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欢田喜地-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心里还算是满意,只是对老二家的这种举动觉得十分不解,转着心思猜他们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图谋。
老四忽然开口道:“我寻思着还是均分成五份,然后我的那份跟爹娘的先一起种,其他三份给三个哥哥家。”
李氏赶紧道:“老四你懂什么,你二哥既然说这么分,肯定有他自个儿的道理,娘都同意了咋就你事儿多?”
“就是,老四你如今还没娶媳妇,很多居家过日子的事儿你都不懂,这样分其实挺好,那十亩薄田需要干的活多,你二哥家里人多好拾掇,而且种些个糜子、番薯这些个不挑地的贱物,产得多也免得他家人多不够吃。”刘氏也忙跟李氏配合着搭腔道。
方氏只是抱着荷花安静地坐着,对什么都不发表意见。
“老大和老二家里家伙什儿都齐全,开春儿再给老三家添一套,牲口家里只有一头牛,先各家合用着,以后你们自个儿有钱再添置。”杨氏朝两个媳妇脸上扫了一眼,最后一锤定音道:“咱家本来就是这么个一穷二白的样子,拢共这么多东西这也就算是分得差不多了,以后各家都少生事端,安分地过日子,逢年过节的回来聚聚就是了。”
祝永鑫见杨氏一脸的落寞神色,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喊了声娘,跪在杨氏身前把头深埋在双手之间,肩头压抑地耸动着。
自从初一把分家的事儿商议已定,方氏的心情就好了起来,里里外外地干活似乎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对刘氏时不时的挤兑也毫不在意,左右再熬几日就彻底解脱了。家里的孩子感受着方氏的喜悦,也都一扫先前的小心翼翼,都变得欢实起来。
大年初十这天全家吃饭的时候,李氏忽然道:“娘,博凯和博荣就要去参加童生试,我娘家兄弟在城里认识府衙的一个师爷,说若是拿钱去疏通疏通,以两个孩子的学识肯定能上榜。”
刘氏听了这话立刻警觉地说:“二月才去童生试,现在说这干啥,等分了家你爱咋疏通咋疏通去。”
“芍药娘,你这话说得可是不应该,若是博凯和博荣有出息,到时候得好处的是咱全家人,家里一下出了两个秀才,还都是这般年纪,以后前途无量,到那时候不管是老四说媳妇还是梅子找人家,那都不用咱自家费心,人家都得倒贴着上门。”李氏说着朝芍药看看,露出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说,“你折腾了那么久给芍药裹了小脚,不就是想让她以后嫁入大户人家,你以为咱们这样土里刨食儿人家的闺女,能光凭着脚小就能飞上枝头啊?还不是得靠家里的兄弟争气。”
刘氏闻言沉着脸不吭声,但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李氏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如果现在从家里拿钱去活动关系,那就等于自家要少分到不少的钱,所以让她开口赞同她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只好低头使劲儿扒饭,连自己天天说胃口不好吃不下去的借口都忘了。
李氏见她不再说话,就又把目光投向方氏,笑着问:“博荣娘,你觉得咋样?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方氏不动声色,夹了一筷子菜道:“我家博荣年纪还小,就算今年考不取,过三年再考也就是了,如今家里条件不好,哪里有钱给他去疏通关系。命中注定该中的终归会中,没那个命就回家跟着他爹干活。”
荷花看得分明,李氏听了这话之后面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而且眼中闪过一丝近似怨恨的不满,想来也是,博凯今年已经十八,三年前参加童生试未考取,回来就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给说亲,但是李氏一直较着这个劲儿,不肯给儿子定亲,要他今年考上再说,所以这回她要求儿子一定要考上,才会想到花钱走门路的做法,本想拉着方氏一起,没想到却是被一口拒绝,心里自然觉得别扭。
杨氏起身又添了一碗饭然后问:“得花多少钱?”
李氏闻言眼睛一亮,赶紧挂起笑容道:“娘,跟我兄弟一起做生意的那人与那师爷相熟,说若是旁人得使进去四五十两以银子,若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咱家只要拿二十两就够了。”
听了这话,刘氏嗷地一声差点儿没跳起来,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嚷道:“二十两,把咱家几间房都卖了有没有二十两?我嫁过来这么多年都没钱起房子,你倒是大方,拿二十两去疏通关系。十里八乡的后生还不都是凭着本事去考,考得取是祖上积德自个儿命好,考不取那也只能说是命里注定的。”
杨氏也垂眸道:“咱家开春儿要给老三家起房子得花钱,各家添家伙什儿也得花钱,七算八算的,哪里还剩得下什么。
李氏见婆婆这样说,知道自个儿这钱是讨不到的,撂筷说自己吃饱了,起身拉着男人和儿子离开,随即屋外就传出来李氏训博凯的声音:“要不是你三年前不争气,你娘我用得着现在这么费心巴力地给你疏通,你这回要是还考不中,你干脆就直接投江去算了,也用不着回来惹我生气……”
第二十七章 二月二龙抬头
方氏嘴上说什么儿子年纪小不着急,考上考不上都是命之类的话,但是离着县试时间越近,她心里就越来越紧张和担心,每日里做事也魂不守舍,自己告诫家里的孩子都不许去打扰博荣,可又总忍不住在西屋门口探头探脑,一下子问热不热冷不冷,一下子问渴不渴饿不饿,搞得全家的气氛都紧张兮兮起来。
荷花偶尔劝慰几句,但是见方氏前一刻刚点头应了,后一刻又抛诸脑后,便也着实无奈,只能在心里祈祷让博荣不要被影响,好好地发挥实力才好。
如今出了正月十五,齐锦棠又开始每日教荷花识字,他年纪也不大,对荷花这种飞快的学习速度和接受能力并没有起什么疑心,甚至还有些隐隐觉得是自己教得不错。
这天在江边,荷花先是把头一天学的字默写了一遍,见齐锦棠低头认真地检查,忍不住问道:“锦棠哥,这童生试到底是咋回事?”她对这个问题一直没闹明白,不想去打扰博荣,祝永鑫和方氏自个儿也说不清楚,就只好找齐锦棠解答疑问。
“童生试就是童生考取秀才,一共要考三次,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齐锦棠检查过荷花写的字没有错漏,才细细地给她解释道,“二月考的是第一次,叫做县试,是知县大人主持的。这次过了的话,四月份就可以去参加知府大人主持的府试。最后就是院试,若是三场都过了,就能被送入县学或者府学去读书,也就是咱们平时说的秀才。”
荷花听得直吐舌头,好么,古代考个秀才居然这么复杂,难怪方氏那么紧张兮兮的,可真是比自己当初高考麻烦多了,听意思怕是要考个半年才能了事,若是博荣以后真的出息,再去乡试或是会试,那方氏估计就可以直接晕倒了事。
“荷花对这个感兴趣?可惜没有女秀才呢!”齐锦棠抛着手里的小石头扭头问道。
荷花抬脚把身前写的那些字都抹掉,笑着说:“我听过大哥背文章,一点都不好玩,我才不考呢!”
“那你咋这么喜欢识字?”齐锦棠纳闷地问,“识字不就是为了看书?”
“书也分好多种啊,那些游记、农书、话本故事,都比你们念的之乎者也可好玩多了。”荷花说罢又忙补充了一句,“我是都没看过,不过上回进城听到别人说的,好像都很好玩的样子。”
“游记和话本子是好玩。”齐锦棠笑着说,“不过那农书是什么?”
“……”荷花一愣,有些心虚地想,这里不会没有人写过农书吧,不过还是弱弱地说,“我哥说书里什么都有,经史子集还有世间万物,我还以为也有讲怎么种地的书呢!”
齐锦棠闻言也有些拿不准,抬手摸摸鼻尖道:“种地什么的大多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特意去写什么书,不过我爹书房里的书很多,等我回去看看有没有在告诉你。”
荷花见他这般样子觉得很是可爱,这小子虽然有些唠叨和好为人师,但却是个谦虚上进的,而且对自己这个外表五岁的孩子也坦诚平等地对待,而不会随口敷衍了事,所以也笑着点点头道:“好,你记得帮我看。”
齐锦棠的教学一直都没按着什么开蒙读物来,而是随性随机的,有时候是荷花感兴趣的什么东西,有时候是他自己喜欢的一首诗或者词,有时候就是说起什么就教什么,今个儿既说起了农书,就教了许多庄稼的名字,他先一一地写在地上,然后看着荷花很认真地一笔一划跟着学,忍不住问:“荷花很喜欢种地?”
荷花头也不抬地说:“种地很好啊,多打粮食就不用饿肚子,多的还能卖钱。”
齐锦棠闻言没有说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每次都会带些吃的过来,有时候是几块精致的点心,有时候是两个还热乎的鸡蛋,甚至有一回,还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两个猪肉馅儿饼来。然后说自个儿最近容易饿,所以带些吃得出来,自然也都是分给荷花一半。
荷花开始并未疑心,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齐锦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间加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后来慢慢发现,他每次都是看着自己吃完,然后找各种借口再哄着自己多吃点儿。于是在五六天之后,迟钝如荷花这样的,也忍不住问道:“锦棠哥,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家吃不饱饭?”
齐锦棠闻言脸上一红,拿着干豆腐卷的手也是顿住,稍微有些扭捏地说:“你上回不是说,多打粮食就能吃饱饭,我还以为你家……”
“我家现在是挺穷,不过日子很快就会越过越好的!”荷花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土地和山林,唇角微微翘起,水汪汪地大眼睛里满是希冀,如今没了那些亲戚的牵绊,只要自家心往一处聚,劲儿往一处使,好日子那就是指日可待的。
分家后的日子平静而过得飞快,一不留神就已经进了二月,村儿里的孩子们在外头玩闹着,嘴里还唱着:“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
二月二龙抬头的这日,天还黑着的时候,祝永鑫和方氏摸黑起身儿,挑着灯笼出去挑水,回家后将水倒入水缸,才点燃屋里的油灯,招呼孩子们起来穿衣裳,拿了杆子去敲打房梁,取了灶灰绕着屋子撒了,这才全家到老祝头院里祭祖,然后拎着分到的猪头肉回家。
方氏做饭,茉莉在灶间打下手,荷花在炕上看着已经快四个月的栓子,他如今已经会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只不过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栓子乖,叫姐姐,姐姐……”荷花锲而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姐姐两个字,虽说小孩子说话不会这么早,但是说得多了印象自然会深刻,说不定以后说的头一句话就是姐姐。
栓子自然不会知道荷花是什么心思,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一个五颜六色的沙包上头,不住地挪动着自个儿小小又不太听使唤的身子,努力地靠近沙包。
就在他马上要抓到沙包的时候,荷花十分不厚道地伸手一把抢走,一边晃着沙包一边继续引诱道:“栓子叫姐姐,叫姐姐就给你。”不过见栓子似乎委屈得不行,小脸儿皱成一团,眼瞧着就要放声大哭,她只好很没坚持地把沙包塞进栓子的手里,赶紧哄得他又嘎嘎地笑起。
不知是因为分家了心里敞亮,还是因为博荣二月初三就要动身去城里参加县试,方氏破天荒地大方了一回,在灶间忙得喜气洋洋。杂粮面里面掺了几把白面,擀了面条又烙了春饼,芽菜炒肉、葱爆鸡蛋、拆了过年剩下的半只熏鸡,又把葱细细地切丝,猪头肉切片装盘,最后盛了自家做的面酱,端上来放了满登登的一桌子。
红的肉、绿的葱、焦黄的鸡蛋,半透明的芽菜,抹上香甜的面酱,用薄软的春饼一卷,一口咬下去,各种滋味混在一起,让人恨不得连自己的手指头都吃进去,孩子们全都吃得眉开眼笑。
方氏抬手给博荣夹了一块猪头肉道:“多吃点儿,明个儿就要出门去城里,也不知到那边吃住得如何。”
“娘,用不着担心,我们五个具连环保的一起去,其中一人的二叔在城里开店,说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住处,到时候只许交些银钱,就有人每日添茶送水、烧菜做饭。”博荣也抬手给方氏夹了两筷子菜,安慰她道,“再说这次去不过只是县试,听先生说,写出来的文章只要字句工整通顺,就绝对没有问题,所以我应该只需去三五日就会回来了。”
“你们念书的事儿娘也不懂,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好。”方氏吃过饭就开始给博荣打包行李,捡了没有布丁的衣裳装了两身儿,怕万一有个意外能够替换,在行李里塞了一吊钱,又给他荷包里塞了几十文预防着零花。
文房四宝什么的方氏不敢乱动,催促着博荣早早地收拾起来,又不住地嘱咐道:“进场之前把各种东西都检查清楚,万万不要落下什么,银钱什么的都放好,莫要丢了……”
方氏里外忙乎到处唠叨,最后终于站定在博荣的身前,看着已经快跟自己一般高的大儿子,她伸手摸摸儿子的脸颊道:“你大娘花了二十两银子,给博凯在城里找了人通关系,咱家拿不出那么些个钱,你爹这几夜翻来覆去睡不好,你莫要怨爹娘没本事帮不到你。”
“娘,你这是啥话,就算咱家有那个钱,也不该花在这上头。”博荣并不当一回事,“再说考成什么样都是凭自个儿的本事,就算这回砸锅卖铁拿出了钱,难道以后还次次都求人不成?”
第二十八章 自作自受【一千二加更】
小无从下午开始是强推榜的推荐,所以这几日会加更很多哦~月底了,领着荷花跟大家求粉红……下月一号上架,也要求小粉哦……
***》《***分割线***》《***
二月初四一大早把博荣送走之后,方氏就在屋里坐立不安,做什么都做得乱七八糟,干脆丢开手让茉莉去收拾,自己坐在炕上看荷花哄着栓子玩儿。
太阳升得一人多高的时候,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茉莉探头进屋嚷道:“娘,姥娘和二舅来了。”
方氏闻言一愣,荷花就已经溜下炕跑了出去,片刻后又被她姥娘抱回屋来,“外衣都不穿就出去,看冻病了让你娘着急。”
“娘,你咋来了,也没提前给个信儿。”方氏看见娘家妈,这才觉得是真实的,也赶紧起身下炕,“快把荷花搁下,这丫头瞧着瘦小,最近饭量见小,人倒很是沉了不少,看累得你膀子疼。”
“你都分家了,我来看闺女啥时候来不行,还给啥信儿!”荷花姥娘嗔道,又在荷花的脸上亲了一口,放下她上炕去看栓子,“我的宝儿啊,还认不认得姥娘。”
说话间把牲口拴好了的方二哥也扛着博宁进屋来,笑着说:“娘听说你们分家了,赶紧把家里富裕的家伙什儿都收拾了,原本前两日就要来,又怕耽误博荣念书。今个儿天好,娘说博荣去城里你肯定心里闹腾,我们过来也能跟你说话排解排解。”
方氏赶紧张罗中饭,刚说打发茉莉出去打酒买肉,方二哥拦着说:“还用得着你忙活,酒菜啥的都从家里带来了,你就消停的陪娘说话,我去把那野兔子收拾出来。”
听说有野兔子,荷花赶紧套上衣服,套上鞋就跑出去看热闹,博宁正在院里抱着兔子乱跑,被茉莉呵斥了也不当回事。
方二哥是个好脾气,抄着手站在一旁笑着看她们吵闹,等博宁玩儿够了,才找了个盆搁在地上,拎起兔子的后腿,眼疾手快地用刀背儿敲在兔子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不一会儿兔子就伸腿断气儿了。用个麻绳拴住兔子的门牙挂在杖子上,用刀在脖颈处割开,像脱衣服似的,兔皮就被完整地剥了下来。他把兔皮挂在杖子上晾着,开始开膛破肚的收拾兔子。
方氏指使荷花去把杨氏叫来,然后说:“娘,你们坐着聊,我出去拾掇饭。”
荷花姥娘招呼杨氏上炕坐,然后笑着说:“上回美娟回去说起给梅子说亲的事儿,我就在村里给留意着,她嫂子上次回去说亲家你瞧上的那几家,我也都去寻访了寻访,几个后生倒都是好的,不过咱嫁闺女也得看亲家不是,若是摊上个恶婆婆,那不是糟践自家闺女。村口王大那家,是个寡母领着独子,男人都去了十来年,脾气古怪得稀奇,邻里邻居有个磕碰都能骂上三天三夜……”
杨氏闻言赶紧摆手:“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当时就说,寡母带儿子,肯定麻烦多,那媒婆说老太太吃斋念佛,最是个和善人儿,而且是独子以后没人争家产,当真是睁眼说瞎话。”
“媒婆子可不就是这样,一张嘴分两面,骗了男方骗女方。”荷花姥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剩下的两家都是好的,方姓那家日子过得殷实,就是家里人口多了些,但是一直和和气气的,村儿里没听说过他家吵架拌嘴。另一个谭家是外来的,老两口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前年的时候老头子没了,如今家里大儿子已经成亲有了娃儿,闺女也定了亲,就剩个小儿子在家念书,眼下的日子瞧着紧巴点儿。”
“眼下日子咋样也不能全做数,日子还不是人过出来的。”杨氏心里是有些属意那个读书的后生,但是又觉得不太踏实地问,“亲家,你说那个在家念书的后生,年纪也不小了咋不去考秀才?”
“亲家你咋糊涂了,他爹前年没了得守孝,匿丧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儿,二十七个月,刚好就误了今年的童生试。”荷花姥娘道,“其实若是按我说,亲家你就跟我家去,我领你各家都去串个门子,是好是坏的自个儿瞅瞅,你也就安心了不是?愿意住就在我家住几日,想回来我让老二套车把你送回来,啥都不耽误。”
杨氏听了这话觉得在理,毕竟听人家怎么说,她心里都觉得不踏实,还是自己去瞧瞧为好,就点头道:“那我也不跟亲家客气,到时候少不得还要麻烦你家老二。”
方二哥的手艺极好,一只肥兔子被他收拾得妥妥帖帖,中午时候炒了个干煸兔肉下酒,剩下的那砂锅炖了个红枣兔肉煲,女人和孩子们也都吃得欢喜。
结果还没到傍晚就开始起风,坐在屋里就听得那风声呼啸着,卷得院儿里东西发出各种怪响,方氏把娘和二哥留下来住了一晚。第二日上午,杨氏果然跟着荷花姥娘一道过去。
杨氏下午回来之后也顾不得回家,直接钻进方氏屋里眉开眼笑地说:“还是你娘说得不错,那个后生果然是个好的,原以为读书人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结果去他家的时候,正跟院儿里收拾大车呢,一问才知道居然还会木匠活,瞧着模样也是个干净体面的,他娘是个干净利落的老太太,哥嫂没瞧见,但是那个妹妹也腼腆安静的,家里里外都收拾得是个过日子的样子,我寻思着若是能说妥实是不错,就是怕人家觉得儿子要奔前程,瞧不上咱家。”
方氏闻言笑着说:“这回博凯和博宁都去童生试,说不定几个月之后娘就有两个秀才孙子了,到时候谁敢小瞧咱家。”
杨氏被她这几句话说得心里舒坦,也舒展开眉眼笑着说:“若是真能这样那敢情好,原本我娘家兄弟就是个出息的,十二就考中了秀才,可惜打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还没娶亲就撒手去了,我娘为此病在炕上,没多久也跟着去了。若是当初能好生的,这会儿也能光耀门楣了。”
“娘,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以后你孙儿争气,照样给你长脸提气。”方氏忙岔开话题问,“我早晨听说老三媳妇身上不舒坦,我跟娘一起过去瞧瞧。”
“理她作甚,她哪天舒坦过?”杨氏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儿,刘氏一天闹个两三次的不舒坦,也只有老三那憨子被她唬得团团转。
“是梅子过来说得呢,怕是当真不舒坦。”方氏三两下把手里的最后几针绣好,咬断了线头起身儿,跟杨氏一道走了。
栓子躺在炕上自己吐着泡泡玩儿得正欢,荷花懒洋洋地趴在旁边瞅着,见他若是口水吐得太多,就拿着绢子伸手给他擦一把。
中午的时候,茉莉给栓子熬好了糊糊,热了天剩下的兔肉煲,又热了饼子和饽饽,但是左右都等不到祝永鑫和方氏回来,见栓子饿得直哭,只好自个儿喂栓子,打发荷花去找爹娘。
荷花跑到主院才知道,刘氏刚刚小产了,正在屋里哭得呼天抢地,祝永鑫陪着老三蹲在院里抽烟,方氏似乎还在屋里忙活。
梅子把荷花拦下不许她进屋,说里头血煞对孩子不好,荷花听到杨氏在屋里骂:“……自个儿脏心烂肺的,我给钱让你去买窗户纸,你只想着怎么昧下几个钱儿,买的那下等的东西,如今大风吹开受冻没了孩子,你还东扯西赖的,咋恁有脸?”
刘氏扯着破锣嗓子一阵瞎嚎。
方氏出门倒了一盆血水,又回屋去劝道:“娘你消消气,弟妹这会儿心里肯定更不好受,再怎么说也算是小月子,哭大发了伤身体。”
谁知刘氏竟然把矛头转向了方氏,嗷嗷地哭着骂道:“肯定是你家栓子命硬,把我那没出生的儿子克死了,乖儿子啊,娘对不起你,娘命不够硬,让人家把你压死了啊……”
荷花在外头听得正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趁着梅子不注意就冲进屋去,扑面就是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她也顾不得捂鼻子,冲上前去张嘴噼里啪啦地说:“娘你管她做啥,你以前做的那些个蛋羹、醋溜菘菜啥的,就当都吃进狗肚子里了,不对,吃进狗肚子那狗还知道对你摇个尾巴咧,三婶子这倒好,恨不得扑上来咬你一口。如今已经分了家,你管她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