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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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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头也没通气儿的就一致对外,雪球子都往茉莉身上招呼。

茉莉顾得这边顾不得那边,不一会儿就被打得满头满身的雪渣子,正跺着脚生气,冷不丁被荷花从后头一扯,也一起滚到雪窝子里,一时间园子里笑闹声不绝于耳,方氏也停下手里的扫帚,支着身子看几个孩子玩闹,抬手抿抿鬓边的头发,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着实舒心。

大雪封了山以后,山里除了柴火已经没什么别的可捡了,但是好在雪下的厚实,直接拉着爬犁上山都是轻便,荷花看着满山的银白色。忍不住幻想着如果能跟爱斯基摩人一样,弄一群威风帅气的大狗在前面拉着爬犁,自己穿着一身儿翻毛的皮衣,站在后面甩着鞭子指挥,该是多爽的一件事儿。结果刚说出来就被茉莉一顿嘲笑:“你瞧瞧咱这林子里,密得连鸟儿都得拐着弯儿飞。还弄一群狗拉爬犁,狗在前面一拐弯你在后头就直接撞树上了。”

“切!”荷花的美好梦想瞬间就被无情的打破了,虽然知道茉莉说的没错,但还是在心里无声地谴责了几句,转身去帮博荣抱木头。

因为爬犁只能在放在小道上拉不进来,所以他们要进去找到枯死的倒木然后抬出去困在爬犁上,他们力气不够大,只能挑拣短小或者是较细的木头。

博荣自己能抗两块,茉莉抱着一块,荷花和博宁两个人合力太一块。结果一出去荷花就发现不对劲儿,丢开木头到爬犁边一看,就皱眉道:“有人偷咱们的木头。”

博荣也发现了不对劲儿,那些偷木头的人似乎还挺狡猾,从底下抽了两根儿,还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上头的架子,这样打眼儿一看还是那么多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察觉不出来。

荷花前后看看了看,指着山坡的那边大喊道:“你们站住,居然敢偷我们捡的木头!”

前面的两人本来都已经打算拉着爬犁跑了,闻声回头见是个小丫头。又停下脚步嚷道:“木头上写你名字了啊?你咋说就是你家的?”

荷花哈哈一笑,叉腰道:“告诉你,我家木头上还当真就写了名字,不信你卸下来咱们说道说道。哪块是你们从我家爬犁上拿的,我都能给你挑出来。当然,如果你不敢那我也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就是了。”


前面两个都是跟茉莉差不多大的小子,被个黄毛丫头一激哪里还有不还嘴的道理,其中一个就丢开拉爬犁的绳子回头嚷道:“你若是挑错了或者是挑不出来咋办?”

“你先给我挑了再说!”荷花手背在身后摆摆,让后面几个人不要过来,自个儿挑衅似地看着他们道,“嘿,别是不敢了吧?”

那两个小子拖着爬犁过走了几步,拆开爬犁上的绳子把木头都推到荷花面前:“你挑吧,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荷花王木头的两端打量了几眼。胸有成竹地抽出三根木头说:“这三根儿是我家的。”

“凭啥你说是就是?”那边两几个自然不服气。

“我当然也不是讹你。”荷花朝他们招招手,“我家的木头每装上一块儿我就用刀子在上面刻正字,说是为了计数,其实就是我闲着无聊,你自己过来看,我挑出来的这三块上是不是都有刻得印子?”

那小子见还真被荷花抓住错漏,登时耍赖道:“是你家的又如何,我们只说让你挑,可没说挑出来让你拿回去。”

“那你承认不承认这木头是从我家爬犁上拿的?”荷花歪着头问他。

“承认又咋地?”那小子朝荷花上下一打量,“就凭你个小不点,我就算抢了你的爬犁又有啥难的。”

“之前就觉得你笨,如今看还真是不假,那么一大爬犁的木头,你觉得我自个儿能拖下山?”荷花说着就往后退了几步,博荣手里捏着斧头从后面上前,茉莉也阴沉着脸色过来问:“你们那个村子的,还有没有个规矩?咱们十里八乡的素来都是互相照应的,难不成今个儿我们不在,你两还想欺负我小妹不成?”

那两个小子见状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一叠声地说自己不过是玩笑。七手八脚收拾了几块木头就赶紧拉着爬犁跑了。

茉莉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你可是财迷到家了,连捡木头都还刻上数目。”

荷花闻言手腕儿一翻,一个小巧的刀子就从手心儿里转出来,笑着说:“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还能知道有人来偷木头,什么计数(浅草微露整理)都是唬人的东西,我趁着去两头查看木头的时候,随便找了三个划了个印儿罢了。他们两个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被我唬住了。”

茉莉却没被荷花的言语吸引去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哪儿来的刀子?”

荷花忙抽回手来,把刀子插进靴筒里的刀鞘内,嘟着嘴道:“你比娘管得都宽了,不过是割稻子也值得大惊小怪。”

茉莉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因为刚才觉得那小刀不似乡间那种粗制滥造的,闪着寒光很是精致锋利的模样。

荷花面上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三十心里却吐吐舌头,那小刀是上次被人抢走回来之后,齐锦棠特意拿来给她防身用的,小小巧巧的一把刀子,能藏在她的手中不露出锋芒来,冬天可以藏在靴子里更是便利,而且刀锋十分锐利,她很是喜欢就业一直贴身儿带着,原本藏得挺好的,刚才一高兴就露了馅儿湊髱U虂。

不过茉莉并没有深究,乡下孩子弄个刀啊斧的都是常事儿,虽说对荷花哪里有钱买刀子有些疑惑,可也知道她不会是个偷偷摸摸的孩子,就业丢开不管。

几个人把木头捆好,博荣在前面拉。茉莉在后面扶着,荷花和博宁一路笑闹着就下山去了。

几个人走到家门口,意外地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虽说算不得多么华丽,但是硬木的车轴车辕,门帘子的面料比自家衣裳的料子瞧着都好。车前是匹高头大马,有些不耐烦地在雪地里挪动着蹄子,见有人过来仰头打了个响鼻儿,博宁看得心里痒痒却又不敢上前去摸一下。

荷花见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怎么算自家也应该没有这样身价的亲戚。所以拔腿就往屋里跑,进门就见屋里坐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些发福的身子,两撇八字胡。一身儿的衣裳都是绸缎料子,裹得整个人越发显得浑圆。

向来方氏觉得自己一个女人家接待男客不便,祝老四正在屋里作陪,方氏在灶间泡茶,把荷花叫过去轻声道:“里头那位掌柜就是上回你大姑拿甸枣子去卖的那家,说是来认个门头,让咱家以后这些个蜜渍野果子都卖给他家。”


第七十章 添了进项

荷花闻言却不似方氏那般的欢喜,却显示皱了眉问:“娘,你可同他说了如何做?”

“你这丫头,当娘是傻子咧?”方氏嗔道,“我也嘱咐过茉莉,不会说出去的。”

荷花这才放下心来到道屋里听那人跟祝老四说话,祝老四平时瞧着一副直杆子到底的模样,没想到跟生意人说起话来倒是也圆润的地税不漏,你来我往也硬是没让人探了虚实,所以她笑着说:“私塾,刚才我娘说了,咱这儿每年夏日里的托盘儿,甸枣子、糖梨子、山葡萄,都是能做成蜜渍果子的,只是不知道这位掌柜要不要得这许多,这东西可不比寻常吃食,一个弄不好就会坏掉。”

那掌柜见是个女娃儿进屋传话倒是也没觉得惊讶,以为是方氏自家男人不在所以不好入内与男人说话,只好叫了孩子里外的传话,范大师对荷花说话的假托没有怀疑,只是扬声道:“小姑娘,你回去跟你娘说,伯伯家里光是城里就开了两家茶果冰水铺子,只要你家明年做的,还跟今年这个一样的十足不掺假,只要你做得出,我就定然收得下。”

他说得老大声其实是给方氏听的,却没想到自个儿面前这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才是主事儿。

荷花跑到灶间闻了闻每年山里山果子的产量情况,又回屋道:“可是山里每年哪种果子多哪种果子少谁都说不清楚,到时候可咋办?”

“我又不拘着你们用什么果子,只要腌好了就送去便是。”这掌柜话说得十分痛快,他们自己在店里也试着做过几次,但若是个在阴凉地儿里,不出两日就开始变质发霉,若是个在冰窖里,又根本发不出那种果汁果肉和蜂蜜融合粘稠的好味道,后来和解了一下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与其自己搭着人手费力做,倒不如直接从乡下直接买,所以这才趁着年前寻到祝家村儿,打算先把明年的生意说拢。

荷花早就跟祝大姐打听过城里冰水的价钱,那可当真是贵族的消费价码,一小盏冰沫子兑点儿冰糖水就卖十文钱,若是上头浇上一勺什么带着果子的蜜汁儿,价钱就立刻翻着翻儿的上去,二十文道五十文一碗的都有,奇怪的是生意却也好得很,看来城里还是有钱人多,这种摆明了做冤大头的事儿,也着实有人乐此不疲的做。

所以荷花在心里飞快的合计了一遍,自家腌的那一坛子甸枣子,足够他填个几百次的浇头还有得多,上回不满两坛子卖了八吊钱,荷花还以为自个儿贪了便宜,这会儿算起来又觉得还是人家赚的大头,所以这回直接说:“掌柜的,不同的果子味儿不一样,你家的客人吃着喜欢不喜欢也说不准,不管买多少钱,咱们两家五五分,我娘的意思是,我家提供的冰水和铺子,但是这些个山上的果子也难采得紧,要进去深山里不说,蚊虫蛇蚁到处都是,回来还是要腌制再送进城里,我们也着实不易。”

那掌柜听了这话脸色就有些个不好看,扬声道:“小姑娘,你家算盘打的不要太精,不过是山里遍地都是的果子,哪个就要恁多的钱儿?”

荷花说五五分其实也不过就是试探,见这掌柜虽说面色不太好看,但是却没有拂袖而去,就知道自己还没狠到他觉得无法谈下去的地步,到时候稍微让让步基本就能敲定,所以不愠不火地说:“伯伯您别着急,到时候你们在店里应该试过坐着蜜渍果子吧,大热天的留不住是不是?我家为能让果子和蜜汁儿一起融出味儿来,又不会坏掉,那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最后还是长着前阵子老宅搬家收拾出来的,我娘娘家那边传下来的老方儿,不然谁能想得到去做这个吃食儿。”他先念叨了几句自家不易,不等那掌柜开口说话,就有把话题撤回去道,“我看着伯伯也是诚心的人,路上又是病又是雪也大老远的过来,肯定是当真看中我家这东西,我们也不是那种手里攥着物什儿就漫天要价的拿起眼皮浅的,若是做得好自己图的是长久的营生,不知道掌柜伯伯心里打算的是个什么价儿呢?”

那掌柜的跟祝老四都被荷花看得一愣一愣的饿,这会儿听到她问价码,那掌柜的在心里合计半天,沉吟道:“这样吧,若是以后收果子、腌制、知道运到我铺子里,你家都包下来不用我管,而且所有的蜜渍果子都只能卖给我家,不能给别家知道,也不能把着腌制的方儿漏给旁人,那我也索性大方些,你家蜜渍果子卖出去的,扣除了我自家的本钱,利钱咱们**分,我四你们六。”

荷花见他丝毫不肯吃亏,非但把前面的生产环节跟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后面的分红也只肯纯利润,但是这个价码自己还算能够接受,而且她心里也还有旁的打算,跑出去装模作样跟方氏商议,转回屋的时候道:“利钱就按照掌柜 浅草微露整理。说的来,但是我家只还有一个条件,所有我家送去的蜜渍果子,就只能搁在我家的坛子里卖,上头还要贴上……”荷花说道这儿一卡壳,她本来想说要贴上祝字的标记,但是就怕以后又要跟祝老大和老三萘胺为了这个纠缠不清,可一时又想不出改用个什么字号才好,就半张着嘴愣在那里。

那掌柜还以为荷花传话传了一半儿忘了要说啥,抬手示意她再回去问问方氏,祝老四在一旁倒是明白了荷花的用意,开口帮腔道:“坛子上都贴着红纸写‘荷记’二字,荷叶的荷。”

荷花听了不禁有些黑线,但是觉得叫起来倒也上口,而且也简单好记,幸好祝老四没心血来潮的“花记”,所以就点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

那掌柜的想想,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点头答应,不过也顺势提出条件道:“咱们先立个明年一年订货的文契,但是要注明,今后三年只要我家还是以这个条件继续订货,你家就得继续供货不得再给旁家,若是我家不要了,那你们的货就自便如何?”

祝老四还没理明白是怎么回事,荷花却已经听懂了掌柜的用意,虽然今年的货买的极好,但是这掌柜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只先定死一年的货,却又怕万一生意好被别家抢先,于是还要拦下未来三年的优先权。

荷花的主要发展计划并没有放在这个野果子上面,毕竟是个应季的东西,赚赚几个活钱儿倒是不错,想要长久为之除非自家直接把野果子变成田间种植,否则还是个不稳定的进项,听他这样说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点头应道:“若是这样,那掌柜的跟我们去里正那边立个文契,希望这次合作愉快。”她心里一高兴就有些忘形,好在说得声音不大,那掌柜忙着跟祝老四客套谁也没太留意她说什么。

她忙吐吐舌头,出去对方氏道:“娘,要跟掌柜的牵文契,你是不是去交大姑帮咱看着点儿,她见识多,以前夫家也是商户,对这些比咱们懂得多。”

方氏闻言忙应是,把围裙接下来丢到一旁,急匆匆地去请了祝大姐过来,那掌柜倒算是有备而来,在家早就有手下给草拟了文契,大体的框架都已经搭了出来,这会儿先把跟荷花家商议的各项细则填充进去,然后又重新誊写三份,到里正处做了见证,正好三家人手一份,就算是这个进项敲定了下来。

知道把那掌柜的送走,祝大姐才有些赞许地说:“老二家的,男的你如今脑子越发的清明起来,这个文契订得着实不错,可比按着每坛多少吊钱划算得多,而且只要你们明年做得好,接下来撒年就不愁没有路子,倒是端得省心省事。”

祝老四闻言道:“大姐,你还不知道呢吧,这些大多都是荷花这丫头的主意,刚才那小嘴儿叭叭说得溜道着呢,把我都说得一愣一愣的,那掌柜还以为她是帮二嫂传话,倒是也没轻看了她去,你请我愿的,这生意做得倒是痛快。”

荷花见祝老四夸自己,凑上去双手吊在他的胳膊上游荡着说:“人家要的是蜜渍果子,光有果子可做不成蜜渍果子,到时候还少不得要劳烦四叔去弄野蜂窝,咱们有钱一起赚才好!”

祝老四俯身把荷花抱起来故意问:“咋,赚了钱还舍得分给四叔?”

“切!”荷花对他表示了一个大大的不屑,“说得好像上回卖果子的钱我没给四叔似地,虽然我娘说我财迷,但是我可从来都是明算账的。”

“哟,咱们荷花越来越本事了,以后四叔得跟你借光赚钱了!”祝老四小泽用额头去顶荷花的额头。

“借光不借光的好说,四叔先给我取个四婶儿过门儿,到时候赚钱也有劲头不是?”荷花一脸小大人的模样。

祝大姐和方氏都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祝老四脸色有些讪讪地捏着荷花的鼻子道:“都跟谁学的这些个话。”

荷花被捏的连连讨饶,但还是吐吐舌头道:“奶恨不得天天念叨,别说是我,再过几日栓子和留哥儿都得学会了。”



第七十一章 油炒面飘香

天气越发的干冷起来起来,今年的雪似乎很是矜持,就就之前下了那么一场,之后就始终不肯露面,懂的人不敢出屋。

但是外头冰天雪地的,依旧还是有半大的小子,活力壮得没处散发,天天在外面疯玩疯跑,九九歌儿唱得村头村尾的都隐约能听到:“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冬至节一天一天的进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活起来,在这会儿向下又“冬至大似年”的说法,基本可以说是除了过大年之外最重要的节日,这天家家户户都要祭祖,给现任送寒衣,烧纸钱儿,好让阴间的亲人也能过个暖和富裕的年。

荷花家里这几日比往年更加有过节的气氛,米兹果子这一笔进项虽然说还没到手,但还是让方氏的眉眼越发的舒展,整个人虽然整日忙里忙外,但瞧着竟像是年轻了几岁似的。

荷花靠在屋里的门框上,脑子里转着自个儿的小主意,但是眼睛却滴溜溜的围着在炕上打纸钱儿的方式身上。向下铺子里卖的姜黄色草纸,粗粗拉拉的边缘还有些个毛糙,这些都是没有打过钱孔的,比人家用铁的铸钱儿打出的铜钱印儿的要便宜一些,所以方氏每年都买了这样的纸钱回来自个儿打钱儿,也不用非像铺子里那样打出镂空的花样儿来,不过是拿着用红绳编成一串儿的铜钱一排排的比划个遍,就算是打了钱儿。

她抬了几次头都见荷花眼神儿虽说是盯着自己,但是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那片儿林子里去了,最终还是忍不住抬头道:“荷花,你发个啥呆呢?”

“哦,没啥,我是瞧着娘这几日越发浅草微露整理的年轻好看起来了,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娘倒真是应了这句话,等冬至那天爹一回家,该认不出自个儿的媳妇了。”荷花听到叫声才把心思收回来拿方氏取笑道。

方氏听到前面还算个好话,后面越发说得不想回事儿了,凭空朝她啐了一口道:“小姑娘家家的,过了年也不过才八岁,满嘴胡沁的什么玩意儿。”

荷花汉子道方氏没恼,所以也不当回事儿地道:“我不过就是在家说两句,又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儿讲。”

方氏因为心情大好,所以也懒得跟她计较,手里一边儿干活一边儿念叨:“今年可谓是双喜临门,明个儿二十七是冬至,后天正好二十八是个双日子,两家都已经找人去掐算过了,是个宜嫁娶、祈福、入宅、出行、求嗣的大好日子,今年的年尾就那一天最最好的日子,到时候咱家先过冬至节,然后是你小姑出嫁的大喜日子人都说年头喜,喜当月,年尾喜,喜来年,咱家年尾这么一场大喜事儿,明年准时要红火一年的。”

“唉,小姑这么早就嫁人了,以后我若是想她,岂不是得去方庄子才能瞧见了。”荷花从心里对妹子很是不舍,自己老爹的几个兄弟姐们和祝老四相处的时间最多,他俩也都十分疼爱自己,两年多的时间早就存下了深厚的情谊。她虽说管梅子叫小姑,但梅子实际上也不过才是个十五的女孩儿,比她的真实年纪还要小了许多,所以一想到梅子以后就要嫁做人妇,要跟方氏一样,除了操持家务还要生儿育女、孝敬婆母,就总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真是傻话!”方氏觉得荷花今个儿有些奇奇怪怪,抬头瞥一眼道:“你那小脑瓜子里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荷花偎到炕上哼道:“娘,以后在咱们村儿里给姐姐找婆家吧,这样咱们想见大姐也方便,都在一个村里住着,管保婆家也不敢欺负她。”

“这些事儿哪里说得准的,都是得看缘分,人间的姻缘,自有那月老在天上牵着红线儿呢!就算你姐嫁到村儿里,指不定你就嫁到远处去了呢!”方氏抬手揉揉荷花的头,被她说的也有个感伤,都说养女儿是赔钱货,但是当真嫁闺女的时候,就是嫁出去再好的人家,做娘的心理也是难受得紧的,也难怪有些地方习俗要哭嫁,方氏一想到再过几年自个儿两朵花似地闺女也得加到别人家,就觉得刚才的欢喜劲儿一下子全都顺着毛孔溜了,只留下满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弄得心里酸酸楚楚。

荷花见自己把方氏的愁绪也勾了起来,忙夺过她手里的铜钱儿道:“娘,我新踅摸了一种做糖果子的法子,咱试试看,若是做出来好吃,到时候让爹带进城看能不能卖出去。”

方氏闻言便停下手里的活计,一边下炕穿鞋一边道:“荷花,你如今的年纪该开始学针线活计,不能总想着如何赚钱,虽说咱家是不宽裕,可也还不至于到揭不开锅,这些就让你爹跟**心就是了。”

荷花在心里撇撇嘴,也难怪家里总是红火不起来,大部分人的思想都跟方氏一样,只要有吃有穿,就觉得很是满足,不会再努力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不过这也难怪,祖祖辈辈在乡下中的,思维早就已经被局限在这片土地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转的过来的。浅草微露整理

“哎呀,不过是做个糖果子,娘咋都还要有这么一大堆的说教,你就当我嘴馋总行了吧?”荷花拉扯着方氏往外走,她心里合计了两个吃食,一个是油炒面另一个是核桃芝麻酥糖。家里条件毕竟有限,做什么精致的吃食也比不过人家城里的店面,而且那样成本还极高,所以她尽量找一些直接能从山里获取原料的东西,做一些简单但是这会儿没有的东西,不过就是给人吃个新鲜。

她对油炒面的记忆最是深刻,小时候那种油滑香甜的口感,让她一直到如今都还记忆犹新,家里没有白面,所以只能用细蜀黍的口感,如今不许宰牛弄不到牛油,就只好用猪油代替,一下子两个挑大梁的主料弄了替补上场,荷花也就是有些个拿捏不准了,只能斟酌着盛了两碗蜀黍面儿,心道若是当真做出来不好吃,那自己就只能认倒霉包圆儿了也不能浪费。

这东西的做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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