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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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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子问:“咋了?”

“娘,咱家的钱不能动。”荷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不是咱见死不救,今个儿三婶儿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她非但不觉得自家不对,还说你幸灾乐祸。咱家这钱若是拿出去,三婶儿肯定说咱家藏奸,藏着那么多钱还不吱声,就是为了看她笑话,总归是落不得个好话。而且钱拿给了三叔家,难道咱家还能扯开脸日日讨不成?指不定要拖多少年了。如今爷奶手里也还有钱儿,先借给三叔家把人赎回来,以后爷奶不农牧民是找他讨钱还是什么的也方便,咱们以后多孝顺爷奶,也是一样的道理,何苦拿着钱还湊髱U虂不讨好,到最后处家惹气又吃亏。”

方氏略一琢磨就觉得闺女说得没错,这钱拿出去给刘氏还真就连句好话都落不着,说不定到最后连钱都拿不回来,于是就把这个心思彻底的打消了下去。



第六十七章 刘氏嫂子登门

次日那伙人来收钱的时候,杨氏左右拦着,还是没能拦住老祝头出去说了几句狠话,好在人家拿到了钱也不在乎,不多时祝老三就被人送了回来,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杨氏虽说是心里有气,但终归是自个儿的儿子了,就要上前去看他的伤势。

老祝 头从地上顺手就抄起扁担,直接就朝祝老三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边打边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你以为你爹是什么富绅地主啊?家里有几个钱儿能经得起你赌?连盖房子的钱都偷了去,你真是有能耐啊,这回我跟你娘的棺材本都给你赔进去了,我让你赌,我让你赌,我打死就利索了。”

祝老三开始还闪躲了几下,后来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觉得自己理亏,干脆也不动地方,蹲在地上抱着头任由老祝 头打。

杨氏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上前拦着哭道:“差不多就得了,给他长记性就是了,刚赎回来你还非要打死他不成?”回身拉起祝老三也朝他身上拍了两巴掌道:“你若是再去赌,就得拿你老爹和我的命去给你抵债了。”

祝老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赌咒发誓说自个儿以后再也不去赌了,一定好生种地干活,爹娘给垫上的钱以后一定会还上的。

荷花在一旁撇撇嘴,心道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若是能改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所以压根儿就不看好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自家以后有了钱,干脆换个地方盖房,离这些个破烂的事儿越远越好。

上午前脚把祝老三赎回来,后脚刘氏的娘家嫂女就揪着刘错上了门儿,进屋就道:“见过亲家公、亲家母。”

杨氏见是媳妇的娘家人,也不好太怠慢,把人让到屋里炕上,倒了茶端了果子上来,刘氏嫂子瘦尖脸儿,细尖儿的眉毛,吊着眼稍,冷眼一瞅就不是个善类,不过这会儿满脸堆笑的,倒像是个多热络的亲戚似的。

“亲家母,我家这小姑着实不懂事,以前在家是个老幺,给我公婆宠惯的着实小性儿,原本嫁人之前,我婆婆就百般的告诫,说过门后一定要上孝公婆,跟妯娌都处好关系,谁知她还是改不了在家的脾气,到哪儿都得逞强拨尖儿的。她这次回去说是被婆家打了,我家男人开始还着急上火的说要来讨个说法,我就知道这其中的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仔细的问了个清楚,这才知道是她的过错,这都分了家,本来就是各过各的日子,咋还能凡事都找公婆出头,听说还跟亲家公和家里的二嫂子吵了起来,不管这事儿是怎么个是非曲直,单凭她跟长辈顶嘴,敢骂长辈,就是个该打的。所以我今个儿就把她们娘们儿送回来,我公婆如今都已经不在,俗话说长嫂如母,我也不捎带着算是表个态,我小姑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们就尽管管教,左右乡里都知道祝家是最厚道讲理的人家,你们怎么管教我们都放心。”

刘氏嫂子一套的话,说得流利极了,半个磕绊都不打,把杨氏听得一愣一愣的,连个插嘴说话的空档都找不到。

方氏在一旁听得分明,知道刘氏的爹娘都不在了,如今哥嫂不愿管她,所以赶忙的就给送了回来,生怕自家不要这个媳妇,直接赖在她家不走,这下心里有底也就不担心什么,见杨氏没说话她就插嘴道:“她嫂子,其实都是家事儿,赶在一起谁心情都不好,说话一呛火就压不住了,互相说几句重话也是有的,这回之所以闹到

动手,主要是因为芍药娘开口骂了公爹,这种事儿不管搁在谁家,都是做媳妇的不该,所以就撕扯了两下。芍药娘也是个气性大的,非但不说跟公爹赔不是,反倒说要回娘家,昨晚天色都那么晚了,我有心不让她回去,又怕把公爹气出个好歹来,让她回去还怕她们娘俩路上出事儿,最后只能让我那小叔子在后头跟 着,一直看着她们娘俩进了你家门才算是放心的回业,本打算今个儿老三回来以后,就让他去接她们娘俩回业的,谁知你跟老三是前后脚的进门。她嫂子,你放心吧,不管怎么说也都还是一家人,谁家没有个锅铲碰锅尚儿的,也不会有什么隔夜的仇,过去了就算了。”

刘氏的嫂子听了这话,笑得见眉不见眼的,一把拉住方氏的手说:“我就说,祝家不管是亲家公还是亲家母,还有她几个妯娌都是讲理懂事的人,若不是她混闹肯定吵不起来,你瞧我说的没错吧,一听二嫂子说话就是个厚道人,所以说我们都放心着咧!”说罢就要起身儿离开。

杨氏忙道:“她嫂子吃了饭再走吧!”

刘氏的嫂女忙摆手道:“可不叨扰了,我家男人和几个小子都没一个会动锅铲子的,还得等我回去做饭咧,

这就回了,你们可别客气。”

杨氏见状也就不再多留,对方氏道:“你出去送送她嫂子,我这毛病没好也不得劲儿下地。”

方氏把人送出去又客套了几句,看着她走了这才转回院儿里,听得老三屋里双摔东西又吵架的,不由得叹着

气摇摇头。方氏见自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儿,茉莉作饭炒菜什么的都能对付着吃了,她就每天回家吃口饭 ,平时都是抱着栓子过去杨氏屋里,伺候个喝水吃饭,顺带帮梅子做做嫁妆,帮着带带留哥儿。

荷花则在家里鼓捣着怎么给栓子办抓周,还特意去王寡妇家问了乡里的习俗,说是都要准备文房书籍、秤尺刀剪、升斗戥子、彩缎花朵、官印制钱等物,其余都还好说,就是这个官印该怎么弄才好?家里压根儿就没人做官,自个儿连官印是个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最后只好写字样跟齐锦棠求助,让他帮着画个官印的模样出来看看。

可刚好这日方二哥要进城,顺便就绕路过来看看,荷花就说请姥娘和大舅二舅还有两个舅娘都来家里给栓子过周岁,方二哥说姥娘在家早就念叨准备着呢,就算是荷花不说到时候也会全家过来庆贺一下的。听说荷花家

里的粮食还都没卖,便说正好给捎脚到城里卖掉,方氏一听也说要去找祝永鑫瞧瞧,也不知道李氏的病情如何,荷花把周岁那日要用的鸡蛋留了出来,剩下的也都在土篮子里摆好,让方氏一道去城里卖掉。

方氏直到快夜里才回来,祝永鑫没跟着,反倒是祝大姐、祝老大和李氏都一道回来了,她也干脆留自家二哥在家里住了一夜,免得贪夜路回去再出事儿。

家里又忙着安顿李氏,好在情况应该跟荷花当初预想的差不多,李氏平时都不干活,猛地连轴转的劳累了几日,自然身女承受不住,在城里吃了几副药,躺了几日不许起身儿,就已经有些个恢复过来了,尿中血丝也瞧不见了,但是祝大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她多吃了几副药,在城里多歇了几日,原本打算第二日回来,正好方二哥和方氏进城,李氏还惦记两个儿子,干脆就收拾了东西回来。

至于祝永鑫,已经在城里找个了木工行打杂,方氏不放心亲自去店里看了,湊髱U虂看店面很是轩敞,而且伙计什么的也都是精神饱满的,又瞧了住处和吃喝,倒也不算苛待,除了管吃管住每月还有一吊半的工钱,已经算是很优厚的待遇了,掌柜也是看重祝永鑫乡下人本分又有力气,而且搬找个东西都不在话下,又听说能一直做到过年,这才点头应了他去做事。

杨氏听方氏这样说,又听祝大姐也说是这样,才算是放下心来,叹气道:“几个儿子里如今就老二看着最是省心,虽说他家孩子多,我看以后过的最红火的怕也是他家。”

祝老四闻言笑道:“娘,我又咋不让你省心了?”

“你?”杨氏瞥他一眼道,“你若是赶紧讨个媳妇回业,就让我省了大心了。”说罢又忽然想起,家里存着给老四娶媳妇的钱已经都拿去给老三还债,又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祝大姐哪里会不晓得自己娘的心思,给老四一个眼色让他该干嘛干嘛去,自个儿上炕道:“娘,老四是你儿子可也是我亲弟弟,我还能瞧着他讨不到媳妇不成?你就找人去个踅摸着,若是有称心的,在乡下取个媳妇的钱我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杨氏听了就直摇头:“娘知道你心里牵挂着家里,可是你一个女人家,如今还抱了个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总往家里搭钱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而且你若是不回来,难道你弟还不说媳妇了?”

“娘,大不了算我先借出来的不就得了,而且其他几个兄弟不也一样要摊钱的,总不能为了这个就继续耽误着老四,而且大哥家的博凯如今不能再去参加童生试,以后除非做个小本儿买卖,否则也得踏踏实实的成家种地了,老四再这么拖着,岂不是连下头的侄儿都耽误了?”

杨氏被女儿说得没法辩驳,叹气道:“你说的也是在理,论理老四的年纪,早就该定亲了,都是家里一直出事,拿不出钱来才拖到现在,行,娘也不跟你再外道了,明个儿就去问问,找人去打听打听附近谁家的闺女年纪相当,咱也先心里有个数。”


第六十八章 栓子抓周

方氏刚回家荷花就忙不迭地问:“娘,你跟爹说等栓子(看不清)家了吗?”

“忘不了啊!”方氏见她满脸的期待,不禁问道:“那你准备的咋样了?”

荷花神神秘秘的说:“那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只要做好招待来客的饭菜和给大家带走的红鸡蛋,抓周的事儿我来搞定就好了。”

茉莉在一旁抿着嘴笑着说:“娘,你就别问了,荷花这几日一直在忙活这事儿呢,藏的可紧了,我都不知道她弄了啥,反正到时候弄不好也是他丢人,跟咱可没关系。”

“才不会呢!”荷花冲茉莉做了个鬼脸,心道自己好歹也是上过学的,连自家的抓周都弄不好,岂不是太小瞧人了。

待到栓子周岁者日,祝永鑫头天贪黑赶了回来,早晨方氏没舍得叫他,自个儿一大早的就起来忙活,先把院子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等栓子醒了之后,给他换上了里外簇新的衣裳,头发剃的只剩下脑门上的一小撮,像个倒扣的茶壶盖儿,让茉莉带着他在炕上玩儿,自个儿先去煮上红鸡蛋,又开始收拾今个儿中午的席面,把该切该收拾的全弄出来,用笸箩扣起来搁着。妹子吃过早饭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很快就把中午要用的东西该切的切,该炖的炖,弄得个七七八八。

日上三竿的时候就开始有客三五成群的上门了,方氏在村儿里的人缘好,荷花的除虫驱霜的小法子又帮了不少村民,所以陆陆续续来的人竟是不少。

方氏在屋里招呼客人,,忙让梅子再抓几把鸡蛋煮上,先前预备的怕是不够用的。

来客都没有空手上门,但都是邻里邻居的也没有拿什么贵重物件儿的,不过都是自己做的活计,小虎帽、虎头鞋儿、红肚兜、围嘴儿之类的。

齐老五的媳妇给做了上下一身簇新的衣裳,一拿出来就有别人的媳妇不依道:“齐婶儿,你这可是拿来寒碜我们的吧?这么贵重的礼,可把我们都压下去了,让我们咋有脸再坐着?”说着就作势起身儿要走。

“去,就你那个嘴会说话!”齐老五的媳妇笑着就把人退回炕上坐着,“我还不是借着栓子的周岁表表心意,荷花今年可是帮了我家的大忙,若不是她,我家今年怕是都没粮过年了,这哪里是一身衣裳就能谢得过的,不过是今个儿是栓子周岁,我先意思意思罢了!”

王寡妇跟方氏素来亲厚,但是她为人也十分低调,送了一身儿自个儿絮的棉衣棉裤,虽说里外的布料一看就是旧衣裳改的,淡漠起来柔和贴身儿,方式谢了又谢,也不跟她多客套就收下了。

屋里热闹了一会儿,荷花姨娘领着两个儿子和媳妇儿加上孩子也一大家子过来,妹子忙回家去叫杨氏,祝家的人也都过来围着一院子。

荷花姥娘把一个竹子编的家椅拿出来,这个是循例儿姥娘应该送的,形状就是个释放的背筐样儿,里面有个小板凳,四周都是用湊髱U虂整理竹篾编成的围子,最上头是一圈儿栅栏模样的,可以把孩子放进去坐着,若是想起身儿正好抓着栅栏站着。齐家村这边山上都是树木,别人家都是木头榫卯敲在一起但毕竟没有竹编的轻便,一时间众人都围着看个不停,赞不绝口的。

大舅舅送了一对儿银手镯,大舅母拿出一个冬天的夹棉滚兔毛边儿的斗篷,二舅舅给挂了个银的长命锁,二舅母给拿了一双鹿皮翻毛的小靴子。虽说兔毛和鹿皮也都是山里的东西,但是寻常人家猎到也都是拿去卖钱,哪里有舍得给自家娃儿穿的,齐家村儿的媳妇们全都交头接耳的夸赞,方氏的娘家人办事儿就是有面儿。

杨氏的脸色就有些讪讪,她没想到亲家能送这么贵重的礼,想到自个儿袖子里的红包,就觉得拿不出手,还是祝大姐机灵,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半两的银锞子,印着“长命百岁”和“富贵吉祥”,给栓子一边的口袋塞一个道:“栓子,这是爷奶给你的。”另外又从怀里掏出个银三样的挂饰,挂在栓子的胸前袢扣上道:“这个是大姑给的!”

荷花之前就瞧见过那个银三样,是祝大姐平时挂在衣里自个儿有时候用用的,显然是把自个儿的礼拿去给杨氏撑面子,只得用自己身上的物件儿顶了。

李氏和刘氏也都不大情愿地拿了东西出来,都是衣裳鞋袜之类,自然史比不过方氏娘家的体面,但是好歹也算圆了过场。

方氏得了这么一大圈儿的体面,笑得都合不拢嘴,还是杨氏提醒:“该给孩子剁绊脚丝了。”

荷花姥娘也连声应是,让方氏扶着栓子站在院儿里地上,自个儿挽袖子拿了新买的菜刀,蹲下朝栓子的脚尖儿前面和腿中间都各剁了一刀。

方氏扶着栓子,怕他吓到或者站不稳被剁到,嘴里还要问:“做什么得?”

荷花姥娘道:“剁绊脚丝的!”

“剁断了没?”

“剁断了!”

二人一问一答,如此要剁七次,乡下说法,剁了绊脚丝,以后孩子走路又快又稳当。栓子倒是也不害怕,睁着黑亮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姥娘往自个儿脚下剁来剁去的,然后等方氏又问断了没,他忽然响亮地喊了声:“断了!”

热的满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全都夸栓子聪明伶俐,学说话学得这样快,以后定然是个读书做官的材料。

剁完了绊脚丝,方氏抱着栓子笑着说:“大家再多留一会儿,我家荷花非要给栓子抓周,自个儿鼓捣了好几天,我也不知道她都弄的啥东西,小孩子家家图新鲜,大家也跟凑个热闹就是了。”

王寡妇也笑着说:“我是说,前几天荷花跑到我家问抓周的事儿,我家孩子也没办过,不过也是听老人说过,就讲给她听了,原以为是孩子贪玩,没想到这么懂事湊髱U虂整理。”

荷花拉着茉莉去屋里收拾出找郎中借来的簸箕,搁在院中地上道:“簸箕簸箕,就是播撒吉利的意思。”又跑回去拎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皮儿,拿出从博荣那边借来的书本和毛笔,从方氏那边拿的尺和剪子,找郎中家里借得戥子,从梅子那边要来的衣料边角,被她胡乱缝了几个花的模样,另外还有一串儿铜板,最后是一个……萝卜刻出来的官印。

大家看见最后这样东西都笑得前仰后合,齐老五的媳妇不等荷花把东西搁在簸箕上,就一把接过来瞧,到时雕得像模像样,连地下的字儿都有,好不容易忍住笑问荷花道:“你这是那儿想出来的主意?”

荷花被她们笑得满脸通红,嘟着嘴道:“王婶子说要有官印,说抓着以后要做官,我又没出弄去,只好那个萝卜照样子弄了一个,左右就是个意思嘛!”

荷花姥娘过来把荷花抱起来亲了一口道:“我们荷花恁机灵的,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若是让你娘办都办不得这么周全。”

祝大姐也道:“成立的人家抓周也不过就这样了,难为荷花这孩子,不但有关这份儿心么还有这份儿心灵手巧的劲儿。”

方氏也没想到荷花能置办得这么周全,瞧着女儿闪闪发亮的眼睛心里几乎要溢出来似的,一时间竟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荷花忙扬声道:“娘,你把栓子搁在簸箕中间儿啊!”

“好,好!”方氏连声应着,弯腰把栓子放在中间,趁机蹭去了眼角沁出的泪水。

栓子坐在簸箕的中间,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东西,先伸手抓过彩缎的花儿端详了片刻,把荷花吓得小心肝儿都扑通扑通的,虽然她对抓周这事儿不太相信,但是也希望小弟能抓个书本官印什么的,图个好彩头。

不过好在栓子争气,直接就把那彩缎的花儿丢到簸箕外头去了,荷花轻拍着胸口出了一口气儿,心道还好我那花儿缝得太难看,估计栓子都没瞧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栓子又朝别的物件儿爬过去,荷花心里默念,抓书本,要不抓那萝卜也行啊!也不知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什么,栓子爬到萝卜官印前面就停住了,伸手抓起来一屁股坐在簸箕中间,咧着只长出上下门牙的小嘴儿,似乎笑得很开心。

周围的人见栓子最后抓了官印,虽然说是个萝卜刻的,但是毕竟也是这么个意思,都七嘴八舌地恭喜方氏。只有荷花一眼就翘楚栓子的企图,他最近正在出牙,抓到什么吃的都要啃几口,这会儿估计也不例外,所以她两步迈上前去,一把抱起栓子,用自己的胳膊阻断了他啃萝卜的企图,然后在他咧开嘴要哭之前,朝他脸上亲了一口表示夸奖,哄得栓子忘记啃萝卜的事儿,以为荷花要陪他玩儿,又重新乐得口水直流。

方氏从荷花怀里接过栓子,也朝他脸上亲了一口,而那个萝卜官印,已经被荷花不引人注意地从栓子手里拿了出来。

乡邻们又跟着凑趣夸奖了几句,就都准备要回家去了,方氏忙端出染好的红鸡蛋,各家媳妇也都高兴的过来抓两个走,粘粘喜气儿,把客人都送走之后,方式才把剩下的婆家和娘家人迎到屋里坐下说话,自个儿刚要出去忙活午饭,就被娘家嫂子和弟妹按得坐回炕上,“你安生的在屋里陪着亲家奶奶和婆母,今个儿还用得着你做,我两就忙活了。”

李氏和刘氏一看这样,屁股也坐不住,只好起身儿到厨下去帮忙。


第六十九章 生意上门

虽说是秋后农闲,但是祝永鑫不在家,里外的事情都要方氏操持,收拾菜窖,整饬房子,拆拆改改的全家人棉衣也都做好,荷花依旧跟往年一样,十月中就急忙忙地把自己裹成个棉包子,一看天儿好啦就拉着茉莉和博宁往山上跑,捡核桃、捡蘑菇,忙得不亦乐乎,只自家少留了些过年吃,其余的全趁着方氏去城里给祝永鑫送棉衣,一道的都卖了钱回来。

但是方氏自打城里回来就显得心事重重,若不是荷花觉得自家老爹一来没那个心思二来也没那个钱,她简直要怀疑是不是祝永鑫在外头养了什么小老婆。

荷花把捡来的核桃都堆在院子里,用木棍把外皮捣掉,露出核桃沟壑纵横的硬壳,继续晒上几日,等外壳都干爽了,这才用框子装起来搁在仓房里,每日闲着无事就去砸核桃,然后把方氏纳鞋底的锥子用火烤烤,把核桃仁儿都挑出来,细细的渣渣就都给栓子和博宁打牙祭吃了,比较完成的核桃仁儿都被荷花用坛子收起来,让博荣帮她举到了立柜的顶上。

家里人早就习惯荷花这种储藏东西的习惯,方氏还笑她道:“你就跟个花鼠子似的,一到秋天就东藏西掖,生怕过冬粮食不似的。”

到了十月底,一场大雪彻底的把天地间都变成了银白色,方氏早晨推门不开,之得开了窗让博宁钻出去铲雪开门,也顾不得扫自家院子。先去老祝头和祝老大家帮着扫开门口的雪,再去邻里间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这些日子一直是干巴的冷,地上都冻得硬实了才下这么一场大雪,方氏一边扫着院子一边道:“这样一场雪就站住了倒是好,省得稀稀拉拉的下,地上也动了花,化了懂得,弄得泥泥洼洼怪埋汰的。”

荷花和博宁早就全副武装的滚进雪地里了,那雪足下到成人膝盖那么高,两个孩子到雪里一扑表面儿都瞧不见人,时不时地从园子里飞出雪球来,茉莉一个不留神就被打了满嘴的雪沫子,气得丢开扫帚也加入了占据,若是一对一,荷花和博宁自然都不是她的对手,两个小鬼头也没通气儿的就一致对外,雪球子都往茉莉身上招呼。

茉莉顾得这边顾不得那边,不一会儿就被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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