋。咱们不能学他。”
小苞谷并不满意这回答,继续追问道:“那是不是往后坏人抓了我,我就该乖乖地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等死了?”
张槐郑氏听了一愣,异口同声地急道:“不是!”
这可万万不能回答“是”。
老太妃也急了,断然道:“胡说!哪个王八蛋敢抓你,你想尽了法子也要把他整死!”
她可不希望小孙子吃亏。
三人说完,都面面相觑,这不是打自己嘴巴吗!既这样还让他认什么错?
小苞谷则一副糊涂委屈的神情,也不辩解了,就这么看着他们,仿佛在问:“你们到底要我怎样啊?”
看热闹的百姓不依了。
“哎呀,这小少爷可委屈死了。”
“是啊,哪有这道理:坏人掳人,还不让还手了!”
“不是我说,玄武王府死要面子,全不顾儿子死活。”
“这小少爷要是被高凡杀了,我瞧他们还让不让儿子给人认错!”
“就是!张少爷这么小的人儿,没法子对付高凡,当然要对付他闺女了。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的事!”
……
杜家人越听越不妙,杜老头急忙道:“我女婿已经认错了。他这回带走张少爷也是情非得已,并不想伤害他。不信,老王爷和王妃问小少爷,此行可曾受过苦?”
不等张槐回答,小苞谷立即道:“我大哥来接我们,他不放我们走,还掐着我的脖子。我大哥就吓坏了,就不敢动了。”
杜老头见张槐变色,急忙道:“那是因为你拐走了雁儿,他心里急……”
小苞谷打断老头的话,盯着他眼睛质问道:“他把我带走了,我爹娘就不急了?一件事,他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
他一边质问,一边不住吞声,看去煞是可怜。
面对小娃儿纯净的眼神,杜老头羞愧万分,觉得舌头不好使了,结结巴巴道:“你没做错……呃,就是……老朽想跟你讨个情……”
张槐在听说高凡用小儿子当人质要挟大儿子时,就大怒了,这时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小苞谷扯起来,大喝道:“你做的没错!”
第609章 小苞谷面君
他又对杜老头冷笑道:“老大人爱跪多久就跪多久,不然的话,上金殿找皇上去也成。本王儿子就掳了高凡闺女了,怎么着?这是我儿子本事!这是为国立功!回头就把她交给刑部——高家全家可都是大靖缉捕的要犯呢!”
他也是忽然想起这一事实,心下立即亮堂了,也不惭愧了,也不赔罪了,也不管人说了。
他俯身抱起小苞谷,转身就走,一边对郑氏喝道:“扶娘回去!”一边拍着儿子后背安慰他。
杜老头听见围观的人纷纷骂高凡,又骂杜家不知好歹,皇上没牵累他们算好的了,反来搅事,不禁叫苦不迭,自悔闹得过了。
他慌忙爬起来,颤巍巍冲着张槐后背作揖道:“老朽是真心来请罪的,不是来闹事的。如今知道外孙女儿下落了,不敢再求,这就回去。随张家如何处置她。”
一边命儿子儿媳妇都起来回府。
张槐头也不回,气呼呼地抱着儿子往王府里走,老太妃婆媳和管家等人都跟在后面。
忽听一声尖细的嗓音叫道:“圣旨到!”
大家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只见朱雀大街东头来了一位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和两个龙禁卫,正走到玄武王府门前。
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
张槐和刘黑皮慌忙迎上来,请王公公入府;杜老头和看热闹的百姓也都驻足观望,且不散去。
王公公笑道:“谢老王爷盛情!咱家就不进去了,就在这传旨。”
张槐和郑氏等人急忙就地跪下。口称“臣(妾)接旨!”
王公公大声道:“奉皇上口谕:宣张巽入宫见驾!”
张槐听了,有些转不过弯来,还在想呢,这张巽是谁?
郑氏也发懵。不知皇上找自己六岁的儿子干什么,难道听说他回来了,要讨债?
就见王公公宣过皇帝口谕后,上前笑道:“老王爷请起。这就让小少爷跟咱家进宫吧!放心,咱家亲自抱着他。”
说着就俯身去抱小苞谷。
张槐这时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赔笑问道:“敢问公公。皇上宣小儿进宫……可是他闯祸了?就只宣他一个人?”
说着话,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杜老头。
王公公忙点头道:“皇上就想见见小少爷。”
嘴里说着,双手已经插在小苞谷腋下,就要抱他起来。
小苞谷却扭身闪开,仰脸对他道:“我自己走。我好重的,累着公公不好,不敢让公公抱。”
王公公顿时笑眯缝了眼睛,道:“哎哟,小少爷真乖!”
他转回头,对一个龙禁卫吩咐道:“过来。你背着张少爷。”又低头细细告诉小苞谷:“皇宫离这虽然不远,可进宫还要走不少路呢。你人小,走起来吃亏,让这位侍卫大哥背你,也省些工夫。”
小苞谷便道:“多谢公公!”
又对走过来的龙禁卫道:“多谢这位大哥!”
那龙禁卫也笑了。
郑氏走上前来,对王公公赔笑道:“请公公稍候。容我跟小儿交代两句话。”
王公公连忙点头。
郑氏将儿子扯到一旁。小声叮嘱道:“进了皇宫,见了皇帝要磕头,说话要恭敬。还有,不能叫皇帝‘哥哥’。你在安国的时候,不当秦霖是皇帝,怎么叫都没事;对着咱大靖的皇帝万万不行。知道吗?……”
她生怕儿子不知天高地厚,惹得皇帝不高兴,心中后悔不已,往日对他这方面教导太少了。
小苞谷听了用力点头,说他都知道规矩的。
等那龙禁卫背起小苞谷。王公公又转向杜老头,笑道:“杜老大人不跪了?皇上还让咱家转告老大人呢,说老大人要跪就去刑部跪去。”
杜老头听了吓坏了,急忙跪下高呼“老臣糊涂,请皇上恕罪!”
王公公不理他。跟张槐拱手道:“老王爷,咱家去了。”
张槐郑氏眼睁睁地瞅这几人背着小苞谷走了,心中七上八下的,连杜老头跟他们告辞也没听见。
小苞谷进宫后,正赶上英武帝在偏殿歇息,内侍和宫女正传茶点呢。没说的,他赶上了,皇帝请他坐下一块吃茶点。
小苞谷恭恭敬敬地磕完头,起身道:“谢皇上!我没官职,年纪又小,不能在皇帝面前坐着吃东西,我就站着吧。”
英武帝听了觉得有趣,好奇地打量他。
王公公忙凑上前小声禀告:“来的时候,老王妃交代过的。”
英武帝恍然大悟。
没成想,小苞谷耳朵尖,王公公的话被他听见了,立即纠正道:“不是我娘说的,是我听大哥说过,皇宫里规矩大着呢,我才知道的。”
英武帝点头道:“很好,你很懂规矩。可是你知道吗,朕赐你坐,让你吃,你不坐不吃也不对,就是抗旨……”
话未说完,小苞谷立即走到桌椅之间就座。
不坐不吃就是抗旨,他又不傻,为何要抗旨?
在那张雕花檀木靠背椅前比量了一下,他觉得有些高,离桌子有些远,恐怕回头拿东西不大顺手,忙又出来把椅子往前推了一截,这才从侧面爬到椅子上坐好。
王公公想要过来帮忙,眨眼间他自己就弄好了,只得作罢。
英武帝看着乖乖吃点心喝茶的孩子,剩下半截话卡在喉咙里。愣了一会,才恢复正常,遂低头慢慢喝茶,等他吃好再问话。
小苞谷只吃了两块小点心,喝了几口茶,就搁下筷子。
英武帝挑眉问道:“怎么不吃了?不好吃?”
小苞谷忙道:“不是,我早上在家吃了许多东西,肚子饱的很。吃不下了。”
英武帝点头,等漱口毕,起身去后殿的榻上歪靠着,将小苞谷叫到身边坐了。一长一短问他北行经历,言语间套问秦霖和紫茄这些日子相处的情形,以窥察秦霖的真正意图,还有紫茄对秦霖有无情意等。
他之所以将小苞谷叫来,不过是想着从小孩子嘴里能问出实话,并未指望其他。
谁知一问下来。这趟北国之行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竟是跌宕起伏、甚至可以说是豪气万千——比如这孩子在两军阵前的表现,都快赶上军中的英雄了。
小苞谷记性好的很,又机敏善察,相关事件人名都记得清清楚楚,叙述也精彩,连王公公都听得忘神。
铜岭山的大火就不说了,坏了一锅狗肉更是小事,自从到了安国后,他种种行径。便是英武帝见识经历都不凡,也不禁为之既惊且叹。
听他跟布日固德争吵,说安国是大靖生出来的,秦霖跑再远也是大靖人,不然就是背弃祖宗,英武帝心想这话说得好。朕要赏。
又听他骂高凡卖女求荣,搅得两亲家难受不说,还激得巴音亲王和他定下赌约,跟他儿子布日固德比试,谁输了就当对方的小厮,慌忙截断他话问道:“可比了?结果如何?”
既然这小子回来了,莫非赢了那个亲王儿子做小厮?
王公公也紧张地盯着他。
小苞谷撅嘴道:“大哥不让比。害我被布日固德骂胆小鬼。”
英武帝居然有些失望,安慰道:“你大哥也是谨慎,怕你轻敌吃亏。若是败了,回来他不好跟老王爷和王妃交代。”
小苞谷委屈道:“我能那么傻吗?我跟布日固德玩了几天。把他老底都摸清了,我肯定能赢他!”
英武帝听后无言,半响才轻咳一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
后来自然是小灰狼拐卖小白羊了——当然小苞谷自己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帮助高雁——还有偷玉玺,还夹着靖军和安军大战等事。
英武帝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没想到自己顺嘴罚小苞谷的举动影响这样深远。
都说“宁得罪君子。莫惹小人”,他以为这话还不及“莫欺少年穷”来得深刻,延伸开来的意思是:永远不要小瞧了孩子,他们的潜力是无穷的,变数也是无穷的!
沉吟一会,又感叹了一番,忽想起什么,英武帝又问道:“王翰林的小厮怎么肯帮你?”
他觉得,莫不是这一切都是王穷谋划的吧?
若是这样,他私心里比较能接受一些。
小苞谷理所当然道:“怎么不肯帮?虎子哥和黑娃哥哥是我三姐的小厮,待我可好了。他们见了我,当然不能丢下我不管了。王翰林派他们回去传信,虎子哥哥走了,黑娃哥哥偷偷留下来陪我,就躲在雁妹妹屋子里。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英武帝惊诧万分,忙问道:“你是说,跟王翰林的两个小厮是香荽姑娘的人?”
小苞谷点头道:“嗯,虎子和黑娃是三姐姐从虎王寨带出来的。”
英武帝眉头微蹙,旋即展开,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询问。
他对于秦霖和紫茄之间的情形问得很仔细,所以,当听到紫茄在两军阵前拦住秦霖、要他退回去的情节后,终于笑了。
这才是他真正想听的结果!
正愉悦间,就听到小苞谷用玉玺换银子的交易,他猛然直起身子,不相信地问:“你用玉玺换了十万两银子?”
那可是玉玺!!!
秦霖会不会觉得丢人:他安国的玉玺才值十万银子?
王公公也痛惜地叫道:“哎哟张少爷,偷都偷了,怎么才要这么点银子呢?”
英武帝听了十分无语:这家伙一把年纪了,又在皇帝身边当差,眼界也不过如此。
他转头瞪了老太监一眼。
人老了,果然就贪财些。
王公公这才觉得失言,慌忙道“小的该死!”遂捂嘴退后。
第610章 吃饱了撑的,拿命玩!
小苞谷纳闷地问道:“要许多银子干什么?”
忽然想起什么来,赶紧问英武帝:“皇上,我的债可算出来了?是不是不止十万?”
唉,要是这样他可要赔了。
英武帝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知如何说才好,“唔”了一声,对王公公吩咐道:“去,派个人去户部问问,那笔账可算完了。到底多少,报个数上来。”
王公公忙躬身道:“是!”就出去吩咐去了。
小苞谷这才放心,又对英武帝解释道:“皇帝哥哥——哦不,是秦霖,他掳走了我紫茄姐姐,但是对我们很好,不像高凡,坏的很,还要杀我姐姐。所以,我不好意思多要的……”
英武帝听了哭笑不得,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他又问道:“秦霖伤在何处,可严重?”
小苞谷就在自己身上比划给他瞧,又将秦霖每天吃药进食的情形都说了。
英武帝据此判断,秦霖真是差点丧命了。
他将整个事件从头至尾捋了一遍,又挑了些不明处细细询问。一大一小,跟闲话家常似的唠了半天,就有太监来请问:是否该用午膳了。
小苞谷很荣幸地被邀请与皇上共进午膳。
不过,他却一点也没受宠若惊。因为,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他天天跟安国皇帝一块用膳,都习惯了。
饭后,英武帝赏赐了一大堆玩物和笔墨用具给小苞谷,命两个龙禁卫拿了,好生护送他回玄武王府。
谁知早朝散后,秦霖以一国向郑家女下聘的事迅速在京城传扬开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市井百姓,感叹者有之,耻笑者有之,唾骂者有之,朱门侯府、酒楼茶肆、街头巷议,均一片沸腾!
然,大多闺中女子听后都痴了。
秦霖对于她们来说,并不陌生,那不是异族人,就是大靖皇室子孙。
这样一个纵横沙场、逐鹿天下的人物,在谋反败落后,另辟蹊径,去北方开创天下,建立了安国。撇开这中间的是非曲折不论,这人绝对是堪与英武帝比肩的雄主!
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而向大靖臣服!
更何况,国仇家仇交错中,他竟然舍命救紫茄!
无数女子扪心自问:若她们是郑家紫茄,可抵挡得住这份生死情意?可会因为他放弃人世间巅峰权势而动心?
……
郑家和张家当然也得了消息。
张杨先回玄武王府向哥嫂报信,接着,黄豆也回白虎公府告知爹娘此事,并奉旨探问紫茄的心意。
郑青木听后震惊。
这已经不单是郑家家事了,还牵扯上了国事,而白虎公府最能拿主意的葫芦却不在,他急忙命人去请妹妹——菊花一向有主意,再说,张家还有张杨可以帮着参详此事。
郑氏夫妇就急忙赶去白虎公府。
紫茄昨晚回来后,郑长河老夫妇就知道了真相:原来孙女这些日子是被秦霖掳去安国了,而不是去边关当大夫,不禁又气又怕,诅咒痛骂不止。
紫茄已经下定决心将这段事尘封,然而,听见爷爷奶奶痛骂那人,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可是,她却不能为他辩驳一句,也无可辩驳。
“就让爷爷奶奶骂一顿出气好了,”她难受地想,“反正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跟他有任何牵连了。”
一夜无话。天明早起后,除了黄豆五更就上朝去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聚在一处,秦淼妯娌几个便商议,要摆宴席,请姑姑也来,大家乐呵乐呵。
郑老太太自然一力赞成,吩咐孙媳妇们赶紧准备。
正忙呢,黄豆就回来了,先悄悄跟爹娘说了此事。
郑青木和刘氏急命人去玄武王府请姑奶奶回门商议。
等郑氏来后,秦淼小妯娌们都被支开,郑家四老加上张槐郑氏,还有黄瓜黄豆,齐聚在郑家老两口上房,屏退了丫头婆子,单独询问紫茄。
黄豆匆匆将早朝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郑家老两口听后,齐声大喊道:“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紫茄却惊魂出窍,半边身子都木了。
她这才明白离开乌兰克通的头天晚上,秦霖弹奏的琴曲所代表的含义:金戈铁马之后,他竟然要放手了!
她怔怔地想道,他到底是因为两国黎民百姓,还是因为她才收敛自己的野心和雄心,甘愿归于沉寂?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一箭双雕,退一步,成全大靖绝世功业?
跟着,她又想起当日在一线天的山谷中,自己曾对他做出的承诺:若他真能让大靖皇帝和郑家长辈心甘情愿地答应这门亲事,她必定也甘心情愿地嫁给他……
正失魂落魄地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三哥焦急的声音:“紫茄,你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喜欢秦霖?”
紫茄浑身一激灵,顿时醒过神来。
见一屋子人都紧张焦灼地注视着她,奶奶和娘更是围在她身边,一左一右攥着她胳膊,好像一松手她就会飞了,不禁心中一痛,泪如泉涌。
她曾发誓,再不哭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食言了。
她双膝一软,跪在屋子当中。
郑长河急伸手道:“紫茄,你咋了?快起来!”
郑老太太和刘氏拼命将她往起拽,一边道:“乖孙女,有话跟奶奶说。”
紫茄架住二人胳膊哭道:“奶奶,娘,我不争气……”
郑老太太又惊又怕,哆嗦着问道:“你……可是那狗贼……他害了你?”
郑长河父子和刘氏也都紧张地看着紫茄,生怕她点头。
紫茄无力摇头,堕泪不止。
黄豆却看出不对来,不相信地问妹妹:“紫茄,难道你真喜欢秦霖?真要嫁给他?”
郑长河大怒,朝他瞪眼骂道:“放屁!紫茄咋能喜欢那混蛋?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
郑氏一直冷静地看着听着,这时才开口道:“大家别吵!”
等静下来,她才向紫茄道:“紫茄,你起来,把事情从头跟我们说一遍。好好说。就从永平十八年末说起。”
这件事,先头他们已经听紫茄的丫头慧儿说过了。可是,慧儿到底不比紫茄亲身经历的,有些地方没说清楚。
刘氏也醒悟过来,半扶着闺女到矮榻上坐下,道:“你姑姑说的对。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听了也好拿主意。”
郑老太太把孙女揽在怀里,哄着道:“乖,别哭,慢慢说。这儿都是咱们自家人——你爹,你母亲,你姑姑,都是心疼你的,你姑父也不是多嘴的人。你只管说,别怕哦!”
紫茄就一边回忆,一边含泪叙述起来。
永平十八年腊月底,秦霖谋反失败后,摸进郑家,想要血洗郑家……
当听到秦霖躲在紫茄床顶上,郑家祖孙三代共五人毫无防范地暴露在他面前,饶是大家知道没事,如今都活得好好的,也不禁心底直冒寒气、浑身发颤。
可是,那人居然没下手!
紫茄轻声道:“他也不知怎么了,本是来杀人的,对着爹娘和爷爷奶奶,却根本没想起这事来,反只顾着躲你们。后来我得了机会,用药制住了他,也没忍心杀他,就放他走了。”
众人都不知说什么好,屋里静悄悄的。
那心思实在复杂难明:逃过一劫固然可喜,可要他们因此而感激那人,却也无法做到。好在紫茄也放了他一马,扯平了,他们心里才好过些。
紫茄道:“我除了心软,还怕他有帮手。”
郑老太太忙赞道:“你做的对,他肯定有帮手。”
紫茄摇头,幽幽道:“后来我才知道,他就一个人——一般人哪有那么好的功夫,能在白虎公府随便进出呢……”
她又将一个月前,秦霖进府,如何将她带走,又如何逃避大哥和板栗哥哥的追杀,以及高凡派人暗杀她,秦霖为她挡箭的事仔细说了。
众人听后更加发怔。
秦霖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制服紫茄,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将性命交给她随意处置;同样的,因为秦霖不设防,紫茄明明已经对他下了毒,只要喊人来抓他就行了,却因为不忍心,然后就被他带走了。
这不是冤孽是什么?
等听到秦霖为她挡箭,大家更加无语。
郑长河忍无可忍地张口骂道:“混蛋!王八蛋!吃饱了饭撑的,没事拿命玩!”
就算秦霖救了紫茄,他也没法感激他!
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怪的人,没听过这么怪的事:说他是好人,却跑人家里掳人闺女;说他是坏人,之前放过他们一家不说,为了紫茄连命都不要。
他想破脑袋也不能理解秦霖的所行所为,觉得他就是吃饱了饭没事干,自己折腾,还害得紫茄跟着受罪。
郑老太太张张嘴,骂也不是,赞又不愿,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哪怕是仇人,生死关头能舍命救你,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郑青木和刘氏也是一般感受;只有黄瓜和黄豆恼怒万分,觉得秦霖奸诈,利用了妹妹的善良。
等听说在一线天的峡谷里,紫茄对秦霖许下的承诺后,长辈们就炸开了。
“我死也不答应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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