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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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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姐本不喜欢刘氏,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同命相怜,对她又多了几分同情和体谅。
祝永鑫中午从地里回家,手里拎着几根蜀黍苗儿,荷花见到心疼地说:“爹,你掐苗儿干啥,咱家蜀黍又用不着间苗。”
“咱家把东边儿的地里,有些苗从贴着地皮儿的地方开始发软,也不知是啥毛病,上头瞧着还绿油油的,底下就撑不住了。”祝永鑫叹气道,“我瞧着这苗儿恁好的也没舍得丢,就一路拿回来了,好在只有一小片儿,要是都这样就麻烦了。”
荷花听说这个,忙丢开手里正择的刺五加,从他手里接过苗儿细看,断茬的地方已经枯萎发黑,不禁皱眉道:“爹,你是不是又去地里乱淋粪了?”
“家里的猪粪鸡屎你都看得比什么还严,我上哪儿偷粪去淋。”祝永鑫眼睛一瞪道,“老话说,粪大水勤、不用问人,这苗儿都死了,跟淋粪有啥关系。”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喜欢收集粪土似的,不过还是解释道,“这粪需要堆起来发一发才能扬到地里,不然肥力太大,苗儿吃不消就会把根儿烧伤,咱家地东头是齐五叔家的地,怕是他淋粪的时候不小心浇到咱家地里了吧?”她嘴里还嘟囔着人已经往地里跑。
祝永鑫在后面先是高声嘱咐道:“慢点儿跑”见荷花已经跑远又自个儿嘀咕,“她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我咋没听爹说过。”
博荣闻言道:“可能都是跟齐公子在农书里学的,我见过齐公子给她写的字条,大部分都是农书上的东西。”
“种个地还要写成书,恁浪费的。”祝永鑫打心里觉得,书上的东西都是教人做大官挣大钱的,这种摆弄土坷垃弄粪的赃东西,哪里配白纸黑字地写出来,简直就是对圣贤书的辱没。
“先生教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马多如簇,书中有女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世间万千道理,上至天时下至地貌,书中无所不包,种地自然也是该有的。”博荣笑着说。
“你只管好生念那黄金和什么玉,什么粟和马的庄稼东西,以后做官也用不上,不用管。”祝永鑫不知道儿子在说什么,就按照自己知道的胡乱地教训道。
博宁也不跟他掰扯这个,笑笑说:“我听娘说过几日要进城去卖药材?”
“嗯,前阵子博宁和荷花采了很多小根菜、婆婆丁根儿和贝母,正好你大姑要进城买东西,我寻思着也一起跟去把东西卖了,顺便给你大姑带路,她多少年没回来了。”祝永鑫点点头说。
“爹,你跟大姑说等初一我不去学里再去,我也要进城去买东西。”
“嗯”祝永鑫应着,抬眼见荷花跑回来就问,“看出啥名堂了?”
荷花来回跑的小脸蛋通红,擦擦额头的汗珠点头道:“我去问了,是齐五叔淋过粪了,他家地里烧死了好多苗儿,万幸咱家的苗儿已经长得结识些,只烧死了一些稍稍孱弱些的,还算是没什么大碍。我已经把那边的土都扒到别处,又覆了些新土进去,应该不会有事的。”
祝永鑫有些惊讶地问:“咋,还真是淋粪的事儿?那往年咋都没事?”
“自然是淋粪的事儿,往年这个时候雨水充足,今年都这么多日没有下雨,单靠挑水浇地也都不舍得多浇,淋上去的粪就都堆在苗儿的根上,时间长了自然就把根儿烧坏了。”荷花对着干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记得以前大学时候自个儿种花,特意多多地施肥,结果非但没有茁壮成长,反而没几天就委顿枯死,上课的时候厚着脸皮问老师,才知道了肥料施多了或者施肥不恰当,绝不仅仅是浪费这么简单,还会适得其反让植株深受其害。
“去跟你齐五叔说了吗?”祝永鑫又问。
荷花嘟嘟嘴,“说了,不过他不信我,说我小孩子家胡说八道,还说好心帮咱家淋粪还落埋怨……”
“说了就是,咱心尽到了他爱咋想就咋想吧”方氏从屋里端着一笸箩饽饽出来道,“都别一个两个的杵着,赶紧去洗手吃饭。”
第四十八章 荷花的“心气儿” 求粉红求订阅!!
几天之后,齐老五心急火燎地过来道:“祝二哥,前几天你家丫头说什么淋粪的事儿,我家的苗儿死了大片,可怎么办才好?”
祝永鑫领着荷花到齐老五的地里一看,地里基本八成以上的苗儿都开始萎顿倒地,即便是依旧坚持立着的,也都是发黄发蔫儿,都不用荷花说什么,祝永鑫就叹气道:“老五啊,这些苗怕是没得救了。”
其实齐老五心里何尝不明白,但总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这会儿听祝永鑫这么说,又见荷花一脸同情的神色,顿时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荷花心里虽然觉得,如果齐老五前几天就肯听自己的,说不定还不至于到这样的田地,但是这会儿看见他那么大的一个汉子就蹲在地头痛哭,也着实有些心里不忍,毕竟一个六岁娃儿的话,除了自家人被缠得没法子勉强听信于她,一般人自然还是不会当回事的。
她心里盘算着,齐老五家里如今若是补种蜀黍,估计伺候半年还不等灌浆就得被霜打死,但若是种其他……她忽然道:“齐五叔,你家如今种蜀黍已经是来不及了,前阵子有人从南边儿给我家带回来的洋芋蛋子,你若是不嫌弃我给你些种块种两亩,好歹比空着大片的地要好,等冬天也能当粮食吃也能当菜吃的。其余的地方种些个菜什么的,到时候挑到城里去卖,还能换点钱儿买粮食吃。”
齐老五看着狼藉一片的地,哪里还有不肯的余地,千恩万谢地说:“祝二哥,这回可就全靠你了,那什么洋芋蛋子我可是半分都不懂,你得多告诉我才是”
“这个你得问荷花那丫头了,洋芋蛋子什么的都是她伺弄的,我瞧着跟种番薯差不离,不过你以后也别这么往地里瞎整还不听人劝了。”
齐老五听说是荷花弄的,开始还有些不信,但是一想到那天荷花跟自个儿说,若是还不把地按照她那样收拾出来,没几日就要都枯死了,结果还真真儿的就准了,所以这会儿也不由得他不相信,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叹气道:“还说自个儿家里种了好几辈子的地,到头来还不如个丫头,你五叔这老脸是没处放了。”
“齐五叔,你再说这话我可就不给你种块儿了。”荷花撇嘴道,“龙王爷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跟我爹又是自小称兄道弟,难道看见你家有难处我们还不伸手?再说就算不看在你的脸上,我们也还得看在五婶子和你家两个娃儿的份儿上呢”
这边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齐老五媳妇的声音道:“齐老五,你那个脸皮子就恁金贵,人家这么帮咱你还拉不下脸来说个软话,还用那起酸话说孩子你可真行”说罢一把拉过荷花,拿着一包糖角子就往她手里塞,“荷花,这个拿回家去吃,别跟你五叔一般见识,他恁不是个东西的。”
荷花推开糖角子道:“五婶子用不着跟我客气,这糖角子拿回家给狗娃儿和你家穗儿吃吧,我听人说你会在自己炕头抱小鸡子,你若是不嫌弃我手脚笨拙的,下回再抱的时候教教我呗?”
“还以为多大个事儿,下回再抱的时候我叫着你就是”齐老五的媳妇硬是把那包糖角子塞进荷花的手里,然后朝自家男人踹了一脚道,“傻杵着做啥,还不赶紧把地里该刨该平的都收拾利索。”
荷花忍着笑道:“五叔五婶子你们忙着,我们先回了。”
回家的路上,祝永鑫忽然问:“荷花,你知道恁多东西都是书里看来的?你都能看懂?”
荷花忙摇头道:“书我哪里看得懂,都是锦棠哥先查明白了然后讲给我的,然后跟爷再下地里去学,爹还真以为我是啥神仙了?”
祝永鑫打了个哈哈道:“说得也是,你才几岁个娃儿,不过你记性也着实是好,要是让你爹我去记那些个书上的东西,就算别人都给我讲明白了我也记不住。”
“噗”荷花扑哧一声笑出来,“爹,你说的这倒的确是大实话。”
“你这丫头,自个儿爹也敢笑话?”祝永鑫作势要打。
荷花一溜烟儿地就跑进自家院子嚷道:“娘,快救我,爹要打我咧”
方氏正在屋里做饭,不明就里地冲出来把荷花护在身后道:“你要疯啊,好好的打孩子做啥”
祝永鑫一进院就见方氏拎着菜刀瞪着自个儿,唬了一跳,“你这事干啥”
“你作甚要打荷花?”方氏低头才看见自己还拎着菜刀,忙垂下手但还是护在荷花前头地问。
“切”祝永鑫见荷花从方氏的胳膊底下正冲自个儿做鬼脸,努努嘴道,“你瞧你闺女笑得跟个狗尾巴花儿似的,像是要挨打的样儿?”
荷花顿时不依道:“谁像狗尾巴花儿?我若是像狗尾巴花,那爹就是个大狗尾巴花。”
方氏也瞧出是爷俩逗闷子,闻言也笑出声来,还没等说话就听屋里茉莉大喊:“娘,你干啥去了,锅都烧干了。”
“哎呀不好”方氏赶紧跑回灶间。
祝永鑫看着荷花挑挑眉毛,意思是看你干的好事,荷花不在乎地冲他吐吐舌头,扭头朝自个儿的小园子跑去,“我去看看洋芋蛋子咋样了,得给齐五叔弄出种块来。”
原本别人家给的洋芋蛋子就不多,如今种下去的时候也不久,想要弄出种块还当真是有些困难,不过好在荷花压根儿就没指望这点儿洋芋蛋子今年就能给自家借上多大的力,原本也不过就是当作试验田伺弄,干脆跟齐老五家商量好,把洋芋蛋子都拿出来给他家地里种上,但是咋种得听荷花的,等秋收之后分一成的收成给荷花。
齐老五还有些个犹豫,看着荷花挖出来的洋芋蛋子发愣,半晌才闷声问:“就着药丸子大的东西能长成个啥?”
还是他媳妇比较明事理,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斥道:“我看你脑袋瓜子都是让那猪粪糊住了,前几年村儿里有人中番薯,你就嘟嘟囔囔不肯种,结果头一年种的人都卖上了好价钱,等你瞧着好了再下手,早就十里八乡都种起来,贱的跟那土坷垃似的。药丸子大小咋了,如今才几月份,地里的啥玩意还不都是不丁点儿大小,若是如今就碗口大的,还用得着你种?”
齐老五家里一瞧就是媳妇主事儿,几句话扔出来有理有据还有气势,顿时就把齐老五顶的没话好说,又朝他白了一眼,回头笑着对荷花道:“五婶子答应了,你说咋整就咋整,你五叔要是敢给你添乱,你就来跟婶子说,看我不捶他的。”
荷花把挖出来的洋芋蛋子,搁在方氏给番薯育苗的土炕上催发了几日,见坑洼处都开始冒出尖尖的芽儿,这才根据每个洋芋蛋子的大小和芽儿的多少切成大小不一的种块,教着齐老五种到地里,告诉他怎么伺候,自个儿也时不时地过来瞧瞧。
齐老五开始还有些个心存疑惑,但是后来见土豆秧子出来后都绿油油的看着喜人,倒是也觉得干劲儿多了起来,而且家里的菜地根据荷花说得法子上肥,用的粪土比以往剩了许多不说,长势却比旁人家的要好,他就也渐渐信服起来,这天蹲在地头上抽烟,看着荷花在地里查看土豆秧子,忍不住道:“我听我爹当年就说,你爷当初只身一人投奔过来,本来是在里正家租地做佃户的,后来没两年就挣出了自家的地,后来还盖起了房子娶上了媳妇,当吃我们还都说肯定是原本就有家底,不敢刚来就漏财罢了,如今瞧着,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连家里的娃娃都恁厉害。”
荷花听了笑道:“齐五叔这话说的,种地这玩意,啥时候也不是凭着力气蛮干的事儿,多动脑子去琢磨,就慢慢地能越来越省力和高产。”
齐老五在琢磨自己的心事,压根儿就没听到荷花在说什么,直到荷花准备起身儿离开他才如梦初醒地说:“荷花,你家给你定亲没?”
“……”荷花闻言满头黑线地说,“齐五叔,你家狗娃儿才一岁多……”
“你个娃娃家的懂个啥,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女大五、赛老母……”
荷花听到后面差点儿没笑喷出来,听齐老五越扯越不着调,抬眼瞧见齐锦棠站在不远处的田埂上冲自己招手,赶紧从地里出来道:“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少寻思那些个没边没沿儿的事儿,西边儿的地这几天多浇几回水,再过几日就好摘了去卖了。”
“好嘞”齐老五满口应着,起身儿准备去拎水桶。
正好齐五婶到地里来送绿豆汤,把他俩刚才的话听了个大半,这会儿瞧见不远处齐锦棠拿着帕子给荷花擦手,然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不禁朝自家男人后屁股踹了一脚道:“我平日说你眼拙心瞎的你还不服气,也不瞧见人家是什么心气儿的娃儿,净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第四十九章 大大的有问题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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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充实的日子过得飞快,田里的庄稼节节拔高,林子里的果子去了旧的又熟了新的,眨眼间留哥儿被捡回来也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祝大姐特意请了厨子到家中,在杨氏的院子里摆了十几桌的流水席面,请整个齐家村儿的男女老少来吃酒,给留哥儿庆满月。
还特意在屋里摆了一桌上好的席面,请的是城中老字号的大师傅掌勺,单单只请了里正、齐举人和几个资格老的长辈单独来吃酒,让老祝头和家里的四个兄弟陪着。
祝大姐自己在里屋陪着里正夫人、齐举人的娘子还有几个村儿里上年岁说话顶事儿的婆婆一起吃酒。她先是抱着留哥儿出来给众人瞧过,然后让请来的乳娘抱回屋去哄着,自个儿给在座的人都满上酒水道:“我回家都已经一个月了,今个儿借着孩子的满月,其实也是我想请诸位婶子和村儿里有脸面的嫂子们来说说话,虽说我也是齐家村儿里长大的,但是毕竟已经嫁出去许多年,此番回家来,若是对村里什么事儿有什么做的到不到的,还望诸位婶子和嫂子莫要嫌弃我笨拙,多多教我才是。”
桌上诸人忙都说不敢,齐夫人笑着说:“祝大姐这话说的,恁的让我们抹不开脸儿,你是做过大户人家掌家娘子的人,别的不说,就看你今个儿拾掇的席面和整治的场面,就知道是个利索人儿,礼数什么只有多的没有缺的,哪里还用得着我们提点什么。”
“齐夫人不愧是官家娘子,恁是会说话,倒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可得跟你喝一杯酒才是,也不枉费你夸我。”祝大姐说着就单独敬了齐夫人一杯酒,然后又转头对里正夫人道,“齐四婶子,说句套近乎的话,婶子算得上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这人是个啥脾气,村儿里的老人儿也都知道,我这辈子争强好胜惯了,但是无奈何自个儿的肚子不争气,我也不等夫家说什么,净身和离出了户,我做事儿从来都是行的端坐的正,也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派※派※後※花※園※湣鶒蟆还舾缍夂⒆邮俏艺嬲嫘男牡氐鼻锥永囱模缃袼渌凳悄昙突剐〔欢拢峭薅さ每欤貌涣思改昃吐芈遗芰耍揖团碌绞焙虮淮宥镆恍└鼋郎嗤返乃盗松陡貌桓玫幕埃煤⒆哟有〕孕模吹估爰淞四缸拥那榉帧!
“你这妮子,有啥话就只说,跟你婶子我还来这起弯弯绕?”齐四婶子先吃了口酒,然后冲祝大姐嗔道,“其实哪儿还用得着你提,我之前就跟我家老头子说过这事儿,我寻思着把娃儿的生辰挪后一日,按着五月初六落个户籍,到时候白纸黑字儿盖上官府的印子,以后谁敢胡乱说嘴,就打他去见官。”
“那可当真是要谢过婶子了。”祝大姐闻言喜得不行,忙起身儿给里正夫人敬酒,然后又给另外几个上年纪的满上酒道,“村儿里人多嘴杂,保不准总有那起喜欢拿人家的事儿闲磕牙的人,几位婶子都是村儿大家平日信服有声望的,以后若是有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人胡乱说话,还望几个婶子多帮我们孤儿寡母的说几句公道话。”
“这个是自然,即便你不请我们吃酒,也实属分内之事,如今那起年轻的小媳妇儿,哪里跟我们这一辈儿似的,那嘴都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谁敢说人家是非,婆母的棍子立刻就没头没脸地落下来,可如今呢,那起妇人三天两头不是闹着回娘家就是寻死觅活,哪里还把公婆和自家男人搁在眼里,也就是咱们乡下日子过得艰难,娶个媳妇回来不易,只得依着顺着,白白地把那起人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其后一个老妇吃了几杯酒之后话就开始多起来,数落了一大堆,最后叹气感慨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祝大姐搞定了屋里的这些个妇人,又得了里正夫人的准话,心里安定了不少,又回屋去抱着留哥儿到外屋给里正和齐举人他们瞧,说了些以后还要仰仗他们照拂的话,最后走时每家都给备了礼。
齐举人忙推让道:“怎么好又来吃又来拿的,你家哥儿满月本该我们带礼才吃,这怎么能吃饱喝足走前还拿……”他话没说完就见里正已经夹着东西抄着手出门,又见其余几个叔伯也都不吭声地接了,自个儿再说什么也着实不太合适,只好也连声道谢地接了,让小厮捧着离开。
往家里去的路上,齐举人略有些感概地说:“瞧着这个祝大姐倒是个能撑得住场面的人,可惜就是个不能生养的,不然老早就把家里提携出去了。”
“呦,老爷这话说的可是有些个意思在里头的,人家撑不撑得住场面与咱们何干?”齐夫人本来正在用团扇驱赶着夏天乡下地里各种难闻的味道,听了这话立刻不乐意道,“还是说老爷你嫌弃妾身撑不起来场面来?左右她也不能生养,要不要妾身大方些个,给老爷把人求回来做个姨娘帮咱家撑场面啊?”
齐举人听了这话直皱眉头,压着声音道:“我不过就是白说一句,也能招得你这么多话?”
“什么叫白说一句,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爷平白无故地去说别人家的妇人,还是在这起乡下地方,吐沫星子就能压死人,就算老爷风骨高不在意名声,妾身还要为家里两个孩子着想。”齐夫人说得理直气壮,连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当真是为了家里着想似的,觉得齐举人的息事宁人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所以越发地不依不饶起来。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齐举人说她不过又懒得再生口舌,一甩袖子自顾自地走了。
齐夫人站在路中间没有追过去,手里的小扇被她死死地捏着,心里越发的气恨,原本自己嫁了个举人老爷,四邻八舍无人不羡艳,自己的肚子也争气,一儿一女生出来就等于是坐稳了这个官夫人的位子。但是事情自从回乡丁忧就有些要脱离她的掌控,若是依照自己的意思,不过是在家丁忧,雇几个长工和下人采买做事,自家就闭门不出安安生生地过了这三年就是了。谁知道自家老爷先是要在村里开学堂教书,自个儿想着这样的义事除了能多添些个进项之外,在他的考评上也有很好的帮助,便也就没有反对,但是如今一来,自家老爷教书似乎教上了瘾,原本还在家念些个圣贤文章,跟同窗通信了解些个京里和各地官场的动静,如今可好,每日就只知道批改窗课本子,拐带的儿子都开始跟村儿里的那起野孩子混到了一处,眼看着丁忧还有一年的时间才能起复,她如今心里当真是有些个没底,总觉得似乎要出什么变故。
她满腹心事地往家走,正好瞧见荷花跟着老祝头在地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不禁鄙夷皱皱眉头,乡下娃儿就是乡下娃儿,瞧着还算干净体面的一个小丫头,其实也还撇不开土里打滚、地里刨食儿的命,所以越发地觉得自个儿把儿子看紧的决定是正确的,这种乡下丫头,给棠哥儿当个暖床丫头都不配。
荷花在地里帮老祝头给苗儿追肥,一抬头瞧见齐夫人站在不远处正往自己这边看,下意识地笑着朝她点点头,不料人家直接眉头紧蹙,满脸鄙夷地扭头就走,似乎连看见自己都是辱没了身份似的,不由得无奈地耸耸肩,真搞不懂这样的一个妇人怎么能教出齐锦棠那样的儿子。
在地里忙活到傍晚,远远地瞧见博荣从村口背着背筐往这边走来,荷花直起腰道:“爷,天晚看不清了,明天再弄吧”
老祝头也放下装肥的木桶,直起身子朝四周看了一圈儿,见自家的庄稼长势喜人,也就点点头道:“回家吧”
荷花到旁边的水渠洗了手脸,正好博荣也走到了跟前儿,二人跟老祝头招呼了一声,就一道往家里去。
“大哥今个儿挖了啥?”荷花好奇地问。
“还能挖啥,就是随便看见啥就挖啥呗”博荣嘴角含笑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胡乱应付着荷花的问题。
荷花很是狐疑地看着博荣,最近他似乎格外的勤快,只要一到学堂休假的日子,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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