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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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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大胖闺女!”魏林氏把孩子冲洗干净,把脐带剪断用线扎好,拿了布条裹了孩子的肚子,搁在小秀面前给她看。
小秀却抬眼望向方氏,含着泪道:“娘,媳妇没用,没能给咱家生个长孙。”
方氏嗔怪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生了个孙女娘喜欢得紧呢,以后跟我家荷花一样聪明乖巧!娘已经让你爹去接博荣了,响午前指定就到家了,你好生歇着,娘去给你熬小米弱喝了,生了孩子以后得好生养着,这东西最养人了。”
太阳还没升多高,博荣就从城里回来了,一到家都顾不得跟郑大夫打招呼,也没问孩子咋样,直接就冲进屋去看小秀了,见她虽然神情疲惫,面上也没什么血色,但是人却睡得很熟很安稳,坐在炕沿儿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悄悄退出来问:“娘,小秀没事儿吧?”
“放心吧,折腾了一夜就是累了,头一个生着都费劲,刚给她吃了弱让她好生睡一觉歇歇。”方氏悄悄捅了儿子一下,示意他郑大夫在一旁站着呢。
博荣这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上前去行礼道:“岳父大人,小婿刚才孟浪了。”
“用不着这么拘束。”
郑大夫笑着点点头,“看你这么紧张小秀,是心里高兴才是。”说着又转头对方氏道:“亲家,看着你们一家对小秀这么好,我果然没给闺女许错人家,等我百年之后我也有脸面去见她娘了!”
“亲家这说的是啥话,谁都是爹娘生养的,我自个儿也是有闺女的人,那媳妇也是别人家的闺女,在你家当宝贝似的养着,难道我还能给糟蹋不成,自然也是当闺女对待的。”方氏笑着说,“生了孩子还有好多得准备的呢,让孩子他爹陪你去喝几盅,然后好生睡一觉,我得去煮喜蛋,要给亲戚朋友和邻居报喜呢!”
小秀生了个女儿总觉得自己心里没底气,但是见方氏和博荣都没给自己脸色看,再看家里人对刚生出来的女儿也都很是疼爱,荷花和茉莉都围着逗弄,才算是慢慢地放下心来。
不过原本盼着能抱玄孙的祝老爷子,得了喜讯却是有些隐隐的失望,不过却也欢喜的很,给小秀包了红包,被祝大姐给说了一通,到也就算是消停了。
博荣给闺女起了个小名叫宝儿,方氏直说起的太贵气,小心以后不好养,可博荣抱着闺女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要想给起个什么贱名儿都舍不得,最后大家就也都随他宝儿、宝儿的叫了。
今年开春儿有些晚,所以祝老四直接来找荷花,说想跟荷花家一起育苗,跟自家人也不用藏着掖着,祝老四正好要每日过来帮忙,荷花便把育种的方法一点点都教给了他。
第一场春雨过后,别人家还在忙着犁地播种,祝家的苗儿都移到地里,已经是嫩绿的一大片了。祝老爷子的身子骨养了一冬天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见外头天儿渐渐暧和起来,就也在家里呆不住了,每日都出去田地头的溜达,看着自家的地比别人家的长得好,每天都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倒是所有的毛病都好了似的。
在方庄子附近买的庄子,雇人彻底地翻了三遍,荷花直接撒了种子,也不管长得如何,让方二哥平时去给看着点儿,就由着它自己去长。
开春后,蘑菇生意就冷清了许多,不过好在山上的蘑菇还没这么早的出来,所以孙家又来订了一批货,不过也还是告诉荷花,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次了,又转达了孙建羽捎来的口信儿,问荷花要不要挪到城里去种蘑菇。
荷花见家里的地已经都种上了,该忙的事儿都忙得差不多了,便挑了一天暧和的时候,让祝永鑫套车,跟良子一起到城里找院子,转了大半天,在城西的边角处荷花看上一个很是荒败的院子,看着似乎很久没人住了,去牙行打听却说是个鬼宅,所以压根就没人要。
荷花自然是不信什么鬼不鬼的事儿,便找了牙纪一起去看房子,那牙纪给开了门就赶紧躲开了,坚决不肯进去。荷花只好跟良子进去,这是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儿,跟荷花家的布局差不多,正房三间,东西厢各两间,前儿有些窄小,但是荷花绕到正房后面,发现后头还有挺宽敞的一块空地,估摸着还能自己再盖一排土坯房,荷花出来看左右都是人家住户,是个正经的地方,心里便已经满意了一大半儿,出来之后便问价钱。
那牙纪自然是想要赶紧出手,但是又怕自己说的不详不尽的以后惹麻烦,便告诉荷花道:“这宅子以前死过好几个人,都说是闹鬼,空关着好几年了没人要,若是姑娘当真不怕,我也不跟你们漫天要价,三十五两银子,房契地契一起都过给你。”
荷花在心里估模了一下,眼角余光又看到左邻右舍似乎都有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却谁都不敢出来,心里也稍稍有了数,看着那牙纪露出个笑容道:“鬼不鬼的本姑娘不怕,不过这价钱嘛……我诚心买你也不能太漫天要价,一口价二十两,怎么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城里买院子

那牙纪听了这个价钱直觉得牙疼,啧啧地嘬了牙花子几下,并没有把荷花当一回事儿,而是直接对良子道:“小哥儿,你妹子年纪小不懂得行情,你一看可就是个明白人儿,这个小院儿地段儿好不说,周围也都是好人家,不是那种杂七杂八、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们兄妹二人住的话,连带你以后成家立室都住的开,后头的地方也不小,拾掇出来也能排上好用场。而且虽然这儿好几年没人住了,但是房子也都是好材料的,用不着怎么大动。咱们牙行做事都是实打实的来,从来不做那些个坑人蒙人的事儿,所以这房子以往死过人,有传闻闹鬼,咱都一五一十地跟您说清楚,但说实话,若不是因为这点儿事,这么大的院子连着房子,怎么也不可能卖得这么便宜。”
荷花直接把那牙纪交给良子去磨牙,自己又在前后里外地看了一圈儿,的确是跟那牙纪说得差不离,这个小院儿的房子都还很结实,虽然里头一些破桌椅横七竖八的,窗扇也有些残破,但是房子的基础结构还是盖得很扎实的,外头的院墙跟左右邻居共用,看着差不多有一人半高,也还算齐整,后院儿全是杂草却也不难收拾,不过还是打算再压点儿价钱,出来之后就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看着巷子口两只小狗追咬。
良子见荷花不吭声,就继续跟那牙纪磨价钱,又是说自家钱不富裕,又是说这房子若是不卖给自家,怕是再放今年也没人来买的,倒不如便宜卖了,这样拿了钱去做别的买卖,几年后怕是都赚好几番了。
那牙纪被磨得没法子,心里也明白这房子都空关着四年多了,一共就有两家来问过,一个听说闹鬼连看房都没看,另一个来也只是站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就走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像是真心要谈价钱的,他还是希望能卖得出去才好,就咬咬牙一狠心道:“最低三十二两银子!”
荷花在身侧朝良子比划了个八的手势,良子便说:“二十八两最多了,您也好生考虑考虑,我们是当真诚心诚意的要买,不过家里也的确是不宽裕,不然也不会瞧中这个了不是?”
“既然你这么说……”那牙纪皱眉又咬咬牙,“我也是看你们是诚心要买的,我也是实在对这宅子闹心了,咱们就别磨来磨去了,一人退一步,三十两如何?今个儿就能领你们签领房契和地契。”
荷花心里掂量着三十两还是能接受的,于是冲良子眨了眨眼睛,良子心领神会地说:“您爽快我们也不能太计较不是,三十两便三十两了,凑个整数大家都方便,不过我们今个儿只是出来转转,并没有带足够的银两,明个儿一早来交钱拿契约如何?”
“好,小哥儿一看就是个爽快人,以后若是还要买屋买地便来找我就行。”那牙纪见生意谈拢了,也不再揪着眉头,笑着领良子和荷花回到牙行签了个草契,交了五两银子的押金,就等着第二天钱货两讫。
回去的路上良子道:“荷花,咱回去要不要跟叔和婶说这房子闹鬼的事儿?虽说我也不信这些,但是婶子怕是会在意这些吧?”
“说还是要说的,不然以后从左右邻里身边听到更是不好,娘应该不会太介意的,若是她怕鬼就别让她过去就是了,左右咱们只是在那边种蘑菇又不是搬家过去。”荷花自己也想过要不要瞒着家里,主要是怕他们心里有疙瘩,但是觉得纸包不住火,与其以后从别人那边听到消息,倒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到家之后方氏听说挑好了院子,一问价钱也不是很贵,立刻就有些心里打鼓了,担心地问:“若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牙行会这么便宜的卖给咱们?”
“不过就是前些年死过人罢了,然后就都怕闹鬼不敢买。”荷花笑着说,“不然也不会被咱家捡了个便宜。”
“闹鬼啊?”方氏顿时觉得后脊梁发凉,犹犹豫豫地问,“这……这宅子既然不干净,那……”
“娘,咱不过就是种蘑菇,又不搬家过去,有啥可担心的,死过人的宅子多了去了,有哪个当真闹鬼了?不过都是人们自己吓自己罢了。”荷花洗了脸和手,在炕头暖了暖身子,便钻到小秀屋里去看侄女儿。
小秀正在坐月子,屋里糊的密不透风,好在是冬天里,暖和些也还受得住,若是大夏天可就要遭罪了。即便这样荷花进屋还是立刻就脱了外面的夹袄,抬手扇了扇说:“娘可真是没少添柴啊!”
“荷花回来了。”小秀半靠在被垛上正在手里摆弄什么,宝儿的襁褓就放在她身边,她见荷花进屋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招呼她到炕边儿来,“宝儿刚睡醒吃饱了,你来的倒是赶巧。”
“宝儿,过来小姑抱抱!”荷花瞥了一眼那物件儿,似乎是以前小秀在城里求子的时候求回来的娃娃,以往都被她宝贝似的所在箱子里,这会儿倒是舍得拿出来哄孩子玩儿了。荷花还算熟练地把宝儿抱在怀里,看着她小嘴儿一开一合的,似乎还在寻觅吃的似的,笑着点点她的小脑门儿道,“瞧你这能吃能睡的小模样,还真像你小叔小时候。大嫂,后天就是宝儿满月,洗三儿的时候你拦着不许大办,就只自家热闹了一下,满月酒总该是得好生摆几桌的。”
“孩子还小,张罗那么大干啥……”虽说家里人都没有对生了女孩儿有什么怨言,但是小秀自个儿总觉得像是没有底气似的,却又不好意思把事儿挑明了,就只支支吾吾地掩饰道,
“大嫂,你最近是咋了?”荷花看着小秀总是不大有精神的样子,回忆了一下她似乎整个坐月子的期间都差不多这样,洗三儿拦着不让张罗,如今摆满月酒还是不肯张罗,瞧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假意推辞,就有些想不通是为什么了,心道该不会是因为大哥还在念书很少回来,所以在家太过寂寞得了产后抑郁症吧?
不过这个她也不懂,就冲小秀笑道:“满月酒可不都是这么小的时候办,以后办哪儿还能叫满月酒啊!再说这可是咱家第一个小宝贝儿,爹娘和我哥都喜欢得不行,咋能不好生热闹热闹。你就好生养好身子,这些事儿有娘张罗操持就是了。”
小秀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抿嘴笑笑了事。
荷花从东厢屋里出来,便去问方氏:“娘,大嫂最近怎么有点儿奇奇怪怪的,洗三儿的时候就一副不想办的样子,我刚才说满月酒,她又是一副不想张罗的模样,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方氏却是早瞧出来了,她毕竟还是比荷花见过的多,压低声音道:“你大嫂那是忧心自己没生个儿子呢!”
“咱家又没人说啥,有什么好忧心的,再说想要儿子以后再生呗!”荷花完全没当回事儿,在她的感觉里,自家爹娘对儿女都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偏心。
“你这小丫头懂啥,去帮你姐做饭,你嫂子过些日子自己就想通了,没事儿!”方氏手里忙着在给孩子做衣裳,是上次庙会回来荷花特意给买的料子,她打算做好了给宝儿满月酒的时候穿。
晚饭还没开始吃,博荣就从外头急急火火地会来了,进屋换了衣裳就想去抱闺女,被方氏一把拦住道:“满身又是灰又是寒气的,去去,别往我们宝儿跟前凑合”
荷花起身儿去给倒了半盆儿温水,茉莉给他盛了饭搁在桌上问:“明个儿又不歇假咋回来了?”
“后天是宝儿满月,我就跟先生多告假了一日。”博荣洗了脸和手,坐下先吃了饭,待身上里外都暖和过来了,才从方氏怀里接过闺女,逗她道:“闺女,叫爹,来,叫爹。”
“可真是疯魔了,都还没满月能会说话?那还不成妖怪了!”茉莉一边儿收拾碗筷一边儿说,“我正寻思着,满月酒咱得摆几桌,两桌肯定是不够的,四桌数又不吉利,五是个单儿,不如摆六桌?”
方氏见茉莉这么主动,便说:“你也跟你大姑学了不少时日,这回的满月酒你来张罗咋样?有啥不懂的再来问我。”
博荣一边逗着闺女一边插嘴道:“六桌?能有那么多人吗?”
“咱自家人男女分开就得两桌,嫂子的娘家人肯定也得请,就算人不多也至少得一桌,把大姑和小姑两家都请回来,再请点儿乡里乡亲的,我觉得六桌怕是都不富裕。”茉莉自己边算计边念叨。
方氏自己也在心里算计了一下要请的人,觉得跟茉莉念叨的差不离儿,便拍板道:“六桌就六桌,直接请个厨子回来做!”
博荣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铜板递给方氏:“娘,先拿这个用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邻居
   
方氏没问博荣这钱是哪儿来的,也没推辞地收下道:“行,先用你这个,不够的娘给你添。”
第二天祝永鑫进城去交钱办好了房契地契的事儿,又买了些菜和点心果子回来,又去给方庄子的梅子送了信儿。
茉莉里外忙碌但是却比以往看着更有章法了,半天儿功夫就把要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出去找邻里借桌子、凳子、杯盘碗筷,博荣拎着喜蛋去请了魏二叔家、齐老五家、王寡妇家,还有另外几户关系不错的人家。
宝儿满月这天,林氏和芍药一大早过来帮忙,方氏直接拉了林氏进屋一边聊天一边择菜,芍药没来得及叫人,又没好意思跟过去,便扭头笑着对茉莉道:“茉莉姐,有啥活要我帮忙的?”
“也没啥可干的,你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去东厢房去看看宝儿,跟嫂子唠嗑儿去吧!”茉莉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失礼也不热络。
“我……”芍药踟躇了一下,扭头看看一直没开口的荷花,没再说什么就朝东厢房去了。
荷花伸手捅了茉莉一下问:“你咋对她这么不咸不淡的?”
“我又不是傻子,即便你和娘没说什么,就以为我当真都不知道?”茉莉翻了翻眼睛,“奶好端端的为啥来提芍药的亲事,她才比你大一岁有啥可着急的?若说她背后没给奶递了什么小话儿,我才不信呢!”
“我原本还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结果让她去爷奶那边过年,后来娘就把她的铺盖衣裳都送了过去,她都没说什么,我就觉得她怕是心里有愧。”荷花也点点头,觉得茉莉说得有理。
“有些人的心,就跟那寒冬腊月冻透心儿了的石头似的,怎么捂都捂不热乎的。”茉莉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起身儿去洗菜。
“一人一样心思,咱管不着别人如何,自己问心无愧也就是了。”荷花说罢起身儿,把洗好的菜给请来的厨子送去,见王寡妇领着香草过来帮忙,便迎上去招呼了一声,让王寡妇进屋去找方氏和林氏,自己陪着香草一边说话一边摆碗筷。
晌午时分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博荣抱着宝儿出来挨桌给大家看,转了一圈倒是收了不少小红包儿,大家也都夸这孩子不认生,谁逗都不恼,也不哭闹,很是乖巧。
满月酒被茉莉操持得像模像样,吃得宾主尽欢,事后方氏特意去扯了两块尺头送给祝大姐做谢礼。小秀出了月子,被郑大姑接回去挪月子住了几日又被祝永鑫赶车去接了回来,见祝家人都没埋怨她生了个丫头,倒是也慢慢地放宽了心,每日跟着方氏一起,房前屋后的干活。
三月里接连下了两场雨,地里的庄稼都长势不错,祝永鑫抽空去方庄子那边的地看顾了一下,眼见家里的活儿忙得差不多了,便弄了些干草开始在家打土坯,打算到时候拉到城里去盖暖房用。
天暖和了之后鸡舍里的鸡便又都放养了出来,荷花重新配了鸡食,看家里没什么要忙的,便打算抽空去把城里那个院子拾掇出来。
祝永鑫一大早拉着方氏、枝儿、良子还有荷花一道去城里那院子,方氏虽说对闹鬼的说法有些心里打怵,但是见那小院儿还算齐整,而且青天白日的鬼怪也不能出来,便也壮着胆子进去,枝儿倒是没什么避讳的,前几年她刚逃到齐家村的时候都不敢到城里来,生怕被人认出来抓回去,如今过了好几年,个子长高了一些,平时干活儿风吹日晒的也稍微粗糙了点儿,不似先前那么细皮嫩肉的,瞧着模样倒是变化不小,也就不再那么缩手缩脚的。
把牛车赶进院子里,荷花先从车上抱了苞谷秆下来喂牛,良子已经拿了水桶准备去打水。祝永鑫先去后院儿看了看地,来回走了一圈儿大致地用脚步丈量了一下,觉得心里大致有了个数,又掏了卷儿绳子出来,量了外头的门窗的长宽,打算回去重新做一套换上。
方氏和枝儿已经掏出头巾把头发包好系紧,挽上袖子端着盆准备收拾屋里,荷花直接往身上蒙了个旧被单子,用刚扎好的蜀黍秆儿扫帚稍微蘸水,扫了房顶屋角的灰。
到院儿里抖干净了被单上的土,良子也挑着水回来了,进门便道:“出门往西走,巷子口就有水井,就离着两户人家,倒也近便。”
屋里破败的桌椅都被拎出来先搁在院儿里,祝永鑫把已经破败的门窗都卸了下来,方氏和枝儿手脚十分麻利,不多时就把屋里的灰尘打扫干净,方氏看着原本屋里墙上和地上的印子道:“这家以前似乎是安的床,咱们还是盘上土炕吧?”
这个主意倒是没人反对,在家睡炕睡习惯了,而且屋里有炕也暖和。
祝永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屋里是刷一下还是糊纸?”
“找人来里外都刷一遍吧,总不能这边儿也年年都来糊纸,再说这墙原本的底子就是刷的,把正屋刷了,厢房反正不住人,就只要收拾干净就好了。”方氏很快就做了决定。
等把东西厢房也都收拾好了就已经到了晌午,方氏扑打扑打衣服道:“孩子他爹,这儿也没个锅灶的,你出去买点儿吃得回来吧!”
“爹,娘!”博荣拎着个食盒迈步进来道,“建羽也过来了。”
方氏闻言就皱眉低声道:“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咋把孙公子还给带来了呢!”
“婶儿,马上就有地方坐了。”孙建羽也拎着个食盒进了院儿,随后就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指挥着几个家丁,搬了两张桌子,几把椅子和几个木凳进来。
“这咋来了还带东西咧!”祝永鑫看着这样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都是旧东西,我在库里翻出来的,也不是值钱稀罕的东西,听博荣说你们找了房子,我就寻思许是能用上。”孙建羽也不藏掖,“反正堆在我家也是落灰,就给你们用了。”
祝永鑫见那桌椅果然都是半旧的,上面的划痕什么的也都像是很有年头了,不过倒都很是结识牢固,又见博荣既然都把人带过来,想必就是觉得这东西能收,就也不再推辞,对孙建羽道了谢。
“叔,你这么客气干啥,我这也是借花献佛的,也不用我扛过来不是。”孙建羽笑着把食盒放在屋里桌上,“我知道我拿别的东西你们也肯定不会要,就这么几个桌椅板凳的博荣都跟我掰扯了一上午,所以就只拎了点儿吃食过来,都是我家厨子做的家常菜,没有荷花做得好吃,不过也还凑合就是了。”
博荣把自己手里的食盒拎到屋里桌上,帮荷花摆好,让方氏和枝儿她们三个在屋里吃。他和孙建羽吃过饭就匆忙的走了,还要回学院去念书。
方氏看着桌椅都齐了,就说在东西屋都盘上炕,打四个箱子一屋放两个,中间这屋砌上两个锅灶,打个架子放碗盘,在后墙上开个门儿,就也差不多齐活儿了。
下午的时间,祝永鑫和良子在房后清理那片空地,荷花和枝儿在一旁打下手,方氏把破败的门窗和桌椅都拆卸开,堆到墙角留着以后烧火用。
等这些都忙活完了,已经差不多到傍晚时分了,四周的天色稍稍昏暗下来,方氏就开始觉得有些害怕,就忙招呼众人赶紧收拾回家。
祝永鑫把牛赶出去,正在套牛车,旁边儿的人家大门忽然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个八九岁的胖小子,直接朝祝永鑫丢了一块儿石头嚷道:“打你这个鬼!”
祝永鑫没有防备正被打在额角,顿时就疼的叫了一声,再抬头去看那院门,已经嘭地被关上了。
荷花就想去敲门讨个说法,祝永鑫拦着她道:“算了,不过是个孩子,再说我也没啥事儿,等下次来咱左右的拜访一下邻居,熟悉了以后就好了。”
“嗯,那咱回家。”荷花扭头坐到了车上,心道不知道这边的邻居会不会不好相处。
谁知牛刚迈步,那院门又再次打开,又是一块石头砸了出来,擦着荷花的鬓角飞过去,把她头上的鬓花都打歪了,她这回可不干了,直接跳下车去推门,晚了一步还是被关在了外面,她举手拍门,嘴里嚷道:“开门,家里有大人吗?”
过了许久,门板才“吱呀”打开个小缝儿,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探头出来很是警惕地问:“谁拍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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